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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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到的行云和楚天歌,毅然拦住急欲逃走的夏侯猛。
“让他走。”
“你是何人?!”楚天歌并未认出七伯,反手压在背后的黄剑上。
“我是何人?”七伯身型一动。
行云眼疾手快,挡下七伯蛮横的掌力,恭敬道:“灵师,不必动怒。”
楚天歌眉目一漾:她入门时日不到百年,从未见过此刻面相的巡更人。
“为何放走炼血堂的人。”行云语气淡然,并没有质问的意思。
“我高兴。”七伯不屑道。
行云受挫,沉默不语。
七伯向夏侯猛脚底掷去那朵黑色莲花,威慑道,“染了血的东西,自己拿去扔了!”经他手中地狱烈焰的熏烤,法莲魔性已经褪去大半。
夏侯猛犹豫再三,未敢去捡,拖着重伤之躯,一瘸一拐艰难地越过红绫法阵,逃往树林。楚天歌目光紧追上去,却被行云喝住。
“不用追了,他毕生修为已废。”行云已经洞察过夏侯猛此刻的功力,一身修为几乎被灵师的地狱烈焰烧了个精光,眼下差不多是废人一个。
被尊称灵师的七伯,面不改色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看?!孩子在那里……”他伸手指向另一面空地上昏迷的宁小绝,双臂一挥,其余被妖法困住的四人重获自由。
“小绝!”屋内宁氏呜咽着跑出来。
洪战不理会旁人,一把搂起小绝抱回自家屋子。
“看我做什么?还不进去救人……”七伯斜了一眼面前小他一辈的行云,想到自己还是一位仙尊的师叔,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行云恭敬作揖,与楚天歌跟进屋内。
峡谷一切恢复如初,七伯变出巡更的铜锣和小锤,仰天而望,惆怅起来:“玄妙师兄,什么时候你解开我的封印,让我回书院打更……”
第028章 难留()
行云左脚一迈进门槛,就感受到了来自宁小绝父母的敌意。他侧了侧身子,向楚天歌递去眼神,自己一身紫衫立在门口。楚天歌快步到床前,得到宁氏允准,右手悬在宁小绝腹部上方,稍稍施展一番,人便苏醒过来。
行云长舒一口气,站到门外。
“仙尊?”外边赶来的季云还没来得及进去,见到行云,有些惊讶,怔道:“拜见仙尊!”
行云此刻千头万绪,无暇教训镇守石牌楼的这些弟子,摆摆手,当做见礼。
“见过灵师了?”行云走出四五步,忽然想起重生的巡更人七伯。
季云毫不知情,讶道:“我过来时,并没有看到其他人,仙尊说的是谁?”他第一次听说碧落书院还有什么灵师。
行云并未多言,回转过身,往峡谷出口方向走去,背影看去,步态十分沉重。
屋里锅碗瓢盆碰撞声响起,间或孩童的哭啼、女子的责备、男人的怒斥声,不断传进季云耳中。宁家三人,看来是待不住了。
季云回到屋中,刚才两位受困的弟子心腹遭到灵波重击,断了几根肋骨,此刻正盘坐在蒲团上,凝神熔炼增益的丹药。他始终没有亲眼看到黑袍人与巡更七伯之间的恶战,仅从两位受伤弟子那里得知巡更人的厉害。
“照你们说的,亲眼看到七伯被妖孽的法宝烧成焦人,最后死不见尸;还凭空多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和行云仙尊看似十分熟络。那……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季云追问心切,继续道,“七伯去了哪里,年轻人又是何来历?”
“咳咳咳……”其中一人猛咳起来。
季云示意二人背对自己,他坐下,双手成决,运功为他们仔细疗伤。
“云兄,我们能活着坐在这里就阿弥陀佛了,被禁锢在峡谷空地上,吹了整夜的山风,我脸都差点歪了!传出去,没死妖孽手上反倒被冻死,我派的门楣就算让我一个人给拆了。”出身自离门的另一个弟子说起风凉话,他正要添油加醋,被季云一掌击中后背心俞穴,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
不多时,另一人也吐出了堵住心脉的一大口黑血。
“妖术果然厉害,白费了老子一口血!”原先咳嗽不止的人,恢复些许力气,愤愤地擦拭嘴角。
见二人自行调息一番后痊愈如初,季云放心地立起身子,走到窗前。他隔着厚厚的纱窗纸,以神识望穿出去——今晚九里亭峡谷里除了微弱的红灯,暂时没有其他虚影。
“宁家孩子应该救回来了,丫头好大的面子,居然惊动了行云仙尊……你说,是不是文竹仙尊的意思?”
“两位仙尊有过八拜之交,行云仙尊来救,或许是文竹仙尊所托。”
“八拜之交啊……”
季云无可奈何的推门出去,在宁家半阖的门上敲了敲。无人应答,他复多用了些力道。
“进来进来,季云!”洪战端着汤碗离开灶台,睨见屋外的人影,忙请他进门。
“那个,楚姑娘是吧……谢姑娘救我女儿。小小心意还望收下……”宁氏眼里还噙着泪,一脸不舍地解下发髻上的玛瑙珠钗塞进楚天歌手中。
“我们修道者,从来用不着金银首饰。”楚天歌面色清冷,拒绝了宁氏的心意,重新将那支珠钗放回宁小绝枕边。
宁小绝扇睫扑闪着,鼻子一酸又钻进宁氏怀里,有些委屈:“爹、娘,我想回平阳。”被魔怔的月浮掐住脖子时,她幡然醒悟:修仙门下,未必就是安全的地方,稍不留神还是会丢掉性命。
“明日就回,明日就回。”洪战连声哄道。
“天色不早,小绝既然醒了,楚姑娘可以回去了。”宁氏送楚天歌出门,临走前,忽然响起今晚的动静颇大,小心探问道,“那道姑身边的女弟子是不是疯了,差点掐死了小绝。”她心有余悸。
楚天歌神色一僵,悟到宁氏在说乾门的掌门知微,
宁氏看出她有不能说的苦衷,不再勉强,挥别道:“来山里叨扰多日,承蒙文竹仙尊关照,宁家吃穿用度一切有序。小绝怕是不肯留这里了,明儿初一,我做了剩下的生意,就收拾一下回平阳城去。”纵有万般不情愿,但与全家性命相比,名利取舍,宁氏仍有分寸。
楚天歌应声离去。
宁氏目光追着她匆匆的背影,许久,泄气道,“我这说了一大堆,她怎么连个屁都不放!”说罢,双手叉腰,恢复她悍妇的精神。
“阿霞。”屋内洪战催促道。
宁氏这才想起锅里的热水,忙进屋打了一盆为女儿擦脸……深夜,宁家三口洗漱完毕后,小绝挤在父母中间,沉沉入睡。但临睡前的遭遇似乎刻进了她脑海中,整夜,她断断续续地小声呼救,小手不安分地挥舞,闹得洪战、宁氏睡意全无。
翌日清晨,两个大人眼圈发黑地张罗糕点。
受到惊吓的宁小绝理所应当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初一,碧落书院山顶解禁的钟鼎声还未响起,宁氏有些心灰意冷地扫了一眼屋内成堆的布匹:折腾了近一个月,没挣到几个银子,差点把性命赔了进去。
洪战今早和季云要了几辆马车,早早将另一间屋子里的好料子搬了上去。宁氏眼下这个铺面里只有山上弟子预定的成衣和廉价的料子,无论如何,今日做完最后一单买卖,宁家就要迁回平阳城了。
“文竹仙尊那里有消息没有?”宁氏拦住匆匆向石牌楼处搬运几匹云罗的洪战,期待道,“该不会知道我们要走,也不来送送吧……多远都不知道,该不会叫咱自己赶着马车回平阳吧?”灰头土脸地回去,指不定要糟多少人笑话。
“山上没有消息,管他呢!小绝说要回平阳,十万八千里,我都能带她回去!”洪战语势坚定。
夫妇二人说话时,山上的钟鼎声响彻一片。
似乎知道宁家今天第二次开张也是最后一次开张,这阵悠远的钟鼎声相较上一次,持续了很久。
宁氏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正眼都没理会陆续进店试衣的弟子们一下。直到预付了一金的宏剑出现,她才郁闷地站起身,从柜子底下抱出一个大包袱。
“你要的褂子全在这里,喏!针线都好,只要不是存心撕扯,就不会破。”宁氏摆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态度,摊出手掌,不客气道,“做完今儿的生意,我们就走了。”
宏剑面色不改,仿佛早就知道消息,闷闷地放下两锭金子,朝宁氏身后随手一指:“若有剩余的,随便给我卷几块布来。”
宁氏怔住,眼神渐渐热切起来,点头应下,折价多放了三匹织花素麻布在大包袱里。
“季掌柜,这件我要了!”
“帮我包好……”
“季掌柜,是否还有其他成衣?”
随后的情景,开始让宁氏招架不住了。今日来的弟子大有进店扫荡的意思,进里屋试衣的人全数都付了银子离开。店外排做三队等着看货的弟子一直站到了九里亭那头。
“季掌柜,30两给你。”半个月前,占了便宜的矮胖子,破天荒地多给了十两银子。
宁氏不知所措,低头数起银子,她甚至来不及跟人说清价值,如数的银子几乎从各个方向丢到她面前的盒子里……
第029章 衣锦还乡()
午后,在石牌楼不远处的平地上,宁家三人辞别了镇守的四位弟子。季云临时写了封家书,教给洪战带回平阳;李勇没有嘱咐的话,变了满满一包袱的瓜果甜食赠与小绝。
送宁家下山的马车,从原来的四辆减做一辆。
宁氏清点好后面那辆马车上的一应物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手,挑上前头的马车。
“娘,你跟爹没有骗我吗?我们从平阳城带出来的所有东西,全都卖了?”
“对,统统卖干净了!”宁氏柳眉轻挑。
“爹,你跟娘没有骗我吗?我们从平阳城带出来的所有东西,全都卖了?”
洪战笑而不语。
“娘,你跟爹……”宁小绝只觉不可思议。
“再问,就第五遍了啊。”宁氏嘴上嗔怪道,心底却十分得意。
洪战目光温和地望着宁氏,又欣慰地看一眼小绝,动了动酸痛的肩膀,啧啧出声:“早知道今日生意这么好,我就不急着把好料子搬马车上来了,从九里亭那儿搬出来,好费周折的,幸好季云和李勇帮忙……”
被怀中包袱里散发的香气所吸引,宁小绝迫不及待地打开,捞出仍有些温热的糯米团子,颇为孝顺地掰了一大口塞到宁氏嘴里。
“爹不饿。”洪战及时别过脸,挡住小绝硬塞过来的饭团。
宁氏咽得十分吃力,许久咳嗽道:“季云的在信上写些什么?说几时能回平阳城看看他爹,季掌柜想了十几年啊。”
“我也没看。”洪战猜到宁氏的小心思,知道她不识字,放心地打开封子拿出信纸,在她面装模作样道,“季云这孩子在信上说啊,自己一切安好,叫季兄不用为他担心……不出意外,来年元宵能回平阳城和家人一聚!”
宁氏不认得手书,一直凝着洪战,见他说的一板一眼,头头是道,信了大半。
宁小绝从不在书信上拆穿父亲的用意,她虽然懒得读书,识字不多,却能瞥见信上频频出现的“苦衷”、“未知”等词。至于季云回不回平阳,跟她并无多大关系。
宁氏持家多年,此番在峡谷九里亭的用度不菲,售出全部布匹和各式成衣后,再三找来李勇,险些发生争执之后,李勇收下宁氏折算的现银,事情算翻过去了一页。这是宁伏霞的道理,她爱以财聚财,却也斤斤计较,恩怨分明,不容一丝不公允。
“我们这次回平阳城,应该很得意吧!回去,我就告诉小马虎,咱们的店又能搬回最中央的锦绣街了!”宁小绝眉眼眯成一条细缝。
“再说吧。”宁氏右手轻轻点着身边的红木匣子,面上镇定,心里和女儿并无区别。
“回去,那件事该和卓大娘提一提了。”宁小绝提到了马小虎,这让洪战想起一件要紧事。
宁氏乍一回神,也记得自己跟洪战商量过女儿的婚事了。
“什么事啊?卓大娘不是替咱家绣花的么……”宁小绝全然不知。
出于安抚小绝的考虑,洪战与宁氏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昨夜惊心动魄的生死经历,似乎被今早的财源滚滚冲淡了情绪,三人都有些激动。马车缓缓驶离碧落书院的属地,一路穿山越林……
暗中护送宁家离开的楚天歌,面色阴冷,但对于行云的嘱托,她从未说过不字。
踏在三彩云团上,眺望下方群山的王书书,手里把玩着新得来的紫玉笛,漫不经心地扫了行云一眼,戏谑道:“师弟,你怎么这么爽快,一句话也没留,就这样让丫头一家人回平阳城去了?”
行云双目紧闭,神识却一直追着两辆马车的痕迹,他收敛起一半精气神,淡淡回道:“若不答应,他们大闹一场,最后仍要放走的。”
“今天那些弟子都是你安排的吧。”王书书旁敲侧击。
“……”
“别装糊涂了,安排就安排吧,我早看出来了,最后那几个出手阔绰的弟子,根本不属于八门中的任何一脉弟子。我思前想后,猜你会用幻术。”
“不是。”行云打断了王书书的设想,他并不回避暗中相助的事实,道明初衷,“灵师昨夜暴怒,既然波及镜池,师祖那里势必也会有动静……”
王书书放荡不羁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停下扇子,不确信道:“师祖,该不会对丫头动手吧。”
行云陷入沉默,他回头遥望着碧落书院后山禁地方向:玄妙闭关数载,若他知道自己带着附有云琪师妹神魄和精魂的宁小绝来到碧落书院,盛怒之下会有何举动?
废掉毕生修为还是——
像云琪师妹那样,封印进西昱封神碑林?
王书书琢磨不透行云此刻的想法,想以蛮横的法力闯进行云的神识,又怕行云误会。他左右为难,做不了其他事,只好陪着行云在高高的云端消磨时间。
沿途风光无限,有碧溪花林、深林壮木,有奇花异草、白果飘香。马车一路东行,宁家三人眼中所见,几乎包含了春夏秋冬四景。受仙术驱使的马车,载着他们走了两日,宁家三口饮食、入睡都在宽敞的马车上。
第三日夕阳西下时,到了一片冰川前,马车放缓了行进速度。幸好三人各自备着厚厚的衣裳和虎皮大氅,不至于挨冻。李勇送上的吃食仍有许多,但宁氏和洪战只吃随身干粮。
“昨夜发生的事,楚姑娘给我带了文竹仙尊的话,让我们一路小心。”宁氏燃起篝火,宁小绝立即凑到身边取暖。
洪战愕然点头,回望两辆仙术加持的马车一眼:一路无人驾驭马车,却行驶得十分稳当。
“娘,你们还没告诉我,回平阳城后,找小马虎的娘做什么?绣娘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小马虎的娘啊……”宁小绝继续纠缠那个问题。
洪战不答,宁氏随心编了个谎,称还有未收回的绣品在卓大娘手上,宁小绝这才明白作罢。
“爹、娘,我们穿的这么好,回到平阳城,这个可以说是衣……有个词来着。”宁小绝揪着衣领,皱了皱眉。
“衣锦还乡。”云上静静听着的行云,轻声叹息。
王书书斜靠过来,打趣道:“师弟,还在偷听丫头一家人说话呐~呵,你别闪啊,让师兄我靠一下,会少你一层皮不?”
行云身型微微向前一倾,卸下王书书贴上来的力道,再次陷入沉默。
“你!”王书书气窒,他有心戏弄一下这个油盐不进的师弟,刻意凑上来,嬉皮笑脸道,“我这儿有云琪师妹的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行云双眸豁然睁开。
果然!王书书暗爽不已。
“云琪师妹那边,怎样了。”行云眸中有漾。他的关切并不在于口中,而是深深地锁在眼里。
“通往西昱封神碑林的密道,已经被人找出来了。不过我说了,你可别不信……密道,是炼血堂的人找出来的。”王书书锁着行云质疑的目光,补充道,“你不信,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密道入口在哪里,报信的人说要我们亲自去聚仙台问。”
“师兄在炼血堂里的眼线,可靠?”行云声音有些发颤。
王书书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起紫玉笛,讪笑道:“炼血堂有两朵姊妹花,妖冶无比,对师兄我这皮相十分惦记……偶尔,师兄会出面跟她们,呃,那个,切磋一下。”他意有所指地抬手拱了拱行云的臂膀。
第030章 老店新开()
云琪被玄妙祖师封印后,卷云阁随侍弟子尽数被分派到别处,楚天歌是王书书与行云合力从乾门知微那里抢来的。六十多年来,王书书与行云一直暗中摸索西昱封神碑林的入口,无奈玄妙铁了心不让人找到云琪,对碧落书院上下谁都没有透露。
行云伸出手,在身前抚弄一下,握住一缕清风,若有所思地凝着手背,待他松开手时,掌心便多了一捧花瓣,五颜六色。
“这一手,云琪师妹教你实在太浪费了,给我就物尽其用啊!”王书书凑上前,用纤长的手指拨弄着行云手中的花瓣,奚落道,“浪费啊,浪费啊!牡丹、樱花、月季、朱顶红……”
行云此刻念起与云琪的从前,有些说不清的纠结。
王书书较早从师于玄妙,数载后云琪、行云入门,与同期弟子们起居、修炼都在一处。云琪心仪行云,碧落书院人人尽知,行云当然能感觉到,不过两人都在三清尊者前发了毒誓,今生今世不堕红尘,否则要受五雷轰顶,万劫不复。玄妙对爱徒云琪寄予厚望,不想她沉溺于儿女情长,书院的谣言传开后,他颇为震怒,三次驱使云琪到蛮荒界清理妖兽,两次遣行云到俗世间游历。在其余人眼里,玄妙棒打鸳鸯是出于一门祖师的威严考虑,唯独王书书明白他的心思——不忍云琪的修为毁在雷霆天劫上。
“在想师傅?”王书书重新背靠行云静静地坐着,余光扫了一眼被行云扬起的漫天花瓣。
那一捧五彩的花,似乎无穷无尽。行云的手悬在空中,掌心的花瓣接二连三地飘了下去……云层之下,万里河川,顿时生机无限,百花盛放。
王书书装模作样地抬手,虚空握住,张开。
“什么都没有!”他泄气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