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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仙凡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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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仙被歧视了,许落想了想,眼睛一亮,兴奋道:“对了,有一样东西挺有趣的。”

    “什么?”

    “储物袋”许落仔细描述,一个小小的袋子,能装进多少多少东西,而且不觉沉重。

    果然,岑溪儿和织夏都来了兴趣。

    “那带上山砍柴真好啊,收粮食也好,逛集市也好”岑溪儿托着下巴,遐想着。

    “放吃的。”小织夏说。

    许落总算扳回一城,长出了一口气道:“溪儿放心,等我恢复修为了,一定给你弄一个。”

    “凡人也能用吗?”岑溪儿着急问道。

    “一般是不能的,从来修士也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我恰好知道,上古有一种储物袋是以血为引的,也就是说,只要一次滴血认主之后,日常就是凡人也能用。”

    “嗯,好。”岑溪儿都快乐开花了。

    许落见她这些天心情越来越欢快,对两人身份的区别,也越来越少在意,心里宽慰不少,跟着道:“储物袋就比寻常香囊大些,溪儿到时候挂一个在腰间,定然很方便。”

    他这么一说,岑溪儿马上反应过来第二个问题:“那储物袋好看吗?可以用绸布做吗?可以绣花吗?”

    “这个”许落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仔细回忆了一下所用材料,为难说,“这个,一般是没有的。不是用的布,也没法在上面绣花。”

    “哦。”岑溪儿失落了一下,突然又道:“那我自己可以在外面包一层绸布吗?再绣上桃花这样挂在腰间才好看,要不黑黑的,或灰扑扑的,人家才不要挂。”

    许落默默点了点头:“这个应该可以。”

    “那就好。”岑溪儿开心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岑溪儿的眼睛也快好了,三人回到了出圣村。

    经历过这件事情后,岑溪儿的性格似乎变化不小,或者说,她作为一个姑娘的天性,释放得更多了些,什么都好奇,也不再那么拘谨于俗世教条了。

    许落之前对她说神婆那事的时候提起过神降尸傀录和一面玉牌,玉牌已经没了,可是书还在。

    岑溪儿好奇心大,到家就让许落把神降尸傀录拿来给她。

    看不了,她就搁在手里摸索,一边还嘀咕着:“这就是仙人传的书么?怎么跟相公以前那些,也差不多呀?咦这里怎么两页糊成了一页,打不开”

    “哦?”许落听到也意外了一下。

    还藏着东西?这个他一直没发现,倒是被岑溪儿给摸出来了。

    “相公你撕开看看,说不定藏着什么呢哎呀,会不会有危险?”岑溪儿把书递过来道。

    许落摸了摸:“应该不会,这里头藏不了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撕开了页边,终于,把糊着的那一页打开了。

    凌乱的字。

    凌乱的话语。

    似乎是那位前辈临死前所写

    “原来他叫冥夜。”许落看了看,又想道:“若是我早些打开这一页,肯定就不会去碰玉牌了。”

    他会这么想,是因为根据这一页上面的那些话,其实就已经可以大致推断这位魔道前辈的人生经历和他临死前的感悟。

    “相公,里面是什么呀?”岑溪儿问道。

    “是前辈临终前写的一些话”,许落说,“我念给你听。”

    “嗯。”

    许落看了看,有些乱,但也顾不上梳理了,就那么一句句念下来:

    “一步登临的仙路。杀伐,无敌。睥睨威武?”

    “两枕黄粱的当初。秋获,丰足。丧家无处。”

    “阴厄无匹,冥夜谁当,荒海只影独步。”

    “朱楼粉末,红颜枯骨,沧桑无人回顾。”

    “谓我是天下魔屠?”

    “也曾躬耕十亩,被问谁家丈夫。”

    “道他是苍生脊梁?”

    “去听斩断哀哭,其实多少辜负?”

    “罢罢罢”

    “且让吾断了这仙道魔途。少一个去时壮志狠别离,归来荒冢蒙新土。”

    玉牌里为什么会有斩修冥雾?明白了。

    许落念完久久不语。

    岑溪儿想了想道:“相公,我听不懂,可是前辈好像不是坏人对吗?很厉害,但是到最后,他其实有些懊悔,是这样吗?”

    许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岑溪儿。

    “几乎全都被你说对了。”

    “溪儿,我不会让我们懊悔的。”

第85章 劈开虚空() 
出圣村后山是一个上坡下谷的构造。

    谷地里地势平坦,且四周有山壁阻隔,正好做弓阵日常演练的场地,也避免了误伤村民的风险。

    而今出圣村村民加上流民以已近七千人口,附近几个人去楼空的村子,差不多都住满了,开春种下去的粮食,也已经生长得郁郁葱葱,于破败中展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有钱,有军备,有人,日常参与弓阵训练的青壮扩大到了两千人。

    其中大概一千二百人每天清晨训练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先行离开,回去务农、打猎,操持村中或流民营中事务,而剩下的八百名弓手,会再做一个时辰的强化演练,包括弓阵的配合。

    这八百人就是出圣村如今最核心的武力。

    谷地侧面一块巨岩上,一站一坐两个人,正在观看弓阵训练。

    坐着的是马奔原,原本都以为他熬不了几天的村民们意外的发现,这个强悍了一生的老人,竟就一直这么熬着,熬过了开春,熬到了五月,然后,他竟然能够起来了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还萦绕着一股灰暗干枯的死气,但是他本人的脸上,却分明欣慰而且满足。

    就在两天前,许落去了一趟,云素留下给岑溪儿治眼睛的化伤丹药有富余,他给马奔原服了一些。

    当然,修士的化伤丹药并不是传说中的仙丹,马奔原在生死关前被往回拉了一把,但依然命不长久。这点许落没有隐瞒,马奔原自己也很清楚

    他没有失落,能亲眼看着宗族不断壮大,能再多看一段时间,马奔原已经很满足了。

    站着的马当关不一样。

    同样因为许落送来的丹药,马当关的双臂昨日终于能拿得起筷子了,腿脚本来就还好,至于腰背,只要行动不是太过剧烈,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但是越是如此,他越心焦。

    原本已是死灰的心志再次被点燃,还不到四十岁的前出圣村第一战力耐不住了,每每独坐在屋里,望着自己那把本已被封存的三石强弓,就像望着一位老伙计

    “何时能再拿起你啊?!”马当关叹息。

    此刻,他正眼热的看着下方弓阵列队连射,双臂不自禁的颤动。

    “怎么,眼热了吧,手痒了吧?”马奔原看一眼他的亲侄,“就说你不该来,你偏来,这下好了,看了回去又得唉声叹气。”

    马当关试着握了握拳,没有半分气力:“我也不是着急,就是想吧,我就当自己还是孩子那会儿一样,试着从头一点点练起,看能不能恢复一些,能到哪算哪”

    “不行”,马奔原坚定的否决道,“你忘了许仙师再三叮嘱了?你的腰背是强行拧折,双臂更是筋骨寸寸碎裂总之,你这辈子若再开一次弓,便是那神药还有,也不会再有丝毫效用了。”

    马当关偏过头假装看远山,藏起来双眼中的不甘和憋屈。

    马奔原轻轻叹了口气:“向前看吧,好好把日子过起来,回头多生几个儿子,过个十几年,总有一个能拿起你那把三石弓的。也许还不止呢,毕竟春枝那丫头,也是个力气大的。”

    “我”听叔叔说起春枝,马当关有些慌乱。

    “你过往那些道理如今已经不顶用了,别再提了。就这么办吧,你和春枝的事,我已经和老沈谈过了,找个时间把宴席摆一下”

    “这”

    “这什么这?你爹娘都不在,我这个当叔叔的说话,就是父母之命。再者说了,你还要人沈家怎么样?还要人春枝怎么样?别多说了,这事我已经定了。”

    马奔原拍了一把椅子扶手,不再说话。

    马当关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只得道了一声:“我去坡上找许兄弟和春生看看。”

    说完他从石上下来,沿着山道走出谷底,又缓缓的,咬牙勉强爬上了上坡。

    坡上场地分成两块,一块是村中孩童的练习基础的训练场,此时正列队站着几十个孩子,个个扎着马步,双手平举石锁。而另一块场地上,则只有许落和春生师徒两人。

    “嗖”一声弓弦低鸣。

    春生手持巨大的破日弓,用的却是普通箭矢。

    一箭射出,箭矢去若流星,一直穿过连续三棵杉树的树干,才因为箭头损坏,无法继续向前。但是箭簇掉了,剩下的半截无头箭杆,却依然嵌进了同列第四棵杉树的树身。

    马当关望着树身上那犹在不断颤动的半截箭杆,张口结舌:“春生已经到如此程度了?!”

    他是最懂弓的,春生刚刚那一箭,听声音,看速度,再看结果,力量绝不对不止三石,兴许四石都不止,而再往上,就是马当关不曾见识过,也无从了解的了。

    在春生一侧不远,面对山崖,许落正缓慢的一刀一刀对空劈着。

    这就是马当关看不懂的了,因为他看不见任何声势,也看不出招式、速度、力量只看得出来,许落手中那把长得夸张的黑色长刀,似乎很沉重,也很特别。

    许落凝神专注,他不是在劈招式,也不是在劈力气或速度,他在找那道轨迹。

    偶尔会有一两次,许落心里能感觉到,刀势似乎切合了那道轨迹

    “那么,那线黑光是什么?”

    每次他分神盯着去看,就绝对劈不出切合轨迹的刀势。

    而偶尔劈出那道轨迹的时候,又总看不清,以至于许落总是要怀疑,到底是那一刀墨阳的刀刃上确实出现过黑光,还是自己眼花,把刀影误看做了光?

    “马叔,你怎么来了?”春生惊喜的叫了一声,听家里的消息,也许不用多久,他就要改口叫马当关姐夫了。

    “哦,我我随便逛逛,到处看看。”马当关掩饰情绪道。

    “那马叔你坐。”春生指了指几块日常用来休息的条石,扭头又朝许落喊道:“师父,马叔来了。”

    许落恰好劈完一刀,听到叫声转身一看,笑着道:“马大哥怎么来了?正好,我这也差不多了。”

    他说完把刀一拎,迈步走向春生和马当关,浑然没发现,就在他身后,刚刚有一线黑光自刀影中延伸出来,落在了前方不远的一块岩石上

    没有任何声响,那块岩石正当中出现了一道沟壑,而沟壑旁边,连一点碎石或粉末都没有。

    所以,墨阳切合那道轨迹的时候劈出来的,其实不是劲气,不是刀芒,也不是什么黑光是一线被撕开的虚空。

    而它凿开岩石的方式,也不是破碎,而是吞噬——就像有异兽在岩石上咬了一口,那线黑光如黑洞一般,悄无声息的吞没了那部分岩石。

    它还很弱,很偶然,范围和持续时间都远远不足,但若许落发现,会懵掉,会惊喜,因为这种撕出虚空黑洞的战斗方式,已经湮灭在历史中很久很久了只不过,它很可怕。

第86章 山雨欲来() 
“春生,你现在能开几石弓?”

    三人围坐,马当关开口问道。

    春生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跟许落情况差不多,体内那道源自古弓,被两人取名叫做“破日罡气”的气息,一样不听使唤,偶来偶不来,造成的他的实力一样起伏不定。

    “那你若用那支落凰箭,全力施为的话,能射穿几棵杉树?”马当关眼神炽热又问道。

    “平常我都舍不得用那支箭”,春生答道,“就试过一次,当时是穿了六棵。”

    马当关愣了愣:“哦可是平常箭矢,对你已经不合用了。”

    春生点头:“嗯,村里正在找铁匠,给我专门打造箭簇呢。”

    “那就好。”

    说完这一句,马当关突然陷入沉默,没再说话。

    “你可别想着开弓啊,好好过日子。”

    许落发现了他的变化,还有眼神中失落和不甘,忙说了一句。

    马当关抬头,苦笑一下。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另一边的孩童们也暂时散了,放下石锁,男孩们仿佛仍然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开始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追逐打闹。

    “又瞎说,你就爱吹牛。”

    “这回真没吹牛,我真的看到仙人了。就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茅房,一边尿,一边抬头看月亮,然后,就看见两个人踩着大葫芦从天上飞过去了我还跪下磕头了呢,差点一头磕进茅坑里。”

    “你就编吧,你之前还说带我们去掏虎崽呢,我看你昨晚就是在茅房里睡着了。”

    “唉,我这回真的没骗你们我对祖宗发誓。”

    “得了吧,那你说,仙人长什么样?”

    “仙人他长哎呀,那我哪看得清?”

    “看见了吧,他就是骗人,编不下去啰。”

    孩子们一哄而散。

    几个男童的这番吵闹对话传进了许落耳朵里,马当关和春生或也听见了,只当是童言,并未在意,但是许落不同,他突然心头一紧

    “有人知道纯阴厄难出世了,在找寻?应该不会吧。葫芦?或是凑巧经过?就算是在找,织夏也已经屏蔽了气息,怕什么?!”

    好不容易暂时安慰了自己,许落下山回家,因为出了许多汗,就在后院直接拿水冲了冲,才进屋换衣服。

    “相公,你回来了?”见他回来,岑溪儿坐在床边问道。

    “嗯,出了一身汗,刚冲了下”,许落一边答话,一边脱了,从柜子里拿衣服换上,“对了,织夏呢?”

    “”

    “溪儿?”

    “啊?”岑溪儿似乎突然走神了,被许落一叫才回过神来,慌张应道,“织夏?在符箓房呢,一早出去和村里的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刚回来。”

    “哦。”听说织夏在家,许落总算放下心来。

    衣服换好,许落扭头,和岑溪儿四目相对。

    是四目相对

    那双漂亮的月牙眼,正望着他。

    “好了?”许落惊问道。

    “嗯。”岑溪儿用力点了点头。

    惊喜,笑容。

    然后突然一下,两个人就都安静了。

    “我”隔了一会,岑溪儿面色绯红,低头诺诺道,“我早饭后坐在门口晒太阳,突然看见光了,然后摘掉布巾,就发现眼睛已经全好了刚刚,我原来正想告诉相公的,可是相公进来就换衣服,我就,我就没来得及说。”

    本该是开心庆祝的时候,虽然确实喜悦,但是许落又出汗了。

    这当着岑溪儿面就换衣服的习惯还是从那晚开始养成的,慢慢的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谁知,今天突然来这么一出。

    “我,我刚才低头了。”岑溪儿窘迫的解释道。

    许落缓过来了,笑了笑,伸手牵了她手掌道:“就算看见了又有什么?咱们是夫妻啊。总之你眼睛好了就好。最近这阵,害溪儿受苦了。”

    “嗯。”岑溪儿噙着眼泪,点头,又摇头,“那相公准备什么时候穿粉的绣花裙子给溪儿看?我都已经备好了。”

    她伸手一指,果然,许落那天穿过那身就在床边放着。

    “咳”许落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那什么,对了,你告诉春枝了吗?她可担心着呢,每天都来陪你。”

    岑溪儿点头:“告诉了。当时碰巧,我前脚摘了布巾,她后脚就来了,还有村里的几个婶婶,她们是最早知道的,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了。”

    “哦,那我们出去走走?”许落故意准备躲开裙子的话题。

    岑溪儿摇摇头,却没提裙子的事,改而有些忧虑的说道:“相公,我想跟你说件事。”

    许落困惑点头:“嗯,溪儿你说。”

    岑溪儿抬头望着许落道:“就是刚刚叙闲话的时候吧,曲家婶婶突然说了件事,说她昨晚半夜里睡醒了,朝窗外看,看见天上有踩着大葫芦的仙人飞过去了。”

    “这事大家都没当真,可是我其实信了。然后,就有点担心。相公,是不是你们空冥山的人,又来找你了呀?”

    “相公?”

    岑溪儿唤了一声。

    许落猛地抬头:“不是空冥的人。”

    阴煞宗在燕楚两国交界的大山腹地,宗门名称虽然略嫌阴森,修习的功法也偏阴鬼道,但是能在天南域留存数千年,至少说明它还不算真正的邪魔外道,与“荒海魔毒”有本质区别。

    像这样的门派,只是功法倾向不同,正道大宗是不会去干涉的,甚至其中有部分本身就在正道序列。

    当然,阴煞宗排不上号。

    几千年前,它也曾经繁荣过,但是如今,早已经没落成了一个以结丹为最高修为的中下宗门。其所占据的灵脉,更不是什么钟天地之灵秀的胜地。

    这个没落的宗门正在期待一场复兴,如果成功,他们将很有机会一跃而起,甚至超过宗门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不是什么大殿,一间有些阴暗的灵泉居所中,一层黑雾阻隔在当中,外头站着两个男子,一人黑唇,黑脸,另一人煞白,俊秀至于里头,看不清。

    问话的声音是从里头传出来的。

    外面的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开口。

    “废物。”一声低叹。

    黑雾滚动,一只类似骨爪的东西探了探

    “砰。砰。”

    外头的两人相继捂着胸口吐血倒地。

    “宗主,我们真的都找遍了”,煞白那个勉强跪起来道,“你看,是不是可以加派些人手?现在就核心这二三十人在找,范围又越来越大”

    “加派人手?愚蠢。消息一旦泄露,你以为我们阴煞宗还会有半分机会吗?”另一头的那个声音回答,“不止没有机会,我们还会被灭门,明白吗?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只有我们知道纯阴厄难体出世了。”

    “是,宗主。”煞白那个不敢再言。

    轮到黑脸那个了,他早已经跪好,此时开口:“那,能不能请宗门再算一次,再确定一下范围或其他信息,我们好逐个村落去拿人细查。”

    “咳咳”

    里头那人咳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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