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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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王俣真敢弃城而来,就别怪自己这个做丈人的不讲情面了。等此事消停了,便送他一顶太上王的帽子带带,也无不可。
“礼成已经丢了,历代祖宗社稷都在这国都之中,孤王怎仍弃之,叫太师独赴国难?”
王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不由怒视着自己的近臣。这开京城聚集着近百年来高丽积攒下来的财富,足以叫人眼红,自己就是走,在对方骑兵的威胁下,又能带得多少?自己这个丈人又不是吃素的角色,若是叫他侥幸打退敌人,声誉大振的同时,又掌控了这惊天财富,自己一个落跑君王,将来在他面前,还有好么。
“派国使从其他港口出海,多带金银奇货,前去大辽请兵!宋国既然敢擅自攻我,辽主那里,看他如何交代!”王俣被逼得不敢出城,只好祭出大杀器:告状!当然请辽国出兵的代价必然不小,但是火烧眉毛的王俣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代价了。
据传装备有上万张神臂弓的这支武装的来历,已经被高丽朝野认定为宋朝吃饱了撑的要为耽罗国主持甚么公义,一时开京上下,皆怪大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把躺着也中枪的赵官家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辽正和女真番人鏖战,他们有这个余力,救助我国么?”韩安仁提出心中疑义道。
“只要他们威压宋国退了兵,我高丽愿与大辽夹击女真,进攻蛮夷腹地!”王俣愤愤道,“大辽数次约我出兵,不就是这个结果么,现在孤王答应他便是!”
“正是,宋国事辽如兄,兄长发话了,弟弟敢不听么?大辽是叫女真人缠住不假,但驻扎在燕云的虎狼之骑,也足够宋国惊恐一阵了!”李资谦十分赞成女婿的这个决定。
“远水解不了近渴,国丈,孤就靠你了!”王俣还不算糊涂,知道什么时候要依靠甚么人。只见他此时宛如一个无助的孩子,望着这位叫他既忌惮又离不开的老丈人,近乎哀告。全然不理会站在一旁五味杂陈的韩安仁。
“王上放心!老臣家中奴脾会尽数贡献出来襄助守城,谅他一万步卒,如何能攻破我铜墙铁壁一般的城池?若真有偌大能耐,他也不会叫大辽压制百十年了!”李资谦信心满满,
“等我诸道援兵一至,一定让这伙不自量力的宋兵吃个教训,日后再不敢多管闲事!”(。。)u
第五六零章 斩首行动 十三()
宋军这两日在城下的动静高丽人的守城总指挥李资谦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于攻城基本没有甚么帮助的宋人骑兵,并没有和步军扎营在一处,而是分别在开京其他城门外警戒,仿佛生怕城里面的人逃走似的。
虽然此举表示宋人胃口很大,显然是要一口吞下整个开京城的意思。不过见到这一幕的李资谦不由自鸣得意,胸中那股自豪感顿时升腾到最高点,原来堂堂大高丽的国都开京城有二十二座城门,你宋人“守”得过来吗?
大高丽倒是有足够的士卒防护这些城门,在他李资谦带头“捐人”的情况下,周长两万九千七百步的城墙,平均到每一步上能站两个人还有富余,这还不算防守二十二座城楼的士卒。
而宋人的步军,好像就锁定了开京的宣义门,在这座城门外安营扎寨后,就没甚么动静了。
守城的高丽人觉得下面这伙宋人虽蠢,却倒也识货,还晓得选择开京最大且华的城门来作目标。原来这宣义门乃是王城之正西门,西为金方,於五常属义,故以名之。其正门两重,上有楼观,合为瓮城。此门楼共有三门,南北两侧之门供普通百姓和官吏出入,唯中门留给高丽番王行之,当然,跨海而来的宋朝使者,也可以由中门而入。
显然此时的宋军就没有宋使的待遇,只因使者带来的是赏赐施舍,而宋军带来的却是兴师罚罪,高丽人对中原大国向来是要钱要物援请助,却偏偏不愿意听宗主国多说上两句,毫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顾虑。
宋军对攻击目标的选择满足了许多高丽人的虚荣心,不过李资谦却觉得这伙宋人也太蠢了,选择开京城里最为高大结实的城楼作为攻打目标,也不知对方主帅生了一个甚么脑子。
原本龙虎军的两个主将还有些担心,前次大军出击时带去的投石机叫轻装渡海而来的宋人所获,用在这次攻城战上,哪知许久全无踪影,这才叫这两员大将放下心来。
李资谦却觉得这班无用的武将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当即狠狠的批评了两人错误的想法!开京城的城墙岂是几架投石车就能威胁到的?八十多年前,就是因为开京老城被辽军所破,所以当时高丽罄尽全国之力,咬紧牙关征了三十万壮丁建城,防的就是这么一天!
不过让这位王城最有权势的勋戚颇为唏嘘的是,包括列祖列宗在内的人都不曾想到,第一次兵临城下的军队居然是传说中武事不举的中原老牌宗主国,而不是新爹大辽。而且这次他们不再是拉拢自己,却是为另外一个差点就消失的国家主持甚么公道,这让得知消息后的高丽人心里多少有些酸不溜秋。
只有我才可以在你面前使性子啊,混蛋!你可不能宠别人!
甚么公道正义,有我们之间的感情么!不就是前两年再次拒绝了大宋皇帝借道高丽联络女真人的要求么虽然早在宋神宗时就直接拒绝过,可用得着真正刀兵相见么?大高丽其实也是有苦衷的啊,女真是高丽国百年战争的主要对象你们谈拢了,大高丽还玩个屁啊!
李资谦面色沉重的望着在城下不远安营扎寨的宋军,心情十分复杂,他已经吩咐重点镇守此门的高丽将官知晓,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捉一个有分量的宋军将军,因为他前往宋朝做使者的胞弟李资谅还在对方手上,幸亏对方没有利用这一点来威胁自己,还算有品。
“能捉尽量捉了,毕竟大宋皇帝是叫奸臣误导,不要把仇结得太深了!”李资谦下城时对龙虎军上将军的嘱咐,直叫这位八卫中硕果仅存下的宿将深以为然,毕竟打人不打脸,不能赢得太痛快了,总得给宋人留点面子不是?
李资谦走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再天天过来查探情况了,城下这伙宋人攻又不敢攻,走又没脸走的窘境他已经尽知。如此僵持下去,不说等各地援军到来,只要自己的心腹、高丽头名将西北面兵马副使拓俊京带着人马赶来,只怕宋人都无法体面的退回到海里去。
眼前的难题既然已经不成问题时,李资谦自然而然把注意力转回了朝中。女婿这一回还显得比较听话,唯独他手下那条狗表现得太过嚣张了,十来年了,每次都带着一伙儿不知死活的文官处处跟自己顶着干,等这次打退了宋军,是该有个了结了。别以为老虎闭眼,便不吃人,这五十来个死心塌地跟着韩安仁的骨干,总会有他们好下场看的。
“资德,有些话我不好跟他们说明了,你该知道,资谅还在宋人手上,你在此间,替我多担待些!”
高丽同知枢密院事、上柱国李资德是李资谦的堂弟,都是一家人,自然不必把话说透,便见李资德一边回应堂兄,一边亲自送李资谦下城,两人头挨着头很是机密的商量着甚么,众人哪里敢靠近,正在这时,忽听枢密院军官来报:“北面诸门守将有消息来报,说是城下有两千多骑兵往西面宣义门方向移动!”
李资德在高丽朝中是童贯一类的人物,闻言不以为然道:“这些小事也来禀报?宋人骑兵这几日在城下游来游去,此类的消息还少么?”
“报上柱国,南面诸门也有消息来报,说是不下两千骑兵,亦往宣义门移动!”那军官见说又补充道。
这个消息引来李资德的重视,只见他回头望了堂兄一眼,道:“把骑兵集中起来,他们这是要攻城了么?”
“你我刚从城上下来,这些宋军步卒哪里像要攻城的样子?骑兵来得再多,也只是虚张声势!”
李资谦颇有些不以为然,这时候的宋人该后悔了吧,没来由带这么多骑兵有甚么用?大高丽最擅长坚壁清野,且对付骑兵最有心得。所以累计起来上百万人次的大辽军队,每次都被熬得没有办法,最终无奈退走。
“兄长,我还是去城上看”
李资德有些不放心,主动跟李资谦告辞。李资谦也意,挥挥手叫他去了。随即听到李资德的军令在空气中传播:“望军全数上城协助正军守城!”
李资谦摇头一笑,这个堂弟还是不太老成啊,见风就是雨的,当下就要上马车离开,却见一个部下过来汇报军情,俄延了一阵,说完话,李资谦看城上时,已经是人声鼎沸,李资谦最后看了一眼城墙,钻入马车,道:“去王宫!”r1152
第五六一章 斩首行动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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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高丽的官员还是很尽职的。
李资德身为高丽枢密院事实上的一把手,高丽头权臣的堂弟,在敌兵临城时,既没有退守到官衙玩遥控指挥,也不曾在宣义门上饮酒作乐,而是亲冒矢石,靠前指挥。且不说他的指挥水平有多高,但仅仅凭着这份态度,只怕就足以让王俣热泪盈眶,直呼良臣了。
接到上城防守命令的望军士卒迈着急促的步伐鱼贯登城,与这群位高权重的枢密院官员擦肩而过。不过此时不是摆谱的时候,李资德招呼手下官员一字摆开,贴在马道左侧出大路给士兵登城。
杂乱的脚步声中,李资德突然察觉到一丝异常,面色凝重的回顾左右道:“宋军营帐中的锣鼓声怎地停了?”
左右官员不是宋人肚里的蛔虫,自然答不出上司的问话。有人试着道:“莫不是宋人见识了我开京城池高耸,士卒雄壮,连这虚张声势的耐心都没有了?”
有人开了头,自然少不了捧哏的,纷纷就宋军这等围而不攻的反应发表高见。原来宋军这两日虽然没有攻城的举动,却整日里在营寨中敲锣打鼓,聒噪震天。骨子里适应性极强的高丽人已经从最初的不适应转变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了。
此时宋人锣鼓声一停,且不说李资德一帮子高级官员纳闷,就连城上的守军也是一样的不适应,好些好奇心强的守城官军纷纷探头往城下去看。
这一看,便看出些不寻常来。
原本低调的宋人此时更加低调,不但虚张声势的擂鼓声停了,连同寨门都紧闭了,由南、北两个方向集结而来的宋国骑兵没有进寨不说,反而往西面绝尘而去,那架势堪称勇猛无双。只可惜他们冲锋的方向哪有甚么目标?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伙宋军见攻城无望,实在耐不住,要逃了。
“上柱国!”“大人!”守城将领见李资德紧跟着增援的预备军士卒上了城,纷纷上前见礼,李资德很是简洁的挥了挥手,叫他们不必多礼,就趴在城墙上远望,过了一阵,他实在看不出甚么端倪来,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拉过八卫中硕果仅存的龙虎军上将军来到一边,秘密嘱咐刚才李资谦托付于他的事情。
“宋人若是要撤军,对王上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只是我兄长被他们扣下,至今生死未卜,太师的意思,是捉拿他们手上一个有分量的将军,逼宋人换人!如此城里只有龙虎军士卒最为精锐,这个忙,还请金将军你一定要帮!”
这年逾五十的金将军一反刚才的兴奋,一张喜庆的老脸顿时变得哭丧难堪。只听他叫苦道:“宋人就是撤军,虎死还不倒架,他们上万骑兵摆在那里,末将这里就两千士卒,如何占得了他们的便宜……”
李资德闻言没有动怒,也不拿势压他,只是诱他道:“此番武班班主战死,空缺不可能太久,太师很看好将军,还望金将军好自为之!”
众将不敢靠近打扰,只是远远的看着,见证了龙虎军上将军从惶恐到振奋的漫长过程。也不知李资德给了金将军打了甚么鸡血,只见这位年逾五旬的上将军神采奕奕的走了过来,当即发话道:
“此处是我高丽国的国都,不是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菜园子,龙虎军众将听令,待会宋军拔营之时,都随本将……”
哪知金将军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只见一边城墙上的数百士卒都鼓噪起来,指着早已逃空的城外民房,叫道:“这伙宋人甚么时候躲进来的?射他,射他!”
李资德皱着眉头望军士们所指的方向眺望,果然见数十个未着盔甲的宋人从民房中钻出,在城外飞奔逃窜,李资德眼见守城军士擅自放箭,倒也没有禁止他们,只是远远看了一阵,觉得意兴索然,这才示意金将军。
金将军点点头,正要开言,哪知突然之间,只觉脚下一股神力将他往上送去,顿时整个人如腾云驾雾一般,他还纳闷难道春风得意的感觉就是这般?哪知陡然间人都变样了,包括李资德在内,靠近外城楼处的好几个将军大臣都站立不住,瞬间七颠八倒,李资德最惨,他靠着外墙最近,此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股大力送出城楼,整个人呈自由落体运动,直往瓮城中栽下。
见此惊人一幕,金将军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还在为李资德的安危揪心时,哪知随即一声打他出娘胎时就不曾闻过的巨响,突然从地底生出,瞬时间金将军只觉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甚么声音!”走到半路的李资谦被身后这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惊得心惊胆颤,他刚想招呼车夫停车,哪知车夫失魂落魄的颤音已经传到他的耳中:“太师坐稳了,马匹发疯了!”
李资谦反应倒是不慢,连忙抓住所能抓住的物事来稳定身体,哪知此时这辆装潢得美轮美奂的马车并不单单只是一匹马发疯,一时之间,直叫马车内的李资谦还是给撞了个鼻青脸肿,顿时鼻血长流。
好在李资谦的这个车夫也不是等闲之辈,眼见他在身子已经失去平衡的情况下,仍不放弃将马车扳回平稳的想法,此时李资谦的左右护卫都在和受了惊吓的坐骑斗法,也没有人能过来帮他,这车夫实在没了办法,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路人死活,单手擒着马车,抽出佩刀乱砍缰绳,终于在他的一番努力下,马、车分离,被惯性送入街边的店铺之中。
狼狈异常的李资谦从车厢中翻出,也顾不得车夫的死活,和街上不明所以的百姓们一般,都是急急往宣义门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空中忽然升腾起的一个巨大的蘑菇云,一时间硝烟弥漫,渐渐模糊了视线,这时一股充斥着焦糊味道的热浪沿着街道迅速袭来,一时间只叫人难以呼吸。接踵而至的乃是夹杂在烟尘中的各种砖石碎片,砸得沿街商铺的招牌木壁叮当作响。
这时缓过劲来的护卫们见飞沙走石来使太猛,急忙护着李资谦冲到沿街房屋中避难。虽然此地离着宣义门三里有余,但若是肉体凡胎叫这些砖石撞上,十有八九非死即伤。
“资德!”李资谦发疯似的大叫,双脚瘫软,就要坐到地上,护卫们连忙将他扶住,李资谦失态叫道:“去,都去,速去打探!”
护卫们对视一眼,直等街面上的飞沙走石稍微消停了些,便见有人带头往城门方向奔跑而去,起先还有许多不知利害的高丽人和他们一同往巨响处跑去,只是沿途越来越多惊慌失措的百姓死命逃来,恐慌的气氛迅速传染到其他不知所措的百姓,连忙调头转向,没有目的的疯跑起来。
护卫们见街上都是乱糟糟的人群,想要往宣义门去怕是难了,好在人群中有不少高丽士卒的身影夹杂其中,护卫们从中拦住一个溃兵,急问他响声处情形,只见这人失魂落魄道:
“惨!太惨了!城墙……城墙全都塌了、塌了,龙虎军几百人,说没就没了啊!宋军……宋军就要打进来了,快跑……跑啊!”
护卫们见说面面相觑,掩盖不住心中的惧意,此时还是一个军官脑子灵光,急问李资德的下落,这溃兵哪里知晓详情,哭道:“小人只在城下看到城楼边上的城墙全塌了,城楼、城楼还在,上柱国他们都在城楼上,应该还活着吧?”
这人说完就要跑,哪知被李资谦的护卫死死擒住,就往主子面前拖去。
刚刚止住鼻血的李资谦听完这人的哭诉,整个人再也绷不住了,哭道:“天亡高丽,非战之过也!”
直到此时,他仍固执的不肯相信这次城墙的崩塌跟宋人有甚么必然的联系,因为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哪个国家能够掌握这种毁城如撕纸一般的可怕力量。哪怕是素来心灵手巧的宋人也绝对不可能!
发了一阵癔症,只见李资谦忽然醒悟过来,狠狠一巴掌打在这溃兵的脸上,骂道:“宋军进城,你们统统都得死!给我传令,传令城中驻军,给我往宣义门集结,一定不能放宋人入城!记住了,是驻军!”
左右闻言哪里敢问,连忙传令去了,李资谦恨恨往宣义门方向望了一眼,对身边护卫道:“把府里剩余家奴集合起来,去宣仁门,护我出城!”
那溃兵还在护卫手上被擒着,见面前这位国之宰辅说一套做一套,失语道:“太师,你可不能抛下我们啊!”
李资谦忘了还有这个一个多余的人在自己身侧,猛的抽出刀来,顿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顿时叫这溃兵腹中多了一个窟窿,溃兵歪倒在地,一手按着肚肠,一手指着李资谦道:“你……你跑得,我们就跑不得……”
此时且不说街上一阵大骚乱,就连王城之中的王俣也听到动静,心中没来由的一沉,急令侍卫出王城打探虚实,这时以韩安仁为首的一群文官在王城外求见,王俣急令他们进殿觐见。
君臣一见面,顾不得抱头痛哭,只见韩安仁等人便把宣义门边上城墙塌陷的惨闻告知君王,王俣一听此消息,瘫坐在御座之上,口中喃喃失语道:“天亡我也,天亡我高丽也!”
到底是翁婿二人,王俣和李资谦的反应如出一辙,不过他却把这次天崩地裂和前几日那次八卫大败联系在一起,心中认定了绝对是宋人的手笔,这时王袍下所包裹的那具躯体里的勇气都消失了:因为宋人有这样的能耐,他就是逃到高丽一城一地,也阻挡不住宋人的兵锋。
可绝望中的他哪里知道,梁山泊辛苦一年收集起来的各种火药原料,在这两次大爆破中,已经耗的所甚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