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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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喃喃说:“我更喜欢猜灯谜。”
袁熙轻抚她头发:“柔儿既喜欢,等雨停了,我们进庙中施香油钱,谢谢城隍老爷给我们避雨之所,找茶楼吃过饭就去看灯。”
春雨初歇,袁熙和水柔进了大殿,殿里守着的小道士不住朝他们笑,袁熙被他笑得不自在,就问:“道兄可认识我?怎么笑起来收不住。”
小道士双手抱子午诀道:“福生无量天尊,刚刚隔着雨看二位施主,以为是不端之人,不曾想雨后会进大殿拜城隍老爷,原来是善男信女,只是没注意身后避雨之人,都没敢进这庙门,而是冒雨离去。”
水柔被他一番话羞红了脸,袁熙假装不懂,忙拿出二两香油钱放在供桌上,两人拜了城隍老爷要走时,小道士道了声留步说:“正巧斋饭好了,二位施主既有缘,请后院用饭再走不迟。”
两人道了声叨扰,坐在后院石桌上用饭,石桌旁两株桃花开得正艳,水柔笑着赞叹:“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袁熙却呆看着她的笑颜,想起新婚那夜一对花烛映照下的水柔,眸如泫露面如桃花,脱口说道:“水比云柔,人比花娇。”
水柔嗔视着他:“在城隍老爷面前,休要胡说。”
袁熙嘿嘿笑道:“我这是面对佳人情难自禁,城隍老爷不会怪罪的。”
小道士在旁扑哧一笑,水柔羞难自抑,起身抬脚就往外走,袁熙冲小道士做个鬼脸快步追上:“柔儿吃饱了没?”
水柔红着脸点点头,袁熙牵起她手往灯市而去,两人一时忘了心中的别扭,孩子一般好奇着盼着天黑,抬头时雨后晴空中架起一道彩虹,两人又盼着天一直亮着,站住笑看着彩虹慢慢散去。
街市两边灯光盏盏亮起,此时来的人尚少,两人先到的是一处字画店,袁熙念着谜面,水柔笑着猜:
袁熙说,半部春秋,打一字,水柔答,秦;
袁熙说,画中佳人寻不见,还是字,水柔答,畦;
袁熙说,湖光水色月当空,水柔答,古;
袁熙说,少小离家老大回,水柔答,夭。
挨着的是一间茶楼,只挂着两盏灯:
袁熙说,仲尼日月,打一人名,水柔答,孔明;
袁熙说,落花满地不惊心,还是人名,水柔答,谢安。
走过茶楼是一处药铺,灯谜都是药名:
袁熙说,五月既望,水柔答,半夏;
袁熙说,三九时节,水柔答,天冬;
袁熙说,今日秋尽,水柔答,明天冬。
话音一落两人就笑,水柔扯扯袁熙袖子:“药名知道的少。。。。。。”
袁熙一乐:“那就再往前。”
往前的地方门两旁墙上挂满了灯笼,细看原来是灯笼铺,灯的样子极多,上面灯谜也五花八门,袁熙挨个念着让水柔猜:
“此花自古无人栽;没到隆冬他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
水柔说:“雪花。”
〃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水柔想想:“风。”
“头尖身细白如银。称称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到屁股上,光认衣裳不认人。”
水柔一笑:“针。”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水柔停了停,袁熙回头看着她,她也看着袁熙轻笑着:“子昭,这条灯谜真是应景,明日一早等你的喜报。”
袁熙双眸中绽开温存的笑意,这时观灯者渐渐多起来,花灯间穿梭着如织的人流,袁熙手扶在水柔腰间护着她,生怕她被行人冲撞。
走着走着水柔不动了,袁熙顺着她目光看去,盯着一只精巧的六角花灯在看,花灯六面分了上下共十二格,每格画着一枝不同的花,画工极好,花旁是相应的一行字,字也隽永:
一月梅花香又香;二月兰花盆里装;
三月桃花连十里;四月蔷薇靠短墙;
五月石榴红似火;六月荷花满池塘;
七月栀子头上戴;八月丹桂满枝黄;
九月菊花初开放;十月芙蓉正上妆;
十一月水仙供上案;十二月腊梅雪里藏。
袁熙在水柔耳边问:“柔儿可是喜欢这盏灯吗?”
水柔兴奋得点着头,双眸中的期待犹如小孩子看见蜜糖般,袁熙心中生怜,脸上笑着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柔儿既喜欢,我抢也要给你抢过来。”
水柔笑道:“这观花灯猜灯谜是雅致之事,你可别鲁莽,能得就得,不得就认命,你忘了今日大殿上的楹联了?”
袁熙点头答应着,灯下已聚了很多人,只是灯上没有谜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路的两边已难以通行。才施施然来了一位男子,登上高处举起灯高声说到:“出一灯谜凑趣,头一个猜中者提灯回家。”
众人翘首等着,他慢慢说到:“ 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前白玉肤。走入帐中寻不见,任他风水满江湖。”
这谜面极为香艳,众人哄笑起来,袁熙低头琢磨,男子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来的都是雅士,休要想歪了,谜底打四位古人名,要一气说出方可作准,各位请了。。。。。。”
灯下围着的大多是今科贡士,都低头沉吟,有一位许是读书时常常吟哦出声,一句一句念叨着琢磨,袁熙在众人哄笑之时就取巧从最后一句想着,已想了两个,听身边这位念到第二个,马上大声喊道:“可是贾岛、李白、罗隐、潘阆四位先贤吗?”
男子笑道:“这位兄台不耽于谜面中的香艳,所以快了一步,这灯是你的了。”
袁熙喜孜孜接了灯递到水柔手里,水柔冲他嫣然甜笑,他一时得意就冲身旁那位书生抱拳说:“多谢兄台赐教,这想着就念出声真是好习惯。”
那位书生恨恨看着他,水柔此时方明白这灯真是他抢来的,笑着拉他走,书生看见水柔时不由缓和了恼恨,转身往别处去了。
两个人尽兴方归,水柔一路提着那灯笼转着端详着不住得笑,没想到竟能得着最喜欢的灯,想着身旁那得灯的人,不由凑到他脸上叭的就是一口,那个人抚着脸呆立看着她,水柔心下一动qǐsǔü,身子已腾空被他背起来,小跑着往冯家院子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假文艺,众位亲轻松一下,让熙熙和柔柔也轻松一下:)让我也轻松一下,停更一日可好?
城隍庙,起源于古代的水(隍)庸(城)的祭祀,为周宫》八神之一。“城”原指挖土筑的高墙,“隍”原指没有水的护城壕。古人造城是为了保护城内百姓的安全,所以修了高大的城墙、城楼、城门以及壕城、护城河。他们认为与人们的生活、生产安全密切相关的事物,都有神在,于是城和隍被神化为城市的保护神。道教把它纳入自己的神系,称它是剪除凶恶、保国护邦之神,并管领阴间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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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熙郎探花 。。。
水柔四顾无人,就安心伏在袁熙肩上,望见冯家小院时闹着要下来,袁熙笑着哄她说再等等,到近处看院门开着,放佛在笑着迎接他们回来,袁熙悄悄蹭到门边,墙遮着两人的身子,只探出脸往院子里张望,一边说:“柔儿,院子里没人,我背着你快步跑回去吧。”
水柔看他调皮如小儿一般,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笑着答应,袁熙抬脚箭一般冲回屋去,两个人滚倒在床上笑做一团。
冯大娘听见院子里有人跑得飞快,然后西厢房的门开了又关上,才放下心对冯大叔说:“回来了,还是背回来的,看来是好了。”
冯大叔也点头:“仔细听有说笑声,这小两口看着温和,怎么拗起来也不分时候?”
冯大娘说:“我看多半是袁熙吃醋了,那个林公子与水柔从小一起长大,论长相论装扮论阔绰,硬生生把他比了下去,他心里能舒服吗?”
冯大叔道:“你就是偏着水柔,我看水柔也够倔强的,这两日一丝笑摸样没有。”
老两口争论半天又相顾笑起来,冯大叔说:”不是好了吗?我们就别再闹别扭了,这灯也留到他们回来了,睡吧。“
正房里方熄了灯。袁熙和水柔自不知道,袁熙把花灯高高挂在屋梁上,花灯旋转着在墙壁上投下不同的花影,水柔坐起身双眸晶晶亮得盯着墙上,随着花影说着花名,说到梅花时,袁熙看着她,说到兰花,袁熙抱住她,说到桃花,袁熙解开她的发髻,手轻柔得梳理着她的长发,说到蔷薇花,袁熙轻扯着她的衣带,说到石榴花顿了一下嘴里轻唔一声,软软靠在袁熙怀中呢喃着:“荷花。。。。。。唔。。。。。。我要看花影。。。。。。先放开。。。。。。唔。。。。。。”
袁熙坏笑着捏她的脸:“都说人比花娇了,看什么花,我就想看柔儿。。。。。。”
水柔推着他看着墙上的栀子花影,栀字还没出口,唇舌就被堵上,人也被推倒在被褥间,水柔散开袁熙的发解开他的衣衫,两人同时轻叹着抱住对方,这两日同床共枕,心却疏离,熟悉的气息总是从鼻翼蔓延到心底抓挠,想要触碰身旁的人,却因心结难解,怕惹对方不快,只能拼命强忍着,今日方知抱在一起就可以忘掉不快。
姿势是他们最少用的,水柔仰面躺着,袁熙的两手在她胸前轻捻,动得很轻缓,双眸直看着她,间或低头吻她的眉眼或脸颊,水柔的呻吟声由低渐急,抱着他后背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揉捏着,动作也从小心到温和到热烈,最后几乎是强悍的占有。
水柔习惯了袁熙在床弟间的温存体贴,总是被他撩拨着带领着,身子里慢慢燃起火焰,越烧越旺旺到极致又缓缓熄灭,这次却在他越来越狂野的进攻下,身子里的火焰陡然就窜遍全身升腾着炸开来,焚烧掉她所有的理智,双腿紧紧夹住袁熙的腰嘶声道:“子昭,唔。。。。。。子昭。。。。。。”
袁熙在她的喊声中急颤着身子伏倒在她身上,好似没有一分力气,水柔轻抚着他的肩背,迷离的双眸好像看见身子里迸发出的火花一点点从屋顶上掉落,袁熙在她怀中安静趴了一会儿试探着低低得问:“柔儿如今心中可还是只有我一个?”
水柔听着他声音里的担心与不确定,双手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如今心中依然只有子昭,子昭可放心了吗?”
袁熙双眸中绽开火花笑看着她,水柔正想开口问同样的问题,袁熙张嘴在她肩上重重咬下去,水柔疼得一声惊叫,嗔着去咬他的唇,袁熙躲开来笑说:“这是要在柔儿身上留下我的印子,对今夜的话,莫失莫忘。”
水柔听着这四个字,心跟着身子轻颤,待要问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两滴眼泪滑下腮边,袁熙慌忙轻抚着她的肩膀:“可是咬疼了吗?我真该死。”
水柔点点头止住眼泪,身体里的激情与灼热瞬间消褪,强笑着对袁熙说:“子昭睡吧,明日一早盼着你的好消息。”
袁熙环抱着水柔,水柔贪恋得靠在他温暖的怀中,心里却一声声叹息,过一会儿袁熙在她耳边说:“怎么还没睡着?再不睡我又要忍不住了。”
水柔奇怪道:“我背对着你,又闭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着?”
袁熙从后面吻吻她的头发,得意笑着说:“我能不知道吗?刚过门时想看你,你总害羞,我只能在你睡着后偷看。。。。。。”
袁熙说着感觉怀中的身子一僵,忙止住话头,水柔转过身子怒瞪着他咬牙说:“袁子昭,将灯笼熄了去。”
袁熙忙抚着她脸嘻嘻笑道:“不小心说漏嘴了,柔儿睡着后身子总是蜷着,跟小猫似得。乖柔儿快睡吧,花灯照着睡得更香。”
水柔望了望屋顶的灯:“不会燃着了吧?”
袁熙笑:“不会,刚刚我看过了,那灯油燃不了两个时辰,从回来到现在也有一个半时辰了吧。柔儿不睡的话,我们再。。。。。。”
水柔忙闭了双眼敛了心神,窝在袁熙怀中朦胧睡去,袁熙这夜睡得无比香甜安心,早晨把水柔揉捏醒又是一番轻怜蜜爱,看她神色有些倦怠,以为她没有睡好,轻声说:“柔儿再睡一会儿,我起来看榜去。”
水柔一夜睡得不安稳,听他一说忙起来笑说:“今日是你的好日子,贪睡也不能在这会儿,过了这阵子再睡吧。”
袁熙笑着帮她穿衣:“那日殿试快散时,我和另外两位贡士专门被皇上点了名,许是能中一甲。柔儿知道吗?皇上竟是个女子,我本好奇她长什么样子,结果一眼看见你的岐哥哥站在群臣前面冲我贼笑,一着急就没看成,也没看清另外两位贡士何等模样。”
水柔疑惑道:“皇上着女装昭示天下,会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袁熙轻笑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事我们这些小民做不得主。”
水柔看他镇静自若得笑着,只觉他的笑容分外可爱,忘了心里的不快打趣道:“袁老爷过不了几日就封官了,怎么还是小民呢?就连我们这些家里的人也要跟着鸡犬升天。”
袁熙咬牙笑着去捏她的脸:“这都打趣上我了?”
水柔抓住他手:“我也想问子昭。。。。。。”
话没说完,门外冯大娘敲着门说:“两口子起了吗?今日可要放金榜,早早吃了饭看榜吧。”
水柔又泄了气,袁熙看着她:“柔儿要问什么?”
水柔摇摇头:“没有大不了的事,子昭先洗漱吃饭,看榜去吧。”
吃完饭,水柔拿出一件深红色衣袍为袁熙穿上,袁熙笑说:“这红色穿在身上有些别扭。。。。。。”
水柔说:“放榜图个喜庆,又不是大红,也不会抢了别人风头。”
冯大娘也在旁边说:“这个好,要是中了一甲还要穿大红袍呢。”
袁熙笑着走了,水柔等到半上午不见回来,却听见院门外敲锣打鼓的,有人喊道:“袁熙袁大人在吗?恭喜中了一甲三名,快来接公文和袍冠玉带。”
水柔忙出来迎接,冯大叔冯大娘也迎出来,公人将一应物事交于水柔,冯大娘忙从怀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给他们,领头的给了一个银灿灿的锭子,公人们也不客气,收下笑嘻嘻走了。
水柔忙去屋中找出所有的银子给冯大娘:“我不懂这些,一点准备没有,多谢冯大娘了。”
冯大娘笑道:“袁熙中了探花郎是多大的喜事,我这小院子也跟着沾光,下次科举还不抢着来住吗?这都是为我招财进宝,那些银子就不用给了,那个银锭是林公子留下的,你们自是亲戚,也不用客气。”
水柔忙说:“那怎么行?这个应该我们给的。”
冯大叔抬起脚笑:“看看我们脚上的鞋子,舒服合脚,千金难买,丫头就不要客气了。”
冯大娘回头瞪他:“水柔如今是探花娘子了,你这个糟老头竟敢叫她丫头吗?”
水柔笑道:“刚说不用客气,大叔大娘这就跟我生分了。”
三人都笑起来,忙碌着准备午饭等袁熙回来,冯大娘说:“今年奇了,往年都是十八日发榜,第二日来送冠袍玉带,第三日琼林赴宴,今年怎么急惶惶的?”
水柔听了冯大娘的话心里有些担忧,袁熙看榜中了探花,应该回来告诉自己才是,怎么都快午时也不见人影,可是有什么事吗?想到他早上镇静的笑容,心里又慢慢安定下来。
袁熙直到夜里才回,原来众位进士没有换衣袍,就被召到相国府赴宴,皇帝并没有来,宴会快散时,崔相国笑着说:“南边的月氏国和北边的矜鹏国发兵大裕,不日就起战事,诸位领了朝廷赏银,请各自归家稍安勿躁,不出三月战事定会平息,到那时再封官职。只是这庆祝的大小宴会,能免则免。”
崔光的笑容和煦温暖,仿佛迫在眉睫的战事不过是小夫妻吵架,不用当做一回事。众位进士不敢说什么,自散了去。
袁熙和水柔说:“崔大相国笃定如斯,我们明日启程回定远就是。”
水柔笑道:“还真是想念父母亲和璎珞,你的赏银有多少?”
袁熙拿出一个元宝给水柔看,水柔把今日的事告诉袁熙说:“明日去换了五两一个的银锭子,给冯大叔冯大娘留二十两。”
袁熙答应着抬头看见屋顶的花灯笑看着水柔:“柔儿可知道状元公和榜眼公是谁吗?你曾见过的?”
水柔也看着灯疑惑道:“不会吧?在哪儿见过?”
袁熙笑着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状元公名叫邹邦彦,诙谐有趣,就是那日举着花灯出灯谜的那个,榜眼公名叫傅山,就是那日被我抢了谜底的仁兄。”
水柔好笑看着他:“现世报竟应在你身上了。”
袁熙也笑:“我一直躲着他们,可后来躲不过去,他们找过来,邹邦彦说这灯本不是他的,看围观者众,就跳上去让大家猜谜,傅山温吞吞说日后心里想什么可不能念出声,不然被人抢了去,不过既然花灯给了佳人,他也高兴。邹邦彦取笑我说,你以为围观的人冲花灯去的?我看有一半冲着袁兄那美貌娘子。”
水柔吃吃而笑,袁熙扑过来与她倒在床上厮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元宝”
五十两以上银子浇注称“元宝”,五十两以下称锭子,锭子从三两到五十两大小不一,三两以下为散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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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绕道还乡 。。。
十九这日,袁熙将元宝换了十个五两的银锭,给冯大叔冯大娘强留了四个,剩下拿回屋中给水柔收着,水柔在他掌心拿了两个,转身收拾着包袱笑说:“这个给家里亲朋买点礼物,其余的你拿着,回家后少不了宴请亲朋的,他们六个一定要好好酬谢,我和你一起挨家去送点心吧。还有乐笙也不知回来了没?呀,子昭,岐哥哥送的玉佩呢?”
袁熙哼哈半天,看水柔瞪着他小声说:“留着那个干嘛?还真想有朝一日从驿站跑到他家去吗?”
水柔心里好笑,假装没有听见:“你再说一遍,那么小声,我没听到。”
袁熙挺了挺胸膛大声说:“我收起来了,我就是看上他那好玉了,难道柔儿舍不得给我?”
水柔过来在他胸前用力一拍:“收起来可以,却不能送给你,那是岐哥哥送给我的。你喜欢就帮我收着吧。”
袁熙定下心来搂住她的腰吻上脸颊厮缠不休,水柔偎在他怀中说:“子昭,过会儿上街给家里每人买件小礼物,这离家也一个半月了,他们六个和媳妇,乐笙,冯大叔冯大娘都不能落下。。。。。。对了,临走前将冯大叔家的水缸挑满了。。。。。。”
袁熙放开她答应着转身:“我这就挑水去,他们六个和乐笙有好酒好肉就行了,他们的媳妇柔儿想着拣喜欢的买就是。”
水柔追在身后:“那一箱子书还拿回去吗?”
袁熙回头说:“那是自然,要送给李家小二的。”
水柔呐呐说:“要不送新的?”
袁熙笑道:“旧的都有注解和心得,新的哪里会有?柔儿记着把花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