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小的奇妙江湖-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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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魔沉默了一会,二小既然被救了,那那位长女应该不会再加害于他才是,毕竟若是存心要了他的命,直接将他丢在原处便是。
所以他并没有多想,而是看着老鼠,“说罢,不用担心我不守约定。”
老鼠脸上的喜色不变,显然这位武魔是真的准备动手了,“大人请跟我来变好。”
收敛了情绪,老鼠已经想好了究竟应该怎样让这件事的利益最大化了,直接让这位去杀人肯定是下下之策,就算杀了一个富豪,他又怎样能接手那庞大的财产。
若是让他杀了那些与自己有间隙的人,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那群人杀了也不过是能让他稍稍爽快一时而已,对他以后压根没有任何帮助。
但是若是利用的好,这次机会,也许不需要使用,他就可以获得一些以前只敢想象的东西……因为,这位武魔可没有关心那个目标,究竟是谁的目标的意思。
对于外界来说,苏府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这些时日苏府所承受的损失,并没有那么大一般,这让很多积蓄着力量的势力很是失望。
不过苏府内部,看似平常的场景其实与往日有着极大的不同,不仅仅是往日打趣的仆役们不敢再大声嬉笑,那些转角暗处若是留心可以看出的痕迹,无不说明着苏府的守备力量不可同日而语。
为了阻止消息流露出去,这次所有有反对意见的族人,现在都在后院的祠堂内“跪拜先祖”中,无论他们是什么想法,至少这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若是贸然泄露了消息,只怕在这个时刻,苏家能成为所有人发泄怒火的基石。
毕竟,明面上的这些势力里,只有苏家并非以武起家,而一跃成为了襄城的一大世家,即使家道中落了几次,但是传统并未完全丢失。
而这种情况下,若是“病虎”真的病重的消息泄露了出去,再加上城内这段时间那些势力都憋着一股气,守备大人再将苏家推出去……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没了“病虎”的苏家,就是真的是没了牙的老虎,而喜欢占便宜的守备大人,若是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才怪。
即使苏牧真的病重无药可医,现在所有的消息也必须封锁住,不能让任何人将这件事透漏出去。
多事之秋,就应该更加谨慎才是。
平日里他们贪,他们互相攻击,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为了拥有更好的生活。但是,他们也明白,究竟是谁扛起了这个家族的大梁。
与苏楚所想像的不同,这群人也许坏,也许有些是蠢的,但是能在家族中掌权的他们,若是真的那么蠢,紧靠苏牧一人真的可以将家族发展到这个地步么。
虽然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在家族发展的问题上,他们确实是因为要保全自身的利益而拖慢了家族的进度。
但是若是真的不通事理,他们又何必为了保护苏牧投入那么大的人力物力,专门培养医师就只是为了他一个人服务。
甚至平日那些看似简单的饭菜,都是经过老大夫确认后精心准备的,务必不能有任何影响到苏牧身体的东西靠近他。
所以在现在这个局面下,那些目光短浅的,已经在祠堂了,剩下的人一致通过了当前种种行事方法。
若是仆役犯错,就直接关起来,若是族人有异动,不管是不是要对家族不利,一律扔进祠堂,若是严重的,绝不轻饶。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家那位病虎突然病重的消息才被封锁在了这个大院里面,而不少苏家族人虽然知道家族最近的变化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惴惴不安的感受逐渐变得不再像往常那般轻松的氛围。
而在苏牧的房间内,虽然开着窗户,但是浓重的药味仍是没有散去的迹象,若是不知道的只怕会以为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储存药材的。
医师们对于苏牧的情况很不乐观,即使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也只是堪堪将他的命吊住了而已。
至于如何缓解他的病情,他们是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毕竟苏牧的病是这么多年的累积,而不是一时间的病痛。
苏牧的病灶早已从一处扩散到了他的五脏六腑,若是按他们的判断,苏牧其实早在几年前就应该失去行动能力了。
但是没人知道苏牧究竟是如何撑到今天的,即使身体的状况每日愈下,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声,只是默默的将担子扛起。
而现在,当那位顶梁柱真的倒下了,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身材瘦削中年人,老者的脸色显得十分难看,“真的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意识吗?”
几位医生恭敬的回复着,但是他们确实已经竭尽所能了。不是他们不尽力,实在是所有现在能找到的药方,只要是不会对苏牧身体造成进一步伤害的,他们都已经用过了。
老者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几日时间瞬间消瘦至此的苏牧仍是心有不忍,他虽然平日里有时候也恨过这位分走了太多权利的病虎,也会暗中使一些小手段,但是他终究是不愿意见到这一幕的。
与许多苏家人一样,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位病虎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与主院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一条条的列出那些与苏家发展有关的命令。
而当他倒下了之后,他们这些平日并不太喜欢这位病虎的人,第一时间的反应,也并不是狂喜。
他们不是蠢人,只有苏家病虎仍在,只有苏家仍然强盛,他们才有争权夺利的空间,若是苏家都倒下了,他们所争的不过是一场空而已。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毕竟,无论他们现在怎么想,苏牧已经倒下了的事实已成定局。
而且根据医师的判断,可能,他将再也不会醒来……
一想到这些,老者脸上的皱纹就又挤到了一起,他虽然不是庸才,但是与这种天才的距离还是有的,他所能做的已经全部做了,但是对于未来,他也没有什么信心。
看着守在床边双眼血红的苏楚,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转身接着对医师吩咐道:“劳烦诸位了,只是接下来这段日子,还请各位继续努力,无论是什么药材或者古方,只要是我苏家有能力,就绝对会去讨要过来。万望诸位一定要将我苏家的希望救起。”
众医师皆点头称是,他们身上早已打上了苏家的标记,自然也分得清孰轻孰重。
又回来看了一眼床边的两位,老者痛苦的闭上了眼,随后便直接走出房去,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至少在苏牧倒下的这段时间里,苏家不能自己乱起来。
而在床边的苏楚,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声甚至已经微不可查的堂叔,心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悲痛,他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但是他仍守在这,因为这是他在苏家,唯一的亲人了……
刚刚进来的那位大伯,他甚至也跟都没有上去打招呼的欲望,一个平日里只会注重自己利益的人,即使现在已经竭尽所能,也无法改变苏楚对他的感官,这些人,不值得他在意。
现在这个情况,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了苏楚的心思,究竟在向一个多么偏激的方向发展着,为了维持着苏家的声势,没有多少人还有心思注意这位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究竟是什么情况。院子里的大家,都很忙的。
第两百章 失去光明(一)()
黑暗,没有一丝丝光亮,只是纯粹的黑暗。痛楚还未退去,二小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
并不像之前昏迷时所感受的那种剧烈的痛楚,伤口上不时传回来的凉意,让他明白在自己昏迷时,那段声音似乎,并不是幻觉。
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左手,右手稍稍动一下便是剧烈的痛感袭来,似乎是抵挡那些人的时候受的伤太重了。
这种触感,一层层的纱布,果然是运气好啊……
不知道自己运气到底是好是差的二小,心底闪过一些莫名的情绪。那些人当时出手后,那随之到来的贯穿伤,似乎是涂了毒的剑吧,让他的真气直接被压制住,没有丝毫发挥的余地。
否则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看不见,依靠着心剑带来的感知,以及体内爆裂的真气,又怎么会被这样一群人轻松的给收拾了。
若是当时真气没有被阻碍住,就算他仍会被打倒,但是在场的那些人,至少有一半全部都得留在那,而剩下的那一半,也没有几个能完好无损。
这并不是夸张,而是二小对于自己的实力的一个认知。虽然他并不以某某高手自居,但是随着他认识的这些人越来越多,这些事情已经逐渐变得习惯了起来。
只是,想起了那些人丝毫不拖延的偷袭方式,趁着自己受到袭击的一瞬间,立即用毒,所有的一切简直像是计算了的好好的一般。
若不是二小知道自己并没有结过这种仇,只怕会以为这是专门针对自己的。现在想想,他们这一套,应该做过很多次了吧。
如果不是他们当时并没有要自己的命的意思,只怕在那种抑制真气的毒药发作的瞬间,自己就应该与这个江湖说再见了。
这么想着,二小的心里不免又低落了一些,这次是运气好得救了。可是,其中的错误,仍是需要反思的,随着实力的增长,他似乎也有些眼高于顶。
其实若是看到有人围住,他若是再机警些,走为上策,或者拉开距离,不给他们围殴的机会,又或者第一时间唤醒心剑,以人御剑,这些人的套路从第一招开始就不会再有继续奏效的机会了。
只是,很可惜,所有的选择里,当时的他,选择了最差的那一种。而后果,无疑也是十分惨痛的。
现在的他,浑身缠着绷带,仅仅只有左手能懂,其他部位虽然有活动能力,但是不时传来的痛感让他早早打消了运动的念头。
体内的真气倒是恢复了,本来就没有发挥多少用处的真气,这次在恢复身体上面的功效似乎也打了一些折扣。
是因为那种不知名的毒药的关系么……
二小有些黯淡的想着,虽然想的很多,但是他的心里,仍是很难受的。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这一切的反应,还有那种失落感。
虽然从不曾与外人道,可是作为一个青年,即使将自己的梦想深深的埋了下去,他又如何能轻易接受自己败的这么彻底,这么轻易的局面呢?
更何况,眼睛上虽然缠了绷带,可是那绷带布并不厚,眼睛里的在昏迷之前的那种火辣感也已经没有了。
可是,其他的感觉也没有了。似乎,眼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似得。
就在二小逐渐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一道女声突然传了过来,“你终于醒了么?”
没有等二小回答,便有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抚上了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呼,应该是没问题了。”
“对了,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居然被那群地痞给……”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女子的声音瞬间停了下去,好一会儿才接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啦,大夫说了,你身体恢复的还可以,只要烧退了,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二小沉默了半晌,干涩的喉咙的吐出的音节有些嘶哑,“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女子听到这话瞬间一暗,医师的话到现在她都记得,“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大伤,只是眼睛里的石灰虽然用香油全部洗出来了,但是老朽觉得这恐怕有些迟,还望小姐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知,免得心情反覆,可能会加重病情。”
老大夫的意思很明显,虽然处理的已经算很快了,但是依然是有些迟了,很有可能,这个青年,将再也看不见这个世界的那些景色了。
他所想看的那些东西,那些五光十色,都将离他而去,而且,很有可能是,永远……
使劲摇了摇头,女子仿佛可以借着这个动作将这些东西全部从脑海里抛出去似得,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接着说道:“没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见到你有难了,我肯定要帮的啊。”
女子故作俏皮的声音,让二小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一些,听到这番话,即使是身体上仍是在感受着痛楚,二小仍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对啊,我们是朋友……”
“对了,我昏迷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刚刚好三天,对了,你一定饿了吧,我去让下人做些饭菜上来,你有什么忌口的么?”
二小缓缓摇了摇头,以避免承受更多的痛楚,“清淡一些便好,我的身体,似乎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段时间,恐怕就只能麻烦你了。”
女子哪里会介意这种事,“也行,你先一个人躺会吧,我去喊大夫来再帮你看一看。”
二小没有回答,只是听着脚步声逐渐变远,确认了周围没有人以后,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然后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外面的纱布。
先是双眼,之后是左眼,再接着是右眼。他的动作并不快,而且他仍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一举一动,在心剑的辅助下,一种全新的感知,辅助着他感受着这一切。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以往在他更多的是靠知觉与视觉感知的情况下,心剑更多的时候是作为一种辅助的补充来使用的。
但是现在,二小在真气控制薄弱,而眼睛似乎已经没有感知光线的能力的情况下,他单独只靠心剑的感知,这让他的感知甚至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他可以清晰的“看”着自己的背后的床铺上,每一个凸起与凹陷的地方,“看”着房间的摆设。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任何色彩。他只是知道哪里有一个东西而已,至于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颜色,上面有着什么花纹,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之类,他是一概不知的。
只是当心剑再次寂静下去的时候,二小突然又回复到了那无尽的黑暗中。这让他感觉有些冷,情不自禁的将被子掖了掖,刺骨的寒风,像是从身体里面吹了出来一般……
二小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武魔并不知道,在帮住那个“老鼠”,让他成功狐假虎威一番赚到了某些并没有使自己感兴趣的利益之后,武魔便一路跟着踪迹来到了这里。
没有多话,直接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房门,铺面而来的乌烟瘴气并没有让他产生多少反应,借着打开门后照射进去的光线,和屋内的火烛,看着这群白日便聚集在一起醉生梦死的闲汉,其中甚至有几个已经抽大烟抽到浑身癫狂而不知。
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有些可惜二小,居然被这群人用这般下三滥的套路给摆了一道,不过那种药,可不是一般的闲汉能拿到手的……
看着屋内的这群人,武魔觉得在这些人身上,似乎不太像能问出什么东西的样子。只是既然来了,总要试试才是。
“那种药,谁给你们的,还有,为什么要围攻那个白发的年轻人。”
伴随着武魔低沉的声音的是剑出鞘的声音,他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自身先天的暗疾,让他不仅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对于旁人的性命,特别是无关的人,他向来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况且这些人,可不是他所想要挑战的那些让他的武道会有进境的人物。
“我的时间没有那么多可以浪费。”
出剑,靠在门口处的两颗人头直接落了地。
温热的血液瞬间在这种环境下,让房间里又升起了几缕轻微的雾气。而那两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便直接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一瞬间的剧痛而睁大的眼睛,似乎在不甘心的诉说着什么,只是,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
而这一手,让房内本来有些不清醒的众人瞬间一惊,除了几个醉倒的,和那边抽大烟已经抽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几人,其他人立即开始摸索起了自己不知扔到了什么地方的武器。
而武魔并没有在乎他们的动作,径直走到一个人面前,“说,药哪来的?为什么要对那个白发年轻人下手?三,二,一。”
耸了耸肩,剑出,血液顺着剑尖往下低落,剑身上竟是没有一滴血液残留,反而仍是光亮如新。
继续走向了下一个人,没有回头,一剑捅入了背后一个试图冲过来的汉子,“说……”
盏茶功夫后,武魔出了房门,看着自己身上沾染了血迹的衣服,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得换衣服了,所以他才这么讨厌不愿意老实与他交流还浪费他时间的这群人。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对二小做的那些事,那种毒药,可是让他少了好几个可以挑战的目标,如果不把这些人解决,想来他的心气是难平的。
又想起了二小温和的和自己诉说着江湖的样子,武魔心中的愤意稍稍加深了些,这年头,找到这么一个愿意听自己诉说武道进境,还这么让自己感兴趣的后辈太难了。
况且,这个后辈,很有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踏入江湖了。虽然不知道二小所受的伤究竟如何,但是代入一下,武魔不觉得在那种偷袭下,二小还能保持身体健全。
而一旦身体有失,那可以说是再也不会有机会爬上那座山巅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可惜了起来,以那个青年的年纪与展现的东西来看,他本来是很有机会的。
只是,武魔猜错了一些,经历了道明经这么多年的温养,二小的身体并非他所想像的那般脆弱,只是,他的眼睛……
孙思则是铁青着脸,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马夫,勉强从鼻孔里挤出了一段话,“老钱,当时蒋成应该与你谈好了吧,现在你这突然说不接单,我能体谅,但是总要有个理由吧。”
一边说着,孙思将一块银子递了过去,这个马夫显然是接道了某些教训,而且是特意在自己昨日前脚刚走交待了行程,后脚便直接跟了上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这位马夫,他们也都只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若是强行把老钱逼上死路,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到了那种情况下,老钱若是存了某些歹意,将他带到了某些地方,那就是他自掘坟墓了。所以即使内心的怒火已然滔天,他仍是咬牙切齿的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那个越看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