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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贞观闲人-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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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之前心中隐藏的些许不安忐忑也随之化为飞灰。

    既然认准了这条道,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李义府当众表达投靠之意后,许敬宗和裴行俭的表情颇为吃惊。

    他们眼里的李义府不算是个很正派的人,虽然来往不多,但通过少许言行便能窥一斑而知全豹,没想到这个不正派的人竟是第一个挑明了投靠李素的人,猝不及防倒教他抢了头筹。

    许敬宗尚不觉得,但裴行俭的脸色却有几分不自在,此时也顾不得正人君子的矜持和颜面,紧跟李义府其后,站起身面朝李素长揖一礼,肃然道:“裴某此生若有寸进,皆李公爷玉成提携之恩,裴某与李少监一样,愿为李公爷驱使效命。”

    李素哈哈一笑,亲自绕过桌案,扶起了裴行俭。

    这个动作颇具深意,裴行俭一脸荣幸,而李义府却脸色一滞。

    同样是效忠,同样是行礼,我行礼你没表示,他行礼你却隔老远跑过来亲自扶起他,凭什么?

    然后李义府很快调整了心态。

    究其原因,李素与军方将领来往甚密,而裴行俭是名将苏定方的门下弟子,态度自然亲密许多,而他李义府凭什么得到这种待遇?

    当然是在李素面前立个功劳,世界从古至今都是很现实的,你没拿出本事,没为主公分忧,凭什么让人对你客气?

    正如李素对三人不同态度的表现,李义府所思果然尽入李素算计之中。

    三人心思各异,全身是戏。呆坐一旁的许敬宗却坐蜡了。

    按理说,三人中许敬宗与李素的关系最近,他是李素的外戚,实实在在的亲戚关系,理当第一个表示效命。

    然而许敬宗却一直下不了决心。他是官场老油子,行事自然不会太冲动,前瞻后顾,顾虑重重,小心谨慎保命第一,李义府刚才分析得那么细致,许敬宗顿知李素和晋王如今的处境不妙,尤其是晋王马上要离开长安,从此远离权力中枢和皇帝,圣眷究竟会不会长盛不衰还得打个大大的问号,这个不妙的处境下去投靠晋王,万一翻船了怎么办?

    大家亲戚归亲戚,但在性命攸关的当口,我其实跟你不太熟啊。

    见许敬宗迟疑不定,李素嘿嘿笑了两声,半真半假地道:“叔父大人,你怎么说?若是不愿意为晋王效命也没关系,人各有志嘛,此事风险极大,将来若晋王争储失败,魏王当了太子,若干年后陛下仙逝,魏王即位,恐怕第一个就要拿我开刀,毕竟我把他得罪得不轻,到了那时,也许要被诛九族呢,掐指一算,哎呀不好!叔父大人也在‘九族’之内啊”

    “噗——”李义府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裴行俭面孔扭曲,飞快瞥了许敬宗一眼,然后垂头闷笑。

    这位李公爷貌似君子,其实肚子满载坏水,简直坏到家了,自己夫人的叔父被他挤兑到墙角动弹不得,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教他摊上这么一位“贤侄婿”啊。

    许敬宗脸都绿了,一张帅脸情不自禁抽搐了几下,忿忿看了李素一眼,最后终于一咬牙,重重一拍桌子。

    “罢了!许某亦愿为贤侄婿驱使效命!以此残躯尽付贤侄婿便是!”许敬宗强作坚定,大义凛然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忽然一垮,无比恳求地看着李素,低声道:“说是‘残躯’,只是老夫自谦之辞,贤侄婿万莫当真,老夫一点都不残,大好的性命交托予你,还望贤侄婿珍惜,莫让老夫立于危墙之下,拜托了”

    这下连李素的面孔都有些扭曲了,旁边的李义府和裴行俭更是不堪,实在顾不上失礼,哈哈大笑起来。

    许敬宗悻悻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重重怒哼一声。

    自愿的,非自愿的,都上了李素这条贼船,今日登船,一辈子都别想下了。

    李素暗暗长舒了口气。

    从此以后,他和李治终于不再是单打独斗了。

    虽然身边聚的这几个家伙要么太君子,要么太猥琐,不过总比光杆司令强多了,这几个人性格品行不一,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史书上留下名字的名臣宿将,有这几位和自己一同辅佐李治,不知不觉间,李治又多了几分赢面。

    李素带着满意的笑容,阖上眼开始思考。

    自己帮李治拉了这么几位高端人才,李治是不是该给自己一点提成?眼前这三人每人折算一万贯,过分吗?不过分吧?

    新收三位得力的小弟,李素很高兴,心情愉悦之下也就不那么小气了,于是大手一挥,下令设宴。

    许敬宗三人很无语。

    这位新认的主公到底有多抠,没表态效忠前,只有区区一杯清茶待客,效忠之后才有大鱼大肉,这姿态是不是有点太现实了?

    李素浑然不知三人的复杂心情,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不错,在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里,多喝几杯葡萄酿才应景。

    丫鬟们端着酒菜入堂,宴席很丰盛,除了没有歌舞伎助兴,其他的已算是高规格接待了。

    确定了彼此之间的主从关系,宾主之间的气氛愈发热闹,大家的态度也愈发自然随性。

    裴行俭饮酒时比较沉默,第一次在李家饮宴,李家别具一格的美味菜肴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一边饮酒一边不停地举筷挟菜,每尝一道菜便击节赞叹不已,显然非常合他的胃口。

    裴行俭的模样令李素有些担心,这家伙吃上瘾了该不会经常来我家蹭吃蹭喝吧?刚刚投奔自己,白吃几顿饭,自己又不好意思把他赶出去,李素的心情实在很矛盾很纠结

    许敬宗则表现得很淡定,相对来说,他来李家不少次了,自然比较熟悉,酒宴上很少动筷,却妙语连珠,一桩桩朝堂的趣闻轶事如数家珍,娓娓道来,将气氛带动得更加热闹欢欣。

    至于李义府,他和裴行俭一样沉默,李素特别注意了一下,发现他只吃菜,面前的酒却动也不动。

    眨了眨眼,李素感到李义府应该还有话说,于是也不着急,慢慢的劝酒,耐心地配合许敬宗说笑话,频频与裴行俭遥遥相敬。

    李义府确实有话说。

    刚才说了很多话,不过那些话只是向李素证明自己有资格投奔他。

    可是李素对裴行俭明显高看一眼,李义府心里不平衡后,马上意识到刚刚投奔过来必须要在李素面前立个功劳,用自己的真本事实实在在盖过裴行俭,成为李素心中的第一人。

    心里装着事,又有满腹未尽之言,李义府当然不敢沾酒,酒会误了他的大事。

    酒宴正酣之时,李素起身走到李义府面前,朝他敬了杯酒。

    李义府急忙以袖遮面饮尽。

    李素搁下杯盏,笑道:“李兄心不在焉,莫非酒菜不合意?”

    李义府忙道:“长安皆传李公爷府上佳肴是长安一绝,下官品之果然名不虚传,怎会不合意?”

    李素笑道:“什么‘长安一绝’,好事之人以讹传讹罢了,我出身贫寒,本也是个好嘴的,故而对吃食一道颇为在意,家业渐大之后便沉下心专研吃食,久而久之,倒也能做出几道爽口的菜。从今日起,你我皆是同路人,李兄若觉得酒菜合意,闲暇之时尽可来我府上,随时好酒好菜相待。”

    李义府感激地答应了,神情却仍有些恍惚。

    李素目光闪动,忽然道:“李兄仍有未尽之言?”

    旁边的许敬宗和裴行俭闻言同时搁下杯筷,扭头望来。

    李素的这句话恰好问到李义府的心尖上,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于是李义府也搁下杯筷,直起腰身,道:“刚才李公爷说咱们已是同路人,下官深感荣幸,既是同路,自然祸福与共,所以,下官有一言谏上。”

    李素笑道:“李兄尽管直言。”

    李义府沉吟片刻,缓缓道:“今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下官也就畅所欲言了,毋庸讳言,昨日陛下下旨,令所有成年皇子离京,咱们欲辅佐的晋王殿下也在其列,晋王离京的弊处大家都知道,不必多说,可以这样说,晋王殿下和咱们已被逼到了悬崖边,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既然咱们奉晋王为主,下官以为,咱们应该想个办法,让晋王殿下顺利度过这个危机,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许敬宗和裴行俭纷纷点头。

    他们自然也不希望看到晋王失去争储的机会,刚刚拜的新山头,聚义厅里屁股还没坐热,马上就要被人抄了老窝,他们当然不愿意了。

    李素叹了口气,道:“此事我也很头疼,这两天脑子里总想着这件事,但是很惭愧,还是没能想出好办法”

    转头看着李义府,李素笑道:“李兄莫非有主意?”

    李义府笑道:“说不上主意,只是有个小小的陋见,说出来算是博大家一笑。”

    李素一愣,接着大喜,拱了拱手道:“愿闻高论,洗耳恭听。”

    见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在自己脸上,李义府心情忽然愉悦起来,他觉得自己成功刷出了存在感。

第八百一十八章 扑朔迷离() 
李素很意外,他没想到自己毫无头绪的难题,李义府竟然有办法。

    还是小觑了天下人啊。

    未来能当上一国宰相的家伙,先不论他的人品是好是坏,本事却是非常了不得的,否则也不会做到位极人臣的位置。

    迎着李素期待的目光,李义府不敢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道:“晋王之危,危在势单力薄,不可讳言,晋王确实年幼,今年才十六岁,自长孙皇后逝后,陛下怜其年幼丧母,又是嫡出,遂将他和晋阳公主二人留在身边,亲自抚育,这些年陛下无论处理国事还是召集朝臣议事,身边总有晋王和晋阳公主二人绕膝吵闹,朝臣们对他也十分喜爱,常常拿些小物件逗弄他,这些年过去,渐渐的便在朝臣们心中有了一个无法逆转的印象,哪怕如今晋王十六岁,已授过冠礼,是个有担当的成年人了,他们眼里的晋王仍旧是当年那个吵吵闹闹的孩子”

    “这个印象,成了晋王争储最不利的劣势,李公爷当知,朝臣喜爱晋王,与朝臣支持晋王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喜爱晋王,是看在晋王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但若论支持晋王当太子则不然,没有任何朝臣愿意将一国太子的位置轻易托付在一个孩子身上,尤其是”

    李义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道:“尤其是,晋王其人性情略显软弱温吞,素无主见,而朝臣们大多也不会想到未来大唐需要守成之君才更适合国情,是以,就算晋王主动折节拉拢朝臣,独立阵营,只怕愿意支持他的人也不多,咱们若欲辅佐晋王当太子,拉拢朝臣的手段恐怕收效甚微,此次陛下下旨令皇子出京,原本可以联络朝中大臣上疏为晋王求情,毕竟晋王是嫡子,与其他的皇子不同,众口同声之下,有三成的机会陛下可能会顺势应了群臣所请,但是朝臣大多将晋王当孩子,此次又是陛下刻意做出一视同仁的表象,朝中诸臣愿意为晋王求情的人只怕很少,此路可绝矣。”

    李素揉了揉鼻子。

    李义府说的这些,李素早就想到过,结论和李义府一样,制造舆论联络朝臣为晋王求情不妥,李世民不仅不会答应,反而会暴露出晋王欲争东宫的意图,从而心生反感,绝对是弊大于利的。

    李素笑道:“李兄高见,与我不谋而合,欲解决此事,从朝堂上入手恐怕是行不通的。”

    李义府笑了,笑容忽然变得有些狡黠。

    “李公爷,朝堂入手确实行不通,咱们可以换条路走呀”

    “换哪条路?”

    李义府悠悠道:“事情的表象其实很简单,归结起来只有一句话,——陛下要把所有的成年皇子遣离长安,赴地方上任都督或刺史,授予实职,所以,目前朝堂里的这潭水其实是很清澈的,清可见底水太清了也不好,没有内情,只有表象,藏不住秘密,想做点隐秘的事都无法遮掩,所以,若欲让陛下收回成命,留晋王在长安,只有把这潭水搅浑了,陛下心生疑窦,继而再生顾虑,晋王说不定就会被留下了”

    李素一呆,接着脑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纠结数日的烦恼瞬间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是啊,为什么自己的眼睛总盯着朝堂和皇帝?令出固然是宫闱,但解决麻烦却不一定非要从宫闱入手,一条路走不通可以换另一条路呀。

    不得不佩服李义府,连李素都没想通的关节,他居然想到了,果然是八面玲珑的聪明人,刚刚投奔过来,立马便开始体现他自己的价值了。

    “李兄不妨详细说说。”李素脸色微动。

    李义府呵呵笑了两声,捋了捋稀疏的长须,缓缓道:“所谓皇子出京,据说是一个名叫冯渡的监察御史首先上疏,后来许多御史跟风附议,陛下推搪不过,这才下了旨意,这个冯渡究竟是什么来头,下官并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此事绝非冯渡一人所为,一个小小的御史,还不至于有胆子冒着得罪所有皇子的风险,上这道吃力不讨好的奏疏,他的背后必有人指使,至于这个指使之人是谁呵呵,或许是留在长安的皇子,也或许是有别的庶出皇子故布疑阵,假旁人之手一步一步除掉嫡出皇子,任何可能都不能排除。”

    李素愈发惊讶,这一点上,李义府比他想得更深远,原本李素只锁定了魏王李泰和长孙无忌两人,但李义府却提出第二种可能。

    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尽管可能性极小。

    庶出的皇子若欲争储,最大的敌人自然是嫡出的李泰和李治,首先分而击之,将李治支离长安,让别人怀疑是李泰布的局,嫡子之间互相猜疑,互相敌对,最后得益的是谁?

    这里面可以作的文章实在太多了。

    李义府接着道:“总之,长安朝堂这潭水看似清澈,实则浑浊不堪,只不过那浑浊的地方藏在暗处,寻常人无法发现,既然如此,我等欲保晋王殿下留在长安,只能选择将这潭水搅浑,越浑越乱越好,晋王已然身陷危局,若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恐难破此危局。”

    李素沉吟半晌,缓缓道:“李兄刚才说,欲破此局,须换条路走,又说把这潭水彻底搅浑,请教计从何出?”

    李义府直视李素,道:“制造事端,祸水东引。”

    李素一怔,然后陷入深深的思索。

    ***************************************************************

    太极宫。

    常涂跪在李世民面前,面无表情地禀奏着手下刚刚查到的消息。

    “据查,监察御史冯渡,河南贫寒农户出身,家贫好学,贞观元年河南大旱,冯渡携家小逃难关中,落户蓝田县,朝廷抚恤难民,分予冯家良田六亩,免其赋税三年,冯家由此得到喘息,遂一心读书求取功名,贞观八年,冯渡以乡贡而进明经科,后来投行卷入蜀王殿下府上,蜀王荐于朝廷,遂录用为礼部主事”

    李世民听到这里,眼中精光暴射,语气阴沉道:“蜀王李愔?你确定没查错?”

    常涂垂头道:“老奴不敢欺君,所言一字不假。”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之色,冷冷道:“继续说。”

    常涂接着道:“冯渡自贞观八年始任礼部主事,历时六年,贞观十四年,冯渡调任监察御史,纠察诸官风纪及不法,任内颇有人望,侍中魏征生前曾多次赞誉其不畏强权,敢鸣不平事,直到如今,冯渡仍是监察御史,再无调动。”

    李世民皱眉:“他怎会与蜀王扯上关系?蜀王向来不思进取,恣意任性,甚少为朝廷荐才,这个冯渡当初怎会想到投行卷到蜀王府上?再说,朕的皇子们没有一个愿意离开长安,包括蜀王也常称病驻留长安数年仍不走,冯渡上的这道奏疏连蜀王都包括进去了,他是什么意思?”

    常涂沉默片刻,忽然道:“要不要老奴将冯渡缉拿下狱?老奴对刑讯颇有心得,寻常人在老奴手下撑不过半个时辰,知道的全都招了”

    李世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冯渡只不过上了一道奏疏而已,魏征才去世几天,朝中便有因言获罪者,朕若将冯渡拿下狱,你难道想让天下人唾骂朕是昏君吗?”

    常涂垂头:“老奴不敢。”

    李世民哼了哼,道:“叫你的人密切注视冯渡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是。”

    “只许监视,不许对他有任何行动。”

    “是。”

    “朕下旨之后,诸皇子反应如何?”

    “诸皇子皆不愿离京,得知是冯渡带头上谏后,皆对其痛骂不已,昨日越王殿下还领着一群功勋子弟朝冯渡的府邸扔了火把,差点烧了他的屋子。”

    李世民面现怒色,重重一哼,道:“这些不争气的东西!”

    缓缓阖上眼,李世民此刻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蜀王李愔竟是蜀王。

    可是,果真是他在背后指使冯渡么?

    蜀王是个典型的纨绔,性好游猎渔色,性情暴躁跳脱,从来没有参与过朝堂任何事务,在朝中的人脉也几乎没有,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没事去指使冯渡上那道对他自己也不利的奏疏?除非他吃错药,嗑多了五石散。

    然而,李世民转念一想,想到一个细思恐极的事实。

    蜀王李愔,是吴王李恪的亲弟弟,同父同母所出,若此事是吴王李恪暗中撺掇指使呢?如果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御史,背后竟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关系和阴谋,李世民浑身不由有些发冷。

    “你先退下,朕再好好想想。”李世民无力地朝常涂摆摆手。

    常涂垂头退出殿外。

    殿内只剩李世民一人,这时他才缓缓阖上眼,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揉了揉额角,神色无比疲倦。

    李世民不是昏君,当皇帝十八年了,这些年将朝堂和天下打理得生机勃勃,百废俱兴,昏君可干不出如此伟业。

    这几日发生的事如走马观灯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所有的一切事端也好,阴谋也好,其实都指向同一件事,东宫储君。

    嫡长子李承乾被废了,东宫久悬未立,最着急的不是他李世民,而是朝中诸臣和天下百姓士子,以及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门阀世家。

    太子未立,后继无人,天下臣民人心动荡,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更何况李世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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