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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水浒求生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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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只说有亲眷要渡江,只是时日未定,先去拿银子稳住他,直叫他这两日莫要再走动,只在这南岸候着我等,等我们办完事离去之时,便顺手剪除了他!”

    王定六见说抱拳道:“谨遵哥哥吩咐!只是安太医哪里哥哥如何去?”

    王伦摆摆手道:“无妨,这位神医安道全乃是此处名人,城里定然多有人知他住处,我等自己打听便是!”

    “那好,哥哥先去,待我稳住这两个贼人便赶将来!”王定六一想是这个理,直拱手道。

    王伦和王定六说定了,众人兵分两路,王伦便带着七个兄弟纵马进城,只见这建康府果然是雄州大郡,端的繁华无比,只是众人心中都有事,也来不及欣赏这古都风采,只是朝路人打听了这城中神医安道全的住处,得了消息,众人驰马而去。按着那路人所指的方向,赶到一处十字路口,王伦又下马问了附近街坊,问清楚了安道全家宅的准确位置,带着众人又牵马进了巷内。

    此时只见一处宅院外围着十多个人,门外放着一顶软轿,八个轿夫在那里擦着汗,想是赶得太急,即便是抬着空轿也叫他们颇为吃力。

    “安太医,安太医,快快开门,我等是通判大人府上的人,有件急事来求安太医诊治!”那伙人为首一个劲装汉子用力拍打着门喊道,看样子,十有**是那通判府上养的看家护院的好手。

    那劲装汉子拍了半天门,见还没有人出来,便准备用强,抬腿要去踢门,忽然那门开了,一个满面忧思的中年儒士探出头来,说道:“各位不巧,我浑家突发急症,此时走不开,还请各位见谅!”

    那领头的劲装汉子见说抱拳道:“我家通判大人的爱妾也是突发急症,茶饭不进,只是呕吐不已,想安太医是我城内医术最为高明的大夫,还请太医随我等走一趟,这不,轿子都给太医备好了!”

    安道全苦笑一声,心道甚么神医,娘子还在病榻之上,自己都无十全把握,还说甚么神医,此时听来只觉讽刺,只见他长叹一声,回礼道:“这位官人,在下实在是走不开,我浑家重症在身,此时性命攸关,容不得我离身,还望通判大人恕罪!”

    那劲装汉子见请不动他,口气变得硬了,直道:“小人们奉命前来,太医不会叫小人们回去没法交代罢?”

    安道全闻言十分无奈,道:“呕吐未尝要命,我浑家可真是命悬一线,你叫我怎地能出得去?你等便去请其他大夫,一样可以将那贵人的病情稳住,还望各位官爷体谅则个!”

    那汉子闻言脸色一阴,寻思道:“我刚投通判大人不久,这头一次出来办事,难不成便办砸了?那大人是没点名道姓要我来请这安道全,可是我要是将这城里第一名医请去,却不叫他夸我会办事?”想到这里,那汉子脸上带笑,上前裹住安道全道:“太医大名谁人不知,以太医的手段,说不定便药到病除,到时候再回来医你那娘子不迟,越是推脱,岂不是越耽误了两边的病情?”

    安道全原本就心烦意乱,此时又被这人挟持住了,一时情急,大怒道:“你那通判爱妾便是贵命!我这浑家便是贱命!?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那劲装汉子闻言也不发怒,只是面上带着笑,道:“医者父母心,安太医不会见死不救的,来啊,把轿帘拉起来,请安太医上轿!”这汉子边说边将安道全往轿子上拖去,安道全哪里肯就范,只是死死挣扎。

    忽听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就是请人问诊,也须叫大夫把药箱金针带上不是?你这汉子忒不会办事了,回去还不叫通判大人责怪?”

    那人闻言一掌拍到额头上,望着旁边那个白衣书生道:“是是是,是我糊涂了!多亏这位兄台提醒!”

    那白衣书生上前道:“还望这位大哥送太医速去速回,我等也是找他看病的,不过既然通判大人爱妾有病在身,只好让你们先请了!”

    那劲装汉子刚才便发现这一行八人站在一边,心想只怕也是来求医的!待他上下打量一番来人后,见这八人各个锦衣在身,高头大马,心道也不是寻常百姓,怕是有些来历。这劲装汉子颇为老成,只怕和他们纠缠上了节外生枝,只是装作没有看到,先请到正主儿再说,忽在这时听到来人甚是知趣,还多加提醒,这汉忙笑道:“多谢兄台承让,如此便请兄台随我同去,便候在通判府门口,这太医一出来,便让与你们如何?”

    这白衣书生笑道:“那么便承仁兄好意了!”说完只见他便对着那些轿夫道:“救人如救火,还不把轿子抬进去候着,安太医去了药箱便可直接登轿,莫要耽误了时辰,慢了须叫通判大人心急!”

    那汉子一见这人甚是识相,心中一喜,也板起脸跟着骂道:“没听这位兄台言语,都把轿子抬进去,等太医取了药箱,便直接出门!”

    轿夫们一听,哪里敢怠慢,只好抬着轿子进门,这白衣书生一伙人都是起哄,口中催促着,“都进去帮忙!”,直将那门口通判府上的人都拿言语软逼了进去。

    此时被人挟持的安道全心中凄凉一片,只觉自己仿佛货物一般被人让来让去,而浑家此时还生死难料的躺在病床之上,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只见他悲沧的抬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火辣辣的骄阳,不觉间已是泪流两行。(未完待续。。)

    。。。

第一一九章 扁鹊华佗之术失传久矣() 
等众人都踏入了安道全府上,倪云和狄成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趁那通判府上之人不注意时,悄悄退回大门口,便要关门。

    这时忽听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异常,直叫众人莫不动容。安道全闻声大恸,心如刀绞,急思道:莫不是给浑家所配麻药药性已经过了?

    想到此节,只见安道全此时回身哀求那将他挟持着的大汉道:“官爷,行行好!我那浑家疼得受不住了,好歹让我先配一服药,送与她服了,再去你同去可好?”

    那劲装汉子闻言,寻思道:“听这响动怕还真不是一般的病症,这人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若是叫这太医去到他浑家病榻前,看了她那副病容,哪里还迈得开步子?岂不是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里,此人在心中打定主意,便听这汉子兀自干笑一声,道:“太医,还是那般说的,你快去快回,不是一样可以回来照顾尊夫人,只是切莫拖延,如此磨蹭岂不是叫你我两厢为难!”

    安道全闻言额头上青筋暴起,那豆大的汗珠直直渗了出来,和满脸的泪水混在一起,把这个中年男人那张儒雅的脸庞衬托得凄怆不已,此时只听他大吼一声,死命挣扎起来,口中骂道:“你这厮还是不是人!”

    那劲装汉子毫不动怒,依然只是呵呵大笑,这笑声虽然听来颇为爽朗畅快,只是放在如此情境之下不免有些讽刺。且看他此时嘴上虽笑,手上却不慢,直如大人拎着孩童般将安道全制住。

    正在这时,忽听那一旁面色不豫的白衣书生大喝一声:“动手”,通判府上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望向此人,一时转不过弯来,都暗想道动什么手?大夫不是已经给治住了麽?

    只是方才看起来颇为上路的这伙人没让他们发呆多久。只听这时大门“嘭”的一声紧紧闭上。这边郝思文闻声就要抢上前去救人。

    那劲装汉子倒还算是见多识广,见这情形,直大喊了一声“中计了!”,不料这一分神,手上的安道全已经挣脱出去,直撞到赶来救人的郝思文怀里,那安道全却不知来人心意,只是用双手去推时,只觉手中一硬,待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杆剑柄就在手边。

    此时安道全怒火中烧,见有利器就在手边,赤红着双眼的他想都不想便将那剑抽出,郝思文心中一惊,暗道这人是哥哥要的人,却不好伤他!只见他往后一躲,顿时避开那凌厉的剑锋。

    此时安道全得剑在手,胸中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此时哪里还有甚么理智。直朝着方才挟制住自己那毫无人性的大汉刺去,那大汉此时注意力全放在白衣书生这伙人身上,哪里防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顿时只见那柄长剑穿肠而过,那汉只觉腹中剧痛。兀自不信的望着安道全,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救人无数的神医会突然出手杀人。

    那八个轿夫见杀了人,腿都吓软了,只是此时小命要紧。都是夺路而逃。其余几个随从好歹是通判府上的人,多少有些胆量,便要过来拿安道全。不料半路给四个大汉拦住去路,却正是阮小七、焦挺、费保、卜青四人,两路人顿时厮打在一起。安道全此时心神大乱,看着眼前乱战的局势发呆,郝思文见安道全手持利剑,怕他暴起伤人,只是守在一边防范着他。

    院中的混战没持续多久,四位好汉面前的对手们已经都被打翻在地,已经躲到门口的八个轿夫也叫倪云和狄成收拾了,照着王伦原先吩咐的,这些通判府上的人都被好汉们重手点晕了过去。

    安道全此时手握着呈堂证物,浑身不住的抖,王伦怕他作出甚么傻事来,忙道:“安神医,我等八人是友非敌!莫要害怕,快进去瞧瞧尊夫人罢!”

    那安道全正在六神无主中,听到这话,心念起浑家病情,直把那剑一丢,失魂落魄一般的跑了进去,王伦见状也跟了进去,只见那安道全走到药柜前,仿佛变了个人似得,一反前态,十分熟练的配着药,不多时将一碗药汤端了进去。

    王伦站在门口看时,只见一个容貌憔悴的妇人正双手捧腹,那脸色惨白,显是痛苦不已,安道全此时满面愁容,眼神愧疚的望着浑家,强稳住颤抖的双手,将那药水奉上,那妇人双眼流泪,伸出头来小口嘬那药汁,两人就这样默默无言,任那泪水横流,只把旁观的王伦看得心酸不已。

    那妇人喝完药汁,只见她这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唯有伸手抚摸着丈夫的侧脸,替他擦着脸上泪水,不多时,只见她身子一软,已经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安道全连忙上前将她抱住,轻放在床上,伸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摸了一把,待略微镇定下来后便给浑家拿脉,边拿却是边掉眼泪。

    只见他收了手后,用袖摆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走到王伦面前,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来,道:“我现下杀了人了,看看便要吃那官司,阁下还是走罢,莫要耽误了亲友的病情!”

    王伦见他惨痛异常,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尊夫人得的甚么病?只叫太医如此为难?若是肠痈时,我闻古时有扁鹊华佗,都能神刀破体,根除隐患,太医何不一试?”

    安道全闻言大惊,失声道:“你怎知是肠痈?”

    王伦叹了口气,恨不得拉开衣裳叫他看自己阑尾炎手术的伤口,可惜这具身体早已不是从前那具,王伦也不耽搁时间,就把自己当年的症状一一说来,直问他这妇人是否也是如此,却叫安道全听得满脸惊异,点头不已。

    “以安神医的医术,这肠痈不至于发展到此时不可治疗的地步,莫非是有甚么难言之隐?”王伦问道,这阑尾炎最怕便是拖,一拖到最后穿孔便有生命危险了。

    安道全闻言神色一窒,恨道:“我被那句容知县所累,被他请去看病,回来时我浑家已然发病多日,又为那庸医所误,待我诊治时,我浑家体内瘀血凝滞,肠腑化热,瘀热互结,已是血败肉腐,尽管这几日我在家用金针医治,却也只是延缓而已,现下已经错过了用针的最佳良机了!”

    “神医可否想过破体将那**处取出?”王伦望着他道。

    安道全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楞了半晌,继而叹了口气道:“扁鹊神刀,华佗开颅之术失传久矣!”

    “如有一人腹中中刀,伤口却也不深,未伤肠道,只是伤口略有一指多长,太医能治否?”王伦却不放弃,直拉着他问道。

    “涑水先生编制的资治通鉴有记载,前朝良医以桑皮线缝制伤口,此术我倒是也会,再加上金针刺激穴道,也不会大量失血,只是这……”安道全说到这里,心中一亮,拉着王伦手道:“尊驾何意?”

    王伦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尊夫人这病症,十有**便是腹内一处肠道溃烂化脓,如能将它切除,或许有生还的希望!太医若是有心一搏,可在尊夫人最为疼痛处下刀,那处烂肠便在皮下不深处,只见有黄色脓苔或已然发黑的一处烂肠便是症状所在,将它切除之后,再用桑皮线扎结剩下肠道,最后缝合好下刀之处,或有一线生机!”

    “这……这……”安道全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想到这人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听起来万分的匪夷所思,却又让人感觉他仿佛身临其境过一般,直叫安道全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尊驾……尊驾会治疗此症?”安道全声音颤抖道,只是他自己也不相信前来求医之人怎可能会是医术比自己还要高明的大夫。

    王伦的回答果然叫安道全猜中了,只是却听王伦接着又道:“我虽不会此术,却也对此切肠术有所耳闻,神医若有疑问时,小可是知无不言!”

    只见安道全脑袋此时飞速运转,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直问向王伦,王伦将自己所知的细节全部告知于他,就这么一问一答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安道全面色越来越坚毅,此时只见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想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便要取刀为浑家搏一搏命。

    这时郝思文从外面走进来,对王伦道:“哥哥,天色不早了,此地不宜久留,若是城中官兵寻来了,这安神医贤夫妻怕是处境不妙!”

    安道全闻言一惊,刚才受到的震撼太大,几乎忘了自己已是杀人犯的事实,这时他无助的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这个给他很大震动的书生,只见此人也正望着自己,突然开口道:“安神医且定定神,莫要惊慌,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把要用到的药品、刀具、桑皮线等物带齐,你先随我等一起先出了城去,再作计较!不然尊夫人即便是动了刀,也受不得颠簸!这里有顶软轿,先将尊夫人抬上去罢!”(未完待续。。)

    。。。

第一二零章 开创日后手术史的一刀() 
安道全能取得今日之成就,自然不是个糊涂人。眼见王伦说得在理,哪怕就是此时万幸动刀成功了,难不成再架着浑家逃命?若是城门一闭,岂不是叫人瓮中捉鳖了去?

    待他想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便也不再迟疑,只是满怀感激的朝着这位给了自己莫大启发的白衣书生一拜到底。

    在被对方扶起后,安道全复去拿凉水洗了把脸,随即进屋,麻利的收拾东西去了。

    王伦见状也不打搅他,等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只见安道全大包小包的往外提着包裹,都在客厅内候着他的好汉们见状惊讶道:“搬家麽?”

    安道全见说苦笑了一声,道:“此乃我毕生的积攒,它们的价值远远在我这条性命之上!”

    众人见说都笑,王伦也不废话,直叫大家将包裹绑到马上,安道全见状回房去了,不一会便背着浑家出来。还好此时是初秋时节,天气并不寒冷,不需要多费周章额外加盖些被褥之类。

    这时龙虎熊蛟四将不用王伦吩咐便自发去抬了轿子,阮小七见状,望这安道全笑道:“太医,尊夫人得我这四个豪杰抬轿,那是福气不浅的,定然还要活个四五十年才对得起我这四个兄弟头一回做轿夫!”

    安道全闻言拱手道:“便借这位官人吉言!”看来他心中得了救浑家性命的法子,现在情绪似是稳定多了。

    龙虎熊蛟四兄弟见说也不多言,只是哈哈一笑,抬起轿子就走,王伦牵过一匹马来,问道:“太医会骑马否?”

    安道全连连点头,王伦便将马缰交予他,待他上马之后,自己也翻身上马。追着前面行走如风的软轿去了。此时焦挺、阮小七也都上了马,郝思文殿后锁了门,大家弃了这处建康府内头一号的医疗圣地,只留下满院昏迷不醒的通判府家人不题。

    话说这一行人走在繁华的城市中,那安道全望着这片熟悉的街景,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伤感,昔日自己还是这城中高门大户的座上之宾,如今却已是背负人命官司的逃亡罪人,这种身份的巨大转变直叫他心中悲戚不已,他长叹了一口气。叹道:也许,此生再无还乡之时了罢。

    望着前面白衣书生的背影,唏嘘不已的安道全乍然想起自己还没有问过这书生的名号。想自己身陷囫囵,神志模糊,眼见这书生处处为自己着想,下意识里直把他当成多年的老友一般,当时还不觉甚么,只是待此时回过味来,他才想起这位书生与自己素未平生。安道全心中暗道了一声“惭愧”,随即催马上前道:“还未请教官人大名!”

    王伦见他此时神志清醒了,压低声音道:“此地不是说话处,且出了城再说不迟!太医若是信得过我时。只顾跟着我走!只是莫要害怕,我等没有恶意!”

    安道全闻言连连点头,口中直道:“信得过,信得过!”

    两人正说时。忽见一个汉子身手敏捷,直在熙熙融融的人群中穿插躲闪,却并不沾到别人半点衣衫。此人一路飞奔而来,却不是活闪婆王定六还有谁?

    待这王定六来到队伍前,只朝王伦点了点头,王伦便知他事情办妥了,也不多问,只朝他笑着点头,权作回应。两人眨眼间这番眼神交流,只叫王定六觉得与王伦有了默契,心中如同饮蜜一般,他此时也不赘言,只紧紧跟着王伦身边。见他这般,王伦笑问道:“兄弟会骑马否?”

    王定六赧颜道:“小人家贫,哪里去习得此术?”

    阮小七对他父子俩颇有好感,笑道:“这马却是好学,日后我去帮你挑一匹好马,包你三五日学会!”

    王定六闻言大喜,朝王伦和阮小七抱拳道:“多谢两位兄长抬举!”

    待王定六一回头,这才发现了王伦身后的安道全,心中暗喜,寻思道:“哥哥好生厉害,竟然真将这位神医请动了!日后老爹年岁大了,山里面有个神医驻寨,岂不是万无一失!”想到这里,他心中欢喜,又见郝思文一人牵着三匹空马,连忙赶上去帮忙,郝思文见状一笑,跳下马来,便分了一匹空马给他牵着,一路走便一路跟他讲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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