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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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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寿宫,此时像炸了锅一样,屋里的人来回忙碌奔跑不停。熹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踱着步子,急的脑门渗出豆大冷汗,时不时道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们的脑袋。”

  紧张的气氛中传来太医的悲恸声音:“熹妃娘娘,四阿哥因是早产儿,所以身体虚弱,这次恐怕难逃一劫了,娘娘请节哀。”

  “节哀?本宫为何要节哀?”熹妃一时生气,身子有些站不稳,向前一倾,抓住了太医的衣袖,质问道。

  太医浑身发抖,颤巍巍道:“娘娘,四阿哥体质不同于常人,身体极度虚弱,虽然已经度过几次难关,但这次恐怕难以回天。”

  “本宫要弘历活下去,否则你们都要掉脑袋。”

  “娘娘,微臣已经尽力了。要想挽救四阿哥,除非……”

  “除非什么?”熹妃的脸上再也不能露出笑容,而是变得焦躁狰狞,同时心疼扼腕。

  太医不敢再有避讳,不敢再拖延时间,快语道:“除非让四阿哥吃下生母的鲜血,才能让他转为常人体质。”

  “为什么一定要生母的?养母不行吗?”

  “回娘娘,必须要生母的才行。”

  “这是什么邪术,一定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本宫不信。”

  “娘娘,微臣不敢胡言。这是一个古老的偏方,所以娘娘未曾听闻。”

  一听这话,熹妃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绝望的退后几步,又忽然似想到什么,急切的道:“没有生母的血,用养母的肉可以吗?”

  太医摇摇头,道:“娘娘不必做这种无为之举,史无前例的事,终究是无为之举,还伤了娘娘凤体。”

  熹妃不由分说,将陈嬷嬷带到另一间屋内,拿出一柄匕首。

  闪亮的刀刃让陈嬷嬷有些心惊胆战,道:“娘娘,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太医也说了这样做终究于事无补。”

  熹妃坐在床边,撸起裤腿,脸上的笑虽然重新挂在脸上,但却有了一丝凄凉,道:“太医也说过史无前例,本宫为何不能开创这样的先例,尝试一番呢?”

  “可是,娘娘这样做对自己过于残忍了。再说了,那四阿哥弘历也不是娘娘的亲生骨肉,何苦这么拼命呢?”刘嬷嬷终究心疼主子。

  熹妃叹口气,道:“以前我想要一个儿子,是为了身份和地位,为了能在深宫中站得稳。而现在,当我名下真正有子之后,才发现生儿育女才是一个女人应该做的事,也是最快乐的事。虽然生育不能,但养育却同样让我体会到这种天伦之乐。有弘历在身边的日子,突然让我清醒了许多,让我发现勾心斗角到头来又能如何?而踏踏实实做个女人做个母亲才是最有意义的。我有时候就在想啊,名利,地位,身份,不要也罢,这些东西太累了,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守着历儿,看着他长大,一辈子该有多么轻松幸福。”

  一话说完,她的匕首已经深深刺入自己腿肚上,“嘶”一声,这是骨肉割离的声音,整片的肉被割下来,鲜血粼粼,只剩下血肉模糊又清晰可见的后腿骨。

  刘嬷嬷啊的一声轻叫,已经扭过头去,不忍去看。

  熹妃将割下来的人肉放在刘嬷嬷手中的托盘中,痛感让她的笑容僵硬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连声音也变得颤抖,道:“快去拿给太医,看能不能救救历儿。历儿没事以后,再给本宫叫个太医来,治疗本宫的伤势。”

  刘嬷嬷知道主子心急火燎,不敢再多言,哆哆嗦嗦的端着托盘快步出了门。

  太医见到这说拇罂槿巳猓蚕诺玫鞘币徊氩坏届溴嵯碌娜ナ郑纫桓鲇胱约好挥醒倒叵档暮⒆印5赖钠剑庋魅肥得挥茫愕溃骸罢飧霾恍邪。荒芤傅南恃父钊庖膊恍小!

  就在这时,胤禛闻讯赶来,进了屋中也恰巧听到这句话,便上前揪起他的衣服,问道:“为何一定要生母的鲜血?历儿也是朕所亲生,朕的血液能否挽救他?”

  太医吓得嘴唇都发白了,道:“偏方所讲未有如此,臣也不知能不能有用,况且皇上龙体要紧……”

  他的话还没说完,胤禛已经把他推到一边,“龙体龙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这些?要是历儿有事,朕要你们有什么用,整个皇宫的人都难逃干系。”说罢,兀自抽了把刀出来,在腕上一划,让汩汩流出的血液滴落在手底下的碗中。

  太医没有办法,只得一试。将皇上的血液,与养母熹妃的肉一同喂予四阿哥弘历。几天后奇迹的发现弘历身体逐渐强壮起来,并且此后再无病痛,壮如牛虎。太医看在眼中,直是自叹上天垂怜,同时对于这一记偏方又有了新的成果与发现,原来生父的血液加之纯善的情与肉,方能抵过生母的血。

  一晃三年光阴就要过去,这夜正是七夕佳节。但是所有妃子都知道,皇上定然不会与她们一起度过了,因为这三年中,每年的七夕皇上都会在御花园独自品酒赏月。

  虽然是个无聊的七夕节,但素言却并未觉得失落。因为三年光阴终于快要熬过去,再过几天,自己就可以面见皇上,禀明意愿,自此重获自亽由了,去该去的地方。

  这夜七夕,宫外的民间想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相爱的眷侣相依相靠,享受着甜蜜幸福。但此时御花园的肃静却独具一番情调,是一种淡淡的忧愁和哀伤。

  桌上有酒,桌前两人。

  胤禛品了一口酒,对身边的人道:“历儿,你觉得冷吗?”

  三岁的历儿已经懂事,虽然园中小风嗖嗖,但他依然坚强的缩缩身子摇头,道:“不冷,皇阿玛又在想念皇额娘了吗?皇阿玛每天都想,好辛苦啊。”

  胤禛淡淡一笑,抬头望望天,道:“想得久了,就不会觉得苦了,因为已经变得麻木。”

  “我的皇额娘何时才能出现啊?熹妃娘娘只是我的养母,我不喜欢叫她皇额娘。”

  胤禛摸摸他的脑袋,道:“朕也希望晴川会有再次出现的一天。到时候,朕就可以牵着她的手,你也牵着她的手,我们牢牢地握着她的手,让她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们,好吗?”

  “好。”弘历笑出声,“我要皇额娘晴川永远在我身边。”

  听着弘历的清脆笑声,胤禛却是沉重的叹口气。抬头望望月,人梦相隔,不知这份美好的心愿,能否通过皎月传递到天边那轮回的星光。

  不知不觉中,一首诗已经浑然而成,脱口而出:“万里碧空净,仙桥鹊驾成。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弦月穿针节,花阴滴漏声。夜凉徒倚处,河汉正盈盈。”

  伴着寂凉的夜风,凄婉的孤月,惨白的星光,一丝淡淡的叹息回荡在园中。

  民间的七夕节格外热闹,特别是夜晚,弥漫着一种浪漫的气息。晴川在街上赏玩,正陶醉其中,忽而一个调皮孩子从客栈二楼丢下来的一个碟子“正中红心”,正巧砸在了晴川的头上。

  碟子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晴川捂着脑袋,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红樱吓了一跳,心想小姐怎么呆呆的没有动弹?也不喊疼,况且一个碟子也不至于把她砸傻了吧。看看头上,并没有出血啊。

  正诧异着,却发现晴川忽的抬起头来,道:“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晴川激动的抓起红樱的手,往上方望望,自言自语道:“谢谢你,让我想起了所有的事。胤禛,胤禛,我要去找他……”

  红樱在一旁没听清楚她嘀咕的是什么,便问:“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晴川拉着红樱的手就往府邸归去,边跑边道:“快跟我回去,我有事要做。”

  【二十四】(上)百鸟朝凤

  红樱被晴川一路拉回府邸,此时正气喘吁吁,遵照小姐的吩咐站在案前磨墨。看着小姐坐在书桌前发愣的样子,不禁唤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晴川此时正聚精会神,完全听不进别的声音,仍然伏在桌上,一手握笔,一手托着下巴,兀自沉思着。片刻过后,才惬意一笑,抬手蘸了墨,在纸上书写起来。

  写完之后,将纸张折好塞进一个信封,这才抬头道:“真可惜,都这么晚了,不知阿玛现在睡下了吗?”

  红樱答道:“今夜是七夕佳节,老爷还在喝酒看戏。”

  “太好了,我这就去找阿玛,需要他帮我一个忙。”

  看到小姐丢下这句话就冲出屋去,红樱也只得跟上去,不敢多问。

  费扬古正在后院看戏,身子舒坦的倚靠在座椅上,手指头惬意的轻轻在扶手上点着,不时笑上几声,完全陶醉在其中。突然,身后一声高昂的“阿玛”吓了他一跳,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直起身回头望去,装作惊吓,轻拍胸脯笑道:“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哟,你可把阿玛吓惨了,以后可不要这么调皮了,阿玛已经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啊。”

  “阿玛,不好意思,不要介意。”晴川挤出一堆笑,把手放在耳旁轻摇几下,“其实我是有事相求的。”

  “这么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啊。”费扬古和蔼问着。

  晴川将手中的信封递上去,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我想求阿玛此刻进宫一趟,帮我把它交给胤……皇上。”

  “交给皇上?”费扬古接过来,有些诧异,“明日不行吗,想必皇上此时正与妃嫔娘娘欢度佳节,如此打搅到圣上恐怕不合时宜吧。”

  “阿玛,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急,我给你跪下了。”说着,晴川就要下跪。

  费扬古扶起她的身子,看到她认真的摸样,也是不忍拒绝,便道:“好好好,我帮你这个忙。”但是看看手中的信笺,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女儿啊,不知你七夕送信是何意,莫不是对皇上有意?可不要步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后尘啊。”

  “阿玛,说来话长,一言难尽,以后你会知道的。此时我心中急迫,也难以给阿玛解释清楚。”晴川正在急头上,没有心情详细的解释什么。

  费扬古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阿玛这就整装进宫,了你这个心愿。”

  看着阿玛离去的身影,晴川心中感激万分。如此心急也是不得已,不知不觉中都已经离开他三年多了,不知他现在怎样,不知自己那个刚刚降世就离开生母的阿哥过得怎样,亦不知此刻的七夕之夜他在想些什么,是否也像自己这般思念?

  御花园,因为夜风渐凉,胤禛早早的命人将弘历送回去休息。自己又少坐片刻,觉得无聊寂寞,又不停的被苦思袭身,便也起身回到养心殿。七夕之夜?他只希望能早些入眠,快些度过这个令人生悲的时辰。

  胤禛正在宽衣解带,发现高无庸从屋外进来直接走向书桌,手上似乎拿了样东西,便问道:“高无庸,你在做什么?”

  高无庸连忙躬身道:“禀皇上,费扬古刚刚送来一封信,奴才见皇上就寝,不想打搅,便将它放在书桌上的贺词信堆里。倘若皇上想看,明早可以一并过目,倘若不想看,奴才也可以将它们一起丢掉。”

  胤禛挥挥手,疲惫的道:“想必也是一封佳节贺词,朕不想浪费时间去看,此时就将它们一并丢掉吧。”

  “嗻。”高无庸抱起桌上的一堆信纸,向着门外走去。

  一只脚刚刚迈出门栏,想不到身后又传来皇上的一声:“慢着!”

  高无庸连忙收住脚步,回身道:“奴才在。”

  胤禛稍微一忖,道:“费扬古不像个奉承之辈,怎么突然送起贺词了,会不会信中有政事要谈,拿过来给朕过目。”

  “嗻。”高无庸放下怀中的一堆信笺,翻了片刻,道:“皇上,奴才刚才混在里面,一时找不到了,请皇上稍等片刻。”

  “找不到就算了,朕也累了,跪安吧。在这七夕佳节,又怎么会有人谈论政事,是朕想多了。”胤禛上床,同时摇了摇头,“想不到费扬古也随波逐流了,变得趋炎附势,学会了阿谀奉承,朕的身边何时能得一个清廉耿直的臣子。”

  话音刚落,便传来高无庸激动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他一路跑来递到皇上面前,道:“皇上请过目。”

  虽然找不到就算了,既然找到了,胤禛也有兴趣看看这个一向清廉的费扬古会说些什么,便接过信笺,打开一看。

  上面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未曾与君绝。乌喇那拉氏,晴川。”

  捏住的纸张开始颤抖,胤禛猛然起身下榻,一脸惊异,口中不由自主喊出了一声:“晴川!”

  久违的笑颜跃上冷峻的面庞,“晴川还活着。快,给朕更衣,摆架出宫。”

  几个小太监又连忙上前为皇上更衣,高无庸“嗻”了一声,正要转身去操办旨意,不想又被皇上叫住。

  “慢着。”胤禛的语气急切但又低沉柔和,仿佛怕惊醒了梦中人。

  高无庸躬身道:“奴才在,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胤禛轻蹙眉头,深深吸了口气,望望窗外,道:“此时都这么晚了,如此行去倒有些突兀。况且晴川一定已经睡下,朕也不想扰她清梦。朕不如先撰好圣旨,明个儿一早再动身。高无庸,给朕碾墨。”

  “嗻。”高无庸站在桌旁,一边磨墨,一边看着旁边的皇上撰写圣旨。

  不知过了多久,胤禛才将写好的圣旨收起,递给高无庸,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眉间一丝轻松,道:“明早带去费扬古府,顺便将启祥宫里的凤袍一并带上。”

  高无庸接过圣旨收好,并派人去启祥宫取了那件凤袍来。看看天色,此时夜已深,高无庸早有了困意,便上前轻声道:“很晚了,皇上还是就寝吧,龙体为重,明早还要出宫呢。”

  “朕没有睡意。”胤禛放下手中奏折,忽又抬头问他,“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子时刚过。”

  胤禛一声叹息,不再说话,继续低头批阅奏折。只有奏折带来的忙碌与疲惫,才会让他无暇顾及其它,才会欺骗着自己,在煎熬难安中尚且缓步前行。

  黑夜的沉寂,点滴进行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成就一个过去。高无庸站在后面,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什么时辰了?”

  听到皇上问话,他连忙打起精神,道:“回皇上,寅时。离天明尚有一段时间,皇上已经问了好多遍了。”

  胤禛抬头望望窗外,一片漆黑,正如一双深邃的眼眸,让人心里压抑沉重,迫切想要冲破这道壁障。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搁下手中笔,道:“想不到一夜竟有如此漫长。”

  “高无庸。”随即,他唤了一声。

  而此时的高无庸早已难敌困意,两个眼皮直打架,当下被皇上这样一叫,赶忙瞪大双眼,打起精神道:“奴才在。”

  “即刻摆架费扬古府。”胤禛起身道着。

  高无庸不解的抬头,以为皇上刚才没听见自己的应答,便又重复了一遍:“皇上,此时尚在寅时,天还未明。”

  胤禛走下来,左手微抬,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等到了那里,天就快明了,晴川也快醒了。只要此番行动悄然无声,切勿虚张声势,就不会吵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奴才遵旨。”

  皇宫驶出一辆黄顶黄幔的马车,后面跟着浩荡的侍卫,高无庸坐在马匹上跟随在旁边,一路毫无声息的驶到费扬古府。

  因为没有声势,就连府邸看门的下人也只是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皇上已经来到了门口,登时吓得脸色煞白,道:“皇、皇上。”随即赶紧跪拜:“参见皇上。”

  高无庸怪罪的道:“不要这么大声,皇上的旨意不想惊动任何人。”

  “是,是。”下人被允许起身以后,压低声音唯唯诺诺的点头,“奴才这就去给我家老爷通报一声。”

  高无庸用手中的拂尘敲了他的脑门一下,小声道:“你这笨奴才,都说了不要惊动任何人,你怎么还去通报。”

  “可是……”那个下人有些为难了,毕竟通报来客是他的职责,况且此时又是皇上到了府邸,这么大的事,万一事后老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胤禛看出他的为难,便要给他吃颗定心丸,淡淡道:“让你家老爷明早醒来再来见朕领旨,倘若事后问起来,就说是朕的旨意。”随即嘴角一扬,望向他道:“晴川在哪?”

  下人连忙指引,道:“我家小姐在后院那间屋里休息,奴才给皇上带路。”

  来到一处门前,下人刚要上去叩门,却被胤禛拦下。

  只见胤禛将食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做声。随即转身拿过太监手中的盖着凤袍的托盘,轻声道:“你们只管在此静静等候便是。”

  一话说完,便独自上前,小心翼翼开门,尽量不让它发出一点声响。胤禛的身影消失进去,又将门轻轻掩上。

  【二十四】(下)百鸟朝凤

  漆黑的屋里,胤禛轻踱着步子,悄无声息。因为已经快要天明,从窗外射进来的柔和阴暗的光线,洒在对面的床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正熟睡的人儿。

  胤禛将手中托盘轻轻放在桌上,坐到床边静静凝望。

  依然是那曾伴在枕边的容颜,依然是那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气息,一切不曾改变。这个人啊,让他日夜煎熬,望眼欲穿,只能用疲惫和劳碌折磨自己得以麻痹;让他每过一分钟就增加一份痛苦,又要用冷漠坦然的外衣来伪装起来,三年时间,已经让他伤痕累累。

  他突然很想抚摸她的脸,然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这个场景在他梦里已不知出现过多少回。但是伸过去的手又在面前停住,看着晴川安睡的笑靥,他好害怕将她惊醒以后,一切都又将重归镜花水月,到头来终究又是一场美梦罢了。

  他收回了手,静默凝视她的容颜,珍惜着这份似幻非幻的幸福。多少次梦里的迫不及待,都让他一场空欢喜。假如这也是一场美梦,他宁愿这样寂静观望,多留住一点时间来享受这种久违的气氛,也不愿再一次承受美梦破碎后的无助与失落。

  “胤禛,胤禛……”晴川在睡梦中轻声唤了两声,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曾经多少个梦里,胤禛也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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