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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水浒求生记-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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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得壮有屁用,关键是看这人心性如何!若是还未开打,这厮便拽着令旗逃了,大军还不散了?”张三瞪了李四一眼,怪他乱拍马屁。

    “就你想得多,哥哥偏不知否?从你我上山,你说哥哥看错了哪个人?”李四不服气的辩解道。

    李四这句话问得张三哑口无言,这时他有些怀念起木兰山上的酆泰来,这位仁兄虽然看着咋咋呼呼,却绝对是个好听众,哪里似李四这般刁钻?可惜的是此时已经回荆湖了,也不知下一次甚么时候才能再见。

    焦挺眯着眼听这两人吵闹,权当枯燥行军时的消遣,王伦似笑非笑,一路没什么话。大军行了半日,王伦看天色已晚,命大军安营扎寨,这时袁朗手下的马队指挥使亲自押着险道神郁保四赶到亲卫营中,王伦叫他歇息一夜再回去,那指挥使欢喜的跟吕方去了。

    “你是山东青州人氏,明明二龙山近在咫尺,你不相投,怎反去投奔曾家番人?”王伦望着郁保四问道。

    郁保四自从被曾头市出卖,叫梁山捉了后便无人过问,心中早料到凶多吉少,此时被梁山军带至王伦跟前,索性放开了,道:“晁盖一寨之主,不能使上下和睦,致使宋江坐大,凌驾彼上。我去投他,夹在他两人之间,到底帮谁?”

    王伦不想郁保四也有这样一番见识,不由对他有些刮目相看起来。张三刚才跟李四斗嘴,一肚子不快,此时插话道:“那我们梁山泊离青州也不远,招纳天下英豪,你不来投便罢了,我们寨子里也不差你一个!但你怎地还敢劫我舟船,挑衅大寨?”

    “原本袭庆府兵马都监双枪将董平是我故人,他前番带兵征讨梁山,双方已经结下仇怨,我投梁山势必与故人为敌……我亦知现在说甚么都晚了,但当晚真不知那船便是梁山的!”郁保四说话时一直是低着头的,这时忽然抬起头来,道:“要杀要剐还请自便,反正我郁保四一生不识人,害得弟兄尽数死于曾家五狗之手,我独活也无意义!”

    王伦见说点了点头,郁保四这时自责的言语还真说对了,他这一生可谓吃尽了所谓故人的亏了。

    郁保四在原本轨迹中投了曾头市,被曾弄摆了一道,反绑了送给宋江消气。后来上了梁山,在宋江攻打东平府时,因为和董平有交情,便自告奋勇出使东平,哪知一句话还没说,便差点被董平推出去斩首祭旗,还是太守程万里拦住,以自古两国相争还不斩来使的约定俗成,打了二十讯棍,才换得一线生机。后来董平反水,宋江敬如上宾,半句对郁保四的慰问都无。

    就这样,郁保四对梁山还是颇为忠心,征田虎时,宋江军叫北军杀得大败,阵中数员猛将失手被擒,郁保四到如此窘迫慌乱的地位,身上又中了两矢,那面帅字旗,兀是挺挺的捧着,紧紧跟随宋江,不离尺寸。北军见帅字旗不倒,不敢胡乱上前。所以宋江才逃得一条性命。

    王伦是能治前后之人,结合此时光景,望着这个跪地自责的巨汉,颇为感叹道:“被人出卖,好受么?”

    “我被人出卖,便罢了,只对不住我那帮兄弟!”郁保四望北兴叹道,他原本要借此机会给众弟兄洗白,哪知洗着洗着,人都洗丢了。

    “你若不想再被出卖,如此我给你一条出路!此时我身边还差个掌旗之人,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放心把帅旗交予你掌么?”王伦下马问道。当日劫船之人此时都已撒手人寰,也算得了报应,此时只剩郁保四这个寡人,若是就这么杀了,太可惜了。说实话此番玉玺能这么快脱手,跟眼前这个人还是有莫大关系的。没有他的倾力“配合”,梁山泊苦心准备的这出李代桃僵的大戏,只怕还没开锣。

    郁保四不可思议的望向王伦,失惊道:“你……你不杀我?还要我给你掌握帅旗!?”

    王伦点了点头,说道:“我可以相信你么?”

    郁保四从地上挣扎起来,他这一起立,架势确实不凡,只见他咬牙道:“贼老天一意弄我,直叫故人皆不可靠,哪知仇人竟愿收留于我,罢罢罢!王首领,如愿借千金与我,郁保四这条命就卖给你了!”

    “上山就上山,不上就不上,跟钱有甚么关系?你在哥哥面前大言不惭的谈甚么钱?怪不得叫曾头市贱卖了!你当这是做买卖、卖牲口么?”张三一听怒了,从来没哪一个人要上梁山,拿钱当要求的。

    王伦摆了摆手,面色平静,出言问道:“做甚么用?”

    “赎罪!我的弟……”郁保四刚刚开口,便被王伦伸手止住,道:“这钱只是看在你份上,怎么用我不问了!”王伦说完回头望了一眼焦挺,道:

    “借给他!”(。。)u

第四七七章 晁天王一语成谶() 
郁保四完全能够明白,王伦为何突然又不问自己拿着钱去做什么了。他虽然混得是寒酸了点,但毕竟也是做过老大的人,知道王伦能在自己面前糊涂这么一回,意味着甚么。

    金子是在当天便拿到手的,是由焦挺亲自过来跟自己交接的。一千一百两,外加一匹筋骨强健的高头白马,郁保四自然知道这多出的一百两是怎么回事,毕竟江湖上早传了个透彻,导致不少野心之辈在暗骂梁山泊抬高行情之时,却又只有打肿脸充胖子,无奈效仿起来。

    郁保四收了金子后,当即便捡出这一百两金子,丢还给焦挺,道:“先还一百两!还差九百两!”

    焦挺撇了撇嘴,无可无不可的收了,之后把郁保四带到王伦跟前,郁保四借得了足额的“卖命钱”,当场就要跟王伦告别。为求避嫌,还特意请求王伦派一队骑兵随他同去。王伦一眼能看透对方未来几十年去,自然不会再多此一举,只是指着从曾头市百余种马中选出的一匹坐骑,道:“你身躯高大,金子又重,非这匹马不能载你!”说完不等对方说话,又嘱咐他早去早回,郁保四见对方根本乎这些,耿耿于心,感怀而别。

    王伦目送郁保四去了,在这条汉子身上发生的事,对他个人来讲重若泰山,可放在大局面前,又如沧海一粟。他的离去,没有激起太多波澜。各人还有各人的路要走,而大军也还得前行。

    也不知是大名府一役,梁山泊给河北诸州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还是凌州通判根本不够分量,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阻碍,连两州民团都避开风头,不敢触碰梁山军威。反而不少村落大户小心翼翼的跟梁山军接洽,问王伦要不要他们仓库里堆积的粮食。

    作为一个拥有一二十万百姓基数的新兴势力,粮食这种在荒年拿金子都买不到的定心丸。当然多多益善。就连凌州城中依约分给王庆军的十多万石粮食,也在李助的穿线搭桥下,有选择的收了大半。倒叫有话说不出来的王庆感激不尽,手脚并用直赞王伦够意思,毕竟他也明白,这些东西想要全数搬回京西去,无疑太不现实。

    最终,这次返山之旅倒是演变成了一路买卖,梁山军如饥似渴的购买着民众手上的耕牛、马骡和粮食,反正有曾头市抄来的家底撑着。一应物资照收不误,钱花得那叫一个痛快,连昔日的河北第一财主卢俊义见了,也不禁动容。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走了几日,队伍显得越来越庞大、臃肿,而恰巧此时从高唐州撤回的梁山大军也刚刚行至水泊边上,一时梁山船队显得有些不敷使用,连海船都叫萧嘉穗扣下了,命他们暂缓出海。往来帮忙运送人众物资。

    即便如此,从凌州返回的步军、百姓等还是只能在北清河边扎营船只,倒叫得知消息后的王伦暗暗皱眉,看来自己担心的问题已经显露端倪。才打下两州便显得运力不够。若是来日在半岛上大动干戈,后勤能跟得上么?

    “船啊!”王伦长叹一声,光靠自己造船,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山寨突飞猛进的发展。看来还得采购一批海船,方能解决燃眉之急啊!

    且说这一日,王伦正想着心事。忽听前面一阵敲锣打鼓之声传来,王伦心道怕是晁盖来了,当下催动宝马,向前疾驰,顿时一队百余人亲卫快马加鞭,追随王伦而去,行不多时,只见大路边上停着一队人马,都是穿红戴绿,为首一个铁塔巨汉,满脸笑容,正朝这边张望,脸上急切神情呼之欲出。

    “贤弟啊!这些时日,关于你们梁山泊的消息,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传来啊!愚兄这耳朵里,几乎都叫这些好消息灌满了啊!”

    迎到风尘仆仆的王伦,晁盖连忙上前拉住王伦的手,话一出口便滔滔不绝。

    “老大哥,才数月不见,你这两鬓已见斑白……”王伦语气感慨道,说实话,比起自己这一批人来,晁盖虽算是成名较早的一辈江湖大佬,不想却过早的显露出老态来,看来身上压力不小。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说了,不说了!”晁盖摇起头来,很有感触的模样,只是重重的摇着王伦的手道:“倒是贤弟你啊,无端又叫加亮带回三十万贯钱财,直叫愚兄受之有愧啊!”一旁的吴用见说,面上露出一丝复杂神色。望了望晁盖,又望向王伦。这笔钱是吴用再三“争取”,才和王伦商定下来的数目,比起原来二百万贯,少了不知多少,即便如此,还是叫晁盖大为感慨。

    “钱要用对地方,方能显出它的价值来!不然堆积在仓库之中,无非守财奴而已!”王伦心有所感的说了一句,吴用当初那番话,少有的中肯,此时的二龙山,已经非当初宋江没上山之前时的二龙山,钱给得再多,晁盖也未必能用得好。

    果然只听晁盖说道:“贤弟说得甚是,愚兄已经取了一万贯,赏赐了这回出征的弟兄们。剩下的钱,等山寨头领聚齐了,再商议用处!”

    看晁盖憔悴到这般模样,显然是对宋江已不再放纵了。可既然已经开始扳手腕了,还是这么堂堂正正,真不知这是晁盖的缺点,还是他的优点。王伦这时叹了口气,也不便去教晁盖该怎么做老大,这钱是看在晁盖面上拨下的,完全是情分二字。要是别的不相干之人敢觊觎这份情分,那么将来他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难以承受之重。

    “都是托了王首领的福分!当初和王首领打交道,小弟就知道王首领是位讲究人!”扑天雕李应这时在一旁笑道,“宋公明哥哥费力打下一座县城,也难有这般收获。还是王首领出手不凡,直叫高唐州、凌州一鼓而下,田虎、王庆俯首称臣,更叫曾头市一朝覆灭,天下谁不闻王首领威名?”

    王伦看了李应一眼,知道这人乃是宋江招安派系中的人选。此人当初对落草便十分的反感,此番宋江下山攻打县城却没带他,应该已经把此人收入囊中,留在山寨做眼的。只听王伦笑了笑道:

    “李员外过誉了!王某无它,只是不敢亏待了真兄弟而已!”王伦把个真字咬得很重,相信李应这个明白人听得出来言外之意。只见王伦顿了顿,望着李应又道:“我王伦把晁天王真正当成兄长,谁要敢在背地里使阴谋诡计算计于他,便是跟我梁山泊为敌,后果我就不多说了!”

    “那是。那是!”李应拱手笑道,只是仔细看时,却能发现他眼角不停抖动。王伦知道宋江的图谋李应不一定清楚,但见他此时是真心被自己言语触动了,相信这话不久就会到宋江耳朵里。

    剩下在场几个二龙山的头领都没有说话,除了吴用外,其他几人包括晁盖压根没意识到王伦话里的真正涵义,还当王伦只是有感而发,心中除了感怀。却无一丝警惕。

    “花贤弟一直没见人影,也跟宋江下山了?”王伦也不理会李应,只是问晁盖道。照说现在宋江已经不缺战将了,攻打一个小小县城。还要把花荣带上,反而不如对李应放心,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小花这些时日一直在教山寨弟兄练箭,因勤了些。拉伤了手臂,宋押司也怪,非要带他下山。也不知怜惜兄弟!”刘唐这时忽然出言道,毫不掩饰言语中的质疑。

    王伦闻言望了吴用一眼,刘唐所言跟他当日说得一样,吴用闻言微微颔首,显然会意。王伦心中有底,没再看他,只是望了晁盖一眼,不露声色的问道:“不知是哪位头领孜孜不倦,还在跟花贤弟苦练箭术?”

    “却不是穆弘?”晁盖没当一回事,还当一件趣事说来:“他说自幼无名师指导,荒废半生,好不容易现在有机缘了,一直苦求花知寨指点箭术!贤弟你也知道,当日在江州,这两位兄弟之间还有些隔膜,多亏宋公明从中带和,花贤弟为人你是知道的,怎肯违逆了宋公明的意?故而带着穆弘练习箭术有些时日了!”

    王伦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宋江都快要掀桌子了,晁盖这时还笑得出来……不过这位老哥的秉性,王伦是最清楚不过了,他至死都没有当面跟宋江翻过脸,只是拿着这条性命给宋江出了最后一道难题,不想却叫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卢俊义躺着中了枪。

    “贤弟,玉玺丢了便丢了,你是心中有数之人,出头鸟便叫田虎当去,真以为拿了那个死物,便可成就大业?那前朝也不会失国了!”就在王伦暗暗发怔之时,忽听晁盖爽朗的笑声传来。原来自己面色不佳,却叫这位老大哥误会了,还以为自己是在为这次“挫败”于田虎手上,解不开心结。

    “田虎这个鸟人,当初在我家哥哥面前一口一个王伦哥哥,这厮就是称帝了,也是我哥哥的跟班小弟!”这时却听过街老鼠张三插言道。

    晁盖闻言大笑,道:“还有这等事?贤弟,走走走,且去我山寨小住几日,也跟愚兄好好说说,这河东田虎、京西王庆的趣事!”

    王伦原本自己一身的事,直恨不得早日返回山寨,和三位军师好生商议一番。可晁盖这个老大哥到了命运的坎上,他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虽然有吴用在暗中谋划,王伦还是觉得自己该上二龙山一趟,叫里面的人好好看一看,晁盖背后到底站的是谁!

    “命林教头、卢员外、郝兄弟带着各自人马,今晚便在二龙山住下了!”把这些经过大阵仗洗礼的强兵拉到二龙山转一圈,本身就是莫大的威慑,王伦这回还真是亮肌肉来的。

    晁盖闻言果然大喜,道:“二龙山和梁山隔着也不远,但是贤弟没来过两回!今儿这个东道,愚兄还真就当仁不让了!不然贤弟这么忙,将来还不知道愚兄这二龙山请不请得到你!”(。。)u

第四七八章 赐汝三根救命毫毛() 
王伦很忙,真的很忙,忙得只恨分身乏术。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二龙山滞留了整整一十二天。只因他知前晓后的特殊经历,直叫他感觉到此时二龙山上的氛围很不对劲。

    宋江借口下山攻打博兴县城已经快一个月了,带走了山寨绝大多数头领,且不说李成、孙立这样的骁将,连李忠、郑天寿这样的酱油郎都被他带在身边,至于抽调的喽啰更不必说了。害得晁盖想稍稍还一下王伦的情,也只能抽出一千五百喽啰驰援凌州,这个数字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外派人,托塔天王就要变光腚天王了。

    后来的事情便越来越不对劲了,宋江差不多在下山第五日便破了城,可一直没见他带领大军返回山寨。等晁盖迎到王伦后,宋江已经攻破千乘县,王伦本待等宋江上山,当面警告他一番,哪知这厮死也不肯回山,说甚么两战两捷,还要一鼓作气,再打下临淄县城,无论晁盖如何催促,这厮托词一大堆,偏就不肯回山,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得知自己就在二龙山的消息。

    凡事反常即为妖,若不是心虚,怎怕跟自己照面?王伦感觉宋江怕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可是这种直觉只能是自己心中有数,毫无论据的论点说出来难免有武断的嫌疑,若是其他事情晁盖看自己面子上无论如何也会应下,唯独涉及到一个让他一生不肯撕破脸面的“兄弟”的生死,王伦不用想也能猜到晁盖内心的纠结与抗拒。

    长辈式的慈爱在政治的舞台上是没有生存空间的,王伦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有些事情自己终归是不能去越俎代庖的。如果说性格造就命运,晁盖在迎接宋江上山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就注定了。守成者若逆了扩张者的意,还挡在他要走的路前,矛盾的种子便已种下。而爆发,只是早晚的问题。

    “小弟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让哥哥不遗余力的给晁盖造势?”

    站在宝珠寺后的土山上,望着生机勃勃的葱郁野林,从梁山泊赶来的军师许贯忠饶有兴趣的发问。王伦在青州耽搁太久了,以至于山寨弟兄们都很关心他过来探听究竟。

    “你知道吗?其实我本可将晁盖留在梁山泊上!可是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将他安置在这二龙深山!”王伦背着手,没有回头。只是深吸了一口清新的山风。

    听得王伦这句心里话,许贯忠陡然醒悟,配合着王伦连名满天下柴进都肯请上山的事实,许贯忠心中的那一层窗户纸突然被捅破,原来王伦一直顾虑的都不是晁盖的名声和威望,反而是那个待人谦卑到骨子里之人。

    王伦回过头来,见自己这位可托肝胆的心腹一脸凝重,又自顾自道:“那时的梁山泊,头领不过十来人。兵不满千,在江湖上不过三流小寨。这等励精图治、奋发图强之时,靠的就是万众一心!若是进来一个心怀异心者,久而久之。好好一锅粥,可能就被这起先的一颗,后来的两颗三颗乃至数十颗老鼠屎沾染变质!当然,我也能出手除臭。可是难免沾一身屎味!”

    “哥哥系山寨众弟兄所望,怎可将精力耗在这么个东西身上!”许贯忠听到此间,双手握拳。道:“周易有言:‘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又可谓防患于未然,哥哥的眼力,小弟万不及也!”凭着晁盖和宋江的这点关系,王伦便能看出宋江对梁山泊潜在的危害,而且那时宋江还在郓城县做押司,并不一定就会选择落草。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王伦的这份眼光,用“明见万里”这四个字来形容都嫌屈了。

    王伦已经习惯了别人看怪物似的看待自己,当下也不以为意,只是摇了摇头,道:“我这么轻轻一推,却是苦了晁天王!”

    “哥哥差矣!各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宋江是他晁盖自己招惹的,关哥哥甚么事?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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