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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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洪战眸中一亮,执笔不确信道。
怎会?怎会如此相像!
夏侯猛,这个文质彬彬的秀才,竟然和夏侯猛长得一模一样!金杖眼中暗潮涌动,心底疑虑万千,他惊骇之余,在柜台前静立了许久。
“客官?”宁氏感觉有些不对劲。
金杖略一恍惚,释然一笑道:“我看这位面相生的极好,善心有善福。”
宁氏一贯信奉命理推算,本要开口多问几句,被洪战以眼神打断,不甘地住了嘴。
被金杖一番打量,洪战眼前亦有些模糊印象,仿佛真的在哪里见过他。
金杖受到宁氏热情招待,茶过三巡才离开小仙布庄。他并未走远,而是转进了隔壁的雪雅轩。只是恰巧季经纶出去收账,不在店中,伙计们只端了茶由他在这里打发时间。
“店里可有稀罕物,龙麝、肉石……这里不只卖这些吧。”金杖品过茶,起身在店里四处逛了一遍,指着一副观音画像道,“你们掌柜应该还收着一些宝贝。”
伙计是新招的,并不知道雪雅轩的内情,顾自拿着鸡毛掸子清扫扬尘,冷淡回禀道:“我刚来,不知道,一会儿掌柜回来,您直接问他吧。”
金杖冷笑一声,双手拂袖背在身后,目光逐一扫过展示着各种文房用具的架子……他最终止步在观音画像前,良久未动。
“季掌柜,这位客官要见您。”
季经纶讶了一声,恢复神态自若的样子,饶进内堂,向背对他的金杖作揖行礼:“让您久等,久等了!来来来,坐,坐!”伙计进门时告诉他,这个拄拐的白发老头已经在店里买了许多名贵的笔墨、砚台,像个财主。
有了金银珠宝从中周旋,金杖打听起宁氏一家的消息,变得顺理成章。
“宁掌柜好强,您要买她的店,应该是不可能的,分一杯羹倒是有的商量。”季经纶煮茶,递给金杖一盏,继续道,“小仙布庄几经波折,从锦绣街搬到通福街,最后回到这里,宁掌柜费尽心力才保全它。”
“季掌柜,你与他们相熟?”金杖循循善诱。
“十几年交情而已。”
“我刚从他们店里出来,人手不多啊。”金杖意有所指。
“您初到平阳城,大概还不清楚,宁家当初招赘婿,在全城轰动一时。女儿宁小绝也是几条街上响当当的人物……呵。”季经纶话匣子打开,有些停不住。
金杖面上笑意更浓,他一面点头附和季经纶,一面谎称自己要与宁家联手,到别处再开一处小仙布庄分号。几番对白后,他已经摸清了宁小绝的身世。
“宁掌柜生她的时候,差点没命,好在几个大夫医术高明,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小绝小时候病痛多,时常吃药,后来路过的道士给画了几道符,吃完才好些。再长大些变得生龙活虎,在一圈孩子里是很霸道的……”
“这,天色不早了,老朽还要到别处去。”金杖并不关心季经纶告诉他的琐事,赶忙抽身离开。
季经纶絮絮叨叨一番,忘了金杖原本要的龙麝、肉石,临走时才想起,忙赔不是。金杖放下几块金锭,当做订金留在雪雅轩,施施然离去。
华灯初上,锦绣街繁华依旧。两旁垂柳已经生了柳絮,风飘而落,纷纷扬扬,卷至半空又缓缓落下。
一袭蓝袍的白发老人在川流的人海中并不显眼,他刻意埋低了头,拄着那柄拐杖,一步步向着平阳城另一头的东门山走去。
夏侯猛的味道追踪到了小仙布庄,看到宁小绝,金杖心中疑团解开了一二分。但是除宁小绝之外,他又嗅出了炼血堂姊妹花的气息。
花影、花魅,怎会千里迢迢来到平阳城?
满腹心事的金杖默默前行,与迎面快步走来的行云擦身而过。
二人都刻意催持法决隐藏了自己的内息,并未留意到彼此。
自从为宁小绝打通神脉,灌注仙力助她强记,行云每隔一日便要抽出时间来入梦。云琪的神魄和精魂抵御性太强,他无法以神识隔空闯进宁小绝的梦境,只好亲自来到平阳城。
阁楼上亮着灯,宁小绝仍缠着洪战背诵她的第六卷书。宁氏在楼下清点货物,快到打烊的时辰,伙计们忙着关门。行云在小仙布庄对面的茶庄守了一阵,等他所关注的窗子灭了烛火,才起身绕到树影暗处,画作一线金光飞入宁小绝的屋子。
这次的入梦甬道暗流十分平静,行云顺利拿到了紫色灵符,只是宁小绝没有出面迎接。他在海波汹涌的岸边走了许久,日暮西斜,仍不见宁小绝的踪影。
今晚,她又有什么样的梦境?
第046章 困住()
日落,在海面投下一片金红色。海风袭人,行云在梦境中是白色长衫的打扮,广袖迎风微动。他几次放出神识寻找宁小绝,都未有下落。
忽然海底身处传来一声古怪的咆哮声,似有怪兽潜伏。
今晚,宁小绝在做噩梦?
行云御起飞剑向海洋中央疾飞过去,越靠近深海,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他在周身布下结界。
“嗷呜……”巨兽声音越来越近。
行云收住剑势,浮在海上,凝着深蓝色海底一团四散开来的黑气,血腥味儿就是从下面散发出来的。他正想下去一探究竟,海底忽然冲出一道蓝色光芒,紧跟着一团变幻莫测的黑气追了上来。
当先的蓝光在半空骤然停下,行云定睛一看:一只肩披蓝色盔甲的巨大兔子,握着前爪,全神戒备穷追不舍的黑气。它背上有一处背囊,似乎托着什么东西。
“奔奔。”行云面色一寒,不由得想起师妹云琪。云琪尚未堕入魔道前,在卷云阁专门驯养了六种神兽,九色鹿、白须虎、赤尾狐……其中就数腐尸崖寻来的千面兔精最难驯服,不过云琪雷霆手段,最后这千面兔精暴烈生性竟然被完全压制,经过一番调教,十分顺从,并成为神兽中的首领。云琪不舍得将它作为坐骑,赠予行云,被多事的王书书看到,临时起了“奔奔”这个名字。
但宁小绝从未见过那只头顶一颗硕大明珠的兔子,难道梦境又映射了云琪?行云屏住呼吸,一面向兔子靠近,一面出手抵挡它身前呜呜作响的黑气。
奔奔双拳浮现光辉,头顶明珠亦发出耀眼的蓝色光芒。黑气当中不知裹着什么邪物,腥臭难闻,饶是行云设下结界,亦能感受到外边的瘴气。黑气与行云、奔奔僵持一阵,忽然调转方向,从奔奔身后奋力出击,奔奔闪躲不及,从背上掉下来一个只着白色中衣的小女孩。
“神仙哥哥?”
行云呼吸一滞,周遭景象瞬间向下坍塌。他心中暗道不妙,但梦境已经开始瓦解,眼中所见愈来愈模糊……
重新在宁小绝房中站定,行云微喘,定定心神,回头竟对上了宁小绝惊喜不已的眼眸。
“真的是你啊。”宁小绝一手捂着屁股,顾不上从床上摔下来的痛,见到行云,无比激动地拉住他的衣摆,“我在做梦吗?”
隔壁窸窸窣窣穿衣声传入行云耳中,他有些尴尬地抽回自己衣摆。宁氏和洪战听到这边有异响,立即穿衣,提灯来问。
“小绝,你屋里什么声音?”宁氏已经站在屋外。
宁小绝怔怔地盯着行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不愿相信道:“我没在做梦么?”
外边又响起敲门声,宁小绝还未拉掉门闩,宁氏闯了进来。她肩披一件墨绿织花大袖衫,护着手中烛台,焦急道:“这孩子胡说什么梦话……”
宁小绝慌了神,再转身时,屋内已经没有行云的影子。
只着单衣的洪战守在宁氏背后,狐疑地看了女儿屋内一眼,顷刻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宠溺道:“明儿,叫个木匠师傅来,替你床榻周围加个木栏,省得半夜掉地上。”
宁小绝乖乖缩起脑袋,经父母一番安抚,又躺回床上。宁氏坐在床边陪了许久,见她安慰入睡才离开。
屋门关上的瞬间,假寐的宁小绝倏然睁眼,她又听到外边落锁的声音,心里清楚是宁氏在外边将门锁住了。待一切恢复平静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有些睡不着觉。
怎么会看到碧落书院的行云?幻觉?做梦?
宁小绝摇晃着脑袋,哀嚎一声,将乱七八糟的猜想驱逐出脑袋,强迫自己入睡。
头一回被驱逐出梦境的行云,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锦绣街上。即便深夜,这儿也有人走动,是平阳城唯一不设宵禁的地方。他在宁小绝梦中受挫,从宁家人眼皮子底下消失,还不及隐藏自己神息。
金杖从东门山捉了许多山野精灵盘问,得知花影、花魅挟持过宁家小女孩儿,立即赶回城中。不料,在街上探查到了附近有碧落书院弟子的气息。等他循着味儿找到神情落寞行云,擦身而过时,有些诧异地止住脚步。而行云还未察觉到背后扫视他的别样目光。
宁小绝反复折腾,终于在旭日初升前眯上了双眼。金杖一直屏息藏身在屋内,试图以炼血堂秘咒潜入宁小绝梦境,屡试屡败。
“到底是什么来历!”金杖十分不悦。据夏侯猛推测,宁小绝与炼血堂有千丝万缕的牵扯,既然有此渊源,以炼血堂秘咒应该能闯进任何一个本门弟子的梦境窥视一二。
莫非夏侯猛推测错了,宁小绝身上两种微妙的气息与炼血堂并无关系?
金杖一筹莫展,潜伏在宁小绝身边数日,终于碰上了行云混进她的梦境。六月十五夜里,他暗暗算计,筹谋一番,怡然自得地守在睡着了的宁小绝枕边。
进不了宁小绝的梦境,他却要做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行云如往常一样,被宁小绝接进别苑,碰到冷言冷语的马小虎,随后去用仙术帮宁小绝背书,到了时辰,他告辞离开。原本出了别苑,行云闭眼转身就能回到现实中宁小绝的屋子,可惜这次有些不对劲。
这次别苑外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蜿蜒小径,未知通往何处。行云几度闭眼试图飞身离开梦境,都被天顶笼罩的法阵拦了回去。
金杖宁小绝额头上隐隐浮现的一点红光,心中痛快。
“妖孽!”行云在法阵内挣扎许久,终于意识到外边有人作祟。他设法传信给王书书,但金杖设下的禁锢之术十分诡异,连纸鸢飞信也送出不去。
“好吃~好吃……”睡梦中的宁小绝吧唧着嘴,换了一个睡姿。
金杖冷笑一声,继续观察她脑门上的封印。为了将行云困在宁小绝梦中,金杖做了许久准备,原以为碧落书院的人会以神识入梦,没想到行云真身出现,金杖自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宁小绝头顶的红色封印正在慢慢形成,浮光闪动……
随着封印的加强,行云身上的神力愈发受到打压,甚至他能感觉到它们的流失。他频频施展剑诀,试图撕出一个缺口,又担心伤及宁小绝,不敢使出全力。
“你……你身边到底是谁?!”行云体内翻江倒海,低声质问一句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宁小绝额间红点一亮,再也没有异样。
金杖颇为尽兴地拍了拍手,起身又扫了一眼床上的小孩儿,蔑笑着穿墙而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小仙布庄。
“听,是不是有脚步声……”宁氏半梦半醒间,推了推洪战。
“我去看看。”洪战闷哼一声,随手披上宁氏的大袖衫,拿起烛台推门出去。他在廊外四下张望,未见人影,遂回屋告诉宁氏,“外边没人,后院落了锁。可能是听错了……”
第047章 庸医()
翌日清早,王书书绕进惊云殿,并未看到行云。楚天歌随后找来,本打算将门中事物禀告给行云,亦未发觉他的踪影。
“这个时候,师弟平常都应该在正殿打坐练气的。”王书书收起手中折扇,在掌心一敲,忽然想到另一处地方,叫上楚天歌,“走,去乾门……口不对心的家伙,知微师姐把那帮漂亮的女弟子托付给我们,师弟定是撇下我去乾门大饱眼福了!”
楚天歌面上十分尴尬,低头听王书书碎碎念叨,紧跟上去。二人很快就到了乾门所在浮岛,远远看到十几个男弟子围聚在广场空地上,各自手中催持木剑练习御剑术,其中有两三个出众些的弟子已经能够勉力站在了剑上。王书书和楚天歌刚一落地,他们乌压压围了上来。
“参见文竹仙尊!”
“见过师姐。”
“仙尊,请!”
七嘴八舌,王书书和楚天歌几乎是被人簇拥着进了乾门内院。
“行云仙尊是不是也在,带我去见他。”王书书喘口气,指明要见行云。
“今早,只见您二位,行云仙尊并不曾来过这里。”飞颜率两名女弟子在正殿门外相迎,她略一抬手,拥着王书书和楚天歌的男弟子们乖乖退下。
王书书打量着飞颜通身烟灰色劲装,在她藕粉色腰封上多瞄了一眼,挑眉问道:“现在是你在替知微师姐掌管门中杂事么?”
飞颜毕恭毕敬地躬下身子,引二人进殿。
“你忙你的,我自己四处瞧瞧。”
飞颜并未退下,与楚天歌一左一右立在正殿门口。乾门从来没有朝夕面见掌门的规矩,所以即便王书书和行云代掌知微之位,女弟子们也不会主动来见他俩。
王书书绕着乾门议事的厅子转了转,没看到貌美如花的女弟子,又实在找不出有趣的摆设,唤来楚天歌与飞颜。
“打理的甚好,你叫什么名字。”
“弟子飞颜,飞舞之飞,容颜之颜。”飞颜不由得紧张起来,声音也在发抖。
“飞颜,哦,我看了一圈儿,有你在,我跟你师父都放心。这位是楚天歌,想必你一早听说过她,乾门若有什么要紧事,你找不到我跟行云仙尊,可以先找她商议。”王书书郑重交待。
飞颜稍抬了抬头,视线与楚天歌交集在一处,终究还是输了些底气,不敢对视更久。
“走走走,我再去找找。”王书书心烦意乱,没见到行云,他居然感觉不踏实。
飞颜目送二人离开后,立即叫来当值的女弟子,吩咐她们若有行云消息立即告知。从王书书进殿起,她一直绷着,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幸好王书书不是挑剔的人,巡视一番就走,她捂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书书重新折回惊云殿,仍然不见行云,皱眉又到卷云阁、镜池、妙竹居找了一遍。
“该不会是还在小绝梦里吧!”王书书想到这里,惊悟一声,“这小子!还乐不思蜀了……”
楚天歌将来要教宁小绝前面几层的功法秘诀,算她半个师傅,王书书并未瞒她,带她一起御剑到了平阳城。半途中二人已经变幻成凡人打扮,到了锦绣街上,恰似读书人和书童。
“这孩子还不起来,你上去撵她下来,饭菜都凉了!”宁氏忙着招揽客人,无暇顾及宁小绝,只好叫洪战拎着鸡毛掸子上去叫醒女儿。
“读书读累了,再让她睡会儿。”洪战护女心切。
宁氏啐了一声,低低地嘀咕几句,抢来洪战手里的鸡毛掸子,亲自上楼开了宁小绝屋外的锁,推门即大声叫嚷:“我数三声,再不起来,就打下去了!”
床上宁小绝纹丝不动。
“一,二……二!”宁氏刻意在宁小绝头顶扬起了鸡毛掸子,重复道,“二了啊,二……三!”她毫不客气地打在了被子上。
宁小绝毫无反应。
“丫头?”宁氏觉得有些反常,在女儿床边坐下,放掉鸡毛掸子,探手触及她温暖的额头,“没发烧……小绝,快起来,娘没时间跟你玩游戏,起来起来!”她依然觉得女儿在跟自己玩闹。
宁氏唤了宁小绝十几声后,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慌了神地大喊一声:“相公,小绝出事儿了!你,你赶紧上来!”
楼下似有东西倒塌的声响,随后楼板响起重重的脚步声。洪战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子,一把接过宁氏怀里的小绝。
“她好像中了邪似的,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她!”宁氏眼眶一红。
“先去找大夫!”洪战较宁氏冷静些,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女儿,直奔最近的医馆。
王书书和楚天歌正好找到这里,见到宁氏洪战惊慌失措的模样,立即跟了过去。
“不好,师弟在丫头梦境里出事了!”王书书大步跟进。
宁氏不时催促马车加速,洪战一路安抚,直到将女儿抱进回春坊。这里须发皆白的行医者号称包治百病,收了昂贵的诊金后,装模作样地为宁小绝把脉。
“大夫,我家小绝怎么样?”宁氏哽咽道。
医者紧闭着眼,他一时没探出宁小绝的脉搏,又在她手腕上摸索了一番,切来切去,大吃一惊:没有脉搏?死了?
“大夫?”洪战心急如焚。
医者霍然睁开眼,额上微微出汗,伸手探了探宁小绝的鼻息,诧异不已:呼吸平稳,活着?
王书书和楚天歌一前一后站在问诊室之外,隔着帘子看到宁氏和洪战的背影,以神识探听里边的动静。
“稍安勿躁,你家孩子并无大碍,我这里有一剂良药,只是价钱……呵呵”
“多少银子我们都给!”宁氏将随身钱袋甩在医者面前,焦急道,“治好了,还有一半!”
行医的老头眼中欣喜无比,怡然自得地收起钱袋,叫来药童,低声嘱咐几句。随后药童拐进里间抓药,约一盏茶的功夫后,捧出一碗乌黑的滚烫药汁,放在医者面前。
“你们先站到屏风外边,我这个是秘方,不能轻易示人。”医者赶宁氏、洪战起身,让随侍的人在诊室当中架了一道花鸟屏风。
王书书与楚天歌在外室等候,元神已进了诊室。看到庸医施针,对着宁小绝人中、天泉穴等位置胡乱扎着,王书书有些心痛。
楚天歌没有王书书授意,不好轻易出手教训那个医者,只能守在宁小绝床头。
“好厉害的封印……是谁设下的。”王书书屡屡试着以行云教他的方法,潜进宁小绝梦境,都被抵挡了回来,他甚至闯不进那条充斥着黑色暗流的漫长甬道。
见王书书双手运决,低声吟咒,作势又要强行入梦,楚天歌会意后,凝神护法,为王书书灌输她的仙术。
宁小绝额间红光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