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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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随从又说话了:“摘星,朝廷命官更不能杀,那样就会落下口实,他们就会发兵攻打我们,虽然他们必死无疑,可起了战事劳民伤财,是有违家训的。”
刚刚还口口声声我们家的慕容摘星笑说:“爹爹说了,我可以不遵家训,天下皆知我的亲生父亲是矜鹏大王於夫罗。”
袁熙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小姑娘,这哪里是四五岁的女童,分明是个小魔女,慕容摘星瞅着他笑了会儿,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细汗才笑道:“怕了?怕了就好,今日先饶了你,娘亲刚生了弟弟,爹爹说她气血两亏,我不能让娘亲生气,这样吧,关到牢里好吃好喝养着,你先别高兴啊,等养胖了拿他做药人,跟爹爹学习医术。”
说话间船到了岸边,摘星一挥手,蹦蹦跳跳进了一处叫做星月轩的院落,嘴里喊着:”娘亲,柔姨,我回来了,爹爹在家吗?小弟弟睡了还是醒着?”
几个随从把袁熙关进一个耳房,袁熙无奈得心想药人就药人吧,总好过送了命,又一想水柔也在这个院子里,心里踏实不少,舌头顶着那块布努力半晌只是徒劳,慢慢挪到靠墙的硬板床上,想起小摘星说要给他好吃好喝,吃喝的时候总得把嘴里的布拿掉吧,再说不是等养胖了才做药人吗?自我安慰着竟滚倒在床上侧身睡着了。
他没想到摘星早把遇见他的事抛在脑后,进了门一头扎到慕容非离怀中,让爹爹抱着进里屋去看娘亲和弟弟,水柔正坐着和月郡主说笑,摘星跑过去靠在水柔身上说:“柔姨,我今日去县府买了张琴,昨夜听见柔姨说要回去,我好生不舍,偷偷哭了一夜,那张琴送给柔姨做礼物。”
水柔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搂住她笑说:“柔姨也舍不得摘星,可是总要回去的,摘星想柔姨了,可以去豫章住些日子。”
摘星扭股糖一般缠着水柔,月郡主看着直笑:“摘星竟如此喜欢小柔,对我都没这般亲近。”
门外有人要见少庄主,慕容非离出去嘱咐那人说:“午后务必盯着湖边,有人来访,问清楚是袁熙袁子昭的话,就派船载他进来,不可为难。“
慕容非离收到凤林岐飞鸽传书后,算算袁熙今日午后应该到了,又怕水柔担心,也没告诉她,只等来了再说。
下午没等来袁熙,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姑表弟弟公输聿,公输聿扛进来一只大木箱,打开木箱扬声喊着摘星,摘星大叫着公输叔叔跑出来,公输聿拿出一个到摘星腰部那么高的木车马,前面由木人驾御,一扭机括,木人木马就在地上跑起来,遇见墙角还会拐弯,摘星拍着手看着直笑。
又拿出两窜五颜六色的小木鸟,其中藏有木哨,悬挂在窗口处,有风吹过就会如鸟叫一般啁啾作响,嫌吵了就挂在床顶,木鸟旋转时,双翅支起放佛展翅欲飞,叫过摘星说这个给她刚出生的小弟弟。
又拿出一个朱画其内墨染其外的木漆圆形妆盒,不同的是盒盖上牡丹花描了金边,嵌了松石遮盖了开盒的机括,头也不回递给身后的慕容非离说:“这个给表嫂。”
慕容非离拿在手里拍拍他头说:“过会儿再献宝,好些日子不见,又去招惹哪家千金去了?”
公输聿意兴阑珊摇头说没有,慕容非离笑道:“只要你痴迷这些木头,就改不了本性。”
原来这公输聿生于木匠之家,从小痴迷木工,长大后就扮成工匠出入古迹寺庙豪门大族,皇宫相府也多次去过,因为这些地方才有新奇的木工活计,他在开眼界的同时磨练技艺,木工越来越出神入化。有一次进了一个大户人家做工,因他诙谐风趣,又会吟诗唱歌,引得那家的小姐心折不已,公输聿也深坠情网,可一到谈婚论嫁,人家因他的身份就翻脸止步,他受此打击后常常故意勾引那些千金小姐,逢场作戏一番就悄然离去。
慕容非离看他兴致不高又笑道:“以前每一场情事都津津乐道,这次怎么了,动了真情了?”
公输聿依旧摆弄着那些木头不语,这时里屋传来叮咚的琴声,正是一曲平沙落雁,他在悠扬的琴声中拿出几只木蜻蜓放飞到屋中,又拿出一只与大雁一般大小的大鸟来到院子外,大鸟御风而起沿着湖面扶摇直上在空中盘旋不去,慕容非离看着点头惊叹,连声喊摘星出来,摘星跑出来仰着头嚷嚷:“柔姨,你的琴声真的引来大雁了。”
叫嚷声中,月郡主抱着小婴儿和水柔也出来抬头看,慕容非离说是木鸟,众人皆惊叹不已,水柔的目光从空中落在公输御身上就冷了脸说:“是你?”
公输聿正看着水柔啧啧赞叹:“以前表嫂一个美人就令我满目生辉,如今又来一个,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华美若牡丹,一个清丽若芙蓉,这才是真正的美人。”
那料到水柔看过来的目光冰冷中带着刺,问了声是你,慕容非离就嬉笑道:“你竟然招惹小柔去了?你的兴趣竟然从千金小姐转到了有夫之妇?”
公输聿尚未答话,月郡主就娇嗔道:“非离又胡说了,公输御自然能看上小柔,小柔又哪能看得上他。”
慕容非离哈哈大笑:”说的有理,非常有理。”
公输聿红着脸说:“表嫂如今怎么也爱调侃人了?这就是近墨者黑。”
水柔盯着他说:“你叫公输御是吗?你可认识豫章云府的小姐云素歆?”
公输聿低了头呐呐说道:“她,她如今可好吗?”
水柔确信素歆日日思念的小工匠就是他,就问月郡主:“月姐姐,这公输聿是何来头?”
月郡主看向慕容非离:“你们家净出些妖孽之人,你跟小柔说吧。”
慕容非离看向公输聿:“你说还是我说?还是我说吧。”
简短说了公输聿的事,水柔过去冲着他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公输聿被打得眼冒金星,惊疑得看向水柔,水柔咬牙说:“这两巴掌是替素歆打的,你从一开始就有意戏弄她是不是?害她为你伤心憔悴不成人形。”
公输聿听到素歆伤心憔悴不成人形,黯然神伤颤声问道:“她如今,如今。。。。。。”
水柔冷冷说:“她伤心之下已到尼寺削发,如今日日与青灯为伴。”
公输聿呆愣愣坐在地上,喃喃说:“素歆,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一个工匠,你父母亲不会点头的,我不想让你为难才离去的,素歆,我对你是真心的。”
水柔弯腰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疑惑问道:“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工匠吗?”
慕容非离笑道:“公输家世代能工巧匠辈出,积累的财富数不胜数,他只是爱木成痴,总认为自己就是个小工匠,这几年四处流浪,都忘了是名门之后了。”
水柔看着他:“公输聿,快去西林寺找素歆去,然后到豫章找云阁老提亲。”
他依然喃喃得说:“可我只是一个小工匠。”
慕容非离过来踢他一脚说:“快去,再不去那个素什么真成尼姑了,拿上你的木鸟到云府报上姓名,云阁老自然知道你是公输家的少爷,提亲后回家住上一阵子,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是谁。”
公输聿指指天上:“既飞上去了,不过三日掉不下来。”
慕容非离拣起一粒石子弹向空中的飞鸟,飞鸟应声落在湖面上,慕容非离一招手,湖水拐角处来了一艘船,他推着公输聿上了船说:“快去吧。”
公输聿上了船神情恢复如常,抬起头带着几分调皮冲水柔一揖:“多谢这位姐姐点拨指教。”
众人遥望他走远,才说笑着回屋。
耳房里酣睡的袁熙被一阵悠扬的琴声叫醒,他听出是水柔的琴声,兴奋得再睡不着,坐起身靠墙听着,过一会儿听见有什么东西破风而起,一个男子连声喊着摘星快来,摘星喊着说柔姨的琴声招来了大雁,然后琴声停了,水柔在门外冷冷质问着什么,正担忧时又听见两记响亮的耳光。。。。。。
袁熙不知什么事,一颗心狂跳不已,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路过门口,忙挪步过去拼命用肩膀撞门,一行人听见动静停下脚步,慕容非离问道:“这是什么声音?耳房里不是没人吗?”
摘星吐了吐舌头说:“忘了跟爹爹说,今日上午女儿到琴铺买琴,碰巧听见一个男子向掌柜打听慕容山庄所在,一路跟踪他到了湖边,他竟然搭讪着套近乎要搭船,船到了湖心就把他绑了,本想扔到湖里,又怕娘亲生气,就把他带回来了,他长得高大健康,女儿觉得适合做药人。”
月郡主板着脸看着这对父女,慕容非离心想,这小子来得竟如此快,只怕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又怕房中之人不是袁熙惹水柔担心,试探着问摘星:“可知道他的身份?爹爹如今已不再用药人试药了,知道吗?”
月郡主这才缓和了神情,摘星知道娘亲生气,上前去抓住月郡主的手轻抚两下才说:“娘亲放心,那个人是个大坏蛋,他说他是豫章县令。”
慕容非离和月郡主歉然看着水柔,水柔已疾步冲到门前,慌张推着那扇门,却怎么也推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更新没规律,对不起亲们,我尽了最大努力,亲们谅解,九十度鞠躬:)
忘说了,鲁班名叫公输般,公输是鲁班的姓氏,现在这个复姓已没了继承人,沉淀在历史长河了:)
话说这个“御”字一般人能叫吗?所以改了,不好意思:)
78
78、一生一世 。。。
水柔双手用力往里推,袁熙肩膀使劲往外抗,那扇门被两个人推拒着门板哗啦啦响动,却怎么开不了,慕容非离和月郡主也着急看着,摘星哈哈笑道:“门锁着呢,怎么开?”
几个大人这才看见门上了锁,慕容非离上去用力一掰,铜锁断裂开来,水柔喊了声子昭,里面袁熙喊着柔儿,两个又同时使劲,月郡主着急说:“非离,你倒是帮帮忙,怎么还是不开?”
摘星又笑:“一个往里推一个往外推,自然开不了门了。。。。。。”
月郡主一笑又绷上脸:“你闭嘴,豫章县令是柔姨的夫君,你绑了他,去台阶上罚站。”
摘星乖顺去了,月郡主有些不忍心,却没看她。这时水柔已打开门冲进去,拿出塞在袁熙嘴里的布团,抖着手去解紧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绳结结着死扣怎么也打不开,看着绳子在袁熙肩上背上勒破了衣衫,露着鲜红的血痕,眼泪就扑簌簌往下掉,袁熙笑道:“柔儿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的身子没事吧?”
水柔哭着说:“都这样了,还笑得出来,信上不是跟你说了吗?呆几日就回去,你怎么还赶了来?你也知道,这儿不是那么好进的。”
袁熙苦笑道:“柔儿果然给我留了书信,只是我没看到,韩大娘说你八成有了身孕,我这不是着急吗?”
慕容非离拿着一把匕首进来,利落割断袁熙身上的绳索,听见袁熙的话仔细察看水柔的面色,过来搭住她的手腕笑道:“还真是有了身孕,从脉象看,大人孩子都挺好的,袁兄放心吧,我替小女赔个不是。”
袁熙抹着水柔的眼泪笑嘻嘻说:“要不是摘星我也进不来,我不会在意的,柔儿别哭了,听见了吗?神医说你有了身孕,老哭对孩子不好。”
慕容非离笑说:“袁兄去水柔住的客房吧,依我听来,你们夫妻两个有什么误会,应该好好说说话。”
摘星咬着唇站在廊下,看见慕容非离出来,眼巴巴看着他乞求得叫了声爹爹,慕容非离有些心软,看看袁熙身上的血痕,没有理她。摘星抽抽搭搭哭起来,越哭声音越大,边哭边说:“我罚站是应该的,谁让我绑了柔姨夫,罚我站到天亮我都愿意,我伤心的是柔姨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哪知水柔此时眼里只有一个袁熙,扶着他手臂透过泪眼紧张得从头到脚看着他,袁熙眼里也只有一个水柔,抹着她眼泪连声说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都没听到摘星哭诉。。。。。。摘星没了主意,一眼看见月郡主拿着金疮药从屋里出来,上去一把抢在手里,哭着说:“都是我闯的祸,应该我给柔姨才对。”
走到水柔面前眼泪汪汪将金疮药递到她手里,水柔看着她惊问:“摘星怎么了?怎么哭了?”
摘星又恭恭敬敬向袁熙鞠躬说:“柔姨夫,都是摘星不对,柔姨夫不生摘星的气吧?”【﹕。。】
袁熙和水柔被她那声柔姨夫逗得都笑了,水柔跟月郡主说:“月姐姐,摘星还小,我们不怪她的。”
摘星破涕为笑,低着头偷偷眨眼睛,月郡主看看她说:“回到刚才的地方站着去。”
。。。。。。
进了屋中,袁熙抵住门一把抱住水柔:“让我好好抱抱,这几天都想疯了。。。。。。”
水柔环住他腰吻吻他的唇喃喃说:“我也想子昭,夜里总梦见你,可从没想过你这么狼狈出现在我眼前,你这是何苦呢?”
袁熙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虽勒出些血痕,又不怎么疼,柔儿都要做娘亲了,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哭了。”
水柔呆呆看着他:“子昭说什么?什么要做娘亲?”
袁熙亲亲她脸:“刚刚慕容非离为你把脉,说你怀孕了,柔儿没听见吗?那天韩大娘说你八成有了,我恨不能插了双翅飞到你身边,可又不知道你去哪儿了。”
水柔破涕为笑:“怪不得最近贪吃嗜睡,原来是。。。。。。子昭没有看到我留的书信吗?”
袁熙摇头说:“小蝶什么都不肯说,她说没有书信也没有口信。我就先骑马去了凤阳王府。”
水柔又落下泪来:“这才短短几日,你就去凤阳王府打个来回,又来到这里,你又没日没夜骑着快马赶路是不是?你还不知道我吗?经过那一次,我还会无缘无故不告而别吗?月姐姐快要临产,想念与她亲如兄妹的师兄崔大相国,常常不由自主哭泣,慕容非离派人四处寻找,可崔相国带着妻子在外云游,没有找到,月姐姐又埋怨他说,谁让你找崔师兄了,我是想水柔了,他们找到我的时候,说是已经开始腹痛要生了,我来不及回家禀报父母亲,怕小蝶说不清楚,就留了封信给你,你。。。。。。”
嘴里絮叨着,拉他到床上解开衣衫,轻轻得一点点上药,抹到后背时“啊”了一声:“后背怎么有这么多青紫?不像是绳子勒出来的。”
袁熙忙说是骑马太快给摔的,水柔仔细看着说:“不是摔的,是不是岐哥哥命人打你了?岐哥哥真是的,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下次见着他不理他了。”
袁熙舒服趴在床上笑道:“柔儿真不理他了?那我这顿板子挨得真值。”
水柔笑着去吻他下巴上的胡茬,袁熙拉她过来手抚着她的肚子,耳朵靠在她肚子上听,正闹着时,摘星在门外喊了声柔姨,袁熙忙穿上衣服坐起,摘星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上说:“柔姨夫饿了吧?快吃饭,这是我娘亲吩咐人做的,我娘亲的厨艺冠绝天下,这是我爹爹说的,我不那样认为,我觉得柔姨的厨艺才更胜一筹。”
说着话眼睛骨碌碌看着袁熙和水柔,看着夫妻二人都笑了,这才跑出房门,袁熙看着门外说:“真是一个小魔女,竟然说要我做药人,我们要生个女儿,可不能象她。。。。。。”
这时门又开了,摘星探头说:“柔姨夫你说我坏话,你那么怕死,怎么不跟柔姨说说?我说要把你扔到水里,你吓得汗都下来了,哼,柔姨这么个大美女,竟嫁了个胆小鬼。。。。。。”
袁熙一句话说不出来,摘星又说:“哼,怕你的孩子学我是吧?你们要生个儿子,我就嫁到你们家做儿媳,气死你,要生个女儿,就与她结拜姐妹,天天带着她四处玩儿,哼。。。。。。”
水柔揽住袁熙的腰笑着对摘星说:“人都怕死呀,我也怕死的,摘星难道不怕吗?我的夫君爱惜性命并没有错,他不是胆小鬼,我爱他胜过爱自己的性命,这辈子都要跟着他,再苦再难都不离不弃。”
袁熙紧紧抓住她的手,鼻子有些发酸,摘星点点头说:“也是,人都怕死,只不过多数人不敢承认罢了,柔姨夫你放心吧,我长大要嫁给阿提拉哥哥,不会嫁给你儿子的,你女儿我要喜欢就和她玩,不过我没长性的。。。。。。”
袁熙抽抽鼻子笑笑说:“摘星,我叫袁熙字子昭,你能不能不叫我柔姨夫?”
摘星点点头说:“好吧,袁姨夫,其实你长得还不错,虽然比不上我爹爹和阿提拉哥哥。”
摘星说着出去了,袁熙一把抱住水柔躺倒在床上,小心翼翼避开她的肚子,埋头在她肩窝处,水柔感觉到几点热热的湿意落在肩上,诧异道:“子昭怎么了?可是怪我了吗?”
袁熙半天没有说话,过一会儿带着些鼻音说:“柔儿,我只是有些饿了。。。。。。还有,我想说。。。。。。我想告诉柔儿,不只这辈子,下辈子我都要跟柔儿在一起。”
水柔捧起他的脸轻抚过他的眉眼:“父亲说过人没有下辈子的,所以我才说这辈子,如果真有来世,我自然也要和子昭一起度过。”
袁熙眼角眉梢都绽放出笑来,轻轻得吻上水柔的唇,辗转厮磨到她胸前,水柔轻喘着连声唤着子昭,袁熙唇舌滑到她腹部时,意乱情迷中想起什么,绷直身子从床上滚落下来,跑到桌子前端起已凉了的茶水猛灌一气,水柔过来抱住他问:“子昭怎么了?”
袁熙忙避开她:“柔儿别靠近我,要不我控制不住,柔儿有身孕了,我不能碰柔儿。”
水柔也明白过来,笑看着他说:“子昭忍耐两个月,月姐姐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子昭不是饿了吗?先吃饭吧。”
袁熙瞅着她不停傻笑:“柔儿说的是真的?过了三个月真的可以?”
水柔点着头笑着喂袁熙吃饭,看他汤足饭饱笑问:“小蝶为何不把我的书信给你?看上你了?”
袁熙脸有些红:“第二日夜里就进了我们屋。。。。。。”
水柔好笑看着他,袁熙把经过告诉她,最后懊恼的说:“本来想掐死她的,就说她进屋中偷盗,可在星光下看着她脸憋得紫涨,舌头也吐出来一小截,活像母夜叉一般,吓得我手一抖就松开了,如今一口咬定是母亲指使的,还得想想怎样处置她才好。”
水柔沉吟道:“最好让她不能再害人才行。”
袁熙认真看着她:“取了她性命?”
水柔笑说:“看你,都想那儿去了。”
袁熙笑问:“母亲找来三个媒婆试探你,你真的没生气?”
“自然有些生气。”水柔一噘嘴,又是一笑:“可父亲为了气母亲,竟然让那三个媒婆为他找几房年轻貌美的侍妾,说是身为县太爷的父亲,只有一个老妻不够体面,又说要给你添几个弟妹,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生气也烟消云散了,我跑到后衙是想跟韩大娘要点好吃的,睡了个好觉,睡醒了到江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