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5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趁着这个空当。三郎已经从马下爬起,只是看着有些一瘸一拐,显然那条腿已经受了伤。
“来得好,就怕你没义气……”金鼎大叫一声,正要挥军上前,忽见自己跟前一个喽啰突然落马,面上正中一根箭矢,金鼎大惊,下意识一缩头,只见又一只神箭从他头顶掠过,随即一声惨叫传来,不知是哪个倒霉鬼替他做了替死鬼。
“梁山唐斌在此,狗贼休要猖狂!”阵外一声大吼传来,只见一个神箭将军疾驰而来,在他身后,虽不见一人一马,但是震天价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金鼎是老牌山贼,闻这声音便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当下把牙一咬,长刀指着那坏了自己好事的后生,愤愤道:“是好汉的报个名字,我金鼎记住你了!”
“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石秀!”石秀跛着腿,屹立风头,丝毫不惧道。
“走!”金鼎把手一挥,率先调转马头,往来路奔去,众喽啰见状哪里还敢停留,丢下不知死活的黄钺,一窝蜂都跟着老大逃离现场。
唐斌这时飞马而来,原要去追赶这伙马贼,忽听到两人对话,急停下宝马,心中想起王伦平时品评的江湖人物,直望向这血迹斑斑的两人,问道:“你便是拼命三郎石秀?建康府人氏?”
“蒙江湖上好汉错爱,送我个‘拼命三郎’的丑,在蒲东三杰‘落雕弓’面前,实在不值一提!”石秀回身望向大名鼎鼎的唐斌,抱拳行礼道。
“还真是你!?”唐斌跳下马来,道:“我家哥哥多闻你的大名,四处使人打听你的下落!你记不记得你家乡的铁笛仙马麟、活闪婆王定六?就是你们建康神医安道全,也说起过你的侠名,你站着别走,等我捉了这伙人,回来跟你说话!”
石秀闻言心中一股热流涌动,只是面上仍稳得住,当下抱拳道:“唐斌哥哥小心,金鼎有些本事,他手下又有二百马贼,还是等大队上来,再去不迟!”
“无妨,我自理会得!若是等大队上来,这伙早跑远了!石三郎莫走,等我回来说话!对了,这位好汉通个姓名?”唐斌望向石秀身边的牛庚道。
“片石山牛庚!”牛庚气鼓鼓道,唐斌名头是不小,可是只把自己视若无睹,很是伤害他那颗要在梁山聚义厅坐上一把交椅的雄心。
唐斌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你便是牛庚?果然人如其名!兄弟,告诉杨林,叫他替我留住了石三郎,包你大功一件!”
牛庚闻言心又动了,一肚子闷气早抛到爪哇国去了,当下舔了舔嘴唇,问道:“多大的功劳?能换一把交椅坐坐么!”
唐斌见说哈哈大笑,朝石秀点了点头,便纵马起身,只剩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反正很大的功劳,至于能不能坐一把交椅,这个我却做不了主……”(。。)
第四九二章 石秀的顾虑()
等牛庚回过味来时,唐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尽头。、yb、牛庚十分无奈的看了身边的石秀一眼,发现后者双手微微发抖,和刚才在阵上奋不顾身的情形截然相反,明显是头一回遭遇这么大阵仗后的反应。这却叫牛庚找到一份自信,凑过头来问道:
“拼命三郎,你从前在何处营生?怎地老子都没听过你的名头!也不知是我聋了,还是梁山上的人都长着顺风耳!”
这汉子刚才明明可以脱险,却选择将自身置于险地,虽说自己先前救了他的性命,但在随后危机来临时不躲不避,甚是难得。因此石秀在心中已经把他当做可以结交的兄弟了。
“小弟幼时多在街面上厮混,祖辈是肉铺出身,这不叔父见我没个长远,将我带在身边,准备去北地贩卖羊马!”石秀拱手答道,“刚才唐头领说的三位人物,都是我建康府里的闻人,是以梁山泊王伦哥哥倒知道我!这却不是我的名头大,而是侥幸有几位老乡在山寨落草!”
“那你爹娘呢?”牛庚见他不提父母,只说叔父,出言问道。
石秀面色一黯,低头道:“小弟自幼失怙……父母了!”
牛庚少见的露出沉重神色,叹了口气,道:“跟我一样,是个孤儿!莫怕,我如今要上梁山泊了,据说上面都是可托生死的弟兄,日后也不寂寞了!这样,不如你也同我一起上山,正好王伦哥哥不是叫人到处寻你?”
石秀闻言道:“实不相瞒,小弟久闻梁山泊替天行道的大名,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故而一直不敢冒昧。若是小弟早知道王首领着人寻我,千里万里也要赶来厮见!只可惜……”
“可惜什么?”牛庚瞪大眼睛问道。
“可惜小弟此番与叔父同行,他必然不肯叫我上山!”石秀叹了口气道。叔父的想法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绝对是不愿看到自己落草的。
“他不肯叫你上山,我叫他上山便是!值甚么?”牛庚没当回事,下力气拍了石秀一掌,感觉他身体壮实,又想起他刚才阵上十分威猛,当即好奇道:
“你说你在街面上厮混?那你这一身本事却从哪里学来的?街头卖膏药的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来!”
“牛大哥不知,我幼时胡闹的时候,遇上一个提辖军官,蒙他厚恩,叫我随他学了几年武艺!”石秀回道。
“原来如此!”牛庚恍然大悟。感叹道:“照说咱们绿林中的好汉子是看不上那伙窝囊官军的,但不得不说,这些人里面还是有些个真材实料的!好似刚才那个蒲东落雕弓,就是军班出身,一手弓箭玩得多顺畅,要是射我老牛,只怕连他照面都打不上,我便自归西了!”
“牛大哥也是要上梁山的人,日后多的是机会跟这些哥哥们讨教!”石秀笑了笑。道:“我还要和叔父赶路,就先行别过了,还请牛大哥给王首领带句话,小弟将来安顿了叔父。必来山寨相投!”
“哎哎……怎么说走就要走?”牛庚急了,连忙拦住石秀,道:“你救我性命,这个恩情还没有报。怎么能走?再者唐斌说了,叫我留住你,我若让你走了。别说坐把交椅了,只怕王书生的面都见不到,你不会叫我坐蜡吧!”
依石秀的性子,他是极肯上梁山的,一者梁山泊的处事风格和他脾性很是契合,二者上梁山可以改变目前居无定所、前途渺茫的生活窘状。可唯独他的叔父是个本分人,死也不肯跟草寇搅在一起的,石秀正因为深知这点,所以还是觉得安顿好叔父以后,再来投梁山为妙,当即和牛庚解释起来,牛庚哪里是听人解释的人,扯住石秀就不撒手。石秀自不可能跟他用强,正无奈时,大队马军出现在自己跟前,牛庚注意力都叫这队甲胄齐整的庞大骑兵队伍吸引过去了,忽然在其中发现俩个熟人身影,忍不住大叫道:“你俩再来晚些,直接给老子收尸好了!”
原来正是杨林和冷宁随着大队过来,俩人见状岔出队伍,只见他们身后又有两个将军打扮的人物,此时也来不及说别的,先打听唐斌的下落,牛庚生气归生气,却不敢拿这事开玩笑,气愤愤道:“那落雕弓赶到前面射雀儿去了!点子是封龙山的金鼎,手下还有两百来马贼!”
杨林得到消息,忙回头道:“文哥哥,崔哥哥,唐将军独自追贼去了!”
崔野“哎呀”一声,十分懊恼道:“我当初刚到梁山,便跟哥哥说过几遍他不要把主将的马匹配得太好了!你看现在就是活例子,老唐常常丢下我们,玩个甚么千里走单骑,都不知跟谁学的!”
“还能有谁?还不是跟蒲东关大刀学的?”文仲容附和一句,又催促道:“别说废话了,你带一半弟兄给杨林兄弟看场子,其他人随我追哥哥去!”
崔野听到是封龙山的金鼎,放心不少,当下也没跟文仲容争,直催促他启程去了,这时牛庚也没找杨林、冷宁兴师问罪,却凑到崔野跟前道:“抱犊山的移山力士,是也不是?”
“你识得我?敢问尊姓大名?”崔野见说问道。
“我识得你,你却不识得我!我是片石山的牛庚,刚投的梁山泊!不是听说你们到了二龙山落草,怎么也上了梁山?”牛庚这汉看着有些憨,但知道的事情还确实不少。
杨林见牛庚问到崔野的痛处,岔开话题道:“刚才得了消息,接唐斌哥哥去了,哪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多亏了兄弟你临危不乱,不然损失惨重,回去给你请功!”
牛庚听说“请功”二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哪里还记得嗔怪人?当即指着石秀道:“那边黄钺生死不明,都是这个兄弟的功劳!我差点死在金鼎手上,也是他救回的!”
杨林还以为石秀就是自己这只来历复杂的队伍中的人物,忙拱手问道:“恕我眼拙,好汉是在何时何地相投的?”
杨林没听说过黄钺很正常,但崔野却是知晓内情的。毕竟抱犊山离真定府的封龙山说远也不远,故而颇为惊异的看向石秀,他知道黄钺虽说胜不得自己,但自己要胜他,却也得花费一番力气。不想这么个人物竟然就这么横尸当场了,这汉子看着和气,不想竟然是个狠角色。
“小弟石秀,是过路贩茶的客商,只因路见不平,夺马上阵。还请见谅!”石秀见杨林误会了,抱拳解释道。
杨林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比唐斌还要急切一些,毕竟唐斌只是听王伦说过石秀而已,但是对于身为探视头领一员的杨林来说,这却属于他们一直没有完成的任务之一。
“拼命三郎?建康府石秀?”杨林确认道。
“正是小弟!”石秀发现连续两个梁山泊头领听到自己名字都是这般反应,看来王伦看重自己真不是夸大其词,心中不禁热切起来。
“我家哥哥寻你寻得好苦,听活闪婆王定六说你要往北地去,还特意请沧州柴大官人下力气打听你。哪知竟然在这里碰上!兄弟,你这回说甚么也要随我上梁山走一遭!”杨林大喜道。
石秀不是个喜欢拿捏的人,眼见对方如此看重自己,当下恨不得就答应杨林。接受这个命运的转机,只可惜还是因为叔父的事情他无法立刻应承下来,只是把苦衷又跟杨林说了一遍。
“这个好办。我们且去问问你叔父得了!”杨林建议道,立马得到一旁牛庚的鼓噪。
杨林面带赧色对崔野抱拳道:“这个兄弟是哥哥一直要找的人,小弟一时不能作陪。就请冷宁兄弟,陪崔兄布防如何?多有失礼,还请海涵!”崔野虽只是个副将,又是比较靠后上梁山的,但是作为山寨的战营头领,自然是杨林等辅助头领所钦羡的对象。
“布甚么防,就凭封龙山那几根葱,还能玩出花来?杨兄弟有事尽管去,带石秀兄弟好生去歇歇,我和冷宁兄弟在此收拾残局便是!”崔野拱手还礼道。
杨林谢过崔野,又跟冷宁点点头,连马都不骑了,这才和牛庚一左一右“押”着石秀往回走去,生怕他飞了似得。这一路上,石秀只觉是又尴尬又感动。
杨林问了几拨人,最终才在一片树林后找到石秀的叔父,杨林直接上前表明了来意,石秀的叔父惊得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杨林和牛庚见了这个情况,你劝完了我来劝,费了不知多少口舌,可石秀的叔父依然低着头,既不表态,也不敢和两人对视,这时牛庚恼了,语气不禁重了些,惊得对方猛咳不止,石秀见状急忙上前替叔父抚背,以图缓解病情。
杨林正彷徨无计之时,见这一幕,突然心中一亮,问道:“恁老咳了多久了?”
石秀的叔父咳得脸都红了,哪里有空答话,还是石秀在一旁道:“老毛病了,药喝了不少,也看了不少郎中,却没多大效果!”
“天下神医,莫过于你们建康府的太医安道全,如今杏林里就属他的名最响了,两位找他看过没有?”杨林刚刚问完,便从两人神色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忙趁热打铁道:“久咳不愈很危险的,安太医治疗这个病症很有经验!恁老若不把身子养好,将来怎么看这个侄儿发达?”
结果证明,杨林这句有口无心的话,还真救了石秀叔父一条性命,若是按原本轨迹发展,等他到了北地,这条性命只怕就走到了终点,而那时的石秀,将会遭到命运的再一次打击,在恢复一贫如洗的窘态同时,他还要忍受失去世上最后一位亲人的巨大痛苦。(。。)
第四九三章 锦豹子守信荐才()
此番若不是牛庚拼死抵抗,即便石秀和救兵后来赶到了,封龙山马贼也很可能已经给这支车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事后在现场清理出了百余具尸体,除去死在牛庚和石秀手上的马贼,其他的经过辨认,大多是牛庚手下片石山的喽啰。
杨林当场表态,要按梁山规格厚葬这些汉子。牛庚一开始不知道梁山规格是个甚么概念,直到有人开始给他们登记阵亡者的名姓籍贯,并询问其老家地址时,新上山的这伙人才突然认识到,他们这些喽啰的蝼蚁命,忽然变得有多值钱。
反之,封龙山这伙人就变得不那么值钱了。既然敢袭击梁山车队,那就是跟梁山泊宣战的节奏,就必须有人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唐斌带着文仲容并一干手下,一口气将这伙马匪杀了个罄尽,顺带缴获了二百来匹好马。唯金鼎此人甚是乖觉,见机不妙早撇下部下先溜了,倒是叫他暂时逃掉了一条小命。不过即将陪伴他下半生的,将是梁山泊在绿林道上发布的江湖追杀令,悬红一千两纹银。只要人不死,这帐便不消。另外说一句,这钱就是从这回缴获中取的,银锭银块,原封不动,本就是金鼎的钱,此番物尽其用,正好拿来买他的命。
至于另一个贼首黄钺,只因石秀在此之前手上并没有人命,故而对黄钺也没下死手,是以这个不死不活的马贼头子,将会被带上梁山,听候王伦发落。
经过了这一番磨难,又和马军唐斌营会合了,揪心揪肺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杨林的一颗心终于是稳回了肚子里。略受惊吓的老都管此时也安心了,依照前言。把不愿上梁山的家人都在此处遣散了,剩下的都是死心塌地要上梁山的。大伙高高兴兴、快快活活的南下济州,唯有石秀的叔父忐忑不安,不知这条路的终点,着自己和侄子的将会是甚么样的命运。
“我的娘哎,总算是走到了!也没多远的地儿,怎么走了这么些天?”望着跟前一眼望不到边的水泊,牛庚对身边兄弟感慨道。
“人家四条腿的都没急呢,你两条腿的急甚么!”冷宁回头看了一眼押队的骑兵,激了老相识一句。道:“这么些车仗,又有上千头牲畜,能这么快赶回来算不错了!老伙计,顺便提醒你一句,咱们上了山,大家乍一见面,就别再这么咋咋呼呼了!”
“晓得,晓得!”牛庚把摆着手,仿佛催赶苍蝇一般。可是仔细看,他并没有不耐的神情,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感觉。冷宁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只把目光投向湖边那家酒店。
“锦豹子啊锦豹子,你可让柴大官人给盼来了!你是不知道啊,大官人三天两头下到咱们北岸这家店里,把下面弟兄都给急得。生怕招呼不周,在新官面前漏了怯!”
笑面虎朱富代表山寨在湖边酒店外接住杨林,俩人关系不比他人。都是同一个部门的兄弟,是以说话比较随意。
“不至于罢?就是哥哥下来也没见大家这么紧张啊!”杨林回道。
“柴大官人总领山寨接待事务,咱们酒店也是接待的窗口,他也管得着,是以孩儿们都怕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朱富笑道,“大家兄弟之间情分归情分,但干事情却不能不尽心,不能给山寨拖后腿,你说是不是!”
杨林见他说到这个上来,叹了口气道:“兄弟,我这回怕是把差事搞砸了!”
朱富闻言耐人寻味的看了杨林一眼,道:“你的难处,我们不一定看不到,哥哥也不一定看不到!你知不知道,哥哥前日当着三位军师的面说了,杨林这个兄弟,办起事来就是‘勤勉谨慎’四个字!”
杨林见说瞪大眼睛望向朱富,说来也怪,这些时日一直以来紧紧揪着的心,听了朱富这句话,突然在一瞬间就那么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唐斌、文仲容领着老都管、石秀等人上来,朱富伸手拍了拍杨林的肩膀,朝他神秘一笑,并留下一句话道:“晚上去你家喝酒!庆贺一下!”
朱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杨林有些纳闷,庆祝一下?庆祝甚么?再想求证,朱富已经迎上唐斌等人,和柴府老都管以及大名鼎鼎的拼命三郎打了照面。
朱富是个善于营造气氛的人,三言两语叫大家哄笑不止,其乐融融,只是唐斌等了半晌,有些纳闷道:“水军在搞甚么,这么久还不来?”
“水军这几日刚刚扩了编,正没日没夜的训练水手呢,现在过来接咱们的是王家老六!”朱富介绍道。
“水军又扩编了?他们一仗不打,怎么扩得比我们马军都快?”文仲容随口接道。
“小声些,好汉不揭人短!小心苦主记在心上,下次颠你喂鱼!”唐斌摇头道。
“我们不打仗,可我们能够送你们去打仗啊!你们要扩编,自然我们先扩编,不然怎么载得了你们?”说曹操曹操到,只听这时王定六的声音从酒店内传了出来。
“好嘛,你干脆就说送我们去作填旋好了!”文仲容笑道。大家闻言一阵哄笑。这时只听唐斌问道:“老六,水军扩编,你又没扩编,怎么磨叽这么久!”
“我这里熟手叫小二哥哥抽走了五成以上,是以慢了些,各位哥哥勿怪啊!”王定六拱手道。
石秀从王定六一开口,就听到了家乡的口音,顿时感到十分亲切,双眼一直不离此人,王定六和众人打完招呼,笑着走到石秀跟前,道:“三郎,我识得你,你却不一定识得我!”
“昔日在家乡时,不曾出城拜会六哥,太过失敬!”石秀抱拳道。
“我那时有甚么名头?两个水鬼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石三郎若是听过我的名字,那才是稀奇!”王定六笑道。
说来石秀可是他们那一辈同龄人嘴中的话题,常常是三郎昨天怎么了,三郎今天跟谁又干架,语气中那种钦羡无以言表,在小伙伴们幼小的心灵中,都把这个打架如家常便饭的后生当做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