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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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方见问,忙拱手道:“我少年时,州里有个独臂老军,原在边陲戎疆,因残废回乡,小弟蒙这位恩人厚爱,得他老人家传了我这套戟法!只是小弟问他姓名来历时,却总是闭口无言!”
王进见说点了点头,叹道:“军中多有豪杰埋没,这位老军怕也不是个简单人,我观这套戟法有八八六十四招,招招里面又含有若干变化,看来在这招式上,我却教不得你了!”
吕方一听大惊,忙要说话,王进摆了摆手,道:“你只要将这套戟法练熟,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只是我观你气力似有不足,且无甚临战经验,这才限制了你的发挥,日后在这两个方向,多多使力便是!”
迷途中的吕方被这位教头一言点醒,心头大喜,不想老军教给自己这套戟法甚是了得,连八十万禁军教头都是自称不如,当下心中美滋滋的,此时得了高人指点,吕方欢喜不过,当即上前磕头致谢。(。。)
第一六九章 反了!敢劫我梁山大将!()
王伦听了王进与吕方的一番指点,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小温侯乍一出场之时,不过三流武将的气象,不想上山几年之后,却进步神速,原来只是缺乏实战经验,外加身体素质的原因。
这却好办!山寨多有英豪,还怕日后他找不到对练之人?且他上了山,每日大鱼大肉招呼着,有了各种的营养元素加入,还怕调不出一具好体魄来?
当下王伦暗暗放下心来,只是拉过朱贵,吩咐他道:“兄弟,这些时日,你与我散些消息到江湖上,就说我某日醉后失言,夸赞吕方兄弟的戟法天下少见!总之怎么顺口怎么来罢,越夸张越好!”
望着朱贵略带些惊讶的面色,王伦苦笑一声,却没有解释。这都是郭靖郭大侠的那位祖先郭盛呐,如今吕方没在对影山落草,实在是怕他寻不着地方。想这位赛仁贵心高气傲,当年就是因为不服气吕方在江湖上的戟法名头高,特意寻来找他比试,结果叫宋江遇上,被花荣神箭震慑,这才和吕方一同归了梁山。
朱贵初闻王伦言语时,心中的确有些诧异,暗道哥哥怎地这般看重这个年轻人,只是这般替他扬名?但是他对王伦的吩咐从来没有二话,当即也不多言,点头领喏,顿时便要下去安排,王伦见状拉住他笑道:“不必如此匆忙,你记在心里便好!”
朱贵朝王伦一笑,拱手退下,王伦随即请大家往聚义厅中去,此时先把众位新加入的好汉职事名位定下再说,王进无论如何也要请他坐一把交椅的,不管将来他能不能复原,有了他前面一番表态,这些都已经不了。
众人怀着百感交集的情绪。随着王伦过了头关,直往聚义厅中而去,上台阶时,史进将王进背在肩上,陈达则上前搬了轮椅,紧随其后,王伦见状暗暗点头,焦挺瞧见牟介的身影,走到他身边道:“御医,我没拿大话诳你罢?我家神医的开肠破肚之术。想必你也亲眼见过了罢!”
牟介见这莽汉上来,却对他无甚好面孔,只是朝安道全伸出大拇指,焦挺见状哈哈大笑,却把李逵笑得莫名其妙,他是个好热闹的,当即拉着焦挺问个不停。王伦苦笑着摇了摇头,没理会他们两个,直上前对牟介道:“御医。我月前拜托你之事,不知有无把握?”
牟介见识了安道全神术,早已倾心,当时便要履行诺言。拜安道全为师,做个学徒,安道全是杏林中人,早听过这位御医的名头。却哪里肯依他的,只是不肯答应。这牟介没做成徒弟,却也安下心来留在山寨。一来是言语所逼。二来此时他已经是无路可走,且说这山上大王又不像一般草寇,做事倒也很是让他服气,如此打定主意,便在此处安身。
当下见王伦相问,牟介叹了口气,赧颜道:“林教头夫妇之事,恕小可无能为力!”
王伦见说一惊,当日他请安道全前去替林冲夫妻把脉时,安道全也是一脸苦相,后来被自己问得紧了,才道:“哥哥你看小弟一把年纪,还是和老妻相依为命,便可猜到实情,不是小弟不愿施诊,实在是不善此道!”
当时王伦闻言便惊住,还是林冲反过来劝说王伦,这事方才搁下。好不容易在沙门岛遇上一位御医,御医又是以保障皇室血脉为要务,直叫王伦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不想这位牟介牟御医也是束手无策,难道林冲真的这般命苦?注定此生没个子嗣?
见牟介一脸歉意,王伦叹了口气,道:“御医见谅,倒是小可心急了,还望恕罪!”
牟介闻言也是叹了口气,道:“牟某医术不精,甚是惭愧!”
王伦摆了摆手,道:“术业有专攻,我朝医术分科严谨,哪能苛求诸位门门精通?都是小可一时急切,还望两位莫要往心里去!”就是在现代,一家医院还分几十个科室,要一名医生科科精通,无疑强人所难,也罢,时日还长,王伦就不信这大宋找不到一位能对症下药者。
两人闻言都是拱手回礼,王伦一路与他俩位聊天,不多时,三关已过,王伦请大家入厅落座,闻焕章叫喽啰下去焚起一炉好香,王伦和大家笑谈几句,便将新加入的头领职事议定了。
这次前去登州,最先加盟的邹氏叔侄还在岸边收拾人马,厅上,只是王伦许了他们步军头领的位置,当下跟大家通报了。在沙门岛上遇到的牟介、孙定,两人怕连累在京城的家人,都是谢过王伦,实在不能就位头领,王伦体恤他们隐情,只是请他们两位享受头领之实,却不领头领之名,如同从前闻焕章一般。
裴宣的两位妻舅也有意出来做点事,因他俩从前经商,王伦便将他二人调拨到杜迁手下,作个钱粮头目。裴宣见状起身替两位舅子谢过了王伦。
王伦又请王进坐了一把交椅,只是不安排职事,安心在山寨养伤,经过逃出沙门岛的这个把月,又在山上见到老母,王进心中已有决断,当下也不作伪,拱手领命了。
议完王进,王伦又请青州两位将领秦明和黄信就位山寨马军头领一职,两人都无异议,欣然领命,于路遇上的吕方,也同时担任马军头领,吕方见说脸上微红,心头甚热,当即也起身谢过了。
今日上山的少华山四杰,王伦请史进就任马军头领,朱武协助闻焕章襄赞军机,陈达和此时还在山下的杨春就位步军头领,这三人见识了梁山之威,又千里迢迢赶来相投,自然毫无疑义,欣然领喏。
议完众位新头领的职事,王伦又将邹氏叔侄和杨林前往登州之事布置了,直叫杜迁按季度拨付钱粮,待这三人休息妥当了,便去登州行事。
待山寨的事务安排完了,大家相互恭贺一阵时,王伦叫焦挺取钱,赠与未领到安家费的众头领,史进代杨春领了他的那一份,此时少华山三人都是心中感慨,都朝王伦谢了。
王伦回过礼,直望着闻焕章道:“军师,林教头甚么时候动身下的山?”
闻焕章叹了口气,道:“前日林教头一回山,听到縻头领被困住的消息,因怕哥哥担心,当先领了两千马军下山了!”
王伦沉吟片刻,道:“我于路上听得却不详细,还望军师细细说来!”
闻焕章点点头,这时厅中有些不知底细的头领,都是关切的望着闻焕章,便听这位梁山泊首席军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不久前,有一位同縻貹兄弟一起下山的弟兄逃了回来,说縻头领一回家便被荆湖北路一处山寨的强人截住,縻貹兄弟不肯就范,那些强人便软禁了他的母亲,也不肯叫縻貹兄弟下山,那山寨中倒是有几个硬手,縻貹兄弟抵他不住,一时下不来山,与他同去的几个兄弟都是叫那帮人软禁起来,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兄弟冒死逃了回来,与山寨报了讯!”
王伦见说一拍椅背,道:“反了他还!敢劫我梁山大将!却是甚么人作的?”
闻焕章摇了摇头,道:“派出去打探消息之人还未转来,听逃出来的弟兄道,那寨主姓杜,手段甚是高强,縻貹兄弟与他相斗,两百回合上下时便见颓势,另外寨子里还有两个硬手,功夫怕也縻貹兄弟之下!”
“哥哥,小弟刚上梁山,未立寸功,如此也不吃饭了,我愿快马赶上林教头,与他同去会会这个甚么姓杜的!”闻焕章话一说完,却听一声爆响,原来是秦明已经听不下去了,起身请战道。秦明一开口,黄信当然不甘落后,随即也起身请命。
朱武闻言也道:“小弟也是初来乍到,愿随秦将军同去!”
王进见说望了史进一眼,道:“大郎,你也随着秦将军一同前去罢!”
史进闻言眼眶又湿,道:“王伦哥哥于我这般恩情,就是要我死时,我也不敢道个不字,只是恩师现在这般情况,叫我怎离得开你?谁替恩师侍奉床前?”
王伦见说,不由分说道:“大郎且留下照看王教头,此番我与秦将军、朱军师一同前去便可!好好照顾你师父,莫要让我等在外的弟兄担心!”
此时闻焕章见王伦又要下山,心道真叫林教头说准了,兄弟遇难,叫王伦哥哥怎生坐得住?闻焕章暗叹了一声,也不相劝,好在听说那山寨不过五七百人马,有林教头、秦将军这两员猛将带着两千马军,应该是无碍的,更何况又有朱武这位称神机军师的智者在一旁襄助。
王进望着爱徒道:“大郎,就是你未曾投这梁山时,难道我在山上便没人照看?此番王头领既然要亲自下山,你且随他一同前去,想他也大不了你几岁,可是他待人接物,足够你学一辈子,听我的话,随王头领下山去罢,我若是身体康健时,恨不得也要同去,也好报答他对我这番天大的恩情!”
王进说完神色感伤,顿觉心头五味杂陈,只见他长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如今自己这副身子伤感,还是因这命运蹉叹。
老天啊!国家弃我,却叫绿林好汉错爱,如今伏身草莽,这便是你安在我王进身上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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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朝廷也跑来凑热闹()
星夜寂静,孤月当空。
忽见一彪人马从山冈后撞了出来,气势惊人。眼见这队人马看着有百骑之多,行伍中那数十支熊熊燃烧的火把,硬生生在这条黑漆漆的官道上,抢出一片光明来。
忽见队伍最前面的一位白衣书生将手一举,放慢了马速,回头大声道:“且歇息片刻,待天明却再赶路!”
只听依次响起的传令之声不绝于耳,自有人将寨主的将令传到队伍中每个兄弟耳中。
王伦驭马走出队列,来到路边,随即跳下马来,爱惜的望着重重打着响鼻的宝马,伸手抚摸着它脖子后的鬃毛。
“歇息下马力也好,哥哥!照咱们这个速度,天明后出发,应该在午时左右,便可赶上林将军了!”
黄信跟着寨主王伦,将身后的北地宝马牵到路边,不时回头查探座驾的情况,只见那宝马疾驰了这许久,却丝毫没有露出疲态,反似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仿佛要在新主人面前,显显本事一般。
秦明的反应如出一辙,也是笑呵呵的回头望向自家宝马,心中不禁叹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呐!想他乃是为将之人,哪有不爱马的?要说他好歹也是一州兵马总管的身份,从前在青州所骑的那匹马儿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健马,可若要和眼前这匹宝马相较起来,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真不愧是产自北地的骏马,秦明听说这马还是沧州柴大官人特意挑选出来,赠给王伦哥哥的。这种难得一见的宝马自然难寻,据说总共也只有三十多匹,本来自家上山晚了,本分不到这般好马,哪知朱贵、朱富兄弟非要跟自己与黄信换马,说甚么自己用这般的好马直是浪费了。搞得两人十分不好意思,还有那锦豹子杨林,学着他俩的样子也要跟史进换马,众人推来让去,最后见他们实在意诚,在王伦首肯下,大家盛情难却,只好受之有愧了。
有了这番际遇,这几位承蒙让马的马军头领,对这梁山上的兄弟情义。却又加深了一份感受。
“大郎,贵寨原本离房州不远此时应叫保康军,因水浒原著叫法,还是叫房州,即今日之十堰房县,可曾听过那房山上落草的王庆?”王伦见史进和朱武也跟了过来,回头问道。想这房州他怎么能不熟悉,前世便在自己家乡边上。
史进和朱武见问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晒笑。却听史进回道:“那厮做着黄粱美梦,自想着要当甚么绿林十八寨盟主,可惜是个志大才疏,好色无赖之徒。先前也曾招揽过我等,我等哪里肯正眼瞧他!”
朱武见说也道:“这厮原本是开封府里的一个副牌军,为着女色被发配出京城,后来不知怎地落了草。火并了房山上原来的寨主廖立,随即自立为主,借廖立的山寨作了根基。这厮攻州破县,收罗了两千人在山上,对外称两万,到处联络豪杰,荆湖北路的山寨多尊他为大,我曾观他递到山寨的招揽书信,言语中看他志向倒是不小!”
王伦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觉这王庆仿佛才是身上带着主角光环之人,想自己憋得那般辛苦,就是不愿攻打州县,怕把声势闹得太大,导致朝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位王庆却是不管不顾,毫无一丝顾忌,刚一落草便洗劫了房州,朝廷愣是没有反应,任凭他自由发挥。
虽说自己处于大宋腹心之地,但那房州离着东京也不过千里之地,离着西京更近,硬是没人搭理他,听任他自玩自大,导致他日后自信心爆棚,渐渐开始占据州府,最后开府称王,立起大旗,自称楚王。
此次劫了縻貹那位姓杜的寨主,怕不便是日后王庆手下的头大将杜壆?不然以縻貹的本事,水浒中姓杜且在荆湖北路落草,又能凭借个人武艺镇住他的,王伦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甚么人了,也不知他此时上了王庆的船没有。
想当日縻貹回家之时,就说要叫那位一直照顾他的兄弟袁朗来投大寨,哪知縻貹回家之后,这位袁朗已经投了杜壆的寨子,杜壆要留縻貹,縻貹只是不肯,搞得袁朗夹在中间难以做人,眼见杜壆只是不放人,袁朗担着干系,将縻貹的随从暗中放了一个回来,这才叫自己山寨得知縻貹的险情。
这次出来,自己带着秦明、史进、黄信、朱武、焦挺、李逵、吕方、陈达这八位头领,外加已经提前下山的林冲,自己加这九人带着两千马军,对付一个五七百人的山寨,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怕就怕这时杜壆已经和王庆有了联系,到时候怕是要费一些周折。
山寨目前虽然已经有六千马军,却只三千七八百匹马,何况这时梁山周围起了些变化,那动静还不小,实在叫自己不能不防,故而鲁智深、唐斌、徐宁、杨志这四位大将请战之时,根基的稳定,还是叫他们在家看家,也能叫自己放心。
“秦将军,你说朝廷在此时将那兖州改州建府是甚么意思?”王伦望着秦明道。
“哥哥,照我看来,梁山泊今年名声鹊起,但那只是在江湖上的名头,想来在朝廷眼中,还未有这般引人注目罢?”秦明回道。
黄信见说沉吟片刻,出言道:“这兖州升格为袭庆府,怕只是朝廷内定好的,应该与我们山寨关系不大!”
王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依稀记得,在北宋末年,朝廷是提高过几个州城的建制,就京东路来说,现在的郓州几年后便会升级为东平府,还有青州边上的齐州会升格为济南府,一举取代青州目前京东东路路治的地位。只是这袭庆府却叫他没多少印象,也不知是自己的蝴蝶翅膀改变了现状,还是历史的潮流按部就班的往前发展着。
朱贵送上来的情报确实及时,此时兖州还未改制,他便得到了确切消息。说是年后等新知府到位之后,这州城便会升格为府城,一州太守也将从知州变作知府。
虽说宋朝不是以职务定品级,不像后世你作了地级市市长,便明确了正厅级待遇。须知此时官场却不是这样,三品的知州不少见,四品的知府也不是没有,就看你个人资历了,但有了执政大府的经历,起码叫主政官的履历要好看多了,日后升迁也比知州路广。
“连着过来了八营指挥就粮禁军,还都是满员的侍卫亲军马军司手下的河北边军,倒是有些稀奇!”忽听这时黄信叹道,他也算是个老兵了,对禁军内的调动自然毫不生疏。
“却不是怎地?想来这位新知府的来头不小呐!”秦明叹道:“原本这兖州不过就三营驻泊禁军,还是侍卫步军司建制,按朱贵兄弟得到的消息,看来朝廷还有军马过来,此时城里的厢军都发动起来,开始修建营盘,照这军营的规格,估计还有不下八营的步军前来,也不知是就粮禁军,还是驻泊禁军!”
所谓住泊便是常驻在各个州府的禁军,而就粮,顾名思义,便是因为边界地区养不起这么多的禁军,每年会有一部分到后方驻扎一段时间,以减轻前线的后勤压力,他们到了新地方,只属于临时驻扎,说不定哪天便要开拔走人。
正是因为这个消息,王伦这次才没有带鲁智深等大将一同出来,这兖州边界虽然没与梁山水泊搭界,但是他的府城所在之地,却离水泊东岸不到百十里,此府的动向还是值得让人留心的。
这八营马军,实打实的四千人马,其中每个指挥的配马率达到八成以上,比东京马军平均三四成的配马率要高上一倍有余,而且还有数量不详,但起码人数不少于这八营马军的步军开来,加上城里原本有的三营步军和若干厢军,人数已经过万了,对于王伦来说,实在不得不小心。
看来日后不能再随意孤身下山了,不然偌大的山寨,自己一走,顿时群龙无首,遇到大事传递信息也甚是不便。好在此时兖州城池里驻军没有来齐,那新任知府也没有上任,原任知州不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倒是有个空当可以利用。
王伦想着心事,不觉听已经亮了,王伦招呼起休息了一阵的亲兵,大家再次上马,照着林冲留下的路线图疾驰而去。大家又行了半日,果如黄信估计的那般,正中午时,已经可以听到数里外数千人的鼓噪之声,秦明一听,大叫道:“不好,闻此金戈之声,莫非厮杀起来?”
王伦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