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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仙凡变-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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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的目光尤其热切。

    “都拿着吧”,许落抬头对他说,“灵石你下次修炼的时候就可以用了,聊胜于无。丹药,就放着好了。飞剑看看就好,或者拿来劈柴什么的也行,反正比起你那把弓来,它们就是烂树根。”

    “嗯,好。”春生有些激动,他最眼馋的其实还是储物袋本身,“对了师父,你不留一个吗?”

    他把其中一个储物袋递到许落身前,许落在这么多人前有些尴尬,拍了拍额头,没好气的小声道:“我用不了。”

    “哦,对”,春生想了想,又认真问道,“可是师父,你可以留着以后用呀,等你恢复了修为”

    “我要恢复了修为,还能看得上这个?”

    两人小声对话了几句。

    许落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只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扭头一看,岑溪儿的目光也有些热切,她大概正想着,这个虽然没有相公形容的那么大,但是赶集还是很好用的。

    “这个不是我说的那种,需要灵气,溪儿你也用不了的。”许落小心解释道。

    “哦”岑溪儿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两眼,一扭头,“才不稀罕呢,那般难看,比原来我爹的烟袋都差远了。然后,反正,以后有更好的”

    一群人听着都忍俊不禁,这就是一个有人宠着的小媳妇儿啊!

    “那给一个织夏吧?”春生突然又道。

    许落想了想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摇头道:“还是你放着吧,且不许佩戴在身外,注意别被外人瞧见。虽说这上面没有什么禁制和宗门记号,但是你修为太低,带着储物袋,万一不巧遇到别的修士,容易惹来麻烦。”

    春生赶忙点头应了,把东西收起来,把储物袋塞进怀里。

    正巧做完这些,门外又进来了一位猎户。

    “怎么了?”见他神色匆忙,大汗淋漓,夏谷连忙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昨日把那些尸体都收起来了,准备今日找地方掩埋”,他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道,“那个,最厉害那个,没死透”

    “怎么可能?”许落一下站起来,张畟身上都没剩几块肉了,竟然还没死透?

    “真,真,真,真的身子已经没了大半了,头也烂了,但是我去抬他的时候,看见他剩下一边的眼皮动了动。”那人一边说,一边骇得大汗淋漓。

    就连许落都有些傻了,慌了。就算织夏还小,八百支符箭保存太久威力降低,可他就筑基中期而已啊,而且人都烂了筑基中期修士,这么强悍吗?

    “那还干嘛?剁碎了去啊。”

    “师父,我去,剁成粉。”

    许落一开口,春生领命转身就走。

    他刚走到门口

    “等等。”许落突然笑了,带点小兴奋——尸傀可不管生前伤得多重,炼化时没死透就好,所以,哪怕躯体残得厉害了些,现在有具筑基中期的尸傀也不错啊。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许落说完转回另一间屋子,准备去取那本神降尸傀录。

    他推门。

    小小的身影慌张的靠向墙角,把一本发黄的书册藏到身后。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会儿,终于,小织夏低头走出来,把书递给许落:“上次你们藏的时候,我没睡着看见了。我认得一个阴字,阴天的阴,还认得一个体字这就是我,对吗?许叔。那个人说的。”

    许落后悔教她识字了。

    因为此时小织夏的眼眸里,是惊骇,无措,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我是怪物,对吗?”

第98章 把他炼了() 
“吱呀。”

    岑溪儿见许落有一会儿没出来,担心之下也推门进来了。见状连忙把门关上,张了张嘴,看情况不对,最后终是没说出话来,只把困惑的双眼这个看看,那个看看。

    小织夏也一样,一双眼睛泪光透彻,看看许落,又看看岑溪儿,忍不住小嘴一瘪:“对不起,许叔,对不起,溪儿婶婶,织夏是怪物”

    岑溪儿一下看得心都碎了,却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伸手来推许落。

    许落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了两步,不顾小织夏的反抗,两手一起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转身对岑溪儿道:“溪儿,咱们家织夏好像长高了,该做新裙子了。”

    岑溪儿连忙点头:“是呀,正准备做呢,我布都裁好了。一件水绿的,一件白的,咱们织夏穿了一定很好看。”

    “那是,我就没见过比咱们织夏更漂亮的小女孩,空冥山上都没有过。溪儿你见过吗?”

    “没有,怎么会有呢?我去丰城都没见过。”

    两口子一唱一和,把织夏说的都不好意思再难过了。

    许落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笑着道:“织夏听过鬼怪故事吗?故事里,怪物有这么漂亮的吗?”

    小织夏犹豫着,摇了摇头。

    “那故事里,有人给怪物做漂亮裙子,扎红头绳的吗?”

    小织夏摇了摇头。

    “那到底我们织夏哪里是怪物了?”

    小织夏想了想,伸出手:“火。”

    “这样啊,那可惜了,可惜我现在没办法让织夏看到许叔以前厉害的样子啊,以前啊,飞天遁地,地火天雷许叔都引得来,所以,原来我也是怪物啊?天才,力量大,有本事,就是怪物吗?”

    许落说着,把小织夏摆到床上坐好,拉着岑溪儿过来,一边一个围着她坐了,把书翻开。

    “本来呢,是想等你长大些,再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现在看来是不说不行了。我念给你听”

    许落一边翻着神降尸傀录,一边似念着,但其实却是背的史书上关于那具自然生长的纯阴厄难体的记录,把它讲成故事。

    “她是西极雪域,雪女族的后裔,而雪女族女子,几乎每一个都倾国倾城这个女子,后来成为了西极雪域千万生灵的王”

    许落“念”到这里。

    “哇”岑溪儿一声惊呼。

    “我也是吗?”小织夏专注问道。

    “对,你就是。”许落道。

    “那”小织夏认真想了想说,“可是我不想当什么雪王。我就想在这里,喂兔子,荡秋千,让溪儿婶婶给我扎辫子,让许叔抱我也会干活。”

    “溪儿你觉得可以吗?”许落故意扭头问。

    “可以啊,当然可以。”岑溪儿连忙回应。

    “可是织夏好像也不太能干活哦,这么小,咱们还要给她饭吃,给她漂亮衣服穿,还要陪她荡秋千”

    小织夏急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力气很大,我会扫地,会喂兔子,然后再长大一点,就会做饭了,还会洗衣服,还会很多。”

    许落笑了:“所以呢?想力气变大,想变厉害,对吧?”

    “嗯?”

    “织夏呀,许叔想跟你说,一个人拥有力量不是错,拥有天赋,也不错,织夏是超凡血脉,这不是坏事。因为你可以选择,选择去成为怎样一个人比如有人力气很大,去做盗匪,织夏力气比他大一千倍,用来给溪儿婶婶挑水。谁是坏人,谁是怪物?”

    小织夏歪着小脑袋思索着。

    岑溪儿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织夏,你听懂许叔的话了吗?比如,溪儿婶婶是凡人,肯定打不过小织夏对吧?但是织夏会欺负溪儿婶婶吗?”

    小织夏连忙摇头:“我不会。”

    “那要是溪儿婶婶教训你呢?”

    “也不会。”

    “那不就好了?”

    “,嗯。可是我害怕火,我不想要它了。”

    许落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必抗拒力量,如果力量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自己喜欢的人,那它就是依靠。譬如昨天那样,许叔看到你和花花为溪儿婶婶守在门口了,织夏做的很好。那将来呢?力量大了,织夏就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溪儿婶婶。”

    “还有许叔。”

    “好。”

    许落替她擦了眼泪。

    “记住,你叫织夏,我不曾见过你的父母,但我猜想,你的娘亲,一定希望她的女儿,虽有雪女的血脉,却可以为自己编织一个夏天,温暖、灿烂的生活不必去做雪域的王,不必赢得什么,她只要你好好生活就好。”

    小织夏流着眼泪,用力的点头。

    “许叔会永远保护你的,等有一天,你长大了,我们就一起保护溪儿婶婶,好吗?”

    “嗯。”

    “所以,现在没事了?”

    “嗯”小织夏应了一声,突然又紧张道,“许叔,什么是阴厄尸傀?”

    许落犹豫了一下,说道:“降母婆婆用来围攻我们那些尸傀,织夏还记得吗?”

    “嗯。记得。”

    “把你炼成尸傀,就是阴厄尸傀。”

    没想到许落这么直接,小织夏面露惊恐之色,岑溪儿脸上则有些责怪的意思。

    许落继续道:“把我炼成尸傀,就是元婴级尸傀。把春生炼了,就是凝气级尸傀,把春枝姨娘炼了,就是力气大的尸傀,把溪儿婶婶炼了,就是没用好看的尸傀。”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最后看着织夏的眼睛:“其实都一样,明白了吗?所以这不是织夏的问题,是降母婆婆和昨天那个张畟,他们的问题,如果没有织夏,他们一样会伤害别人。”

    小织夏缓缓点了点头:“可是我最厉害,对吗?所以他们才找我。”

    太聪明了,许落只能点头承认。

    “他们死了。别的人,还会来找吗?来了的话,是不是又要像昨天那样?万一下次来的人更厉害怎么办?”

    “”

    “许叔,溪儿婶婶,织夏想好了,我,我想走了,离开家。”

    她说得艰难而认真,一看就不是孩子话,岑溪儿眼泪一下涌出来:“你,你舍得溪儿婶婶?”

    这一问,织夏的眼泪也哗哗直流:“我,我,我舍得。”

    “骗人,你昨天还说你不要成亲,不要离开咱们家。”

    “我我留在这里,坏人还会来的。”

    一大一小哭得稀里哗啦,就连元婴大修士许落看着,都有些眼眶酸涩。

    “第一,我教了你隐藏气息的秘法了,只要你以后在符箓房外绝不暴露气息,就不会有人发现;第二,就算再有人来,再厉害,许叔也能把他弄死,你看从贼匪到尸傀,到昨天那些修士,一次比一次厉害,还不是都被许叔弄死了?”

    “第三,许叔舍不得你走,溪儿婶婶也舍不得,我想,春生,春枝姨娘,你在村里的伙伴,很多人都舍不得。咱们家的兔子也舍不得。”

    “所以,你自己决定吧。还要走的话,我让你溪儿婶婶给你收拾衣服,反正都是给你做的,也舍不得给别人穿。然后,你就背着一个小包袱,自己一个人上路。只要你能做到不回头看,不哭,你就走”

    小织夏愣了愣,想象是许落描绘的场景,一边摇头,一边呜咽着,嚎啕大哭。

    岑溪儿抱着她一个劲的安慰。

    “别听你许叔瞎说,不许走,溪儿婶婶不让。你要是走了,溪儿婶婶心就空了一半了,然后肯定天天惦念着,担心着,不吃饭,不睡觉,然后,就死掉了你以后回来给我上坟吗?”

    “哇,呜”织夏搂着岑溪儿大哭起来。

    许落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责怪我说的吓人呢,也不瞧瞧自己说的,上坟都出来了。

    反正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许落拿了神降尸傀录出门,叫上春生,一起去停尸的废屋。

    张畟的身体已经破碎得不成样了。

    “真的还活着?”许落看了看,问了一句。

    没有反应。

    “看来是死了,剁几下,埋了吧。”许落说。

    “好嘞。”春生提刀就上。

    “别,活着。”气若游丝的声音。

    “这样都不死?”

    “我少年曾得秘法,于修行无大用,但是可以保命,叫做化尸锁魂。”

    “哦”,许落点了点头,“原来已是尸身,却还剩一缕命魂,可是你就只有眼皮能动,能活多久?”

    “有法可救。而后,夺舍。”张畟无比艰难道。

    “哦,竟然还能救”

    “救我,鞍前马后,誓死效命。”

    “誓死效命是吧?正有此意。”

    许落这一说,本以为绝无机会的张畟残存的一只眼睛中顿时有了神采,又是意外,又是兴奋。

    然后,他就听见许落对春生说:“快,趁还没死,把他炼了。”

    张畟:“炼了?尸傀?”

    他很不甘。

    就站他身边,许落和春生师徒两人一边翻书,一边讨论。

    “师父,引魂草是什么?书上说,炼筑基尸傀要用引魂草。”

    “没有,这地方上哪找去要不这样,拿两根芦苇替了,反正长得差不多。”

    “黄泉水又是什么?好像也要。”

    “,拿碗黄酒替了吧。”

    “幽冥参呢?”

    “拿根萝卜。”

    张畟:“”

    许落蹲在小屋外,等候他的第一具尸傀。

    “砰。”

    春生灰头土脸出来,面有愧色道:“师父,炸了。”

    “什么炸了?”

    “他,炼炸了。”

    许落惋惜了一下,安慰道:“算了,主要是你第一次炼化,不熟练,下次就好了。”

    春生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芦苇、黄酒和萝卜吗?”

    许落和春生蹲在后院,花花旁边。

    赤火蟒整个盘在地上,黝黑的身体上红光和银光并现,独角火红,而脊背是一道银线,时隐时现。

    “花花,你怎么样了?”

    赤火蟒一动不动。

    “死了吗?还是快死了?”

    赤火蟒还是不动。

    “好像要死了,春生,快,把它炼了。”

    “哧”

    一声吐息。

    许落脚边一道火光迸射,地面焦了一块。

    “哧。”

    又一声。

    许落脚边银光一现,地面开裂

    “这是变异成什么玩意了?”

    许落真的也不知道,因为这世上,绝对没有低级灵兽赤火蟒喝过最强血脉纯阴厄难体的血。

第99章 离家出走() 
日子就这么重新又平静了下来。除了许落现在看什么都想“给它炼了”。

    这阵子,村民们都不敢逮活的猎物回村了。

    与张畟等人的一战最后总算留下了一件可用的东西——他原先用于困住出圣村并封锁气息的那四面阵旗。

    阵旗被村民们找回来之后,许落指导春生在自家后院重新布置了一个空冥正宗大阵改造的小型阵法,如此一来,不管是织夏还是花花的气息,都将进一步被隔绝。

    后遗症自然也是有的,小织夏越来越少出去走动了,长时间的呆在后院和符箓房,似乎生怕自己又引来什么坏人。就算有时候出来,也小心翼翼,而且抢着干活。

    偶尔也见她皱着眉头发呆,很显然,她还没有放下。

    因为这个,岑溪儿没少担心,也没少数落许落。

    现在,两个人正远远的站在一棵老树后面,偷偷往外看。

    此时天刚蒙蒙亮,村庄还没有醒来,人们还没有起床。

    一个小小的身影独自走在路上,搭在肩上的是一根小木棍,挑着个小包袱。织夏穿着那件白夹粉的裙子,站下来看看前路

    “还好黑啊,好想回家,回小被窝。一会儿溪儿婶婶来叫我起床吃饭,看到我不见了,她会不会着急,会不会很难过?她还说,今天要试新裙子呢。”

    织夏回头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抽抽鼻子,咬咬牙,又往前去了。

    路边,夏日里密密麻麻疯长的野草开着几朵野花,有虫子在不断鸣叫,有蜥蜴或蛇鼠偶尔“扑棱”一下蹿动,小女孩紧张的缩成一团,绕得远远的。

    她突然看到了一片兔子爱吃的结穗的车前草,开心得立即把木棍和包袱架在路边,然后蹲下来,挽起袖子,伸手去拔。

    很快,她的脚边就堆了一堆车前草。

    面前还有一棵最大的,在土里长得深了些,拔了几下没拨出来,小女孩站起来,扎了个弓步,摆好架势,咬着牙,“嘿”,终于拔出来了,人一个踉跄,晃了好几步才站住。

    织夏开心了,蹦跳着把大棵的车前草放到草堆上,满足的看着地上那个“小山包”,但是突然,她整个人定了定等到再回头时,已经是满眼的泪光。

    就这么看了好久,岑溪儿已经心疼得不行了,但是被许落拉着,不让她出去。

    远处,织夏抬头看了看天色依然昏暗,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许落和岑溪儿避在树后,看着她用脖子夹住木棍和小包袱,蹲下身子,把整堆车前草抱在怀里,然后歪着脖子,一路小跑回家。

    家里门还关着

    “溪儿婶婶和许叔应该还在睡觉吧?”

    小织夏站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往兔圈里扔了一些车前草,又把剩下的对在圈门外。

    六岁的小丫头挑着小包袱,站着,久久看着紧闭的大门,强忍住抽泣和哽咽。

    她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终于起身,一步三回头的再次出发了。

    “相公,去把织夏叫回来吧,我看不了了,心疼坏了。”岑溪儿跟许落撒娇道。

    “不行”,许落坚决说,“不给点‘教训’,下次又溜走,咱们没发现怎么办?”

    于是,许落和岑溪儿就这么一路跟着,一路看她走走停停

    终于走到李家庄了,正是赶集的日子,庄上的商铺都早早的开了门,在做准备,另外行脚的,摆摊的,也纷纷早早赶来,争取占一个好位置。

    织夏挑着小包袱,仰着小脑瓜,左看看,右看看。

    有娘亲在门口给自家小女儿梳头扎了两条小辫,系上头绳。

    织夏怔怔的看了一会儿,突然一下眼泪哗的涌出来,赶紧回头。

    有做早点的商贩招呼着:“闺女,你娘亲呢?进来吃碗云吞?”

    娘亲吗?小织夏摇摇头,脑海里浮现的是溪儿的脸。

    “那可别走散了啊,快回你娘亲身边去。走远了你爹娘该急坏了。”老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是父母带到集市上来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

    应这一声的时候就已是哽咽了,织夏点点头,赶紧挑着她的小包袱跑开。

    再走了几步,路边有调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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