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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水浒求生记-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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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他们几个以为梁山泊都把人家的国家都给灭了,自然要分兵防范、镇压这些心怀亡国之恨的土人作乱。此时哪里能想到,各地维持次序的主力,竟然就是高丽土兵!这真是让人跌破眼眶!

    你说打破高丽,这是你实力强悍,多少还有迹可循。可你怎么能在短短时间内这整个国家的人都整齐划一的抛弃了统治他们上百年的朝廷,反而甘愿接受大宋一个山贼的统治?压根没道理嘛!高丽真要这般好弄,当年辽国数次征讨,怎么偏偏就没把它给吞下?

    难道……

    这时酆美和毕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一丝惶恐之意。难道,这梁山泊真像朝廷宣扬的那样,拥有妖言惑众的“鬼神莫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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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四章 归属感;是需要培养的 二() 
“我们总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并且坚定的站在数以万万记的大宋黎民一边。∏∈,如果我们失败了,不单单只是梁山泊的失败,同时也是千千万万老百姓希望的幻灭。他们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失败吗?你们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失败吗?”

    好像还真有鬼神莫测之术,狡黠的吴用仿佛看透了酆美等人心中的困惑,意外的插了一段话。当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不但柴进立马对他刮目相看了,离吴用最近的谢宁,眼神之中也多了些很不一样的东西。

    “干!老子当然不会看着梁山垮台!”

    陈贇突然怒吼一声,他也不知道此时为何怒吼,但他就是不自觉的这样去做了。最的是,感觉还不错。起码比当初拿性命去维护的那个草台班子要强。

    是的,就是草台班子。和梁山泊一比,大宋朝廷都像是个花架子,何况其他绿林山头?

    “干!老子们也绝不坐视!别以为河东就没有好汉!”竺敬、倪麟亦怒道,田虎在大宋弄得天怒人怨并不代表他这艘破船上都是无药可救的人,这两人已经受够了良心的折磨。在他们内心中,一直渴望着一场际遇,一场能够为自己正名的际遇。

    乔道清笑了,笑得十分欣慰。当他朝若有所思的房学度望去时,他敢拍着胸脯的说一句,这一回不但自己没上错船,还给他们这些不该就此消失在这个风起云涌时代的人,指了一条明路。

    “所以,我们注定不会失败!”

    吴用挑衅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射向此时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以“你们……你们……”这种苍白无力的呓语来控诉梁山的鞠嗣复,看他气得浑身抖的模样,吴用心中没来由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原来,他不是没有势压全场的本领,只不过在从前,压根没有他吴用施展的空间而已。

    “这都是王伦哥哥为我们定下的纲领,所以梁山泊才能走到今天!我们能团结大宋百姓。自然能团结高丽的百姓,这乃是一理通,百理融的道理!你们觉得高丽人替我们守土很诧异,但我要问一声。高丽人为什么要造反?他们比从前过得更好,比从前活得更有尊严,还能够享受到大国子民的荣誉,他们为什么要拽着那些个尸位素餐的老爷们硬往头上供?试问,谁天生便贱!?”

    吴用这一席话完整的停下来。酆美、毕胜等一行十人彻底没有脾气。吴用这番话虽然说得通俗,但其中包含了无数政治真理,以他们的经历和见识,亦觉无法反驳。

    更的是,他们此时也不想反驳。

    因为,这里已经是他们最后的落脚之地了。梁山泊保持长盛不衰,他们的身家自然也有保障。没来由的,谁愿意打破吕布的记录,创造一个四姓家奴的新典故?

    “这个……军师,全军列队完毕了……”

    刘县令不得不打断神佛上身的吴用。话说这是这位骄傲的太学生。头一回正视那位据说是村学教授出身的酸学究。他完全想不到能从此人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振聋聩的言语来。原先他答应在高丽出仕,七七八八的原因不少,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多了一种神圣的意味。

    “我是参赞军务头领,是为军师打下手的,并不是军师!以后不要喊错了!”咬文嚼字的吴用纠正了对方一句,才道:“那刘县令你请自便吧!”

    吴用的气场突然变得强大起来,叫刘县令一时有些难以适应,最后这声自便。竟让他陡然感觉轻松了许多,下意识唯唯诺诺的应和了一声,旋即朝着跑上来请示的指挥使使了个眼色。

    那指挥使得到指示,上前朝这一帮头领们行了个军礼。高声道:“守备军真番步四营集结完毕上官检阅!”

    “啥?检阅?”

    “隆重!太隆重了!”

    许多草莽出身的头领喜得在马上直搓手,几位前朝廷都监经过刚才一幕,多少已经开始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纷纷在马上交头接耳道:“这指挥使面上一道疤痕,明显是刀伤。应该是战场上下来的。但他手下这些人明显感觉不到杀气,怕是没打过仗吧?”

    “嗯,除了少数军官架势不大一样,我看其他绝大多数人应该都是没上过战场的良家子!不过,你且看他们动作如此齐整,只怕平日里没少操练,比大宋不少州府的驻军都要强太多!依我看,假以时日,不容小觑啊!”

    “是啊,这还是梁山二线州郡兵,他们叫的那啥‘野战军’,怕是更不可小觑!”

    “你们不知道?秦总管和一个叫甚么郝斯文的联手,在河北一次干挺了咱们……田虎请来的数千夏国亡骑,实力惊人啊!王禀这厮只怕是跟梁山泊早有来往,战死的番兵级都让他拿去朝廷请功了!”

    “你们哪里知道,当年袭庆府知府的千金,如今便是王领的浑家,王禀这厮当时就驻扎在袭庆府,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还有甚么好猜的?”

    这边十个将军议论不止,那边京西来的头领,已经纷纷下马,还真是煞有介事的检阅起来,眼见寒风中的士兵军姿挺拔,纹丝不动,好几个人都叫道:“老子还要甚么旧部?就这样的兵,给我千儿八百,老子就心满意足了!”

    众人差点又要笑同伴太没出息,但看着面前的士卒们表情肃穆,丝毫不为外界所动,草莽群雄身上那种散漫劲,下意识的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没过一会,现场基本上已经听不见杂音了。

    气氛由欢快变得凝重,连自己的重点“盯防”对象谢宁也是一脸深思的神色,吴用就知道这次参观怕是起作用了。加上自己临时挥的一番话,好像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了催化的作用。其实,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没想到就已经把这些人镇住了,将来真番三大主要县城这么走下去,恐怕临屯郡都不用去了。

    当然,他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都护府定下的大事。他怎能又怎敢反对?

    是夜,大伙留宿在海冥县城。

    在接风的晚宴之后,李助早早便去睡了。而京西、河东来的头领们则三三两两自行外出参观县城。十位御将、都监特意申请去了仆从军军营参观。鞠嗣复把自己关在客房内也不知在干甚么,反正他房内的灯烛亮了一宿。智真长老知道自己只是搭帮之人。没有劳烦众人,亦只在客房内坐禅。乔冽和房学度、李天锡也没出衙,由柴进相陪说话。刘县令则抓住这个机会,独自在县衙内向孙定汇报上任以来的感想心得。吴用依旧是特立独行的与谢宁渡步在海冥县的城墙上,热烈讨论攻防的手段。

    翌日一早。大家谢过海冥县的招待,启程前往真番郡治所在的霅县。因为换乘的全部是新马,精力充沛,行路迅,是以在当日天还没黑之时,这支马队已经赶至目的地。

    真番太守陈文昭带着本郡团练使牛庚,亲自在郡城外十里地处迎接,李助见其是师弟手下牧守一方的大员,上前说了许多感谢的话。众人也都是十分客气的和陈太守打了照面,唯独鞠嗣复在面对陈文昭时。很想一口唾沫将对方淹死,最终还是没有造次,敷衍了事。

    霅县原是高丽全州旧址,到底不是海冥小县可比,城池不但高深了许多,街道亦宽阔热闹得多。而且梁山泊在设郡之后,将此处定位为半岛的粮仓,不但扩大了城池的占地面积,连带修建了可囤积粮草一千万石的大型仓库,加之的外来人口涌入。此时真番县繁盛亦不下大宋寻常州府。

    晚上照例是太守府摆宴接风,对于这些贵客,透瓶香敞开了喝,当晚大家醉得是一塌糊涂。原本翌日要启程南下的,但大家这个样子,只好延后一日。等众人睡到中午起来,牛庚在兵马司接着摆酒,这回大家学贼了,再不敢敞开了喝。只是点到即止。

    牛庚却不依了,直言你们好生势利,学着看人下菜。陈太守是大人物,我牛庚就是泥捏的?你们要是晚来两步,怕是在这城里碰不上我了。众人抵挡不住牛庚热情,又不想再醉成烂泥,只好使出缓兵之计。直道你牛团练既然要去含资县驻扎,我们下一步也是要去含资县的,到时候再放开喝。

    牛庚是个诚心实在人,被众人言语软逼住了,只好就此罢休。用完酒饭,下午由牛庚出面,带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参观了城中新建起来的守备军军营。只因霅县是郡治所在,此间兵力可谓雄厚,直驻扎着汉军三营,仆从军一十四营。许多草莽出身的头领哪里见过近万“异国”军队扎堆,心中感到异常新奇。经过一番接触下来,看到这些人如此恭顺,和吴用说的毫无差别,心中那个自豪感就别提了。

    经过一下午的参观,众人才算了解,这梁山泊一个州郡的团练使到底有多么的威风。牛庚这人,以前大多数道上混的兄弟也听过他的名头,不过河北道上一个小寨的当家人,上梁山时连头领的位置都没混到,听说还是后来补上的。哪知他如今跟着王领也混出来了,手上居然握有两万兵马!

    两万兵马是个甚么概念?

    要知道四大寇之一的王庆,这次招安,急吼吼赶往东京时,手下才带走多少人?堪堪三万八千人!眼下区区一个牛庚就抵了半个王庆还不止,说来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就是这回李助费尽千辛万苦,要为他的师弟添砖加瓦,直将王庆弃下的家业捞了大半,可这次带到月坨岛的人马,也才不过才五、六万人而已。

    眼下被牛庚这么一刺激,大伙对梁山泊又有了不同的认识。次日辞行之后,大伙还对昨天的经历犹有余味,一路上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殊不知,这才是他们的开胃小菜而已,一路下去的正餐还有真番郡的带方县,含资县,等参观完这两县,真番郡才算看完了。接下来他们还将坐船前往的临屯郡的蚕台县、东暆县,不而县。直等这些地方都转了个遍,他们才会转道6路安东都护府的核心所在:汉城府。

    反正,不让这些头领彻底眼花缭乱,颠出茧来,这趟旅途就不算完。(。)

第八三五章 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还是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好啊!

    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案卷,王伦搁下笔,甩了甩已经举得酸麻的右胳膊。照说这几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用毛笔写字,但是再怎么习惯,也架不住面前永远处理不完的公文。

    以前在梁山上事务虽然也多,但哪成想,自从手下多了四郡二十多县的基层政权乐浪、玄菟暂且不算,政务简直成几何倍数增长。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整日埋没在公文堆中,哪有时间来思考大事?眼下别说大事了,连自己的私事都没时间处置。

    至少王伦已经很久没有陪婉儿上街了,每天都忙得脚不离地,也只有吃晚饭的时候,能陪一下心上人,好在婉儿从小便出身官宦之家,耳濡目染的都是父亲为公忘私的种种举动,此时不但没有怨言,反而总是劝王伦多注意身体。

    他们两个人现在关系有点奇特,说没成亲呢,实际又住在一起同住前王城中,所隔倒是不远。但说成亲了呢,到底还差程老丈一声认可。毕竟婉儿孤身一人来到这海外之地,身边连一个娘家人都没有,王伦可不想在她心里埋下什么不好的种子,留待日后生根发芽。再者两人相识虽不算短,但实际相处的日子却屈指可数。这次若如吴用这个狗头军师所言,就坡下驴了,别说程婉儿一时心里难以接受,就是王伦也觉得太过仓促了,感觉就跟后世闪婚一般。王伦觉得,还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培养培养彼此感情,两人将来的路,长远着呢。

    不管怎么说,反正老程家的闺女,早晚是王夫人!

    这点自信,王伦还是有的。

    “哥哥,银耳雪梨汤,还热乎着呢。嘿嘿!”焦挺端着一碗甜汤走了进来,憨笑的送上王伦面前的桌案。

    问都不用问,王伦就知道这汤是谁熬的,道:“婉儿来过了?”

    “来过了。看你正忙,便叫小弟代劳了。对了,嫂嫂说了你晚上早点回去吃饭!”焦挺嘿嘿傻笑道。

    一声“回家吃饭”王伦心里多了一丝甜意。道了声“晓得了”,便端起婉儿熬的甜汤,一口一口慢慢品了起来。喝了半碗,王伦发现焦挺还在,指了指碗道:“你也来点?”

    “托你的福,我刚才喝了半桶哩!”焦挺舔了舔嘴巴道,“这碗是嫂嫂亲手给你盛的,我要给喝了,我浑家还不骂死我!”

    王伦哈哈一笑,没想到焦挺这诨人还有些气管炎的潜质。当下摇了摇头,仰头喝尽剩下的汤汁,把碗放下道:“我师兄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焦挺“哦”了一声,道:“昨天出的临屯郡,想是就这几天,便能赶过来!”

    “哦,这样,你去请闻先生、功曹孙参军、兵曹史参军过来,有些事情压得久了。也该议议了!”王伦吩咐道。

    焦挺“哎”的一声,转身出去了。王伦擦了擦嘴,坐回案桌前,思绪又回到公事上来。不专注不行啊。虽然寒冷的冬天让人感到厌烦,但是到了来年开春,麻烦便会接踵而至。他现在只能抓紧时间,提前布置好一切,以待扛过这次梁山泊建寨以来的最大危机!

    话说王伦正在冥想之时,闻焕章和孙定、史进联袂而来。王伦起身相迎,史进看到桌上空碗,夸张的吸了吸鼻子,笑道:“我那嫂嫂不愧是大家闺秀,到底会疼人!”

    王伦哈哈一笑,道:“不知甚么时候喝大郎的喜酒啊?”

    史进到底才二十出头,闻言脸都红了,闻焕章和孙定都笑了起来。王伦也没有乘胜追击,便请三人坐了。焦挺亲自上前给三位斟了茶,便退出去了。王伦拿出几卷公文,分别交给三人道:“这是李助道长和吴学究分批送来的,如今都汇总了,上面详细介绍了这次前来相投的诸位头领的情况。你三位先看看,看完咱们就议议他们的安排,争取在晚饭以前解决!”

    终于要商讨这件事了!

    闻焕章不由和孙定对视一眼。王伦事先一直压着,想必是在等这几份报告出炉,如今想必是心中有了决策。两人也不说话,接过来便仔细看了起来。史进却是第一次参与到这么核心的人事安排中来,拿报告的手都不禁有点抖。好在他也是王进的高徒,资质没话说,况且这次基本只是带耳朵来的,深吸了两口气,逐渐平静下来。

    等史进平静了,孙定却不平静了。

    说实话,他也算是这班新头领心路转变的见证人,看着手中详尽的报告,心中的感慨就别提了。眼下不知是哪个书吏死脑筋,连吴用在半路申请提前结束参观的原话都照抄上来,看来这次旅途对这些新人来说,效果显著啊!

    三人各自看完手上的报告,又相互交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三人都看完了。这时闻焕章开口询道:“主公准备怎么安排他们?”

    闻焕章这话就是个信,孙定立马起身跟王伦借了纸笔,准备记录。史进虽慢了半拍,但旋即也有样学样,取了一份纸笔在手边。

    “田虎这边人少一些,先议议这边罢!”王伦言归正传道。他见此时闻焕章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抛砖引玉道:“乔冽忠诚正直,足智多谋,我看就依吴用的例子,安排为山寨参赞军务头领罢!晁天王那里没个谋主,我准备派乔道清过去帮衬,你们看呢?”

    闻焕章知道,王伦看重乔冽不是一天两天了,许贯忠对他的评价也相当之高。吴用这边,不知是不是揣摩过王伦的意思,报告上对乔道清不惜赞美之词,说他忠直可用,军务娴熟。闻焕章倒是相信乔冽是个能人的,但是感觉吴用在说笑话,参观还能展露出军事才华?

    当然了,王伦对乔道清的安排,他还是没有异议的,眼见这两人一碰,史进便开始记录起来,虽说大宋诸寨的人事安排并都护府的框架下,但将来会以王伦的名义发文,就不存僭越的问题。闻焕章等史进慢慢记录,笑道:“听孙参军说,加亮先生还有个笑话,好像是别人尊称他为军师,他还避嫌哩!”

    孙定这时也笑了起来,便把那日的情况当笑话讲述出来,王伦闻言笑道:“如果有副军师的话,参赞军务头领就是副军师了,叫声军师如何当不起了!这个吴用,现在倒是学会谦虚起来了!”说起这参赞军务头领,还是当年吴学究排挤朱武时所想出来的花头,后世常说“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差不离就是这个意思。

    三人说笑了一回,闻焕章等史进写完,还是没有主动开言,反而端起茶杯喝水,王伦就知道他是老成性子,并不肯胡乱插手人事安排,当下道:“议事嘛,不议不明,先生也说说看吧!”

    闻焕章呵呵一笑,放下茶杯道:“从吴军师的信上来看,房学度还颇有些顾虑,是不是等他来了,再行安排?”

    “有顾虑不要紧,他要真没点顾虑,我还真高看了他!”王伦笑了笑,道:“那就等他来了再说!”

    闻焕章附和着点着头,结果又端起了茶杯,王伦笑道:“感情先生是到我这里,是喝茶来了!”

    闻焕章见说笑了起来,但也只是笑,仍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是,都护府的文官安排他已经涉入太深,这班新头领的安排他又怎肯插手?不符合他老成稳重的性子嘛。

    王伦此时也看出来了,不再催逼,直道:“我手边上还差个人,便叫李天锡任白虎堂书办。八都监分作两班,给王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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