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啊-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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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云琪师妹封印西昱封神碑林六十余载,想必已经诚心悔过”知微领会了身旁王书书的眼神,试探玄妙对云琪的态度是否有所转变。
“罪不容赦!”玄妙振袖转身,似乎不愿多费口舌。
行云跪地不起,信誓旦旦力证宁小绝不会对碧落书院有任何要挟。王书书情切,和行云并肩跪着,恳求玄妙能够放过宁小绝。
玄妙心意已决,眸色一聚,宁小绝身影立即消失于众人眼前。行云眼睁睁地看着宁小绝被自己师父收入墟鼎,不由得心灰意冷,身势愈发颓然下去。
“师父,丫头就是个凡人,您,您出手轻一些啊!”王书书急呼一声,眼看玄妙反身回到高座,他慌忙央求道,“师父,书书愿以以,书书保证,保证不会让师弟做傻事的!”他一时讲不出以性命担保的话,结巴了。
“弟子愿以性命担保。”行云忽然坚定地抬眸望向玄妙。
伏龙堂内气氛压抑,四人各怀心思。
碧落书院风波起,平阳城亦有不小动静。
城内四处张贴起王书书、知微和楚天歌的画像,三人被县衙列为拐卖人口的嫌犯。
衙役粘贴好最后一张告示,洪战拱手作揖,默默递上一包碎银:“官爷辛苦,这是在下一点心意,请几位拿去喝茶。”
领头衙役龇牙笑了一声,斜视洪战一眼,掂量着手中分量,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后略一挥手,招呼道:“兄弟们,忙好了,咱去喝两杯这是洪秀才请的,不能辜负人家美意啊!来来来,兄弟们,咱们走!”
四个跟班忙聚拢过来,围着领头衙役献媚讨赏。洪战毕恭毕敬地猫着腰在一侧等候,直到领头衙役带人散了,他才长舒一口气,回到锦绣街。
季经纶远远看到洪战回来,迎出门迫不及待地询问进展:“丫头怎么样,县太爷说能找回来不?要不要再疏通疏通关节,那些王八蛋是认钱不人的”
“我画了三个人的画像,县衙里的画师临摹几张,费了不少银子,他们才肯办事。现在已经差人分发到附近几个州县,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洪战愁眉不展,扶额道,“季兄,进屋再说吧。”
季经纶忙搀扶洪战进店,让伙计搬来软塌,叫人端上热茶。
“有劳季兄”洪战口干舌燥,咳嗽起来。
季经纶还未开口,隔壁凄厉的哭喊声便传了过来。
“宁掌柜她还”
“伏霞,醒来后发现孩子不见了,一直哭到现在。”洪战头痛欲裂,不住地揉着眼眶。
宁伏霞哭了一阵,叱骂几句,隔着墙听不清楚。过了一阵,听到两个女人的哭声交叠在一起。
“你家还有谁在?”季经纶不解。
洪战竖起耳朵听,颓然笑了一下,无力道:“卓大娘也在楼上陪着。”绣娘卓氏的声音比宁氏清楚,能听出她在宽慰宁氏保重身体,且还支走马小虎出城到外边碰碰运气。
“我听到外人在传。”季经纶神色不自然。
“季兄,但说无妨!”
“你们打算把小绝配给卓大娘的儿子?”
“这个”洪战呼吸一滞,心中怀疑是前台某个伙计或者后院哪个绣娘说漏了嘴。
季经纶将他异样尽收眼底,讪笑一声,回到正题。他扫视一下店内,确信再无旁人后,低声关切道:“你说,曾在碧落书院见过他们三个人,小绝会不会被带走了?”
“不可能!”洪战拍案而起,面红耳赤起来,“我家小绝不可能被带到那种地方的,一定是其他阴谋。”洪战心里早有此猜测,但他实在不能接受宁小远走修炼。
季经纶被他的反常态度骇到,缩回身子靠在圈椅上,左手端起茶盏,右手不停地扣着盖子,抚弄杯中浮叶。
等洪战平静下来,重新落座后,季经纶提议道:“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三人救不醒孩子,兴许带回山请教高人了。你和伏霞性子倔,不肯放人,他们说不定是迫不得已人命关天,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孩子昏睡不醒的好。”
“也不知道小绝怎么样了,到底在哪里!”洪战右手愤愤地砸向案角,仿佛肢体的疼痛也暂缓他烦乱的心绪。
隔壁哭声又起,洪战起身告辞,季经纶送他出门时忽然提议道:“要不试试去西郊问问大神?”
“什么大神?”
“西郊义庄那里据说有个神巫开坛做法,能问世间任何事,上下千年,无一不晓。”季经纶手指锦绣街西边,继续为洪战讲述神巫的本事,“就这几日名声才传过来的,锦绣街上许多商贾都去求过,保平安、求学、求药据说挺灵验,对面牡丹阁隐退的映月姑娘知道吧,从良后多少年没法儿生育,现在啊,有喜了!”
听到这里,洪战有些动容。
“季兄何时骗过你,你上街随便问问,大家都知道西郊出了位活神仙呢!”季经纶右手搭在洪战肩上,催促他快去问讯。
洪战半信半疑地回到家中,宁氏恰好哭累了到后厨翻找吃食。两人一见,眼红相望。
“西郊据说有个神巫,我想去问问。”洪战准备与宁氏商量。
“那你赶紧去问问。”宁氏啜泣着,咬住煎饼吞下一口。
“西郊大神特别厉害,邻里街坊都传遍了,据说一天只算二十卦,去晚了可得明儿早去等!”卓氏在膳房外听到神巫,立马进来告诉洪战可以试试。
洪战有些迟疑,宁氏手持煎饼推他一把,带着哭腔道:“快去呀!小绝不见都快两天了,不管能不能问出来,咱总得试试”
卓氏拉开夫妇二人,洪战闷声走开,简要收拾了一下,到柜上支出三十两银子,匆匆雇车赶往西郊
义庄之外,竟排起长队。
十余人堵在义庄院外的大门口,伸长脖子向里探。众人议论纷纷,平日里阴森冷清的义庄仿佛变得热闹起来。
“敢问神巫在里边?”洪战彬彬有礼地拍了拍最外围的一个壮汉。
“干什么干什么,排队排队,先来后到知道不?”身着粗布衫的壮汉回过头瞪了洪战一眼,蛮横地挥拳作势要打人。
“给!”洪战将十两银子举到壮汉面前。
壮汉讶得双眼发直,迅速抢去,半响有些为难道:“你,顶多你排我前边”
洪战见他将银子捂得更紧,又取出十两银子握在自己手上:“我要马上进去,你若能帮我,这十两也归你!”
壮汉精神抖擞,顿时胆色更大,凶巴巴地喝骂几句,斥开围在前边的人群,又以蛮力播出一条道儿来,让洪战顺利进了院子。
“我的银子!”壮汉话音刚落,洪战抛出的银子就稳稳落入了他的手中。
义庄院内,阴气太重,大白天的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洪战微微发抖:在这种地方卜卦,到底是哪路不怕死的人?
棺椁全数放在义庄里边,内门紧闭,破败的匾额之下设有一桌两椅,桌上除了一根朱砂笔、一方盛有朱砂的砚台和几张纸再无别的。
闭目坐着的老头应该就是神巫。洪战双目一凝:鬓发斑白、身型佝偻,裹着一身不合体的烟灰色长袍,手边拐杖倚门靠着。拐杖上硕大的黄宝石,让洪战十分震惊。
“来了?”
金杖连日来苦心设局,终于等到了鱼儿上钩。
第054章 插手()
行云为宁小绝求情,玄妙终究赶他离开伏龙堂。飞出镜池后,行云站在边缘,凝着底下池水。王书书带出话,让行云即刻回到惊云殿。
“师父这么做,已经手下留情,我刚才还担心他老人家会一掌废了你的修为。”王书书言语劝慰,面色仍显愧疚。
“我本不该让小绝搅进此事。”行云深吸一口气,欣然接受了玄妙幽禁自己的惩罚。
王书书送他回到惊云阁后,叫走了所有在此侍奉的弟子,楚天歌刨根问底,得知一切都是玄妙的意思,默声不再追问下去。
“有劳师兄。”行云省略叮咛嘱托,向王书书深望一眼。
王书书剑眉一挑,明白他的心思,啧声笑别:“放心吧,师父不会对一个凡人怎么样,等他气消了,过些时日,我再去劝劝。救云琪的事恐怕眼下是不能做了。”
行云闷闷地应了一声,背过身走进空无一人的惊云殿。王书书双掌运功,掌心凝集封禁的力量,吟诵几句后,手中光芒愈来愈盛,他及时向天一掷,紧闭的法阵立即从天顶慢慢笼罩下来,将惊云殿重重围困
天顶闪现着各种符文,行云对此再熟悉不过。
“当初师父幽禁云琪师妹,我记得也是用这种法阵师父居然传授给了师兄。”行云苦笑一声,再未回首。
王书书正要解释这是玄妙临时赐给他的法力和咒术,蔓延的阵法已经将外界与惊云殿彻底隔绝,行云没有机会听到。他无奈地耸肩,守在这座浮岛的边缘,内心挣扎一番,决定再去打探打探宁小绝的消息。
玄妙暗中分出的神识,紧跟着王书书去了惊云殿,确信行云被幽禁后,才收回神识。
碧落书院后山禁地。
玄妙眸色一厉,禁地之门四扇全部敞开,玄妙双手藏在宽大的袖中,在石门前负手而立。他沉思许久,稳步从左起第二道门进入他之前闭关所在的禁地。
泉水叮咚声渐渐清晰,各色石子磊砌的岩壁上有隐约的亮点,散发出庄重的幽紫色光泽。玄妙步履如风,稍用些步法,顷刻间就已经深入禁地百丈,到了闭关修炼的地方。
光秃秃的石室,只能看见暗沉和压抑的灰色,除了一个打坐蒲团、一本姜黄色羊皮书卷,没有其他任何物件。玄妙在袖中掏了掏,朝冰冷的青砖地面做抛掷状,几样法器竟然在他脚边虚空变化出现。
玄妙似乎掏空了左袖,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索性举起右袖,高高抬起,袖口朝下抖了几抖。
宁小绝从他袖中滚了出来,“啊呀”一声呼痛,撞上了地面坚硬的一对流星锤。
“这是哪儿!”宁小绝揉了揉眼,看到道人打扮的玄妙,被他满脸不可冒犯的威严吓到,牙关打颤。
“你是云琪?”
“谁?”宁小绝不行所以,摸着脑袋瓜子天真道,“老爷爷,你在叫谁?我,我不叫云琪。”
玄妙起疑,凝神直接闯进宁小绝心腹,洞悉她刚说过的话,并未有假。离开时,玄妙留意到宁小绝腹中还有另一股神秘气息,不是云琪的神识和精魂,也不是歪门邪教的内息,他心头一沉。
“老爷爷?”宁小绝一觉醒来,早忘记梦境凶险,只对线下所处的地方感到惊讶,“我,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家里么?啊!”
玄妙并不嫌一个孩子聒噪,阖上眼,双眉紧拧。听到宁小绝惊叫一声,他眉头忽然一动。
“啊!我娘该不是给我找读书先生了吧!不对啊,爹爹自己就会教”宁小绝就玄妙的装束,只能做私塾先生的猜想。
“碧落书院,你不知道?”玄妙双目一睁,霍然有神。
禁地之中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宁小绝张了张嘴,讶得呼吸都骤然停滞了一下。玄妙又试着顺她气息,试探她体内潜藏的神秘力量,十分微弱,以他修为居然没有办法捕捉到它的踪迹。
“神仙哥哥带我来的?”宁小绝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玄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改口大叫一声,“啊!大骗子,肯定是他骗我来的”
玄妙就宁小绝口中的大骗子是王书书一事毫不知情,厉声怪道:“休得胡言乱语!”他闭关修炼已近一载,刚出关就在宁小绝身上落败,岂能好言好语。
“你是哪里的奸细,竟敢唆使我三个得意弟子带你混进书院?!”
宁小绝据理力争,争得面红耳赤,她哪里知道玄妙是在试探自己。一番理论后,她口干舌燥,渐渐体力不支。原本被人强闯梦境和破解封印的创伤还未愈合,此时毫不意外地昏迷过去。
玄妙并未出手助她恢复体力,而是径直扼住宁小绝纤细的手腕二人相触的肌肤上浮现微弱的红蓝双色光华。附着在宁小绝身上的神魄和精魂与玄妙勉力抗衡了一阵,终于抵抗不了他高深的法力,渐渐被他蚕食瓦解。
“师兄,你怎么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了”禁地外骤然响起一个男人的戏谑声。
玄妙手中一僵,耳根微动,怒目扫视着外边缓步进来的英俊男子。那人手持小锤和更锣,步伐沉重地向他靠近。
“认不出我了?”俊男单手拂过自己面颊,立即换做另一人的相貌。
“你?”玄妙不可置信的凝着那张脸,并未放开对宁小绝的挟制。
“打更,打着打着,竟然就摸到了上山的门”九伯抬手,再次抚弄一下,恢复方才玉树凌风的模样,他颇为享受玄妙的诧异表情,又啧声笑道,“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密道,居然从山下九里亭直通书院后山的禁地诶,师兄,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与你无关,无需插手。”玄妙镇定下来,他与同门师弟早有嫌隙,言语不和,当下不知道对方作何绸缪。
巡更的九伯扫了一眼玄妙手中的宁小绝,心神一动,流露惋惜之情,愤懑不平:“师兄,你够狠心的,对我如此,对徒弟也毫不留情怎么,连个凡人你也不想放过?”
“你该知道,她并不是凡人那么简单。”玄妙苦思数遍,在他见识之外的,恐怕只有九天之上的神界。
“是不是凡人不重要,眼下若是师兄要取她性命,我可不依。”九伯欺近一步,胸有成竹道,“我知道她的来历。师兄!别忘了,我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你再送我下去,我还能回来找你,哈哈哈”玄妙腾出一只手,运起法决袭向九伯,九伯手腕翻转,驭住玄妙飞射过来的剑招,巧力一勾,重新将攻势送回玄妙这里。
玄妙松开对宁小绝的禁锢,稳稳地接住自己发起的剑招,眉目轻扬,目不转睛地看着九伯,退让一步道:“洗耳恭听。”
“她不是凡人,是一枚棋子。神界棋盘上遗落的一枚弃子而已,师兄。”
第055章 转性()
玄妙修为纵然高深,但神界于他仍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同门师弟九伯贯通人间、冥界,在地府鬼差处听到的消息,真真假假,玄妙自会甄别。
“神界,你又是从何而知?”玄妙双眉一立。
“我?”九伯似乎早就料到玄妙会质疑宁小绝的身份,自嘲道,“是啊,忘了交代一下我是怎样从冥界查出这个孩子的身世。”当即摆出一副高谈阔论的架势。
“不必了。”玄妙狐疑地凝视九伯一眼,从他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神界的弃子,到底不是厉害角色,师兄也不必这般上心。我听说这孩子来自紫薇大帝的星云棋坛估计是某两位上神在下棋时,不小心弄丢了一颗棋子吧。”九伯向前两步,愈发靠近玄妙,他一面为玄妙分析关窍,一面设法为宁小绝留一条生路。
玄妙默声许久,经九伯游说与分辨,防备稍懈,对宁小绝杀之而后快的念头淡了许多,渐渐转向如何利用这枚神界弃子。
“神界从未有过风吹草动,仙凡两界的事,我从未见神界参与。那孩子,我难道应该送回去?”玄妙挑眉,猜测九伯意图。
“不能送。”
九伯神秘地笑了笑,附在玄妙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玄妙面色变化,一时间犹豫不决。在九伯连声追问他“肯否”之际,袖中手掌渐渐握紧。
“师兄在修真界已有赫赫威名,难道不想看看神界美景?”九伯继续劝说玄妙尝试和神界交好。
“神界和仙界向来不同,我无心领略神界风光。行云、书书想要通过一个丫头救出云琪,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九伯泄气地耷拉下双肩,收起手中更鼓。重新为玄妙计划一番,最后劝诫道:“再怎么说,那也是神界的东西,师兄真要是动了杀心,万一哪位上神不高兴了,怪罪起来,虽不至于打上门来,但伤了和气总归不好”
玄妙担心云琪一旦逃出西域封神界,生存其间的妖魔势必趁机融入人间,天下大乱。九伯一再劝他宽心,会从旁协助加固西昱封神界的封印,阻止云琪逃离。良久之后,玄妙点头应允,暂且放过宁小绝。
九伯从玄妙手中如愿救下宁小绝,预备离开,被玄妙喝住。
“还有一件事。”
“师兄?怎么,你想扣我?”九伯双臂一展,做出一副随时等人来抓的样子。
“你的脸几年换一次?”
九伯神色微变,尴尬地咳嗽几声,心思百转,如实回应道:“死过一次就会换一张面皮。”
玄妙心沉如石,望着眼前那张陌生的面孔,似有感触地长叹一声。
九伯欲言又止,旋身离开,沿着原路返回峡谷九里亭。
禁地之中一片死寂。
玄妙扫视着昏迷的宁小绝,双眉紧皱,万般纠结之下,将她收入墟鼎,以自身修为慢慢灌养,助她恢复神力。
然而,宁小绝好像一个无底洞,任凭玄妙如何灌注仙基内力,她都毫无起色。
“仙尊,师祖让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一位口齿含糊不清的道童怀抱一个匣子来到惊云殿。
这里已被王书书的封印覆盖,道童空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师祖让你来做什么?”御剑赶来的王书书恰好看到道童手足无措。自从行云被关禁闭思过,他几乎天天过来陪行云闲谈。
“喏。”道童声音稚嫩,放下匣子立即就跑。
“嗨,这孩子是哪个门派的我有这么可怕么?”王书书无奈地捡起匣子,放在手中掂量一番,设法破开,几次都不得门道,只好放弃道,“算了,师父给师弟的,恐怕外人谁都打不开”
王书书透过封印,向行云打了声招呼,立即运功把匣子送进了惊云殿。
宝匣黯淡无光,机关重重,行云对于玄妙的这份大礼似乎也毫无头绪。打开之后,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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