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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仙凡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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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落和岑溪儿已经看傻眼了。

    “你们可想好了,这一个念头,可就是好几条人命。”许落笑着插嘴道。

    “好几条?”七哥看了看许落,“你们不就俩人吗?”

    许落心说,我说的是你们呀。

    结果七哥又看了岑溪儿一眼,笑着问:“怀上了?几个月?这可不显怀啊。第几胎了?”

    “肯定头胎,我婆娘头胎也不显怀,四个多月了才看出来。”旁边一个接了一句。

    这是,拉家常吗?许落不知道怎么接了。

    岑溪儿则是又羞又气,瞪了许落一眼,低头哭笑不得。

    “一群废物”,突然,其中一人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句,跟着大声道,“男的砍了,女的绑马上你们谁跟我来?不来我一个人劫了,东西和女人可说好就我一个人的。”

    他说着就拎了一把单刀冲出来。

    人群中一个马上站出来指责:“唉,七哥还没发话呢,你懂不懂规矩?早就知道你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仗着自己当过几天兵,不把我们放眼里也就算了,连七哥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搁前头就不该收你欸?你,你哪去了?”

    说话那人突然之间失去了指责对象,愣了片刻,木木的问:“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你们看见了吗?”

    “嗯”,一样愣住了的人群里有人回了一句,“有,就是没看清。”

    “扑啦啦”刚刚冲出来那人的尸体碎成好几块从上面落下来。

    其实花花一直就在那群人身后,刚刚那人挥刀朝岑溪儿冲过来,它就低了下头,给叼走了,只是速度实在太快,才导致在场这些人没能完全看清。

    伴随着血肉落地,十几人捂着嘴不敢出声,缩成了一团。

    人群最后面的一个连嗓门都变调了,带着哭腔颤抖道:“气嗝,七、七、七哥,我后面好像,有个东西,很大你们看看看看?”

    十几人同时回头瞥了一眼。

    “你们是?”七哥两眼发直,扭回头来问。

    “蟒匪啊,还不快跑?”许落笑着道。

    “对,跑跑跑跑跑跑。”

    一群人拖着发软的双腿开始跑。

    赤火蟒要追,岑溪儿给喊住了,转头对许落解释说:“他们看着不太像贼匪。”

    “嗯,不像干过多少恶事的人,倒像是流民,刚落草的。”许落说道。

    远远的,那群人还回应,“兄兄弟你猜对了。”

    “对了,还,还有,弟妹有身孕,骑马小心些啊骑,骑大蛇也一样。”

    岑溪儿和许落相视一眼,几天来难得一次这么愉快。

    “这么说,牛头山上没人了是吧?”许落向那群人喊道。

    “我们不是牛头山上的。”

    “我们就是从这跑过。”

    “牛头山上的人说是都在呢,一个没跑。那伙人搁所有兵匪里最像兵了,等着跟蟒匪你们,拼一场呢。”

    “当心着些啊,兄弟。”

    “贼匪早就互相劫了,没啥。”

    “那蛇真大。”

    “”

    剩下的就听不清了,跑远了。

第58章 刀名墨阳() 
这世间叫做牛头山的地方,大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里的牛头山,因山顶平坦,且东西两侧各有一块巨大的挂角石闻名,真真的像极了一颗牛头。

    平坦的山顶上,当中一排燃着五处篝火,在场的人虽着装方面比起正规军伍来参差不齐了许多,但看他们队列排布整齐,神情肃穆,目露精光,没有半分喧哗议论

    这是兵,真正的兵,而且是精兵。

    一人身披黑色披风稳稳立在东头的那块挂角岩上,魁梧的身形在月光和火光的双重映照下显得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蟒匪的事,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那人沉稳开口,“今天,周围不论兵匪、山贼或是流民落草,基本都已经跑光了。他们往楚去,往大梁去了”

    士兵们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但我们不能走,不能就这样回去。我们是为什么来的,你们还记得吗?”挂角岩上的将领发问。

    “为我大梁,开疆拓土。”士兵整齐回应。

    “不错,我们正是为了大梁守成百年之后,第一次开疆拓土而来。蟒匪的出现是个意外,别人可以逃,但我等不能,要整合此地方圆百里的流民、贼匪,先自立,后归梁我们眼下只有一个选择,正面迎战,击杀蟒匪。”

    “此为危难,但实际也是机遇因为此战若胜,我部必威名远播,使贼匪望风来投而后欲行之事,必顺利百倍。”

    “至于蟒匪,到底是传言夸张,还是当真人力不能敌我想,一会就见分晓了。对此,我方文通只有一个承诺,若战不能敌,诸位身死,我必洒血相陪。”

    “是。”

    整齐的一声低响,士兵们并没有喧哗回应,只是纷纷握起了手中的刀枪,或弓箭,蓄势准备应战。

    许落和岑溪儿其实已经来了,就站在西侧挂角岩背面。此处高有四米以上,因岩壁平滑,人力难以攀登,是花花将他们送上来的。

    这是许落第一次见识到真正意义上的俗世军伍,精兵。至于以前遇到的粱续广那些,对比眼前这支队伍,他们根本算不上兵。

    眼前这些都是凡人,他们或许不够强大,但论纪律、服从、协同,其实皆不是修真宗门能比的修士们以个体为核心,太习惯各自为战了,哪怕群战,实际也是以个体的捉对厮杀为主。

    而剑阵之类的群战之法,近万年来伴随个体战力的凸显,也正越来越式微。

    “若这些人全是修士?”许落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灌木枝叶折断的声响传来,方文通耳朵动了动,“看来,他们已经来了。”

    岑溪儿打算现身,但是这次不行,许落拉住了她,开口道:“将军就此回去可好?此地百姓自求一个太平度日,不想卷进兵祸还请将军成全。”

    “他们还不是我大梁的百姓”,方文通道,“至于我等,可以死,不能回。”

    “可惜了。”许落又说了一句。

    “将军战死即好,老死才可惜。”

    这是一种与一般修士完全相悖的观念。

    “两方交战,各凭手段朋友莫怪。”方文通说完身形一展,凌空几步从东到西,早在刚刚,他就已经凭声音确定了许落的方位,此刻果断出手突袭难怪他说莫怪。

    “俗世高手。”

    许落不知方文通到底俗世几品,但是看他来势,心中已有判断。

    或受了那股古弓的气息影响,也不知是哪来的战意,许落此番扫荡贼匪,第一次有了亲自下场的冲动

    没有喊溪儿出动花花。许落站在岩石最外处,目视突袭而来的方文通逼近到身前,拔刀,劈斩,一气呵成这是他这段时间每日练刀的成果。

    方文通用的也是刀。

    “铿。”

    两刀交击。

    许落刀断,整个人重重撞向岩壁。

    方文通倒飞而回稳稳落地。

    “练刀多久?”

    “快两个月。”

    “两月?”,方文通笑了一下,“可惜了,你刀不好。今日若我战死,我这把送你。”

    说完他再次腾身挥刀扑来,就像他刚刚说的,两方交战,各凭手段,不管嘴上怎么交流,手下却是没有半分手软,趁你病,要你命。

    许落手上只余半截断刀。

    但他没有半分犹豫,举刀,再斩。

    “铿。”

    断刀再断,脱身而飞,许落倒退。

    但这一回,方文通倒飞落地之后,仍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住。

    “刀势?”他问。

    “我不懂那个。”许落答,他是真的不懂,但是心里有种感觉,刚刚的第二刀,自己似乎开始慢慢契合那天脑海中猎人出刀的轨迹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没有多出来任何身体之外的力量,只是因为刀势捕捉到了一种微妙的轨迹契合,就让第二刀的威力大大增加

    “这到底是什么?”

    若还有刀,许落很乐意与方文通再战下去。

    但是方文通并不是会抛一把刀给许落,豪爽大笑,说一声“痛快,再战”的武林豪杰,他是军人,只求结果。

    “弓手预备”

    方文通腾身第三刀斩来,同时第一次向部下发令参战

    两队弓手闻声即起,迅速转换方位,寻找射击角度。

    这次只要方文通斩退许落,弓手就会乱箭齐发,射杀许落和岑溪儿。为将者,没有那么多情理纠结,处处皆是战场,皆以杀敌取胜为第一要务。

    “嗷叱。”

    但这一次,迎接方文通的不是许落。

    花花头部和半截身子抵在地上,后半部一条巨尾反弓起来,如被压弯了松手弹回的青竹,但是大许多,长许多,快许多巨尾卷起破风声,呼啸着,朝着飞扑而来的方文通当头砸下。

    “噗。”

    方文通匆忙间只来得及横刀一挡,整个人被扫中,被重重的掼到了地上,身体犁开地面土石滑行。

    一击立威,花花登场。

    “嗷叱”

    杀戮开始了。

    “花花尾巴流血了。”岑溪儿突然在旁心疼的说了一句。

    许落一看,虽然伤口不深,但花花确实伤了,“这,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这或许是花花这些天来第一次感觉到有些艰难,士兵们手里的弓矢、刀枪都伤不了花花,但是他们始终保持协同作战,数百柄长枪一齐挺刺,哪怕不能伤到花花,却也能合力将它暂时抵住片刻。

    与此同时,弓手们则是步调一致的向着花花的眼睛,脖颈等部位集中射击,尝试寻找它的弱点。

    方文通也一样,拖着重伤的身体,他一次次寻找花花被牵制的时机,拼死挥刀扑杀而来。

    他一次次被震飞,花花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鲜血淋漓。

    惨烈一战

    许落伸手捂住了岑溪儿的眼睛。

    直到,方文通终于再也站不起,直到,士兵死伤一地。

    许落安顿好溪儿,从挂角岩上跳了下来

    “你是几品武者?”

    “三品”,方文通笑了笑,“你是好奇我为何能斩得破那头异兽吧?跟我的实力没太大关系,刀”

    他指了指身边地上的刀。

    一把足有许落一臂加横身长的重刀。刀柄两手合握有余;刀锷普通平实;刀身厚、长,有一个由刀锷向刀尖逐步扩大的趋势,但不明显;刀身弧度也一样,有,却不明显

    这把刀最特殊有两处:

    一、刀身通体黝黑,没有任何点缀,就连开刃处都一样黑得不见锋芒,且它黑得深邃,没有丝毫平滑感和光亮感;

    二、刀尖处理特殊,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斜着生生切了一刀似的,显得很粗糙,但也是整把刀唯一给人锋锐感的地方。

    许落把刀拾起来,手感颇重。

    “刀名墨阳,为我少年时所得,借它之力,征战至今,逢数百战,斩无不破我不懂它,但想来应该是屈了它了今我已必死,他们”方文通指了指一地的伤兵,“他们也不能再战用这把刀,换他们听天由命?”

    许落本可以拒绝,因为刀在许落手里,方文通已经没资格拿它来换任何东西

    但是,“好”,许落说。

第59章 机关算尽() 
出圣村四天来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的气氛中,流民们因为恐惧闹了几次,要出圣村老的立场,就连村民们,也渐渐开始有些动摇,恐慌其中有部分开始各怀心思。

    第五天的太阳终于升起。

    男人们背着弓,女人们抱着孩子,都在凝望着村口前的那条路,一直望到尽头他们在等待最后的结果出现,等待着路的尽头,出现贼匪,或者岑溪儿和许落。

    村长夏谷家里,后院墙根,树木掩住了的一块地方。

    “二哥,怎么样了?有消息吗?”夏藏弓有些紧张的问道。

    “暂时还没有”,夏尚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道,“你急什么?反正消息都已经送出去了。”

    “可是这不单没消息,去送消息的人也没回来啊!”

    “那就是方将军留他们一起回来,反正今天就是大队人马杀来,还回话费个什么事?等着吧,等着就好。”

    “哦”,夏藏弓想了想,“那到时咱们要做什么?”

    “扰乱人心啊,到时候大家都没主意,只要咱们做的巧妙,最后就是举村弃战而降。”

    “啊?还扰乱?”夏藏弓惊了一声道,“可是自从那天我们几个冒头之后,这几天,村里大家都说我们就是内贼我说话还有用吗?谁会听?”

    夏尚山心说你本来就是个弃子,你们被怀疑,我可没有,但嘴上说的却是:“这不是还有咱爹嘛。”

    夏藏弓愣了愣:“二哥你打算?”

    夏尚山小一下道:“能劝就劝不能劝的话,绑了吧,就说爹病情复发起不来,由我出面传达他的决定为保全全村性命,降了。我替爹出面,信的人肯定不少尤其是那个时候,大兵压境的生死关头,我敢保证,多数人会听我的。这样哪怕是那些不愿降的,也不可能再有死战的决心。”

    夏藏弓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可是”,夏藏弓突然又道,“别人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春生肯定不肯降的,到时其他人会不会被他带起来,也不肯降?”

    “不错,你能想到这点很好”,夏尚山拍了拍他肩膀,“所以,咱们才无论如何都要绑了岑溪儿家那个小丫头啊!有她在咱们手里,春生就不敢吭声。然后等他降了,我会让方将军第一个杀他,立威,除患。”

    “对对对,还有沈家全部,马家马奔原、马当关,还有岑溪儿和那个外来户他们都得杀,不然都是麻烦。”

    “这是自然。”

    “这下我明白了”,夏藏弓舒心笑了笑,“那到时,二哥立下大功,可千万别忘了我”

    夏尚山正待点头

    “畜牲”,突然一声怒喝,“你们这两个孽子,原来真是你们我想到藏弓了,却没想到,原来把他当枪使的人是你老二!!!”

    夏尚山和夏藏弓短暂的惊慌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夏尚山笑着站了起来,“爹,我这正想劝你呢。儿子这也是为咱们村,尤其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啊。拼下去有什么好处?就算有?不也是便宜了外人?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儿子呢。你不替我们考虑,我们只好自己考虑了。”

    “就是,爹。”夏藏弓在旁附和了一句。

    “畜牲,你当降了以后被人当刀使,就能活了?你当那样我们出圣村还能存在吗?就算活下来一些人,再过几代,谁还会记得我们的祖宗是谁?是哪条血脉?”夏谷怒斥。

    “那我就不知道了”,夏尚山笑着说,“总之我知道,咱们夏家,你的儿子,以后就不是山民了千户,千户知道吗?他们死光了关我什么事?”

    “你”夏谷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往夏尚山脸上打去。

    但他毕竟老了,夏尚山一手握住他手腕,“爹,看来你是说不通了那只好委屈您老人家了。藏弓,愣着干嘛,去找条绳子,找块布。”

    “畜牲。”

    马蹄声,车轮滚动的声音,大队人马移动的声音。

    夏藏弓、夏尚山,还有他们同伙的几十人喜出望外。

    村口,村民们拿起早已备好的弓箭,冲到拒马桩下,准备迎战。就是三千流民中,也有不少拿来了些简单的武器,准备一起上阵他们是切实受过贼匪之害的,深知今日若被遣散,会是什么后果。

    贼匪为什么提出要出圣村解散他们?很简单,就跟狼要牧民把羊散放到山林田野上一样,只不过为了方便捕杀罢了。

    但是,面对压境的贼匪,其实每个人都在不安。

    马奔原被抬来了,马当关也是——虽然他们已经不能开弓。

    “村长呢?”

    “谷爷呢?”

    有些人开口询问,有些人则用眼睛在找。这种情况下,夏谷不在没了主心骨,很多人的心思一下就乱了。

    足有一千余人的队伍已经远远的出现在视线里

    夏谷依然没有出现。

    夏尚山来了,他来的同时,夏藏弓带着同伙的二十几个人趁乱混入人群,站在了牵着小织夏的春枝附近。

    “我爹,我爹他起不来了。”夏尚山带着沉痛的表情走上小高台,故作懊悔道,“有些事,也许根本就不是我们一个猎村该去想的,该去做的,不是吗?我爹躺下了,原爷,马大哥也都废了。”

    “世道艰难,我们大家只是想活命罢了,能活命,怎么不是活,对吧?”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夏尚山,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我们降了贼匪?”一位村老怒不可遏道。

    夏尚山镇定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第一,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爹的意思,他不愿看合村老少就这样送死,有错吗?第二,我们要降的其实不是贼匪,对面那些头领中,有一位梁国将军,我爹已经和他谈妥了,只要咱们举村降了,他必保证我们不受侵害,安稳度日”

    听他这样说,村民们开始动摇了。

    “你那位梁国将军已经掌控全数贼匪了吗?为何他不敢以真实身份出现?他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除了保证我们安稳,他难道没说别的条件?”

    马奔原经验老道,洞若观火,哪里是夏尚山轻易诓得过去的。

    “我猜,他打的主意,是要我们为他所用,替他收服其他贼匪,甚至抗衡燕庆吧?给人当枪使的活,我不信谷爷会愿意干。”

    马奔原又把村民们的想法拉回来了一点。

    “原爷的意思,是要战?那麻烦原爷告诉我,我们拿什么战?箭呢?”夏尚山反问。

    “箭不够,我们还有人。村民加上流民,五千人口,将近青壮两千有余有刀,有斧头,有锤子棍棒,我们为何不能一战?五千人难道就这样任人鱼肉?”

    士气被提起来了一点。

    夏尚山努力镇定一下,似悲伤开口:“原爷是真狠得下心啊,狠心要这么多人,为了你们的野心,为了那个沈春生,去送命。可是我爹狠不下心他老人家是曾经被你们的野心蛊惑,但如今,他想透了,他更在乎的,始终是咱们合村老少,两千条人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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