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仙尊-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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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顾在三院来回溜达,想要找到张亮,却徒劳无功。张亮现在正在书院大门口打坐,腹中空空如也,异常难受。可怜几百年不饮不食的蓬莱仙人,也有饥肠辘辘的时候。
“老先生,你不饿么?”老先生看了看张亮,“不饿。”“你骗我吧,都没吃东西,怎么可能不饿?”老先生抬起头,“我吃过了。”
怎么可能,他一直守在这里,门房不可能吃过东西,见张亮疑惑,老先生问道,“什么是吃东西?”
一个人,居然连吃东西都不就知道,“饿了,就吃东西。”“那为什么吃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人需要从食物里获得能量,“不吃饭,就没有力气。”
从食物中单纯获取生存的能量,渐渐演变成美食文化。“这树木,花草,不吃饭,也不是能活么?”张亮不赞同,“他们必须植根泥土,不然也不能活。”活着,总是需要各种各样的条件。
老人说,“修行的第一步,便是正心,其后修行,会渐渐减少食物的供应,从天地之间获取能量,这称为辟谷。”云麓书院真是厉害,一个门房都能辟谷不食。老人笑了笑,“听树木的呼吸声,这没多难的,修行在于体悟。”
张亮竟然真的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有些微弱光芒进入身体,饥饿竟真的有些减弱。原来,修行真的在举手投足,一饮一啄,呼吸吐纳之间。说来的确很简单,可真正要悟通这些道理,还真要看你有没有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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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挨饿受冻的日子,是难捱的。未到辟谷的境界,所有的心里暗示都是假的,明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还得心里暗示,我不饿。饿上三天或许饿不死人,但腹中的洪荒猛兽早就闹腾开来,身体很是虚弱。
天空中的亭台楼阁,愈发空旷模糊,张亮努力甩了甩脑袋,才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他向来不是一个贪吃的人,甚至于可以不吃。当他要依赖食物生存的时候,就不得不吃了。张亮踉跄地走下阶梯,来到金白字二人面前,“你们饿不饿?”瞧着这二人的样子,哪里又不饿了。金白字低声道,“你想做什么?”他大抵是认识张亮的,在云雾城替大家解了围。
张亮摸了摸肚子,“我们去找点吃的,怎么样?”金白字叹了口气,“这荒林之中,我们状态不好,恐怕不好找吃的。”打猎需要做精心的准备,仓促之间,哪里能捕捉到猎物。张亮道,“实在不行,可以摘点水果,拔些萝卜,也可以对付一下。”金白字摇头,“你看这些参天古木,只怕找水果萝卜,比找猎物还要困难得多。”
张亮叹了一口气,“真不知书院怎么搞的,把我们晾在了这里。那门房说,我们得罪了杜铁面,可我们连杜铁面是谁都不知道。”金白字看了看火灵灵,出声道,“咱们或许抓不住,你的那条大蛇,要抓一只猎物,轻而易举。”张亮一拍脑门,“对呀,我怎么忘了小懒。”
在幻境中,是不能召唤小懒,可是出了幻境,又该另当别论。小懒蜿蜒到张亮的肩膀上,“小懒,去抓只猎物回来,不许用咬,直接缠绕回来。”小懒点头,滑进森林里。有懒皮蛇出马,一只猎物,当然不在话下。懒皮蛇不多时,便拖着一头麋鹿回来。金白字熟练地剥皮取肉,火灵灵召唤火焰,不一会儿工夫,肉香便四溢开来。
三个人狼吞虎咽,总算解了肚子里的馋虫,舒舒服服地坐在石阶之上。这肉似乎特别好吃,比外面的野味强上太多。张亮这才问起金白字的事情,“你们在幻境之中杀了很多人?”金白字无奈地笑了笑,“在幻境中,金风火舞世家的人倾巢而出,我们若不杀人,就得死。”
张亮纳闷,“当初,你们既然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执意在一起?”金白字脸上挂着笑意,“当初我们一见面也是打生打死,后来却打出了感情,惺惺相惜起来。”火灵灵笑了笑,“爱情总是不经意间发生,如果有一天,你的脑海里一直有某个人的影子,就算找到爱情了。”
张亮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非,我真的爱上她了,可是爱究竟是什么呢,为何我全然不懂?”“恭喜你们,只要进了书院,金风火舞的人,就不能骚扰你们。只是你们相爱,害死了那么多人,还要杀凌捕头,确实做得有些过了。”火灵灵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云麓书院,也并非表面这样平和。”
金白字道,“张亮,你要留些心眼,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不可信。在书院里,我们夫妻仍旧不能松懈。以后若是有什么意外,还请你帮忙照顾一下灵灵。”张亮讪讪一笑,“我的功力如此微末,能帮上什么忙?”金白字笑了笑,“你现在或许功力低微,但谁说的准将来。”
既然金白字如此看得起他,张亮笑了笑,“可以。”金白字拍了拍张亮的肩膀,“早些休息吧,明日便是七日之期,书院既然答应让我们无条件进入,就绝不可能反悔。”今夜张亮睡得格外香甜,肚子消停了,整个人都轻松许多。
次日,透过云麓书院大门,可见山道上,有许多学子,整齐地从山谷中爬上来。
云麓书院的入院仪式,需要在书院大门,焚香拜师,祭祀先贤。各院导师,带着新入门的弟子,朝着云麓书院大门赶。张亮问道,“老先生,入院仪式要开始么?”门房点头,“只要焚香叩拜,行了入院仪式,便成为云麓书院真正的弟子。”
难怪那些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在十年一度的严苛考核中,能够考入云麓书院,确实值得骄傲的。张亮呆呆地看着周围经过的人群,突然飞出一脚,踢在他的胸膛上。他猝不及防,滚了三五级台阶,才稳住身形。章华看着云飘飘,“喂,你干什么?”云飘飘冷冷道,“我干什么,他心里清楚。”
女人还真是难以揣摩,这便是所谓的秋后算账么。在幻境中,失去了法力,这见第二面,就毫不留情。张亮揉了揉胸口,准备站起来,云飘飘却飘然到了他的面前。张亮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云飘飘没有再次进攻,伸出了纤纤玉手,要拉张亮起来。
“一码归一码,你冒犯了本姑娘,先前那一脚便还了,谢谢你的袍子,起来吧。”张亮这才发现,他的袍子,还在云飘飘身上穿着。他瞅了瞅满是寒霜的章华,这要是伸出了手,岂不被她全然看扁了。张亮避过她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哪里敢劳烦你,既然你已无恙,还请将袍子还给我。”
云飘飘瞥了瞥章华,有些生气的道,“有些人就是自作多情,可不见得别人会理你。”她竟当众将袍子脱下,动作行云流水,露出曼妙的身体,以及漂亮的紫色裙摆,让周围的男人眼冒金光。
云飘飘将袍子丢在张亮身上,他闻着淡淡馨香,有些迷醉。章华道,“张亮,你既然不怕剧毒了,就将袍子还给钟定。”张亮点头,是该还了,在他中毒的时候,正是钟定不遗余力救了他。
云飘飘似乎更加生气了,“真是软骨头,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张亮不理会这个善变的女人,看见上来的人群,眼睛突然亮了。(。)
第五百零四章()
陈谦快步跑过来,“遥哥。??≠”张亮笑着点头,“小谦,很不错。”在他的幻境里,张亮见证了一切,陈谦的贪财,起因于家庭的困顿。这样的情况,谁都会贪,但能保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更难能可贵。
顾小顾也跑过来,看着张亮的黑脸,噗嗤一笑,“哈哈,你真丑。”张亮不理会他,走过去,将袍子塞到钟定手中,“还给你。”钟定接过袍子,“你的毒,不要紧吧,要不你还是等毒好了,再还给我吧。”
张亮没有去接袍子,“谢谢你,我的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件袍子对你有作用。”一个人愿意将本命符借给你,那可谓是将身家性命都交了出去。钟定现在连丹田都未开辟,根本无法孕养本命符。将袍子给张亮,实则张亮也在帮他强化药字符。
接近四百人齐聚书院大门,书院功德殿执事站在高台之上,神色肃然,“张怀,岑晴,刘显,朱炎兴,各自带好学生。”四院的带队老师,将队伍整理成四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执礼执事训话,“恭喜各位学子成功考入云麓书院,自今日起,诸位更换衣物,焚香拜师,便算书院一员。现在,依次向前来。”从右边方阵,依次有学子进入门房。门房的老先生站在香炉边,手上拿着一大把袅袅熏烟的香。
出来之后,学子便是白衣飘飘。白袍领口有些高,在领尖上秀有云麓二字。学子由老师指引着,从门房先生那儿领了一炷香,跪在香炉前的蒲团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毕恭毕敬将香插入香炉中。
执礼执事给学生放一块令牌,令牌前面写的乃是分院名字,譬如,明德,后面便是名字。“这是云麓书院的身份令牌,保管好了。”不仅学生有这样的令牌,就连老师和院长身上,都挂着这样的令牌。
这样的入学仪式无疑是枯燥乏味的,有些人甚至昏昏欲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孤零零的四个人,其他人都换好院服,领了身份牌,进入门内。张怀看着张亮,满是疑惑,这个一直苦苦找寻的越境者,怎么被幻境淘汰了。
其他三名老师似乎知道了四人的来历,转头就往门内走,却被执礼执事叫出,“诸位老师且慢,这里还有四个学生,你们商量一下,每个人领上一个吧。”云麓书院既然承诺了他们,就一定要收他们入院。
张怀走到张亮面前,“你可愿入明德院?”明德院,不正是顾小顾所在的书院么,张亮正待答应,却听见其中一个老师道,“张老师,此人是从我知至院幻境中淘汰掉的,他该入知至院。”
张怀尴尬地笑了笑,看来刘显,也知道张亮是一个跨境者。哪怕是被淘汰的跨境者,也应该具有很强的修行能力。幻境给出的解释是,这三个人,杀心过重,所以淘汰出去。有杀心,不代表没能力,只要让其正心,未来成就或未可知。
刘显道,“刚好,他们四人分别从四院幻境中淘汰出局,你应该收这一个。”少年瑟缩地抱着双臂,脸上尽是茫然不知所措。这一个人是彻彻底底没有任何本事,完全是从高空坠落而被吓死的。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修行者,居然带这样的货色,来参加云麓书院的考核。而且破天荒的赶上云雾城巨变,从而进入了云麓书院。张怀的脸简直比张亮还要黑,“院长,我可以收他。既然其他三位老师勉为其难,不如,他们四人都入我明德院,如何?”
其他两位老师哗然,岑晴嫣然一笑,“既然张老师如此喜爱诲人不倦,小妹自然同意。”朱炎兴也同意,不过刘显却反对了,“张老师打的好算盘,虽然是一个被淘汰的越境者,幻境给出的说法,是杀心过重,也不是没有培养的价值。”
这样一讲,四个老师都有将张亮收入本院的打算。杀心过重算什么,云麓书院本就是正道宗门,修身养性的法门很多,要遏制杀性,并不困难。刘显继续道,“这两个人也不差,硬生生杀的幻境崩毁,才被传到山外。你本来应该收一个歪瓜,现在倒想收了三个西瓜,如意算盘,打得真好。”
在多年之前,下院考核,还没有具体细分到幻境。当时四院抢人十分严重,为了遏制住这股不正之风,这才有了平分幻境,凭借运气收徒。这个规矩不能破,执礼执事道,“好了,赶紧去换院服。”
张亮要入知至院,跟陈谦一路,倒是可以顺带一起。萧若离不是也要去知至院当老师么,三个人倒是又聚在一起,这也是不错的选择。张亮换了白袍,拜了香炉,四个人准备往书院里去,却被执礼执事叫住。
“你们三人杀心太重,即刻起,去静心台,静心面壁七日,七日之后,方可入院修行。”什么,刚入书院就遭到了处罚。静心台又是什么地方,面壁思过,要做什么事情。张亮想到的是,饿上三天,就受不了了,饿上七天,岂不是人都要饿死。
张亮下意识的问道,“管不管饭?”这种问候,让执礼执事很不喜。刘显骂道,“大胆,执事这般安排,就不要多嘴。只要做人勤奋,书院还从来没有饿死过人。”
这话说的好,只要勤奋,就不会饿死人。但张亮嘀咕着,这个论题若是成立,在碧野中,就不会有人吃人的现象了。天灾**,兵荒马乱,即便老百姓很勤奋,也难逃饿死的命运。
在前面加上一个前提,在很好的社会中,只要勤奋,就绝不会饿死人,这样的命题才稍微精准些。
四个老师正待领着最后一名学生进入书院,却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他们三个人,恐怕不是仅仅七天面壁思过,就能够洗脱身上的罪名。”张亮纳闷,罪名,他有何罪,难道屠杀幻境中的天机城,也算有罪?(。)
第五百零五章()
或许,正如他的名字,铁面,还真是这幅铁面,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感觉到很冷。天籁。2执礼执事皱了皱眉头,“杜执事所谓何事?”
谁都不愿意和杜铁面打交道,有他在的地方。便表示有无限麻烦。杜铁面道,“尚执事,你可知晓,昨夜瑞兽死伤之事,昨夜,天麒跑到院长门前,哀鸣半宿。”
书院院长很多,杜铁面口中的院长,不知道是何人,却让众人紧张起来。金白字夫妇二人脸色泛白,张亮却有些后知后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有没有搞错,堂堂云麓书院,居然认麋鹿为瑞兽,而且还将麋鹿领称为“天麒”。杜铁面走向阶梯下,在树林里找到了内脏,皮毛,骨头,还真是人赃俱获。
杜铁面提着皮毛,一步一步走回来,气势压人,“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儿?”张亮索性承认,“没错,我是吃了这头鹿。有没有搞错,拿一头鹿当做瑞兽?”
尚执事尴尬的道了道,“当年,云麓老祖受麋鹿指引,找到此处福地,从而建立书院。又鹿与麓同音,乃是命中注定,因此将麋鹿当成瑞兽。你竟然敢吃这些祖宗,真是胆大包天。”
尚执事的话颇有些无奈和几丝幸灾乐祸,这些麋鹿生活在书院里,没有天敌,胆大包天,甚至偷吃灵药,让书院的人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尚执事道,“偷吃灵兽,这罪过大了,看来你们得去干一个月的苦力。”
刚入书院,又是面壁,又是苦力,张亮实趣的不再说什么,杜铁面似乎对这样的判罚,很不服。但一个人若是要挑事儿,不是你缄默,他就会偃旗息鼓。“尚执事,你功德殿掌管“赏”的事宜,“罚”似乎归我刑殿管。一个月的苦力,你究竟是在罚,还是在包庇他,这书院的弟子,何人不做这些杂活。”
尚执事也不服,“不过吃了一头鹿而已,罚一月苦力,难道还不够?”杜铁面道,“若仅仅是一只,你这个判罚,倒是无妨,可是足足失踪了十八头。”张亮咯噔一下,看来小懒去捕食的时候,偷偷吃掉了十七只,这个祸真惹得有些大了。张怀道,“这倒好了,这些瑞兽也该收敛一下。”
杜铁面盯着张亮,“十八头也就罢了,可“天麒”却跑到院长面前哭诉。院长的心最是软,吩咐下来,彻查,严惩。”尚执事道,“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抓住十八头麋鹿,要知道,这些家伙可是迅捷无比。”杜铁面冷哼,“凭他们,只怕一头也抓不住,把帮凶交出来吧。”
张亮摇头,“交什么?”他装傻充愣,这人要对付小懒,小懒是他的伙伴,怎么可能交出来。杜铁面冷冷道,“将它交出来,对于你们的处罚,按照尚执事所说,不要自误。”张亮道,“你蛮不讲理,我不入你云麓书院。”张亮掉头而走,竟然要离开云麓书院。
他一门心思,想要离开云麓书院,从而保住小懒,已完全不想其他。突然间,他感觉难动分毫,杜铁面脸上严厉,“你当云麓书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再问你,到底交还是不交?”张亮冷冷道,“交什么,没什么可以交的。”“执迷不悟。”杜铁面右手轰出,一道强劲的劲道,击打在张亮的胸口,他重重摔在地面上,口吐鲜血。
杜铁面快飘了过来,居高而下道,“你交,还是不交?”张亮紧咬嘴唇,“没什么好交的?”杜铁面再度飞起一脚,张亮撞在台阶上,闷哼一声,鲜血狂涌。“你交,还是不交?”张怀出声道,“杜铁面,他已是云麓书院弟子,即便有罪,也该会审之后,再处罚,你这般做,乃是滥用私刑。”
杜铁面回过头来,双目如刀,“敢问他入的是哪一院?”刘显闭口不言,张怀道,“刘先生,你知至院的弟子,你不管一管?”刘显道,“此人被幻境淘汰,如何能入我知至院?”杜铁面冷笑,“既然不是书院弟子,凭这个罪名,只怕打死了,也是活该。”张怀面色阴冷,“刘显,文院长选你来主持考核,真是丢尽知至院的脸面。”
张怀走向张亮,“谁说他不是书院弟子,他入的,乃是明德院。杜铁面,你不经会审,便殴打我明德院的弟子,你刑殿,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杜铁面道,“张怀,听说你在上院就很冲,没想到来了下院,气势不减,很好。”张怀去搀扶张亮,张亮很是感激,却来不及说谢谢,变成了一声,“小心。”
杜铁面一拳轰然张怀,张怀仓促间召唤光幕,张亮却被倾泻的力量扫飞,晕了过去。一柄金光灿灿的长剑自张怀后背飞出,闪电般刺向杜铁面,杜铁面一拳又一拳轰开。这两人算是打出了火气,尚执事、刘显、岑晴,朱炎兴四人赶紧过来拉架。
杜铁面指了指下方的大蛇,“便是这孽畜吃了麋鹿,我要杀它,你想保它么?”一条蛇大概是犯不着的,也说不过去,张怀道,“你杀它,我不管,你若要动我明德院的弟子,那就看看我的一念万千剑。”
小懒盘在地面上,将张亮紧紧包裹,一双眼睛血红,蛇信嘶嘶声不断,对他们抱有极大的敌意。
金白字站了出来,“老师,若不是这条蛇,我们只怕在云雾城,就被血幽老祖害死了,这条蛇有大功,可不可以功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