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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朝为君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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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就红着脸低了头,袁熙的表姨母看着他不住眯着眼睛笑,好象他脸上贴着金子似的,水柔心里一沉,这老太太怎么都象是相女婿来的。就冲他那表姨母和婉茹表妹福了一福,对苗春花说:“母亲,可能刚刚赶路太急,有些头疼。”

苗春花忙说:“那赶紧回屋歇着去,定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水柔手扶着额头身子晃了一下,袁熙忙过来扶住了,告了退扶着水柔回屋。水柔进屋就绷着脸说:“袁子昭,就你这表姑表姨表舅表叔家,一共有多少个未出阁的妹妹?”

袁熙挠挠头:“好多个呢,谁知道呀,到现在也没想起在哪儿见过这个婉茹。”

水柔就笑:“你这个婉茹妹妹长得娇怯怯的,很讨男子喜欢吧?”

袁熙说:“我哪里知道?长什么样子也没看太清楚,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跑到我们家来做什么?柔儿,还头疼吗?”

水柔娇声说:“疼,疼得厉害。。。。。。”

袁熙忙将她抱到床上为她轻轻揉捏,水柔又说后背疼,袁熙就轻轻捶着后背,水柔说太轻了,就加了力气,水柔又说太重,忙减了几分,过会儿又说腰疼,就在腰上轻轻揉着,又说两腿也酸,又给捏腿。。。。。。

折腾半天,水柔趴在床上懒懒问道:“子昭,你这表姨母是找母亲做媒来了吧?”

袁熙为她揉捏着说:“老提她做什么?这会儿早走了吧?母亲又不是媒婆,找她做的什么媒?”

水柔抬手揪住他垂下的一绺头发把玩着:“不信?不信晚饭时问问母亲。”

袁熙说:“管她们呢?爱做什么做什么去。柔儿好些了没?我都累了。。。。。。”

水柔懒懒得说:“一点没好,头更疼了,晚饭要在房里吃,院子里也没有动静,看来还没走,看着她们就心烦。。。。。。”

袁熙手绕到她胸前捏了两把笑说:“柔儿不是一向热情待人的吗?好,我去将她们轰走,再去请郎中来。”

水柔转身拉住他说:“郎中就不用请了,子昭陪我睡会儿,等醒了她们也就走了。”

袁熙上床抱住她轻拍着后背说:“柔儿睡吧,这会儿折腾得我也腰酸背疼的,也累了。”

二人醒来时天色已晚,袁熙点亮灯出门去厨房端饭,路过堂屋探头一看,表姨母母女竟然还在,母亲正热情招呼着,父亲端坐着好象有些不悦,自去端了饭菜回屋,拿来小几放在床上笑说:“锅里温着的都是柔儿爱吃的,还有鸡汤,母亲也心疼柔儿了。”

水柔笑着张开嘴,袁熙就笑:“又让喂不是?今日怎么有些耍赖,这会儿不头疼了吧?”

水柔笑笑:“不就喂过一次吗?这是第二次,不头疼了。”

饭吃到一半,苗春花在屋外说:“熙儿吃完了吗?你表姨母和婉茹要回去,这天都黑了,你去送送吧?”

袁熙无奈站起身,水柔拉住他袖子说:“不许去。”

袁熙悄悄说:“这黑灯瞎火的,总不能让父亲去吧?好几里路呢,乖柔儿在家歇着,我快去快回。“

水柔不依说:“不许去,让她们住璎珞屋里,明日一早再走就是。”

袁熙出去和苗春花一说,苗春花跑进屋里来,水柔慌得忙要下床,苗春花说:“既是头疼得厉害,快呆在床上别动,我悄悄和你们说,你们这个顾家表姨母之前不怎么爱理我们家的,熙儿小时候,我看婉茹这孩子性子柔顺乖巧,曾提过订亲,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会儿看熙儿有了功名,巴巴赶来说是甘愿做小。”

水柔就觑着袁熙,袁熙一脸无奈,苗春花接着说:“那我能答应吗?我虽糊涂,也不能给水柔心里添堵不是?她们磨蹭着不走,这会儿又要走了,这是给我们出难题呢,走吧就得熙儿去送,不走呢,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在我们家住一夜,那传出去。。。。。。”

水柔轻盈跳下床来抱住苗春花说:“就知道娘最好了,会为我撑腰的。这会儿袁熙还没有封官,过几月战事了了,封个一官半职的,这种事估计少不了。”

苗春花从未见水柔和她如此亲近,心里一高兴笑着说:“都交给我了,无论是谁,都给她挡回去。”

水柔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苗春花唬了一跳,璎珞也从不会和她这样,心里甜丝丝的,水柔这时又说:“娘,隔壁陈大叔陈大娘家无儿无女的,让她们去那儿住上一夜,明日打发她们回去,话要说到明处才好。”

苗春花笑道:“还是水柔聪明,这法子好,这就去求陈家二老去,熙儿接着陪水柔吃饭,明日还不好,找郎中来看看。”

说着出门去了,袁熙瞅着水柔笑,水柔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等封了官,这三妻四妾都找上门来了。”

袁熙捏捏她脸:“柔儿真是头疼吗?”

水柔噘嘴道:“家里刚安生两日,就来个表妹,能不头疼吗?幸亏表亲不能联姻,要不你那些亲姨亲舅亲姑妈都带着女儿找上门来,我就真的头疼了。”

袁熙坐下接着喂她吃着饭笑问:“柔儿不信我?”

水柔说:“我自然信你,可娘那儿,我能放心吗?不曾想这事儿上她倒明白。”

两人正说着时,有人推门就进来了,正是那顾家表姨母,苗春花跟在身后喘吁吁说:“使劲拉也没拉住,真是疯了。。。。。。”

水柔坐在床上静静看着,袁熙也没动,顾家姨母往椅子上一坐说:“袁熙你给个准话,我知道你母亲在这家里做不了主,听说都是你媳妇做主的,我们家婉茹德容妇工三从四德,正经的好女儿,甘愿给你作妾服侍你,表姨母听你一句话,愿不愿意?”

袁熙笑说:“婉茹妹妹那么好,表姨母还是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做正房的妻室才是。”

顾家姨母轻哼一声看向水柔:“我知道你当着媳妇的面不好说,哪个男子不愿意三妻四妾,就算媳妇美若天仙,日子久了不也得换个新鲜吗?袁熙媳妇你说说,贤德的女子应该让夫君多几个女人服侍才是。”

水柔笑了笑说:“姨母有所不知,我偏偏是个不贤德的,性情善妒,他看一眼别的女子我都恨不能把他眼睛抠出来,要是纳了妾室,把那女子当牛马不说,一日也不能让近他的身,姨母愿意婉茹守活寡吗?”

顾家姨母还要说话,水柔说:“我们全家人都不愿意,还请姨母顾点脸面,也顾及婉茹的名声,一个未出闺阁的姑娘,巴巴跑到别人家里来要做小妾,谁听说都不好,姨母请吧。”

顾家姨母一张脸被说得紫涨成猪肝一般颜色,站起身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婉茹快走,袁熙在屋里看着水柔直笑:“不想我的柔儿竟是个悍妇,这顾家姨母以刁泼著称,竟被你三言两语打发了。”

水柔背过身去不理他:“她竟然闯到我屋子里来,袁子昭,方圆几十里没出闺阁的姑娘太多了,都跑到家里来,我无力应付。你说怎么办?”

袁熙忙哄她:“这是第一次,以后母亲就知道怎么做了,要不我们去那边住几日?就我们两个。”

水柔这才高兴了:“屋外的蔷薇花快开了,我正想着去看看呢。”

袁熙下巴抵着她头顶:“我想念屋后山上那块大石头,只是天还冷了些。。。。。。”

水柔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咬牙去掐他搂在腰间的手:“可是不用读书了,整日没个正经,瞧瞧都惦记些什么。。。。。。”

袁熙喊着疼下床去收拾碗筷,到厨房嘱咐母亲说:“婉茹这种事,母亲都明着拒绝就是,不用顾忌她们脸面,谁让她们先不顾脸面的。”

苗春花摇着头笑:“那会儿看见我都躲着,生怕跟她们借钱,这会儿看见我那脸上笑得呀,我心里都腻得慌,还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袁熙就笑:“明日一早我再去请郎中为父亲把把脉,要都好了,我想着带柔儿会她娘家住几日,她忙碌多日了,让她清静清静。”

苗春花点着头说:“好,你们想着去看看璎珞就行。十二那日满九了,接回来住上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亲们给花花。。。

满九:有些地方的风俗,新娘子婚后第九日,娘家哥哥来接回娘家住三日。

34

34、新妇难为 。。。

乐笙走后这日,璎珞早上鸡叫就起来,做好早饭端过去,婆母绷着脸说:“唉,这吃个饭等得都快睡着了,璎珞是不是睡懒觉了?”

璎珞红着脸不知该解释还是该沉默,还好公公说:“鸡叫就起了,没听见吗?刚嫁过来没几天,想是在娘家一个人下厨的时候少,慢慢学着就好了。”

刘金凤才拿起筷子,吃了没几口:“哎呀,这盐粒都没化开,咸死了。。。。。。”

璎珞忙盛了汤端过去,喝一口又说:“这汤忘放盐了吧?”

璎珞低着头说:“许是忘了。。。。。。”

公公又给她解围:“我喝着挺好,清淡,这春日里易上火,金凤啊,她做的不好,你就辛苦教教她。”

刘金凤叹口气:“这就是命,乐笙岳母笨拙是出了名的,倒能遇上水柔那样灵巧的儿媳妇,我呢?都说无所不能,偏偏就摊上,唉。。。。。。”

璎珞这顿饭吃得说不上什么滋味,又咸又苦又涩,想念着在娘家时饭桌上的欢声笑语,就是父母亲吵架拌嘴也好上这会儿耳边的冷嘲热讽,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婆母拿过一筐衣服来,看看璎珞身上浅紫色的绸衣说:“璎珞啊,我们庄户人家老得干活,这娇贵的绸缎衣裳留着走亲访友时穿,娘这儿有两套年轻时穿过的蓝花布衣,过会儿换上吧,你们成亲这几日脏了的衣服都要洗,估计一日都洗不完。”

璎珞换上蓝花粗布衣,提了水坐在暖阳里埋头洗衣,刘金凤过来看看忙说:“璎珞啊,这带色的不带色的外衣中衣都要分开,不能混在一块儿,知道吗?”

璎珞小声说:“嫂子都教过,这个知道的。”

刘金凤这才放心窜门子去了,璎珞洗着洗着觉得腰酸麻酸麻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腰,眼看着娘家的方向,真希望哥哥嫂子能过来说说话,心里也知道昨日刚来过,今日定不会来了。

衣裳洗到一半,刘金凤回来了,进门就说:“璎珞啊,该做午饭了,衣裳吃过午饭再洗吧。”

璎珞做着午饭,刘金凤在边上看着,璎珞紧张得手都有些抖,刘金凤指着一一告诉她,刀怎么拿,哪个切丝哪个切块,面怎么和会硬怎么和会软,米怎么蒸就蓬松,比水柔教的还细致三分,璎珞答应着说:“母亲,我挺笨的,总也记不住,每次只能记住一二。”

刘金凤又是一声叹:“那也没法子,慢慢学吧,我就是这命。”

吃过午饭,公婆都小憩去了,璎珞在厨房忙碌完,连忙坐在院子里接着洗衣,天擦黑才洗完,院子里晾衣绳上挂得满满的,又去忙碌晚饭,夜里回到屋中累得趴在床上直想哭,此时方明白嫂子的不易,可嫂子还有哥哥陪着,乐笙呢,又在哪儿?枕边还留着他的气息,却不见人影。

刚要睡着,院子里婆母喊着说:“璎珞啊,这衣服都要收回东厢房才是,万一夜里有雨就都淋坏了。”

连忙爬起来一件件收回去,拖着酸疼的腰和腿回到屋中草草洗漱后睡下了,睡梦中流下两行泪来,滴滴落在乐笙睡过的枕头上。

日日如此,早上鸡叫就起,一日三餐小心翼翼得做,婆母从未满意,不是咸了就是淡了,不是刀工不好就是火候不到,璎珞越是想做好,越是总出错,三餐之间也不得清闲,屋子里要收拾得一尘不染,擦桌子顺着一边擦,别在桌子上来回乱抹,清扫院子擦洗门窗,一遍不够干净再来一遍,喂鸡的米少了鸡吃不饱,米多了鸡会撑着,这些日子开始农忙了,公公不在家,水缸空了就得去挑水,第一次到井边上轱辘摇下去又摇上来却不见了水桶,急得差点跳到井里找去,好在来一位挑水的大叔,帮她把水桶捞上来,教会她怎么往上提水,米缸面缸到底儿了,就得早起去村头石碾子上碾米,璎珞一圈圈咬牙推着石碾子,以前娘家碾米都是哥哥去的,她从来没去过,从来不知道石碾子推起来这么沉,也不知道米面碾好要转那么多圈。

如果袁家人看见这会儿的璎珞,怕是要心疼得掉眼泪,头发早起时匆忙没挽好,几绺头发被汗水粘在脸上,粉白的脸上沾着米糠,由于日日匆忙紧张,嘴角起了几个水泡,粗布的蓝衣穿在身上有些松垮,刘金凤个子比璎珞高,袖子裤腿都长,又不会改小,只能挽起一截,人也瘦了,眼睛更大了,腮帮塌下去两个浅浅的坑,细嫩的手虽没长出茧,也粗糙了不少。

三日后,盼来了哥哥嫂子,璎珞的眼泪在婆母的逼视下吞了回去,袁熙和水柔一看璎珞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对视一眼,水柔忙拉拉袁熙的袖子,示意他别急,袁熙就笑着说:“我们璎珞来了林家,怎么就有些变丑了?我们家以前穷,也没穿过这种衣服?好象还瘦了些。”

刘金凤也笑着说:“璎珞陪嫁的衣服都太金贵了,哪能穿着干活呢?只能找来我年轻时穿过的衣服,人是瘦了些,我可没虐待她,不会做的活我都教着做的,你们问问璎珞,我可打她骂她了?”

水柔一笑说:“璎珞在我们家是小姐一般娇贵的,没怎么干过家务下过厨房,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亲家太太多帮着点,过一阵子都学会了,亲家太太就全不用操心了。”

刘金凤又笑:“我也想把璎珞当少奶奶一般娇着,只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乐笙不在家,他爹得下地干活,总不能婆婆伺候着儿媳妇吧?”

水柔和袁熙也没再说什么,多说无益,午饭是刘金凤做的,让璎珞回屋和兄嫂说说话,璎珞进屋就抹眼泪:“哥哥,你一定要对嫂子好,操持家务太不容易了,我都快累垮了。”

袁熙忙抚着她头顶安慰她,水柔仔细问她每日都做些什么,问完了就皱眉头,这刘金凤明明有些给璎珞下马威的意思,除了没让下地,别的活都让她做了。仔细嘱咐璎珞一番,袁熙在旁边说不行就装病,水柔就笑:“装病万万使不得,亲家太太是精细人,总能看出来,不过你这一说装病倒是提醒我了。”

细细嘱咐璎珞一番,能做就尽力做,做就尽力做好,不会的就多请教婆母,该偷懒的时候也偷会儿懒,洗衣服碾米可以稍微磨蹭磨蹭,袁熙就看着她笑,不想她能有这些心眼儿,水柔临走时去和刘金凤道别,故意落在后面,看袁熙和璎珞出去了,笑着说:“亲家太太,这乐笙和璎珞新婚燕尔,璎珞是极易怀孕的,也别太累着了,我去年也就这会儿,不小心摔一下就落胎了,这一年多过去也没见再有动静,我婆母心里急着呢,只是没说出来。”

这话可就说到了刘金凤心里,她心里明白乐笙上了战场有可能一去不回,刘家想有后就看那三日有没有白忙,这日开始,不让璎珞挑水碾米了,只是洗衣做饭喂鸡收拾屋子,也不让登高擦门窗,万一摔着了也不好,这几日璎珞也知道厉害了,人虽笨拙还算乖顺,一个月后没有动静,再捎信让乐笙回来一趟。

璎珞看哥哥嫂子走远了,又喊着追上去拉住水柔的手哽咽:“哥哥嫂子明日还来吗?”

袁熙摸摸她头发:“哥哥嫂子这会儿住在你嫂子娘家,倒是挺近的。。。。。。”

水柔笑说:“要是天天来,你婆母该不高兴了,十二满九了,一大早就和你哥哥来接你。

璎珞盼啊盼,十二到了,哥哥嫂子果真早早得就来了,刘金凤头一晚特意嘱咐她穿上绸衣,水柔拿下手上挎着的包袱,打开来是两件家常布衣,只是做得精细,一件浅黄一件淡粉,刘金凤看着又啧啧称赞,水柔笑说:“这个是让璎珞在家时穿的,陪嫁那些是我想得不周到,确实不太适合在家里穿,不过璎珞还是新嫁娘,总要漂亮些讲究些。过阵子我再做了夹的棉的送过来。”

刘金凤讪笑着说:“亲家嫂子说的是,真是个细致人儿。”

袁熙放下手中好几大包各式点心,说都是水柔亲手做的,刘金凤打开来看,心里又对水柔服气几分,说话轻轻软软的,却句句在理,事事想得周到,这点心做的式样好不说,打开来就香气扑鼻,不知她怎么能和粗糙笨拙的婆婆合得来;就冲着她容忍璎珞几分吧。

璎珞回到娘家一头扎进苗春花怀里流泪,苗春花气窜上来:“我就看那刘金凤不好惹,她是不是苛待你了?”

璎珞摇头:“乐笙走后头三日,都累死我了,什么都得做,碾米挑水。。。。。。”

苗春花跳起来:“这些重活也让你干,这个恶婆娘,我去跟她拼命。”

璎珞又笑:“后来哥哥嫂子去了一次,不知怎么就不让做重活了,也不让爬高擦门窗了,才轻松了些,娘,你要对嫂子好啊,她在家里操持,一定也很累,不说罢了。”

苗春花点头:“我都知道的,那个恶婆娘定是看你哥哥去了,想起他是有功名的人,就不敢再苛待你了。”

水柔就低头笑,袁熙也瞅着她笑,回到屋里问她跟刘金凤说什么了,水柔一说,他就笑着抱起她转了几圈,水柔不住惊叫,袁熙自己也转得头晕目眩才放下她说:“要说还是我的柔儿厉害,我对这刘金凤也不知该如何才好,软硬不吃,又因碍着璎珞不能和她翻脸,柔儿这几句话就打中了要害,璎珞要是怀上了,估计也就不会受苦了。”

水柔一叹:“这只是权宜之计,乐笙回来一切才会好,看乐笙那性子,刘金凤对他定是极为溺爱,要不也不会答应他去投军。就算璎珞怀上了,万一生个女孩儿,那她婆母更得对她苛责。”

袁熙也是挠头不已,又咬牙骂乐笙害人不浅,水柔问到:“要不找岐哥哥。。。。。。”

袁熙板着脸说:“我再想想。。。。。。”

水柔笑骂他小器,他就扑过去唇舌堵住她的唇舌,半天才喘吁吁放开:“就是小器,就是不待见你那岐哥哥,就是吃醋,怎么样?”

水柔不住得笑:“这个没有办法,岐哥哥就是和我一起长大,就是对我比亲哥哥还好,人家就是贵为小王爷,袁老爷就是再官运亨通,也大不过他去。”

袁熙气得不住咬牙,水柔促狭得笑:“那依你的道理,你那兰儿我也得吃醋了?”

袁熙摁她在床上:“她可再没出现过,那像你那个岐哥哥,你常把他挂在嘴上不说,给你一块随身玉佩,让你受了委屈就回王府去,还找驿丞相送,好大的排场。。。。。。”

水柔笑道:“我没觉得好大的排场,我只闻到好大的醋味儿。。。。。。”

袁熙的双手就伸进她衣襟中:“让你再乱说,让你再笑我。。。。。。”

水柔轻喘着:“唔。。。。。。袁老爷,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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