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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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赵佶有意识的瞥了张克公一眼。
这个微小的细节,叫一支老狐狸捕捉到了,这时只见蔡京忽然出列,奏道:“高太尉殉国,虽死犹荣!陈知州殉职,我辈楷模!只是老臣闻之,这梁山泊乃是济州管下。一样被梁山贼人打破了城池,哪知最后郓州知州都殉国了,怎么老臣却听说济州知州张叔夜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毫发无损的来到京城?”
张克公见说眼里快冒出火来。这蔡京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要人命啊!张克公于公于私,都不能叫蔡京得逞,当即回道:“自朝廷大军开赴郓州。济州太守张叔夜呕心沥血……”
“好了!一州牧守,守土有责!大宋官员都该做陈文昭这样为国尽忠的好官,而不是学那张叔夜贪生怕死!寡人要的是死节之臣。不是贪生鼠辈!且将济州知州张叔夜监下,命有司严办!”
赵佶很是厌烦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张克公的辩解。虽然他知道张克公这个吏部尚书做得很不容易,被蔡京拉拢吏部侍郎挤压得十分弱势,这个时候再动他的堂兄弟,只怕会给朝中官员一个他要倒台的印象。
赵佶当然不会看着张克公倒台,弱虽弱了点,但也是敲打蔡京的主力之一。但是,高俅的死他无法忍受张叔夜仍好生活着的事实,张克公那里,隔两日随便做个甚么举动,优容一番朝臣明白他仍未曾失势便可。张叔夜这个人,无论如何是要严办的。
是以此时任张克公如何哀告,赵佶都不松口,蔡京心中暗喜,寻思道:“高太尉啊高太尉,你都死了,都比活着的某些人要重!看来走狗便是走狗,当主人抛弃它时,一点都不会心软!”
这时赵佶喝退张克公,直接发话道:“梁山贼首王伦,桀骜不驯,抗拒天兵,杀我官吏,坏我干城!哪位爱卿,肯与寡人出力,剿杀此贼!”
想他处罚一个张叔夜,岂能平心中之恨?要说天下谁人不知高俅和自己甚么关系,王伦但凡要是有点顾虑,就不敢把事情做绝,当场害了高俅的性命。结果这厮偏偏就是做了这件蠢事,把他自己和自己这个一国之君都逼上了绝路。自己此番要不为高俅报仇,天下万千官员,会怎么看他赵佶?焉能不寒心!
在蔡京有所斩获之后,另一只老狐狸童贯看准时机,也出班奏道:“臣虽不才,愿带兵踏平梁山泊!替陛下分忧,给高太尉报仇!”
“好!好!好!”赵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知道如要剿灭梁山,报了心头之恨,非此人不能成功。
高俅是半路出家的水货,赵佶也知道,故而全程给他配备了精兵猛将,连大宋最精猛的一支水军,都给他配上了,为的就是抵消他才能上的不足。但眼前这位就不一样了,他才是朝廷里最会领兵的宰臣,有实打实的西夏做陪练,朝中无人能及。只要有他出马,势必马到功成。
“各州兵马,都由爱卿调遣!朕只说一句话:要人有人,要物有物!”赵佶的脸庞上,少有的显现出坚定的神情。
“臣别事不敢相求,但求陛下调集荆湖南北路、江南东西路、淮南东西路境内水军,供臣驱驰!”
童贯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知道要破梁山,必然要水军过硬,不然就是带上全数精锐西军,将来到了八百里湖泊之上,也是白瞎。不过他这一张嘴,也太厉害,恨不得囊括了大宋境内剩下水军总数的七八成了。
赵佶当然恩准,又道:“朕记得高卿曾在江南征兵征船,不如全数调拨给你好了!”
童贯见说,不想把这笔糊涂账算在自己头上,如实奏报道:“这支船队已经遭到梁山贼寇中途袭击,现已全军覆没!”
“嘭”的一声,赵佶不由拍案而起,发出雷霆之怒道:“梁山贼寇欺人太甚也!”
天子发怒,众臣惶恐,唯独童贯不卑不亢,侃侃而谈道:“梁山之利,皆在水上!只要能破了他的水军,剿灭此贼不难!”
“如此,朕便把东京城里的精锐水军全数派你带去!还有甚么要求,爱卿想好随时跟寡人说也不迟!”此时的赵佶,眼中只有仇恨,好似童贯跟他要甚么他都不会拒绝。如此看来,有这么一位重情重义的合格玩伴,高俅也该死而瞑目了。
童贯好像早有准备,只听他缓缓说道:“水军是关键手段,马、步军却是决定力量,臣请从秦凤、永兴军前线调集五万百战西军,另从京师调集五万精锐京军,择良日先行出发,赶至郓州,先控制梁山泊北清河道。叫贼寇无法故伎重演,出海袭扰我军船队,以至重蹈刘梦龙覆辙。只要臣在郓州站稳脚跟,凭那梁山泊一隅之地,耗也耗死他!”
赵佶闻之,毫无意外的一应都准了,他才不管童贯怎么打仗,只要能拿下梁山,生擒王伦,那才是他要的结果。忽然这时,只见赵佶身边一个年轻宦官突然跪下,放声恸哭道:“童伯父要替我爹爹报仇啊!”
这人放肆的举动,简直叫满殿皆惊。倒不是大家识不得他是东京城里有名的高衙内,而是此人殿前失仪,毫无规矩。此时童贯也是愣住,一时摸不准赵佶的态度,倒也没有接腔,却听这时赵佶道:“童枢密一定会带上王伦的脑袋,给你爹爹报仇!”
百官见赵佶都不以为然,不怪他殿前失礼,已经有马屁精开始出班吹捧高强至孝了。别看高强现在死了爹,是个失势之人,但架不住官家顾念他爹的情分,说不定将来此人还会因祸得福哩。
就在这满朝一堂和气之时,忽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道:“陛下,梁山不过癣疥之疾,田虎才是心腹大患啊!”
众人一看,原来是和高俅素来不合的殿前太尉宿元景,只听他接着奏报道:“梁山不是不可以征讨!只是这梁山一不曾称王称帝,高举反旗,二不曾占据城池,裂土自立。即便这伙打破州府,早晚也会缩回老巢。可是那河东田虎,借着传国玉玺的风波,称伪帝已有大半年,在河东蛊惑人心,招降纳叛,如今陈兵十万,已有四州二十七县陷入贼手,眼下放着此贼不剿,先去剿不吵不闹的梁山泊,微臣还请陛下三思啊!
宿元景说得也算是正理了,毕竟一个嚣张,一个低调,按常理来说肯定是先打出头鸟。若是没有田虎,发兵征讨梁山倒也没甚么,可是有了田虎这个自称晋皇的家伙挡在前面,朝廷反而把杀了高俅的梁山视为燃眉之急,怕为天下有识之士的笑话。
高强哭得更大声了,他心里想杀了此人的心都有,可是大殿之上,他以疯装邪已经到达巅峰了,他要敢像泼皮一般跑下去和大员纠缠,只怕赵佶都不肯再护着他了。
“王伦、田虎,都是寡人必究之人,宿爱卿说得有理,如此便定下了,先灭王伦,再征田虎!”这时赵佶再不想多费唇舌,只是往边上瞟了一眼,只听喜不自禁的高强带着哭腔道:“退朝!”(。。)
第六七零章 泼天大案()
死了一个高俅,天还不至于塌下来。~頂點小說,
在这东京城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斗升小民,无非茶余饭后多了个热闹话题而已,除了真正伤心的赵佶和高衙内,京城里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不过,影响还是有的。
那就是五万大军分批次的放假,给京城的零售业和娱乐业增色不少。童贯并没有如他言语中声称的那样,要急不可耐的去控制梁山北清河通道。他在将这群深受同袍战死消息困扰的京兵放鸭子后,一门心思的等自己的老队伍赶来。
开玩笑,高俅那十多万人大部分都是垮在正面战场上,这表露出梁山军不同寻常的实力,他若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赶过去,他也走不到今日的高位了。
朝廷临时赏下的三个月俸钱,童贯因为要指着人家给自己拼命,居然一文钱也没有克扣,算是大大方方了一回。此时军中的大佬,高俅已死,童贯放了手,其他人谁敢乱动。最终这批鼓舞士气的钱粮顺顺利利的到达每个出征禁军的手上。
得了钱,有家室的都原封不动拿回去叫浑家存了起来,当他们看到上次随高俅亲征的不少同袍的家属都出城去梁山认“尸”时,他们立刻感觉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眼下这钱能多攒点,是一点,心里也能安心。
可光棍一条的,明显就顾不上那许多了,都想着要是这次回不来了,这钱留下还有甚么用?便见这类人一窝蜂的涌向京师烟花巷柳,只图买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个儿到底是个甚么样的人,也敢来我醉杏楼撒野!”
一个老鸨打扮的妇人插着手,底气十足的指着街边叩门的这些醉汉乱骂。
“老子们手上有钱!有钱就是客!老子们这次出京,还不知道回不回得来。上你这里饮一杯酒怎么了?你这里是金子!快把你家小姐请出来招待我们兄弟!”
这群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乱兵哪里肯服软?辛亏里面有个军官没有醉死,听到老鸨嘴中“醉杏楼”三个字,抬头看了看牌匾,吓得冷汗淋漓,顿时酒就醒了,连拖带骂,拉着这伙人走了。
老鸨“哼哼”冷笑一声,道:“还算有见识!”转身把门关了,正要往里屋走,忽听到后院一个婆子急急来报:“嬷嬷。地道里面有动静了!”
话说这座醉杏楼,最尊贵的客人绝不是打前面进来,而是从后院这地道里过来。因为这位贵人前来时从来不会预先通知,是以醉杏楼里总有人日夜守候在地道口,只要有动静,立马通报,好打一个时间差。
因为贵人是不能怠慢的,同时担心自家小姐正在招待客人,两厢冲撞了。就尴尬了。
是以老鸨听说地道有东京,陡然一惊,因为贵人已经有几个月没过来了,忙问道:“甚么动静。是不是贵人来了!”
“听着不像!”那婆子道:“只是有几个人在里面说话,好像一个年纪大的叫甚么段太尉!”
烟花酒肆之地,向来是消息最为灵便之处,老鸨一听此言。就猜到这位段太尉,应该就是接替了高俅位置,刚刚履新的殿帅府太尉段常。
“再去守着!”老鸨吩咐道。想她是多精明的人。从段常这种反常举动,立马有种感觉:今日官家九成九会来醉杏楼。
那婆子闻言去了,老鸨便直奔小姐的阁里去,一进屋,就听自家女儿在清唱最近京师里面流传的乐东家的词。里面还坐着一位年轻人,从前倒是常客,自从高太尉把陛下引来后,这人吓得几年不曾来了,不知昨日女儿出门时怎么碰上,今天却就来了。看在他往日送了不少钱的份上,当时老鸨也不好拦着,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指不定官家甚么时候就过来了,怎么还能留他在此?
只见老鸨上前客客气气道:“我女儿今儿身子不适,需要歇息,贾大官人还请改日再来!”
客客气气就是不留余地。这位贾大官人正是情到浓时,怎肯就走?只是不应。这家小姐却是个伶俐人,知道老鸨不会无缘无故的赶人走,心中也猜到是甚么事,怕他被官家撞上,到底这位客人也是吃官饭的,说不定官家心里不爽利,寻他的不是,到那时却不是自己害了他?
这小姐收了莺燕婉转之音,和老鸨一起,好说歹说,先把贾大官人劝走了。
这贾大官人能叫这位行首欣赏,自然不是蠢物。见识了老鸨赶人的嘴脸,外加李行首回护的神情,他还能猜不到是甚么原因?出了醉杏楼,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随便寻了一家酒店,进去便借酒消愁。
其实他从醉杏楼出来时,酒已经喝到七分了,再加上此时喝水一般往嘴里灌,早已是过量了。
有人喝醉酒便呼呼大睡,有人喝醉酒是指桑骂槐,偏他喝醉酒是醋意大发,起身便跟小二要了笔墨,就在墙壁上提下一首改变了他一生的一首词来:
“闲步小楼前,见个佳人貌似仙。暗想圣情浑似梦,追欢,执手兰房恣意怜。一夜说盟言,满掬沉檀喷瑞烟。报道早朝归去晚,回銮,留下鲛绡当宿钱。”
这人不光写,他还念,顿时引得一众酒客的围观。当朝皇帝的风流韵事在东京城里算不得什么新闻了,众人见了这首词,都是想笑而不敢笑。
唯独人群中有个军官打扮之人,冷笑出门。当即有好心人见状,道:“书生,快走吧!刚才有个军官看你目光不善,莫不是要带人捉你来!我方才看到你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上,显然是跟了你半天的!”
这位贾大官人一听,顿时酒醒了大半,谢过好心人后,前脚刚跨出酒店,后脚又转了回来,还记得要毁灭证据。可此时已经惊动了酒店掌柜。却不敢让他毁灭物证,眼看此事捅出去了,怎敢从逆?死也不肯叫他得逞,贾大官人一介书生,哪里争得过他们?无可奈何,只得转身便逃。
此人之事且先放下。只说等他出门之后,老鸨问女儿道:“难得官家这个时候来寻你,想必是心闷至极。我儿手上还有甚么新词没有,不然都是街市上那些过时的,叫官家无趣!”
“女儿还有一首词。前番托了乐东家,一直都没送来,嬷嬷不若替女儿去讨要过来?”这女儿回道,言语中对这个乐东家没有介绍,想必是眼下京城风头正盛的人物。
那老鸨闻言果然大喜,道:“大善!这便着人去取!”
两人商量定了,正要出阁去,忽见一个婆子慌张跑上楼来,口称:“圣驾到了!”
这么急?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忙下楼迎接,果然见赵佶从后院走来,这小姐上前忙见了礼,把赵佶引进阁子下面的大堂里。
此时美人在前。赵佶烦躁的心情不觉好了许多,道:“师师,引荐你我相识的高太尉,已经为国捐躯了!这位是殿帅府新上任的段太尉。你们认识一下!高强就不用朕再介绍了罢!”
尽管对面只是一个美妓,段常那张老脸笑得还是可以寻出花来,表现得十分谦恭。李师师上前跟他见过礼,便随赵佶上楼去了,留下高强和段常这两个帮闲的在楼下望风。
要说段常也是三衙里面的老人,之前一直被高俅压制着,好不容易终于熬到头了,此时却能与高衙内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简直好涵养。
这一老一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忽听楼上招呼,高强上去片刻,便返回来叫出老鸨,问道:“这个乐东家是个甚么人?最近在东京闯下偌大的名头,连官家都指名道姓的要见他!”
老鸨见问,便把这位乐东家的轶事捡些说了一阵,哪知高衙内却懒得听,挥手道:“这个人,杂家不方便去请,你们去派人罢!记住,不可走漏风声!”
“是是是!”老鸨当即叫过一个婆子,低声嘱咐着。段太尉饶有兴趣的看着高俅的这个假儿子一口一个“杂家”自称,脸上虽是绷着,实际肚皮都快笑破了。
老鸨说完,一个稳健的婆子点头去了,哪知刚一开门,正巧十来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正准备破门,吓得这个婆子尖叫一声,跌倒在地。这动静不小,顿时叫段太尉和高衙内起身查探,一照面,见是开封府的人,高衙内怒了:“姓滕的瞎了他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甚么所在,就派你们来!”
这十多个衙役并不搭理高衙内,反鱼贯而入,最后面一人悄然将这间房门关上。段常倒是人老成精,发觉不对,当即大声示警道:“有刺客!护驾,护驾!”
他这一声喊,反把这些刺客给惊到了,只见其中有一个大汉回头道:“哥哥,不是诛杀童贯么,这厮怎么喊护驾?”
最后关门那人冷笑道:“撞上肥羊,还提兔子?如今真龙天子已出,这伪皇还不诛杀更待何时!”
众人一听,都觉有理,对啊,放着赵佶在眼前,还管甚么童贯?这十来人可是万里挑一的死士,明确了目标,便要拿命去实现,顿时朝里面掩杀过去。
幸好段太尉示警及时,后院候着的侍卫已经杀了进来,顿时刀光血影,一场混战。刺客头子高声大叫道:“赵佶在楼上,别管其他人!”
这声令下,顿见三五人守住楼梯,剩下的刺客全往楼上杀去,原本就吓得尿流的段太尉心脏一阵急剧紧缩,整个人都懵了!
天呐!若叫刺客冲上去,这大宋的天还不翻过来!?只见他急中生智,赶忙冲到后院,朝楼上大喊:“陛下,刺客上来了,快跳,快跳下来!”
高强已经吓懵了,好在没人搭理他,这厮正抱着膀子躲在桌子下面,一手的血,原来他不知被谁砍了一刀。
混乱中,他忽然发现,刺客中发施令那人,居然把外面衙役的外套一撕,趁着这混乱的局势,掩门溜了。(。。)
第六七一章 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这年头,怪事一件接一件,还一件比一件轰动,一件比一件劲爆。…≦
三衙太尉剿匪反自毙命算劲爆了吧?可现在东京城里压根已经没有人谈论这个事。大伙见面头一句话便是“知道了麽?”,如果来人一副不知情的反应,提问者还会提示一下,用手指神秘的指指天,然后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叹息着走开。
赵佶若单纯是被人刺杀,脸面上还要好过一点,起码能下得来台。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有个传闻,居然把他堂堂一国之君,跟凡人争风吃醋连上了。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回传出的又是皇帝的花边消息,正是广大开封市民们喜闻乐见之事,最后传来传去,终于有了个相对详实的版本,大意是说:
“有个姓贾的小官,在醉杏楼私会李师师,正好叫从地道里出来的赵佶给遇上。这姓贾的官小,不识得官家,居然跟官家说甚么先来后到,结果,要皇帝排队的人,自然没有甚么好下场。
赵佶虽然没想把事情闹大,还是叫了好几个小太监,将这姓贾的狠狠打了一顿。说到现在最火的小太监,自然非高衙内莫属了,打这姓贾的正是他带的头。只是没想到,这花花太岁去了势之后,陡然变得勇猛起来,直将这姓贾的打得吐了半升血。
这姓贾的佳人没见成,反白白被人打了一顿,搁在谁身上谁不生气?他好歹也是官身,当即去开封府喊了一众捕快,气势汹汹往醉杏楼杀去,进门不问青红皂白,好一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