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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水浒求生记-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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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悆笑了笑,出人意料的没有责怪王伦,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张叠好的宣纸来,道:“这几个人,你可以试试!”

    王伦有些意外的接过仇悆递来的宣纸,打开一看,见上面写了几个名字,不过王伦大多没甚么印象,有些疑惑的望向仇悆,只听仇悆道:

    “这几位都是我的旧友,均是科举出身,不敢说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也都是有一番抱负的人。估计在官场之上也遇不上你这样能包容他们的上司。我会一一去信,看他们愿不愿意换个天地,施展平生志气!”

    “好哇!”王伦不由大喜,且不说信上这几人本事如何,单凭仇悆这个举动,基本可以断定,他此时是真真正正对梁山输诚了。虽然王伦在别人眼中也是读书人出身,但他毫不讳言跟绿林好汉相比起来,读书人投诚的方式显然要委婉得多,从大名府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这位心服,太不容易了。

    再说这纸上几个名字,王伦虽然没甚么印象,但是能叫仇悆称之为“有一份抱负”的人,本事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来日梁山开疆扩土,缺的就是基层文官,如能有这批人加入,无疑解了自己眼下燃眉之急。

    “好啊泰然,我等你这一天,等得心都焦了!”王伦毫不掩饰自己心中喜悦之情,“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就让我等炎黄子孙携起手来,一起共襄盛举!”

    仇悆目光复杂的朝西看了一眼,那里是故国的方向,只见他起身朝那边拜了三拜,复望着王伦坚定道:“开疆拓土,共襄盛举!”

    “寨主、泰然,你们这是……”只见闻焕章从里间走出,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禁问道。

    “这是泰然的几位良才,先生看”王伦不相信闻焕章一点都看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些事情说破了就没意思,当下掏出仇悆写下的名单,递给闻焕章。

    闻焕章多么精明的人,一听仇悆有这种举动,当即眉开眼笑,盯着仇悆不住打量,仇悆被闻焕章看得浑身都不自在,咳嗽两声,闻焕章这才摇头而笑,仔细看起名单来,只是他乃士林前辈,在京城隐居时结识的多是朝中大臣,对这些新晋后生也不甚了解,当即叠了宣纸,还给王伦,道:

    “恕我眼拙,识不得年轻俊杰,不过能入泰然之眼的,定然不凡!”

    “不敢!”仇悆对闻焕章尊重有加,闻言拱手谦道。闻焕章哈哈大笑,望着仇悆点了点头,当下言归正传,对王伦道:“我这里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刚才神机营的凌振头领问我何时人手可以到位,他好准备!”

    “一个时辰之内罢,总得请人先吃顿饱饭再说,须知皇帝还不差饿兵!就请他们连夜辛苦一趟,我会请郝思文带着弟兄们在外警戒的!”王伦笑道。

    “咱们这是要?”仇悆心态以变,再不似从前那般将自己当做外人,事不关己而沉默寡言,此时听不懂两人言语,不禁出言问道。

    王伦闻言一笑道:“咱们要做的很简单,就八个字:反客为主,守株待兔!”(。。)u

第五五四章 斩首行动 七() 
无论梁山军如何控制消息,毕竟礼成港离着高丽首都开京只有三十里的距离,高丽小朝廷多多少少还是闻得一丝风声,连夜从城内以及六个畿县调兵遣将原本七个,礼成港被来历不明的势力占了,从京城八卫中集结了二十二领保胜军步军,十三领精勇军马军,并开京八卫中地位最高的鹰扬军一领,总共三万六千人马,浩浩荡荡往礼成港杀来。

    结合之前的情报,能叫三领精锐骑兵一去不复返,并一举夺得礼成港,绝不是内部叛军所能拥有的实力。那么无外乎宋辽两个大国,以及新近崛起的金人。

    但辽、金几乎没有水师,宋朝虽然有大规模征集民船跨海来攻的实力,但他们绝对没有攻打自己的动机。俗话说“棺材横头踢一脚,死人肚里自己知!”,高丽国最近得罪了甚么人,自己心知肚明。最终敌人被高丽人锁定在盘踞耽罗岛上那伙来路不明的势力身上。

    这伙海贼可是不容小觑的力量,几乎打得高丽水师全军尽没,故而高丽番王这才不得不去大宋请求赏赐战船。不过照眼下的情形看,本国使者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伙人居然如此熟悉高丽内情,竟把军队都摆在自己老家门口了,这种**裸的威胁直叫君王震怒,在朝堂议政时以平章事韩安仁为首的文臣趁机对外戚权臣李资谦发难,说派到宋国的使者有投敌之嫌,原来这使者正是李资谦的胞弟李资谅。

    李资谦何许人也,乃是仁川李氏这一代的扛旗人物,李家数个女儿,都嫁给了高丽历代番王,他家完全就是高丽后宫的最大供应商,纵然汉时霍光也没他此时风光,面对发难岂肯轻易认载?就在朝堂之上和韩安仁相互攻讦起来。

    韩安仁是高丽番王从地方上简拔而起的近臣,专门就是用来制衡外戚权臣的,虽然总体实力不怎么样,但好歹他的后台就是高丽国主王俣本人,只可惜历代高丽国主没几个英明神武的主儿,就是高丽开国太祖被吹到天上去了,死后还是留下一个烂摊子,没多久便叫儿孙吃尽了权臣豪族的苦,何况他的第十五代传人?

    所以朝堂上争得热闹,最终还是没人掀得了桌子,最终达成一致,先除了外患再说,于是武班班主闪亮登场,集中了开京内外八成精锐,一股脑儿往礼成港杀来。

    话说这队人马杀至礼成港外,只听探骑来报,说是礼成港数门皆被封死,只剩东门可以出入,这班主见说顾左右而大笑:“贼子未战,却心生怯意,我大军就攻东门,有何不可!”

    左右皆称上将军所言甚是,只听那班主又补充道:“多派哨骑,监视另外几处动静!”

    传令兵闻言去了,只见大军又前进,路上未遇上一兵一卒,高丽兵愈加鄙夷,其中有数卫上将军窃窃私语,颇有嘲笑左右卫一战覆没的意味,左右卫乃是高丽京军中除了鹰扬军、龙虎军外六卫之首,平素就惹人红眼,此时左右卫上将军闻知嘲讽心中愈加愤怒,却又说不出硬话来,由此心中怀忿不平。

    且说高丽三万大军兵临城下,城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人影,连旗帜亦不多见,高丽班主望着眼前怪异情形,扶髯沉思,只见左右卫上将军主动请缨道:“班主,本将愿率领士卒,先夺了城,好为我左右卫正名!”

    班主见他主动请战,求之不得,道:“也好!不过这伙贼兵既然能一举吞掉我三千骑兵,定然有他的本事,将军切莫轻敌!”

    左右卫上将军闻言躬身领命,回去就集结起麾下的弓箭手,命其往城墙上覆盖射击,各领的护军,中郎将、郎将依次下达军令,没多久三千弓箭手位置,就把手中箭矢直往城上射去,结果射了半天,手臂都酸麻难耐,哪知城楼和城墙上还是没有动静,这上将军顿时大喜,下令手下直属的十领保胜军,蚁附登城。

    此时高丽士兵和主将心思一般,都以为这是一段无人防守的城墙,喊杀声吼得震天价的响,一个个争先恐后,要捡这个肥漏。只见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之上,无数高丽士兵一个跟着一个望上攀爬。

    哪知就在这胜利在望之时,形势突然一变,忽见城墙上突然闪现出无数大汉,手上拿着奇怪兵器,望着云梯上便射,只见最先一排的士兵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失足从云梯上摔下,砸得身后的人东倒西歪,更多人只是感觉身上一痛,来不及看清对手的面貌,便一命归西,这时刚才还龙腾虎跃的高丽人,这回悔得肠子都青了。

    “慢一点,慢一点,节奏再慢一点,你们这么猛,吓跑了这厮们怎么办!”步军第二营副将石勇在后面不停的强调,“做人不能太过分了,总要给他们一点希望嘛,若是看着城池打不下来,都退了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众人想笑而不敢笑,不过数班轮射的节奏还是不由自主放慢了些,可神臂弓的威力摆在那里,这么近的距离恨不得一箭穿上两三个人,要不是箭矢太短,城下不知要多出多少肉串来。

    “弓箭手压制!”城下的高丽将军几乎要把喉咙喊破了,在城楼上弓弩毁灭性的打击下,好歹凑出不少弓手还击,但立马他们就变成守城军士优先攻击的目标,这时石勇的教导顿时失了效力,弩手们不再留情面,纷纷加快步伐,亡命价朝城下平地上的弓手射击。

    “班主,真……真是宋军啊!这么多的神臂弓,除了大宋,哪国能凑得出来?”左右卫上将军欲哭无泪,望着主将哭诉道,“还请班主速速派弓手支援啊,不然我们左右卫只怕要全军覆灭了!”

    潮水一般涌上城墙的高丽士兵又如潮水一般往后溃退,一路上不停留下战友的尸体,有好些人并不是要害中箭,只能拖着沉重的身躯,在地上往回攀爬,这个时候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来拉同袍一把,因为停下无疑就是宣判自己死刑,只见在神臂弓前崩溃的高丽人都是哭爹喊娘的往大军阵前逃去,这数十上百丈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眼前炼狱一般的场景,惊呆了好歹还在安全距离上观战的其他高丽军人,这些承平日久的高丽精锐京军,终于见识了甚么叫做世上最强单兵远程武器,几个刚才还嘲笑左右卫的将军此时嘴巴张得能囫囵吞下一个拳头,有几个最先醒悟过来的将军正力谏班主,万万不能派弓手支援。

    理由很残酷,也很直观,那就是弓箭的距离无论如何也及不上对手手上这种杀人利器,派人上去无疑起不到作用不说,还有十有**会把支援的弓手折进去。

    “射最远的,望跑得最前面的兔崽子射!”石勇沿着城墙奔走高呼,不觉撞到一个壮汉身上,原来也是在城墙上指挥的解宝,石勇意识到自己越位了,来不及道歉,反身便走,依旧声嘶力竭的高亢呼叫。

    虽然如何在混战中选择射击目标的条例已经写入守则,但是他还是担心有人此时杀红了眼,而忘了条例,毕竟此时满眼都是鲜活的目标,人一旦兴奋,很容易忘乎所以。

    战场的残酷性仿佛将时间大大衍伸了,仅这么一进一退一小会的功夫,在攻守双方看来,都有一种日长似岁的错觉,最终被血液浸染成暗黑色的土地上,惨状各异的尸体和并未完全死透的士卒们的痛苦惨叫声,直叫高丽阵中四个上将军,五个大将军呆若木鸡,丧魂失魄,半晌没人说得出一句话来。

    这可是整整十领步军啊,一眨眼的工夫,除了四百来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溃兵逃出生天,绝大多数都成了宋人弩下之魂,这、这种战法,实在太可怕了!

    “城下的东夷听着,自古道:两军对垒,战无私仇!我天朝有好生之德,开恩准许你收治伤兵,绝不放暗箭伤尔!尔等若是不服,收拾战场后尽管再重新来过,走的是孬种!”

    石勇的大嗓门终于在这一刻发挥了用场,毕竟在场的无论是解氏兄弟,还是陈达、杨春,比喉咙绝对是比不过他的。江志鹏的嗓门倒是跟他有得一拼,无奈身份低了一格,自然轮不到他出声,当然这番话自然是用宋语喊出来的,他相信这伙人里自然有人听得懂。

    “当然你们要做孬种我们也拦不住,但是你这厮们听好了,此时王建故居好端端的,我们也没有拆它,你们若是逃了,自己回去跟你那番王解释罢!”

    不愧是身为高丽武臣之首的班主,他倒是听得懂石勇的大名府口音,闻言只觉骑虎难下,明显宋人要把毁坏太祖故居的罪名推到自己头上,回去之后王上不跟自己见怪才怪,面对如此处境,他只觉异常艰难,沉默良久,终吐出四个字道:“推投石车!”

    左右闻言大惊,皆劝道:“班主三思啊!礼成不比他处,乃是我朝开国太祖的……”

    “本将……还有别的选择吗?”班主将手一举,止住众人,满脸苦意道。r1152

第五五五章 斩首行动 八() 
一万高丽精锐士卒在四千余张神臂弓的打击下,不,应该说是屠杀下,伤亡超过九成。~顶~点~小~说~~加上之前全军覆没的三千骑兵,高丽六卫之首、隐隐占据京军三成实力的左右卫,此时已经名存实亡。

    羞于一提的是,对面城墙上的宋人损失难上三位数,这绝对是高丽建国近二百年的历史中,极其少有的奇耻大辱。纵然是当年威镇寰宇的大辽铁骑,也不曾在一次战斗中,取得过如此辉煌的战绩。

    高丽武臣第一人物,鹰扬军上将军再也稳不住阵脚,此时也顾不上被称作高丽圣地的礼成港,全然抛掉投鼠忌器的顾虑,直将压阵的大杀器投入战场。

    只见数十架压仓保底的大型攻城武器被推了上来,在他一声爆喝之下,三五人都合抱不住的巨大石弹,“飕飕”的划破了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气,一枚接着一枚的撞向礼成城墙。

    感受着身下的城壁微微颤动,陈达抹着满脸的石屑,趴在地上大骂道:“骂了隔壁的!神机营搞甚么?怎么还不爆了这厮们!甚么鸟轰天雷,莫不是个银样镴枪头?居然欺瞒住了哥哥!怪不得石碣上面没他的名字,连老天爷也不鸟他,根本就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此时杨春和他一般狼狈,“呸呸”的吐着嘴中土渣,在一响接着一响的巨大轰鸣声中,大声道:“莫要这般说!往日在水泊荒岛上屡屡传出的巨响又不是假的,听说就是凌振在那里搞甚么实验,此时还不爆了这厮们,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趴下,都趴下!”陈达声嘶力竭大喊道,原来目睹同袍惨死在敌人的石弹下,不少人冒头举弩还击,尽管神臂弓的射程有限。他们却只想发泄心中的怒火,陈达见状躬起身子,扯过一个还击的士卒,怒骂道:“该低头时就低头,逞什么能耐!都给老子保护好自己活下去,待会再跟这厮们算总账!”

    “老陈,这么挨打不是个事,要不要带着弟兄们撤下去?这厮们的石弹只敢往城墙上招呼,半颗不敢入城,怕是有甚么顾忌!咱们下去了。他就打不到了!”杨春匍匐到陈达身边,大声道。

    陈达闻言心中一动,也觉得现在形势太过被动,不过等他举目观察一番后,缩头道:“咱们四个营的人上城,没见一个违令撤退的,若就我们撤了,还不叫他们三营笑掉大牙?老子丢不起这个脸,大郎也丢不起这个脸。咱们少华山出来的汉子更丢不起这个脸!若是没有哥哥和大郎的军令,老子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下去!”

    杨春不是个怕死的人,闻言也不再劝。只是愤愤一拳砸在城墙上,骂道:“凌振啊凌振,你把老子闪得好苦!”

    正在这时,尘土弥漫的城墙上。有几个传令兵弯着腰飞快在城墙上疾驰,也顾不得脚下踩到那个弟兄身上,只是高声大喊道:“传哥哥将令。各营火速下城!”

    陈达闻言一个激灵爬起身子来,大叫道:“三营的,跟老子撤,一个跟一个,不要乱!”

    杨春也爬起身来,伸手往身边兄弟身上乱拍,叫道:“没事的带上受伤的,不要丢下弟兄!”

    “走、走,快走!”陈达不愧是领兵将领,只见他只是催促弟兄下城,自己却没有当先撤退的意思,忽见己方身侧的二营没有动静,大叫道:“糟糕!莫非石勇这个破锣嗓子没接到军令?”

    正催促弟兄们撤退的杨春闻言望那段城壁上望去,只见二营左手边一段城墙已经被石弹打塌了,和另一边的六营完全隔绝,只剩和自己这边的一条路还能走,他们千余人都趴在城墙上一动不动,隐隐还有哭声传来,杨春心里“咯噔”一下,道:“莫非石勇……点子不济?老陈你带弟兄们先走,我去通知二营撤退!”

    陈达很想拦住杨春,派传令兵去通知二营,这种拿命换命的军令他一时难以出口,正踌躇时,杨春已经动了,陈达见状狠狠跺了跺脚,把牙一咬,喝道:“都跟老子撤!”

    “班主!城上乱了,乱了!”

    高丽人的中军,一群将军兴奋高呼,一反刚才的哭丧气氛。

    此时的礼成城墙,便如一条被耗子啃得坑坑洼洼的法式面包,中间被石弹撞开了许多缺口,虽然地基犹在,会阻挡住骑兵前进的步伐,不过对步兵来说,却根本不成问题。

    班主面色凝重的从登高车上下来,立马被众将环绕,除了抱头蹲地的左右卫上将军,其他卫所的主将都是纷纷请令道:“大辽长于野战,宋人利在守城,此时没有了城墙做屏障,在我高丽健儿面前,这些宋人还不是待宰的羔羊!班主,下令罢!趁着他们灰头土脸的,咱们一鼓作气,替左右卫报了血仇!”

    班主此时也是躇踌满志,若是能剿灭一直万人编制的宋军,将来还不成为高丽人的大英雄,当即抽出佩刀,下令道:“投石车掩护神虎卫、兴威卫下辖保胜军夺城!此次务必夺取东门,放精勇军进城!”

    这两个卫的上将军和大将军都是躬身领命,旋即信心满满的下去准备去了,这两卫下辖的保胜军加起来有十二领,总共一万二千人,只要杀入城中,打开东门,放自家一万三千骑兵入城,还怕这些宋人翻天了?

    高丽人的这一次攻城,不再似刚才左右卫那一万人散得很开,而是有针对性的往三五处城墙的缺口处杀去。

    呼啸而过的石弹依旧不曾停歇,后劲十足的往残破的城壁上砸去,因为高丽人生怕宋军又集结在城墙缺陷部,再来一次势不可挡的大屠杀,导致他们的步兵再次踏入鬼门关。

    只见几领合成一个大队,朝着各自的目标急速奔袭,每队前面的尖兵全都高举着兽牌,甚至不少人把随军车仗上能拆下来的木板全都带上,挡在身子前面,其实也怪不得他们太过小心,实在因为刚才那一幕实在太骇人了,大伙儿脚下尸山血海中的同胞尸体就是最好的警示。

    况且此时城墙上偶尔还会有零星的神臂弓射来,想必是些没有及时撤下的宋兵还在做最后的抵抗,对于一万多冲锋的步兵来说,这种伤害虽然无关痛痒,不过却极大的蚕食着高丽人靠传言而强催出来的士气:“宋人文弱,拙于近战!”

    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眼看高丽人离城墙缺口越来越近,投石车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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