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心玉Ⅱ:二嫁皇后-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宫不会用毒药,而是用金丹。”齐妃嘴角泛着冷意。
“金丹?金丹也可以查出死因啊。”裕妃忙不迭的问道。
齐妃神态坦然,摇摇手道:“妹妹有所不知,本宫打听到一位炼丹高人的所在之处,道号紫阳道人。他曾云游天下,因此炼丹的材料非比寻常,大多源于异域,也正因此,世间的医术根本无法勘测到它的毒性。倘若能求得他的一粒毒性金丹,别人只以为是死于天命,查不出蛛丝马迹。”
“姐姐懂得真多。”
听到裕妃这句夸赞的话,齐妃忍不住笑出声,谁又能知道她对这种歪门邪道格外感兴趣呢?因此才这般了解,要不然,也不会变态到养那些毒虫了。但是她总不能说出来,只能忍不住的笑。
裕妃见她只笑不语,便又道:“那我们何时才能去求丹?”
“明天就动身吧,本宫给你地图,你出宫去求丹。”齐妃止住笑,神色恢复认真。
“我自己去?”裕妃面露胆怯,“姐姐怎么不跟着一起去?这样,我自个儿倒有些害怕了。”
齐妃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是想留有退路,便两眼一晃,道:“啊,是这样的,你进宫不久,可以跟皇上请示回娘家一趟,而本宫就不能轻易出宫了。况且两个妃子一同出宫,别人必然会觉得事有蹊跷啊。你无须害怕,按照本宫给你的地图,很快就会找到紫阳道人。你乔装打扮,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既然如此,那我前去一试。”
眼见裕妃允应下来,齐妃笑得合不拢嘴,当下取来纸笔,为她勾画地图。
第二日,裕妃果然请示奏效,被皇上恩准出宫。她按照齐妃给的地图,乔装成一位贵妇,只带着一位车夫,坐在马车里一路奔向目的地。
到了那里,眼前是一座小小的道观。走进正堂,只见正中央一道帷幔幔遮挡了裕妃的视线。
裕妃观察许久,发觉帷幔后面有炼丹炉,因为已经闻到了丹药炼制的气息。另外,后面还有人,或许就是姐姐所说的紫阳道人吧。只是……他为何要躲在帷幔后面?是因为长的太丑,还是……
裕妃摇摇头,认为自己想多了,心想紫阳道人是高人,印象中高人都是不露相的,因此也难怪会这样了。
她这样想着,帘幔后面传来声音:“来客何人?有何贵干?”
裕妃吃了一惊,因为这居然是女人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慵懒的韵味,不过倒也吸引人。
“原来紫阳道人是个道姑?”裕妃吃惊的怔在那里,一时间忘了来干什么,只是情不自禁这样嘀咕了一句。
不过这句自言自语已经被帷幔后面的人听到,于是又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贫道才是夫人要找的紫阳道人,不知夫人前来所为何事?”
【三十八】(下)歃血为盟
听到这句男声后,裕妃才知道原来帷幔后面有一男一女两人。便忍不住探着脑袋想看看庐山真面目,只可惜帷幔遮挡的严实,根本无法窥视。
眼下面对紫阳道人的发问,裕妃只得连忙道:“道长,我是来求金丹的。”
“金丹?”帷幔后的紫阳道人笑了一声,“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金丹,毒死人的倒是有,所以还请夫人回去吧。”
“道长莫急,正被你言中,我要的正是毒死人的金丹。”听到紫阳道人下了逐客令,裕妃连忙这样解释道。
紫阳道人似乎是怔了一下,因为帷幔后面沉默了一瞬,随即就连他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往日来求丹的人都是为了长生不死,缘何今日还有来求一死的金丹?不知夫人要用在何处?”
“我是用来毒一个人人憎恨的恶人,我这样做也算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好事。道长放心好了,钱不会少给你,一定会让你满意。”裕妃觉得自己这番话所用的“为民除害”这个词确实有些夸大,顶多也就是“为妃除害”,但是也是迫不得已,她此行志在求丹,不能无功而返。
“请问夫人哪里人士?家住何处?”先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从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同时,她也终于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一袭白色道袍的女人,裕妃忍不住叫出声:“皇后!”
实在太像了,才让裕妃的心虚一下子暴涨起来,忘乎所以的叫了出来。然而她瞬间过后,又发觉自己这样做会泄露了身份,便连忙掩嘴,试图收起眼中的慌乱惊疑。
但是她的这一叫喊,让白衣道姑的眼神一凛,如一把利剑嗖的望向她的眼睛,神色也变得更加疑虑,甚至心中已经猜到了底细,道:“请夫人作答,人命关天,恕我们如此谨慎小心了。”
裕妃在瞬间神慌过后,便也清楚了这个道姑只是跟皇后长的很像而已,当下舒了口气,缓和一下心里残余的紧张,道:“道姑,我是京城人士,是、是一位富商的夫人。”
“真的是这样吗?”白衣道姑的眼神凛冽,语气冰冷,像在审视犯人。
裕妃面对这个与皇后模样相似的道姑时,本已心虚缭乱,又被她尖锐的眼神审视,以及这样犀利的一问,心底一下子又慌乱起来,胆怯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正愁于如何回应,想不到帷幔后面又传来紫阳道人的声音:“无为,进来吧。”
听了这话,白衣道姑最后凛然的瞅了裕妃一眼,才回身走进帷幔。
裕妃终于松了口气,可能是出于心虚的缘故,一看到与皇后相像的模样她就特别紧张,不过好在此时被紫阳道人叫了进去,又心想:原来这个道姑叫无为道人。
紫阳道人似乎是走近了,紧贴在帷幔后,因为裕妃看到了帷幔后面他的身影,只可惜看不到模样。又听紫阳道人道:“贫道答应夫人,会帮夫人炼出一颗毒性金丹。”
“紫阳!”接着传来无为道人急切紧张的声音。
紫阳道人印现在帷幔上的身影看上去抬起了一只手,似乎是在示意她不必说话。而与此同时,无为道人真的缄口不语了。
裕妃点头道:“那谢谢紫阳和无为两位道人了,不过……请问道长,金丹何时能炼出来,何时能让我带走?”
“炼丹需要一个过程,而往往越高级的丹药,炼制时间就越长。贫道只炼极品,所以夫人今天恐怕拿不走了,等改日再来取吧。”紫阳道人如此道着。
裕妃蹙起眉头,稍稍一忖,又问道:“何时方可取回?”
“待贫道细算一下。”片刻工夫,紫阳道人继续道:“今年是雍正九年,九月方可炼成,夫人到时来取即可。”
“啊?要到九月,那岂不是还要等几个月?”裕妃这样嘀咕了一句,又抬起头道:“那好吧,九月一到,我就派家仆来取。”
紫阳道人从鼻间发出一丝笑,道:“夫人为何不能亲自来取了?”
裕妃听不出他的画外音,不过她明白,自己当然不能告诉对方是因为难以出宫,才会派个奴才来取。因此,她只能道:“我是不想长途跋涉,想免去奔波之苦,就派个家仆来取,难道不成吗?”
“成,贫道只是随口问问。”
“那你是在担心仆人来取会克扣你的报酬吗?那你大可放心,我家的仆人忠心耿耿,都不敢做出这种事,到时候钱财方面不会亏待你。”裕妃笑着道。
“夫人多心了,贫道不为钱财。”
“那就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既然已经说定,又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了。”裕妃转身欲走。
紫阳道人道:“夫人慢走,不送。”
裕妃点了下头,迈开步子。可是刚走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住身子,两道细眉蹙在一起,心里像是在想着什么,眼中闪动起怜惜和不忍,片刻过后,又折身回来。
帷幔后面传来紫阳道人的声音:“夫人还有什么事吗?”他的身影依然立在帷幔后面,看来是在目送这位“特殊”来客。
“我……”裕妃咬住下唇,贝齿陷入绵软的红唇里,面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我还想提出一个请求,可不可以让金丹的毒性不要太猛烈,我不希望死的那个人太惨,最好死的毫无痛苦,死的安然祥和。”
“你即要她死,又要她毫无痛苦,那么,你究竟是想她死还是不死?”紫阳道人问着。
裕妃也发觉自己纠结了,纠结于自己为何干坏事的同时还会承受良心的谴责,便同样企图说服自己而道:“我、我当然希望她死,只不过,我不希望她死的惨不忍睹。”
“既然恨她恨得要死,为何还担心她惨不忍睹?”紫阳道人发出一声轻笑,继而道,“如果不是为她着想,那么就是……她的身份和地位至高无上?”
“你、你别胡猜。”裕妃急的跺脚,“我不跟你多说了,总之你按照我的意愿去办就行。”
丢下这话,裕妃就转身离去了。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帷幔后面的人也终于可以做声了。
无为凑上前去,面带忧虑和紧张的问道:“紫阳,你疯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当她看到我时的惊慌神态,以及她不经意喊出的皇后两字,显然证明了她是宫里人。看她的富贵装扮,一定是某位娘娘。自古宫闱斗争如洪水猛兽,晴川位居皇后,权高位重,在宫中又最得宠,自然引来明枪暗箭。这颗毒药,可是要给晴川吃的啊!”
紫阳对上她的眼见,笑道:“这一切我一早也察觉到了。”
无为身子一僵,诧异道:“那你明知道她要害的是晴川,为何还要答应给她炼丹?”
紫阳拂了拂藏青色的道袍,道:“我自有想法。”
“什么想法?你可别告诉我,你成了紫阳道人以后,就把以前的红尘过往忘得一干二净,晴川是谁对你已经不重要;也别告诉我,什么潜心修道,不问红尘的鬼话。我告诉你,我很清楚的了解你,你只是披着‘紫阳道人’外衣的老八,你的骨子里还活着老八的灵魂,你的身体里还流淌着老八的血液,你还是老八!即便踏上了道尘,你还是无时无刻在想着晴川,就连你晚上做梦都会喊着晴川的名字,而你,也自欺欺人的把我当成了晴川的影子。这一切我都深深的体会到,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害晴川。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希望晴川有事,请你告诉我为什么!”无为越发的激动起来。
“那我就告诉你,晴川她不会有事,只要我活着,谁也别想伤害到她!”紫阳也激动起来,紧紧抓住了无为的手。本想稳定下无为的情绪,没想到他自己却也激动起来,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晴川不会死,不会死的!我已经说过了,我自有想法,自有……用意。”他的声音渐渐恢复平缓,因为他在极力压制自己跳脱的心绪。
“那你跟我讲清楚,你的想法,还有你的用意。”无为神态虽然淡定不少,但还是免不了几分担忧,瞪大眼睛凝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三十九】(上)何枝可依
紫阳松开无为的手,转过身去已经开始忙碌着炼丹,同时道着:“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先别废话了,赶紧开炉炼丹吧。”
无为深呼吸一口气,也算是为了缓解下心里的沉闷,但眼中依然几分忧虑,道:“如果到时候晴川有什么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倘若我此次失算,害了晴川,我也不会放过自己!”紫阳的声音提高了几度,显然他的心里比无为更加紧张担忧。
无为怔怔的望了他片刻,才面无表情的道:“世上没有后悔药,希望你能心中有数,确保万无一失。”
“只要我对四哥的了解依然准确无误,一定会万无一失。”紫阳的眼睛里流动着坚定与自信,深深望着炼丹炉,随即便开始忙碌起来。
晴川自从上次东暖阁遇到裕妃,发觉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不免心中琢磨起来,不知她进宫这么久了,会不会觉得孤独寂寞,能不能习惯这种生活?
而且,裕妃好像很久没出门了,会不会患上抑郁症啊?晴川这样寻思着。
其实,晴川还是很怜惜她的,毕竟看到裕妃年轻单纯的模样,就让她想到了当初身为宫女的自己。只可惜,当初的自己虽然是宫女,起码还有好姐妹素言,而裕妃,进了宫以后面对的却只有冷壁和寂凉。
对此晴川明白,必须要带给这个女孩更多的情谊和关怀,否则她的纯净心灵一定会在这乌烟瘴气与压抑中逐渐扭曲,直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不知怎的,晴川每次见到裕妃,总有种说不上的亲切感,或许是喜爱于她眼中的清澈,和脸上的纯真。而这两者,不正是宫闱中所缺少的吗?甚至是宫闱中不可能存在的。
因此,晴川希望可以保留住这份纯净,这份久违的珍贵。她坐在屋中歪头忖了片刻,对华嬷嬷道:“你说,怎么才能打发无聊和孤独?”
“皇后娘娘怎么会这么问呢?老奴觉得娘娘白天有四阿哥弘历陪着,晚上有皇上伴着,怎么会感到无聊孤独呢?”华嬷嬷笑着道。
晴川埋下头去晃着手,道:“哎呀,本宫说的不是自己。”
“那是?”
“是裕妃。”晴川轻叹一口气,“本宫觉得她好可怜,她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随波逐流,步入宫怨的后尘,从而踏上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路。如果本宫不帮帮她,早晚会毁了她的。”
“可是这是自古以来无法改变的悲剧,娘娘又如何能力挽狂澜?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华嬷嬷语气中透着无奈,毕竟是宫里的老嬷嬷了,见得多了,自然心有体会。
“如果本宫能每天去陪陪她,待她亲如姐妹,让她不至于受冷落,会不会好一些?”说着,晴川又摇摇头,道,“不行啊,本宫怕是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本宫晚上要相夫,白天要教子,就算可以分出一点关爱给裕妃,也是少之又少。到底有什么好办法呢?”晴川自言自语着,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两只食指在胸前划着圈圈。
“皇后娘娘就不用再费心思了,深宫的规律无法改变,老奴认为裕妃必然会有一天陷入这个坑里。”华嬷嬷神色毅然,“虽然娘娘母仪天下,但终究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华嬷嬷滔滔不绝的言论似乎并没有打断晴川的思路,突然灵光一现,晴川抬起头来,自语道:“有了,21世纪的宅男宅女可以养宠物消遣,放在清朝应该也可以奏效吧。”
“娘娘在说什么,老奴有些听不懂了。”华嬷嬷探着脑袋瞅过去。
“你不必听懂,只需按本宫的要求去做就行了。”晴川望向她,笑着道,“你现在就出宫寻一只猫,最好是出生不久的,当然,要品种好的。本宫打算送给裕妃,让这只小宠物陪伴着她,相信她不会觉得深宫寂寞了。”
“奴婢遵命。”华嬷嬷领下懿旨,又道,“还是娘娘英明,这样做不仅避免了裕妃的失足,也同样使娘娘高枕无忧,避免了明枪暗箭。倘若古往今来的皇后都能像娘娘一样,宫闱争斗也就会少一些了,也就不至于那么多悲剧上演了。”
说完这话,华嬷嬷便遵照皇后旨意,出门办事了。
翎坤宫,裕妃一个人趴在桌前,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窗外的春花杨柳对她似乎毫无意义,而明媚阳光照射进来,也无法让她觉得温暖。她回想着东暖阁那一幕,又回想着那天去道观求丹的(炫)经(书)历(网),一时间,只有寒冷与恐惧从内心深处泛上来,让她不禁缩缩身子,怀抱双臂趴在那里。
忽然发觉好久没见到皇后了,不过,她倒是但愿不要见到皇后,因为担心自己的心虚出卖了自己,这才终日待在寝宫不轻易外出。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裕妃正这样想着,屋外就传来宫女的作礼声:“皇后娘娘吉祥。”
裕妃脸色大变,惊恐的站起身,望向门口,正对上皇后的目光,登时心中的慌乱与胆怯一起涌上来,让她都忘记了行礼,只是这样怔怔的站在那里,粉扑扑的脸蛋煞白如一张白纸。
晴川走进屋,将华嬷嬷手中的华美纸盒拿过来,放在桌上,招呼她道:“裕妃,快过来啊,看看本宫给你带了什么。”
裕妃这才犹如梦醒,打了个寒战,上前怯怯的道:“臣、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你先猜猜,本宫这里面装的什么?”晴川冲她笑着,将手轻按在盒子顶端。
裕妃望着她的笑,想着齐妃的话,总觉得这笑里藏刀。她又低头看向皇后手底下的漂亮盒子,心里更是一揪,想起上次那个同样华美的锦盒,里面却掩藏着破碎的玉如意,掩藏着皇后的诡计,便觉得自己被一股噩耗笼罩起来,只是这样呆呆的盯着那个盒子,瞪着惊恐的大眼睛,毫不言语。
晴川见她不说话,又见她神色异常,以为是怯于皇后形象的一贯威严,便亲和一笑,道:“你一定猜不出来的,不如本宫直接给你打开来看。”
说着,她揭开盒子的顶盖,只见里面一只蜷缩的小猫瞪起滚圆的大眼睛,天真好奇又胆怯的瞅着眼前的陌生人和地方。这个眼神,跟裕妃初进皇宫时一模一样,同时与晴川的当年,又有何相异?
裕妃一下子心动了,犹如赌气的孩子突然间看到自己喜欢的玩物,神色瞬间平缓,随即转变为惊喜,“好可爱。”她忍不住笑着道,想伸出手去抚摸一下,但忽又停住,片刻的沉思,又将手收了回来,而眉间又浮上一缕忧虑。在深宫的这段日子里,让她学会了察言观色,谨慎小心。
晴川见她欲进又止的样子,一时诧异了,道:“怎么?你不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你可以摸摸它,因为这是本宫要送给你的,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说着,她伸手在小猫身上抚摸着,惬意的笑着。
“不……不……”裕妃惊恐的轻摇着头,往后退了一小步,仿佛面对的是一杯毒酒,而她求丹的那一幕同时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眼前,让她愈加心慌,愈加胡思乱想起来,忽然跪在皇后面前,“臣妾不敢。”
“不敢?为何不敢?”晴川诧异的望向她。
“臣妾不懂皇后娘娘的用意。”裕妃跪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晴川的心瞬间有点失落,心想裕妃已经开始学会了提防,看来自己预算的并无错误,当下叹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