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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修真之一日为师-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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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小叶子心神不宁,要是她真的对谢琰有意,这家伙可是魔门出身啊,而且还是谢家的继承人。

    他有心想打探打探叶舒和谢琰的关系,但又不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原来谢道友和小叶子是旧日相识啊,不知你们是几时结识的?老夫我都不知道呢。”

    “一年多以前。”谢琰竟然如实回答了。

    原来是在宣吴洲!难怪门中都不知道,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贺显再接再厉:“想必谢道友和小叶子一见如故。”

    “算是吧。”谢琰微笑着回答,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感叹道,“我原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和阿舒有那样亲昵的接触呢。”

    贺显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面在心里给顾浚点蜡,一面呵呵干笑:“怎么听谢道友意思,和小叶子不是偶遇?”

    “这自然不是,我思慕她许久,是特地来宣吴洲见她的。”

    竟然还是两情相悦?!看来顾浚是彻底没戏了……

    贺显还能说什么,毕竟是小叶子看上的人,他的态度也不能太差,只能放缓了语气:“谢道友,关于玄真教要暗杀小叶子的事,你不必太过担心。潇山上布有护山大阵,等闲人闯不进来。”

    至于叶舒闭关的洞府,更是防御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不能不忧心。”谢琰肃然道,“那帮贼子胆大包天,竟然想要阿舒的性命。”

    “没错。”贺显点点头。

    “阿舒的性命,只有我才能取。”

    “是的……诶?”贺显怔了怔,“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世上,只有我才能杀阿舒,旁的谁都不行。”

    “……”贺显又仔细把谢琰端详了一遍,确定他神志清醒,“你不是喜欢小叶子吗?”

    谢琰见贺显一脸见鬼的表情,不由笑道:“想必贺道友不理解我的一片痴心,世人都笑我癫狂,不过是因为他们用情不深而已。”

    贺显愣了半晌,只能憋出一句:“可惜小叶子没杀你,不然她对你也是真爱。”

    “谁说没有。”谢琰笑眯眯地回答,“我们初见之时,差点同归于尽。”

    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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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他亲密啦?”一听说谢琰那个蛇精病来了,叶舒就觉得头大。

    贺显见她这副炸毛的样子,更觉狐疑,他苦口婆心道:“小叶子,你说实话与我,我不会笑话你的。”

    叶舒:“……你真的想多了。”

    好不容易把贺显偏离的脑洞给掰了回来,叶舒一心只想着把谢琰给弄下山去:“先不说他是不是真要对付玄真教,恐怕我没死在玄真教手里,还要与他斗过一场。”

    “那家伙难缠的很,老夫摆不平。”贺显摆摆手,“你与玄真教结怨已久,他们早就想杀你了,这次谢琰郑重其事地来报信,莫非与之前有什么不同?”

    自从叶舒啪啪啪打了玄真教的脸后,玄真教派来杀她的死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随着战势愈演愈烈,暗杀次数也愈来愈少。加之叶舒一直窝在潇山上,玄真教想动手也找不到机会,所以双方就这么耗着。

    叶舒不信任谢琰,但在共同的敌人面前,她也不能把谢琰的话当做空气,当下决定去见见这个蛇精病:“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一推门,就见到那张笑意盈盈的俊脸:“阿舒,许久不见,你可安好?”

    叶舒抽抽嘴角:“承蒙谢道友挂念,还没死。”

    谢琰长睫半敛,眸似点漆:“阿舒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是我鲁莽了。只是初初见你,一时按捺不住,方才有激烈之举。”

    卧槽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暧。昧,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会以为我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好吗!

    叶舒只能冷笑:“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谢道友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临渊派地方狭小,恐招待不周。”

    谢琰却不说话,只微笑地看着叶舒,直看得叶舒心头发毛,方才慢悠悠地道:“玄真教近日似有反扑之相,阿舒可知这是为何?”

    叶舒也听苏于霜说了这件事,她早知那玄真大帝神像有猫腻,魔门之中,这种类似的邪法实在太多了。玄真教的弟子祭祀了那神像后,各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但鸡血的效用一过,也就飞速死去。

    她笑了笑:“谢道友是来说那玄真大帝神像的?要破解这种法门,恐怕还是贵门更拿手一点。”

    她心里琢磨着,难道谢琰是因为玄真教突然爆发,浮云宗支撑不住,所以来潇山找外援的?但是他们魔门互掐,叶舒可以搞偷袭,却是决计不肯正面出手的。

    谢琰避而不答,反而又问道:“阿舒可知道,玄真教之前不肯动用这法门,如今却又大张旗鼓,各中缘由为何?”

    不等叶舒回答,他自顾自道:“玄真教内部已然分裂。”

    玄真教十个元婴真人,已有五个折在了潇真派手里,又有一个为谢琰所杀。剩下的四个,其中一个是诸真人之首,乃九幽教死忠。另三个实力虽不及那一个,却有志一同地不愿受制于九幽教,因而抱成一团。

    这四人一番乱斗,最后由荀攸掌控了权柄。荀攸向来不服九幽教的领导,虽说玄真教立派是靠了这个背后的大老板,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诸人早有自立之心。他便不再将九幽教的命令放在眼里,欲趁着这个机会,让玄真教彻底独立。

    动用那玄真大帝神像中的秘法,就是荀攸的命令。

    “神像中的秘法有两种。”谢琰解释道,“一种是平常的法门,威力不算太大,只会损耗弟子的些许法力。另一种,就是眼下这样的了。”

    荀攸眼看着玄真教要一败涂地,于是把主意打到了那秘法上。九幽教早有约束,不得随意动用秘法,因而玄真教之前才一直没有动静,但荀攸又怎么会把这约束放在眼里。

    “这么说,那劳什子玄真大帝神像,是九幽教布置的?”虽然知道谢琰不会回答,叶舒还是下意识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谁知谢琰竟然说了:“是为了收集人的元灵。”

    “嗯?”

    叶舒一皱眉,就见谢琰面不改色地继续道:“大凡人死,元灵必会残缺,但若是修士一心祭祀那神像,其元灵中会被种下灵种。假以时日,灵种就会将元灵彻底吸干,而且灵种中的元灵是完整无缺的。再由玄真教将其取出,奉予九幽教。”

    而荀攸命令弟子动用秘法,九幽教还来不及收割诸人的元灵,自然不愿。

    丧心病狂啊,虽说早知道魔门手段残忍,真听到这种事情,叶舒还是觉得心头发寒。据她所知,玄真教立派这么多年,被赐下神像的弟子不计其数,那岂不是说,九幽教已经用这种方法杀了无数人?

    她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九幽教为什么要在宣吴洲传下玄真教的原因。若在九易洲如此大规模地收集修士元灵,必然会引得道门震怒。但是宣吴洲离的远,又不受关注,可谓是收割的好地方。

    她心头狐疑,那*道和谢家随后建立沉水、浮云二派,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不至于是要阻止九幽教的恶行吧。

    “阿舒,在你心中,我谢家就如此面目可憎?”谢琰竟然还颇为失落地一叹。

    叶舒一阵恶寒:“依我看,贵门阻止九幽教是真,但却不是怜惜宣吴洲那许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她挑挑眉,“谢道友,你既然主动告知我九幽教的秘辛,想必不是无的放矢,有何目的,还是早早说出来的好。”

    “楚师侄说叶掌门是个爽快人,果然如此。”

    叶舒听谢琰改了称呼,知道他要说正事了。果不其然,谢琰道:“叶掌门从霍氏手里得到的东西,可还保管得宜?”

    他见叶舒眸中冷芒微闪,面上带笑:“阿舒不必紧张,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不过是想与你做个交易而已。”

    叶舒似笑非笑:“楚妙音也要与我做交易,你也要与我做交易,怎么你们魔门都流行和道门做交易?”

    “所谓道玄之分,不过是理念不同罢了。”谢琰不以为忤,“归根结底,都是要求仙问道。九幽教如是,我谢家亦如是。”

    叶舒笑了笑:“谢道友意欲何为?”

    “那东西的重要性,想必阿舒也是知道的。我也就直说了吧,九幽教手里还有另一把钥匙。他们收集修士的元灵,就是因为那把钥匙被封印已久,无法发挥功效。韩景将其看得牢牢的,我谢家除非举全族之力,无法将之夺走,只能拖延九幽教的计划,让他们无法去除钥匙上的法印。”

    谢琰见叶舒沉吟不语,又道:“只是法印总有去除的一天,一旦九幽教得势,魔天十地可就再也没有其他势力落脚的地方了。我也只得求上阿舒你,盼着你助我谢家将钥匙夺过来。”

    说完,他便微笑着望向叶舒,似乎在等待叶舒的答复。

    叶舒面上平静,内心已经奔腾着一万只草泥神兽了。她哪里知道谢琰说的钥匙是什么鬼,难道顾浚拿出的那个青铜色小圆盘是把钥匙?而且这个钥匙貌似很重要,听谢琰的意思,与“求仙问道“这四字有关。

    装哔技能已然点满的叶掌门不慌不忙,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她冷笑道:“焉知去一九幽教,不是复又来一十幽教?”

    简而言之,就是她不信任谢家,害怕谢家干倒九幽教后坐大。

    “若是再添上*道呢?”——咱们三家瓜分胜利果实,你总该放心了吧。

    不管叶舒是放心还是不放心,她都不能接这个话茬,于是把袖一摆:“恕我不得不谨慎。”

    谢琰也不失望:“也罢,若阿舒你考虑清楚了,可随时来寻我。”

    叶舒见他似乎要走,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发病的谢琰难以招架,不发病的谢琰,那双眼睛里的幽光也慑人的紧。

    谢琰忽然转过身:“对了,阿舒可切莫对我放下心来,我可是依旧要杀你的。”

    叶舒不由扶额:“你还想不想好好合作了……”哪有前脚邀请人家狼狈为奸,后脚就放话要杀别人的。

    “自然是想的。”谢琰伸指在唇上点了点,又指了指叶舒的耳垂,“但我更想亲近阿舒你。”

    叶舒:“……”

    妈蛋,这家伙绝壁又发病了。

    #

    谢琰一路飘然远去,到了离潇山百里远的地方,云端之上,停着一座飞宫。

    他上的飞宫,就有修士迎了过来:“真人,如何?”

    谢琰也不答话,径直负手在甲板上默了片刻,方才微微一笑:“事情成与不成,都在两可之间。”

    “那……”

    谢琰斜睨了那修士一眼:“你担心的什么,成还是不成,我们又没有损失。”

    “可是,这次出手的是少华派,若他们真杀了叶舒,得到钥匙……”

    “你不懂,少华派得到了钥匙,恐怕会更乐于对付九幽教。那人野心勃勃,既知韩景手中有宝,怎会不出手抢夺。他再是厉害,也不得不与我谢家合作。”

    但是叶舒就不然了,谢琰看的出来,只要韩景不上门找茬,短期内,叶舒是不打算出手的。

    所以,他才只对叶舒说,要杀叶舒的是玄真教。其实这话也没说错,少华派与玄真教合谋,出手的是他们,打的旗号依旧是玄真教。

    修士不解:“既然如此,真人又何必提醒叶舒。”安心等着她被少华派杀了不就结了?

    谢琰幽幽一叹:“她若是被杀,我心有不舍啊。既盼着她死,又不忍见她死在别人的手里。”他口中说着如此毛骨悚然的话,面上却情意恳切,“罢了罢了,还是快些走吧。若离的近了,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救上一救。”

    修士早知自家这位真人是个疯子,习以为常地道:“晚辈这就下令回山。”

    “且慢。”谢琰忽然制止了他,“若是阿舒死于少华派之手,那她的尸骨怎么办?”

    “呃,自有潇真派的人收殓……”

    “不行。”谢琰思索了片刻,“我得在一旁守着,趁机把她的尸骨抢过来。”

    “真人,这个……恐怕不太好吧……”

    但谢琰却好似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认真考虑了起来:“你说,我是把阿舒烧成骨灰贴身带着,还是将尸体封存起来,日日相对?”

    “……真人您高兴就好。”

    “还是烧一半留一半吧,就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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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城内,昔日热闹繁华的城市如今已见颓败。随着玄真教的地盘逐渐丢失,玄真教只得将自家的大本营搬到这个离战场还不算太近的地方。城中到处都是修士,多半面露惶色,还有些鬼祟之徒。

    百姓们对这个昔日的仙教也再不复崇敬之情,往日家中供奉的玄真大帝神像被请出了门,到处的道观也香火冷清。

    顾浚冷眼看着,无论玄真教再如何折腾,怕是也恢复不到往昔盛况了。运气若是好点,还能继续做个势力尚可的门派。运气若是不好,就是灭门之祸。

    他离开潇山后,一路游历,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这玄阳城。

    此时距离他与叶舒抵达宣吴洲已过去两年辰光,对修士来说,这是再短暂不过的时间。如今回忆起来,却恍如隔世。

    苏于霜传讯于顾浚,她不曾劝顾浚回山,只是言称眼下局势混乱,顾浚孤身在外,要加倍小心。贺显写了好几封飞书,虽未明言,倒是盼着他回去的。

    只有那个人,连只言片语也不曾有。

    顾浚不由苦笑,自己这又是怄的什么气呢。难道自己说了,师父就必要应?他心中也明白,若是叶舒无意,自己也并不能怨怪她。

    到底伤心的,是她连那句话都不肯听吧。所有的忐忑、勇气与鼓舞,都在那轻轻一推间,烟消云散。

    他倚在茶楼边的矮栏上,恍惚忆起刚拜叶舒为师时的光景。那时他已十六岁了,叶舒却总拿他当小孩子。

    这个师父为人不靠谱,性子粗疏又放诞,与其说是叶舒照顾他,不如说是他一直跟在叶舒身后收拾烂摊子。一开始,顾浚打心眼里是不愿意拜叶舒为师的。只是木已成舟,他素来又是个重诺守信之人,只能一心跟随。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愿离开那人了呢?

    或许是她醉酒后走路打跌,却依然不忘记给自己带一份点心回去。或许是她又忽悠来什么法器了,总是把最好的那个给自己。

    顾浚还记得,那时候叶舒不过是个练气修士,又要带着修为被废的自己。两人东躲西藏,生怕被聂家的人找到。及至后来又因为顾浚惹来种种麻烦,但叶舒从未抱怨过一句。

    “收了你当徒弟,麻烦我扛了,好处也得我得嘛。”他那个吊儿郎当的师父坐在树杈上,眼中的笑意好似流光,几乎要将人的一颗心融成蜂糖。

    但顾浚知道,她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世人都道,叶舒嘴上说的好听,等到霍经纬回来了,就会把害霍家灭门的重宝交还于他。但霍经纬下落不明,说不定早死了。顾浚又是她徒弟,要看她的脸色的过活。霍家的东西,恐怕早就姓了叶。

    叶舒从不为此辩驳,若有人问那东西是不是在叶舒手中,她也只是淡笑不语,只当默认。

    连曹衍都不知道,那东西其实一直都在顾浚身上。叶舒苦心孤诣,不过是为了替顾浚挡掉那些接连不断的暗杀罢了。

    叶舒之于顾浚,既为师,亦为友,她是……她是他在这世上,最不能割舍的人啊。

    叶舒曾问过自己的几个弟子,到底因何而修仙。那时顾浚去了顾家,独缺他一人的答案。叶舒有心想借此一观徒弟的道心,因而又在后来问过顾浚,顾浚却避而不答。

    叶舒素知这个徒弟的性子,顾浚若是不想说,想尽一切办法也不会开口,只能作罢。

    只有顾浚深知那个答案——他不求长生逍遥,不为家仇名利,不过是,想要永远永远跟在那人身后。

    他端起手边的瓷盏,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这般冷冽又灼痛,原来,这就是那人喜欢的滋味。

    “大郎?”

    砰咚一声,顾浚手中的酒盏落在了地上。他惊异地回过头,一个灰衣男人正站在不远处。他风尘仆仆,衣饰破败,头上戴着一顶竹笠,露出阴影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舅舅!”顾浚霍的站了起来。

    两年以来,叶舒从没放弃过寻找霍经纬,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顾浚甚至怀疑霍经纬已经离开了宣吴洲,谁知两人竟然在此处偶遇。

    “舅舅,你还好么?”顾浚翻过矮栏,一把抓住霍经纬的手。

    他已有快十年没见过霍经纬了,昔日里那个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如今却落魄成了这般沧桑的模样。

    霍经纬也难掩激动,他双唇微颤,紧紧反握住顾浚的手:“大郎,你……你怎么会在宣吴洲?”他猛然反应过来,“是阿雪告诉你的?”

    顾浚点点头:“舅舅不必担心,我与师……同门一道来的,已在潇山落脚多时,舅舅且随我回山吧。”

    “潇山……”霍经纬眸光微闪,但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姐姐留给你的东西呢?”

    “就在我手上。”

    霍经纬神色几经变幻:“也罢,咱们这就去潇山。”他下意识地压了压帽檐,“有人要对付我,我们需分头走。”

    顾浚却不放心:“我原就是来寻舅舅的,怎能再让你孤身一人。舅舅若是忧虑,我这便通知同门。”

    “不行!”霍经纬连忙拉住顾浚,“此事你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顾浚皱了皱眉:“我师父是绝对信的过的。”他见霍经纬神色冰冷,只得又加上一句,“她曾立下过道心誓言,不会觊觎阿娘留下的东西。”

    霍经纬这才稍缓了颜色,依旧拒绝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有隐匿行踪的法子,等闲人看不出端倪。等到了潇山,大局定矣。”

    顾浚见他态度坚决,又劝了几句,只能放弃通知叶舒的念头。

    他们两人一路向潇山行去,日夜兼程,不敢有一丝停歇,顾浚又问起当年霍家的事。

    原来霍家得到了那个青铜色的小圆盘后,极力保守秘密,谁知消息却被族中一个叛逆泄露了出去。霍晋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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