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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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相互点点头,直往里面走去。
等他们三人进来时,神医安道全已经在给李老丈把脉了,众人只见安道全收回手,又沉思片刻,随即换成双手诊脉,阮小七和焦挺等不明医术之人只是看个热闹,觉得这神医乍一上手便甚是不凡,居然能使双手诊脉。只是旁边那几位三州良医却是心中惊骇,眼见此人手段讲究,都是偷眼去看他的手势,只见这江南名医直将右手的食、中、无名指诊着李老丈的左寸、关、尺脉位候心、肝、肾;同时又用左手诊该人的右寸、关、尺脉位候肺、脾、命门,众人惊异的对视一番,心道这人年纪轻轻,手段却毫不含糊,看来还是有点本事傍身的。
此时济州双李已是暗暗心服,起码这种诊脉方式他们便不会,唯有那赵大夫摸了摸长髯,心中想道,“他那手应该是用浮、中、沉三种指力,在短时一气呵成九候,能使出这种诊脉之法,倒也不凡!不过即使能诊阴阳脉也于事无补。行医的都知道,症好认,病难治。此病已是绝症,就算一个庸医也能诊断出来,且看他怎么治罢!”
双手诊脉的优点就是对病情的判断又快又准,不一会儿,安道全收了手,抬起头来朝王伦微微颌首,王伦见他有话却不方便当着病人面说,便跟他一起走到一边,杜迁见状也跟了上来,便听安道全压低声音道:“还有救,只是需要立刻动手!不过哥哥知道,我也只动过一回刀,实无万全的把握,能不能动刀,还要听他家眷意见!”
下意识跟过来的众大夫一阵哗然,心道病成这样你还说有治?此时都不禁议论纷纷,王伦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对杜迁道:“此症需要开肠破肚,并无十分把握,你且去把李业叫来,叫安神医与他说清楚,方好动刀!”
杜迁向来是王伦说甚么他便信甚么,在此危机时刻更加不疑,二话不说,直出了门把在门口哀叹的李业给叫了进来。
那李业进来后,安道全与他讲了一番动刀以及不动刀的后果。请他自己选择,众大夫见状都是摇头,那李业面临如此难题,直叫他双手颤颤,一时直难以做出抉择,此时忽听床上的李老汉喊道:“莫不是真的没救了?我就知道我这性命怕是没几日了,贤婿你还一直哄我!”
众人见说又回到床边,便听李业哭道:“爹……”
杜迁见动刀还有一线生机,不动刀却剩下几日性命,又见病人自己都猜到病情严重。当下也不瞒老丈人了,直道:“老泰山,我哥哥请来的神医说有一搏的希望,若是不搏,只怕后果难堪,恁老……”
这时赵大夫叹了口气,道:“老丈,既然贵女婿把话说开了,我也不瞒你。你这病不治还有几日活头,可以趁着这段时日把甚么未了心愿圆一圆,若是真依了这位神医的法子,只怕……唉!本来王头领也在此处。不该小人多嘴,只是医者仁心,我实在不忍昧着良心见庸医误人!”
杜迁一听大怒,喝道:“我哥哥请来的神医。怎容你这般诋毁!”
那赵大夫把头一偏,仍道:“忠言逆耳,我不过尽一个大夫的责任。我也知道山上大王都是好人,难道好人便不会办傻事?办错事?”
看其神色颇为硬气,安道全倒也并不生气,毕竟一月之前叫自己也难以想象这等事实,还不是把王伦的话当做无稽之谈,哪知最后听了他的,真动了手,不想还真出了奇迹,唉!此时想想,真如做梦一般。
这时忽听李老汉叹了口气,道:“我家小子有个安身立命之处,我家闺女也嫁了个好郎君,还有甚么想不开的?拿这剩下几日去搏这条性命,倒也值得!神医且动手罢,我若死了便是命,不赖别人!”
杜迁见说直望着李业,李业哪里敢轻易做决定,自己一句话说不定就会叫父亲与自己阴阳两隔,再无见面之日,只见他怔怔望着老父发呆,迟迟不语。
那老汉见自己儿子如此,怎好看他为难,发狠道:“我自己性命自己做主,岂能眼睁睁躺在床上等死?神医,莫管他,你只按你的法子来罢!”
安道全见说又看了看患者儿子,那李业双眼布满血丝,显是伤心到了极致,杜迁见状直把李业拉了出去,众人此时只好干等着,却见安道全径直坐到床头,询问起病患发病前的一些经历,那济州双李见了,不由暗暗点头。
不多时,杜迁拉着李业进来了,便见李业跪到安道全的脚下,喊道:“神医万万救我老父性命!”
安道全将他扶起,道:“我必尽全力!”
这时那几个大夫见大局已定,都是摇头,直叹道不忍见庸医害人,那赵大夫第一个便走了出去,随即郓州的三位大夫也跟了出去,却见济州两位李姓大夫却留了下来,道:“还望安大夫准许我两人一观,也好打个下手!”
安道全望了王伦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安道全也没说话,只是做着动刀前的准备工作,那济州双李对视一眼,都上前帮起忙来。
王伦这时和林冲说了几句,便见林冲点头,招呼大家都先出去,杜迁见状也扯着李业出来了,不多时喽啰们端进滚水并大头领交待的物事,便将那们锁了,屋里此时只剩安道全和王伦并济州双李四人,外加一个病患。
那当先出门的赵大夫和郓州的三位良医见济州双李竟留在里面,便听赵大夫忍不住怨道:“这两位怎地这般糊涂,还留在里面作甚?难道看庸医害人对他们有甚么益处?”
另外三个大夫也是心中不忿,都在外面接口说了起来,阮小七和焦挺只是远远站在一旁瞪着看他们,这些人尤不自知,只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发泄心中情绪,只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屋内那扇门顿时给人打开,这些外面的大夫直当是还有甚么物事没有备齐,都是冷眼去看时,却见那济州双李急匆匆的奔了出来,冷不防被门槛一绊,其中一位李大夫顿时摔倒在地,只见其浑不在意,如魔怔一般的失声道:“扁……扁鹊附体,华佗……佗显灵……”众大夫见他这个模样都是大惊,唯有那赵大夫眼尖,只见摔倒这人右手之上,兀自捏着一截烂肠。(未完待续。。)
。。。
第一三一章 梁山义诊()
眼见这极其骇人听闻的一幕就展现在自己面前,赵大夫顿时膛口结舌,心中涌出的那种匪夷所思直搅得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不定。虽然那截烂肠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但是他此时双腿只如灌铅一般,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半步,容他上前细观。
“不可能……不可能……”此时只有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徘徊,随即他醒悟过来,拔腿就往屋内跑去,直丢下三个触目惊心的同行呆呆立于原地。
只见这位赵大夫避开门口一癫一狂的两位李姓大夫,急匆匆就抢进门去,刚一进门,便被梁山上的大头领拦住,一见此人,赵大夫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种质疑中夹杂着羞愧的复杂神色,王伦见他这个样子猜到来意,却也没说别的,只是提醒他动作轻些,莫要扰到病人。
赵大夫闻言忙不迭的点着头,一句话也来不及说便往病床冲去。这时他忽然想起王伦的告诫,顿时一个急刹想放慢脚步,不想此时忙中出错,急退的左脚绊到欲进的右脚之上,便见他一个趔趄就要往前栽去,忽见这时迟那时快,一人赶忙上前将他搀住,这才叫这位齐州头号名医没有当场出丑,只是那赵大夫抬头一看,扶住自己的人不是那个庸医还能是谁?此情此景直叫他双脸顿如火烧,直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安道全将他扶起,也没说甚么,自回头去水盆中清洗去了,那赵大夫讪讪的看了看安道全的背影,旋即将目光转到床上病人身上,只见这个被自己判了死刑的李老丈此时面色虽是苍白,但气息均匀,他随即将手慢慢搭到病患的脉上,也不知听了多久。他才缓缓将手移开,又小心翼翼的将患者身上搭着的薄被掠开一角,只闻一股恶臭混杂着血腥的刺激气味扑鼻而来,那赵大夫只若未闻,怔怔看着患者肚皮上被敷上药膏的动刀之处,良久之后才把衣服和被子轻轻放下,随即起身朝安道全鞠了一躬,便去取了自己药箱,一言不发出门去了。
王伦见状朝闻讯赶来的李业递了个眼色,那李业见状急急赶了出去。那赵大夫走得太快,直叫李业小跑一阵才将人追上,只听他道:“赵大夫,稍等片刻,待小人奉上诊金!”
那赵大夫闻言仰面望着天边的一抹残阳,此时触景生情的想道,自己不是正如那落日一般,直要让出这宽旷的天际,让后来人登场?想到这里。他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伤感来。
这时李业身上没带钱,只是请他稍候,便要回去取钱,那赵大夫长叹一声。道:“活人差点叫我诊死了,还有甚么脸收诊金!”说完一甩手,摆脱了李业,直接去院内牵了马。也不跟人打招呼,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李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颇有些无奈。
待李业赶回来时,只见大头领和安神医这两位救了父亲性命的恩人已经在清场了,王伦见李业这时回来,吩咐道:“小心去将老人身下清理一下!”刚才安道全动刀时极其顺利,这李老丈的阑尾不似安娘子那般难找,安道全刚破开肚子时,那根阑尾就闪现在在场四人眼前,直叫王伦和安道全大叹侥幸。只是缝合好伤口后,昏睡中的老人有些大便失禁,毕竟这刀动得很是仓促,不像后世那般需要提前多少小时禁食。
杜迁和李业见说,都是抢着要去,王伦也不拦他们,这些事本来这就是直系后辈的责任,只是嘱咐道:“两人都去罢,也好相互搭个手,只是万万莫要碰他伤口,务必轻手轻脚!”
两人闻言如捣蒜一般的点头,一起赶到床边,尽起孝来。王伦直把忍不住跟进来的郓州三位大夫往外面请,这时安道全也收拾好了一起出来。
一见这位神医,正在门口的济州双李顿时跪倒在地,口称:“万望神医收我俩为徒!”这两位疯癫了一阵后随即清醒,亲眼见了这位江南神医的手段,他两个心中都是震撼不已,且不说别的,仅仅凭着这一刀,这杏林头号神医的称谓便非他莫属,自己两人放着天下头号名医在跟前,若轻巧的错过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安道全见说低头想了一阵,忽望了王伦一眼,却见王伦朝自己微微点头,安道全见状也不迟疑,道:“也罢,我此时未有子嗣,山上兄弟又多,我一人也忙不过来,如此你二位便随我一同上山去罢!”
济州双李闻言大喜,连忙起身喊道:“师父!”安道全也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这一幕却把郓州的三位大夫看得是心中只如猫抓一般的痒,他们何尝不想如济州双李般投入这日后必定名扬天下的神医门下,可是一想到要上山聚啸,势必会累及家人。他们不像这济州二李,这两人时常被山上头领请上山诊病,想必已经在官府是挂了号的,只是碍于梁山势力大,官府现下不敢怎么他们,这两人反正是虱子多了不痒,在山上和在山下都差不多,可自己这三人却都是不同,此番乃是初次与梁山打交道,就这般把清白身子投入绿林实不甘心。
安道全见他们三位的反应,如何会猜不到是甚么事?想自己要是没杀人,说甚么也不会落草为寇的,故而他很能理解这几位此时的心境,便听他开口道:“我与我家哥哥已经商议好了,每月会有四次在这水泊四周义诊,各位若是有空时,欢迎过来研究一下医术,顺便也替那看不起病的百姓们义诊!”
郓州三位良医一听大喜,都觉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既能观摩神医诊疗,又不用落草为寇,还可以在杏林扬名,也算是行善积德了,三人见状就要朝安道全和王伦拜下,王伦上前将他们扶起,道:“这里还有些许百姓,还请几位大夫费心!”
郓州三位大夫和济州双李见说哪里有甚么推诿,都是连声答应。王伦便请安道全先去休息了。想他一路劳顿,还须时刻观察老丈的病情,这动刀成功不过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日后的护理更是重中之重。
村里百姓早就闻之老邻居被梁山上的大头领请来的神医治好了,都是回去取了鸡蛋鸭蛋还有一些新鲜时令过来,准备答谢良医,此时见这些大夫过来,大家便将手上礼物送与他们,直把这五人燥得是满脸通红。
这时王伦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无事一身轻了。见林冲他们在一边说话,便朝弟兄们走去,便见阮小七上前迎住道:“哥哥,这些鸟人还不服气安神医的医术,现在一个个却老实得很!”
王伦见说笑了笑,道:“这几位没见过谁能动刀取肠,凭着良心自然是要阻拦,若只是碍于我们的威势不敢说话,那才该骂!”
阮小七点了点头。道:“听哥哥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这时林冲问道:“方才小弟听说哥哥打算在这水泊四周给百姓义诊?”
王伦朝他点了点头,道:“还是杜迁兄弟的做法提醒了我,兄长你看这满院的百姓无医诊病。得了小病只能挨着,得了大病就要卖田卖地!我方才与安神医商议了,他每月七日、十四日、二十一日、二十八日定期在位于郓城、寿张、中都、巨野四县的湖边酒店中义诊,也算我们山寨对周边看不起病的乡亲们一点心意了!”
林冲点点头。满口赞成,只听他最后又叹道:“这位安神医还真是不简单!”
这时忽见杜迁满脸喜气的走出门来,见众人都在聊天。上前笑道:“哥哥,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若不是你,我真不知怎么跟我家娘子交待!不想你这一回来,天大问题都不成问题了,直救了我家两条性命!”
王伦拍了拍这位跟随自己最久的老兄弟的肩膀,道:“我可不是那宋押司!”
众人闻言都笑,杜迁笑了一阵,忽问道:“哥哥,听说你打算给百姓们义诊,那是收钱还是不收钱呢?这药钱怎么算?”他是执掌钱粮的头领,这近一年来养成了一种职业习惯,见到用钱的地方非得弄个清楚不可。
王伦见说一笑,道:“收钱还叫义诊?”
杜迁一愣,道:“诊断费不收也没甚么,反正安神医也不靠这个吃饭,只是药材耗费也不收钱?”
王伦叹了口气,道:“乡亲们看不上病,一个是良医少了,一个是自己手上没钱,你就是给他诊断出来甚么病,却不给他开药,这不叫安神医白白辛苦吗?我等替天行道,不可不算账,也不可把账算得太细!你多计较一分付出,百姓身上就少受一分好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兄弟?”
林冲和阮小七见说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涌出满满一份感动来。却听这时杜迁嘿嘿一笑,道:“那便听哥哥的!”
他方才在心中飞速的算着细帐:按安神医一个时辰诊断六个病人算,一天五个时辰便是三十人,若人均一贯钱的药钱,就是三十贯上下,一月出诊四日,花费便在一百二十贯左右,这个数字倒是不大,就是再加五七位大夫和他一起坐堂,一月也不到一千贯钱,这些比起自己山寨散出去的粮食来,真是不值一提,想到这里他便放平了心,只是接着问道:“看不起病的百姓也就罢了,咱们替天行道嘛,可是那些大户也给他免费诊断外加送药?”
王伦笑了笑,道:“天之道抑有余而补不足,大户人家只开方子不出药,诊断费就算了!”
杜迁见说一愣,道:“这怎么好分?”
阮小七在一旁笑道:“杜迁哥哥还真是管得一手好账!只是那有钱没钱的还不好分?你看他说话语气,身上衣装,那还不容易辨认?不如我每月下山专门认人去!”
杜迁见说较起真来,道:“若是故意过来骗药怎处?”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焦挺道:“敢占我梁山的便宜,忘了我们是干甚么的罢?叫他自己掂量掂量为了几贯钱值不值!”
杜迁见说放声大笑,这才作罢,不再问了,却听王伦叹道:“做任何事情不免有人钻漏洞,但我们的初衷是为百姓解忧,若是为了这几粒老鼠屎,就不做粥了,叫大家无米果腹,岂不是本末倒置?”
林冲见说暗暗点头,心想哥哥所谋甚大,若是只顾防着宵小,便缩手缩脚,举棋不定,反而落了下乘,只要最后大多数百姓能够受益便算大功一件,就是不防被些许小人钻了空子,也是无碍大局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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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轰动江湖的两件大事(求月票)()
看看夜幕就要降临,王伦此时倒也不忙着回山了。那李老丈此时刚动完刀,立马赶路不现实,如此安道全便也走不了,他还需随身护理。这安道全走不了,自己便不能走,此人看在自己面上放着病愈的娇妻不理,自己又怎么能弃了他反而先上山去?还是等明天李老汉病情好些了,再一起将他抬上山慢慢调养罢。
话说这时杜迁去了心头大患,立马叫大舅哥李业先回山上去报了喜讯,也好叫浑家安心在山上养胎。他见王伦没有回山的意思,随即去后院里牵了一口羊,亲手宰了,洗净了,就在后院找了一处空地,把王伦、林冲等头领都请了过来,就地点起篝火,大家伙围着坐了,一边烤羊一边畅谈。毕竟自己这位哥哥上回去青州救援晁盖,到现在快三个月没着家了,今天趁着如此机会,有酒有肉有兄弟有空闲,不好好醉他一番,怎么对得起这番好心情?
众好汉们正说得起劲,忽听门口小喽啰来报,说是朱头领和时头领联袂而来,要拜见哥哥,王伦见说笑道:“这两位兄弟来得正好,大家好久也没聚了,快快请来!”
杜迁大笑道:“我这羊还没有烤熟,他两位闻着味便过来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众人闻言都是大笑,那朱贵和时迁一进后院便听到一阵笑声,两人笑吟吟的对视一眼,快步走上前来,道:“一别三月,哥哥看来消瘦了些!”
王伦见说一笑,直请两位坐了,时迁嗅了嗅鼻子,道:“杜迁哥哥,莫要替你家丈人省油,小弟闻这肉都糊了!”他来时已经听说李老丈被哥哥请来的神医救转来了。是以此时才能无所顾忌的开着玩笑。
杜迁哈哈一笑,道:“我有甚么好省的,用完了怕鸟?有你鼓上蚤在,若是缺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