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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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刚刚落到这里,晴川突然觉得马车前面束在马身上的缰绳被人切断,车身不由一晃,让她不禁抱紧怀中婴孩惊叫起来。
随即感觉到车子被许多杀手用力的推动,正快速的向后倒退着。而后面的方向,可是万丈悬崖啊!
飞速滚动的车辘,让晴川不得不扶住车内的墙壁。如果此时跳车,或许可以逃过一劫,可是自己刚刚生完孩子,根本没办法起身,甚至没有力气可以挪动丝毫。
因车身倒退而晃动飘飞的纱帘,让晴川可以看到车外肇事的杀手们已经被万剑穿身,以及侍卫们想要上前阻止车身倒退的急迫神情。
可惜刚才那一推的力道太大,车身已经无法自控。况且刚才所有的杀手似乎用了计策,一时间全部阻挡车的周围,用来拖延侍卫抢救的时间。而当侍卫解除这些障碍,再来挽救车身时,已经望尘莫及了,根本无法追上它的步伐。
晴川感觉到车身即将坠下的那一刻时,最后看了一眼怀中婴孩,果断将他从车口抛了出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逃过葬身悬崖的死劫。
崖边的侍卫接住这个死里逃生的小阿哥,可是眼前洛妃的马车已经不能得见,唯有一阵长长的犹如哭嚎的叫声回荡在山崖间。
大片的侍卫望着空荡的山崖下,无力的跪在地上,有的痛哭失声,有的低头默哀。他们认为,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一定会犹如那座马车一样,摔得粉身碎骨。
是的,任务失败了,他们还有什么脸回宫面圣呢?就算见到皇上,也一定要被处死,倒不如此时直接跳崖给洛妃陪葬,自我了断算了;又或者大家遣散而去,逃命天涯。况且这些杀手已经全部在刚才的激战中死掉,没有了活口,想要打听他们的身份也无从下手。
可是那一阵阵婴孩啼哭的声音,又刺激到他们的心,让他们纠结起来。倘若他们破罐破摔,没脸回宫,可以索性自我了断,那小阿哥该怎么办呢?
这怎么说也是皇室后裔,是洛妃留给皇上的最后一样东西。他们自认为没有保护好洛妃已经对不住皇上了,又怎么能继续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呢?
因此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宫把小阿哥带到皇上面前,唯有如此,可表忠心。
良久的悲痛过后,所有的侍卫收拾好情绪,整装待发,继续向着回宫的路前行。只是这一路,却少了一个人。已经不再有刚才的激情与欢快,而是笼罩在沉闷的雾霭中,让人喘不上气来。一路坚忍,每行进一步,就觉得沉重一分。
【二十二】(下)凤凰涅磐
三宫六院的咸福宫,住的是齐妃李氏。她独自坐在清冷的屋里,望望依旧清冷的门庭,不禁思绪万千。记得自己曾是官宦李文烨之女,当年因政事需求被皇上册封为妃,使自己成了政事的附属品。
皇上对后.宫无爱,从不流连,或许皇上早已忘记三宫六院中都住了哪些妃嫔。因此,她也只能步入冷对空门的前尘。
但是她转头看看身后叶嬷嬷怀中抱着的婴儿,嘴角扬起一丝邪邪的笑。
空门冷对又如何?在宫里,倘若不能得到圣宠,还可以母以子为贵。但是,宫里有太多的秘密被埋藏的严严实实,永远不见天日,因此后人无从得知。深宫秘史,没有被揭露的实在太多,全部被湮灭在黑暗中不能挣扎,直到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恐怕没有人会知道,叶嬷嬷怀中的婴孩,三阿哥弘时,其实并非龙裔,并非皇上的亲生骨肉。这个秘密就连贴身宫女叶嬷嬷都不会知道,它将永远不会露出水面。鱼龙混杂,真假难辨。
齐妃只觉得自己才是最精明的人,最起码在这个深宫里,比起那些贵妃:年妃、熹妃,她才是最成功的。
记得以前,年贵妃与其他妃嫔争宠,勾心斗角,明争暗斗,齐妃自知分量不足,便不敢插手其中,一直置身事外。自从被暂封的洛妃出现,年妃等人受到重创,争来争去都是无济,因此在一旁看热闹的齐妃只觉大快人心。
可是不知为何,当洛妃被廉亲王带走以后,年妃似乎放弃了争宠,一直没见有什么举动;而另一位贵妃熹妃,也没有举动,或许是因为凤印尚在手中,所以才没有很明显的行动,也或许是熹妃本身也自知人老珠黄,对于争宠一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都是她的猜测而已,但是这种局面恰恰便宜了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在洛妃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终于有了靠近皇上争宠的机会。
可惜皇上总是对她冷淡绝情,拒之门外,让她无济于事。
不过恰逢一次机会,皇上因批阅奏折累倒养心殿,本身已经相思成疾,再加上过度劳累,便病在床榻,一夜昏迷不起。
齐妃得了机会在养心殿守了皇上一夜,幸好皇上那晚昏迷过去,暂时失去了意识,若是清醒,定要将她驱逐出去了。
记得那晚,齐妃脱了衣服在皇上身边睡了一夜,等第二日醒来,谎称已经与皇上行过周公之礼,而皇上对昨晚毫无印象,便也无可奈何,只是当即命人将养心殿的被褥重新置换。
但是齐妃并没有被皇上真正临幸,所以根本不可能怀上龙裔。然而她却早有身孕,只因她常年独守空床,寂寞难耐,在这之前早就秘密安排了一个男人装扮成小太监,进入咸福宫与其交.合受孕,早就偷食了禁果。后来才费尽心思想得到伺候皇上的机会,这才让她顺水推舟,便有了后来的三阿哥弘时。
至于那个“小太监”,早已经被齐妃杀害,又随便安了个罪名处理掉,此事将神不知鬼不觉。因为那晚屋中再没有任何宫女太监,所以不会有人知道真相;况且皇上常年不会光顾咸福宫,所以才让她的那晚进行的很顺利。
前几日弘时出世,虽然是按正常产期临盆的,但按照他是龙裔的说法,却是提前了许多时日,只能谎称早产了。只是,临盆那日,本是一对双胞胎,不知为何,第一胎二阿哥诞下就是死胎,仿佛自知鱼目混珠,而不敢面对“皇阿玛”,又或者是冥冥中的报应;而第二胎弘时尚且无恙,安全降生。
如此令人惋惜的结果,皇上那冷漠的神情让她有些不爽,就连赐名的时候,也是深深思虑片刻,像是在回忆什么。皇上当时的原话仍萦绕在耳:“晴川都走这么久了,朕盼了这么久,何时才是归期?二阿哥赐名弘盼,三阿哥……就赐名弘时吧。”
回忆到这里,齐妃哼了一声,起身将弘时抱在怀中,一边爱抚,一边道着:“时儿,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争夺储位,这样,额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随即,她转头望向叶嬷嬷,道:“皇上现在在哪?本宫诞下时儿后,他一直没有来看过。”
叶嬷嬷如实应答:“娘娘,皇上算准了今天是洛妃回宫的日子,在启祥宫里给她打点呢。”
“洛妃又回来了。”齐妃不高兴的撅了撅嘴,“不过本宫已经有了时儿,她回来也没事,本宫以后不靠自己争宠了,而是靠时儿。”
“是啊,娘娘怎么说也是有子的主,比起那熹贵妃,她到现在还没受孕呢,足以证明不如娘娘更得宠。”
听到叶嬷嬷这番话,齐妃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尖锐刺耳:“她是贵妃又如何?本宫终究要踩在她头上,她现在在哪?”
“禀娘娘,熹妃正在启祥宫陪皇上。”
“太好了。”齐妃一甩手中的手帕,站起身,“这就随本宫去启祥宫,本宫要带着三阿哥给皇上请安,顺便可以气气熹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娘娘刚刚诞下龙子,未足满月,最好不要随处走动,应该在宫里休息,调养身子啊。”叶嬷嬷关心主子。
然而齐妃咯咯作笑,道:“本宫呀,看到熹妃那嫉妒但又不得不装成替她人高兴的样子,比躺在床上休息还要令本宫调养身子。快,本宫都等不及了。”
一话道完,她抱起三阿哥踱门而去,咯咯笑声不绝于耳,一路笑到了启祥宫。
她进门便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胤禛回头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漠望了望怀中三阿哥,便又回身去忙自己的事了。熹妃走过来,关切的道:“妹妹怎么把三阿哥带出来了,三阿哥刚刚诞生,妹妹也没出月子,怎么能到处走动呢?”
齐妃嗤之以鼻,道:“多谢姐姐关心,但是姐姐未免关心过头了吧。我随处走动碍你什么事啊,坐月子就不能下床活动下吗?哦,我知道了,姐姐一定是没做过月子,也没有机会体验,才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可是熹妃依然一脸笑意,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她在后.宫算是年长之辈,又怎么能为这些计较呢?
然而她们之间的相对并没有影响到胤禛。此刻,胤禛抚摸着桌案上的古琴,指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的轻松,仅在此刻乍现。
“晴川走时的摆设依然如初,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套文房四宝。”他转眼望着,回忆着,忽又向一旁唤了一声,“高无庸。”
“奴才在。”小顺子自从上次出巡被皇上赐名,他以后就被唤作高无庸了,同时也证明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他只希望此后八面玲珑,不要步入干爹李德全的后尘。
“朕算好了时间,为何此刻还没有晴川进宫的消息?”虽然胤禛知道这样问也得不到答案,但急切的心情让他无法再掩饰沉稳的心态。
“这……奴才也不知,或许马上就到了。”
“算了,陪朕去城墙守望。”胤禛显得有些心烦,是从心底冒出的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似是感应到什么。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正要抽身离去,却看到大批负责护送晴川的侍卫已经向着启祥宫走来。
“参见皇上。”侍卫进了屋道。
胤禛快步上前,道:“晴川呢?”
面对皇上此时期盼又惊喜的神色,侍卫们默不作声,一时不敢把悲痛的消息带给皇上,便只是将手中的襁褓婴儿递上去。
回忆到这里,齐妃哼了一声,起身将弘时抱在怀中,一边爱抚,一边道着:“时儿,等你长大了,一定要争夺储位,这样,额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随即,她转头望向叶嬷嬷,道:“皇上现在在哪?本宫诞下时儿后,他一直没有来看过。”
叶嬷嬷如实应答:“娘娘,皇上算准了今天是洛妃回宫的日子,在启祥宫里给她打点呢。”
“洛妃又回来了。”齐妃不高兴的撅了撅嘴,“不过本宫已经有了时儿,她回来也没事,本宫以后不靠自己争宠了,而是靠时儿。”
“是啊,娘娘怎么说也是有子的主,比起那熹贵妃,她到现在还没受孕呢,足以证明不如娘娘更得宠。”
听到叶嬷嬷这番话,齐妃笑得前俯后仰,笑声尖锐刺耳:“她是贵妃又如何?本宫终究要踩在她头上,她现在在哪?”
“禀娘娘,熹妃正在启祥宫陪皇上。”
“太好了。”齐妃一甩手中的手帕,站起身,“这就随本宫去启祥宫,本宫要带着三阿哥给皇上请安,顺便可以气气熹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可是娘娘刚刚诞下龙子,未足满月,最好不要随处走动,应该在宫里休息,调养身子啊。”叶嬷嬷关心主子。
然而齐妃咯咯作笑,道:“本宫呀,看到熹妃那嫉妒但又不得不装成替她人高兴的样子,比躺在床上休息还要令本宫调养身子。快,本宫都等不及了。”
一话道完,她抱起三阿哥踱门而去,咯咯笑声不绝于耳,一路笑到了启祥宫。
她进门便上前行礼:“皇上吉祥。”
胤禛回头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漠望了望怀中三阿哥,便又回身去忙自己的事了。熹妃走过来,关切的道:“妹妹怎么把三阿哥带出来了,三阿哥刚刚诞生,妹妹也没出月子,怎么能到处走动呢?”
齐妃嗤之以鼻,道:“多谢姐姐关心,但是姐姐未免关心过头了吧。我随处走动碍你什么事啊,坐月子就不能下床活动下吗?哦,我知道了,姐姐一定是没做过月子,也没有机会体验,才如此大惊小怪,小题大做的吧。”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火药味,可是熹妃依然一脸笑意,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她在后.宫算是年长之辈,又怎么能为这些计较呢?
然而她们之间的相对并没有影响到胤禛。此刻,胤禛抚摸着桌案上的古琴,指间流露出来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的轻松,仅在此刻乍现。
“晴川走时的摆设依然如初,还有她最喜欢的那套文房四宝。”他转眼望着,回忆着,忽又向一旁唤了一声,“高无庸。”
“奴才在。”小顺子自从上次出巡被皇上赐名,他以后就被唤作高无庸了,同时也证明得到了皇上的认可,他只希望此后八面玲珑,不要步入干爹李德全的后尘。
“朕算好了时间,为何此刻还没有晴川进宫的消息?”虽然胤禛知道这样问也得不到答案,但急切的心情让他无法再掩饰沉稳的心态。
“这……奴才也不知,或许马上就到了。”
“算了,陪朕去城墙守望。”胤禛显得有些心烦,是从心底冒出的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似是感应到什么。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正要抽身离去,却看到大批负责护送晴川的侍卫已经向着启祥宫走来。
“参见皇上。”侍卫进了屋道。
胤禛快步上前,道:“晴川呢?”
面对皇上此时期盼又惊喜的神色,侍卫们默不作声,一时不敢把悲痛的消息带给皇上,便只是将手中的襁褓婴儿递上去。
胤禛接过来,道:“这是……”
“洛妃娘娘在半途诞下龙子。”侍卫如实禀报,不敢抬头。
看着怀中可爱的小阿哥,胤禛嘴角笑意更浓,满目爱怜,爱不释手。忽又抬头,眼中闪现一丝不安,道:“怎么不见晴川?是不是因为路途颠簸劳累,尚在车上休息才不能来见朕?”
侍卫们再也忍受不住,哭嚎着跪倒在皇上面前,道:“皇上,洛妃娘娘……没了,奴才罪该万死!”
“没了”这两个字一入耳,胤禛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一片空白。身子不由自控的退后几步,就连怀中的爱子也险些从手中滑落,幸有熹妃连忙上前接过。
这个消息令在场的所有人愕然,一时间凝固了气氛。等反应过来以后,才去搀扶皇上。
胤禛扶住桌子,推开来扶的高无庸,上前抓起侍卫的衣领,道:“为什么会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回皇上,车队行至半路,不想竟杀出了一些刺客,在争斗间,娘娘的马车不幸坠落山崖。”
听到这样的回答,胤禛呆呆的盯了侍卫片刻,忽然松开手大笑起来,转身双手伏案,道:“朕不相信,朕不相信,一定是晴川在戏弄朕。朕还要等着她回宫册封皇后,她明知道朕望眼欲穿,为何还要藏起来,故意戏弄朕?”
高无庸看到皇上这副模样,心痛的道:“皇上……”
“朕知道了,晴川一定是想给朕一个惊喜。”说着,胤禛持起桌案上毛笔,“朕现在就下圣旨,册立皇后。”
可是握在手中的毛笔还未落在纸上,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溅起的墨水滴滴落在纸上,仿佛从心里滴下来的鲜血。笔尖落下,颤抖的手却已经无法行书,只能在纸上留下一片墨点。
胤禛再也无法抑制,将纸笔抓起,转身甩在侍卫的脸上,又抓起侍卫的衣领,将脸凑上去喝道:“为什么会这样,告诉朕,是谁害死了晴川,快说!”
“奴才、奴才也不知那些人的身份。”
“不知?朕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胤禛从侍卫身上抽出长剑,一剑将他刺死,随即转过身去,“统统拖出去,斩了。”
屋里一时间空荡了许多,熹妃上前叹道:“皇上节哀,保重龙体。”
胤禛仰起头,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悲痛,闭目道:“晴川为何会死,是历史的不允许吗?朕当初按照她的意愿,将她暂时册封为妃不入史册,但倘若给她的是一个真实的名分,让她真正的进入历史,是否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虽然这样做会改变历史造成未知的后果,但是朕不怕,可是现在想起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朕真是后悔莫及。”
熹妃听不懂皇上这些话,因为她并不像皇上一样知道晴川是穿越来的,只能继续安慰道:“皇上,至少洛妃还为皇室留下一样宝贵的财富。”说着,她将怀中的婴儿往前凑了凑。
胤禛低下头来,看着一旁的婴孩,而在他低头的一瞬,一滴清澈的水珠也同时落在了婴孩的脸颊。他眉间的伤痛,化作几道皱褶清晰的刻在上面。环顾屋内,他忽而清冷平淡的对熹妃道:“知道那首崔颢的黄鹤楼吗?”
熹妃不懂皇上为何突然对这首诗感兴趣,但是从他冷淡的语气中,她却感受到了他那颗已经冷下去的心,冷的再也没有温度,淡的犹如清水平缓,这是一种痛的不能再痛下去的状态。
只见胤禛望着物是人非、没有生机的启祥宫,已经兀自吟出:“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吟完之后,又莫名的一声轻笑,“晴川历历汉阳树。”他低下头抚摸着四阿哥的脸颊,“你就叫弘历吧,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生母晴川。”
熹妃见机连忙道:“皇上,四阿哥弘历刚刚出世,不能没有额娘照顾,不如就交给臣妾抚养吧。”
“暂且就归到你的名下吧。”
“谢皇上。”熹妃连忙谢恩,但她听到皇上的话中却还有“暂且”一词,明白皇上其实还没有完全接受洛妃仙逝的事实,又或者是皇上宁愿不信,宁愿怀着一份渺茫的希望继续等待洛妃的出现。
胤禛无力的挥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不,朕要跟晴川单独在启祥宫静一静。”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并顺手为皇上关上了门。
终于又身处寂静了,胤禛独爱这种气氛,可以清晰地找到心痛的感觉,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