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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仙凡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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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溪儿早在花花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站住了,只是没出声。

    “不知死活。不过倒是正好,我先拿这小虫剁碎了出下气。”

    云婧右手并指一勾,翠绿飞剑重新浮起,作势就要往网中的赤火蟒斩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赤火蟒身前,虽然这人柔弱瘦削的身体根本不足以遮挡赤火蟒庞大的身躯,但她还是坚定的站在那里,“不要杀它它,它是你师哥养的,你杀了它,许落会”

    其实岑溪儿也不清楚花花的存在到底是否跟许落或银簪有关系,但是为了救它,还是这么说了。

    “笑话,师哥难道会因为一条小虫跟我生气?”云婧不依不饶。

    飞剑像是戏谑一般,刻意缓缓而来

    花花在网内挣扎咆哮,却无力挣脱。

    “求你不要杀它。”岑溪儿终于开口道。

    “哦?我没听错吧,你现在是在求我吗?”云婧得意了,这个让她火大的凡人女子,终于肯低头了。

    岑溪儿咬了咬牙,“是的,我求你。”

    “那好办”,云婧伸手一指地面,“你跪下来求我,我就不杀它。”

    岑溪儿整个人僵住了一下,这种孤独无力,任人欺凌的感觉,是她从前不曾有过的。许落离家的那两年,她不曾有过,因为那时,她心里总有个记挂,想着等他回来;就算是她孤身一人去面对巨蟒,去采凝灵草的那天,一样不曾有过,因为那是为了他,他就在家等她

    然而此时此刻,岑溪儿已然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当相公许落变成了拿她悟道历练的世外仙人岑溪儿失去了所有支撑。

    “怎么,不愿意?”

    飞剑抵近花花的咽喉。

    “,我跪。”

    岑溪儿双膝跪地。

    “求你,不要杀它。”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云婧痛快了,收回的飞剑随手在岑溪儿面前戏谑的一晃,罡风划过眼眸,岑溪儿当场只觉眼球一阵刺痛。

    “婧儿,你你快住手。”赵师姐发现云婧伤了岑溪儿,一时着急,没顾上注意口气,急切道。

    云婧扭头瞪着她,“怎么?你教训我?瞧你这点胆子,一个凡人而已,难道师哥会因为她跟我翻脸?难道掌教师伯会因为我伤了她而责罚我?当我娘是摆设吗?”

    “唉”

    赵师姐现在后悔了,她今天为了讨好云婧跟她出来,配合她,却没想到她已经盲目自负到这种程度,恶劣到这个地步,如今自己也很可能因此惹祸。

    无奈的叹了口气,赵师姐不敢多说,拖着云婧匆匆离去。

    许落回到家的时候,岑溪儿已经在了,屋里还有织夏。

    “溪儿我说怎么一眨眼就找不着你了,原来你先回家了啊?真笨,我可以骑马带你的呀”,许落笑着说道,“对了,你胭脂和首饰买了吗?我怕你没买,给你各选了一套,你看看喜欢吗?”

    他把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打开。

    这若是以往,岑溪儿肯定高兴坏了。但是此刻,她却只是低着头把饭菜摆上桌,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织夏,吃饭了。”

    “,先吃饭。”

    第二句或是对许落说的。

    许落不明就里,见气氛不对也没敢多说话,只顾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等到小织夏都已经吃好了,他抬头才发现,岑溪儿自己面前的一碗饭,还是一口未动。

    “溪儿,你怎么了?”许落低头贴着桌面去看岑溪儿的神情,“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

    岑溪儿低头犹豫了一会儿,开口之前先把织夏从位置上抱下来,说:“趁天还没黑,织夏你帮婶婶去春枝姨娘那里拿块布,记得别乱跑。”

    “嗯,那我一会儿就回来。”织夏乖巧的点头,准备出门。

    但是就在她踏出门槛前一刻,岑溪儿突然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搂在怀中,许久,才开口叮嘱道:“春枝姨娘说话嗓门大,性子急,织夏别以为她是在骂你她其实很好的,织夏要听话”

    织夏终于在岑溪儿的不舍和许落的困惑中出门了。

    溪儿回过身,步伐坚定的坐回许落对面,看着他。她看见他在担心,看见他欲言又止,看见他关切、着急——这是她那么熟悉的一张脸,恍惚,却又那么陌生。

    “可以再叫你一声相公吗?”岑溪儿的一双眼睛里倒映着许落,她缓缓开口,眼泪在红肿的眼眶边徘徊。

    “当然可以啊”,许落着急道,“你到底怎么了呀?溪儿。”

    “相,相公。”

    “诶我在这呢,溪儿。”许落心里开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也恍惚能觉察是什么事,但是因为着急,反而一时间无法整理清晰。

    岑溪儿凄然一笑,然后一句一顿,缓缓开口:

    “世外仙人,凡尘悟道空冥许落,天南第一天骄万人仰慕”

    她的眼神凄凉而绝望,直视着许落的眼睛:“上仙,我说的对吗?”

    许落懵了,但也明白了——云婧!

    “溪儿”他试着开口准备解释。

    “凡女只想问一句话,上仙现在可以斩我问道了吗?”岑溪儿双眼一闭,仰起脖子,“对不起,凡女实在没有办法再配合上仙演下去”

    圆滚滚的泪珠流过她两边眼角,鬓发,顺着凌乱青丝滑落,砸在地上,碎开。

第74章 上仙不懂女人() 
一声声“上仙”叫得许落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掺杂愧疚、无措、心疼等等情绪,或许,还有一些隐隐的对失去的恐惧。

    夜渐渐深了,许落一个人坐在堂屋桌前。

    先前,他也试着想解释,无奈岑溪儿不愿意听,只求上仙不要再给她煎熬。而后,因为眼睛实在疼痛,她先回房间去了。后来春枝抱着织夏过来看过一趟,岑溪儿只把织夏带回了房间,却始终没看许落一眼。

    这一夜就是这么过去的,许落努力组织着解释和安慰的语言。

    第二天一早,听得岑溪儿房内有响动,许落连忙起身,准备迎上去争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但是房间里很快又传来了油灯落地的声音,还有零星磕碰的声响,终于,岑溪儿开了门她是摸索着出来的,勾到了门槛,险险摔倒,跟着,又踉跄着,差点一头撞向前后堂间隔的柱子。

    许落连忙上前将她扶住,不顾她的挣扎,捧起她的脸来看

    许落僵住了。岑溪儿的一双月牙眼,曾经明亮如星辰,一笑就是十里春风,一哭就是梨花带雨,但是现在,只剩下红肿的眼眶和灰暗死寂的双眸

    一夜过后,岑溪儿双目失明。云婧昨日最后戏耍的那一下,终是伤到了她的眼睛。而这种程度,对于一个凡人而言,又如何承受得住?

    “云婧!”回不去空冥,找不到她,许落无比煎熬,却无处发泄,他两手握拳,掌心生疼,咬牙忍住胸口奔涌鼓动的长啸。

    “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明明原本一切都很好。”这一刻心里的疼痛告诉许落,原来他早已经把现在的一切看得如此之重。

    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许落试着安慰岑溪儿:“溪儿,你别慌,别怕,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我想办法,我能做到,有很多办法可以的,等我安顿好你,我就去”

    “我不慌”,岑溪儿的声音里充满着冷漠和绝望,“我不怕,不用劳烦上仙了。”

    她转了个方向,看不见许落,但是凝神说着:“只是若可以,请上仙无论未来如何,不要伤害织夏。因为我已经无法分辨,上仙对她的关爱,是否也是假的,是否也是一场为了悟道的历练。”

    “我不会的,溪儿,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许落近乎哀求的一遍遍解释着。

    对生活和生命都已经绝望的岑溪儿,并没有因为失明而有太多情绪波动,一样没有因为许落的哀求而有任何动摇,她摸索着,开始收拾东西。

    许落以为她是要去春枝家,犹豫过后还上前帮忙,只是也被拒绝了。

    简单收拾了一点东西,包括粮食,叫醒织夏,岑溪儿出门。

    许落茫然的跟着,一路张开双手小心护着她,却又不敢去扶。直到她跌跌撞撞的走出村口,走向那条路,许落才明白:原来她要回那个家她曾一个人呆了两年的那两间小屋。

    织夏不认识那处老屋,岑溪儿一路向她形容着去路的模样,两个人牵着手走。

    小织夏一直到这一刻依然不明白,一向那么要好的许叔和溪儿婶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边牵着岑溪儿小心前行,一边又无助的不断扭头来看许落,眼中早已经急出泪来了。

    只是她不知怎么问,也被吓着了不敢问。

    一路跌跌撞撞,许落几次搀扶,几次被推开,终于,岑溪儿回到了曾经的地方。

    也许她回来只是为了躲开许落,又或许,她觉得在这儿的那两年里,那个不在身边的相公,远比现在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更真实。至少在她心里如此。

    岑溪儿摸索着开了门,许落站在门口。

    “上仙不用跟着,我不会跑你随时可以来斩我问道”,岑溪儿说,“上仙若是急的话,现在就可以。”

    一次刺痛,许落努力整理昨晚彻夜想好的话,开口道:“可是分明不是她说的那样,溪儿,你能听我慢慢解释吗?”

    “是么?”抱着死意的岑溪儿丝毫无惧,凄然一笑道,“上仙不用解释,溪儿是凡人,农家人,很笨,怕被上仙绕进去,所以,我问你答就好。”

    “好,你问,溪儿你问。”许落终于争取到了一个对话的机会,激动的点头。

    “你是空冥上仙许落,为了入世悟道才娶我,这个没错吧?”岑溪儿平静的开口,她已经不抱希望了,问这些的目的,也只在于让许落明白,她真的无力再配合这场历练。

    “是”,许落只能承认,但是马上道,“可是”

    岑溪儿打断了他的辩解,继续道:“两年前,我以为我们彼此喜欢的那次初见,你在院外站着,其实根本不曾看我一眼,更别提喜欢与否,那只是傅爷那个人逼你的,对吗?”

    “”

    岑溪儿等了等,见许落没有出声,便道:“你不用回答,你不出声,我便当你承认。”

    “后来成亲,自然也不是你所愿。所以,你在洞房夜里连盖头都不曾挑开就走掉,其实只是为了回山修行,对吗?”

    “”

    “一别两年,我在这里,你在你的空冥山上,我日夜惦念,而你,从不曾想起过我,哪怕一次,都没有过,对吗?”

    “”

    “这回若不是那位爷爷封印了你的修为,把你化作凡人,强拉来丢在门上,你也根本不会来找我。哪怕我在这里等上一生,直到孤独老死,你都不会来,对吗?”

    “”

    岑溪儿一句句在问,许落一次次沉默。

    因为这些,都是真实的,是他无法否认的。

    “既然如此,上仙不急的话,请回吧。”

    一直到岑溪儿关上门,插上门闩,那阵响动才惊醒许落。

    他敲门,但是岑溪儿全无反应。

    许落只得绕过屋子,转到屋后的小窗那里,几个月前,就是透过这扇小窗,许落第一次认真看了他的俗世娘子,那夜,她坐在油灯下,为他缝一件衣衫。

    其实那夜才是他们真正的初见,正是从那时开始,许落慢慢改变。

    可是,过往的错,他终究要承担。

    “溪儿,你说的都对可是把那些截掉,从那夜开始算,我虽是被迫来的,但是从那夜见到你,再与你相处,后来渐渐喜欢你,这些,都是真的。”许落吊在窗上说道。

    岑溪儿不做声。

    “我是犯了错,所以我想加倍对你好,我会好好珍惜,像你一样。”

    岑溪儿背过身,压抑着道:“请上仙不要再说了,更不要这样说话,凡女愚钝,怕一不小心,又信以为真。”

    “不是。溪儿,你好好想想,你忘了鬼狼了吗?还有我们第一次见到花花,以为它要吃我们?还有我们两个为了救织夏,被神婆困在迷困阵中,面对尸傀。你想想这些,怎么可能是假的?”

    岑溪儿刚把一块布系在眼睛上,听到许落说起这些,突然整个人僵住。

    是啊,这些也是假的吗?

    脑海中画面流转,她记得那一幕幕,那么清晰。

    鬼狼扑向她,是许落出现,与鬼狼扑在一起;

    初见花花,是他把她挡在身后,叫她快走;

    还有迷困阵中,面对尸傀,他死死护她在身后,吐血而战,几乎身死

    “溪儿,你还记得吗?”许落继续道,“当时在那个迷困阵中,面对四十具尸傀,我曾以为必死,于是对你说过一句话。我说,溪儿,我其实,想留在你身边的这句话,既是因为那时那刻的处境,其实,也是我对过往那份亏欠,不敢向你言明的懊悔。”

    眼泪从蒙在眼上的灰色布巾里渗出来,滴下来。这一刻,岑溪儿心跳得很快,因为她重又燃起了希望,因为她无法否定那一切

    而且,她本就多想相信他啊!因为她本就是那么的不舍。

    这个时候如果许落不说话,也许下一刻,他就能等来岑溪儿开门

    但是许落上仙不懂女人,他不懂岑溪儿这一刻的眼泪代表什么,不懂推测岑溪儿的内心波动,更不懂等待感动发酵,他又说了一句:“哪个修士入世悟道,会投入到拿命去深刻呢?溪儿,你就相信我吧。”

    他说的其实没错,但是岑溪儿的心头“嗡”一声,响起来云婧说过的一句话——我娘说了,师哥如今对她越好,投入越深,未来斩情化神,成功的可能就越大,对道的体会,也就越深,反正吧,都是为了那一斩。

    还有其他:一个不能修行的凡人;我们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白头偕老;师哥他根本就不会老,不会白头。再过十年,二十年,你人老珠黄,师哥还是现在的样子。再过三十年,四十年,你白发尘土,师哥正好斩情悟道,化神归山。

    这些是现实的落差,岑溪儿克服不了的天堑,既然如此,谈何珍惜相守——他只是为了种情更深吧?!

    像是突然敲响的警钟,岑溪儿本就已经彻底怕了,于是这一刻竭力压下所有的感动和冲动,回归冷漠和绝望。

    “我不敢再信你。”

    “你走吧。”

    岑溪儿摸索着,准备去给织夏做吃的。

    能说的都说了,结果却还是这样,许落已经彻底无奈了,他只能开始耍赖:“我不走,就赖这,要不干脆溪儿你叫花花来,一口吞掉我好了,反正我现在修为被封,也打不过它。”

    他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岑溪儿皱了皱眉,眼睛一阵剧痛:“那要是修为在呢?就杀了花花吗?又或者根本不用上仙出手,你的师妹们,就可以轻易困杀花花吧?到时凡女又该怎么办?是该向你跪,还是再向你的师妹跪求一次?”

    “跪,什么跪?”

    “云婧!”

第75章 许你落地() 
不懂女人的上仙许落至少还有一点好,他够赖。

    一天天,他就这么赖在小屋外

    织夏会偷偷给他开门,所以,当岑溪儿烧火做饭的时候,许落可以轻手轻脚搬来柴火放在她脚边;当她差点撞上什么的时候,那样东西总会被移开;米缸里永远有米,有面;水缸里永远有水

    他不懂做饭,却以为岑溪儿放的水少了,偷偷帮着往里添水,于是这天岑溪儿和织夏都喝了一天粥。

    他见岑溪儿烫着了一次,于是赶在她去撤火灶的柴火前,早早就把火灶清空这天,岑溪儿和织夏吃了顿夹生饭。

    他试着自己烧了两个菜偷偷摆在桌上,岑溪儿看不见不慎夹了一块,马上就吐了,于是更早吃到小织夏也不强忍了,一起哇哇大吐

    许落自己试了一口,不敢出声,憋着跑了好远到山里才吐。

    岑溪儿当然知道他在,赶不走是一方面,但是当她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其实内心,又何尝不是依然燃烧着一点点星火般的小小希望——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好。

    午饭过后,织夏出去跟花花玩去了。

    岑溪儿摸索着想在门口坐一会儿,她抬手,凳子就在她手边

    她的手僵了僵,画面停格了片刻,终于,还是接了过去。

    “溪儿,我说说话行么?其实你都知道我在,对吧?”许落坐在一旁缓缓道,“或者你就当我不在,我说我的,我想讲个故事给你,你愿意的话,就听着,若是不想听了,你说,我就不讲。”

    岑溪儿没开口,也没点头,但是至少她没走开。

    “我知道你为什么怕了,我也知道,过往那个我,有多可憎,但那不是如今的我啊,或者说,那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活着的人”许落试探着开口,发现岑溪儿露出警惕的神情,连忙改口:“好了,我开始说故事。”

    “那是很久以前了,有一年冬天,空冥山上连着下了一个多月的雪。空冥掌教,就是你见过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师父;大长老,就是我与你说起过的种着药田那个老伯。他们两个有天早晨突然听见出门外有婴儿的哭声,开门去看的时候,阳光正好升起来,照在地面的一个婴儿身上。他们将他抱起来,用神识检视,意外发现这个婴儿的修行天赋竟然千年不遇,于是,他们决定收养他。”

    “他们决定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大长老先取了名,没取姓,他说,叫见(亦可读xian,第四声)阳吧,他一出现,空冥就见着太阳了。空冥掌教摇了摇头,连名带姓说,叫他许落吧。”

    “至于理由,他说一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别人‘落’下的,虽然兴许是故意;至于第二个原因,空冥掌教说,这孩子的人生从山门开始,一生就此尘外天上,注定不同凡人。但你我又怎知,他若能选,会选什么呢?所以,叫许落吧,空冥掌教看着怀中的婴儿说道,许落,就是许你落地。他又对大长老说,这就是我对这个孩子的承诺。若有一天,他不愿再尘外天上,修行,觅登临,我许他落地,平淡一生。”

    “两个老头为争这个吵了几个时辰,差点动手。最后勉强定下来,孩子叫许落。许落,字见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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