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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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营自行寻找扎营地,步军靠近城墙下寨,记住,路上遭遇高丽官府的官产,包括高丽官员家产,一律封存,派兵驻守,专人前去收纳。另外叫军法司的记录各营各人战功!再通知李俊,港口内的船只都给我扣下,务必叫他片板不能出海!”
许贯忠默记王伦的军令,问道:“关胜捉到的这些俘虏怎么办?”
“寻几个将官过来拷问开京军情,其他的把衣甲都剥了,就关押在水师船上,尽快押回济州岛看守,当然,还包括这次缴获的礼成港物资,一并送回济州岛。这个事叫李俊自己安排,这几日暂时没有水军的用途,尽量把中间空余时间利用起来!”
王伦想了想答道,高丽这些士兵他是不准备放虎归山的,因为梁山泊在半岛上绝不存在捞一票便走的想法,而是彻底的跟这个国家干上了。
大军按照番依次入城的空隙,王伦又和许贯忠商议了许多琐碎的问题,等回天营这一类后勤序列都进了城,王伦才叫韩世忠带着亲卫营入城,韩世忠刚才跟着縻貹去看关胜缴获的战马,眼睛都看直了,回来就十分兴奋的对王伦道:
“听说高丽开京有一万六千骑兵,要真都是这般品质的坐骑,那咱们这趟可真来得值了!”
“东西再好,也没有领土!”王伦心有所感的叹了一声,对韩世忠道:“现在还不到清点战利品的时候!老规矩,还是你带人负责城中警戒!”
韩世忠领命去了,在孙新派来的联络人员的指引下,焦挺带着五百人护送王伦和许贯忠等人径往礼成官衙而去,一路上只见沿途商家都是关门闭户,路上倒还干净,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只是大队来到官衙之时,忽然听到一个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人感觉好不渗人,许贯忠道:
“说他鬼哭狼嚎,却还有腔有调,倒似有人唱曲一般!”
王伦也觉许贯忠说得有理,点头附和一声,哪知孙新派来的这个伴当机灵得很,当即道出这曲来历:“这叫礼成江曲,一首专门诉苦的曲子,还跟咱们大宋有关哩!”
见王伦和许贯忠都望向自己,这伴当也不敢卖关子,一五一十说出了这个曲子的历史,原来擅下围棋中国商人贺头纲来到礼成港,爱上了一位有夫的高丽美妇人。妇人的丈夫好弈,于是商人就投这个美妇人丈夫所好,和他下棋,并故意输棋给他。到妇人丈夫确信商人的棋艺甚劣之时,商人便建议和他赌一盘,以商船和美妇人为赌注。结果商人胜了,带走了美妇人。高丽人失魂落魄,就对着远去商船击节而歌,诉说自己悲伤的心情。这就是有名的《礼成江曲》。
许贯忠听罢,奏起眉头道:“也就是骗子和赌徒的故事,两个烂人半斤八两而已,他高丽人以为自己是受害方,便高尚些?这高丽男人贪好财物,便拿浑家做赌注,他既然有敢占便宜的心,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报应就在眼前?就这么个屁大的国家,从文字到文化,无一不是师从我中华,都说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可这伙东夷偏偏不知好歹,民间专门流传这类事迹,并乐此不疲,真是恶心至极!”
王伦此时显得比许贯忠淡定得太多,毕竟他在后世听到见到过,许多比眼前这个甚么根本没有流传下来的礼成江曲更为恶劣的事情,眼前这个只能算是小儿科而已:
“贯忠何必动怒?你说他恶心,他还胡编我们不洗澡哩!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种人是见到便宜押上浑家也要占,偷鸡不成蚀把米时,泼妇一般哭爹喊娘到处臭你,跟这种人周旋,你得有当爹的觉悟,不然没有一种关系更能诠释这种人身上所表现出的这种……任性!”(。。)
第五五二章 斩首行动 五()
礼成港是高丽内外贸易第一大港,虽然和明州这些大宋沿岸的大港无法相提并论,但作为半岛独大的贸易窗口,除了背靠本国两百万人口的市场,还能辐射到更北面的金国、辽国,倒也能够称作是个区域性的国际港口。
也就是说,许多北地辽、金的特产在这里也极其常见,单说市场上琳琅满目的长白参、高丽参之类土特产,便叫安道全吃惊不小,大呼没有白来。
对于这位神医的反应众头领只是付诸一笑,当然不可能白来。
和在内地攻破州府后的政策不同,梁山泊这次是见到沾了“官”字背景的商便抄没归公,话说高丽又是个国有资产王室财产比重很高的国度,单单这两笔入账,就叫负责记账的郑钱累了个半死,这还只是入账而已,等到搬运缴获物资的时候,大家都傻了眼,只恨没有动五七千民夫一同前来。
“哥哥,这么些好东西,你愣是不要我们动手,难道等它长翅膀飞回济州岛不成?”
陈达和杨春俩个奉命带着人护持杜迁手下的点账头目郑钱,看着丰厚的战利品只查封了事,仍摆放在原来的仓库中,直叫这两人心痒难耐。这不一回到王伦所在的临时官邸,便“埋怨”出声来。
“要你们战兵动手,打仗却叫谁去?两位且稍安勿躁,只等午时一过,哥哥自然会变成无数生力军出来,你等只须把缴获守好,防止有人浑水摸鱼便是!”许贯忠笑道。
“哪里来的生力军?”陈达闻言一愣,嘟哝道:“莫不是要我们这十来营辅兵出来对付?加起来倒也有五七千人!”
杨春忽然想到关胜和水军几营都俘虏了不少高丽土兵。加起来也有三千来人,当即道:“莫不是叫俘虏往来搬运?”
许贯忠笑了笑,道:“谁打仗的时候会在自己身后放上三千多俘虏?这伙人马上会送回济州岛严加看管!”
只听他说完便笑而不语,直叫陈达和杨春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此时王伦指着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玩笑道:“不如找那些宣读告示的兄弟来问问,且看他们喊的甚么?”
陈达半信半疑的望了一阵王伦,还真就扭头去寻人打听去了,杨春也跟着去了,就在一旁的武松到底要比这两人精细一些,出言问道:
“莫不是要动这城里百姓给我们做挑夫?哥哥。这里再如何学我大宋,到底还是番邦!我们初到此地,恩威未施,人心浮躁,我们怎能指望他们?”
武松说完。脑海中浮现起今日梁山泊极其反常的查抄了许多高丽豪商的商铺,虽说这些人里面多有官商的背景,但好歹也破了梁山不扰民的规矩。结合这些事,他迟疑半晌,终还是开口苦谏王伦:
“他们若只是阴奉阳违还好,若是公然对抗,咱们梁山军素来不害百姓,怎好在此坏了仁义之名?退一万步说。若只是坏了仁义之名还是轻的,若叫手下军士沾了百姓的血,将来军心必然散漫!哥哥。你素有见识,每每叫小弟和山寨兄弟钦服,但这个头真不能开啊!”
和武松一起被召集而来的袁朗闻言有些钦佩,其实这些顾虑其实他心中也有,就是不大好说,没想到叫武松先说出来了。看来这打虎的武二郎还真不是盖的。每到关键时刻敢有真言,端的一条好汉子。想到这里。他转头望向王伦,也想看这位哥哥会是甚么反应。
“坐。都坐下说!眼下时辰还早,便与你们细说一下未时的任务!”王伦朝武松点点头,招呼两人坐下。
武松“嗯”了一声,坐回椅子上,一双虎目仍是殷切的盼着王伦,却见王伦笑了笑,道:
“外面化整为零,穿街走巷,敲锣打鼓,张贴告示的小队,便是我派出去的,前面历数王俣高丽第十六代国王,庙睿宗失德的话,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但是其中有很一条,跟你们下午的任务息息相关,那就是今日午时之前,城中奴婢,全部无条件释放,我料想城池被打破了,这些豪商不会有人出头,但是逼他们交出府上的奴脾,这无疑是要了他们的命,所以定然有人铤而走险,两位下午的任务,就是弹压这些公然作乱高丽豪族!”
武松和袁朗对视一眼,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是两人神色放松了许多,只听袁朗道:“不知这高丽的奴脾,有甚么说法?”
许贯忠呵呵一笑,接口道:“在这高丽国,作为私人财产,土地和奴脾是最为两项。他这里的奴婢,没有权力与自由,可以被主人出售、赠与、役使,不同年龄层的奴婢在市场上都有各自的定价,或换牛马,或换布匹,全无作为一个人而该有的尊严。武都头不是说我等初至,恩威未施么,如今这恩就是施与暗无天日的奴脾的,你们还不知道吧,在这高丽小小国度里面,每三个高丽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奴婢的身份。”
武松和袁朗对视一眼,都很是吃惊,只听武松立马问道:“奴脾在这国度里面,就如货物一般不曾?”他是做过都头的人,对大宋基层的情况并不陌生,况且他的浑家潘金莲,便是女使出身。但卖身为奴,并非没有自我主张的权力,跟许贯忠所言的这种毫无盼头和人身权利的奴隶完全是两码事。
“然也!”许贯忠点头道,“这种情况在我大宋也不是没有,比如犯官家眷,但是占主流的乃是民间的雇佣制度,且官府严令禁止强雇,掠卖,略诱,而这里明显是当作两脚牛马了,性质截然不同!”
武松和袁朗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王伦的用心,武松抱拳道:“原来是小弟误解了哥哥好心,论罪该罚!”
武松的敢于直言,王伦早便心中有数,原本轨迹中让这打虎好汉真心输诚的宋江欲要招安,却数次被他当众质疑,搞得宋江几度下不了台。此时只见王伦摆了摆手,道:“说几句话就罚,我这里早晚成一言堂,二郎你莫害我!”
袁朗闻言不觉笑出声来,武松也是一脸赧色,连连拱手,王伦看看时间还早,这两位又是有想法的人,便把心中想法吐露一二,也好请他们参谋一番,也好顺便听听下面头领的意见与看法。
“二位知道,高丽不比耽罗,它的体量便决定了,梁山泊注定不可能通过赎买其王室豪族来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那么我们怎么在这片土地上扎下根来?难道要把人都杀光?”
袁朗和武松闻言都笑出声来,都道“哥哥莫拿小弟耍子”,却见王伦笑了笑,接着道:“这里百分之一的人口,却占了九成以上的土地和财富,我们没来之前,他们就过得好好的,衣食无忧不说,偶尔还跟他们的番王叫叫板,亮一亮肌肉。好了,现在我们来了,若要争取这部分人,却拿甚么来叫他们拥护我们?”
武松很有悟性,闻言拍案而起,道:“争取他们作甚?吃力反不讨好!哪里如哥哥一纸将令,救得万千苦无盼头的奴脾,这些人还不对哥哥,对我梁山感恩戴德?”
“是这个理,是这个理!”袁朗拍案叫绝道,“奴脾得了自由,将来管他谁来当政,只要能真心容纳他们,这大几十万人铁定是心向我梁山泊的!日后哥哥只要给另外上百万底层农民一个盼头,这个国家唾手可得!”
许贯忠有些惊讶的望向袁朗,这位大户出身却在山寨十分低调的步军头领不想竟有这么一番政治头脑,当下十分欢欣道:“咱们山寨深藏不露的高人不少,哥哥看来要多听听弟兄们的意见!”
“我算甚么高人,军师只管拿我开涮!”袁朗摇头笑道,“怪不得今日一入城,史进兄弟便连抄了好些高丽国豪族商客的商铺,原来哥哥并没有打算争取这伙人!如此也好,咱们是武力打下的江山,若是高丽番王举国投降,我们将来还真有些束手束脚!不如快刀斩乱麻,免得未来麻烦!”
“所以说赎买看着表面光鲜,日后是操不完的心,解不尽的麻烦,咱们这个法子慢是慢一些,但是却一劳永逸!”大家敞开聊这么久,王伦最后一锤定音。
这时武松和袁朗都有些坐不住了,毕竟前景一片光明,做起事情来动力也足,只见他们都是起身告辞道:“下午估计有得忙活,小弟们这就回去准备,定然完成好哥哥交予我们的这个重任!”
王伦和许贯忠见状起身相送,四人走出衙门,一路上笑声频传,这时却见陈达和杨春跑回来道:“哥哥,真是凑巧唉,那高丽番王也姓王哩!”
众人大笑,许贯忠笑道:“都说王氏高丽、王氏高丽的,若是番王不姓王,怎会这么叫?”
“哥哥也姓王啊!旧‘王’找死,正好新‘王’取而代之!”陈达拍着大腿道。
第五五三章 斩首行动 六()
王伦攻打礼成港才派了欧鹏一个营,但是下午的行动,却派上了武松和袁朗两个精锐步兵营重装上阵。''情况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城池破时没见这些豪族有甚么义举,反倒是在从他们身上割肉,释放农奴这件事上,直诱发了礼成港内一场暴乱。
不过这都在王伦的意料之中,他就是要提前先把这些脓包给挤破,省的来日挥军开京时,还要担心大军后方的问题。
城里的骚乱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虽说派遣武松和袁朗这两员虎将上阵实在有些牛刀杀鸡的意味,但高丽人反抗的力度远胜于早间的夺门之战也是不争的事实。
其间高丽太祖的老家是武松亲手给端掉了,战果辉煌,仅这一家解放的奴脾人数便超过四位数,更是缴获钱粮无数,初步估计下来,竟有百万之巨。要知道近两百年时间过去了,此时还留在礼成港故居的,已经不大可能是王室嫡系了。但即便如此,他们仍敛财无数,富可敌国,直比梁山泊在大宋打下一个小型州府还来得富余。
除开高丽番王这一脉,能在礼成港有生意的,大多是朝中新老权臣、贵戚,这伙盘踞高丽的毒瘤,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甚么叫做秋风扫落叶,国主留下看守老家的五百家丁、私兵因为反抗激烈,最终导致梁山军拒不接受投降,直送了他们一场战死的殊荣。
最后两营步军联手从城中解救出来的奴婢不下万人,不过礼成港的衙门太小,根本容纳不下这些奴隶,王伦干脆就把他们集中在王建高丽太祖那富丽堂皇、极其气派的老宅,然后在这些人中挑选了三五百会弄饭的,就在大院里摆开锅台烧热炉灶,又把今日里缴获的米粮不要钱似的往里面搬,那弥漫的香气。不由勾得这些做惯了牛马的奴隶口水直滴。
吃惯了苦头的人永远记得生平第一顿饱饭是谁给的,所以王伦也没有废话,直接给他们上硬菜,等这些人吃完这顿饭,王伦再说甚么,那效果绝对会强上多少倍。
不过王伦不说话,并不代表没有动作,比如闻焕章此时便忙了个脚不停蹄,原先梁山水师俘获了不少高丽兵,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互交道。不少人洗心革面愿为梁山效力,眼下却正是派他们做用场的时候,这时有好几百人分散到上万奴婢之中,以过来人的姿态,对后来者现身说法。
嗅着实打实的饭菜香,听着从前高高在上的军爷们殷殷劝导,再想着暗无天日的过去,是个人都会在心底生出倾向性的想法来。这些天朝上国的大人们冒着危险把自己们解救出来,不跟着他们做天朝的顺民。难道还回去过那种贱若牛羊的日子?当然了,肯定还会有些奴性太重,做狗做习惯了的人,王伦也没工夫对牛弹琴。会在合适的时间放他们出城,任其自生自灭。
“你又赢了!”仇悆没头没脑的在王伦耳边说了一句话,便一坐下,抬头打量着这座高丽开国太祖的故居。
“怎么我赢不好么?当越来越多的人为我的胜利欢呼时。不正说明我现在的这条路,更值得坚定的走下去么!”王伦回头看了仇悆一眼,发现他面上虽然没有多少喜色。但也谈不上沮丧。
“今天之前,这里没有人识得你,可就凭一纸条例,无数人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又将有更多人视你为他们的救星,不得不说,此时仗还没打,在民心上,你已经赢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从此你异国人的身份不但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反而为你增色不少!”仇悆摇头苦笑一声,“呵呵,来自天朝的解救者!”
“无数次朝代的更替,都是利益的重新分配,高丽小邦亦是如此。天下苦秦久矣,就是没有人能够挺身而出!而我此时能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不知道算不算是恰逢其会!”
仇悆注意到,王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深邃而悠长。他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炙烤整羊的炭火,语气颇为感喟道:“我不知道天下怎么生出你这么一异人来?也不知道你的到来,对我故国是喜是忧,说来可笑,我现在居然有些信命了!”
只见仇悆自嘲一笑,忽然很郑重的望着王伦道:“你的命数,或许真像石碣所言,也未可知!”
“真心话?”以仇悆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叫王伦颇感意外。
仇悆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王伦,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处炭火上,幽幽道:“听说高丽王氏起源于华夏,然高丽建国两百载后,又将终结在一个来自大宋的王姓之人手上,你说它是巧合呢,还是冥冥之中,天意已定?”
“你现在转而这般看好我了?”
王伦摇头一笑,手指东方道:“我此次过来身边带着三万多弟兄,可开京城里城外就驻扎着七万多人马,你现在反倒这般看好我了?”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你现在坏了他的根基,你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两国争锋,而是你带着他九成贱民反抗暴政了,水要覆舟,他还能稳多久?”仇悆摇头道。
王伦不置可否,只道:“天命,永远只会建立在实力之上!有实力,有天命,没实力,刀下鬼!”说到此处,王伦想起原本轨迹中被林冲火并的刀下之鬼,慨然一叹:“泰然,我们之间这点恩怨,还是彼此放下罢。前面的路很长,我一个人,是走不到终点的!”
“十年憔悴到秦京,谁料翻为岭外行……”
仇悆轻轻吟出一句前人的古诗来,自嘲道:“我寒窗十数载,原想把一身本事报于君王,却不想遇上你这个魔星,来到这万里之遥的番地,你断了我上进之路,却又给我指出另一条路子来,我能不往上踏么?”
王伦闻言慨然一笑,道:“请你过来,是用了一点手段,可是天下读书人都是一根筋,我若好好跟你说,只怕你宁可自刎在大名府,也不会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