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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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呐呐说:“要不送新的?”
袁熙笑道:“旧的都有注解和心得,新的哪里会有?柔儿记着把花灯带走。。。。。。”
水柔仰头望着花灯又忘了那书不住得笑,想起袁熙昨夜将花灯挂到床侧上方,花影正好照在她身上,袁熙的手和唇舌沿着花影描画,自己的身子就如汪洋中的小舟般,上下颠簸着几乎要窒息。
院子里冯大叔拼了命得阻拦袁熙挑水,拗不过只好看着他一趟趟把水缸挑满,冯大娘从屋里出来不停唠叨老头子:“他是天上星宿下凡,你也敢用,真是。。。。。。”
水柔挑帘子出来站在屋前:“他还是他,大叔大娘尽管用。”
袁熙笑着走到她身前伸着脖子让她擦汗,水柔为他拭去汗水:“瞧瞧这汗,再不多干活,这身子都该懒了,还不如冯大叔的身子骨强健。。。。。。”
四个人又笑起来,冯大叔冯大娘为他们准备丰盛的饭菜,二人自去街上逛去,先给袁熙买了一把扇子,水柔掐着手指头买了四块布,公婆璎珞一块,张媒婆一块,回去再量体裁衣,袁熙最近缝了好几件新衣,暂时不用。又买了十只不同样式的珠钗,都是配着人的模样气韵买的,婆母璎珞张媒婆六少媳妇乐笙母亲,乐笙母亲没见过,就照着婆母的式样稍鲜亮一些,又数着冯大娘家自己家张媒婆家六少家年后去过的亲戚家邻里街坊几家,买了各式点心,袁熙悄悄在她耳边说:“这些点心样子都没有柔儿做的好,味道应该也好不到那儿去?”
水柔嗔着他也低声说:“可这是国都买回去的呀,大家收了准高兴。”
袁熙点头觉得有理,回头一看点心摞了很高,苦着脸:“柔儿,这得跑几趟才能搬完呀?”
水柔对掌柜绽开笑颜笑着指指袁熙:“掌柜的,这位可是今科探花郎,呆会儿能打发伙计给送回去吧?”
掌柜笑着点头:“既是探花郎,自然得给送回去。”
水柔高兴得付了银子告诉他地点,和袁熙并肩往别处去了,掌柜心想,冲着这花一般美人,我也得给送回去,何况还是探花娘子。。。。。。
两人闲逛一阵子回去后,点心已送到了,水柔挑出两包给冯大娘送过去,回到屋中袁熙却不在,准备好饭菜也没回来,冯大叔冯大娘执意等他,过一会儿满头大汗回来了,问去了那儿只傻笑着说出去随便看看。
饭后水柔帮冯大娘洗好碗筷收拾完厨房回屋时,袁熙正坐在床上,看她进来冲她不住傻笑,水柔坐到他身边探了探额头疑道:“刚刚跑出去中了魔障不成,怎么傻笑起来没完?身后藏了什么?”
袁熙从床上纸包里拿出一件浅绿镶了白边的绸衫:“数着手指头算这个算那个,就是没想到给自己买点什么,柔儿试试这个。。。。。。”
水柔的心里暖上来娇声说:“那子昭为我换上吧。”
由着他解下衣衫为她换上,看着不住点头,水柔笑说:“还真是合适,颜色也是我喜欢的。”
袁熙又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玉簪插在水柔发间,一副小玉环为她坠在耳上,水柔腻在他怀中:“都是我喜欢的,子昭还真是会搭配。”
袁熙嘿嘿笑:“衣裳确实是我选的,不过大小是店里老板娘问了你的身形给选的,玉簪和耳环也是她给配的,我本想拿红色玛瑙的,老板娘笑我,说我俗不可耐土得掉渣。”
水柔也取笑他,两人笑闹在一处,水柔突然问道:“那你的银子是不是花光了?”
袁熙笑说:“挑最气派的店铺买的,花了十。。。。。。不对,是二十两。”
水柔一戳他脑门:“都花光了?今日买点心和珠钗我的十两花光不说,还搭进去些盘缠。我们怎么回定远去?”
袁熙愣愣看着她:“他们六个会雇马车来接我们。”
水柔笑着咬牙:“他们哪里知道你今日就回去,要不是起了战事,回去怎么也得半月以后吧?”
袁熙点点头,两人四目相看,水柔的手指又要戳上脑门,袁熙忙说:“柔儿,那玉,把那玉珮当了。”
水柔抓住袁熙的袖子,手伸进去找,拿出一个小银锭:“这个得有三两吧?为了那玉佩探花郎竟煞费苦心,就是一个铜板没了,都不能把它当了。”
袁熙耷拉着脑袋不说话,院门外有马蹄声传来,冯大叔在屋外说:“马车给你们雇来了,把一应物事都装上去,车主会给你们送到定远家中,都是认识的老朋友了,可放心交给他。老太婆舍不得你们两个,非让你们多住两日再走。”
东西都搬上车,水柔递车钱过去,车主笑说:“冯大叔早给了。”
两口子回过头去,冯大娘笑道:“既是非要给那些银子,这车钱我们出了,你们买这么些东西花不少银子吧?怎么也得剩下点回去孝敬父母。”
看水柔要推脱,冯大娘板着脸说:“再推脱大叔大娘可生气了,你们轻松两日再回去,回去的车钱大娘照付。”
二人盛情难却,又在国都盘桓两日,两日内水柔为冯大叔冯大娘做了各式点心,象一家人般其乐融融。二十一日,小两口在两位老人的泪眼中离开国都,步行绕道到水柔娘家再回家去。
先去水柔娘家是袁熙的主意,他想着水柔很长时间没有回娘家看看,怕是想了,从水柔家再回自己家,从屋后就可以绕回去,省得兴师动众,让水柔生了厌烦。
步行是水柔的主意,她想着袁熙日后做官,不知还能不能两人一起漫步田园,这几日天气晴好,气温也慢慢回暖,一路走回去有他在身旁不会觉得远,也省得冯大叔冯大娘再花车钱。
两人缓步走着,看遍沿途农户炊烟十里桃花青葱山头淙淙流水,河里已有野鸭戏水,路边杨柳一片嫩绿,午时到了水柔家的小院,屋后漫山遍野的桃花李花芳菲正艳。
两人略作收拾,袁熙从山后采一小篮子野菜回来,水柔洗净切好,袁熙从水井里打上水来烧开,水柔将冯大娘给带的面饼切成小块,和切好的野菜一起下锅,放了少许盐巴,面饼上的油腥浮上水面和着野菜冒出诱人的香气,水柔刚吃一小碗进去,袁熙已两大碗进肚,看着水柔傻笑,水柔问他:“傻笑什么?可吃饱了吗?”
他指指锅里:“还想吃,可怕柔儿不够。”
水柔过去摸摸他肚子在脑门上敲一下:“肚皮都圆了,还想吃,贪吃鬼出去溜达一会儿再回来。”
袁熙坐着不动,看水柔又盛小半碗吃完,腆着脸笑说:“柔儿陪着我。”
水柔一边埋怨他贪吃,一边与他到屋外山下溜达,袁熙因吃得太饱,困得昏昏欲睡,水柔不许他回屋,半个时辰后才与他回去。
袁熙倒在水柔的闺床上强撑着等她收拾好厨房回来,直到她回屋才搂住她就沉沉睡去,水柔的双腿也觉灌铅一般沉重,沾床就睡,醒来时已是黄昏,忙搡着袁熙:“子昭,天都黑了,快起来,还得回去呢。”
袁熙揉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色:“累死了,明日再回吧。”
水柔扒拉着他的眼皮:“不行啊,那个车主给父母璎珞带信今日回去,他们定会等的。我们不回去岂不是要心焦吗?”
袁熙把她摁在床上:“睡吧睡吧,不会心焦的,我以前经常彻夜不归,他们早习惯了。”
水柔心中一阵气闷脱口问到:“彻夜不归跟谁在一起?”
袁熙拍拍她脸笑道:“自然是六少他们,还能是谁。”
水柔才觉气息顺畅了些,起身要去做饭,袁熙摁着说:“乖柔儿再睡会儿,我都觉得累,你也一定累了,过会儿醒了我与你一起做。”
他竟然说要一起做饭,不是一向厨房都不进的吗?这人要不是给冯大娘家挑水,估计连厨房里什么样都不知道,水柔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窝在他怀中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月已东升,水柔去厨房忙碌着笑问:“只能和午饭吃一样的了。”
袁熙择着野菜笑:“正盼着吃一样的呢,中午没有吃够。”
吃过饭又抢着洗碗,水柔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推开他说:“歇着去吧,这样洗到明天早上也洗不干净。”
夜里自然一个孟浪需索,一个婉转低吟,无人在侧分外恣意,羞得月亮都躲到云里去再不出来。
第二日一早动身,一个时辰后远远望见家里烟囱上冒出细细的炊烟,看来正好赶上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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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璎珞订亲 。。。
袁熙和水柔进了院门,袁熙喊了声母亲,厨房里冲出一人来脸上带着笑不停哭天抹泪,一手一个拉住嘴里絮叨着:“这可回来了,不是说昨日回来吗?等到子时也不见人影,要不是从小野惯了,还真得惊动四邻找人去。”
璎珞叫着哥嫂出来,穿着水柔给做的浅紫色衣衫,乌亮的长发结了两个长长的发辫,脸颊粉嫩嫩的,双眸中波光闪烁,水柔端详着璎珞笑说:“母亲,你看一个多月不见,我们璎珞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
璎珞不好意思低了头,袁熙笑着安抚母亲,又应和着水柔说:“璎珞看上去是有些不一样。”
袁熙笑问:“父亲又一早出去了吧?”
璎珞扭头看着堂屋笑,苗春花絮叨说:“自那日国都来马车送回东西,知道你高中探花,你父亲几天没出去了,一开始是坐在堂屋中傻笑,夜里总要醒几次,掐着我问是不是真的,你看我这胳膊上的青紫,后来又去袁家祠堂拜谢祖宗,再就把小时候读过的书本,三字经》啦百家姓》啦千字文》啦都拿出来摩挲着,就连小时候责罚你的戒尺都找出来,好象戒尺也立功了,我看见那戒尺就来气,小时候总是把手掌心打得肿得老高。知道昨日要回来,天不亮就起来在院门外等着,吃饭中间都得出去看几趟,夜里丑时才念叨着睡下,这会儿总是又端坐着等着你们去磕头呢。。。。。。”
袁熙和水柔一左一右扶了苗春花,璎珞挑起门帘进了堂屋,袁守用果然穿着中秀才时的那件压箱底的蓝色衣裳,一脸肃容端坐着,璎珞扶苗春花坐在他身侧,袁熙和水柔磕下头去,袁熙说:“得祖宗保佑,有幸不负父母亲厚望,科举中了一甲三名。。。。。。”
话未说完,袁守用严肃得说:“去换了御赐的袍冠玉带再过来磕头,还要记得感谢孔圣人和官老爷护佑。”
水柔陪着袁熙去屋中换了袍冠玉带又过来重新磕下头去,袁熙说:“得孔圣人和关老爷护佑,得袁家列祖列宗保佑,有幸不负父母亲厚望,科举中了一甲三名。”
袁守用流下两滴泪来,苗春花看着红袍玉带的儿子泪流满面,袁熙膝行上前安慰父母亲,哽咽说:“其实最感谢的是父母亲,父亲从儿子幼年就教诲儿子勤奋好学,母亲也辛勤操劳,不肯让儿子多干农活,儿子年少贪玩,让父母亲操碎了心。。。。。。”
袁守用颤着手扶袁熙起来,璎珞流着泪过来扶起水柔,水柔安慰苗春花说:“母亲,袁熙高中是喜事,就不要哭了吧?”
一家人方带着眼泪笑起来,袁熙换了衣服过来,一家人坐下,袁守用微笑说:“子昭刚刚的话有些不妥,你能读书高中主要是为父的功劳,为父从小就告诉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你母亲是不懂得这些的,她只知道对你纵容溺爱,如果没有为父,她只会教养出一个纨绔儿子。。。。。。”
苗春花不高兴得跳起来指着袁守用:“你个死老头子,熙儿高中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吗?我为全家操劳一日三餐,冬穿棉衣夏换单衣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家这么穷,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
袁守用笑呵呵说:“儿子高中了,你竟然也出口成章了,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偏偏你还是个拙妇。。。。。。”
袁熙和水柔喝着璎珞端过来的茶笑看着父母亲斗嘴,苗春花不怒反笑:“看在我们家双喜临门的份上,不与你个死老头子一般见识。”
袁守用笑着说:“又来文的了,双喜临门一般见识。。。。。。”
袁熙和水柔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看一眼,双喜临门是指?璎珞满脸通红,忸怩半天掀门帘跑出去嘴里说着:“我去端饭菜过来。”
袁熙看向父母,苗春花说:“璎珞三月初一那日订亲了,不过换了个王媒婆上门提亲的。。。。。。”
袁熙急道:“不是说好我们回来再说吗?怎么就订了?母亲说拣重要的说。。。。。。”
苗春花奇怪得说:“我说的那句不重要了?”
水柔忙问道:“母亲,璎珞和谁订亲了?”
苗春花道:“还能有谁?乐笙啊,要是别人璎珞还不上吊去。。。。。。”
袁熙松了口气,水柔却起了疑,乐笙明明不中意璎珞的,怎么突然就订亲了?还换了一个媒婆,为何不找张媒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端倪。。。。。。袁守用抚了抚胡子:“既然璎珞高兴,乐笙这孩子我和你母亲也喜欢,能订亲是好事,熙儿和乐笙又极好,也就没等你们回来,先订下了。”
苗春花喜孜孜说:“日子也订下了,就在四月初四。”
袁熙挑了挑眉:“这也太急了点。。。。。。”
水柔心下更是疑惑,刚要张口问,璎珞已端了饭菜过来,脸依旧通红着,水柔方明白她双眸中的光彩何来,那是沉浸于爱恋中的女子才有的光彩,心下一叹,先压下满腔怀疑,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饭。
吃过早饭,两口子又陪父母亲话了会儿家常,水柔笑说:“那些点心要一家家去送的,我和袁熙准备准备就动身吧。”
苗春花点点头:“那自然好,水柔啊,你的东西我一下也没敢动,知道你心中自算计好都是给谁的。”
袁熙看着她偷笑,水柔假装没看见,两人先回屋,将公婆璎珞的那份拿出来送过去,袁守用拿出点心细细品尝,苗春花戴上珠钗在身上比着那块布,璎珞笑着谢过水柔将自己那份拿回屋去。
水柔在屋中低声和袁熙说了心里的疑虑,袁熙才说自己想得不够周到,说着就有些冒火,要去乐笙家问问,水柔把给张媒婆的那份包好说:“我们先去张妈妈家一趟,父母和璎珞那儿什么也别说,省得担心。”
离开前水柔又拉璎珞到一旁悄悄问可是和乐笙见过面了,璎珞摇头说自正月十六偷偷看见一眼再没见过。
水柔和袁熙到了张媒婆家送上礼物,一块上好的绸子一支珠钗两包点心,张媒婆直埋怨水柔太过客气,关心问袁熙赴考如何?
袁熙竟红了脸不大好意思说高中了,水柔就指着他笑说:“不只中了,还是探花郎呢。”
张媒婆听了喜笑颜开合掌说道:“阿弥陀佛,竟中了探花郎,总算我老婆子没看错人,这样才不委屈了水柔。”
水柔就冲着袁熙笑,意思是怎么样,要不是中了探花,你配不上我呢,袁熙就冲她做鬼脸,张媒婆笑呵呵看着小两口挤眉弄眼说:“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夫妻样了,这样我也不愧对水柔地下的母亲,将来才好去见她。”
水柔想起母亲有些伤感,袁熙一脸认真追着问:“张妈妈此言何意,要怎么样才能有十分的夫妻样呢?”
水柔看他那认真样子又笑起来,张媒婆就说:“十分夫妻样就是老夫老妻了,你们还是少年夫妻,还没有儿女,自然还差着几分。”
袁熙还要问,水柔瞪她一眼止了他话头笑着问张媒婆可知乐笙的事。张媒婆叹一口气,原来乐笙二月底回来过,回来就央求张媒婆去袁家求亲,张媒婆也诧异,之前不是不中意的吗?如今怎么态度大变,又如此着急?乐笙倒也敢作敢当,原来他真的投军去了,这次回来是为禀告父母,他的父亲倒没说什么,只是他的母亲哭闹不休,非要他先成亲才能让他离去,起初他也不愿意,可母亲抹脖子上吊得逼迫他,他就想起璎珞来了。
张媒婆告诉乐笙,这样的亲事她是断不会去说的,唯恐损了阴德,乐笙苦苦央求不行就告辞离去,第二日张媒婆想着看在水柔的面上,去提醒一下袁家二老,千万莫要轻率答应亲事,谁知赶到袁家镇子外,迎面碰上王媒婆从袁家方向走来,满面喜色告诉她自己又做成一门亲事,就是林家乐笙和袁家璎珞,还说乐笙去求你,你竟不应,如此你情我愿之事,不是合着该你积一份德吗?
张媒婆知道来晚了一步,此时再去说就是破坏人家姻缘,只好转身回家,过几日听说成亲的日子也定了,就订在四月初四,日子一定乐笙又离家走了,再没听说回来。
袁熙咬牙切齿在心里骂着乐笙,他本不喜欢璎珞,为了让自己母亲满意,竟要害了璎珞,没想到他为了投军参战,竟如此不顾一切,可叹父母亲和璎珞蒙在鼓里满心欢喜,尤其是璎珞,如果知道实情,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水柔看袁熙双手握拳,手指关节泛着白,知道他动了怒气,示意他先等等,就问张媒婆:“可还能退亲吗?”
张媒婆说:“如果你们执意要退亲,找了王媒婆是可以去林家说的,只怕乐笙母亲不肯,袁熙如今有了身份,乐笙母亲如果说你们仗势欺人,只怕未入仕先坏了官声。”
袁熙咬牙道:“为了璎珞好,顾不了那么多。”
张媒婆说:“最重要是顾及璎珞,她如今满心欢喜等着嫁给乐笙,你们说了实情,我看那姑娘脾气倔,只怕会想不开罢。”
袁熙和水柔对视一眼,这才是最担心的,就算能退亲,璎珞心里能过了这个坎吗?水柔说:“她对乐笙心意已久,为了讨乐笙欢喜变了很多,知道实情只怕要伤心,糊涂嫁过去如果乐笙对她不好,只怕这辈子都。。。。。。”
袁熙咬了咬牙说:“还是退亲,这阵子我们没什么事,她伤心难过,我们陪着开解就是,总好过这样嫁了乐笙,一辈子都不好过。”
二人打定主意从张媒婆家告辞,沿途问着人去了王媒婆家,袁熙这次倒是坦然道明身份说明来意,王媒婆一听竟是今科探花,心里也知道乐笙订亲确实诚意不足,委屈了袁家姑娘,满脸推笑着应承下来:“这事包在我身上,只是乐笙的母亲比较难缠。。。。。。”
水柔不明白她为何痛快应承,又一副为难神色,袁熙就比她要精于世故,对王媒婆痛快说道:“此事成了,定当重谢王大娘,二十两银子可好?”
王媒婆没想到他如此大方,笑着连连点头,送二人出门时还说:“探花郎和探花娘子就在家坐等好消息就是,此事定能成的。”
走得远了,水柔才问:“她要银子直接说就是了,怎么支支吾吾的?”
袁熙捏捏她鼻子:“这世间之人阳奉阴违真真假假的事太多了,哪会都如柔儿这般赤诚待人。”
说着拉住她的手瞅着她说:“累了吧?跑了大半天,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28
28、退与不退 。。。
二人离去后,苗春花对袁守用说:“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