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仙尊-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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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心底一紧,清凌根的事情,他究竟是知道了,还是单纯地想要诈上一诈。“这些用不着你操心,我来此,是为了找许殿主,跟你无关。”杜铁面哼了一声,“但愿与我无关,许殿主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张亮绕过杜铁面,进入黑漆漆的山洞之中。
许幕白一袭黑袍,端坐在黑牢之中,从山顶的孔洞里射下来的阳光,将里面微微照亮。张亮也不拘束,在徐慕白身边的石凳上坐下,托在脑袋,跟许慕白一样抬头望天。许幕白伸出一巴掌,挡住了眼睛,那山洞中的光亮便不见了,“你看,这里的天似乎只有巴掌大。”
这便是坐井观天,又或者说一叶障目,不见天日的道理。张亮倒是弄不明白,他说这些的意思,“你一直呆在这方寸之地,所看的天当然小了。”在鱼缸里的鱼,它的世界就是一块鱼缸;池子里的鱼,它的世界就是一个池子;河流里的鱼,它的世界就是一条河流;而海里的鱼,它的世界就是一片大海。
身处什么样的环境,便有怎么样的格局。当格局不适用于环境,就会有动力跳出去。许幕白的格局当然不是一巴掌的天空,他现在甘愿困在巴掌天空之下,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打算。人一直以前进为目的,他却反而退了一步,躲在这下院山洞里,韬光养晦。
“你找到方法了?”张亮的脸上虽还有疑惑,却好像有了头绪。“是有些眉目了,不过还不明确。”许幕白倒是很新奇,“说说看。”“你大概知道,我将云浩打败的事情。那是因为之前,我吃了一枚金津果。我的经脉和骨骼,能够吸收果实的力量,然后通过拳头爆发出来。”
许幕白点头,“这就是炼体者的手段,他们能够将力量融进肉体骨骼,然后通过身体爆发出来。”张亮道,“你是说,我能走体修的路子。”许慕白无法给出准话,“说不准,体修的修行方法几乎灭绝,而且这条路十分痛苦,没有绝大的毅力,根本就不能坚持下来。”
张亮怕苦怕累么,怕,但他更怕不能修行。所以,即便体修再困难,他也得试一试,“刑殿的任务,我大概是做不了了。”许幕白诧异,“为何。”这般优越的条件,又不用做什么事儿,简直就是送钱,想做这件事儿的人多了去了,张亮缘何会拒绝。
“接下来,我会往云麓群山走,独自一个人修行。”这就意味着,他来刑殿报道的机会都没有。许幕白道,“没有这个必要,云麓书院很大,你跟本走不出去,在外围有强大的结界。当初妖魔攻打书院,也曾经起了先去碧野肆掠的心思,却被结界阻挡,其后被书院弟子一一找出。”
他的修行并不想让别人看见,因为他要应验,就必须需要金津果一般的灵果。获得这些灵果,就只能偷,靠跳跳这个偷盗大师。偷东西,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就算是偷书,也应该要审慎而为。“那我应该怎么办?”
许幕白道,“你先在书院附近的险地试一试方法,刑殿这个任务,你先接着,来不来都无所谓。你若有什么疑惑,就来问我。我若不懂,可以再问问其他人。”张亮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个稳妥的方法,修行毕竟不是闭门造车,有疑问,有人能给你解惑,确实很幸运。
虽然许慕白做这些,是存有目的,但张亮还是很感激,“对了,我何时去无极,你那本无字天书,我若是看不懂怎么办?”他确实有些忐忑,最怕的就是不能给别人帮忙,情债难欠,不能偿还,心有不安。许幕白笑了笑,“看不懂也没有关系,不过是有个念想罢了。”
许幕白缓了缓,“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可以累积下来,或许去无极一趟,就无师自通了。”无极荟萃了云麓书院三万年来,最先进的修行方法,自然有它的魅力和底蕴。书籍一直就是人类的瑰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将历史和传承都记录下来。
看来无极,是必须要去一趟的。张亮道,“这一次的野外训练,倒是去过很多绝地,密音亭,相思崖,九峰连锁,百幕瀑布,逆流西河,这些地方都很适合锻炼身体。”许幕白道,要怎么锻炼,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们都不了解你的体质,过多或过少效果都不好,你自己掌握住度。”
张亮点头,张怀那么跳脱的一个人,对他这种情况都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法,确实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许幕白叮嘱,“回去之后,将刑殿的任务接了,顺便还接一些其他任务,有的任务很锻炼体魄。”张亮点头,“我先在这里练一练,然后在回去接任务。”他现在已经自由了,不用再拘泥普通学生的作息方式。
第五百九十一章()
刑殿静心台,对于内心不纯,杀戮过盛的人,的确是一种酷刑。这就等于邪恶的妖魔,遇到浩然正气的时候,就很难有反抗之力。此时,静心台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成弧形,在张亮身体上闪烁。张亮盘膝而坐,一片安宁祥和。他的心中本就没有杀戮,本就没有多少的杂质。
身体里有一些黑色的颗粒,从肌肤中渗出,这一路的修行,尤其是进入云重鬼渊之后,不可避免地淤积了些杂质。最近发生的事情,也影响了张亮的心境。云家的无理逼迫,让他的心中产生了恨意和杀意。静心台确实是好东西,用来惩罚犯罪,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事实上,很少有人能用静心台来剔除杂质,所以才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东西不论贵重与不贵重,实用才是最重要的。无用的东西,再贵重,也不过是摆设。这就跟人的位置一样,位置放对了,修行方法用对了,结局完全不一样。
张亮从静心台离开,又来到了当初电的欲生欲死的雷牢。张亮都不用试探雷电的威力,一脚就踏了进去。紫色电弧笼罩全身,整个人就跟打摆子一样左右晃动。那些电弧,窜进细胞,经脉,骨骼之中,疼的有些难受。张亮咬牙坚持了,飘逸的长发已经蜷曲着,嘴巴里吐出烟雾。
身上的白袍一条一条地晃荡着,有些地方被电的焦黑。皮肤渐渐变成了黑色,张亮紧咬着嘴唇,用全身力气护住心脉。上一次在雷牢里,有钟定的药字符护体,所以不担心心脉被废。现在,已顾不得身体的其他地方,努力护住心脉不死,便算是成功。
上一次,不是雷牢都对张亮没有作用了,怎么现在,张亮又被电成了这副样子。看他抽搐着,呼吸越来越弱,许慕白闪电伸出右手,自雷牢里将张亮提将出来。这一次,似乎比第一次伤的更严重,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皮。他大概不知道仙术法袍和药字符的作用。
风雨雷电,金木水火土,仙术法袍湮灭一切术法。药字符能守护心脉,解毒,治伤。张亮第一次能够熬过来,大部分就是仙术法袍和药字符的功劳。救与不救也是在一念之间的事情,许慕白将他扶正,双掌虚拍在空中,雄浑的内气进入张亮的身体,在紫色电弧噼里啪啦之下,裹挟着从张亮的头顶上冲出来。
许慕白累的奄奄一息,张亮才从昏迷中醒过来,“多谢。”“谢就免了,我还以为这雷牢对你没有了作用,怎么这一次,就栽倒在里面了。”张亮当然知晓其中的原因,还真是低估了自己身体的能力。先前所凭借的,是仙术法袍的外力。
许慕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哎,这一次可耗了老夫所有的精力,你自己悠着一点,再掉进去,我恐怕不能将你拉出来。”张亮无力地瘫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现在哪里还有余力窜进去。这体修之术,还真是辛苦。
许慕白离开不久之后,跳跳从外面鬼头鬼脑钻了进来,看张亮躺在地上,叽叽喳喳跳了过来。一落在张亮身上,兔爷立马蹦起老高,残留的电弧,过度到兔子身上,吓得他毛发倒竖。它叽叽喳喳半天之后,张亮才有气无力地道,“我让你去找旳东西找到没有?”
跳跳点头,打开那一个小布包,里面有两颗金津果,它从口中又吐出了一颗,一共偷了三颗回来。张亮坐上静心台的时候,便吩咐跳跳,从山洞的通风口爬出去,然后前往灵粹院。问跳跳记不记得灵粹院的位置,跳跳那小眼神全是鄙视,作为小偷,能不知道宝窟的位置么。
入得一次宝山,便能第二次进入;尝过一次甜头,便想尝第二次。这就跟犯罪一样,成功一次,便大胆一次。上一次也仅仅偷了一颗,现在就偷了三颗回来。张亮费力翻个身,咬住一颗,连皮带壳含在嘴巴里。金津果的皮不是很厚,被咬破之后,甘甜的汁液滑入口中。
张亮用力吮吸着,汁液顺着喉咙进入身体中。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全身,开始与残留的电弧对抗。这一颗下去,效果并不明显,张亮吐掉壳,继续咬第二颗,然后第三颗。三颗金津果下肚,金色汁液的洪流化为可以融进经脉骨骼的力量。身体里未被驱除的电流,噼里啪啦,从皮肤里散逸出来。
张亮握紧拳头,手指关节噼啪作响,稍微用力,拳头上便有金黄色的光芒闪烁。这便是体修的力量么,不过要获得这样的力量,还真是残忍痛苦。张亮的脸,都扭曲成折子扇。跳跳见他能够坐起来,有些欢呼雀跃,指了指地上的黑布,那意思是,再去采一些来。
张亮摇头,“不用了,暂时不需要,你也累了,咱们开始修行。”他开始修行的时候,兔子总是最高兴的。在碧野里,没有张亮这台超级妖力转换器,他根本不能修行。当年攻打此地的妖族,也要自己带足储备的力量,方能前来攻打。
跳跳陶醉地呆在张亮肩膀上,二次气体一呼出,就赶紧利用。它的毛发越发地洁白,以至于老是喜欢用嘴巴去舔那些毛,大约是爱不释手。与此同时,还有身手方面也是大有进步。比在云重鬼渊的时候,更加迅捷,一般人还真是抓不住它。至于它的泪腺,有没增加泪酸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泪酸这东西,只有眼睛才能有感觉。或许钟定和顾小顾能够知晓,他们都曾痛哭流涕过。泪酸的成分到达一定程度,可以直接将别人的眼睛弄瞎。若是跳跳在眼睛这方面有所成长的话,也还是有不错的潜力。到时候一放出去,喷一柱泪腺,就让别人变成了瞎子。瞎子的本事肯定会大打折扣,尤其是刚从光明中,走入黑暗的瞎子。这种突变,简直可以要了人的命。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为了能成为兔子中的最优兔子,兔爷可算是煞费苦心,这不,刚醒过来,便捡起那块黑布,用前爪‘蒙’在脸上。'超多好'…。。…这丫的,居然还知道‘蒙’面偷盗。他从‘洞’窟壁上,跟四脚蛇差不多,蹭蹭蹭窜到了山顶的‘洞’口,然后在上面挥了挥小爪子,消失在巴掌大的天空下。
就为了一口二次气体,也真是有够拼的。不让跳跳抛头‘露’面是不行的,张亮现在似乎只能吸收金津果的力量。他自己要去偷,那比登天还难。这小兔子身体小,行动敏捷,而且还颇有盗贼的经验。看这个样子,在云重鬼渊也没少偷别人的东西。
身体虽然仍旧黝黑,疼痛仍在,但那些电弧,确确实实已经被化解掉。张亮有些摇摇晃晃地抬起脚,朝着雷牢走去。骨骼经脉在雷电电击之后,明显变得坚韧许多。这样炼体确实有效,只是太过于疼痛。张亮一只脚踏进雷牢里,那些电弧蜂拥而下。
周身蓄积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腿’,跟雷电抗衡着。既然身体不能全部抗衡,那就一截一截的来。虽然雷电能够通过人体导电,但有力量截在经脉之中阻止,倒是能起到隔绝的作用。‘腿’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当然会疼,疼就应该惨叫。张亮却不惨叫,咬牙坚持着,直到这条‘腿’失去了直觉,变得漆黑如墨,才收回来。
他躺在地上,看着这条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腿’,颓然叹息。'800'看来,雷电炼体,不是那么简单的,先前只是错觉,只是仙术法袍隔绝大部分术法的能力。闭目修行,气体开始冲击脚下的经络和骨骼,那些灰‘色’的,开始慢慢恢复,一点一点的,极其缓慢。
天上的红芒变成银白,张亮的‘腿’还有一小截都是黑‘色’。天下第一神偷从‘洞’口里一溜烟滑了下来。从‘洞’口垂落的,是一种藤蔓。跳跳掉下来之后,就尖叫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信号,那藤蔓又慢慢往上伸。张亮纳闷道,“你还有帮凶。”这么一小段时间,居然还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帮凶?
那藤蔓缩回去之后,从‘洞’口探出了一个脑袋,可以看到长长的犄角。张亮再度震惊,“你居然让麋鹿成了你的帮凶。”在这周围出现的麋鹿,那一定就是书院所保护的神鹿了。张亮又有些担心,“那麋鹿首领可是通灵的,你这般利用它的子孙,到时候若是找到你,那就麻烦大了。”
跳跳将面上的黑布扯下来,又将短短的耳朵拉了又拉,恢复到正常的情况下的长耳朵。它的‘毛’发,是一片漆黑,若不是张亮认得他,只怕会认为是一只大老鼠。它跳来跳去,示意张亮闻他身上的味道,张亮捂着鼻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去滚的这么脏,这气味,臭烘烘的,还真像是一只地老鼠。
那麋鹿将藤蔓吃完,掉头就离开了。跳跳从另一块黑布里掏出七个金津果,这一次收获还真是大。享受着张亮讶然而又崇拜的目光,跳跳一溜烟跑掉了,再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身洁白,纤尘不染。它居然还会伪装,看样子,跟小懒一样,灵智大开,只是还不能说话罢了。他走过来,就将金津果的皮包在黑布里,似乎还很爱干净。
张亮唯一能奖励他的,就是给他提供‘精’纯的修行气体。吃了两颗金津果,开始全力运气,将力量推到右‘腿’上,修复破损的经脉和骨骼。这个过程,让他咬紧牙关,跳跳在他的肩膀上很自然地颠来颠去,张亮努力维持肩膀平衡,让他能很好的修行。
这样的修行,或许要持续不少的时间。躲在刑殿大牢里,两耳不闻外面的事儿,现在外面确实闹翻了天。灵萃院的院长蔡延婷一纸诉状,将书院里满院的神鹿告上了刑殿。这些神鹿屡次三番偷入灵萃院,糟蹋了不少灵粹,润土园里的金津果都丢失不少。
有人证实,有一头麋鹿身上,确实有金津果的味道。但天可怜见,这只麋鹿,不过是吃了金津果的果皮。跳跳捡果皮,不是为了环保,只是用来‘迷’‘惑’灵萃院的人。灵萃院见一封诉状没有效果,便扬言威胁,若是此事不处理,丹院休想从灵萃院获得一株灵物。
丹院没有灵物,还怎么炼丹,那学生修行所用的丹‘药’,从何而来。丹院院长也发话了,“若是我们得不到一株灵‘药’,那么以后谁都别想吃到一颗丹‘药’。”那这下问题就严重了,丹‘药’是修行者的必备物资,丹‘药’断了还怎么修行。符院,阵院,器院也都统统罢工,“以后符纸,阵法,武器装备,一样都别想得到。”
这些讨厌的麋鹿,居然闹得整个书院都要崩毁了。刑殿一看,那不行了,这样一闹,书院还要不要运作,这万年基业不是毁在自己捧起来的神物之手。受理了这一纸诉状,也不好去处理,这是神物,稍有不慎,就会引起那头老麋鹿去告状。
这些麋鹿确实讨厌,却处理不得。刑殿二殿主“白袍”姜倾墨投了拜帖,来到一处极其隐秘的山谷中,还未请示,便有童子前来,“空竹先生已经知道了,姜殿主还是请回吧。”姜殿主有些为难,“空竹先生可有明示?”童子道,“稍后自有论断。”
在一处仙境中,一名童子正在给一头老麋鹿刷牙齿。它的牙齿,几乎都掉光了,只有那两颗金牙,闪闪发光。童子刷完了牙齿,又换了一柄刷子,开始给他刷‘毛’。它的‘毛’发也掉了很多,只余下很少一部分。它的漆黑有些折断的角,更说明了他的老迈。
不远处的棋盘上,一名老人在研究棋局,平平淡淡地道,“金牙,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也太不象话了些。”老麋鹿一听这话,也不让童子刷‘毛’,慢吞吞的走过来,泪眼朦胧地盯着老人看,很是委屈的样子。当代院长,空竹先生对这个眼神实在是无语了,“你怎么越老,越容易哭了!”
第五百九十三章()
这人一老啊,就容易动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老麋鹿跟这个老字沾了很大的边,这一通涕泪横流的,让空竹先生也不好说什么。但以前的小事情包庇也就包庇了,现在,这个阶级斗争,已关系到书院的存亡。空竹先生不喜欢院长的称呼,可他却是云麓书院的总院长。
这个院长的头衔,可比各分院的院长大多了。就连战殿、刑殿、功德殿很多重大决策,就要征求空竹先生的意见。空竹先生说,可,那么你才能执行。说,不可,那你此前的预案便统统作废,哪怕你再多么心不甘,也不得不执行。
所以“白袍”姜倾墨请示到他的头上来了,他也不是很热衷于书院的权利,躲在这山谷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事儿,他还不得不发话,上一次麋鹿死了十八头,本来觉得没什么事儿。这老麋鹿的徒子徒孙多了去了,少个十七八头,无所谓。
可这老麋鹿不干啊,整天挂着眼泪鼻涕。它倒是看得很清楚,今天你能吃我徒子徒孙,明天就能把我们赶尽杀绝了。上一次,是自己人吃了亏,所以哭的特别委屈伤心。而这一次,是自己人犯了错,哭的很可怜,是祈求原谅的意思。
哭也有很多不同的意味,一个成功的人,可以将哭,哭出七情六欲来。这老麋鹿这次便哭的十分低微,哪里有上一次的咄咄逼人。上次,空竹先生发了话,“彻查,严惩。”老麋鹿确实达到了目标,那条穷凶极恶的蛇,果然没能进入书院。
空竹先生饮了一口茶,“金牙啊,这一次,可就是你的那些徒子徒孙的不对了,好好的草不吃,非要去祸害灵萃院的灵萃。”大金牙甩了甩头,将泪水甩得四溅,草哪里有灵萃好吃。那些小兔崽子们胆子肥了,真什么事儿都敢干。
“这一次,我是替你蒙不过去,不然,老夫死后,还怎么去见列祖列宗。”云空竹一枚棋子啪地定在了棋盘上,那老麋鹿哼哧哼哧,“不是那只黑耗子带的么,你们抓了那只黑耗子,杀鼠给麋鹿看,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