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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一品修仙-第4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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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追寻的东西,最后才发现,只需要好好的做自己,就能唾手可得,反而苦苦挣扎,求之不得的时候,却真的得不到了。

    他重重的叩首,声音带着哽咽。

    “儿臣,知罪,儿臣知罪啊……”

    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年幼时,整个宫城,只有两位皇子,一个坐在储君之位多年的太子,一个便是他。

    本来还算和睦,可随着年岁增长,慢慢的有人告诉他,他身为皇子,也是有机会继承帝位的,大帝威压盖世,寿元绵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慢慢成长,最后谁输谁赢,尚且未必。

    他羡慕太子的威严,也畏惧太子的威严,渴望有朝一日有这般威风,却有担心露出这种小野心时,会被太子打压下去。

    长大之后,他开始办事,被赏识,被封了亲王,开始有人汇聚到他的周围,队伍越来越大,支持他的人,地位也越来越高,他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

    早就忘了,最初还很年幼单纯的时候,只是在见到太子呵斥大臣,大臣却低头不敢反驳的时候,羡慕不已,他也想这般呵斥那位太过严厉的冷血教习,让那位教习不敢还口。

    赵王一边恸哭,一边叩首。

    嬴帝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没感觉到父慈子孝,反而面上的失望之色,更加浓重了。

    他倒是宁愿看到赵王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一番,宁死也不后悔勾结前朝,痛痛快快的败个干净。

    反而赵王这般模样,嬴帝心里凭白生出一丝怒意,连直接赐死,让赵王死的痛快的心都没了。

    一挥手,赵王从原地消失不见,直接被嬴帝亲手送进了宫城内天牢的最深处,将赵王彻底的封禁在里面。

    时移世易,本尊不过消失了万年,变化太多太多了。

    不只是局势变了,人也都变了。

    嬴帝从龙椅上站起,走出大殿,遥望着魁山的方向,默默思忖,本尊在那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事情发展到今日,他一个法身,已经无法镇压住场面了。

    他有预感,前朝的人,如此急于求成,怕是不会给他等到本尊归来的那天。

    ……

    秦阳得到消息的时候,惊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眼眶。

    赵王竟然这么快就凉了。

    而且外面消息传的沸反盈天,赵王勾结前朝,定天司居功甚伟,发现了关键性证据,赵王被废除亲王之位,关在了永不见天日的死牢里。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消息肯定也是代国公那个狗东西散布出来的。

    弄明白代国公到底怎么做的之后,秦阳怒呸了一声。

    “代国公个狗东西!剽窃我的套路,不要脸的小人!”

    主动去勾引人家,完了转身就把人家卖了,说人家勾结自己,太阴损了。

    赵王凉的太快,秦阳都有些措手不及。

    再加上赵王竟然没被赐死,被监禁在号称有进无出,永不见天日的死牢,他想去跟赵王握个手,送他个入殓全套都不可能了。

    再者,赵王凉了,目前唯一有机会坐上储君之位的,就只剩下周王了。

    而回忆了一下,周王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

    要说周王运气好,纯粹躺赢,秦阳是打死都不信。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周王肯定是跟前朝勾结了。

    接下来几天,赵王的热度开始飞速消退,朝中开始有人捧周王的臭脚。

    有人上奏,吏部尚书徐南生,兢兢业业,没什么大功劳,但是能维持住天下吏治,没有什么大差错,已经是颇为不易。

    这次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是徐南生的孙子,他孙子也已经伏诛,一应人等,尽数伏法。

    若要如此牵扯到徐尚书,太过苛刻,毕竟,朝中众臣,谁都是家大业大,族中出现一两个败类,谁也无法避免,若每次都这样,朝中一众重臣,谁都没法干下去了。

    有人来求情,说的合情合理,定天司追查之下,犯禁的事,也的确跟徐南生没什么关系,相反,徐南生最近也是全力配合定天司和刑部,彻底清查了所有有牵连的人。

    户部尚书云若木,兵部尚书邹宏深,刑部尚书沈星落,六部之中,三位都觉得徐南生不应该受此牵连,而且吏部积压公务太多,也需要人来主持大局。

    这三位,按理说,都不是一方人。

    户部尚书是赵王的人,赵王凉了,他先来卖个好,而且徐南生本人的确没大问题,倒也无可厚非。

    兵部尚书邹宏深,犹犹豫豫了许久,如今他彻底不用犹豫了,只剩下周王了,卖好也没什么可说的。

    唯独沈星落,是纯粹的就事论事,未必会想其他。

    至于工部尚书,老老实实的装死人划水,而礼部,压根就没尚书。

    乍一看,几乎满朝都在对周王示好,大都觉得周王成为太子的事已经稳了,就连沈星落的发言,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直不表态的大帝姬,终于表态了。

    于是乎,嬴帝也顺坡下驴,让暂时停职的徐南生,处理完这次的事之后,立刻回吏部处理积压的公务。

    朝会结束,满朝文武,有人不甘,有人遗憾,但是也有不少都松了口气。

    起码只剩下一个选择的时候,他们就不用做选择了,省的当骑墙派,以后被清算。

    一时之间,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原本的对手,现在见面也不再是剑拔弩张,话里带刺了。

    秦阳来到了大帝姬府,听着嫁衣诉说今天的情况,说到沈星落的时候,秦阳顿时苦笑了一声。

    “怎么了?可是有影响?”嫁衣一顿,问了一句。

    “不,没事,沈星落的性子,大家都知道,没几个人会多想的,你别说话就行。”

    等到嫁衣说完,秦阳摸索着下巴。

    “现在只有俩可能,我若是代国公,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对周王下手,让大嬴再无一个有资格入主东宫的皇子。

    储君之位长期空缺,神朝国运不稳,他们要打神朝国运的主意,就容易太多了,这是现成的破绽。

    若代国公不下死手,一口气将周王朝死里坑,那他就必然是跟周王勾结到一起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等了。”

    “你准备如何做?”

    “不是我如何做,是你,你抽空了可以去一趟魁山,见见大嫂,正好山鬼娘娘庙的事,后续你也跟进一下,如何跟大嫂沟通,明面上,现在只有你能说上话。

    代国公的府邸,就在魁山内,具体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附近的地势地形,而且可能还是在隐藏状态下,未必准确。

    算算时间,大嫂得了供奉,对于魁山范围的掌控,还有实力,应该都提升了不少,找大嫂帮忙,去查一下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太难,也不会再耗费多少时间了。

    你去请大嫂试试,找到地方就行,回来之后,你将这个消息捅到嬴帝那里,就说大嫂本身懒得管大嬴和前朝之间的事,看你顺眼,这才告诉你这个消息。”

    “改变原计划,太冒险了,这样做,你也会有危险的。”嫁衣眉头微蹙,满脸的不愿意。

    “哪来什么原计划,所谓计划,都是在现有基础上整理出来的,事情变了,我们也必须做出变化,至于冒险不冒险,我们本身就在冒险。”秦阳安抚了一句,笑了笑道。

    “其实呢,一直没下手,纯粹是因为我要等着看看代国公想要干什么,让他去动手,帮我们铺平前面的路,真到了必要的时候,我大不了不要脸了,请大嫂帮个忙镇压前朝在魁山藏着的人,非生即死的时候,大嫂肯定会帮我。

    现在问题是,我们不知道周王到底是不是跟前朝一伙的,若他们真是一伙的,我们也没证据,周王呢,本身也挑不出来什么太大的毛病,如今赵王凉了,只剩下他,群臣大都觉得就他了。

    这个时候,再想把你推出去,那可比赵王还在的时候还要困难。”

    “若周王没跟前朝勾结呢?”

    “那就更难了,只要他不死,你除非造反,可嬴帝没死,你连造反的机会都没有。”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魁山。”嫁衣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秦阳的眼睛:“我不在离都的时候,你切记不可冒险。”

    “好的。”秦阳呲牙一笑,答应的很是痛快。

    ……

    嫁衣请旨离开,嬴帝答应的很痛快,一应权限,全部放开,让嫁衣自行处理。

    处理好与魁山山鬼的关系,在嬴帝看来,比前朝的事还要重要。

    离都的气氛,最近愈发的和谐,结束了夺嫡之争,朝局气氛,一改往日,一切反而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

    周王出来之后,依然沉稳依旧,看不到半点张扬得意,硬要说跟以往的区别和变化,只能说他的锋芒收敛了。

    嬴帝也开始表现出了,要立周王为储君的意思了。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周王忽然间变得有些焦躁,有一日,更是不知为何,在朝会上变得面目狰狞,恍若失了智一样。

    朝会匆匆结束,周王躺在大殿中央,四肢都被束缚,他的面部,有一张面具,在皮下若隐若现,周王的面色痛苦,如同陷入到绝望的挣扎之中。

    他一会双目通红,歇斯底里的低声嘶吼。

    “大胤才是正统,大嬴都是乱臣贼子。”

    一会又挣扎着,眼神里满是痛苦煎熬的嘶喊。

    “陛下,这并非孙臣本意。”

    挣扎了没多久,周王的意识便陷入了沉寂,整个人如同虚弱了一般,昏迷了过去。

    足足一天的时间过去,卫兴朝才拿着一卷古籍,匆匆行来。

    “陛下,查清楚了,这是上古的宝物,幻心面具,有幻化神魂本相,更改样貌气息之效,而且,最强的,却是幻化本心意识,强行扭转人的意志。

    周王殿下这面,应该是幻心面具的子面,周王殿下不知被何人暗算,牵连神魂,根本没法强行摘除,只能承受幻心面具的扭曲本心意志之威。

    想要解除其神妙,只有找到了母面,将其毁去,去其源头才行。”

    卫兴朝将典籍递上去,大体上也说明白了,不找到母面,周王就彻底废了。

    看着周王那苦苦挣扎的样子,卫兴朝犹豫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定天司有些手段,可以让周王殿下多撑些日子,但典籍里却没明确记载,幻心彻底变化之后,再毁掉母面,是否能解除,只明确提到,变化完成之前,毁掉母面可行。”

第五九五章 秦阳vs周王() 
卫兴朝本不想多说这句话的,按照嬴帝的性子,周王的确有大概率会凉凉。

    但回顾过往,周王虽说没什么赫赫战功,也不似赵王那般蹦跶。

    周王为人沉稳,按照目前的情况,他若是继承帝位,开拓可能不足,做个守成之君却也足够。

    最重要的,嬴帝的皇子皇孙之中,目前也只有周王有资格成为储君了。

    在征战列国的过程中,前三万年,除了最初的老太子,就只有赵王出生,而后的万年,嬴帝才继续耗费了些许精力,要了好几个儿子。

    至于为什么没有女儿,那是因为嬴帝太牛逼,生儿生女都能左右了。

    这几个儿子,根本没耗费嬴帝太多精力,各方面都比赵王差,有些是在征战的最后万年死了,有些是在征战结束之后的近万年死了。

    到了现在,所有的儿子辈,算是全部凉了。

    而这些儿子开枝散叶,诞生出来的儿女之中,也只有周王争气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剩下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如今最后一位有资格,却又无大过错的皇子,若是死了,大嬴就真的找不出来一个可以坐上储君之位的皇子皇孙了。

    当然,卫兴朝肯多一句嘴的最重要原因,是他知道幻心面具的强大,能在这种至宝的强行幻心之下,依然能在扭曲的意志之中,强行维持一丝清明,足以说明他是一心向大嬴。

    若是有这么个皇子坐上储君之位,大嬴国运不稳的事,也能避免了。

    嬴帝挥了挥手,让人将周王带了下去。

    前朝动作太过频繁,颇有些急功近利的感觉,嬴帝心里也明白,前朝不会给他时间,十年之内,就会完成最后一搏。

    若在这之前,没有立下太子,再出现什么动荡的时候,国运必然不稳。

    如今已经不是消耗重臣老臣,饮鸩止渴般的稳住国运的时候了。

    “查。”

    嬴帝一句话,卫兴朝立刻开始发动定天司的外侯,似是疯狗出笼,顺着现有的线索,去追查其根源。

    消息很快就外泄了出去,有关幻心面具的事,也随之泄露了出来。

    这个时候,已经没人会在意是谁泄露的消息了,因为周王在朝会上忽然发病,不少朝臣可是亲眼所见。

    ……

    秦阳熬着宝汤,有些心不在焉的消化着最新消息。

    一年之内,代国公一连对两位争夺储君之位的亲王下手。

    这倒是跟他想的差不多,易地而处的话,这么做是收益最高的做法。

    因为秦阳知道他们肯定会尽快动手,也知道他们在打大嬴国运的主意,没有储君,国运不稳。

    所谓趁他病要他命的正常操作就是这样。

    但秦阳现在反倒是愈发觉得,周王真的有问题,他可能早就已经被幻心面具彻底洗脑了,毁了母面也救不回来的那种,可以类比成不可逆脑损伤。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就因为赵王和周王所受到的暗算不一样。

    赵王比较蹦跶,一同忽悠,利用赵王的贪心和恐惧,让他签订一个对他特别有利的盟约,倒是没什么。

    而周王以往都非常隐忍,比较沉稳,近些年就更加沉稳低调,这种人心思阴郁,想的比较多,也很小心谨慎,从这些年周王几乎什么稍大点的过错都没有,就能看出来一二。

    如此的话,想用幻心面具坑到周王,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何至于现在才一口气爆发。

    当然,手段都不重要,秦阳只是看到了结果。

    赵王被镇压在死牢,永不见天日,对于别人,他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对秦阳来说,也只是可以超度和不可以超度的区别。

    而周王,嬴帝却没直接下死手,反倒是下令,寻找解救之法。

    以秦阳对嬴帝的了解,一眼便看穿了赵王和周王被区别对待的关键。

    论心不论迹。

    嬴帝在乎的,不是他们做了什么,因为做什么也翻不了天。

    嬴帝只在乎他们想要做什么。

    赵王肯签订盟约,甭管是利用前朝也好,事后要翻脸也好,他主观意识上,勾结了前朝,犯了嬴帝最大的忌讳。

    而周王呢,现在却什么都没做呢,明明被幻心,意识已经靠向前朝,可他的意志,却还在不断挣扎,一心向大嬴。

    也正因为两种念头冲突太大,才会造成他状若癫狂的样子。

    所以嬴帝才会给他机会。

    绝对不会是因为皇族里,只剩下一个有资格有能力,去继承储君之位的皇子皇孙。

    这一手是苦肉计么?

    也不对,他们这么做太冒险了,决断全凭嬴帝一心,嬴帝念头一动,可能会让周王落得跟赵王一样的结局。

    亦或者,周王没被洗脑,代国公是真的想弄死他,或者搞废了他么?

    一时之间,秦阳有种无从辨别之感。

    起身前往离都,找到了当时在场的沈星落,听沈星落详细的将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

    众目睽睽之下,意志的扭曲和冲突,展现出来的东西,不可能瞒过所有人,也不可能当着嬴帝的面,瞒过嬴帝。

    秦阳就是再怀疑,也只能相信,周王没跟前朝勾结,是前朝想坑害他。

    可能当初,被他利用名单揪出来的那批人,也只是代国公埋下的定时炸弹。

    嫁衣还没从魁山回来,说明大嫂还没帮他找到代国公他们的老巢在哪。

    思来想去之后,秦阳看向沈星落。

    “我想见一见周王,有机会能安排么?”

    “不太容易,周王没有被囚禁在刑部,也没有被关在定天司,只是被控制在周王府里,由刑部、定天司一起看守。”沈星落颇有些为难,若是在刑部,秦阳只是见一见,他肯定大开方便之门。

    但有定天司,就未必了。

    “定天司的首尊大人,不是已经离开离都了么?周王府那谁在管事?”

    “韩安明。”

    “哈哈哈,老韩啊。”秦阳大笑三声,大喜过望:“既然是韩安明在,那我只是去看看,聊几句,他应该不会为难我的。”

    沈星落亲自带着秦阳,来到了周王府。

    韩安明听说沈星落带人来了,立刻出来阻拦,只是他刚露面,就先听到大笑声。

    “老韩,我来看你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韩安明的脚步一顿,五官都有些皱到一起了,一副踩到狗屎的表情。

    “沈大人,有劳带路了,我跟老韩单独聊几句。”秦阳跟沈星落告别,主动上前,拉着韩安明就往一旁的凉亭里走。

    “老韩,我这次来找你,可是正事,你可别苦着脸,跟我上门讨债似的。”

    韩安明不情不愿的挣脱秦阳的手,却还是跟着进入了凉亭,他倒是不怕讨债的,就怕秦阳,看到秦阳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秦先生,有何事说吧,我正在执行公务,不方便过多闲聊。”

    “谁说我闲聊了,我是真有正事,就是……”秦阳顿了顿,看了看四周:“这事不太方便声张。”

    眼看韩安明没应下,秦阳又补了一句。

    “我保证只是来聊聊,什么都不干,聊完就走。”

    韩安明这才对周围的手下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回避一下,再随手布下了禁制,将凉亭封禁,不让人窥探偷听。

    “你说吧,有什么正事?”

    “我想去跟周王聊聊,我保证只是聊聊。”

    “不行!”韩安明断然拒绝。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可以先透漏给你一点尚未完全确定的消息,代国公那些人的老巢,大致范围已经可以确定了,现在就差确定具体在哪了。

    在这之前,我只是想跟周王聊聊,我有办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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