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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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汉听完真是大喜过望,连忙跪下磕头,并说道:“请师傅传我内力。”
“真是个急脾气,在这地方如何习练?况且老夫内力早废,爱莫能助。”
汪汉有些丧气,但还是尽量不表现在脸上,免得师傅小瞧了自己。
“你随我来。”说着伍次友便站起来拉着汪汉便往洞口走,汪汉也不说话,只管跟在后面。
刚到那洞口边上,汪汉就感觉一股冷气袭来,不住的打了个寒战。随即便跟在伍次友的身后爬进了洞口。
洞口非常窄小,仅容人趴在里面。里面的石头不是灰色,而是犹如被泼了墨水一样的漆黑。通道蜿蜒曲折,刚进去便要向右爬一个向上的陡坡,爬到坡上便向左转,爬了一会,又向右转,随即出现一条向下的陡坡。这个向下陡坡明显比刚才的长,爬了半天也没到头。石头是长条状,要挖出这弯弯曲曲的通道其难度可想而知。
“这个通道是老夫根据五行易理所挖,只要不打通,刘青山是不会发现的。”
“哦”汪汉敷衍的回答,他在这通道里感觉非常没有安全感,憋闷的空气压抑着他的肺,让他喘不上来气,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上下左右的石墙挤死。
“到了”伍次友在前面停下来,随即便出了洞口。
汪汉跟在后面也出来了,感觉真是豁然开朗,憋闷的感觉一扫而光。
他打量着这间石室:一样的石墙、一样的“天窗”、一样的稻草;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间石牢很大,比自己那个起码打四五倍,显得非常空旷。
突然,汪汉看到了一面墙上有图画,走近看觉得非常熟悉,爷爷曾经教过他的‘观星指路’,所以他对‘星象’有所了解,但这副图却有很大不同。只见圈圈点点很是混乱,但又感觉有些规律。便问道:“师傅,这是什么?”
伍次友走过来,说道:“这是老夫绘制的‘天星图’。”
汪汉奇道:“这又看不见天空,而且日月星辰每天都在变化,您这个有什么用呢?”
“最大的用处就是能让我能感应到这座大阵的变化,不然老夫又不是神仙,在这其中怎能知道今天刘青山出事了呢?”
“哦,师傅,您昨天还说我学的可以了,现在看来,您还有很多没交给我的。”汪汉见缝插针的说道。
“哈哈,你小子,在这等着我那!好吧,从今天开始我再教你些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你要安心学,知道么?”
“谨遵师命!”汪汉赶忙回道。
“这门学问比其他所有的比起来都要广博的多,能学多少全看你的悟性。”
“是,徒弟一定好好学。”汪汉表决心道。
两人相对而坐,伍次友说道:“我今天先教你些浅显的,你自己体会体会。”
“是”
“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为阴、阳;四象为太阴、少阳、少阴、太阳,其又分金、木、水、火、土五行;八卦为乾,坤,震,艮,离,坎,兑,巽”
伍次友尽量讲的非常详细,汪汉也在默默的背。有一些他以前跟爷爷学‘观星指路’时学过,但大部分都是闻所未闻,非常难懂。地上有一层土,是伍次友挖洞掏出来的,便在地上给汪汉画八卦阵型,让他更加容易理解。
就这样讲了大半天,汪汉除了一开始讲的记住了,后面的全都忘个干净。本来他的记性非比常人,之前什么春秋、左传之类的伍次友说一遍他就记住了,可是到了阴阳易理这些学问却一窍不通,而且跟他爷爷讲的一混淆,更是分不清是“金生木”还是“土生木”。
伍次友看他的样子,今天讲的确实需要“消化”一阵子,便说道:“汉儿,你回去吧,自己琢磨琢磨,不然讲多了你也记不住,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以后你过来,我年纪大了,总这么爬来爬去有些吃不消。”
“是,师傅”汪汉回答完便从原路爬了回去。
回道自己的石室,汪汉躺在柴草上想着今天伍次友讲的五行八卦,却什么也想不出来,如果不懂就要去问,那他可得把今天学的全部都要问一遍。
“这‘五行八卦’确实不是凡品,那更得好好学了”汪汉这样想着,尽量把伍次友讲的背下来,懂不懂的再说。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猛地被摇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见了那张消瘦苍老的脸。
“起来,情况不对。”伍次友有些焦急的说道。
汪汉一咕噜爬起来,问道:“师傅,怎么了?什么不对?”
“今天没来送饭,肯定出事了。”
“什么?不能吧,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也许还没到吧。”
“不会,我在这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送饭我能感觉的到,绝对是没来,而且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定有变故。”伍次友肯定的说道。
汪汉听他这么说有些急了,他们这可是密室,要是没人送饭还不得饿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快,咱俩往外挖。”说着伍次友拿出了那块“神木”。
这是汪汉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呈长条形状,有微微的弧度,一头是三角形,很尖;上面刻着密密麻麻不知道是文字还是符号,而且通体黝黑,貌似还有蓝光在其中流转,甚是好看。
伍次友把‘神木’递给汪汉,说道:“把‘神木’对着缝隙,用石头砸。”
“是”
‘神木’拿在手中非常的重,就像一块铁,很压手。汪汉找来一块顺手的石头便在伍次友指定的石墙缝隙中一下一下的敲打着
第十六章 重见天日()
“我们虽然身在地牢,却不是真正的地下,据我推算咱们所处位置的外面应该是处山腰,下面应该是孔雀河的支流。所以,我们只要一直向前挖就行了,比在这饿死要强。”伍次友对汪汉说道。
汪汉用石头一下下的捶打‘神木’,就像钉钉子一样。很快,缝隙的土就零零星星的开始掉落。
伍次友在旁边看着,眼睛里有些许兴奋的光芒。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第一块石头终于被抽了出来。汪汉把石头放在地上,眼睛望向伍次友。
“下一个是左边第一块,不要凿右边的,你先凿,我去取点东西。”
“是”。
伍次友从之前的洞口爬了回去。
汪汉还是在卖力的敲打着,累了便歇一会,只是一点,他没有食物,腹中饥火燃烧,体力也渐渐不支。
过了一会,伍次友爬了回来,怀里抱着十来个馒头。
汪汉看到奇怪道:“师傅,我之前去您那没看见有馒头啊,您藏在哪了?”
“呵呵,我放在之前凿出的一个洞里了;用它储存粮食,馒头能存放十天,我每天把新的馒头放里面,然后吃时间最长的一个,这样,我一直就有十个馒头。”
“唉,我怎么没想到,不然咱又能多几个了。”汪汉说道。
“不要贪心,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贪心太大。我教你的书不要白学。”伍次友责怪道。
“是”。
“来吧,先吃半个,这是咱俩最后的粮食,要节约,别没等出去先饿死了。”
汪汉吃了半个,没看到伍次友吃,说道:“师傅,您怎么不吃?”
“我老了,食量不大,吃不吃无所谓。”
汪汉随即又开始凿石头,凿累了便轮换伍次友。就这样,在抽出四块石头,也就是一人能爬过的洞口大小的时候,他们总共消耗了三个馒头。
这期间,上面一直再没有扔馒头下来,“肯定出大事了,要把我们饿死。”汪汉想着。
汪汉现在心里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受的伤不中,只要重新习练还是会有内力的。至于手脚,伍次友告诉他也并无大碍,伤他的人虽然断了他手脚筋,可是在接的时候却用了续筋接骨的秘药,他的伤口虽然看着很严重,其实早已痊愈,只是没有内力,显得很虚弱。
这个关西河为什么要如此,汪汉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了。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废功的那个晚上是第一次相见,如此没有交集的人竟然给汪汉留了后路,汪汉真是没有想到。此等大恩,汪汉暗自下定决心定要报答。
“你虽然可以习练功夫,但是最好还是去西藏,要是机缘巧合让你得到‘波捏神功’,那比学什么功夫都强。”伍次友说道。
“师傅,我们一起去。”
伍次友笑笑,不置可否。
就这样,他们又继续向前挖掘,直到汪汉可以爬进去还露不出脚的时候,他们的食物仅剩两个馒头了。这些天,他们是节省再节省,馒头从一天半个到四天一个,时间伍次友掌握,基本都是汪汉实在累的不行才吃,而伍次友吃的却非常少。
这些天伍次友也没闲着,一直给汪汉讲“易经八卦”,汪汉不能理解的地方便全都背了下来,也算是没白学。
外墙的石头异常坚固,缝隙处还浇灌了铁水。他们的进程受到阻碍。
终于,在馒头断绝的第三天,他们把最后四块石头靠里侧的缝隙全都挖通并清理干净,就差最后薄薄的一层,他们就可以出去了。
汪汉刚想把‘神木’把石缝打通却被伍次友叫住。
“最后一层非同小可,老夫亲自打通。”伍次友说道。
他拿着石头不紧不慢的在‘神木’上凿着,有时敲敲这,有时打打那,好像在雕刻一尊塑像。
汪汉不解,问道:“师傅,咱一鼓作气打通就完了呗,干嘛这么小心?”
“最后一层是龙皮,如果损坏‘七星阵’便破,此等非同小可,我不敢保证龙皮破了那刘青山还不发觉,如果贸然打通,那太危险了。”。
伍次友用了很长时间终于把神木插入其中一块石头的缝隙,一用力,‘神木’便穿了过去,那块‘神木’的末端已经在外面了,到底怎么样只要拔出来就可以知晓。
伍次友用了几次力,终于把‘神木’从缝隙中拔了出来。
一缕光从缝隙中射了进来――是外面的阳光。
伍次友和汪汉都兴奋极了,伍次友更是迫不及待的把眼睛凑到缝隙处想看看外面。可是,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他在这黑暗的地牢已经几十年了,眼睛根本无法适应光线。
“啊!!!”一声惨嚎响起,汪汉马上把他从洞里拉了出来。只见伍次友捂着眼睛,不停的抖动着。
汪汉把伍次友的手拿开,只见他的左眼血红,已经看不清瞳孔了,汪汉着急道:“师傅,师傅您怎么了?这可怎么办?”
伍次友渐渐的恢复了平静,但还是在颤抖,有气无力的说道:“大意了,大意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光了,这突然被照了一下,眼睛估计瞎了,唉,没什么,老夫本是早死之人,一只眼睛算不得什么,汉儿,你从现在开始用布蒙上眼睛,多缠几层,摸着去打开最后的通道,打开后马上回来,蒙眼睛的布要一层一层慢慢的揭开,不要找几家。”
“师傅,您也蒙上吧。”汪汉说完便从身上扯布。他身上本来的衣服虽然破烂,但是做几个布条还是可以的。
他们现在已经四天没吃饭了,体力在一丝丝的抽离身体。汪汉咬着牙,摸索着进了洞口。。。。。。
“师傅,师傅,打通了,我感觉到外面的风了。”汪汉大声的说着,他非常兴奋,虽然蒙着眼,但是风吹到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振奋人心,阳光射到皮肤的感觉更是让他犹如重生一般。
伍次友在里面说道:“汉儿,外面情况不知,不要出去,你先回来,等眼睛恢复再出去看看。”
汪汉爬了回来,他能感觉到阳光跟着他一起回到了阴暗的地牢。原来这座地牢真的不是在地下。
他背靠着洞口那面墙坐下,隔一会便拆下一层布条。等到最后一条布拆下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着地牢里洒进的微弱的阳光,也不太适应,暴盲了好一阵。
伍次友也拆下了另一只眼睛的布条,并把之前受伤的眼睛蒙上了。他对汪汉说道:“你的‘夜眼’最怕阳光,不要着急,咱爷俩都要多适应一会。”
“是,师傅,反正都打通了,出去也不差这一会。”
过了很长时间,伍次友站起来率先进入洞口,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别动。”
外面的风使劲的往里灌,虽然让人感觉很难受,可是对于在地牢里关了几十年的人来说,世间再没有什么比这惬意的了。
伍次友在外面洞口边上停住,上下左右的张望。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处悬崖,往下看不到底,云雾飘绕,但却能听见奔腾的水流声;上面是高大的城墙,连绵不绝。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这可怎么出去,掉下去就得摔的粉身碎骨。
他退了回去,坐在地上,伍次友叹了口气,说道:“我想错了,我没以为会有这样的悬崖,外面是孔雀河的支流,整条孔雀河都没有如此陡峭的悬崖,谁知道这会有。唉,天亡我也!”
“师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除非跳下去,不然咱俩都得饿死在这,唉,我以为会是缓坡呢,谁知道是这种断崖,这跳下去肯定没命。”伍次友绝望的说道。
“我去看看。”汪汉说着便爬进了通道
天上白云朵朵,不时有秃鹰翱翔于天际,这是在大漠和草原天空中的霸主。洞口上面便是城墙,有十几丈高,想爬上去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能爬上去,上面一定有官兵把守,那不就自投罗网了么!
下面深不见底,但是能隐约听到水声,在这个高度都能听见,证明下面的水流非常湍急。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汪汉感概到。
向对面看去,十几丈远的地方就是山涧的另一端陆地,那里应该就是哈萨克汗国,这座城墙就是用来阻挡其侵扰的。
虽然无路可走,可是汪汉还是感觉神清气爽,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天空、白云和阳光了,地牢里污浊的空气在现在想来真是让人窒息。
他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思绪又回到自己的处境中。
“有如此天险,千军万马也过不来,何必修此城墙呢?”汪汉有些疑惑,这么宽的崖口,搭什么梯子也过不来,修这个城墙根本没用。
汪汉脑子隐约晃过一个念头:这城墙根本就不是用来防御哈萨克汗国的
他退了回去,和伍次友讲述了自己的看法,伍次友笑着说道:“你很聪明,我刚才也想了,如此天堑原本就可以防御敌人,没必要修此城墙,那么修这个城墙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就在这时,二人隐隐约约听到有声音从两间地牢相连的通道传出,虽然听不清,但是很显然,有人在伍次友的地牢里,他们一定发现了伍次友的失踪。
伍次友脸色煞白,说道:“汉儿,看来打通墙还是破了‘龙气’,他们没多长时间就能找来,咱俩快走,你怕不怕?”
汪汉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要跳下去。他毫不犹豫的说道:“师傅,同生共死,我们离开这。”他宁可被摔死也不想再被关起来了,自己的命自己决定。
“好,咱爷俩拼了!”伍次友说着便爬进了通往外面的洞口,汪汉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马上爬到绝壁口时,后面传来了喊叫声:“这个房间也没人啦!大家快搜,肯定有通道。”
伍次友回头看了一眼汪汉,说道:“记住,如果生还去吐蕃之地,如有机缘习得‘波捏神功’便可天下无敌。”
“是,徒儿谨遵师命!”
伍次友说完便转身跳了下去,汪汉爬到洞口时已经看不清师傅的身影。
这时,身后有人喊道:“里面有人,快点抓住他。”
汪汉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便纵身跳下,消失在云雾里
第十七章 年羹尧回京()
那日,年羹尧同王熙栾从伊犁出来,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东行。路上,王熙栾一直在套年羹尧的话,他是索额图党,也就是**,太子最关心的就是下面这些阿哥对他是什么想法,是不是站在他这边。
“年兄弟,四阿哥年少英武,日后必成辅国重臣,你老兄到时可也飞黄腾达了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有我这么个老哥哥啊。哈哈哈。”王熙栾有些谄媚的说道。
年羹尧心想:“我呸,还辅国重臣,辅谁?太子?废物一个,他也配!”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说道:“太子恩泽四海,如果有朝一日君临天下,我家四阿哥必定尽心辅佐。”
王熙栾听他这么说,接着问道:“年兄,大阿哥为众皇子之首,恐有不服啊!几次找太子的茬口,多亏太子为人忠正才没让他占了便宜。”
年羹尧不动声色,继续说道:“老兄是自己人,说句不恭的话,大阿哥天生勇武,天下无敌,是个将才。但是若论治国理政,犹如白丁,他哪里能比得了太子殿下?”
王熙栾半信半疑,不再言语。心想:“这个年羹尧和身后的四阿哥胤禛初出茅庐,摸不清底细,他说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等我在摸摸他的底再说。如果摸清了,免不了又是功劳一件。”
晚上打尖,王熙栾请年羹尧喝酒,先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等年羹尧‘酒后吐真言’。
感觉年羹尧喝的差不多了,王熙栾话锋一转,说道:“年兄弟,你看老兄我这人咋样?”
年羹尧本没喝多,只是后来看王熙栾不停劝酒,料定必有‘勾当’,所以后来没醉也便装作醉了,看王熙栾要耍什么把戏。听王熙栾说这话,心想:“来了,来了,这狗腿子开始‘探道’了,也好,我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随即装醉,带着醉意说道:“那,那还用说。王兄为,为人宽厚。兄弟我实,实在是想结交。不知道王,王大哥肯不肯认我这个兄弟啊!”
“哈哈,兄弟过奖了,为兄也真想结交兄弟啊,咱在朝廷里混饭吃不容易,多个兄弟多帮衬帮衬。”王熙栾那肥腻的大脸对着年羹尧笑着说道。
年羹尧眯缝着眼睛,继续装醉,“是,是啊,咱哥们谁跟谁啊!有大哥罩着,小弟这辈子就,就算有着落了。”
王熙栾心里好笑,寻思年羹尧上套了,便说道:“年老弟,咱哥们今天开始就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