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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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道君皇帝在平定了方腊起义之后,便将这座州城改名为徽州,这也是日后“安徽”里徽字的来源安指安庆,若不是因为方腊振臂一呼,也许后世中国就没有安徽省这么一说了,而该叫安歙省了。
正因为此地意义不凡,方腊才选择将他的英雄大会放在这座州城中举行,原指望一呼百应,从此大展宏图,哪知造化弄人,他这个堂堂的大会发起人,却被针对的对象,鲸吞了丰厚果实不说,还被这条过江龙把主人翁给毫不留情的赶出了歙州城,也不知他明教的真神,今日不知去了哪里。
寒风无情,悲鸣刺耳。
望着风声鹤唳、溃不成军抢出歙州城的教兵,方腊心里在滴血,他实在不愿意用这些贬义性的词汇来形容自己辛辛苦苦发展的教众,可事实比他想象中还要坏得彻底。
因为东城之外一千多骑监视明教溃退的梁山骑兵严阵以待,不少教徒因为担心梁山或许是想把大家先骗出城,然后再在空旷地里进行屠杀,不少人开始悄然脱队。在他们看来,眼下只有离着他们的教主越远,获得生机的希望才越大。
司行方、厉天闰竭嘶底里的呼喝声响彻在城外空旷处,除了更增添几分悲壮的气氛外,实际作用不大。反而因他们的色厉内荏,无法对逃兵进行有效的挟制。导致更多游离不定的教众选择了逃跑,进而脱离这个他们玩不起的游戏。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教主,人心散了啊!”方肥叹了口气,面露愁容道,“咱们唯一的一点马匹和弓弩,都被梁山夺去了,如今有人要叛教,怎么拦得住?”
“由他们去吧!”
在经过一系列的打击后,人是会麻木的。方腊现在就是如此。一个失去喜怒的人,想问题时多少会理性一些,这些人走了也好,体肤上的刀痕伤疤可以痊愈,可若是吓破了胆,从此见了梁山的旗帜腿肚子就开始打哆嗦,那么便与废人无异了。无论如何,除了宋廷,此生方腊又多了一个劲敌。那就是王伦。
方肥无声的点了点头,转头帮几位法王整顿依旧忠心的教众去了,方腊独自屹立在这座雄城之外,深刻的感受着人生的沧桑。
这种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没过多久,就被两个人打破。
“箍桶,实在没有想到,我们头一次会面。是在这种情况下!”方腊苦笑一声,望着面前的箍桶匠道。今天之前,他虽从未见过此人。对他的名字已经算是如雷贯耳了,这段时间霍成富好像除了“吹捧”此人,就没其他正事干了。
“教主!小弟说话不大中听,如有冒犯,还请海涵!”陈箍桶突然抱拳道。霍成富一听要糟,陈箍桶这直言不讳的毛病怎么就不知改改?就算有话说,也得等时势消停些罢?任谁看方腊,此时心里都是憋了个难解的疙瘩。
“箍桶,也不看看现在是甚么时候,你就别添乱了!”
“有话就请直说吧!”方腊居然示意霍成富禁声,陈箍桶望了方腊一眼,缓缓道:“就目前来看,我教的确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譬如教主你在王伦面前失了颜面,譬如江南绿林都被王伦给拉拢了去,譬如我教此时人人自危。可长远来看,这未尝又不是一件好事?”
方腊的一双眼睛落在陈箍桶身上,此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只是冒出两个字道:“因何?”
“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教主大概是已经做好准备,打算起事了罢?”陈箍桶反问道。
方腊惨笑一声,将自己那个已成笑话的筹谋讲述出来:“都是自家弟兄,我也没甚么好隐瞒你的。我意是在招揽江南群豪之后,如能顺利将四明山赶绝,就暂不起事。如果叫梁山在江南扎下楔子,我别无选择,非起事不可!”
“听说梁山之前还曾与我教示好,有强援而不用,教主缘何出此下策?”陈箍桶反倒不急于说出自己推断,反而一再问向方腊。
方腊沉默半晌,最后看了看力挺陈箍桶的霍成富一眼,这才下决心:“因为只要梁山到了江南,就掘了我教的根了!”
霍成富见说大吃一惊,道:“教主,你是说他们准备着手对付我们?今日之事是他们早有谋划的?怪不得把山寨精兵尽数派遣下来!”
陈箍桶见说暗暗摇头,此战还真未必就是梁山早有预谋的。为什么?别的不说,精兵总要良将统领吧!可这次梁山那个甚么天罡地煞榜上,竟然没两个头领出现在这歙州,王伦要是早有准备,会不带上林、鲁之辈?
种种细节表明,王伦这完全是临时起意!这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可怕的地方:此人凭借身边所带的少量护卫部队,加上四明山的喽啰,居然就把人数占有绝对优势、更可以说是有备而来的己方打得惨败,堪称是对明教裸的嘲讽。
但陈箍桶并不觉得方腊所言的倔根是指武力上移除,是以他和霍成富考虑问题的侧重点不同,道:“听说王伦昔年尚在微末时,便在山寨打起了替天行道的旗帜。但江湖中人,谁有我教最受百姓拥戴?他们即便过来,除了搞些花架子,又能如何?”
方腊见说不由叹了口气,这陈箍桶分析问题倒是十分深刻,但在某些方面,又显出寡闻少见的弊端来,当然,这和他本人没有太大关系,只是缙云这个地方不能再让他待了。
“箍桶,有些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如今梁山已经把脚踩过来了,我为什么下死力要将他们赶出东南,不久你就会清楚了!”
说到最后,方腊脸上露出自嘲的笑容:“你当他们搞些花架子糊弄人,可等日后东南百姓接触了这伙人的套路,我明教的真正危机,才算到来!王伦为什么轻轻松松的放我离开?因为我们靠百姓起家,他也靠百姓起家,但他觉得他就能稳稳吃定了我,认为我这么个人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对他构不成威胁!所以,他放了我!他他妈的就这样不屑一顾的把我放了……”
方腊的语调由高昂到低沉,最后那几句话直说得在场的霍成富和陈箍桶想哭,三个七尺男儿此时鼻翼发红,眼角泛酸,要不是因为梁山的骑兵就在左近,只怕早已抱头痛哭起来。
“教主休为一时之辱而寒心!当初汉高祖刘邦大业未成之际,受过多少折磨?最终还不是十面埋伏,逼得出尽风头的项羽乌江自刎?莫看王伦此时癫狂,只要教主不忘鸿鹄之志,咱们明教就有翻身的一日!”
在这种时刻,还能听到两位忠心部下的激励,方腊到底是干大事的心态,此时强压住心中的负面情绪,带着重重鼻音道:“箍桶,你说,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觉得是件好事?”
“试想本次若没有王伦的搅局,教主轻松一统东南绿林,是不是就准备对朝廷动手了?”陈箍桶问道。
“我的意见是尽快动手,理由我刚才说了。但师尊是坚决反对的!”方腊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存在隐瞒了,一切如实说来。
“教主,以梁山泊的实力,他尚且没有裂土称王,这里面到底是甚么原因,咱们能不去仔细想想?教主,举旗之后,咱们真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别的不说,只问我们如何对抗朝廷大军?要不是和梁山军的这一战,咱们教众的实力只怕被自己远远高估了。到时候若是面对朝廷精锐队伍,仗再打成这样,咱们怎处?这次王伦是让咱们长了一次记性,虽受些屈辱,咱们好歹还能活下去。若是胜者换成朝廷,我辈死无葬身之地矣!”
……
三人的谈话,不,应该说是方腊和陈箍桶的谈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久到甚么程度?就连负责监视明教撤军的吴用,都不耐烦的亲自敲起了打更用的铜锣,提醒这伙败兵一个时辰的免死时间快到了,要逃命麻溜的。
方腊回头看着这个小人得志的书生,忽然像被扳动了什么神经,头上冷汗就冒了出来。
难道今日莫非是命犯“书生”?从大会伊始,就听到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书生在酒肆外骂街。等到大会中间,又冒出一个书生来搅局。如今不得不败走歙州,又是一个书生来监行。莫非自己打今日起,就非得和这些酸儒书生们给杠上了?
“今日骂街那厮,是个甚么来路?”
“姓吕名将,好像是个太学生出身……”(……)
。。。
第七百章 其实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感谢唐桑旺布好汉春节期间的万赏!居然漏谢了,致以万分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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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将?”
在得知随手救下的这位在街头大骂方腊的书生名讳后,王伦愣了愣神。《
倒不是这个名字很陌生,以至于王伦根本没听说过,反而是此人在原本轨迹的方腊集团里实在表现得太过耀眼了。以至于每当起义军领导人开始犯迷糊时,这个人总会站出来给出相对靠谱的意见。只不过每次都被很有主见的方腊当做了书生之见,给否定了。
最的一次,是在方腊刚刚站稳脚跟之时。当时刚投效义军不久的吕将就告诉方腊,一定要把东南门户江宁府建康府。石秀、安道全的老家拿到手,只有先得了长江天险,再放手攻略东南才保险。方腊也是个牛人,说,朝廷那一套我知道,他即使是派兵过来,哪里是短时间里能做到的事情?到时候我已尽取东南财赋之地,再夺门户不迟。到时候划江而守,轻徭薄赋,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
照说方腊这么想也没错,道君皇帝领导下的大宋朝廷还真就是这副德性。但凡事总有意外,而这个意外,在暴露出方腊和吕将战略眼光之高下的同时,也让起义军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
这个毁掉方腊的意外,源于一个昏君妄想名留青史和一个阉人企图封王的奢望,而合作的一场君臣大梦。这个梦此时正做到极致处,以至于宋廷的拳头已经高高举了起来,正准备全力砸向契丹。哪知结果大出意外,竟是方腊出来吸引了火力,如此,悲剧就铸成了。时隔许多年以后,江湖上还有传言替此人惋惜:“宋江该早不早。方腊该迟不迟!”
其实吕方和方腊一样,都不知道宋廷已经集结大军,准备和金国联合攻辽。但吕将却十分警觉,他深知战事一起,对双方来说,都不容有丝毫纰漏。如果战略上出现错误。战术上再漂亮,也于事无补。
说来让人有些无言以对的是,宋国南征方腊,这时方腊也在“南征”宋国,只派了偏师方七佛北伐。刚刚打到秀州的时候,便遇上官军先锋大将王禀,血战一场,伤亡惨重,自此拉开起义军败亡的序幕。
这时从明教起事算起,还不到四个月,朝廷用来北伐的队伍就开赴了东南,方腊终于尝到自信过头的恶果。
中肯的说。方腊就是夺了江宁府,也不一定能够按他的预想成功割据东南,但吕将的方子算是开对了。至于药性不力,实怨不得医生。
大厦将倾,回天无力。
吕将后来又给出一些战术层面上的建议,比如放弃杭州城、保存有生力量之类,方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采纳,最后吕将被官军俘获此处史料繁杂。有一说是韩世忠俘获方腊时,他也在内。结果辛兴宗过来抢功。官军内讧,居然叫他趁乱逃了。又有一说。方腊被俘时,吕将正在临县总之在方腊被擒之后,吕将仍带领义军余部再战宋军,最终在走投无路时,这位前太学生选择了以自刎来结束自己的性命,而不是投降。
这样一个有胆有识,又对宋国朝政失望透顶的士人,居然叫吃遍千里闭门羹的王伦撞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特意开恩他这趟江南之行不至于空手而归。
“先置酒肉,与他压惊。等我处理完大事,再请他相见!”王伦虽是恨不得立刻和此人倾谈一番,但江南群雄还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王伦先得把这个摊子收好,这关系到梁山下一步在江南的发展方略。
“我们梁山做事,向来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方腊的事情,绝不会无端牵扯到诸位身上!我此番给大家这位绿林盟主,也无吞并诸位之心,尔等大可放心。反而在这里,我还要给大家指一条财路!下面请晁盟主与诸位详说!”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晁盖早已是枯荣看淡的人物了,这次王伦让他扛此大任,其实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作为老江湖,他怎么能看不出这是犯忌讳的事儿?可最终王伦一句话让他决定站出来:现在正是打基业的时候,你坐在一边看着我一人奔命,就那么心安理得?
能让王伦用这等“责怪”语气针对的对象,放眼梁山,实在没有几个人。晁盖当时就心头一热,收起了的顾虑,表示坚决听从这个“小老弟”的安排。晁盖当时是这么想的,反正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基本都是靠人家救场才有今日。如今听王伦一回,即便是刀山火海,又算得了甚么?
“我家哥哥发话了,鄙人就简单跟大家说两句。从即日起,我四明山开门市盐,在座诸位,想涉足其中者,无论早晚,皆可以和本人接洽!”
晁盖说完,把手一挥,只见数十条大汉,手托盐盘,在群雄中走动。在此有不少人是两浙路来的,两浙路又是大宋海盐主产地之一,是以大家对私盐这种偏门,倒不陌生。不少人在看了梁山拿出的盐样后,都暗暗称奇,均与当初王庆是一般感想:老大,私盐畅通靠的是“便宜”二字,恁拿这么顶级的产品,怎么卖啊?
就在众人私下里暗道梁山不大懂行之时,晁盖又道:“这是我们梁山能够保证的成色,每斤发货价是三十文……”
众人一听,又与当初王庆的反应如出一辙,顿时炸了锅。要知道朝廷在两浙包给盐商的海盐价格,最低一种是二十文一斤,但那种货却乃是海盐中最次的残次品。再往上一等,根据蔡京的盐法,溢价十文,最低批发价格就到了三十一、二文了,但跟面前这等成色的盐粒比较起来,那些简直就是盐渣,估计朝廷四十多文发货价的海盐,都不一定能跟梁山的盐相比。
不过和王庆那边稍有不同的是,王伦给他的价格是二十八文一斤,这里面有李助的面子不说,王庆也是区域级别的大经销商,这些小山头自不可能跟他享受同遇。要不是因为东南地区的盐价比内陆地区普遍要低,梁山还要涨价。
“货量保证充裕,诸位要多少有多少,现款赊帐都好商量,只是销售地域,北不过长江,西以荆湖南北路为禁地,另外明州、越州、杭州、湖州、秀州为我四明山自销之地,他者不可觊觎,违者自负!”
晁盖到底是十多年坐地分赃的大佬出身,面对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放眼梁山内部,可以跟他对换的人还真不多见。
他的一席话,顿时引起了台下群雄的激烈议论,特别是“赊账”二字许多游离不定的山寨产生干一锤子再说的想法。
当然也有没有碰过这种生意的山头,此时虽不以为意,却也没有太大反感。毕竟刚才方腊开英雄大会时,说好听点是拉人入伙,说不好听那是吞了你没商量。身边尽是那种与你稍微有点拐弯抹角关系的“熟”人,一见面就拉着你说明教的前景多么多么好,不加入一定是你的损失之类的话,虽然当场也有一些山头答应,但更多的人感觉心里十分膈应,答应又不愿,不答应又不敢,生怕出不了这歙州城。
好在王伦一来,这恼人的一幕都烟消云散了,他明显比方腊强悍,却并没有强迫大家入伙,反而还有财拉着大家一起发,这高下就立判了。虽然明教画好的大饼“歙州钱粮”落了个空,大伙也不好多说甚么。
“蒙大家抬举,给我们寨主面子,选我做江南绿林盟主,我晁盖也没有甚么好回报的,如此就拿歙州库银相酬,也算我们梁山给大家准备的一份本钱!好了,大过节的,大家还是先喝粥罢!”
给晁盖立威,王伦几乎只是起了个头,就不怎么再说话了。就连晁盖请他宣布这一事项时,王伦都拒绝了。这个道理很简单,他相信,只要有晁盖在,四明山在江南的声望就是梁山的声望,晁盖的威望更是他王伦的威望。
无数弟兄鱼贯而出,手上托着方腊事先备下的腊八粥,就在方腊的歙州据点里方腊聚拢来的群雄分食,大家吃得好不开心,顺带还拿方腊当下粥菜,骂他不识时务。
此时是既有钱拿,又不用担心被吞并,接下来还有财发,江南绿林的春天真是来得太快。
“好一位学兄!手段恁地了得!小生看那方腊败在你的手上,他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王伦正在听取晁盖汇报,商议把库粮散发给本城居民之事,却不料此时有一人走了出来,丘岳反应比焦挺还快,瞬间拦在此人跟前,做警戒状。
“他是哥哥要见的人!”焦挺不屑道。
丘岳脸也不红,心也不跳,反而笑道:“焦爷,小心无大错!”
饶是焦挺生性粗犷,此时也不免被这一声“焦爷”激起一阵恶寒,要是刚上山的小兄弟这么叫也就算了,可是这位大哥,你好歹也曾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有点脸面好不好?丘岳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含笑退开。
“吕学士过奖了,坐下同饮一碗腊八粥,如何?”此人现身,王伦毫不怠慢,起身招呼道。
“承蒙款待,事先已经用过了!我是来道一声谢,顺带告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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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一章 毒哉吕将()
见吕将居然是来向自己辞行的,王伦微微有些诧异,略想了想,回头对晁盖耳语几句,晁盖点了点头,起身对吕将招呼一声:“吕学士稍坐片刻,鄙人招待一下宾客!”
吕将颇为尊重这位新任的江南绿林盟主,见说拱手相谢,待他下了台去,又再次对王伦辞行道:“承蒙学兄拔刀相助,小弟感佩在怀。只因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能久留!”
放着贤才就在面前,方腊是有眼无珠,难道自己也明知故纵?王伦之所以让晁盖下去招呼群雄,就是想专门留出时间来会会这位很有战略眼光的前太学生。当下指了指晁盖留下的位置,示意吕将道:“说两句话,耽误不了足下的大事!”
只听王伦话音一落,丘岳有意无意的渡步至吕将身后某处,好似上前笑看群雄吹牛,实际却堵住了吕将后退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