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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水浒求生记-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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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鬼没,密不透风,急切间也无法寻到对手破绽。看看两人渐成僵局,张开不禁暗暗叫苦:“一个西军里冲锋陷阵的步将。枪法怎如此精细?早知如此,该用下马对上马之计,我去会那武松的!”

    张开想归这般想,以为“武松”是软柿子好捏。只可惜,实际情况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此时梅展那边的处境还不如他,他好歹还只是一时无法取胜,而梅展却是陷入危机之中。原来这个老好人手上的三尖两刃刀。已经全然叫对手的开山大斧压制住了,但凡眼尖一点之人,都可发现他已然落了下风。

    说句良心话。梅展要不是顾忌自己贸然退走,会将张开陷入双斗合围的绝境,他老早便撤了。

    “恨地无环!恨地无环!”

    这时梁山阵中爆出一阵阵十分有节奏的喝彩声,原来是步军第七营的新任副将孙新带头高呼起来。今日乃是小尉迟由情报部门调入野战序列后,所经历的第一场大战。

    但凡雄性扎堆的地方,无处不充斥着“竞争”的味道。本来梁山上牛人又多,是以各营军之间或明或暗都相互较着劲。新加入才一两月的孙新又哪里能免俗?眼见堂堂一员朝廷的节度使,此番对上自家主将,落败却只在顷刻之间,放着这个彩头,孙新心中的兴奋劲可想而知。

    但见由他带头,步军第七营中传出的长枪、大盾磕地之声,渐渐感染到了整个步军大阵。此时有不少初次临阵的新兵,原本心中那种惶恐渐渐烟消云散,士气如虹的高呼着卞祥的外。

    差距就放在那里,凭运气如何能轻易扭转?只见落入下风的梅展咬着牙和对手又在马上苦斗了二十余合,眼看实在支撑不住了,没奈何卖了个破绽,拔马便走。稳操胜券的对方那员魁梧猛将如何肯舍,看准时机,一斧横扫,但见空气中突然出现一团血雾,一条被砍断的马腿横空飞出,惊得官军阵上诸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只听梅展胯下坐骑哀鸣不绝,直直往前送出,失去平衡的梅展被摔在地上,跌了个七晕八素,哪知他也是出人意料,此时也顾不得疼痛,爬起身子便要往阵中跑,忽听身后一个声音警告道:“你若再跑一步,下一斧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梅展见说一怔,暗道莫非他刚才还手下留情了?跑倒是也不跑了,颇为光棍的站住了脚,灰头土脸的转过头来,盯着胜过自己那人道:“今日始信阁下打虎传闻!”

    “景阳冈上打虎的,那是武都头!却不是我!”那魁梧汉子将沾满血水的斧头一撇,摇了摇头。摄于他一斧头斩断战马后腿的威势,一时间官军阵中居然无人敢上前抢人。

    李逵再一次兴高采烈的出阵而来,亲自上前将梅展揪住,梅展此时嘴巴还张着,显然不信这个事实,直到被李逵拽了几步,才出声问道:“端的你不是武松?难道是西军鲁达?”

    “哪个呆鸟告诉你,俺们梁山泊里只有鲁智深和武松了?”李逵怪叫一声,将梅展一扯,催促道,“快跟老爷走!只顾问甚鸟!想认亲戚呐?败你的这个大个子姓卞名祥,庄稼汉出身!怎么样,他砍柴的功夫,比你们这些鸟相公要在行罢?”

    说实话,原本轨迹中名震河东的卞祥此时还真没有甚么太大的名气,唯独出彩的一次还是战平了关胜,可关胜亦属于被埋没的那一类人,要不是当初靠宣赞举荐,朝中大佬们谁知有这么一人物?

    “看来如今绿林是新人辈出,吾老矣!”梅展愿赌服输,没有挣扎,任李逵拖走了,只是临走前难堪的回望了张开一眼,暗暗祈祷道:“兄弟,却只能靠你了!”

    此时的张开,正杀得汗流浃背。倒不是他技不如人,落入下风,而是因王焕没有救回来,眼下又把梅展送了,自己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对面这个人,直叫他焦躁异常。可无论怎么急,对方就是不温不火的沉着应对,一点也曾不因为同伴擒敌而自己未建功劳而心焦,张开是个急脾气,一早便在心中骂开了:“是哪个亡八传说鲁达性急如火的?”

    眼见老友就要被李逵拖入阵中,就在此时,忽见张开奋力逼开对手长枪,突然回头爆吼一声:“杀晚爷的大顽,你狗日的要看到几时!还不来救人!”

    张开这声爆喝,直叫两阵之人皆是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张开说的甚么意思,唯有高俅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显然他是知道内情的。这时梁山军里不少人交头接耳道:“这厮说甚么?哪个杀了他的晚爷继父!”

    就在绝大多数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之际,忽见此时官军阵中飞出一员大将,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脸上已然是涨得通红,差不多能挤出血来,只听他咬牙切齿骂道:“张开我日你先人!”

    就在他怒极而骂之时,忽听这时己方阵后一人放声大叫,“王将军转来,切莫逞一时之勇!”

    可惜,开弓哪有回头箭的道理?即便这位王将军使听出是方才失踪的杨温出声,亦不加理会,飞马而出,就要去抢梅展。卞祥此时也不忙着归阵,纵马拦在对手的必经之路上,静候这位大顽到来。

    张开见挟胜之威的卞祥候着自己那人,不由气恼,大骂起自己人道:“老子不逼,你就不出!如此一个个的添油上阵,还不如当初我们七个一齐上好!水洼草寇再恁地鸟强,总不可能同时凑出七个林冲来罢!?”

    看来张开嘴毒归嘴毒,内心之中还是将来者当成自己人的,不比悲催的丘岳,此时是死是活都无人问津,只怕连高俅都在心里将他骂死了。

    “这仗打完了,老子再跟你算账!”

    此时这位王将军看看赶至跟前,纵然他一肚子火,也不得不承认张开最后的抱怨很有道理。若是己方七个节度使刚开始便一齐搦战,最起码总有几场胜算罢?哪里似眼下这个景况,老兄弟接二连三的叫对手擒获,自己还不得不面对腾出手来的梁山武艺最强者。

    想到这里,这王将军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望着卞祥叫道:

    “兀那汉子,想你刚刚恶斗一场,本帅也不欺你,便准你退下歇息,顺便转告你家梁山泊主,只着那没上过阵的生力军,挑一个上来与我厮斗!”

    “你既卖弄唇舌,我又何惜这身力气?多谢好意,不必换人,只我便可!”卞祥笑了笑,回应道。

    王节度见对方并不上当,只是眉头略皱了皱,倒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十节度里无水货,他也没把卞祥当作跨不过去的天堑,此时挺起长枪,就要赶上。

    卞祥亦挥起开山大斧,气势汹汹的杀出,忽闻这时身后的梁山阵中传来一声喊:“个板马滴,老子们梁山好汉挑你九个节度下马,都不兴重样滴!拐子,行个方便,就把这个大顽留给兄弟罢!”(。。)

第六三零章 小李广三箭镇前辈() 
听到自背后传来的这一声荆湖口音,卞祥会心而笑。要知道这个人又是一个惯会厮杀的,要不是因为上山太晚,资历略浅,只怕步军五虎里亦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此时,卞祥既擒梅展,也不恋战,随手将大斧一撇,指着面前那员朝廷老将道:“王文德!如此便遂了你的心思,自有我山寨兄弟会你!”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话,也没甚么歧义,只是不想打卞祥嘴里说出来后,却叫对面那人陡然一阵心惊肉跳。

    要说他已经做好和卞祥厮杀的准备,为何单单听到这句话后,如此失态?

    原来,此人便是那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不假,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唯有其间张开这个鸟人喊了一句“杀晚爷的大顽”,联系到此时卞祥一口便喊出自己名讳的诡异,王文德瞬间意识到,莫非自己就是因为这一点被人认出来的?

    若真如此,那他的难言之隐岂不是早就泄露出去,成了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一想到这种绝对不可接受的场景,王文德心中那股无明业火直窜出三丈高,此时根本不再说废话,握紧长枪便往卞祥处杀去,早就放弃了方才还企图避开此人的残存理智。

    对王文德的异常反应,卞祥除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外,哪里有当事人那种扩张到极致的敏感?又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明白,自己也就凭借猜测,喊出对手的名字,哪知便成了揭人逆鳞的鲁莽之举?

    其实。也是王文德想多了。

    要说他身上类似西游记中唐僧的不幸身世,此时整个梁山阵中三五万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个一二三来。就算是两世为人、通晓古今的王伦,也只是知道董平拿过类似的言语取笑过王文德,对于真正内情。亦是一无所知。

    在战前分析敌情的会议上,四脚蛇徐京倒是知无不言,将包括九大节度使在内的官军情报,用大半个晚上的时间做了通报,但涉及到此类与战事毫无关联的私事时,他却是留了口德的。言语中并没有半个字涉及于此。

    此时卞祥之所以能认出王文德,那是从他的外貌、口音、兵器等等因素做出的综合判断,而不是王文德心中所想的那样,因为张开一句“杀晚爷”而曝光。

    正因为没动这个弦,所以王文德突然发怒在卞祥看来显得毫无预兆。他倒不怕此人发飙或是发癫,怕的只是抢了兄弟立功的机会。毕竟临阵时大家相互间都有默契,就连王进、林冲和高俅有着血海般的仇恨,也都只是挑落各自对手后就归阵了,并不曾一味搦战。

    卞祥也没有破坏这种默契的打算,此时见马勥已然赶上,卞祥对王文德道一声“恕不奉陪了!“,便往阵中驰去。他原以为今天的出阵已经完美收官。哪知突然间,只听得马勥在身后大声示警:“拐子!暗箭!”

    卞祥得马勥提醒,急忙回头。顿时被眼前一幕惊出一头冷汗来,原来官军阵上有人偷放冷箭,眼看形势紧急,背对来矢的卞祥陷入被动之中,此时要做规避动作已然来不及了,电光火石间。只见卞祥打起全副精神,整个人急速往右侧闪去。哪知他身躯高大,又兼气力惊人。身下坐骑如何吃得住力?顿时只见卞祥连人带马摔倒在地,扬起一片灰尘。

    卞祥落地之后,也顾不得浑身巨痛检查伤势,只是一个鲤鱼打挺,稳住盘子,持斧警戒,防着官军再次偷袭。

    就在这时,梁山阵中陡然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卞祥听见自己人都在喊“神箭!神箭!”,急忙在身上检查一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中箭,正纳闷时,眼前灰尘散去,卞祥忽然发现就在自己前方数丈之处,一根完整的羽箭和两截断箭散落在地上。

    不用说,奉王伦将令掠阵的小李广出手了!

    卞祥暗道侥幸,十分感激的回头看了花荣一眼,却见花荣将手一扬,纵马出阵,朝官军阵容中高声喝斥道:“贼子焉敢偷袭!欺我梁山无人否?且看花荣神箭!”

    花荣话音一落,抬手就是一箭。刚刚对卞祥偷放冷箭的项元镇不由张大嘴巴,眼红似血的望向张开。他心中明白得很,有本事中途狙击掉自己箭矢之人,发起狠来,射甚么不死?

    “无辜”的张开正和“鲁达”斗得难解难分,忽然间只觉右臂一痛,仿佛挨了一棍棒似的。会家子都知道,使枪时,有前、后手之分,一般由力气大的右手充当后手,即“着力手”,此时遭遇飞来横祸,张开完全丧失了发力点,这在势均力敌的对手面前是致命的。

    眼见敌手那杆长枪的影像在自己瞳孔中无限放大,张开提前吐出了此生最后一句怨言>;

    “终于被尔等连累死!”

    此话说完,张开只觉肋间一阵剧痛传来,顿时整个人失去平衡,直叫对手从马上横扫下来。接连受到两次重击的张开不由吐出一口血水,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便被一柄大斧架到了脖子上。此时的他,索性闭了眼睛,任凭伤口处血水横流,冲刷他心中耻辱。

    “脾气虽是臭了点,倒不失为一条硬汉!“卞祥收了大斧,回头望了一眼正屁颠屁颠跑来的李逵,低声对被人误当做鲁达的兄弟道:“栾教师不如带他归阵,免得叫铁牛所辱!”

    栾廷玉深以为然。此人年纪比自己大上一轮有余,枪法却未必在自己之下,他原本是打定主意先耗费对手精神,最后再出其不意生擒他。哪知意外得花荣一臂之力,导致这个进程提前了,栾廷玉也不怪花荣坏自己好事,毕竟这样结束战斗,给人一种自己无法完胜张开的感觉,但栾廷玉是个唯胜至上的人,只要赢了便成,至于怎么胜的,何必深究?

    待李逵气喘吁吁地赶来时,栾廷玉和卞祥已经带着俘虏走远了,李逵也不归阵,一双怪眼不住在处于鏖战德身上乱瞄,忽回头叫道:“花家后生莫不是在打瞌睡,如何不射这大顽?”

    马勥却是好强之人,不愿别人出手相助,叫道:“铁牛哥哥莫要鸟乱,我自擒……”话还没说完,只听“噗”的一声,王文德身上顿时多了一支箭矢,也是在右臂之上,马勥一脸晦气,瞪着李逵道:“还能不能痛快打一场了!”

    李逵大笑,忽指着王文德道:“这厮反水了!”,原来王文德不顾伤势,左手单手拿枪,要扎马勥,哪知马勥早有准备,头也不回,反手一枪,将王文德挑下马来。李逵见状,如蝇见血,猛扑上去。

    继丘岳、王焕、梅展之后,张开和王文德的落马再一次将梁山士气推向巅峰。这时连射对方两员节度使的花荣出阵,朝官军阵中喊道>;

    “项元镇,闻你在十节度里面箭术排名第一,莫非只会暗算偷袭?可敢堂堂正正与我花荣一战!”

    项元镇一把年纪抵得上两个花荣了,此时被这后生小辈点名叫战,脸皮如何挂得住?再加上因他挑起事端,看看已经陷了两个老兄弟,心中悔恨异常。

    他暗忖自己箭法没有这个小辈厉害,那便赚他出来在枪上分个胜负。项元镇说干就干,催马就要出阵应战,哪知马缰却被一人拉住,项元镇回头一看,正是杨温,气道:“你拦我作甚?”

    原本十节度里面就分成两派,相互之间瞧不起对方。其中以王焕等八个招安派为一派,杨温和韩存保这两个世家子又为另一派,眼下只是因为共同参了高俅有了点战友的情谊,但还远远不到临阵强谏的程度,是以项元镇言语中带着怒气。

    “项将军,此时除了你我,阵上还剩几员大将?”杨温提醒道。

    项元镇左顾右盼,这才发现一起来的老兄弟快折光了,半晌才道:“我去赚他一个,便归阵!”

    “赚一个赚两个的,对大局有益麽?每位出去的节度使都是如你这般想,结果呢?反把自己送了!我看不对劲,这梁山似是早有准备,完全不像老巢被劫的景象,只怕他们把我们拖在此处,别有图谋啊!”

    杨温到底是个精细人,反思杨志的举止反应,结果最后推断出来的情况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是我们拖时间么?怎么成了他们拖住我们!”项元镇十分吃惊,突然一拍头,满脸震惊的神情:“我们七八万步军在后面行军,首尾数十里地,若是有一队骑兵突然袭击……”

    “后果不堪设想!”杨温接口道,发现这时项元镇脸色白得可怕,杨温又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这伙贼人在跟前就布置了一两万骑兵,他哪里还有余力偷袭我军后队?好歹七八万步军,骚扰的骑兵少了,也起不到太大的威胁,我只是感觉隐隐有些不对,但不对在哪里却又说不出来,罢了!我还是建议,咱们最好一齐劝太尉收兵,等会合了大队再从长计议!”

    项元镇几乎要被杨温说服了,只是心中还放不下被俘的老伙计,叹了口气道:“我们一撤倒是无所谓,只怕几位被俘的老兄弟要遭殃!最好还是捉他一两个头领,好叫贼人投鼠忌”

    “在十万大军的胜败面前,个人安危能值几许?再者为朝廷社稷而死,那是为将者莫大的荣耀!”杨温义正词严道。

    “好好好!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说得真他娘没错!我看你这老小子还能升官!”项元镇气极反笑,毫不掩饰眼神中那股深深的疏离感。

第六三一章 高俅的杀手锏() 
斗将七场,被擒五人,除了一个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其他四人都是节度使一级的朝廷高官,如此不利的开局,官军中不单单杨温开始考虑退路了,太尉府的推官孙静也在规劝主子早拿主意,只听他低声道:

    “恩相,这几个老家伙虽然和咱们不是一条心,可在剿灭梁山贼寇的问题上,都还是立场坚定的。咱们若要剪除他们,最佳时机是等灭了王伦这厮之后,上报官家下旨,革除他们的职务,而不是在大敌当前之际啊!”

    高俅闻言回头看了自家谋主一眼,这种颇为玩味的眼神让孙静心中一禀,连忙补充一句道:“当然,一切但凭恩相做主,小人只是怕朝中有人造谣恩相容不得人啊!”

    高俅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这几位老节度使大义凛然,为国捐躯。本帅回去要奏上朝廷,大加抚恤!至于谣言,呵呵,京中关于我高家的传闻还少麽?其实,谣言不足惧!反倒是哪天本帅身上突然没了谣言,那才可怕!”

    孙静此时算是明白了,恩主这是彻底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看来还是秉承报仇不过夜的原则,不过在孙静看来,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到时候大胜还朝,急切间实在难以对功臣下手,辗转腾挪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不说,且这些人暗地里还曾参过高俅,幸亏蔡京和童贯知道这几人参不倒高俅,纷纷在官家面前替高俅转圜解围,这事便算揭过了。只不过将来挟大胜之威,这八个节度使一齐难,官家就是再护短,只怕也够太尉喝一壶的。还不如借梁山贼寇的手剿除他们,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任谁也说不得甚么!

    孙静觉得自己跟高俅考虑问题的最大不同,就是他只想到现在该如何求胜,而高俅早已经考虑到班师还朝之后的事情上,怪不得人家能从一个泼皮坐到三衙太尉的宝座上,而自己寒窗十数载,却只能依人成事。

    孙静想到此处,暗道刚才没有猜中高俅的心思,说了和他本意相左的言语,这样一次两次下去,必定失去对方的信任。急忙补救道:

    “这几个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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