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菜刀的少年-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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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痕并不相信这句话,便又说道:“亲爱的朋友,你不会不注意到吧,各人有各人的醉态,或悲伤或快乐。我呢,喝醉了就忧愁。我小时候,我那个愚蠢的奶娘往我头脑里灌输了许多悲惨的故事,所以现在我一喝醉酒,就爱讲述那些故事。这是我的缺点,主要的缺点,我承认除此而外,我的酒德是不错的。”
南宫无痕这些话说得极为自然,范晓奇抱定的想法都有些动摇了。
“哦!的确是这样,”年轻人还是想弄明真相,便这样说道,“的确是这样,我记起来了,我记得的情形就像在梦境里一样,我们谈到过吊死人的事。”
“啊!你看得很清楚,”南宫无痕刷的脸变得煞白,但强作笑颜说道,“可以肯定,我在恶梦中常看见吊死人。”
“对,对,”范晓奇又说,“我想起来啦,对,那是……等一等……是关于一个女人。”
“是么,”南宫无痕几乎面色如土,“那正是我那个金发女郎的故事,每次我讲这个故事,都是醉得要死了。”
“对,不错,”范晓奇说,“是金发女郎的故事,她高高的个儿,模样儿俊俏,有一双蓝眼睛。”
“对,她被人吊死了。”南宫无痕说这话的语气显得出乎预料的平淡。
“是被她丈夫吊死的,他丈夫是你认识的一位领主。”达达尼这样说着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住南宫无痕。
“唉,你看,一个人不自觉地胡说八道起来,会怎样影响别人的名誉。”南宫无痕耸耸肩膀说道,就像可怜他自己似的,“我可不想再喝醉了,范晓奇这习惯太坏了。”
范晓奇笑望着他,沉默不语。
南宫无痕突然改变了话题,说道:“对了,谢谢你给我带来那匹马。”
“你喜欢吗?”范晓奇问道。
“喜欢,不过那不是一匹耐劳的马。”南宫无痕带着淡淡的微笑答道。他似乎把刚刚的忧伤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错啦,我骑着它不到一个半钟头跑了十里路,而它看上去只不过像绕城墙转了一圈似的。”范晓奇说道。
“啊,你让我后悔啦。”南宫无痕轻叹了一声。
“后悔啦?”范晓奇有点不敢相信的问。
“是的,我把它输掉了。”南宫无痕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怎么输掉了?”范晓奇追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我六点钟就醒来了,你睡得死沉死沉的。我无所事事,因为昨晚喝得太多,人还昏昏沉沉。我下到楼下大堂里,看见昨天那两个之中的一个正与一位马贩子讨价还价,想买下一匹马,因为他的马昨天中风死了。我走过去,见他出价三十银币要买一匹焦栗色的马,便对他说:‘真凑巧,绅士,我也有一匹马要卖。’
“‘那可是一匹很出色的马,’他说,‘昨天我见过,您朋友的跟班牵着它。’
“‘您看它能值一三四个银币吗?’
“‘能值,您愿意以这个价卖给我吗?’
“‘不卖,不过我想拿它与你赌一盘。’
“‘你拿它和我赌一盘?’
“‘不错。’
“‘怎样赌法?’
“‘掷骰子。’
“说赌就赌。最终,哎!……我输掉了那匹马。唉!不过,”南宫无痕继续说,“我把马铠赢了回来。”
范晓奇听完脸一沉,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感到不高兴?”南宫无痕问道。
“是的,坦率讲我不高兴,”范晓奇答道,“那匹马能有朝一日让别人在战场上认出我们。它是一个物证,一个纪念。南宫无痕,你错了。
“哎!亲爱的朋友,”南宫无痕接着说道:“你设身处地为我想一想吧,我无聊得要死。再说,老实讲,我不喜欢那匹马。得啦,如果仅仅是要让某个人认出我们,那么,鞍子就够了;那个马鞍子可真是相当出色。至于那匹马嘛,没有了就没有了,总可以找出理由解释清楚的。真见鬼!一匹马总要死的,就当我那匹患鼻疽或皮鼻疽死了吧。”
范晓奇仍然板着脸听着。
“这真叫我不痛快,”南宫无痕接着说,“你似乎很看重那两匹马,而我干的事还没讲完呢?”
于是范晓奇追问了一句:“你还干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银币和马()
“我输掉了我那匹马,九比十,你看这比分!于是我又想拿你那匹来赌。”南宫无痕瘪了瘪嘴说道。
“是么,我希望你克制了这个想法,对吗?”范晓奇忍不住追问了一声
“没有,我立刻将这想法付诸实行了。”南宫无痕继续道。
“啊!真有你的!”范晓奇皱着眉头不安地嚷起来。
“我下了赌注,又输了。”
“输了我的马?”范晓奇担心的问。
“输掉了你的马,七点对八点,差一点——这句俗话你是知道的。”南宫无痕坦然道。
“南宫无痕,你真糊涂,我向你发誓。”范晓奇埋怨道。
“亲爱的,昨天我对你讲我那些愚蠢的故事时,你才该对我这样说,而不是今天早晨。我把马连同全套鞍具都输掉了。”南宫无痕耸了耸肩膀说道。
“真是被你气死了!”范晓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且慢,你根本不明白,我只要不固执,就是一个很出色的赌客,可是我偏偏固执,就像喝酒一样,我固执地……”南宫无痕带着浅浅的微笑,和无所谓的表情,说的理直气壮。
“可是,你什么也不剩了,还拿什么去赌?”范晓奇瞪着眼,问道。
“有呀,有呀,朋友,我们还剩下你手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石戒指,我昨天就注意到了。”南宫无痕解释道。
“这枚钻石戒指!”范晓奇叫起来,赶紧用手捂住那枚戒指。
“我是行家,因为我自己曾经拥有几枚钻石戒指。我估计你这枚值一千铜币。”南宫无痕说道这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可是范晓奇吓得半死,一脸严肃地说道:“但愿你绝没有提我这枚钻石戒指吧?”
南宫无痕笑着道:“恰恰!相反,亲爱的朋友。你知道,这枚戒指成了我们唯一的财源:用它我可以把我们的鞍具和两匹马再赢回来,而且路费也不用愁了。”
“南宫无痕,你气得我都发抖了!”范晓奇嚷道。
“因此,我向对手提起你这枚钻石戒指,其实他也注意到了。亲爱的,你也真是,手指上戴着一颗天上的星星,还想不让人家注意到!这怎么可能!”南宫无痕用手指了指戒指。
“你就说结局吧,亲爱的,你就说结局吧!”范晓奇说道,“说实话,你这样不紧不慢真要我的命!”
“我们就把你这枚戒指分成十份,每份十个银币。”南宫无痕双手插在胸前说道。
“啊!你想开玩笑,想考验我吧?”范晓奇说道,他气得头发倒竖,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开水瓶一样。
南宫无痕继续笑着道:“不,我不是开玩笑,真见鬼!我真希望你也像我一样!我有半个月没有端详过人的脸了,整天成瓶地灌酒,灌得昏头昏脑。”
“这并不是拿我的钻石戒指去赌博的理由,是不是?”范晓奇说道,一面神经质地哆嗦着捏紧拳头。
“请听结局吧:一共十份,每份十个银币,十次掷完,要翻本就另外加钱。我掷了十三次就彻底输了。十三次!十三这个数字对我从来就不吉利。正是七月十三日曾经……”南宫无痕兴致盎然的说道。
“畜生!”范晓奇从桌子旁站起来骂道。白天的事使他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
“别急嘛,”南宫无痕说,“我当时想好了一个计划。那个那家伙是个怪人,早上我看见他在和小赵交谈。小赵告诉过我,那那家伙企图雇他去当跟班。所以我就拿小赵和他赌,把沉默寡言的格里默分成十份。”
“啊!孤注一掷!”范晓奇听到这一改常态,竟然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就拿格里默作赌注,可听明白了!把小赵成十份,总共还值不了十个银币,我却用他赢回了钻石戒指。现在你说固执是不是一种德行吧。”南宫无痕说道这里,露出了一种沾沾自喜之色。
“这真是太滑稽啦!”范晓奇松了口气,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想必明白,我觉得自己手气好了,就立刻又拿钻石戒指下赌注。”
“啊!见鬼。”范晓奇听到这,皱起了眉头,又满脸阴云密布。
“我把你的鞍具赢回来了,把你的马赢回来了,然后把我的鞍具和马也赢回来了,可是接着又输了。最后我赢回了你的鞍具和我的鞍具。这就是至今为止的结果。我觉得这结果很不错,就退出不再赌了。”南宫无痕说道这的时候,原本兴高采烈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范晓奇刚才仿佛整座客店压在胸部,现在终于搬开了,深深地吐了口气。
接着,他怯生生地问道:“钻石戒指最后还是我的吧?”
“原封未动,亲爱的朋友!加上你那匹坐骑的鞍具和我那匹的鞍具。”南宫无痕笑着道。
“可是,没有马要鞍具干什么?”范晓奇轻挑了一下眉头说道。
“这个吗,我倒有个主意。”南宫无痕说道这露出了一种神秘兮兮的表情。
“南宫无痕,你真叫我寒心。”范晓奇预感到没有什么好事,于是叹息道。
“听我说,你很久没有赌了,不是吗,范晓奇?”南宫无痕望着范晓奇的脸说道。
“我根本就不想赌。”范晓奇一脸不赖烦的说道。
“话不要说死。我说你很久没有赌了,你的手气可能会很好。”南宫无痕露出了一种挺有信心的样子,像他鼓励道。
“唔,那又怎么样?”范晓奇吐了一口气,说道。
“喏,那个那家伙和他的伙伴还待在那里。我注意到他们非常惋惜两副鞍具。而你呢,似乎很舍不得你那匹马。我要是你,就拿自己的鞍具去赌自己那匹马。”
“可是,他们不会只要一副鞍具。”范晓奇不解的道。
“那就拿两副去赌吧,这还用说!我可不像你那样自私。”南宫无痕双手一摊说道。
“你觉得这行吗?”范晓奇犹豫不决地问道,南宫无痕的信心已经不知不觉地影响了他。
“决无戏言,两副一齐赌。”南宫无痕一脸坚定的说道。
“不过,由于失掉了马,我非常想保留这两副鞍具。”范晓奇稳重的说道。
“那就拿你的钻石戒指去赌。”
“啊!这又是另一码事。绝对不行,绝对不行。”范晓奇轻轻的摇了摇手指头说道。
“见鬼!”南宫无痕说,“我很想建议你拿普朗歇去赌,可是已经拿跟班赌过了,英国人可能不肯干了。”
“我也不干,亲爱的阿托斯,”范晓奇说道,“我什么也不想拿去冒险。”
“可惜。”南宫无痕冷冷地说道,“昨天和我赌钱的那家伙有的是钱。唉!天老爷,你就试一次,一个骰子掷一下就完了。”说完,他用坚定的眼神望了范晓奇一眼。
范晓奇不由得回避了一下南宫无痕那具有杀伤力的眼神,稍加思考,然后答道:“如果我输了呢?”
“你准会赢。”南宫无痕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的脸上此时也显得更加的信心十足了。
“这……”范晓奇一阵犹豫,然后道:“不过万一输了呢?”
“那么,你就把两副鞍具给人家。”
“好吧,就掷一次吧。”范晓奇嘴上同意,可脸上还是露着一丝不自信。
就这样,范晓奇终于同意了南宫无痕这个大赌博佬的激进而危险的建议。
随后,南宫无痕去找那个赌博佬,在马厩里找到了他,只见他用贪婪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马鞍子。时机很不错。南宫无痕提出自己的条件:两副鞍具抵一匹马或一百银币,尽他挑选。那家伙脑子一转就算明白了:两副马鞍子能值三四百铜币。他立即表示同意。
范晓奇掷骰子时手直发抖,结果掷了三点。他煞白的脸色吓了南宫无痕一跳。南宫无痕只是说:“这一下掷得不怎么样,伙计。先生,你不仅有了两匹马,连鞍子也到手啦。”
赌博佬得意洋洋,心里想已经胜利在握,拿了骰子连摇也不摇,看也不看,就掷在桌面上;范晓奇赶紧把头掉开,不让人家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看,看,看呀!”南宫无痕不动声色地说道,“这骰子掷得真不一般,我一辈子只见过四回:两个吗。”
赌博佬一看,目瞪口呆;范晓奇一看,眉开眼笑。“是的,”南宫无痕又说,“只见过四次:一次在克莱齐先生家;一次在我家,是在乡下我的……古堡里,那时我拥有一座古堡;第三次在一个贵族家,那次我们都大吃了一惊;最后第四次在一家小酒店里,是我掷出来的,我为此输了一百路易和一顿夜宵。”
“这样,先生赢回了他的马。”赌博佬说。
“自然。”范晓奇昂道。
“那么不能再翻本了吗?”赌博佬笑着问。
“我们在条件中已经讲定:不能翻本。您还记得吗?”范晓奇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错。马就还给你的跟班,先生。”赌博佬接过范晓奇的话说道。
“等一等,”南宫无痕说,“先生,请允许我与我的朋友说句话。”
“请。”赌博佬打赌的单手一挥说道。
于是,南宫无痕把转过身把范晓奇拉到旁边。
“喂,”范晓奇对他说,“你还要我干什么?你这个引诱人的家伙,你要我再赌,是吗?”
“不,我要你考虑考虑。”南宫无痕平淡的道。
“考虑什么?”范晓奇皱了皱眉问道。
“你打算要回那匹马,是吗?”南宫无痕用诱惑的眼神看着范晓奇说道。
“当然。”范晓奇的眼睛一亮,肯定的道。
“你错了。我宁愿要一百银币。你知道,你是拿两副马鞍子赌那匹马或者一百银币,任你挑选。”
“不错。”范晓奇点了点头说道。
“是我就要一百银币。”
“可是,我爱那匹马。”范晓奇用询问的眼神望了望南宫无痕道。
“所以我再说一遍:你错了。我们两个人,一匹马有什么用?我可不能骑在后面,那样我们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而你呢,总不能骑着那样一匹漂亮的骏马走在我旁边,让我丢脸吧。要是我,一刻也不会迟疑,马上去拿一百银币。我们回巴黎也正需要钱用嘛。”
“我要那匹马,南宫无痕。”范晓奇用祈求的眼神说道。
“你错了,朋友,一匹马会有闪失,会失前蹄,会碰伤腕关节,它吃草料的马槽里可能有患鼻疽病的马吃过,这样与其说得到一匹马,不如说白白丢掉了一百银币;再说一匹马要主人去喂它,相反一百银币却能使主人有吃有喝。再说了,我们的这个任务现在正缺钱呢。”南宫无痕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我们怎么回去?”范晓奇思考了片刻接着道。
“骑跟班们的马嘛,那还用说!从我们的仪表,人家总能看出我们是有地位的人。”
“咱俩骑着小矮马,而赵羽和陈铁骑着高头大马在我们旁边奔跑,那才好看哩!”范晓奇补充道。
“赵羽和陈铁!那两家伙,哈哈哈!”南宫无痕嚷着笑了起来。
“怎么啦”范晓奇问道,对朋友这样笑感到莫名其妙。
“好,好吧,继续谈下去。”南宫无痕说道。
“那么,你的意见是……”
“是拿一百银币,达达尼昂。有了一百一笔,我们能吃香的喝辣的过到月底。我们都累得够呛啦,看到没有,也该歇一歇了。”南宫无痕继续解释道。
“歇一歇!啊!不,南宫无痕,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休息,你忘记我们的任务了吗?”范晓奇用稍显激动的语调提醒南宫无痕道。
“好啊,可是要干这件事,你以为你那匹马和响当当的金币一样有用吗?拿一百银币吧,朋友,去拿一百银币。”南宫无痕皱着眉头说道。
只要对方说得有理,范晓奇没有什么不依的。他觉得刚才这条理由非常好。再说,继续这样坚持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在南宫无痕心目中显得自私。他接受了南宫无痕的意见,选择了一百银币。那个赌博佬当场就数给了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们需要装备()
于是只考虑出发了。与店家达成了协议:除了南宫无痕那匹老马,另外再给他六个银币。范晓奇和南宫无痕分别骑小赵和小王的马;两个跟班步行,头上顶着马鞍子。
两个朋友虽然骑的是两匹蹩脚的马,但一会儿就超过了两个跟班,到达了伤心镇。他们老远就望见阿拉米斯忧郁地倚在窗口,用期盼的眼神眺望着地平线。
“喂!赵羽!”两个朋友喊道,“你站在那里搞什么鬼名堂?”
“啊!是你,范晓奇!是你,南宫无痕!”赵羽说道,“我正在寻思,这世界上的好东西怎么失去得这样快。我那匹英国马走啦,刚才在飞扬的尘土中消失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使我深感人世无常,而人生本身可以概括为两个字,空虚!
“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范晓奇问道,心里头又起了疑团。
“我的意思是说,我刚才做了一笔上当的买卖:一匹马才卖六十金路易,而那匹马从它奔跑的情形看,一个钟头可以跑五法里。”赵羽摊了摊双手说道。
范晓奇和南宫无痕哈哈大笑。
“亲爱的范晓奇,”赵羽说道,“请你不要过分抱怨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再说头一个受到惩罚的就是我,因为那个无耻的马贩子至少骗了我五十金路易。啊!你们两个真会盘算!你们骑着跟班的马,而让他们牵着你们两匹漂亮的马,慢吞吞地跟在后头,每天走短短一段距离。”
正说着,在亚眠大路上隐隐出现的一辆带篷货车驶到面前停了下来,只见小李和小赵头上顶着马鞍子从车上下来。那是一辆放空返回巴黎的货车,两个跟班请车主捎上他们,沿途请他喝点饮料作为酬谢。
“这是怎么回事”赵羽看到这情景问道,“只有两副鞍子?”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