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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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绝望中的他哪里知道,梁山泊辛苦一年收集起来的各种火药原料,在这两次大爆破中,已经耗的所甚无几了。
“王上,宋兵已经开始抢夺宣义门了!”报讯官员的这一声消息,直叫王俣直接瘫倒到御座之下,一时情急,居然病急乱投医的喊出:“快去请大辽救驾!”
韩安仁此时脸色比哭还难看,跪地奏道:“大辽远在天边,哪里能解近火?王上,咱们若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走,往哪里走?韩大人呐,宋人在宣义门以外的其他二十一座城门口都有骑兵把守!这乱军之中,哪分甚么贵贱,若是遇上一群愣头青,王上危矣!还是派使者讲和要紧!难不成宋朝主帅敢公然弑我高丽国主不成?”
这时有好几个文官出来相劝,这几个说话的算是韩安仁的心腹,所以不存在立场问题,韩安仁眼下倒也能正视他们所谏之言,闻言低头沉思起来。
“关门,快闭王城!速接朝中百官入城,选举能言善道者,孤王、孤王要和大宋讲和!孤王愿意和辽国断绝关系,断绝……往来,重新奉宋国为宗主,从此绝无二心!女真……金国他们要联络便联络,孤准许他们使者借道高丽!那……那耽罗……耽罗国任凭大宋为他复国,我高丽绝不敢有想法!”
这番话都是王俣心中最后的底线,他平日一直讳莫如深,此时却轻轻松松的脱口而出,可见人还是要逼的。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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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二章 斩首行动 十五()
其实直接损命于火药之下的高丽守城士兵并不算多,仅仅是那段坍塌城墙上的数百龙虎军官兵而已。但这场“天谴”带给高丽人的心理震撼,远不是一次几百人的伤亡能够比拟的。
高丽这个国度,从国王到权臣再到万千百姓甚至奴婢,尤信鬼神,有“拘忌阴阳,病不服药,虽父子至亲不相视,唯知呪诅厌胜而已”之说,其全国上下对宗教的热情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佛家的因果报应之说,更是植根于这个国家大多数人的心底。他们广泛奴役占全国人口三分之一的农奴,更是依赖这种“前世作恶,今生得报”的理论基础,软化农奴们的反抗意识,安心赎罪供权贵奴役驱使。
是以在这片压根没有见识过火药威力的土地上,人们对连续两场降临于高丽人头上的天灾,多是持有悲观情绪和怀罪心理的,很多人觉得高丽百年前能够四退大辽,是因为辽国无道兴师,故而高丽国运未绝。但此时打出主持公道为耽罗国做主旗帜的宋人甫一登6,天意便屡屡厌弃高丽。此时开京守军的全军覆没,在人心纷乱,国本动摇的大势面前,反而显得不值一提了。
说来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高丽国内一伙“崇佛敬神”的聪明人高高搬起近两百年的石头,不想也有砸在自己脚上的一天。梁山军这种非常规性的军事手段,赫然取得了意料之外的巨大收获。
在经历了心理落差和肉身打击的双重折磨下,处在暴风眼中的宣义门高丽守军反抗十分有限。一马当先的梁山步军头劲旅,在绝世猛将鲁智深的率领下。如狮入羊群,率先从被巨大爆炸力所掀开的残破城墙处突入,略经一番周折,成功占领了宣义门。
象征王权尊严的中门被如狼似虎的梁山士卒打开,至此外人中只有大国使节才有资格通行的御道上。汹涌的梁山骑兵呼啸入城。这座三韩之地上的第一雄城,终于对来自大宋的那位白衣书生敞开胸襟。
“王师入城,降者免死!”
孙新、顾大嫂夫妇带着百余弟兄在城墙边上四处用高丽土语高喊,虽然一时间降者如云,但这两夫妻丝毫不顾已经嘶哑的嗓门,依旧欢快的振臂高呼。似要吼尽胸中郁郁之气。想他夫妻两个都有一身好本事傍身,却在大宋只能开家酒店度日,全然无用武之地,说他们心里实在没点其他的想法,谁能相信。
望着大军潮水一般涌入高丽京城的盛景。孙新不禁想起哥子来,听说他随宋江出走二龙山,也不知前途如何?真可惜了哥哥那一身好武艺,却投了如此不堪的人物,假如自己兄弟两个能在这开疆拓土的战阵上并肩作战,那该多好啊!
“当家的,死劲喊呐!这当口却甚么呆?”顾大嫂推了一把微微愣的孙新,皱眉埋怨道。哪知她话刚说完。却也不禁走题,指着正威风禀禀带人收拢降兵的解珍、解宝,道:“你看咱们那两个兄弟。给劲不?”
“是比在山里打猎要出息些!”孙新憨憨一笑,哪知惹来顾大嫂一阵埋怨,这时忽听步军第三营和第六营的士卒齐声欢呼,这夫妻两人忙往城门口望去,只见当先一个入城的巨汉举着亲卫营的旗帜,迎风飘扬。原来。是王伦的中军入城了。
这当口,负责宣义门方面的步军两营主将史进和縻貹。都迎至王伦的中军跟前,只听史进上前禀报道:“鲁提辖、武都头杀红了眼。往王城去了,秦总管往南面杀去,杨制使正赶往北面夺城!”
这些都是事先在中军营帐颁布下的军令,只见王伦微微颔,把马鞭一扬,道:“你们两营收拾此处残局,有没有问题?”把守宣义门的高丽军卒占了城中守军一半有余,是以王伦有此一问。
“没有问题!”史进和縻貹异口同声道。
王伦往左右看了看,只见许多不规则的巨石上布满了惨状各异的守军尸,无数象征着高丽军威的象旗、鹰隼旗、凤旗、五方旗被溃兵践踏得不成形状,成群结队被缴了械的高丽土兵蹲在废墟之中,多数人连头也不敢抬,就是有少数四处张望之人,也是神情麻木,表情空洞。
“那我便把回天营留在此间,你们都给我照顾好了!”王伦点点头,丢下一句话来,“走,去王城!”
这时一脸不高兴的韩世忠才显得略有点颜色,正要招呼队伍,只见背后有一队女兵护着两骑赶来,等到了王伦面前,只见为一人道:“自小便没见过王宫长甚么样,哥哥带小弟见识见识?”
王伦回头一看,见是柴进,颔道:“如此大官人就随我中军行动!牟太医,你也要随我同去?”
“二十多年前倒是来过一次,此番旧地重游,也想再瞻仰一番!”牟介拱手道。
王伦想起当年牟介便曾奉哲宗之命,渡海前来给高丽前代君王治过病,闻言点了点头,道:
“三娘,护好你这两位哥哥!”
王伦见英姿飒爽的扈三娘也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干脆也不再问,扈三娘闻言大喜,拱手领命。王伦朝韩世忠示意,后者正等得不耐烦,当下便令队伍沿着大道往王城进。
此时同往王城的街道,早已经被鲁智深和武松两营兵马“犁”了一遍,不少隶属于这两营的骑兵押着成队的高丽降兵返回,正往宣义门集结。此时见中军亲卫营赶来,骑士们都大声吆喝降兵靠街边站定,等大队人马通过了,他们方才行进。
此时就连一国之主,在这种时候都是慌着关闭王城,自然在街上已经看不到多少百姓了,各家各户都是关门上板。以避兵锋。好在梁山军素来不骚扰百姓,此时视若不闻,任其自保,当然了,等完全拿下城池之后。搜捕溃兵的行动自然必不可少。
“怎么还有和尚?”
任城内如何厮杀,柴进依旧是一副皇孙范儿,显得淡定无比。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异国景致,忽被一队骑兵押着的和尚吸引了目光,只是大队行军,他也不好单独离队。不过幸好有牟介这位二十年前曾来过高丽的太医解惑:
“此国甚好佛道,是以寺院庙宇的势力很大,但凡稍大一点的寺庙,都有编有僧兵,只怕是这伙人没长眼。直撞到鲁提辖的禅杖前!”
“原来如此!不过高丽佛、道都是由我中土传来,他们这些和尚不吃斋念佛,在我们鲁大师面前逞甚么威风?”
柴进恍然大悟,就在马上和牟介攀谈起来。却不想此时的王伦看着源源不断的降兵被押往宣义门,一时间思绪万千。
之前两战,梁山军已经全歼高丽京军四万多人,要是换做梁山军遭此大败,元气只怕已经伤了。再想恢复,没有一两年时间的蛰伏恐怕是难以复原的。哪里如这高丽,此时一批批各式各样的兵种纷纷冒头。甚么正军、望军、一品军,村留二三品军,甚至武装家丁和僧兵都不可小觑。此番要不是靠**炸塌了城墙,吓破了高丽人的胆,只怕梁山军即便奋力破了城,损失也定然不小。到时候恐怕想完全控制这开京城,也许都力有不逮。
到底是上百万人口基数的“大国”。须知这里还只是他的京城,除开了各地州府县城。哪怕只是随便挤出些壮丁来,也比此时梁山全伙人马要多出多少倍来。若是换做自己有这样的基础,那梁山泊还愁甚么?
想到此间,王伦不禁叹了口气。
若不是担心短时期内无法定鼎中原,以至于叫几年后兵临天下的金人坐收渔利,重蹈李自成的旧辙,王伦还用舍近求远,取他高丽做基业?
王伦正感慨这高丽国的底蕴之时,亲卫营已经开进到王城不远处,霎时间只听“嗖嗖”声不绝于耳,其间夹杂着“轰轰”巨响,原来是梁山军的弩手正在压制城墙上的高丽守兵,而一伙大汉正赤膊上阵,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挥汗如雨的推着攻城车破门。
韩世忠见状不觉技痒,立马上前跟王伦请战。
要说登6以来都是其他营建功,王伦也不想把这员虎将给憋坏了,当即嘱咐他悠着点。韩世忠大笑领命,就命吕方和郭盛带着弓手高举弓箭,往躲在城内的高丽弓手身上狠狠还击。吕方和郭盛顿时把人马摆开,要替步军报这一箭之仇,原来神臂弓长于直射,由于隔着一堵城墙,缺少了弓箭的灵活性。虽然高丽人的箭矢难以射透梁山军的盔甲,射到身上还是很疼的,而且这种打法更让人感觉憋气。
果然等亲卫营加入战阵,战场形势随之一变,攻门的步一营见亲卫营加入,士气大振,不禁齐声欢呼。鲁智深正身先士卒,带人抡巨木撞门,来不及回身见礼,只是把身上的神力毫无保留的全使出来,高丽王城厚重的城门在此等巨力打击下,眼见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韩世忠见吕方和郭盛指挥这种箭阵绰绰有余,当下单人独骑,反往后队而去,途中见到王城长廊下每隔不远,都有一大瓮贮水,韩世忠大喜,整个人跳入瓮中,顷刻间*的起身,大呼爽快,继而飞身上马,调转马头,径直冲向城门而来。
此时他身边呼啸而过箭镞,耳边荡漾的金戈声,不但没有吓退他,反而催得这条汉子热血沸腾,只见他胯下那匹神骏宝马奔驰得越来越快,就在快要临近城门之时,韩世忠飞身而起,如飞将军天降,顿见一双能熏死十匹马的大脚,狠狠蹬在城门之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声传来,像是里面门闩被撞折了。
最为靠前的鲁智深叫韩世忠甩了一身的水,欲开口斥骂又觉不是时候,直激得他奋起浑身神力,抱着巨木朝城门愤然一击,只听“轰”的一身巨响,两扇厚实的城门顿时应力而退,撞得里面死命抵门的高丽士卒如断了线的风筝,撞倒身后一大片人。
鲁智深就势在车上取了那柄八十八斤重的月牙铲,抡得只如风车一般,直杀开一条血路入城,韩世忠也不甘示弱,手上那杆铁枪舞得枪花灿烂,高丽人城门被破,士气正沮,哪里敌得过这气势惊人的两员虎将,一时间叫苦不迭,纷纷后撤。
在盾牌手掩护下,憋着一口气的刀、枪手顿时如水银泻地一般,跟着鲁智深和韩世忠杀入宫城之内。
至此,高丽人最后的抵抗宣告失败。
第五六三章 斩首行动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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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统统住手!王上有旨,不得与上国天兵兵戎相见!”一个急匆匆从宫内出来的高丽文官高声大喝道,这人看上去四十出头,步伐虽急,声色虽厉,但仍能看得出来其骨子里那份沉稳。
不过根本不用他叫止,王城卫兵已经抵敌不住了。鲁智深何许人也,前西军悍将,小种经略相公的“警卫营长”,梁山泊建寨元老,手下士卒虽暂未建过奇功,但放眼梁山,步军哪一营敢小瞧他们的实力?此时王城守军虽是高丽国有数的精锐,却也在肉搏战中落入下风。在王伦的亲卫营还没入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叫步一营压着打得溃不成军。
可以说,这位高丽文官的一声喊,顿时救下无数高丽人性命,梁山军虽在战场上毫不留情,却也没有屠杀降兵的习惯,眼见对手都已经是跪地求饶了,只得收兵,收缴刀枪弓箭,押解俘虏归队。
“贼厮鸟,打得一手好算盘!洒家若不攻开城门,你们能叫洒家作上国天兵?”
鲁智深将月牙铲往韩世忠跟前一抛,负手而还。韩世忠一手拿着自己的铁枪,一手提着鲁智深的月牙铲,跑腿似得跟着大和尚,丝毫不见恼怒之色。
缓解了宫城平地上几乎一面倒的局面,这位高丽文官被郭盛带至王伦跟前,王伦见他丰貌硕体,一表人才,倒不似凡品,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官!”
那中年文官上前行礼,举止十分恭敬,禀道:“下官宝文阁待制金富轼,奉我王之命。特来与上国元帅讲和!”
王伦见说望了许贯忠一眼,两人嘴角都露出一丝浅笑,只听许贯忠接言道:“你高丽国王可有教旨皇帝才可称圣旨,下令守军罢战?”
金富轼闻言看了许贯忠一眼,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许贯忠见他承认了,道:“那就麻烦金待制一趟,把贵国国王的教旨传谕全城守兵知晓罢!”
金富轼清楚的知道许贯忠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他用意,当下拱手道:“下官愿意去传这个旨意,只是上国元帅能否给下官一个保证?”
“你要甚么保证?”王伦心中愈发感觉此人不是个等闲角色。笑了笑道:“王俣的安全,本帅会保正的!当然,你有甚么个人要求,也可以提!”
国主的名讳被宋朝元帅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金富轼心中虽闪过一丝悲哀。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大宋有句话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祸事是自己惹出来的,却也怨不得别人,只见金富轼长吸了一口气,朝王伦拱拱手,道:“没有了!下官愿意去外城传旨!”
王伦点点头。把郁保四叫了过来,目含深意道:“带上五百弟兄,护送这位高丽金待制传谕他们国王罢战的教旨!”
郁保四虽然上山不久。但一直在王伦身边,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闻言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甚至生怕王伦不知道自己知道了,恨不得将“这厮敢出古惑。小将定斩不饶!”的话直说出口来。
“下官这就去传旨,敝国国主在会庆殿专候圣朝元帅驾临!”金富轼向王伦行了一礼。便随着郁保四走了。许贯忠看着他的背影,道:“这番国里尚书令、侍中、太尉、司徒、中书门下侍郎、平章事。左右仆射等高官比比皆是,却偏偏派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宝文阁待制来做使者求和,看来其人有些道行啊!”
说来王伦对高丽国内的人物也不甚了解,闻言只是点头随了几句。他此时却不知道此人乃是新罗王室后裔,其祖父、父亲都是高丽朝中高官,而高丽半岛上十分著名的史书《三国史记》便是他所著在他之前的史书,到了后世都失传了,同时他还是高丽四百多年历史里有数的名臣,儒臣。其家族素为钦慕汉文化,他的名字便是其父仰慕宋朝名人苏轼而起,他还有个弟弟金富辙,名字中也借用了苏轼弟弟苏辙的辙字。
会庆殿在什么地方,王伦并不知晓,不过他身边有人知道。牟介此时正麻利的带着徒弟给伤兵包扎伤口,王伦耐心的等他处理完重伤员,这才请他起身带路。
王伦之前带着这班兄弟们闯过大宋留守司、知府、知州的衙门也没少进,独独还没进过王宫耽罗这样的部落国就不提了,王宫还是梁山泊援建的,高丽再差劲,也是当世两大强国竞相施加压力的藩属国,是以在场不少头领都想跟王伦前去见识见识。
比如“霸道”的韩世忠便令两个副将在此打扫战场,吕方和郭盛争不过他,只好留下来襄助鲁智深,还好鲁智深不愿赶这个热闹,把机会留给了其他兄弟。
“走,咱们去会会王俣!”
王伦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会庆殿而去,焦挺带了五百弟兄,都下了马,拱卫在王伦左右。这一路上遇到的高丽卫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还好王伦体谅他们,叫人用高丽语喊话,给了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缴械投降。
“小小番国,气派倒是不小!”柴进指着沿途的殿宇叹道,牟介还是十分称职的当起了导游,这时他指着不远处一座高耸的宫殿介绍道:“这便是高丽会庆殿,王城主殿,也是宫内规模最大的殿宇!”
众人闻言看去,只见这座大殿基址螅逭捎啵髁浇祝て崂讣鳎我酝ǎ牟市劾觯谟谥畹睿嚼龋ㄈ洌型ギL石,地虚不坚,行则有声。
除了牟介、仇悆以外,这一行人多是草莽、底层出身,哪里想过会有昂首阔步走在这王宫大院的一天,均是深感提气,只听柴进啧啧有声。论起这殿宇的好处,却见此时高丽君臣,已经是破格出来迎接,均候在殿外,一个个忧心忡忡。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眼见为首那人甚是富态,王伦估计这人只怕就是王俣了,感觉他看上去却与金富轼年纪差不多,此时正一脸不安的往这边探视,高丽众臣见了宋人过来,都搞不清楚王伦和柴进谁才是宋人元帅。只觉两人各有各的气度。还是王俣做了十多年国主,眼光自有独到之处,判断得出谁人与自己气质最近,想那穿金甲的气度虽是不凡,但哪有银甲之人自信大方。且看他步履轻盈,虽是怡然自得,频频回首,侃侃而谈,却哪有旁边那位龙行虎步之人从容不迫?
王俣认准宋人中领头之人,忙带着众臣快步迎上,战战兢兢道:“圣朝元帅驾临,小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虽说此人已是瓮中之鳖,但好歹也是一国国主,王伦此时也不怠慢他。上前还了礼,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