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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修真之一日为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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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四个人打牌,因着弓万里和其他两人不熟,叶舒便着意要照顾他。谁知这位弓掌阁有个脾气,那就是特别怕死。

    他自家只是金丹修为,左手边坐着个元婴真人,右手边坐着个一剑捅了元婴真人的猛士。对面的少年虽然也是金丹期,但出身显贵,着实惹不起。一圈牌抹下来,打得真是战战兢兢,冷汗直冒。

    又因为弓万里的职业病,惯会察言观色。在座的其他三人,缺哪张牌他就打哪张牌。几个人哗啦啦打了一上午,赚得盆满钵满,就弓万里一人输了个精光。

    叶舒心塞不已,好心好意地喊人家打牌,这不是坑了人家嘛。她决定换个牌友,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司修一打响指:“这好办,师叔等我去给你请个人过来。”

    叶舒点点头,身为一个合格的仙二代,司修在吃喝玩乐上十分精通,相信他一定认识好牌友。

    于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司修领来了莫昭……

    我擦,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叶舒用眼神示意司修。

    发生这种事我也不想的,听说是和你打牌,莫师叔主动开口,我没办法拒绝。司修一脸苦逼。

    看来莫冰山是贼心不死,叶舒把目光放到莫昭那张可以冻死方圆三百里花花草草的面瘫脸上,深感此次引狼入室,实在是失策。

    盛南浔和莫昭倒是挺熟,只是对着他,再健谈的人也没办法炒热气氛。

    原本应该热火朝天的牌桌上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四个人沉默地抹着牌,清脆的骨牌碰撞声中,莫昭把牌一推:“胡。”

    次奥,你怎么又胡了!连胡八把,而莫昭也只打了八圈牌而已……

    你小子不是说他从没打过牌的吗?叶舒朝司修翻白眼。

    天地良心,莫师叔以前只顾着修炼,怎么可能会打牌。司修也十分无语,莫师叔的手气未免太好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三人从弓万里那赢来的钱,就尽数去了莫昭的口袋里。

    叶舒心疼不已,敲敲桌子:“小司啊,不是师叔我说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和长辈打牌,最重要的是要有眼色,长辈缺哪张,你就要打哪张。”

    所以,快,师叔我缺一张二饼,快打张二饼出来。

    司修:“……”

    还没等他答话,就见莫昭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灼灼地望着他:“八万。”似乎怕司修不理解,他还破天荒加了个字,“缺。”

    司修:“……”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三人忙不迭站起身,纷纷表示今天到此为止。盛南浔偷偷用神念告诉叶舒:“明天打牌,绝不能再叫上莫师弟。”

    叶舒深有同感,莫昭根本就是禽。兽,差点没把她的私房都给赢走,她嘴上毫无诚意地客套道:“莫真人有空再来玩哈。”

    莫昭转过头,认真又严肃地望着她:“好的,我明天再来。”

    叶舒:“……”

    望着那道紫衣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叶舒的声音充满了飘忽感:“莫真人他……刚刚说了几个字?”

    “七个。”司修一脸如坠梦中的不可思议,“他居然说了七个字……”

    “完了,九易洲一定有大事要发生。”盛南浔满脸郑重,“莫师弟上一次说话超过五个字,还是在四百年前,道门与魔门大战之时。”

    “……我觉得你想多了,南浔。”

    姑且不论莫昭似乎挺喜欢打牌这件事有多惊悚,几天的牌友做下来,几人也愈发熟稔起来。闲谈之间,叶舒得到了许多有用的讯息,而几个势力的高层人物,也在哗啦哗啦的骨牌滚动声中达成了诸多心照不宣的协议。

    这股打牌的风潮很快就传开了,如果叶舒几人打牌是半社交半娱乐,那众多小势力的掌门长老们,就纯粹是为了在牌桌上攀关系了。云霄派乐见其成,反正他们不过是要提供几百幅牌,免得这帮修士闲得无聊,在云霄山闹出什么事来。

    到的最后,整个法会的会场上,除了弟子间比斗时的呼喝声,就是长老们搓麻将时的哗啦声。连周定恒都看的心痒难耐,好几次跑到潇真派的院子里看牌。可惜他身为东道,忙得脚打后脑勺,只能过过眼瘾。

    潇真派暂居的这处院子,也被修士们冠上了一个顶级牌局的名头。几大势力中,除了格格不入的观澜派,几乎每一个带队的长老都去那里打过牌。要是有哪个幸运的家伙能去给大佬们端茶递水,绝对会被人羡慕上十天半个月。

    而高级场的选拔,就在这一片乱哄哄中落下了帷幕。

    据不完全统计,此次参与高级场选拔的修士,金丹期共四百一十三名,而筑基期更是多达千名。能够通过选拔的,每个境界不过三十之数。

    为了防止六大势力将这六十个名额全部霸占,原则上二品以上每一境界只能派出两名弟子。而这十二人自然是全部通过选拔,再加上潇真派的三个,留给小势力和散修的,不过是三分之二的名额而已。

    修真界竞争之激烈,在这尚算温和的连云法会中,表现得也是如此明显。

    从一千多人中选六十个人,云霄派准备的选拔方式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打,打得过守关的修士,你就有进入高级场的资格。而能够在这种场合被派来守关的,其实力不言而喻。

    周定恒对自家的修士信心满满,那帮子新鲜出炉的小年轻固然天资横溢,但论起斗法经验来,还是比不过积年的老修士。

    谁知过了几天,他就黑着脸带人来找叶舒了。

    “周师兄,这是?”叶舒牌也不打了,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鼻青脸肿的修士。

    周定恒觉得十分丢脸,对那修士道:“胡师侄,你自己说吧。”

    原来这位胡修士是这次守关的修士之一,一直以来工作都十分轻松,三两下就能打得人哭爹喊娘。哪曾想今日遇见了一个硬茬,潇真派曹衍。不仅打输了,还变成了眼下这般惨样。

    叶舒皱眉:“斗法不是在太虚镜中吗,胡师侄怎么会受伤?”

    周定恒闻言,脸色更黑了。这就是他上门的原因,曹衍获胜也就罢了。让胡修士始料未及的是,曹衍打起来发了性,竟然穷追不舍,把太虚镜都给打碎了。

    法会开始以来,胡修士从没有如此狼狈过,一见到那个眨巴着大眼睛的少年,就两腿发软。

    叶舒自知理亏,把曹衍提溜出来教训:“不是跟你说下手要有分寸吗?”

    曹衍垂着头:“师父,我错了。”

    周定恒见他这副可怜样,心生怜惜,出言道:“也罢,曹师侄既然知错,敝派也不欲再追究。”

    曹衍接着又道:“下次我一定找个隐蔽的地方打。”

    周定恒:“……”你这熊孩子!

    这事过去没几天,又发生了一桩惨剧,惹事的竟然是冲霄剑派那个向来老实的秦墨。

    说起来也不怪秦墨,他是一心一剑的剑修,一剑劈过去忘记收势,结果就把太虚镜劈破了,守关的那位林修士也被劈了个七晕八素。

    没等周定恒去兴师问罪,老实孩子秦墨就提着大包小包上门去慰问伤员。林修士好不容易苏醒过来,一见到秦墨那张脸,立刻又给吓晕了过去。

    闹了这么两出,周定恒便怀疑起了太虚镜的质量问题。

    弓万里也很委屈,太虚镜在出炉之前,都是经过金丹巅峰的修士试验过的。谁知道今年的弟子这么猛,一剑就给劈碎了。

    叶舒也不由概叹:“九易洲英杰济济,果然不容小觑。”

    她的四个徒弟,各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而放在连云法会上,似乎都有点不够看起来。叶舒会因此而畏惧吗?当然不会。

    第二日就是高级场的比试了,叶舒把徒弟们叫到面前站好,悠然问道:“我们潇真派的宗旨是什么?”

    顾浚和苏于霜都不想搭理中二病的师父,只见曹衍和傅曲舟一人握着个小拳头,大声回答:“打别人的脸,让所有人无脸可打!”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又名麻将带来和平【滚粗

    贺长老表示很不爽,为什么打牌不叫上我【手动再见

    有点过单的小天使记得来认领你的龙套

    接下来还有大波龙套来袭_(:3ゝ∠)_

第81章 4。23() 
“阿舒,你看了这份《高级场修士实力分析手札》没有?”盛南浔扬了扬手中的玉简,一脸兴味盎然。

    此时,他和叶舒坐在会场上方的雅间里,周围是各大势力带队的长老,下面则坐满了前来观战的修士。

    叶舒意兴阑珊:“早看过了。”

    在发现法会里竟然还流行这种类似战前情报分析的小册子后,青辰立刻买了一堆。盛南浔手里的这本,被公认为是分析最准确的。撰写者洞元子是修真界有名的学者,连续参加了十几次连云法会,虽然是散修,但其分析手札十分令人信服。

    历次的分析手札中,洞元子预测的斗法排名,基本与最后的结果差不了多少。甚至有不少人断言,看了这份手札,修士们也就前途已定。

    而在这份手札中,苏于霜和曹衍姑且不论,顾浚的排名十分不容乐观。原因无它,顾浚只有筑基六重的修为,在三十个修士中,他的修为最低。

    当然,洞元子不会如此轻率,他在手札中详细分析了顾浚。

    在法会之前,顾浚最负盛名的战斗就是一剑挑了青阳门的二十六个筑基修士,而那时候顾浚是筑基三重。按理说,如此战绩,他必然十分优秀才是。但青阳门的普通弟子,和连云法会上千里挑一的精英修士,又怎么能同日而语。

    这就好像一个成绩不错的学生在普通班上能考第一,在学霸班上说不定就得垫底。

    距离那场斗法过了接近一年,而顾浚的修为堪堪提升三重小境界。相比起他的同门师兄妹可以闪瞎眼的提升速度,顾浚的资质显然也不是拔尖的那种。

    洞元子在手札中猜测,想必是顾浚曾经被废过修为,因而根骨有损。而顾浚偏又是个剑修,剑修一心一剑,自然也不能靠层出不穷的法器来赢得斗法胜利。

    这么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连叶舒看着,都觉得顾浚是没戏了。而他之所以不是排最后的那个,还是有天外星辰剑法加分的缘故。

    盛南浔挑眉:“你觉得如何?”

    叶舒笑眯眯地反问他:“你觉得如何?”

    盛南浔将玉简随手丢进乾坤袋:“别的先不说,你那大徒儿怕是要惊掉一地下巴啊。”

    因着这份手札,如今在场的大半修士,都不看好顾浚。剩下那些对他还抱有信心的,也是认为叶舒不会袖手旁观,必然给顾浚准备了厉害的宝器。

    叶舒轻哼一声:“算你有眼光。”

    我们家小浚会垫底?开玩笑吧,洞元子那老头恐怕搞错了,顾浚不是成绩不错的学生,也不是学霸,他是学神。

    #

    比试的顺序由抽签决定,三十人共分十五组。此时,抽签的结果一出来,台下便议论纷纷。

    今日先进行的是筑基期修士比试,而第一场,就是潇真派顾浚,对阵冲霄剑派何礼。

    “这还用看?必然是何礼获胜。”

    虽说修士们都知道自己的议论声定然会被潇真派的人听到,但这是事实,也不怕会得罪那位叶掌门。

    “何礼已经是筑基八重了,而且又是冲霄剑派弟子,潇真派看来是没有胜算了。”

    “那位顾小郎也真是倒霉,竟然第一次就抽到何礼,他若是对上那几个散修,还是能撑过几轮的。”

    嘈杂的嗡嗡声中,盛南浔苦笑连连:“倒霉的恐怕是何师侄才是,他若是不轻敌,当能撑过六招。”

    “哦?”叶舒斜睨了他一眼,“你对自家弟子这么没信心?”

    “何师侄的实力,能在这三十人中排前五。可惜,他碰上了能排前三的那个。”

    “你过奖了。”叶舒笑得十分谦和,“我觉得排第二还是可以的。”

    盛南浔不由失笑:“你啊你,还真是不谦虚,天外星辰剑法……”他喃喃低语,“哎呀,我又手痒了,咱们什么时候再比一场?”

    “恕不奉陪。”叶舒心有余悸地摇头。

    几天前,在盛南浔的软磨硬泡下,叶舒终于答应与他切磋剑法。结果是叶舒输了,面对盛南浔这个冠绝九易的大剑修,叶舒确实自愧弗如,但盛南浔赢得也并不轻松。

    那门他一直想要见识的天外星辰剑法,惊艳了盛南浔久未波动的道心。他甚至断言,除了九霄剑经,天外星辰剑法当是三洲第一剑法。

    而叶舒却不同意:“三洲第一剑法是天外星辰剑法。”盛南浔一愣,没等他出言反驳,就见叶舒满脸认真地道,“你之所以认为它比九霄剑经要差,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它最厉害的样子。而我,并没有这份天资,将这门剑法的所有能量发挥出来。”

    “只有一个人。”她低声道,“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那个人,就是顾浚。

    一声清脆的钟响,比试开始了。

    巨大的太虚镜悬停在众人眼前,水波般荡漾的镜面中,浮现出一蓝一黑两道人影。顾浚与何礼分列云台两端,齐齐躬身,朝对手行了郑重的一礼。

    “顾师弟,你先请。”按照惯例,何礼请修为低的那一方先出手。

    顾浚也不多言,他身上并未佩剑,而是轻轻一抬手,虚空中忽然现出一道烁烁星光,在众人眼前凝结成剑影。

    这正是顾浚的本命飞剑,星辰诛仙剑。

    “竟然是用本命飞剑,我记得顾浚手中有一口宝器级别的飞剑,他这不是刻意求败吗?”

    虽说本命飞剑与剑修心血相连,但顾浚此时修为不高,本命飞剑的品相自然也不高。舍宝器而选本命飞剑,实在是不智之举。

    当下就有修士摇头唏嘘:“这小郎太过高傲,依我看,这一场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何礼初时也是一愣,倒是对顾浚起了些许敬佩之意。冲霄剑派的弟子,从来不屑于依赖那些飞剑法器,一口本命飞剑伴己身,剑碎之日,就是人亡之时。难得见到自家门派外,还有这般做法的修士,心中也是高兴。

    盛南浔所料不差,冲霄剑派弟子的战斗力,在沧元天是第一流的,且顾浚修为又不如自己,何礼便一直有些轻视于他,此时方才正视起眼前的对手。

    “顾师弟如此,为兄不能示弱。”何礼笑道,扬手放出自己的本命飞剑,“圆光玉枢剑,请顾师弟指教。”剑上法力澎湃浩荡,却又凝而不散。众人一眼望去,即知何礼实力高绝。

    原本还有几个看好顾浚的,此时也纷纷摇头。

    而顾浚就像根本没听到镜外的议论声一样,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就如两汪幽深的潭水,寂静中却又充满寒意。

    一阵风吹过,拂动顾浚宽大的袍角。

    不对!

    何礼眉心一跳,太虚镜内虽然有山有水,但这都是幻象。镜中,是不会起风的!

    就在这一刻,顾浚动了!

    他手中长剑挥动,剑身上光芒尽黯,但剑锋却锐气难当。此剑从未饮过鲜血,但这一刹那,却如同太古时的凶兽般,发出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何礼的愣怔只有短短一瞬,他右手一挥,圆光玉枢剑浩荡而起。仿佛一柄破天利器,径直斩向诛仙剑的剑锋。

    轰然一声震耳嗡鸣,两道剑光交击。在那剑光之上,竟迸射出万道星火,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太虚镜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尖叫,汹涌的剑潮之中,幻象纷纷消失。这面能当金丹巅峰修士一击的法镜,竟在两剑碰撞的巨大冲击下,濒临破碎。

    是谁?谁赢了?!

    虚空之上,弹指之间,银光与清光就已碰撞了不下千百次。那清光愈加繁盛,带着勃然又生发的厚重之意,几乎将银光绞碎。

    “果然还是何礼技高一筹。”有修士喃喃念道。

    顾浚挥出那一剑后,在场诸人无不惊讶万分。但他到底还是敌不过修为远超他的何礼,眼看就要惜败。

    “不对。”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洞元子前辈?”他身旁的修士惊讶地看着头发花白的老者,“您的意思是……”

    洞元子长叹一声:“是老夫看走了眼。”他右手轻动,掌心中的玉简就化为了片片尘屑,“赢的人,是顾浚。”

    银光看起来式微,那是因为它每一击,都直冲清光最核心的中心。

    突然,清光猛地从中爆裂开来。银光终于突入到了它最薄弱的地方,一击毙命。

    等到光芒散去,所有人都看到那柄银色长剑悬停在半空中。此刻,它锋芒尽敛,只是那又薄又利的剑尖,正对着何礼的咽喉。

    又是一声清脆钟响,云霄派司仪的声音传遍安静的全场:“此战,潇真派顾浚,获胜。”

    他话音刚落,太虚镜的镜面砰地一声,碎成了齑粉。

    “这算一招,还是千招?”叶舒笑意盈盈。

    盛南浔叹了口气:“阿舒,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赢的人如果太得瑟,是会被打的吗?”

    “是吗?”叶舒一撇嘴,“那我恐怕要被打上好几次了。”

    仿佛是特意为这句话做注解一样,在之后的比试中,顾浚便如同他手中的那柄剑,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东山观、纯阳真观、云霄派……他以如虹气势连胜三场,不管是神通千变万化的,还是法器层出不穷的;不管是斗法经验丰富,手段毒辣的,还是道法玄奥,根基深厚的。全部,都败在了他的剑下。

    再也无一人敢质疑他的实力,洞元子亲手将自己写出的分析手札毁去。这份手札,因为顾浚一人,成为了毫无参考价值的弃置之物。

    终于,他站在了最后四名修士之列。这四位修士将分两组比试,胜出的两人,则要决出最后的强者。

    顾浚会成为那个强者吗?众人又有些不确定起来,而这不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顾浚的实力,原因,是他的对手太强。

    “想不到啊。”叶舒把玩着手中小小的玉头签,“我这两个徒儿的运气倒真是不错,打到现在,都还没对上呢。”

    “依我看,好运气也到此为止。”盛南浔说这句话,却不是为了讽刺叶舒,他神色郑重,“曹衍对上的,可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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