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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异案铭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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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宝这才眼泪汪汪地转过来,满脸是汗。命悬一线之际,他们一行人总算跌跌撞撞跑到了外面,空间大了不少,蜂群可算是不那么密实了,韩琅粗略一回望,林家人都还在,自己带来的捕快少了一个。

    “……他娘的!”他忍不住骂出声,感觉握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蜂群再次袭来,在他的示意下所有人都跳进了中庭的小池塘里,林家人吓软了腿,和麻袋一样被他们强行拖进水里。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在蜂群撤开的那一瞬,他赶紧拽住几个捕快道:“我有一计!”

    三言两语说完,几个捕快顿时惊醒过来,阿宝更是将临危不乱的韩琅佩服得五体投地。蜂群再次聚出人形,回到钟氏身后飘飘荡荡。

    “别躲了,”她冷笑道,“看在你们和林家毫无瓜葛的份上,我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韩琅一行人依旧不动,他先前染上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去,额头和鼻梁上全是血渍和汗液。就在钟氏挥手的那一刻他们突然群起而出,韩琅一人朝反方向飞窜,口中喊道:“截住它们!”

    钟氏以为韩琅逃了,得意地哈哈大笑。韩琅已经无暇去理会后方的战况,只感觉背后劲风道道,成百上千的蛊蜂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他的脚步。突然脊背一凉,接着就是钻心的剧痛,像被密密麻麻布满钢针的筢子狠狠轧在背上似的。他不敢停,暗暗运力,突然回击:

    “破!”

    剑芒疾卷,瞬间撕开了身后的蜂群。他一个侧滚闪至一旁,躲到了石桌背后,一摸后背,全是血,似乎还有蜂爬在背上往伤口里钻,这把他疼得够呛。远处捕快一众还在护着林家死死鏖战,没时间了,他伸手往身上一摸,还好,那包赤小豆还在。

    赤小豆解毒,火驱蛊,这事情也是他从父亲留下来的书卷上得知的。不管有没有效果,他也只能赌这一把了。

    “想拖住我,让你们的头儿逃走,未免也太天真了。”钟氏轻轻一笑,韩琅跑得越来越远了,她一扬手,大群的蜂直追而去,彻底封住了韩琅的去路。

    ……就是现在!

    韩琅抓起赤小豆猛地洒了开来,蜂群烟花般四散,另一头的钟氏还没来得及反应,韩琅已抄起炭盆猛地一燎,近处的蜂群登时被火焰点着,啪啪地坠落,又烧着了地上的硫磺。

    “你……”钟氏气急。黑烟伴随着刺鼻的焦臭蔓延开来,韩琅脱下外袍燎着了火苗,腾地抡起来。滚烫的烈焰所到之处,黑压压蜂群犹如城墙般塌陷,散成了飞灰。远处的钟氏见状动了真怒,一张干枯皴裂的脸狰狞扭曲,正当她指挥蜂群正要弄死韩琅时,韩琅猛然暴喝一声:“快点!”

    钟氏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数把剑穿透她的身躯,喉咙、胸口、腹部全都没有放过。剑柄握在众捕快手中,其中阿宝惊魂未定地拔出剑来,又连刺几下。钟氏大张着嘴,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凄厉粗哑的吼叫,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那嗡嗡啸叫的蜂群还想朝她扑去,韩琅冒着烧伤的风险点燃了沿途的硫磺,火墙顿时窜起,他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忙叫:“跑!”

    捕快们架起地上的林家人,拔腿就往外冲。院里火苗已经窜起一丈多高,如开闸的洪水般倾泻下来。一群人疯跑出去十几丈,只听背后轰然炸响,整个林宅毁之一旦,而钟氏和她那恐怖的蛊蜂,再也没能走出来。

第43章 蜂毒8() 
韩琅这回是糟了大罪了。

    逃出来的时候他背上还有蛊蜂,没别的办法,只能用火去烧,烫得他后背除了蜂疮就是燎泡,疼得死去活来。其余几个捕快也差不多,只有林家人也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什么,居然一点事都没有。那个没用的天师更是,醒来以后还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妖孽,看剑!”

    韩琅巴不得给他一剑。

    林家的府邸毁于一旦,那地方成了许多人不敢靠近的“鬼地”,因为每到夜晚,总有人听到那里有蜂的嗡鸣。林谢元后来也没能逃脱坐牢的命运,但他们林家人大难不死,反倒看开了。林家主母还带了一堆补品去探望病榻上的韩琅,拉着他一通千恩万谢,差点跪下磕头。

    林谢元则一直关在牢里,其余人几日后离开了安平,最终不知去向。

    韩琅养伤期间,身边却少了一个人。贺一九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住了,即便出现也只是给他带东西来,坐一小会儿就起身要走。韩琅本以为这回受伤会被训斥一通,但贺一九只给他配了药,嘱咐他注意休息,然后又离开了屋子。

    韩琅的一日三餐都大半是贺一九的手下人在送,那些小混混都傻精傻精的,问什么一概不回答,送完就点头哈腰地汇报一声,然后拔腿就跑。韩琅也对贺一九说过,如果忙就没必要这么照顾自己了,他又不是断了胳膊瘸了腿,没必要。但贺一九一口回绝,理由就是:“我乐意,跟你没关系。”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韩琅无奈地想。

    每当韩琅问他在忙什么的时候,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反复几次以后韩琅也不问了,但总觉得空落落的。他觉得贺一九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仔细回忆,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更加反常的其实是自己,他突然意识到贺一九已经渗透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以至于他在衣食住行任何一件事上都会回忆起对方的影子。而且好几次,当他因为这种状态而窝火时,贺一九就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想我没?”贺一九乐呵呵地直接进来,搂着他的肩膀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韩琅一把推开他,叱道:“发什么疯。”

    贺一九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摆了摆手,开始把食盒里的东西往桌上摆。两人有段日子没坐在一起吃饭了,谈起话来倒也没什么隔阂,说到兴头上还是照样嘻嘻哈哈笑骂不休,就跟两个性情相投的知己一般。

    贺一九说城东那边新开了家铺子,里头的烧鸭味道不错,他特地买来给韩琅尝尝。说罢直接把鸭腿掰下来递了过去,韩琅一时腾不出手来,就着对方的动作凑上去咬了一口。果然是好味道,表皮酥脆,内里卤汁香浓,韩琅腮帮子塞得满满顾不上说话,只能连连点头,把贺一九逗乐了。

    “下巴上沾到饭粒了。”

    韩琅立刻抬手抹,结果抹了几回都没抹到地方。贺一九笑他笨,放下筷子探身过来,直接帮他捻走了饭粒,然后把手指放到口中轻轻一嘬。就这个完全无意识的小动作,却让韩琅的耳根唰地红了,他自己都没明白他害臊个什么劲儿,只是突然觉得贺一九那个动作莫名的有些撩人。视线相碰的那一刻,韩琅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吓得他慌慌张张收回视线,好半天没再抬头。

    “怎么了你?”贺一九问道,“不合胃口?”

    “没,”韩琅摆了摆手,“没什么。”

    贺一九狐疑地看着他,但没说什么。

    傍晚他又要走了,走前给韩琅换了药。韩琅赤着上身趴在床上,抓了个软枕把脸埋在里头,贺一九的手带着凉飕飕的药膏在他背上游走。伤口结疤了,出奇的痒,再被这么一摸更是全身起鸡皮疙瘩。韩琅没撑多会儿就开始忍不住发笑,全身颤抖,差点滚下床去。贺一九死死摁住他肩膀,笑骂道:“你他妈别乱动!”

    “我没想闹……哈哈哈哈别碰那边!”韩琅连说话声音都在发抖,“你快点,快点,我忍不了了……”

    贺一九也绷不住了,嘴角勾着,眼眸里闪过一丝暧昧的神色。后来好不容易换完药,韩琅累出一身汗,直接趴在床上不想动了。贺一九突然弯身下去,在他那光滑圆润的肩胛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韩琅差点跳起来:“你干什么?”

    “让你乱动,”贺一九哼笑道,“蹭得老子一身的药,臭死了。”

    “那也没必要……”

    韩琅没吼完,突然被贺一九的神色呛住了。贺一九的目光滚烫,撩得他浑身发痒,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然后那人伸出舌尖在上唇缓缓地舔了一遍,他舔得如此下流,像直接在韩琅脑子里扔了把鞭炮,把他整个人炸晕了。

    “你……”

    他舌头打结,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像个傻子一样木愣愣地看着贺一九起身收拾东西,然后笑着对他道:“下回再来看你。”

    然后就是碰的一声门响。

    韩琅锈住的脑子终于动了,嘴里下意识地哀叫一声,把自己死死埋在被子里。怎么了这是?是他疯了还是贺一九疯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支军队在里头打得兵荒马乱,尸横遍野。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堆积在一起,他反复问自己,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换药就闹得他一身汗,现在又一折腾,居然把他弄累了。他一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稀里糊涂地睡过去,感觉夜里做了很多梦,一个都记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透亮,他直起身,盯着自己的被子久久没动。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多了,但他还记得贺一九的手停在上面的感觉,带着对方的体温,沿着脊柱一寸寸滑落,像被羽毛撩过,又像小猫的舌头,痒丝丝的。

    然后……

    他发现自己的小兄弟精神了。

    “……混蛋!”韩琅猛地把脑袋顶在墙上,像一头无路可走的犟驴似的,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脑门。他用力不大,墙面冰凉的温度给他一种解脱般的感觉,他索性跳下床赤着脚冲进天井,舀起水缸里的凉水直接浇在身上。还没到夏季,风一吹他就冻得发抖,那东西自然就软了下去。他一个人倚着墙面呼呼地喘着粗气,又朝着胳膊用力拧了几下。这么一闹,整个人可算是清醒了几分。

    疯了,肯定是疯了。他一抹脸上的水珠,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又一阵凉风吹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冷得直缩脖子。又是一通跌跌撞撞的小跑,他回到屋里,一回身看到自己留下的满地水渍和脚印,低头骂了一句更难听的脏话。

    往后几天他脑子里都不停地回荡着这句话:他怎么了,他为什么对贺一九产生了*?他不认为这种念头是正常的,一定是糊涂了,他怎么会有如此病态的想法,去觊觎一个男人?这几天他都魂不守舍,一旦陷入思索中就忍不住想抽自己两巴掌,有一回阿宝看见他站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用脑门顶着旁边的柱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还以为他发烧把自己烧糊涂了。

    “老大你还好吧?”他小心翼翼地靠过来,观察着韩琅的脸色,“要不要叫个大夫?”

    “不用不用,”韩琅挥手想赶走他,“遇到点烦心事。”

    阿宝还想具体问问,被他没好气地赶走了。

    贺一九倒是始终没出现,只让手下送药送饭,一直没露面。韩琅巴不得见不着他,省得自己胡思乱想,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举动。直到三天以后,他可算是镇定下来了,不过他并没有想通,只是用他早就习以为常的方式,彻底把它抛在脑后罢了。

    就像那些鬼怪一样,当它们不存在。

    可这样真的好么?

    问题并没有解决,只是埋在心里,强行遗忘。可它们并没有消失,就像一团团烂棉絮,只进不出,越堆越满,直到把他的心他的脑子全部堵住了。其实他自己也清楚,这样下去他只会被这些烂棉絮害死,就像扔进去芝麻大的一点火星,然后“轰”的一声,烈焰就燃起来了。

    那火星离他还有多远?

    贺一九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了。五月都走到了中旬,气候渐渐炎热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闷热的气温加剧了人们心中的烦躁,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大量增加了。韩琅每天都在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无聊案子,谁家又和邻居吵嘴了,谁又在闹市打人了,弄得他只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

    贺一九虽没回家,但是韩琅曾在街上与他碰过面。那会儿正是中午,大街上人来人往,临街摊位的货物甚至堆到了路上,车队和行人络绎不绝地穿梭而过,挤得四处都是一股烦闷燥热的气息。韩琅跑完一个案子,累得额头鼻尖都是油光光一层汗。远远地他看到前面的街角有个眼熟的身影,正倚着墙和几个人说什么,与此同时贺一九也正巧回头,两人目光交接,对方却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再看另几个人,都没见过,打扮也不像普通的街头混混。韩琅不蠢,贺一九假装不认识自己定是有什么隐情,但他心中还是泛起一股涩味。说不清楚是因为无法介入贺一九的生活而感到憋闷,还是纯粹在烦恼自己对他莫名其妙的关注,总之堵得喉头难受,只能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再一次见到贺一九,已经到了五天以后的深夜。那时韩琅已经睡下了,却又被对方进屋的动静弄醒。任谁半夜醒来都不会有好脾气,韩琅揉着眼睛,不满道:“怎么这么晚?”

    贺一九却没答话,直接甩开了外袍,坐在床榻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韩琅猛一激灵,睡意全没了。他闻到贺一九身上有股酒味,更多的却是冰寒的冷意。这种气息普通人很难觉察,但武者对此却异常敏感,那是死人的气味。

    他杀人了?

    韩琅心生不安,一股浓烈的野兽腥味在贺一九周身弥漫,那人眼底的风流轻佻不见了,只剩下硝烟散去后的冷硬。接着窗外的月光,韩琅看到对方身上很干净,没有一丝血痕。他蹙起眉头,直觉不会错的,何况贺一九也没有刻意掩饰,那股完全雄性的、强者的气息像座大山般直直压过来,几乎要把韩琅压得连手指都不能移动分毫。

    说来也怪,韩琅成年以后就没怕过什么,即便面前来个五官扭曲的吊死鬼他都能假装没看见。但是被贺一九这么看着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他总觉得对方的视线带了某种灼人的热度,目光扫到哪儿,他哪儿的肌肤就烫得吓人。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韩琅,这会儿突然打了个哆嗦,退缩了。

    但贺一九步步紧逼。

    “有话就说,我困着呢。”韩琅冷着脸道,可他的鼻息明显因紧张而急促。以前贺一九总是一派轻松的模样,说话的时候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他现在不笑了,一双水青色的眸子沉静如洞穴中的暗湖,好像把人吸进去一般。

    韩琅闷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话音刚落,对方如猛兽般一窜而起,双手摁住韩琅肩膀,整个人都压了上来。韩琅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刚要开口骂人就被狠狠封住了双唇,顿时脑子里轰地一声,等他意识到对方对自己做了什么时,那人已撬开他的牙关,舌尖肆意地舔舐他的口腔,连齿列都未曾放过。他的嘴唇被咬得发麻,他立刻挣开对方怀抱,一抬头,只能从贺一九的眼眸里看到将他拆吃入腹的渴望。

    没给他喘息的时间,贺一九早已情绪激荡得不能自已,一把将他的手腕钳住,再次气势汹汹地压上来。韩琅气得大声骂娘,又被封住嘴唇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对方的手甚至钻进了他的中衣里头,触感冰凉,仿佛带着冰碴子一样冻得他浑身寒毛直竖。

    靠得越近,越能嗅到那股慑人的铁锈味。韩琅剧烈挣扎起来,直到某一刻贺一九终于放过他的嘴唇,粗重的呼吸紧紧贴在他耳畔,嘴唇轻启,说出了他今晚上第一句话:

    “阿琅,我想要你。”

    那火星终于落下,烈焰燃起,犹如洪水找到了宣泄口,化作惊天动地的声响炸响在韩琅耳畔。

第44章 孝子1() 
韩琅当即挥出一拳,被对方闪开以后,又补上一脚。贺一九眉头拧成了疙瘩,看来也动了怒,饿狼一样撕扯着韩琅的腰带。韩琅掰着他的肩膀使劲挣扎,对方见状又来咬韩琅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头缠绵搅动。这人显然是老手,他摁着韩琅连亲带啃的同时,下身紧紧贴着对方腰胯磨蹭,那烙铁一样的硬度和热度臊得韩琅耳根通红,他甚至觉得有一股沸腾的热血在体内左奔右突,最后直直地往两腿中间跑去。

    “贺一九你他妈的疯了不成,你发春吗!”

    贺一九没搭腔,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韩琅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档直接抽了他一耳光,然后一脚把人踢开,接着立刻传来噌的一声金属摩擦声,“凤不言”出鞘了。

    贺一九料到这回不一定成,但没想到反应这么剧烈。尤其韩琅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愤怒只有排斥,完全就是彻头彻尾的翻脸了,没留下半分对自己的情谊。他心里一急,反倒更加束手无策起来,以前遇到的相好大多都是知趣的人,有些人还相当食髓知味,只要贺一九明的或者暗的这么一表态,再矜持的没坚持多久也就依了。

    但韩琅不同,傲骨铮铮一条汉子,平日里也没接触过这些事情,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是一片空白。他脾气太硬,性子太倔,像只刺猬似的只顾着扎人。而现在贺一九显然把他全身的逆鳞都给挑了起来,他用剑指着贺一九的鼻子,自己脸颊泛红,呼呼地喘着粗气。贺一九这时也清醒许多,往后退了半步,没再强迫他。

    “你给我滚!”韩琅的火气烧到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吼破了嗓子,“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贺一九已经后悔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面对韩琅他还是下不去狠手,面前这人骨头硬,脸皮薄,只能软着哄着让他把防备卸下来,怎么都不能硬上弓的。可他自己忍了太久了,又被一堆破事搅得心情极烂,这才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然后就把事态发展成了这样。

    贺一九没听韩琅的话,也没蠢到硬碰硬地直接往剑刃上撞。他放低姿态往后退了一点,模样有些委屈:“抱歉抱歉,真对不住了,今天有几件破事实在是闹得我心里头难过,我想你了,好久没见你,我只想拉着你亲近亲近……”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韩琅的剑尖拨开了一点,欺身上去,脑袋拱着对方的肩头:“阿琅,你知道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怀了别样的心思,我瞧上你了,真的。”

    “我当你是兄弟。”韩琅语气冰冷,一手持剑,一手死死攥着被拽得松松垮垮的衣物,看向贺一九的视线仿佛不带感情。

    贺一九心中一抖,他不喜欢韩琅的眼神,两人仿佛回到最初的时候,那间阴暗的审讯房里,韩琅只当他是犯人,而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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