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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贞观闲人-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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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家有个异国妃子便退让一步,就算帝王自己答应,举国臣民也不会答应,因为这块国土,并非帝王的国土,而是整个国家的国土,他放弃了,等于整个国家的利益也被他放弃了,换句话说,这种因私而废公的帝王,在位必然也不会太长久”

    李世民神情微动,李素这番话,自大唐立国以来,确实无人说过,从皇帝到臣子,都不觉得和亲制有何不妥,今日唯有李素说出了不同的想法,而且非常有道理。

    “子正接着说,朕洗耳恭听。”李世民的表情比刚才更诚恳了,连坐姿都端正无比,巍巍然如待国士大宾。

    一旁的中书舍人奋笔挥洒,洋洋大篇。

    殿内很安静,李世民不说话,静静等待李素开口。

    “所谓‘国’者,帝权天授,而万众景从,陛下是皇帝,自然明白皇帝不仅是吃喝享乐的,他的责任比任何人都重,他必须要为国中的权贵和平民百姓谋福祉,建功业,是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业者有其产’,礼曰:‘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陛下,皇帝做到这一步,才算是明君,圣君,权贵和百姓才会无比忠诚地拥戴,反过来说,若因为一个异国和亲的妃子,而放弃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国土,放弃了原本可以为国家带来利益的战争,选择妥协与退让,这个君主,还算合格的君主吗?权贵和百姓还会拥戴他吗?”

    “所以,臣以为,和亲对两国而言,往往是非常脆弱的,越是英明的君主,越不会因为女人而放弃国家利益,大唐送公主和亲,其作用实在是”

    李素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见李世民脸色阴沉,李素急忙道:“臣失言了,陛下恕罪。”

    李世民摇头:“子正果然高论,放心,朕没有任何不满,而是在自省大唐和亲的国策的利弊,你接着说,直言无妨,忠直谋国之谏,朕只会如逢甘霖,喜不自胜,岂有加罪之理?”

    李素笑了笑,天可汗的胸襟气度,今日再次见识了。

    生于这样一个年代,李素愿意为它做点什么,因为它值得自己这么做。

    于是李素接着道:“话说回来,陛下不妨再思量一下松赞干布这个人松赞干布贞观三年被推为吐蕃赞普,在位已有十余年了,陛下想想松赞干布这十余年治理吐蕃的所作所为,凭心而论,臣觉得此人确实算得英明之主,这十余年来效我大唐官制和军制,国内设大相,副相,推‘十善法’,颁六等章饰告身,整编国中军队,效大唐府兵制,划千户府为单位等等,这些治国治军举措十分英明,可见此人断非昏庸之主,陛下,如此英主,必然极有主见,不会被他人的意见所左右,他做的每一个决定必然都是对国家有益的,大唐送公主和亲,或许短期能和平友好,然而两国相邻,交集太多,无论对吐谷浑的争夺,还是两国贸易,或是边境一城一地之摩擦,一旦遇到争执,以松赞干布的秉性,又有吐蕃强大的军队支撑,他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和亲的公主而选择妥协?”

    李世民面色不善,重重怒哼一声。

    李素含笑不语,他看出了李世民的内心独白,肯定在骂松赞干布是抄袭狗。(。)

第六百三十八章 和亲利弊() 
李素喜欢大唐的生活。。

    从刚开始时的抗拒,到接受,到最后慢慢喜欢,这个过程‘花’了好几年。

    正因为喜欢,才慢慢投入感情,投入以后未免多了几分“爱之深,责之切”的情怀,大唐的某些优点甚至是千年之后的现代社会都缺少的,比如人与人之间的真诚,比如直爽豪迈讲道理的纯朴风气等等,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和亲制。

    所谓“和亲”,便是将皇室公主嫁予异国君王或王子,以达到相对稳定和平的外‘交’目的,虽说大唐风气开放,但‘女’子的地位终究还是比男人低很多的,尤其是皇家的公主,地位虽尊崇,但基本没有人权可言,每一个公主生下来都是为将来的政治目的而存在的,皇帝把每一个公主都做好了安排,这个公主将来必须下嫁给某位功臣之子,那位公主必须赐给某国君主为妃等等,就像饭馆厨房后院笼子里的‘鸡’,只要有客人上‘门’,厨子便打开笼子,顺手拎只‘鸡’出来杀掉,公主基本等同于这般地位。

    , 当年的东阳也曾经历过这个劫难,若非李素使计,如今的她已成了高家堂上‘妇’了。

    正因为如此,李素才对所谓的赐婚和亲制深恶痛绝。

    很奇怪,很矛盾的国度。

    一方面自信心无比高涨,军队横扫天下,战无不胜,令周边邻国心惊胆战,国内民风朴实,君圣臣贤,另一方面,却将这个国家地位最尊贵的公主当成不要钱的礼物似的到处送,这个国家送一个,那个国家送一个,这种只有战败国才干的屈辱事情,大唐干起来却毫无心理压力,满朝上下从皇帝到臣民,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仿佛一个战无不胜的国度送几个公主出去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李素很不理解这种逻辑,横扫天下的大唐帝国就算为了外‘交’目的有和亲的必要,那也应该让异国的公主嫁给本国的皇子才对,为何偏偏反过来,让本国最尊贵的公主不远千里跑到异国他乡独伺虎狼?

    这很不正常,看起来像是‘精’神分裂病人才干得出来的事,所以李素很反感,所以,李素今日终于忍不住在李世民面前直言不讳。

    有些话,必须要说,不论对国家还是对心爱的人,只有喜欢,才会痴傻。

    “子正言辞中似对赐婚和亲隐有愤意”李世民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中书舍人暂停,缓缓道:“还在怨恨朕当年将东阳许配给高家之事?”

    李素一惊,顿觉自己刚才说话的情绪有点不对,于是急忙道:“臣不敢,已是往事,臣当年有恨,如今无恨。臣今日所言的,是和亲这件事。”

    李世民盯着李素的表情看了一阵,然后哂然一笑,也不说信不信,挥手示意中书舍人继续记录。

    “子正之意,和亲制不可取?”

    李素垂头道:“臣以为,确实不可取。”

    李世民叹道:“然则诸国朝拜臣服,皆以大唐为宗主,求娶公主亦是为了边境安宁,诸国遂以娶得大唐公主为荣,若大唐不再送公主和亲,边境安宁何所得?若无通姻之好,诸国君主心中不安,怎知不会心生异志,徒生事端?”

    李素平静地道:“诸国之荣,却是我大唐之耻!诸国若‘欲’求得心安,何妨将他们自己的‘女’儿嫁来大唐?陛下十数皇子,皆是人中龙凤,任选一人赐婚,也不会委屈了她们,如此,两国仍是通姻邦‘交’,边境仍然安宁,大唐是****上国,一无战败,二无心亏,岂有将本国公主赐赠番蛮之理?”

    李世民苦笑摇头。

    李素的话有道理,关于和亲之说,随着大唐这些年国力军力愈发强大,李世民对异国番邦的政策也渐渐有了改变,这种改变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和自信之上的,“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这是李世民亲口说过的话,这句话充分看出大唐对异国番邦的民族政策倾向,“独爱之如一”,这句话说得简单,可做起来却很难。

    既要照顾各国君主的情绪,尊重他们的风俗人情,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变得曲意逢迎,于是“软中带硬,恩威并济”便成了大唐对所有异国的态度,可是,大唐要让万邦臣服朝拜,要让所有异国心甘情愿叫李世民一声“天可汗”,还要边境安宁,不生战事,做到这些很难,只有态度是不够的,还要拿出诚意,什么是诚意?送公主和亲就是诚意,可以说,大唐公主是李世民施行民族政策的重要一环,大概意思就是说:你看,朕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送出去了,你们还不识相点,别老给朕生事添麻烦。

    于是,从武德年到贞观年,许多公主就这样被送给了异邦和亲,成了一件民族政策的牺牲品,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

    反过来说,如果大唐徒然停止送公主和亲,还要异国君主把他们的‘女’儿送来大唐,结果必然不一样了,这就给了别人一种霸权的印象,从外‘交’上来说,这是很不利的。至少可以肯定,那些君主们一定会炸锅,通常来说,和亲算是国策,国策的突然改变,一定会引发诸多连锁反应,这些连锁反应的后果,恐怕连李世民都无法预料。    推行一件事。改变一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哪怕是横扫天下的天可汗,也有他的无奈,有他力所不及的地方,这些不是靠武力便能解决的。

    殿内徒然变得很安静,中书舍人手中的笔蘸饱了墨,却悬停在纸上,久久不曾落下,静等着君臣二人开口。

    一炷香时辰后,李世民终于打破了沉默。

    “子正啊,朕之苦衷,想必尔已清楚,如今大唐雄视万邦,说是无敌于天下亦不过分,国力军力愈强,越要小心谨慎,不可轻易国策,朕要的不仅是万邦朝拜,也要收万邦君主之心,和亲之策诸多弊端,可不得不说,目前它是最稳妥的子正的意思,朕已明白,但朕不许诺一定会纳谏,此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广,至少目前来说,和亲制不可妄改。”

    李素也苦笑:“臣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指望能改变什么。”

    李世民点点头:“有些事,朕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或许,朕的下一代能改变点什么,只望大唐一代胜一代,世人皆云如今是贞观盛世,依朕看来,盛世却说不上,朕有生之年所作所为,只为将来真正的盛世打下基石而已,下一代大唐帝王若不昏庸的话,就算只是守成之君,若能废除一些弊政恶政,盛世亦必可期”

    说到这里,李世民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阴’沉。

    李素看明白了,如今的大唐太子,下一代的大唐皇帝,李世民的嫡长子李承乾,从他目前的德行来看,显然是担当不起如此重任的。

    任何人都年轻过,轻狂过,李世民曾是秦王时,也干过纵情酒‘色’,错杀忠良之事,可以说,李世民这辈子干的亏心事绝不止玄武‘门’之变这么一件,然而,一个人错得再多,‘性’格是不会变的,底线也还是应该有的,像李承乾这般顺者生,逆者亡的极端‘性’格,谁反对他他必置之于死地,不仅针对李素和其家人的刺杀陷害,就连东宫左右庶子于志宁等人也成了他的眼中钉,如此暴虐残忍的‘性’格,将来若真的登上了九五之位,朝野上下岂不尸横遍地,血流千里?

    李世民敢让他坐上那张尊贵至极的宝座吗?    今年已是贞观十七年了,时机火候是否已成熟?

    东宫那位,不仅是李世民心头的一抹蚊子血,也是李素心中的一根刺,他比谁都盼望着拔除它。

    “不说这个了,关于吐蕃使团一行,子正可要好生招待,莫再怠慢了客人,再过些日子,朕便要择道宗贤弟之‘女’,远赴吐蕃与松赞干布和亲,子正辛苦几日,为朕办好这件差事”

    “是。臣遵旨。”

    李世民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着他:“至于你丈人的案子,朕也不说什么了,一切让大理寺和刑部秉公而断,朕可听说你连大理寺监牢都打点妥当了,你丈人住在里面舒坦得很,大理寺卿孙伏伽断案亦不曾用过严刑,你尽可放心办差,你丈人清白与否,孙卿自有公断。”

    “臣谢陛下隆恩。”李素脸‘色’赧然道。

    李世民点点头,语气不经意似的道:“对了,吐蕃大相送你的礼品,九成上缴国库,剩下的一成你留着,算是朕赏给你的”

    “啊?”李素惊愕抬头,汗都冒出来了:“一九开?陛下刚才不是说,不是说”

    “朕说过不会打臣子家产主意,对吧?”李世民‘阴’恻恻一笑:“你那是家产么?分明是赃物!是不义之财!不赶紧‘交’上来,等着朕把你罢官流放不成?经了朕的手,给你留下的那一成,才算正大光明的家产,懂么?”

    李素嘴张了几下,发现太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只好泄气地垂头:“臣懂了,臣谢陛下厚赐。”

    “滚!”

    **************************************************************

    出了宫,李素满心郁闷。

    转身回头看看巍峨庄穆的太极宫‘门’,左看右看不顺眼。

    赃物,不义之财啧!

    李素鄙夷地撇了撇嘴,一种被皇帝合理合法洗劫的失落感骤然袭上心头。

    真怀疑自己家的库房连通着国库,库房里的钱财一旦稍微多一点,莫名其妙便流进了国库里,都说‘花’钱如流水是败家子行径,可李素并不‘花’钱,库房里的钱财仍如流水东去不复返可就实在不合情理了。

    朝宫‘门’投去鄙夷的眼神,然而并没有任何用处,被洗劫的事实令李素整个人都变得颓然无比,垂头丧气地朝外走去。

    上马前行,部曲们紧跟其后,穿过仁寿坊的坊‘门’时,李素发现王直静静站在一条暗巷的巷口,朝他微笑。

    李素皱了皱眉,扭头朝方老五等人眼‘色’示意,然后下马,独自一人随王直走进暗巷,方老五等人则将巷口严严实实堵住。

    “有事?”李素直奔主题。

    王直点点头:“这几日仔细查过了,苦主黄守福往上查了三代,都无人在朝为官,典型的商贾人家,此事看来不是苦主在背后兴风作‘浪’,挑起是非的另有其人”

    李素神情平静地道:“这个我猜到了,苦主确实是苦主,不过害他的不是我老丈人,我相信老丈人的品‘性’,天大的仇怨也下不了狠手杀人。”

    王直道:“还有,这几****想方设法接近刑部的官员,我一个得力的手下平日与坊官关系不错,通过那个坊官终于认识了刑部的一名差役,这名差役当日曾随同‘侍’郎韩由上‘门’锁拿你丈人,并且将店中一应掌柜伙计全拿下狱,还扣下了一部分售卖的茶叶回去找仵作验毒”

    李素面‘色’微动:“结果如何?”

    “给那差役使了钱,送了一百贯,差役终于松了口,他说,当日查抄你老丈人的店后,带回去的茶叶马上叫来了仵作验过,仵作当时并未查出茶叶里有毒,可是第二天仵作递上去的结果,却称茶叶里有毒。”

    李素‘露’出冷笑:“有点意思了,验的时候无毒,第二天有毒了,那位仵作是什么来历?”

    王直苦笑:“不管什么来历都没法查了,因为那位仵作突然死了,就在今日上午,大理寺卿孙伏伽已将仵作的尸首带回了大理寺。”

    李素眼皮一跳:“又灭口?”

    王直叹道:“灭口是没错,但是,今日开始,长安市井里忽然又多了一个传言,说黄守福的死与许家无关,据说是黄守福的妾室传出来的话,说是案发当日黄守福并非未进食水,而是喝茶前吃了一碗参汤,里面似乎多加了几味相克相冲的‘药’材”

    李素闭上眼,沉‘吟’片刻,冷笑道:“很好,看来幕后主使之人已怂了,要息事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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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章算昨天的,还有一更;(。。 )

第六百三十九章 息事宁人() 
一件事情从简单到复杂,中间只需要拐个弯。比如眼前这桩案子,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前有积怨,于是投毒杀人。

    可是若非要把它往复杂的地方发展也很容易,李素一出手便将一位刑部侍郎牵扯进去了,牵扯到朝臣,引来的关注目光自然多了,事情自然就复杂了,到了这个地步,谁都不会把它当成一桩简单的凶杀案来看,说它是朝堂争斗也不过分,不同的是,这次朝争的敌我双方阵营并不太明朗而已。

    任何事情只要把水搅浑,其中的黑白忠奸曲直就不容易分辨了,这也是李素想要达到的效果。

    今日看来,效果不错。

    黄守福自己误吃了补药而亡,于是案子又变得简单了。与许家无关,与朝堂无关,当然,与那位幕后主使人更无关,尤其是这个传言还是苦主家眷亲口说出来的,更多了几分真实性。

    李素甚至猜到了他们的下一步,如果那位家眷非要去大理寺说清楚,想必连孙伏伽都会被逼得措手不及,甚至从此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和迷茫,反省自己这几天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案子闹起来也容易,要平息下去也容易,无非换个说法而已。

    李素可以肯定,幕后主使之人必然害怕了,自从刑部韩侍郎下狱后,事情已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无法控制”即代表着危险,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干这种毫无把握刀尖跳舞的蠢事,所以现在苦主家眷换了个说法李素非常能理解。

    玩不起了,不想玩了,想抽身了,这次大家打个两败俱伤,下次有机会再切磋便是。

    “韩由呢?那位刑部侍郎仍旧什么都没招?”李素忽然问道。

    王直摇头:“没招,而且我确定他什么都不会招,因为韩由的家眷莫名其妙不见了。”

    李素点头,缓缓道:“明白了,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控制了韩由的家人,他当然什么都不会招。”

    王直笑道:“也算是好消息吧,你丈人应该会洗脱嫌疑了,既然市井里有了这个风声,离他出狱之日怕是不远了。”

    李素叹道:“不错,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说着又冷笑两声:“既然换了风向,后面的事,相信有人会替我善后的”

    王直茫然眨眼:“他善后了吗?”

    李素笑道:“你没发现细节吗?传言说是喝了参汤死的,与许家的茶叶无关,这句话就是善后,不但把许家的嫌疑撇清了,连许家茶叶的名声都扭正了,现在最害怕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幕后之人,他怕事情更不受控制,他怕我把这个案子闹得更大,别的且不说,孙伏伽当了这些年的大理寺卿,可不是吃干饭的,此时若还不懂得收手,必然引火烧身”

    王直喜道:“如此说来,这桩案子马上能平息了,你丈人也即将平安出狱了。”

    李素冷笑:“他说挑事就挑事,他说平息就平息,我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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