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我的徒儿谁敢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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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蒙头蒙脑地走到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何夕碰到了两名打着灯笼的侍女。她顾不上她们疑惑的神情,拉着一个侍女的手,让她带自己回房。
在侍女的引路下,何夕顺利地找到了自己住,果真就是她下午醒来的那个房间。
房内灯火通明,一个青衣少女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把玩着一块玉佩。她抬头看到何夕进了院子,忙将玉佩收进怀里,起身道:“少主回来了。”
何夕“嗯了”一声,道:“我累了,想休息。”
少女道:“奴婢这就去为少主准备洗澡水。”
何夕本想说不用,可因为今天情绪起伏太大,现在觉得一身疲累,确实想泡个澡,于是就由她去了。
不一会儿,几名黑衣侍卫拎着几桶水依次倒入房中屏风后的浴桶里,又有侍女提着一篮子花瓣进来,撒进浴桶里。
何夕在一旁淡定地看着,心里却在暗暗咂舌。
青衣少女将何夕晚上睡觉的寝衣搭在屏风上,走到何夕面前道:“奴婢伺候少主更衣。”
何夕大吃一惊,立刻拒绝,“不必,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少女愣了一下,应道:“是。”转身退出房间,并将房名关上。
房里清净后,何夕这才缓缓脱去身上的衣物。可当她解开束腰时,一条白练从束腰里掉了出来。她从地上捡起白练,发现这条白练大概有四五米长,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丝线织成的,异常轻薄,叠在上手不到一厘米厚度,但却一点儿都不透光,摸起来还十分冰凉柔软。
“这是什么东西?”何夕蹙着眉寻思,心里突然有一道白光闪过,“不会是兵器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岂不是会武功?
何夕突然兴奋起来,展开白练想试着比划一下,可她脑子里空空如也,什么招式都不懂,只能胡乱地在空中甩着白练。一长条白练舞来舞去,差点把她自己给绊倒了。
第7章 007 前世()
她最后终于放弃,累得气喘吁吁,“算了,我果真不适合这个世界,还是老老实实泡澡睡觉吧。”
泡在铺满花瓣的浴桶中,何夕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舒服都张开了。花香缭绕,水汽氤氲,让她有几分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她喃喃自语道:“这一定是梦吧?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一点都不真实,我此时难道不该是在家里的浴缸里么?为什么会是在这奇怪的浴桶里?”
她十载寒窗苦读,终于斩获d省今年的高考状元。状元宴上,父母第一次允许她喝了那么多酒,结果却因此喝出事了。宴席散后,那家饭店的电梯恰巧出了故障,大家只能走楼梯。
她喝得脚步虚浮,父母想扶着她,她还执拗的不让。刚开始她走得倒也稳当,可最后在二楼还剩三层阶梯的时候,她一脚踏空,摔了下去。
不过是三层阶梯而已,若是别人摔了,至多是受点轻伤磕破点皮,偏偏她何夕把灵魂给摔飞了。
她已经做好了好下个月去长白山的准备,买好了偶像下个星期演唱会的门票,还在憧憬着名校生活……老天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让她的灵魂穿越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也不知道她的肉身是死是活?若是父母以为她死了,把她的肉身火化了,那她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不行,她一定要尽快想办法回去!
想到伤心欲绝的父母,何夕情不自禁难受得呜呜地哭起来。
侍女在门外听到房里动静,出声询问:“少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夕赶紧抹了抹眼泪,扬声答道:“没事。”
侍女不做声了,过了一会儿又道:“少主沐浴好了吗?奴婢为您梳发。”
“等一下。”何夕从浴桶里起来,擦干了身子,穿上质地如水的丝绸寝衣,“好了,你进来吧。”
何夕坐在铜镜前,铜镜中的少女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模样与她前世的长相倒有七八分相似。
何夕前世是个美少女,虽没有获封校花,但作为她班上的班花也当之无愧。而眼前的这张小脸却更显得水灵动人,一双眼眸黑白分明,顾盼生辉,高挺的鼻子显得很娇俏,薄唇更是像花瓣一般红润……这样的女孩子若是在何夕她那所学校,不知会吸引多少男生围着她转。
侍女站在何夕身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摘除头上的珠花,又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发辫,然后再从妆奁里拿出一把玳瑁梳子,替她从上到下梳理顺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何夕从镜中打量侍女,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大概也是十五六岁,心里生出几分亲切,便随口问道:“今天下午怎么没见你?”
少女闻言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手上的动作一用力,扯到了何夕的头发,何夕吃痛地龇了一下牙。
“少主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少女一脸的惊慌失措。
“没事没事。”在何夕眼里,扯到她头发这种事根本不算个事,忙安抚少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必怕。”
第8章 008 名讳()
“多谢少主宽恕。”少女脸色稍安,继续替何夕梳理头发。
何夕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虽然觉得今晚自家少主有点怪怪的,但她也没有往他处想,只认为是何夕别有用意,便毫不迟疑地答道:“回少主,奴婢叫青梧。”
“青梧?”何夕重复了一遍,“那我叫什么?”
少女看着镜中的正一脸期待看着她的何夕,愣了一愣,然后慌忙低头垂眸,“奴婢不敢直呼少主名讳。”
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而已,至于避讳成这样吗?何夕无语,故意沉下脸道:“我命令你回答我。”
“少主叫……何夕。”少女迟疑地说出这个名字。
果然不出所料,何夕听到这个名字丝毫不觉得惊讶,之前在听到白衣男子唤她“夕儿”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那我师父呢,他叫什么名字?”
青梧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惶恐,“奴婢不敢直呼主上名讳。”
何夕有些来气,“你怎么这么迂腐,他又不在这里,你小声说给我听他怎么会知道?”
青梧“扑通”跪倒在地,身子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道:“求少主息怒,求少主饶了奴婢,奴婢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直呼主上名讳。”
“这个大魔头竟然可怕到这种程度?”何夕在心里嘀咕着,可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他在树下把自己接住,想到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路走,想到他为自己挑去虾仁里的芹菜……在她面前,他明明一点都不可怕,对她还无比的温柔宠溺。
忽然,何夕又有些气恼地摇摇头,心中暗暗提醒自己道:“何夕啊何夕,你不过才见了他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别犯傻了,他一直是个冷酷无情的危险人物,即便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但也绝不是对你,而是对他的夕儿,这具肉身原来的主人!醒一醒吧!”
心念百转后,何夕上前扶住青梧的双臂,“快起来,我不为难你就是了。”
青梧难以置信少主竟会屈尊来扶自己,顿时受宠若惊,忙快速起身站好,声音里仍有些哽咽,道:“谢谢少主。”
虽然何夕打定了主意明天天一亮她就离开这个鬼地方,知道不知道白衣男子的名字并不是什么要紧事,可好奇心真是个可恶的害人精,得不到想知道的答案,她就感觉百爪挠心似的。她苦恼地蹙眉,想要知道大魔头的名字就这么难么?这时,她的目光忽然落到一旁桌案上的笔墨,她眼珠子一转,便有了法子。
她笑着问青梧道:“青梧,你会写字吗?”
青梧点点头,表情疑惑,不知她的主子想干什么。
“我想看你写字。”何夕在桌上摊开一张宣纸。
青梧忙道:“奴婢的字丑,会污了少主的眼睛。”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醉卧之意不在酒,你就写我想看的就行了。”何夕提笔饱蘸墨汁,以自己小时候只练过十几天的笔力,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几个大字。
青梧一看纸上的字,竟分别是两个分开的词,“何苦”和“夕阳”。
第9章 009 叶颜()
作为能被派遣来伺候何夕的侍女,青梧自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听何夕提点到这一步,立刻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她接过何夕递过来的笔,想了一想才在纸上落笔。
何夕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青梧的笔尖,看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叶子”和“颜面”。
“叶颜?”何夕轻喃出声,见青梧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一下,于是马上确定了这个答案。
青梧的字十分娟秀,映衬得何夕的字更加丑了,何夕将这张宣纸卷了一卷,放到烛火上点燃,让它烧为灰烬。她才不会承认她是为自己写出来的字自行惭秽了呢,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这张隐含着大魔头名字的纸张给青梧带来麻烦而已。
知道了大魔头的名字,让何夕感到十分兴奋,忍不住暗暗在心里腹诽,“这么清秀的名字,跟他的长相倒是蛮相配,但与他的为人真是大相径庭了。”
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明天就要离开他了,若是能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何夕突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对青梧道:“青梧,我要睡觉了。”
“奴婢去为少主铺被子。”
何夕看着青梧在床边忙碌,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便道:“青梧,你明天早点起,最好天没亮就到我这里,然后跟我下山去办点事。”自己是个路痴,总得找个人带她找到下山的路才行,而面前这个小丫头无疑是最佳人选。
“下山?”青梧立即转过身看着何夕,惊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少主放心,奴婢明天一定早早起来!”
何夕有些诧异,看这小丫头的反应,跟几百年没下过山似的。
这一夜,青梧激动得睡不着,自从她七岁被玄月教的人救回紫微峰后,就一直没有得到允许下过山,她真的无比想去看看那五彩缤纷的世界。
而何夕也是辗转难眠,既是兴奋,又是忧虑。到后半夜,终于有了睡意,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时,青梧却已经来敲门了,“少主,天快亮了,奴婢来伺候您梳洗。”
何夕立即一个鲤鱼打挺下床开门,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天幕上只挂着几颗寂寥的星星。
她问青梧道:“现在几点了?”
“呃?”青梧将洗脸水放到架子上,“奴婢不明白少主的意思。”
何夕懒得跟她解释,从脸盆里掬了一捧水洗脸,就匆匆拉着她出门了。而这时,东方的天边已经开始露出了鱼肚白。
一出院门,何夕就没了方向感,不知该往哪边走。而青梧十分恪守奴婢的本分,不敢走在她前面。
何夕轻咳了一声,转身对青梧道:“天还有些暗,青梧,你走在我前面。”
青梧不敢有异议,应了一声,到前边带路。
大约过了东拐西绕了一炷香工夫,两人来到了一壁悬崖前。
何夕呆了,离悬崖一两米仍觉得腿软,她唇色发白地问青梧,“从这里下山?”
第10章 010 毒蛇()
青梧马上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上前关心道:“少主,您身子不舒服吗?”
何夕又往后退了几步,离悬崖更远了些,“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儿恐高,一往悬崖下看头就晕。”
“少主要走另一条路吗?”青梧下山心切,立即善解人意地为自己主子提供另一条路线。
何夕一听,眼前顿时一亮,“还有另一条路?”
青梧道:“那条山路都是一些不会轻功的仆役每个月下山置办货物时走的,奴婢也没走过,只听她们提到过,似乎有些崎岖。”
眼前这崖壁有许多坚韧的树藤攀附,身负轻功的人可以凭借树藤轻松自如的上下紫微峰,而另一条路需要走上几个时辰才到山脚下。
何夕想也不想就选了另一条下山的路线,山路崎岖一点算什么,总比从这悬崖飞下去强上不知多少倍,那简直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青梧很快带着她来到那条山道的路口处。
看着那修有简易石阶的绵延山道,何夕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就放下了,还以为是多么难走的羊肠小道,原来难度并没有想象中大。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何夕对青梧道:“你快去准备一些水和干粮来,我在这等你。”
然后等青梧的背影一消失在视线里,她却立即转身下了山。青梧是叶颜那大魔头的人,她可不想自找麻烦。只要能远离魔教总坛,没有水和干粮她也一定要撑到山脚下去。
因为担心青梧追上自己,何夕走得很快,可走着走着,她渐渐就体验到了“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凝聚着多大的经验和智慧,只不到半个小时,她的小腿已经是发抖得厉害,不得不坐先下来休息一下。
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何夕看着那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不知还要走多久才到头的山道,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时,旁边的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活动。
何夕往那动静处瞄了一眼,可这一眼过去却让她顿时头皮发麻,汗毛倒竖。她竟看到了一条黑白相间,手臂粗细的蛇!那极其鲜艳的体表颜色和三角形的蛇头告诉何夕,这是一条带着剧毒的毒蛇!
而此时,那毒蛇正朝她快速游移过来……
何夕豁然站起,想往山下逃命,可没用又可恶的小腿却偏偏在这时候唱起了反调,阵阵触电似的发麻感令她又重新摔坐在了石阶上。
而她弄出的这一动静,更让毒蛇认定了她对自己已构成威胁。
眼见毒蛇昂着头,“嘶嘶”地频繁吐信接近自己,何夕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钻心的疼痛如期而至,尖牙刺破了她的皮肤,毒液溶入她的血液。意识似乎开始渐渐模糊……
“夕儿!”
何夕睁开迷蒙的眼,只见一抹洁白的衣影从天而降,叶颜宛若天神般将她抱起。
她蜷在那溢满馨香的怀抱里,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师父,我快死了……”
第11章 011 慌乱()
“别说傻话。”叶颜抱着何夕往上走了几层石阶,然后又将她放下,让她坐在石阶上,自己也坐到她身旁,“被咬了哪里?给为师看看伤口。”
何夕忽然觉得自己的神志又清醒了过来,并且也没有其他的毒发症状。
她毫不迟疑地撩起裤腿,露出白嫩的小腿。她可没有古人的思想那么封建保守,天热的时候学校放假她也经常穿热裤或超短裙,所以对于在叶颜面前露出小腿,她一点都不介意。
可要命的是,叶颜那只莹白如玉的手居然握住她的脚踝!他抬起了她的小腿贴近自己,以便他可以仔细查看伤口。
一瞬间,何夕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全都涌上了大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也发烫得厉害。她的心跳全乱了,什么话也说不出,任由他微凉的手与自己的脚踝做最亲密的接触。
被咬的地方只有两个小血洞,可以断定那蛇的确是有毒无疑,可奇怪的是,伤口处除了有些刺痛外,四周的肌肤并没有任何中毒的变化。
“回去清理包扎一下伤口就好了。”叶颜放下她的脚,抬眸看向她,“疼不疼?”
语气轻柔得像羽毛般从何夕的心尖掠过,她忙不迭地点头,与他那双璀璨星眸对视了一瞬,马上又慌乱地移开了,然后她的目光就粘在了往下几级的石阶上。
只见刚才那条还雄纠纠气昂昂的毒蛇,此时已一动不动地瘫在石阶,全身泛着紫黑,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死蛇,然而它的确已经是一条死蛇……
何夕顿时傻眼了,“明明被咬的人是我,我没事,它,它自己怎么反倒死了……”
叶颜轻描淡写地道:“当然是被你毒死的。”
“怎么可能!它可是一条毒蛇!毒蛇!能被我毒死?难道我比它还毒?!”何夕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语气颇为质疑。
叶颜微微蹙眉地看着她,道,“夕儿,你的头还疼吗?怎么连自己是什么体质都不记得了?”
何夕一愣,继而只得硬着头皮道:“还是有点疼……”
叶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回去便叫云无涯给你看一看,顺便让他给你清理伤口。”
何夕知道再无法推脱,只得应道:“嗯……”
“你自小就血质特殊,百毒不侵,你的血液里本身含有剧毒,这条蛇今天胆敢来伤害你,那是它自寻死路。”
何夕听叶颜这么一解释,不禁打了个寒颤,血液里本身含有剧毒……不会是像小说里写的,她是从小被喂毒药长大的吧?真是太可怕了!
她忍不住偷偷瞄向叶颜,心里暗暗揣测,那么给她喂毒的人不会就是他吧?嗯,照他冷酷无情的性格,这种事肯定做得出……
“夕儿,你要下山去办什么事?”
正当何夕还在胡思乱想着,叶颜突然出声发问。
“唔……我……”何夕脸顿时苦了,对啊,她要去办什么事来着?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要跑路吧?
她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最后心一横,索性厚着脸皮道:“我突然给忘了……”
第12章 012 中毒()
叶颜闻言微微一挑眉,却什么也没说,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这就去找云无涯。”
何夕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挣扎,似乎也不愿挣扎,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抱她了……他身上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尖,吸入肺腑中后却浓得让她有些沉醉。
叶颜足尖轻点,施展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返回紫微峰,他虽然抱着一个何夕,却仍仿佛腾云驾雾般轻盈飘逸。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比想象中的还要神奇啊。”何夕心中暗暗惊叹,可飞速后退的景物让她看得头晕目眩,于是只得阖上双目乖乖埋首进叶颜的怀里。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叶颜已径直抱着何夕来到云无涯的住所,那是一个简陋的草庐,四周用篱笆围成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植有山茶花,坏境很是清幽静谧。
此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研磨草药,正是云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