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宋觅长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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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会是个麻烦,看打的差不多了陆然就让他们停了。
“沈师爷我就劝你们别去爬山,你看摔的,啧啧啧,来来来,这些钱拿去买些跌打损伤药吧。”
陆然搬出功德箱,里面都是昨日天师圣诞时百姓捐的香油钱,箱子里约莫有几千枚铜钱,约合四五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陆然这么说,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沈有登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沈师爷,钱拿走,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看行不行?”
沈有登看看一旁一脸懵逼的两名捕快,忽然热泪盈眶,他知道陆然最后关头还是怂了,他们不用死了。
就在三人喜极而泣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如风而至,朝沈有登的面门就是一记秀拳,没等沈有登反应过来,那道红色身影便又噔噔蹬跑回了房间。
小婵拿出手绢给小西瓜擦手上的血渍,想不明白年纪小小,咋就这么暴力呢?
沈有登更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小的孩子,拳劲居然那么大,一拳就打歪了他的鼻梁骨。
夹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不敢表露的愤怒,三人被陆然送到了下山的石阶上。
“陆道长留步。”三人屁颠屁颠就朝山下跑,下了一段石阶便把功德箱放了下来。
“钱拿好,连箱子拿,你们不拿我不安心。”陆然把他们喊回来,威胁道。
三人早就被吓破了胆,闻言又灰溜溜的折回,抱着箱子一瘸一拐的朝山下跑。
“陆然,你给老子等着!”
沈有登回头看了眼山上模糊的人影,悲愤的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结果因为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个踉跄滚下好一段台阶。
“先生,就这么算了?”看着几人越跑越远,来喜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么做不是陆老师的风格啊。
陆然笑了笑,拍拍大宝的肩膀说道:“你等会绕道下山,让村长带着人在石道上堵着,就说有三个蒙面的小偷偷了山上的功德箱。”
大宝躬身行礼:“放心,学生不会让先生失望。”
“路上小心。”
大宝如风一般的跑下山之后,来喜低着头跟在陆然身后。
“先生,谢谢。”
陆然一把把来喜揽在胳肢窝里,教训道:“一家人说什么谢,欠打。”
……
道观里一切恢复了正常,小婵和二妮在厨房做饭,来喜一边抄写《出师表》一边监督刘西瓜背诵九九乘法表。
陆然独自一人在后院,折了根桃枝练习《雾谷剑决》,其实陆然自小学的剑法便脱胎于这篇剑决,因此他练得格外得心应手。
长袖轻甩,桃枝摇曳,辗转腾挪。
心转,桃枝动,心意无形,桃枝飘逸灵动,若舞梨花,如飘瑞雪。
灵气汇于掌心,分散在桃枝的绿叶上。
桃枝挥洒间竟慢慢有了些许莫名的韵味,清风起,桃叶动,空气中隐隐多了几分肃杀之意,最后一招“落剑式”陆然手里的桃枝朝前一指,树枝上的桃叶如飞刀一样继续向前飞去,“刷刷刷”尽数钉在了五米外的一株枝叶繁茂的银杏树上,顿了数秒之后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紧接着这株百年老树便由内而外爆裂而开,碎成了一地残渣。
陆然看着手里的桃枝,暗自咂舌,这威力真牛逼。
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家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跑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始作俑者的陆然十分装逼的背对院门挺直了腰板,故意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最先跑进来的来喜被惊的目瞪口呆,二妮和小婵看了眼,看到没砸到旁边的菜园里的蔬菜就继续回厨房做饭了。
“怎么了,怎么了?”
小短腿刘西瓜最后才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陆然还挺着腰板等他们夸奖,不过过了好一会儿都不听人说话,他不得不尴尬的转过身来。
小西瓜低声抽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朝下掉。
陆然那叫一个心疼,赶紧屁颠屁颠过来给她擦眼泪。
“你走,你走,人家再也不和你玩了。”小西瓜十分不领情。
陆然更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喜用手指了指被打翻在地的鸟窝和一旁碎了的蛋壳,陆然恍然大悟,揉了揉额头。
“先生是大坏蛋!”
小西瓜用小拳头捶打着陆然的胸口。
得,这波逼没装成,还成坏人了,陆然只得跟在小丫头身后低声下气的道歉。
“二妮说过等小鸟破壳就给我炖乳鸟汤喝的,你要赔我!”
“呃…”
第12章 山中异动()
白岳山上云雾缭绕,能见度极低,再加上植被茂密,荆棘丛生,在山林里走路格外困难,一伙十几个人的汉子们正在山林中像蛆一般蠕动。
“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一片一片的,山上的树倒是他娘的鲜活。”
“老天爷眼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早就被抛弃了…”
“哎,你们觉不觉得今年山里的树好像比往年更密了啊?”
“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看这两根藤条,都快有我胳膊粗了…哎呦,我艹,蛇!”
一群人手忙脚乱,锄头、镰刀、砍刀齐上阵,好不容易才把前面要艹蛇的家伙拉回来。
两条三米多长的大蛇正在啪啪啪,被这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坏了好事,都分外气恼,拼了命的反击,不过几次未果之后,只得灰溜溜遁走,重新寻找一片隐秘的场所继续啪。
“日他姥姥的,狗日的长虫怎么长那么大?”
一群人的心都悬着,有人忍不住爆粗口缓解内心的震惊和惶恐。
“都没人受伤吧,我们赶紧走,和其他几个村的人汇合,别回头银豹子没逮着还把命搭进来了!”
这支小分队的队长清点了下人数,心有余悸的提议道。
“大亚叔,咱们孙家沟和东林村可是世代血仇,之前咱们都撂了狠话了,现在再去找他们是不是有点太…”有个年轻气盛的后生有些难为情的嘀咕。
“太什么?脸面重要还是命重要!再说那面不是还有其它三个村的人嘛!走了走了!都跟紧点,注意脚下和周围。”
小队长倒是看得开,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一群人又像蛆一样继续挪动。
……
在与孙家沟小分队不远的林子里,四个村汉子们混在一起同样如蛆虫般缓慢推进。
“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还从没看过银豹子主动攻击人的,是不是你们西坡村上次进山打猎看了啥不该看的呀。”
“滚你祖奶奶的,待会见着了别吓得尿裤子!”
“咱们曹家湖的汉子要是有一个害怕的我管你叫爷爷!”
“爷爷在此。”
“这藤条真他娘的粗,咦,咋怎么滑,哎呦,我艹,这么大的蛇啊!”
众人围过来就是一顿狂殴,两条刚准备啪啪啪的大蛇顾不得示威,一顿鼠窜,好不容易才逃离凶匪魔掌,估计这两条蛇也是够郁闷的,这年头想啪啪啪怎么就那么难!
接下来众人行动更加小心翼翼,前进的速度慢慢趋于鳖爬,饶是如此还是有人因为不小心被密不透风的荆棘划伤。
“我说你们上次是在哪看到的银豹子的啊,说不定它早就不在这地儿晃了。”
路上逐渐有人打起了退堂鼓,此刻已经临近中午,几支小分队的小队长一合计,便做了停下来修整的决定,大伙儿一边啃干粮一边规划接下来的路线。
期间孙家沟小分队的汉子们也特“巧合”的与大家相遇,孙家沟的汉子们一个个脑袋上都跟长了犄角似的,左一个包右一个包,听说他们刚才在路上遇到了一堆马蜂大小的蚊子。
趁着休息的档儿,各村之间几乎就是你怼我、我怼他的和谐状态。
吃饱喝足之后,东林村有个叫“板凳”的后生离开人群准备找个地儿拉粑粑,他嘴里叼着半截剔牙的草根,哼着小曲晃晃悠悠来到不远处。
他刚准备脱裤子,忽然注意到身后有坨雾气十分奇怪,因为这坨雾的分界线特别明显,有棵竹子一半在雾里,一半在雾外,雾外的地方清晰可见,雾里的东西半点都看不透。
小伙子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提好裤子屁颠屁颠就走了过去。
他用手轻轻一触,我擦嘞!手臂仿佛消失了!抽出来,自己的手好好的!
小伙子的手臂进进出出好几遍,觉得好好玩,他打算把这个发现告诉大家,结果转过身刚准备喊的时候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厚厚的浓雾之中。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还能是什么声音,野猪又发情了呗。”
“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起来,又过了会儿,大家打算继续上路,朝银豹子经常活动的山谷进发。
“二大爷,板凳刚才去拉屎了,还没回来!”东林村的人立马反映。
“懒驴上磨屎尿多,板凳,走咯!”东林村的队长吆喝了一声,久久没得到回应,他又吆喝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
“二大爷”的脸色变了,他带着几个人朝板凳刚才消失的方向找过去,很快他们就注意到了那坨奇怪的雾。
“二大爷”用手试了试,咦?这坨雾居然能够完全遮挡住里面的物体,能见度不足毫厘。
他身旁几个人都跃跃欲试,“二大爷”制止了他们。
“这里古怪的很,我先进去看看,如果发生意外,你们千万不要进来。”
他说着就走进了那坨雾气之中,结果不幸被他言中,半点回应都没有,仿佛消失了一般,东林村汉子们觉得格外诡异,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凭空就消失了呢?
还有人想要进去,被赶过来的其他几个村的小队长阻止了,大家一时半个儿也想不出好法子,急的团团转。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当口儿,孙家沟那伙之前被蚊子咬过的独角大王们纷纷出现了呕吐的情况。
几个小队长都是在本村颇有威望的人,他们立马冷静下来,商量对策,不过他们本就是山里的民夫,做事全凭经验,这么古怪的事还是第一次遇见,一个个故作深沉,但半天都憋不出个屁来。
“放火箭,向小陆道长求助,”来喜大伯抽着旱烟冷静的看着慌乱的众人,“分出两个村的人先把孙家沟身体不适的爷们儿护送回白龙观,我们西坡村和东林村的爷们都留下来,等待小陆道长过来救人。”
一群没头苍蝇忽然有了主心骨,也顾不得这吩咐合不合理,纷纷分头行事。
弓箭手点燃绑在箭上的火药,拉满弓射向高空。
曹家湖和另外一个村的人手忙脚乱的扶着孙家沟的人原路返回。
不多时,原本还吵吵嚷嚷的林子里安静了下来,东林村和西坡村的男人们都无精打采的待在原地焦急的等待着。
“陆道长会来吗?他来了真的就有用吗?”
沉默中有人暗搓搓问了这一句话。
没人知道答案,他们除了继续等待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第13章 进山()
日上三竿,艳阳正烈。
陆然带着来喜和刘西瓜在清理那棵无辜嗝屁的百年银杏树,忙活了好一会儿,小院终于大致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小婵,留些饭菜在锅里盖着等大宝回来吃。”
“来喜,带西瓜去洗手。”
“二妮你能不能快点盛饭,为师要饿死了…”
陆然端坐在正位,趾高气扬的吆五喝六,大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就在这时,他脸色忽然一变。
“都别动!”
陆然撂下一句话,快速跑到院中,然后脚尖点地跃上了屋顶,他用手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叽…嘭!”
这一次,陆然看清楚了“火箭”升起的方向,眉头锁起。
村民们进山之前,陆然和几个小分队的队长交代过,如果感觉情况不对就立马原路返回,如果遇上了大麻烦就以“火箭”为号,到时候他来想办法。本以为他们此次人多势众,应该不会出事,未料“火箭”还是响了,而且是三支齐发。
“二妮,取剑!”
陆然无声落入院中,吩咐道。
二妮应了一声连忙跑进书房取出一把桃木剑。
陆然摇头,“这次又不是做法,取真剑。”
“我知道在哪!”
刘西瓜自告奋勇跑回房中,从床下的木匣子里取出元阳老道生前宝贝的不得了的那把“追月剑”。
“追月”剑长三尺二,剑宽半指,通体漆黑的剑身上纹路清晰,在离剑柄一指的地方镶嵌“追月”二字,字体古朴晦涩,如果不是元阳老道当年吹牛逼的时候介绍过,陆然都认不出来。
剑入手,陆然抬腿就走。
“不吃一口再走?”小婵还没搞清楚状况,端菜从里屋出来奇怪的问道。
“人命关天,不吃了。”
“先生,我跟您一起去!”来喜跟追到门口,满脸担忧道。
“总要有个男人看家,”陆然揉了揉来喜的脑袋,接着说道,“老师跟你保证,一定把人都安安全全带回来!”
来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陆道长一身白衣,手持“追月”,脚步如风,转眼便融入山林之中。
“先生跑得真快啊!”小西瓜由衷感慨,语气里满是羡慕。
“先生讲过不要说他快,这样不好。”来喜在边上纠正。
“你们说先生一个人进山不会出事吧?”过了好半天二妮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小婵想起那日漫山遍野的猴子围着陆然的场景,摆手笑道:“才不会呢,你们陆先生懂妖法,厉害着呢,咱们先吃饭。”
“还没见先生什么时候吃过亏呢,这次先生连宝剑都带着了,肯定没事儿。”小西瓜说完又忍不住低声嘀咕,“先生,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哟,我的汤啊。”
……
对于自小在白岳长大的陆然来说,进山的几条山路早已了然于胸,他脚下如风,行走在山林中如履平地。
随着逐渐深入,山里的树木也越来越密,头顶是遮天蔽日的高大树木,脚下是杂乱的荆棘,原本的山路几乎无处寻觅,好在之前进山的村民们已经趟出了一条路。
陆然的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亢奋,几天前他进过一次林子,当时便觉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考虑到当时自身实力不济,最后没敢再贸然深入,对于一个曾经的探险家来说,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煎熬。
路上他遇到孙家沟和另外两个村的村民,他顺手给被毒虫咬伤的伤员们做了检查,这伙人看着虚弱异常,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陆然让他们先到道观休息。
陆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他们在山中的遭遇,不敢多做耽搁,再次化身快男,继续深入。
路上两条没羞没躁的大蛇正在啪啪啪,被陆然一脚踹飞。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扰乱好事的两条大蛇这次彻底愤怒了,它们兵分两路,一左一右展开夹击,陆然早早瞅见了这俩憨货,他脚步不停,旁光一扫,追月出鞘,左右两下,然后快速会鞘,动作帅炸。
两条紧追的大蛇只见寒芒一闪,身体便轻盈了很多,起初还有些欣喜,又追了几十米,实在追不上对方的脚步,便只得作罢,俩蛇寻思着要不要寻个地方继续再啪,直到这时才发现下半身已经不见了……
“这边!这边!”
陆然远远看到村民们一坨一坨的蹲在地上,就在周围晃荡了一圈,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发现了他。
陆然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案发地点,大伙儿都觉得格外神奇,他们进山走到这里花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大家像盼来了救世主一般,哗啦一下全围了过来,
“陆道长,东林村的李老二和板凳进了那片紫竹林的雾里就没再出来,你说他们是不是遇到了白幕帐啊?”
来喜大伯和陆然详细描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猜想。
其他人一听“白幕帐”三个字,全体哗然,尽露惶恐之神。
在老一辈传说中,白幕帐就是大白天好端端的忽然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眼里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一片,无论你怎么走永远都是原地绕圈,根本走不出去;与之相对应的是黑幕帐,所谓“黑幕帐”,顾名思义,就是大晚上在外面走着“咔嚓”一下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可能走一夜都是在原地打转。无论黑幕帐还是白幕帐,它们在其他地区都有个共同的名字,叫鬼打墙。
鬼打墙一般出现在空旷的田地、墓地或者相对封闭的山谷中,迷信点的说法是闹鬼。其实这种情况也有比较科学的解读,这种情况通常是由于地下磁场干扰以及周围环境的相对封闭造成了人意识上的错觉,从而形成了“画地为牢”的结果,这种解读和道家风水学的说法颇有异曲同工之效,只不过道家学说里把“磁场”二字换了个名称,叫地煞。
“甭自己吓唬自己,我先去看看。”
陆然走进那片竹林,试探着用手摸了摸那乳白色的浓雾。
入手粘稠温润,皮肤微痒,略麻。
有意思的是浓雾像是被一层膜隔绝了一般,以半棵紫竹为界,一分一毫也不外溢。
厉害了。
“你们离这迷障远一些,尽量聚拢,不要分散,遇到野兽袭击就先回去,我进去看看。”陆然说完就踏进了浓雾之中。
身影转瞬就被浓雾吞噬。
东林村的村民纷纷跪拜,大呼活神仙。
第14章 灵气()
陆然一直很疑惑,孙悟空为何口吐人言,橙黄异果为何无端出现,山中野兽为何夜夜嘶吼,是世界观的崩塌还是疯狂的爆发,是兽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陆然觉得,答案应该就在山中,上一次他无功而返,这一次一定要一探究竟!
陆然一脑袋扎进浓雾之中,刚走两步就察觉出了异样,这里没有声音,没有方向,只能靠手扶着竹子艰难前行,饶是陆然体质远超常人,也逐渐感到六识不敏,五感混沌。
意识到了不对劲,陆然赶紧隔绝气门,同时调动灵气包裹全身,浓雾中水汽厚重,在里面行走如同淌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