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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水浒求生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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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林娘子回去与兄长相聚就不多说了,这是此次下山的根本,而现在离成功在望已经指日可待了。其次张青、孙二娘的贼赃换来的马匹盔甲,必定能使山寨的战力再上一个档次,而此次的重头戏,于路所结识的英雄豪杰则更是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有了花和尚鲁智深、头陀僧广惠、金枪手徐宁这样的一流高手,再加上独臂铁匠汤隆,还有耿直的亲随焦挺,外加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世外人物闻焕章,如此之多的好汉加盟自己山寨,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那小头目一级的人物也收了不少,诸如颇有义气的张三、李四,精明干练的江志鹏,善于器械的墨十三。想想王伦都觉得踌躇满志。

    这些都是颇为难得的人才啊!如今他们都团结在自己周围,这般阵容再加上山寨里的八位好弟兄,应付托塔天王晁盖绝对是绰绰有余了,即便对付环绕着主角光环的宋江,他也能心有底气的说一声:好算是不落下风矣!

    这一个多月来的努力,终于叫自那夜苏醒后,便心事重重的王伦可以长舒一口气了。虽然以后的路还长,还有强大的禁军、西军,以及异军突起的女真铁骑这一座座大山横在自己面前,但起码解了燃眉之急,让他有了充足的时间能够徐徐图之。

    正在路边骑马巡视的副牌军见王伦拉起车帘,笑着过来问了好。这位原本拉着一张长长马脸的厢军小军官,在收了王伦三十贯酒钱后,瞬间变得笑逐颜开。还有他那二十多个手下,大过年的被差遣出来遭这份罪,谁能有个好脸色?只是碍于那太监的威势,不敢发牢骚罢了。结果等王伦每人派了十贯钱后,各个是官人长官人短的喊得极其亲热,把一边赶车的张三看得是鄙视不已。

    说到那太监,王伦倒是觉得此人还算是一个人物。这太监收了钱倒还有些守信,不光开了公文,还当面谢过了汤隆随后送去的那座隋时仿汉制的长信宫灯,转手送了王伦四套价值相若的明光铠,只是当王伦问他姓名时,那中年太监只是一笑了之,倒叫王伦有些惊奇,并在脑海里对号入座了一番,不知此人是那宋末六贼、十恶里的哪个。要不是墨十三此时不在身边,他也不用想得这么辛苦。

    最后跟这不明身份的太监告辞了,王伦为防夜长梦多,直把众厢军打点一番。这些人得了钱,自然是顺着王伦的意思,要行便行,要住便住,这样车队便连夜上了路。汤隆他们因为时间太晚,没有租到马车,此时都歇在了东京城里,明日才能出发。而不久前鲁智深则派人来报了讯,说是收到了近三百匹好马,而且都不是役马,稍稍训练一番便可以上阵了,只是最后钱不太够,那范天喜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接了钱走人。想此刻鲁智深已经赶到了自己前面了吧。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想,要不是前面车队忽然停住,王伦的思绪还不知道要飘忽到哪里去。

    “打劫!”

    一声如雷之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震耳,直叫王伦暗暗吃了一惊,想此时车队还没有出这京畿的范畴,如何在官道上就敢有人劫道!?只是当下顾不得那许多,他只伸出头来叫张三将马车岔出车队,往最前面驶去,这时紧随其后的那辆马车也跟着岔了出来,想是徐宁也听到了动静。

    待王伦赶到,只见此刻已有三五个厢军躺倒地上动弹不得,其余人等则是畏畏缩缩的将手上长枪横起,如遇瘟神般的戒备着对面那个坐在地上的黑大汉,只听这人嚷道:“我管你甚么军器监军马监的,只叫你们管事的上来,乖乖送上一车财货与我,便放你们东去!”

    早已从睡梦中惊醒的焦挺一听,心中大怒,跟着王伦下了车来,便要上前与那汉放对,那汉一见,道:“拿兵器的都不是我对手,哪里跑出一个赤手的汉子!”

    王伦将焦挺拉住,上前道:“一车财货算得甚么?好汉有本事只管拿去,只是莫要耽误车队赶路!这样罢,我留一辆辎重车在此,其他人先让他们故去,好汉子你看如何?”

    那人借着火光看了王伦一回,道:“你倒是个爽利的,如此便叫他们过去罢,你留下陪我耍!”

    王伦闻言大笑,便唤过押队的副牌军说了几句,那人还晓得道一声:“大官人千万小心,此人不似善类,一出手便伤了我好几个弟兄!”王伦谢过他,就叫焦挺去上后面的车,保着家眷们先走,那焦挺哪里肯依,只要保护王伦,王伦对他附耳几句,他才气忿忿的上了车,押着队伍先行走了。

    这时徐宁和张教头围了过来,三人只是相互点了点头,都没说话,等车队走远了,那坐在地上的汉子才爬了起来,大喇喇道:“你们是一个一个的上,还是一起上?”

    张教头闻言冷笑,就将手上的长枪使了一个枪花,直直插到地上,道:“后生小辈,莫要猖狂,待会便知道厉害了!”

    那汉见说一阵大笑,这时徐宁一言不发的站到那汉跟前。那黑汉子见这人脸带金盔,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手上又提了一杆金枪,一抹月光斜倾到他的身上,甚是威风禀禀。那汉一时倒也不敢小觑他,只是也将那柄开山大斧握紧,做着厮杀前的准备。

    徐宁见状,挺了挺手中金枪,对这个脸横紫肉,眼睁铜铃的大汉道了声请,那汉嘿嘿一笑,提着斧头便小跑上来,徐宁见这汉气势惊人,也不敢怠慢,小心迎了上去,只一接阵,徐宁便感觉出对手分量不轻,只是打起精神,沉着应战。

    顷刻间,两人已经斗了四五十回合,张教头看着两人恶斗情形,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想这徐宁枪法在京师可谓一绝,连自己女婿林冲都是极其推崇的,不想却在此人手上颇有一种施展不开的感觉。看到这里,张教头悄悄在身上擦净手上的冷汗,将地上那杆长枪取出,看来他心中已有上场的打算。

    王伦察觉到身边这位老教头的异常,便朝他望去,只见张教头摇了摇头,道:“看这大汉斧法奇异,虽不似军中手段,却也凌厉得紧,我看现下徐教师刚刚抵他得住,只是再有百十回合,却不好说了!”

    见这个戎马半生的老军人都这般说,王伦心中一凛,略想了想,道:“教头勿忧,且看看再说!”以徐宁的手段,纵然赢不得这汉,自保应是无虞,只是这汉居然能叫徐宁如此吃紧,定是有名有姓的一条好汉,直叫他顿时起了爱才的心思。

    只见这两人你来我往又是**十回合,徐宁越斗越是心惊,心想此乃投奔梁山的第一战,万万不能输了气势,而一家老小的安危都在自己手上,输是当真输不起的,当下强打起万分精神,连连使出压箱绝学,却叫对面那汉的攻势直缓了缓。

    眼见这徐宁拼起命来,那汉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道:“真他娘的背,哪里冒出这么多的高手,今天莫非踩了狗屎?这金盔汉倒也有些本事,外面还有两三个没上场的,其他两个倒还好,只是那老军汉一看就是不是简单的,要是他们两个来并我,却不是要输了?”

    又斗了一二十回合,那汉瞧出一个破绽,忙跳出圈外,道:“你们走,你们走!待我歇歇,劫下一趟罢!”

    徐宁见说,暗道了一声惭愧,也退到一边,王伦上前拍了拍他手,对那个直喘气的汉子道:“那汉,何必这般费劲,我这一车盔甲送与你又如何!”

    那汉一听,大喊了一声,急道:“怎么你的声口与前面那个和尚一模一样?我跟他大战一百回合赢他不得,便要退走,那和尚反倒要送我好马!现在我又与这金盔汉子斗了一百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你这书生又要送我盔甲!?你且听好了,须知我是来打劫的,可不是叫花子!你说他娘的晦气不?一晚上竟给人当做两次要饭的了!”

    那汉一席话说得这边三人都笑了起来,只有徐宁暗暗心惊,此刻才真正服了鲁智深的手段。

    这时却听张三在车上道:“那汉子,我哥哥送你盔甲,可不是看你不起!那叫欣赏你懂不?喂!你到底懂不懂甚么叫欣赏?”

    那汉见说,大声辩解道:“甚么欣赏不欣赏!我此番抢劫是为了拿去做见面礼的,若是别人施舍来的,我怎生拿得出手?要是主人家问我一句,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啊,你们说我还要脸不要?我赢不得你等,你们便只管走,莫要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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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捡到宝了() 
“汉子!何谓废话?你喊一声打劫,我们这许多人便留下陪你耍!这位徐教师的恭人身怀六甲,现下指不定在马车上怎生担惊受怕!还有这位张教头,妻子女儿便在身边,大半夜叫你吵醒,谁不是提心吊胆的?你倒好,说打劫便打劫,说不打劫便不打劫,我还等闲问不得你几句了?”王伦喝道。

    那汉听到王伦呵斥他,竟没发怒,只是低头嘟哝道:“叫你们走便走了罢,哪有遭劫的只拉着劫道的问个不休的,却没这般道理!”

    王伦见这莽汉兀自在那里说什么道理,顿时哭笑不得,只道:“那汉,通个姓名,便放你走,山不转水转,说不定日后还有再见之时!”

    “我是山里出来的野人,哪有什么名姓,你们走你们走!”那汉掩面道,心想打不赢有什么好显摆的,传出去好叫人笑?只是死也不说名字。

    王伦见说和徐宁以及张教头眼神一碰,三人均是点了点头,都来了兴致,想看看这莽汉到底什么来历。

    等了好半天,那汉子见这伙人既不走,也不说话,就这么僵持着,便急了,道:“你们站在这大路上叫怎么回事,却不是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还要劫下一趟呐!”说完把那柄开山大斧往边上一丢,瘫坐在地上,怨道:“今晚也是背时,连连恶斗了两场,直弄得我肚子都饥了!哎,你们若是不走,拿些东西出来请我吃罢!”

    这边三人都是斯文人,见说只是嘴角含笑,便见王伦朝张三挥了挥手,张三不情愿的应了一声,回车里取出一只烧鸡来,递给那汉道:“这本是小爷晚上留着宵夜的,我哥哥既然吩咐了,送与你吃罢!”

    那汉也不客气,接过来便撕开往嘴巴里塞,张三见了不忿道:“亏你还是个走江湖的,能活到现在也算造化了,也不怕这鸡子里面有蒙汗药!”

    那汉边嘴里塞满了鸡肉,含糊不清道:“甚么是蒙汗药?”

    张三闻言几近绝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与他解释一番的念头。

    那人见他不说倒也不怪,只是风转残云般将这只冰冷的烧鸡吃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巴着嘴。张三见状,问道:“要饭的,好吃不?”

    那汉猛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向他们讨吃食的行为不正是要饭行径?只见他黑脸一红,猛然站起,像是发觉忘了甚么,又忙弯下腰将斧头提起。

    张三见机得快,急忙闪开,心道这汉莫不是恼羞成怒要来剁自己?哪知那汉望也不朝这边望一眼,只往黑暗中躲去。

    王伦一见这汉就要走,当下也顾不得看了,忙道:“汉子!我且问你一问,你劫了财物却要去送谁?”

    那汉闻言站定,回头道:“那我回了你话,算是还了你鸡子钱!好罢,我且说与你听,我要投的是江湖上有名的一条汉子,姓王名庆,我这次到东京投人不着,便想着要去投他,因两手空空怕不招待见,故而来劫一车财礼却去投他!”

    张三见这汉虽然威猛,但却也憨直,不似那胡来之人,心中便不怕他,直晒道:“你这汉却不是痴了?放着一千贯安家费不拿,偏上赶着纳甚么投名状!”

    那汉闻言眼睛一亮,道:“兄弟,你与我说来听听,哪里有这般好事?我自翻山越岭跑到这东京城,还不是想有个识货的认得我,好叫我混得有头脸,直回山里接了老娘来过几天快活日子!”

    张三听这莽汉跟自己套近乎,傲然道:“那京东路济州辖下有个梁山大寨,那上面的大头领王伦立下一个规矩,但凡有本事的好汉相投,不但请他坐一把交椅,还有一千贯安家费相赠!你没听过?”

    那汉一听,顿时泄气道:“我出来时我兄弟也跟我嘱咐过,要是投效国家不成,便去投那淮西王庆,千万莫要走岔了道,投到一个甚么同是姓王的叫甚么白衣秀士的手上去,那人心胸狭隘,最见不得有本事的人,只和两个叫杜万、宋迁的在哪里惨淡经营!你现在叫我去投他,却不是瞎指路么!”

    “呸,是哪个混蛋在这里瞎编排我家哥哥,现今山上不知多红火呢!来,我便给你数数,什么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啊,老种经略相公坐前提辖官鲁智深啊,还有赵官家亲卫金枪无敌的徐宁啊,以及江湖上专杀败类的屏风岭广惠大师啊,见今都在他那里入伙,什么嫉贤妒能了,却是谁乱嚼舌根?”张三闻言怒道。

    “我兄弟说的,定不会错!他比我有见识,又不会骗我!且说我又不认识你,我还吃了你的鸡子,害你没得吃,你为甚还这般好心,给我指路?此事定有蹊跷,不去不去……”那汉语气坚定道。

    张三见说哭笑不得,急道:“我便是梁山上的,骗你作甚!你要上山,现在便给你安家费,那边站着的却不就是我哥哥……”话还没说完,便听王伦及时咳嗽了一声,张三是个伶俐人,急忙改口道:“是我哥哥的军师!”

    那汉见说奇道:“原来你们便是梁山上的?怎么山贼反而驱使官兵开道,这倒是奇怪了,我虽在山中长大,却也知道兵贼不两立的道理,你们莫要哄我!”

    王伦听到这里,方才开口道:“汉子,须不闻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官兵又不知我等身份!我看你是个厚道人,便与你说了,我身边这位兄长便是御前金枪班教师,前面与你厮打的那位大师,也是我山上的!方才听你说那王伦甚是器小,怎生我等朝夕相处的弟兄却偏不觉得?这样罢,想你也是个孝子,不如先收了那一千贯安家费,要是那王伦真如你所说的小气巴拉,你有腿有脚,自拿了钱回去孝敬你老娘去!我在山上也有些地位,在这里给你做个保证,你若要走,绝不向你讨钱!这里有徐教师,张教头,张三兄弟给你做个见证,如何?”

    徐宁和张教头相视一笑,凑趣道:“汉子,我俩操练半天,我以手上这杆金枪为誓,定给你作证!”

    “那后生,我也一把年纪了,绝不诓你!要是那王伦真容不得你,老夫说什么也要送你下山!”

    听两位教头作了保证,那张三也道:“若是王头领欺你,你要下山而我不帮你说话,罚我下辈子**子,送到你嘴巴里!”

    那汉一听这几人相续给自己作保,心中有些动摇,道:“真的一千贯钱?莫要蒙我!”

    王伦见说大笑,便叫张三去车上取钱,张三取了一个五十两的蒜头金递给这汉,这汉子接了喜道:“这么大一条金子,怕不真是值了一千贯?”

    王伦笑道:“这只是五百贯,我等身上钱都买了这些盔甲马匹,剩下五百贯等回了山寨一发予你!”

    那汉抬头道:“军师,你是个好汉,不欺我没见过金子!要是那王伦有你一半爽利,我就留下不走了,还要把我老娘从山里接来一起快活!”

    王伦莞尔一笑,道:“现在可以说与我们知晓你那大名了罢?”

    那汉嘿嘿傻笑,赧颜道:“我叫縻貹,山里猎户出身,因时常与野兽搏斗,被一异人遇到,便传了我这一套斧法,现今是我头一次出山,不想就撞见军师了,真是有缘有缘!”

    縻貹!?

    王伦闻言顿时吃了一惊!

    这个名字叫他印象不浅,当年宋江代表朝廷攻打王庆时,这縻貹在隆中山之战中先与索超先斗了五十回合,这时秦明在一旁见索超不能取胜,亲自出来助战,准备双并縻貹的,后来被别人截住这才罢休。

    就在随后的混战中縻貹十合上下将文仲容一斧两段,崔野和唐斌就要过来报仇,縻貹先与崔野接阵,看看唐斌就要过来了,縻貹在第七合突然爆发将崔野也斩于马下,又接着跟唐斌捉对厮杀,这时张清夫妇见了,连忙飞石相助唐斌,哪知两石都叫厮杀中的縻貹闪过了,后来徐宁跟董平看不下去了,两人双出直奔他而来,縻貹见势不妙,这才撇开唐斌,逃离战场。

    想此人乃王庆手下武艺稳居前三甲的一流猛将,不想竟叫自己在这荒郊野外遇上了?却不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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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五十六章 自家酒店() 
縻貹的加入着实叫随行护送的厢军们骚动了一阵。特别是那几个叫他先前打倒在地军汉,此时望向縻貹的眼神很是复杂,既流露出惧怕,又夹杂着怨恨。

    王伦虽说早已向厢军们说知过,他要聘请这黑大汉回去看家护院,可眼下路途还长,他心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纰漏。

    事不宜迟。

    当夜王伦便唤过带队的副牌军,请他叫来几位挨打的厢军,先是好言安抚了众人一番,随后又祭出银弹攻势。

    望着和颜悦色的王伦,这些人还能怎么办?此时银锭入手的沉重感只怕早就取代了身上疼痛滋味,多数人只好痛并快乐着的收了钱息事宁人。当然也有一两个桀骜的,还心想着要去沿途州府告首,但他们一见到满脸媚笑站在这大财主身旁的顶头上司,心中却是一凉,顿时熄了这个念头。

    “军师,那晚为何要与这厮们使钱,我下去将他们打发了却不好?”一连过去了几日,縻貹对王伦的行为,心中还是不解。

    王伦笑了笑,也没有解释,只是道:“前面听你说去东京投人,你原想去投谁?”

    这縻貹是个单纯的汉子,浑然不觉直叫王伦带偏了话头,只听他道:“我虽在山里长大,却也知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皇家’的道理,这番去东京,我便是去投效朝廷的!”说到这里,他长叹了口气,情绪瞬间变得很是激愤:“我原指望靠着一身本事能换个好日子过,可我在那东京城里东撞西撞,有一餐没一餐的苦候,却有哪个官儿识得我?想想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既然我在东京没个出路,所以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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