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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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傅绿云奉了王夫人的意思来挑唆张秋桐同花珍珠为难那些事儿,贾琏王熙凤夫妇两个也是心知肚明,是以贾琏才故意显示着偏爱张秋桐些,只要看王夫人要做什么。便是花珍珠小产,傅绿云出首张秋桐,贾琏同王熙凤也是全然不信。说什么要留着邢夫人问话,不过都是幌子。若真是张秋桐害得花珍珠小产,便是当场打死,邢夫人知道了也不能如何。
说来也是王夫人计谋深远,自打知道花珍珠怀的是双生子,就叫金钏儿日日把孕妇食用了易滑胎的食物给了傅绿云,只要她瞅着空儿房进去。这傅绿云虽能挑唆了张秋桐同花珍珠为难,却是一直寻不着机会下手。偏是昨儿傅绿云看着张秋桐掀开了花珍珠用的汤看了只以为天降良机,瞅着无人,就溜了过去,往汤里洒落一点子蟹爪肉。蟹爪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可堕生胎,下死胎,正是孕妇大忌。虽那点子蟹爪肉本也不能叫花珍珠小产,不想花珍珠前儿贪嘴,吃了许多山楂糕去,那山楂本就是活血滑胎的,哪经得住蟹爪肉再一折腾,到得晚间花果然见红。若是当时就请了大夫来,针灸用药下去,许还能保住胎儿,偏贾琏那里不想要这一双孩子,故意拖延,这才使得花珍珠小产了。
傅绿云看着花珍珠这里小产,本也心惊,忙自己先走了出来,就将一切罪名都推在了张秋桐身上,看着贾琏王熙凤两个扣住张秋桐就要询问,正是得意,回在房内不久,却见郑雪娥带着平儿,裕儿并几个仆妇过来,就把她扯在了一旁,将她的妆盒衣箱都翻监了,果然搜出些金银锞子,玉镯珠串来,都不是她一个房里人能有的。裕儿见了这样,先发怒起来,只命捆了去见二爷奶奶。
傅绿云看着叫搜出东西来,脚下先软了,待得见了贾琏王熙凤夫妇两个,又听郑雪娥把她何时何地见的金钏,一次次都说了,这才知道大势已去,虽不敢招认花珍珠是她害的,也是认了王夫人把她收买叫她探听王熙凤房中诸事。王熙凤这边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问出花珍珠是哪个害的,这也是自保,若是真要问下去,自己看着傅绿云下手而装不知在贾母跟前也不好交代,看着傅绿云把王夫人攀咬出来也就罢了。
到了第二日天还未明,王熙凤就去了邢夫人处,把昨儿花珍珠小产,傅绿云如何咬的张秋桐,郑雪娥如何咬的傅绿云,傅绿云如何招认都是王夫人主使的话都回了,邢夫人听着这样可谓怒极,就命人捆了傅绿云同张秋桐两个,有扯了郑雪娥过来,一行人就到了贾母跟前,要同王夫人分说明白。
王夫人她要使花珍珠小产,一半是不喜花珍珠自打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不肯为她所用,一半儿却是冲着王熙凤去的。前头有郑雪娥的小产,这回又是花珍珠的小产,王熙凤便是再伶牙俐齿,只怕也不能叫贾母对她一些儿疑心也无,便是贾琏还要回护,又如何护得她一世。只恨傅绿云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是一早叫人盯着而不自知,只是好在未叫人当场拿着她同金钏儿说话,便是她给傅绿云的那些东西,不过寻常物件,都算不得赃证。王夫人这里正要辩驳,就听王熙凤说了句话儿,只叫她一颗心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收拾了王夫人。
204破真情
王熙凤看着王夫人辩驳倒也不着恼;只是笑道:“老祖宗;这事说来也巧;昨儿我房里的丰儿的娘病了;她请了假出去瞧却是遇上了一个女孩子叫她娘骂得要跳井。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丰儿上去就拦了;只不想竟是个故人,老祖宗也认得呢。”贾母听说;因问是哪一个;王熙凤笑吟吟转头瞅着王夫人笑道:“竟是金钏儿。;自打燕草碧丝两个嫁了出去;太太素来倚重金钏的,怎么好端端地就要跳井了呢?”
王夫人听着金钏的名字,脸上的颜色立时变了。原是王夫人昨儿听着花珍珠小产;她也是见机得快立时就寻了个不大不小的错处将金钏打发出去了,只以为千妥万妥了,不想怎么竟是撞上了王熙凤的人。
王熙凤看着王夫人脸上变色,更是喜欢,弯了嘴角笑道:“方才那郑雪娥说瞅着金钏儿常同傅绿云说话,。想金钏儿同傅绿云两个有无交情的,我也不能知道。只是我知道一桩。我们家从不禁着底下奴婢来往的,她们两个若是要好,大可来来往往,何至于私底下交往?即便是二太太为人方正,又嫌弃了我做事马虎,也不能禁止了她房里的丫头同我房里的人交往。二太太,你说我说的可是不是?”王熙凤这番话看似温和公平,却是字字句句带着杀机,只叫王夫人辩驳不得,她若是说她瞧着王熙凤不顺眼,不许房里丫头同贾琏房里的人往来。贾母可还健在呢,她是顶爱脸面的,哪里能忍大房二房不和的事闹在面儿上。若是不认,这好端端的两个人,非私下往来,显见得无私也有弊了。因此上王夫人把鼻子一哼,竟是一字不说。看着王夫人不肯答话,贾母这里脸上就更阴沉了些。
王熙凤也不要王夫人答话,只自顾笑道:“即是金钏儿傅绿云都在,依着我的浅见叫她们两个过来当面儿对质一番,也好知道这两个糊涂东西做什么非要鬼鬼祟祟地私下见面。不知老祖宗,太太和二太太的意思怎么样?”
王夫人听着王熙凤直问自己,倒也不好再不答,就说是:“金钏昨日打碎了我一对玉镯儿,本来也是小事,只是她将错处都推在彩霞身上,这便是她的不是了。也是我性子太急,就把她撵了出去,原是想等她知错了再接她回来的,不想她竟要寻短见,倒是亏得凤丫头了,不然我这心上如何过得去。想来金钏也该感念你主仆的救命之恩了。”王夫人这番话全是说了与贾母听的。一是叫贾母知道,她做什么撵金钏出去,二来那句“想来金钏也该感念你主仆的救命之恩了”却是十分狡诈,正是敲个钉子下去,要是金钏儿一回上来说了什么与她不利的话,也好解说成金钏是受了王熙凤主仆蛊惑,又怀恨主子撵了自己出去,才攀诬主子。
邢夫人听了这会子,看着王夫人叫自家媳妇步步紧逼,心上也是得意,就笑道:“弟妹这话差了,见着人要跳井哪里有不救的道理,哪里称得上恩情二字。就是真论恩情,那金钏儿打小在弟妹身边长大,弟妹对她的恩情岂不是更胜?老太太,不知我说得可对不对?”。
贾母是何等样人,听了这些话,如何不明白其中是非曲直,只怕自己这个从来看着老实木讷的二媳妇真把手伸在了侄儿房里。贾母偏爱二房是真,可贾琏到底是她长子嫡孙,他的血脉贾母也一样看重,何况花珍珠还是她给的人,连花珍珠都好下手,他日岂不是要欺到她这个老婆子头上去。故此冷了脸点头道:“即这样,就把金钏儿同傅绿云两个都叫了进来。”
王夫人听着贾母依从了邢夫人王熙凤婆媳的话,把一只手撑着圈足海棠八瓣几上,细细的白牙咬着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向贾母道:“老太太的话自是千妥万妥的。”说了眼角一挑就看向王熙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王熙凤看着王夫人看向自己,心上立时一跳,而后竟是惊出一身的汗来,这些日子来她也是太顺遂了,竟是忘了这个紧要的人!也难怪这王夫人看来惊惶,却是阵脚不乱,想来有这个人在她手上,金钏也不敢胡说。
王熙凤想在这里定了定神,转回身向贾母笑道:“老祖宗即是答应了,我这就去把傅绿云,金钏两个叫进来。”说了不待王夫人再出声,径直走到门前,扬声就道:“老祖宗吩咐,叫傅绿云金钏儿两个进来。”
傅绿云和金钏儿两个正是叫绳捆了来的,口中也堵了帕子,两旁有粗壮的仆妇压着,听着贾母叫进,就把两个口中的帕子扯了出来,绳子却不给两个解开,直把两个人推进了门。傅绿云看着王熙凤立在门前,先哭叫道:“奶奶饶命,奶奶饶命。”王熙凤柳眉一皱就道:“你如今知道错可也迟了。如今老祖宗在这里,她老人家问什么你老实答了,老祖宗素来慈悲,或许能饶你一命也未可知。”说了就把身子侧了侧,又看向一旁的金钏,倒是叹息一声:“你是二太太的贴身丫头,你二太太是怎么样的人你也该明白。”
王夫人看着王熙凤说这些话,倒是笑了,向着王熙凤道:“凤丫头,我的丫头自然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倒是你说这些话,胆小些的怕是叫你吓住了。”王熙凤转回身来向王夫人笑道:“二太太玩笑了,亏得老祖宗在跟前,不然只听着二太太那些玩笑话,当着了,我可是有一万张嘴也讲不清了。”王夫人把脸一笑,把头转了过去。
到了贾母跟前,傅绿云倒是依着昨儿晚上招人的说了。王夫人听了傅绿云的话,只道:“金钏儿打小就在我房里,我只不想她竟糊涂成这样。竟是白辜负了这金玉的好名字。”金钏儿听了王夫人的话,自是明白她说的是玉钏。她们姐妹两个打小就在王夫人房中执役,金钏年纪长大些,人又伶俐,会得哄王夫人喜欢,是以在燕草碧丝等大丫鬟出嫁之后,也就提了上来,成了王夫人身边四个一两月银一个月的大丫鬟里的一个,玉钏年纪还小,只在王夫人房内做些洒扫的活计,因着金钏的缘故,倒是不曾辛苦着。这回王夫人明明白白地说着金玉二字,分明是拿着玉钏来胁迫她。若是她当真招认了,她做姐姐的做下这等事,自然要连累妹子,便是王夫人也不能放她过去。
所以待贾母问到金钏儿之际,金钏儿却是抖着身子,把牙关紧紧咬着,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讲。傅绿云到了这个时候,只求活命,因哭道:“金钏,你我无冤无仇的,你做什么这样害我?原是你说的,只要叫我看着二爷二奶奶素日做些什么来回了太太,日后要从我们四个人里提个人上来做姨娘的,太太那里自然会为我在老太太跟前说话的,如何这回子你一概不认了?就是搁在花珍珠汤里的蟹爪,也是你给了我的,不然我一个房里人,姨娘不是姨娘,奴婢不是奴婢的,从哪里找那蟹爪去?”说了朝着贾母就磕头,虽贾母房中铺着厚厚的地毯,也能听着以头撞地之声。
王夫人脸上只是一片儿沉静,把眼角看着王熙凤道:“这丫头的话说得倒是成篇儿,倒像是真的。只是这话儿在理上不通,我要知道侄儿房里事做什么?琏儿的姨娘替他生儿育女的,与我这做婶子的更没干系了。老太太请细想,可是不是这个理?”
事已至此,彼此都将面皮扯破了,王熙凤哪里还能容情,便是她这里容情,王夫人那里也不能再放过她去。是以王熙凤就道:“二太太怎么不叫金钏儿讲呢?太太说的什么金玉我也不懂,不过,我倒是知道金钏有个妹子叫玉钏,也在太太房里当差。不若,将玉钏一并叫了来,若是金钏句句属实,算她还有几分良心,也还罢了,不过自身罪孽自身抗,累不到家人。若是当着老祖宗还敢扯谎,可见是冥顽不灵的,便是她妹子,有这样的姐姐在,耳濡目染的也不能是个好人,倒是一并发卖的好,也算绝了后患。”王夫人听着王熙凤竟是把玉钏扯了过来,先是变色了,正要阻止,却听着贾母道:“凤丫头这话也有些儿理,就依着你的意思去办。”王夫人听着贾母竟是答应了,脚下竟是一软,跌在椅子上,两只手竟是瑟瑟发抖。
贾母到底是成精的人,怎么不知道若不是邢夫人王熙凤两个抓着了真凭实据,也不敢闹到她跟前来,要说傅绿云是贾琏的人,那金钏却是打小在王夫人房里的,她叫王夫人撵出去,却是在花珍珠小产之后,只这点便是王夫人方才那番话解说不通的,又怎么瞒得过贾母去,更有王夫人现在这个情状,分明是心中有愧,金钏竟是不用再问了。
事到如今便是没王熙凤那番话,只看王夫人自身难保的模样,金钏也不敢再为王夫人隐瞒,也就实情都招了,桩桩件件都同傅绿云所讲合得上。若只是大房二房争权,贾母也能睁一眼闭一眼,可王夫人偏是把主意打在了大房的子息上,贾母顶看重的还是子孙,金钏的话一句句说来,贾母的气便一股股向上撞,倒得金钏招认害得花珍珠小产的那些蟹爪正是王夫人教她给傅绿云之际,竟是眼前一黑向后就倒。
205中风邪
贾母如今上了年纪身宽体胖;气血有些淤滞;猛然间听着从来温顺的二儿媳妇王氏竟是插手在二房的子嗣上去了;一股子气直往上撞;两眼往上一插往后就倒。也是贾母诸事不顺,她房中诸丫鬟叫傅绿云同金钏的话吓住了;王夫人听着金钏的话也是怔住了;满心想着如何在贾母跟前辩解;邢夫人同王熙凤两个也是看着王夫人。贾母晕在地上;这房中十几个人竟是无有一个过去搀扶;还是她倒地时嗵的一声把人都惊动了,鸳鸯紫鹃们才涌过去七手八脚地把贾母扶起。
王夫人这里看着贾母晕了过去,竟是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先是指着邢夫人王熙凤两个骂道:“枉费老太太平日那样疼你们,你们竟是造谣生事,活活儿的将老太太气晕过去;你们的心莫非都叫狗吃了吗?你们这是什么心肠!”说了又把手指着金钏同傅绿云两个,“你们两个贱婢!这会子把老太太气晕了,看大老爷二老爷回来能饶过你们哪个!你们是收了大太太和琏二奶奶的好还是威吓;你们从实说来,我还能在二老爷跟前保你们一保。”这话正是拿着贾政去威吓傅绿云同金钏两个,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得身侧一声脆响,转头看去,却是王熙凤将贾母房中多宝格上那只雨过天青色鱼藻纹盖罐掷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王熙凤眼眉儿都有些竖了起来,冷笑道:“好个孝顺的二婶子,自家婆婆晕倒了,倒是不急着请大夫,反有心说这些,莫不是你一心巴望着老祖宗醒不过来,好由着你信口胡说?”王夫人看着王熙凤竟是一些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气得狠了,冷笑道:“好个能说会道的琏二奶奶,你太婆婆晕了,你倒是有心和我这个婶子拌嘴,也不过过去服侍,你就是这样孝顺的?”邢夫人这里倒是有些心,已命人出去请太医并传话给贾赦了,看着王熙凤同王夫人两个几乎就要破面,到了这个时候,她自是站在自家媳妇儿那边,因过来道:“弟妹也不用急,太医已然去请了,只是老太太这样,你也该告诉二老爷一声,是怎么样个情形,老爷和二老爷到了还怕不能分清谁是谁非吗?”
王熙凤看着邢夫人过来了,转头就向邢夫人道:“太太,我想着林姑妈那里也该告诉一声。”邢夫人听了也是点头,点了赖大来,命他往左都御史府走一趟,只说老太太病了,请姑奶奶回来瞧瞧,旁的话不要讲。
王夫人听说邢夫人要把贾敏也请了来,倒是比听着要叫贾政回来更慌乱些,贾敏这人心思即细,嘴上又厉害,更紧要的是,同她们姑嫂两个从来不和睦,这回有了这样的事端,贾敏那里岂肯善罢甘休,出声就要拦:“且住。老太太这里是个什么情景还不知道呢。姑娘又是个柔弱的,蓦然听着这样,岂不是要把她吓着了,且缓一缓的好。”倒是贾母从来偏向这贾政夫妇,看着王夫人发话,赖大一时也不敢就走。
王熙凤就道:“二太太这话差了,姑妈是老祖宗最心爱的孩子,便是老爷二老爷都要靠后,若是老祖宗病了我们这里没立时知会姑妈,姑妈那里如何说得过去?便是老祖宗醒了,听着这样也不能喜欢。”说了就向赖大叱道:“赖大,你也是当老了差事的,几辈子的体面莫不是要在今儿都折进去吗?”赖大看着邢夫人王熙凤两个神色俱厉,到底她们是主子,不敢再耽搁,也就领命而去。
赖大这里走了没一会,贾政先到了,看着贾母面色潮红牙关紧咬的模样,不由落泪,在贾母床前跌足哭道:“母亲早起还好好的,如何这回子成看这样了。”又去寻王夫人,叱问道:“你这个不贤惠的妇人!你是怎么服侍母亲的?!若是母亲有个万一,你看我能与你干休!”王夫人满脸是泪,就道:“老爷要责骂我,我也不敢辩我没有不是,只是嫂子同琏儿媳妇带了丫头来,硬是歪派我许多不是,这才气到了母亲,如今太医迟迟不至,老爷可要为老太太做主啊。”
邢夫人和王熙凤两个看着贾政来了,倒是先避在了一边儿,听着王夫人这样红口白牙地胡诌,邢夫人脸上顿时气白了,待要出去同王夫人那毒妇分说明白,却是叫王熙凤一把拖住。便是此时,贾琏也到了,王熙凤立时就接了过去,对着贾琏就跪了,又哭道:“二爷可来了,都是我的不是,绿云同金钏儿交代的那些话,连我这个年轻人听着都气得发晕,何况是老祖宗。老祖宗是有了年纪的人,又最是关爱儿孙们,听着有人陷害她的重孙儿们,岂有不气恼的,我若是知道能将老祖宗气晕,莫说只是堕了花珍珠的孩子,就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不能来烦扰老祖宗。”说了一手扯着贾琏的袍脚,一手拿着帕子遮了脸哭,借势对着贾琏递了个眼色过去。
贾琏同王熙凤夫妇两个可算是同心一德,见她这样,哪里有不明白她话里意思的,故意起脚把王熙凤踢翻了,口中骂道:“你个毒妇!我早叫你不许来告诉老祖宗,你做甚自作主张?便是绿云受了金钏撺掇堕了花珍珠的孩子又如何左右我们日后小心些,多少孩子生不得?!非要闹在老祖宗跟前!”
王夫人看着王熙凤同贾琏两个一唱一和竟是把事情都讲了,还装个无辜的模样,又气又恨又怕,偷眼去看了贾政一眼,果然见贾政脸上已经变色,她也是见机得快,扑过去朝着金钏就是一掌,骂道:“小贱人!你同我有什么冤仇!要这样害我!你可知你是我的丫头,你做了好事我脸上不能有光,你但凡行差踏错半点,人就能算在我的身上!若不是念着你服侍我日久,我管保把你姐妹都打死!”
王熙凤看着王夫人又当着她的面儿拿着玉钏威吓金钏,正要说话,就听着外头脚步响,却是进来两个人,前头一个正是贾赦,后头跟着的却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上六品官袍,肩上背了药箱。原是贾赦听着贾母病了,虽贾母素来不大心疼她这个长子,贾赦倒是依旧孝顺,也赶了过来,就在门前遇上了太医院陶院判,是以两个人就一起过来了。
贾政看着太医来了,也不能再同王夫人计较,过来接了陶院判,陪送至贾母床前,又令众人禁声,好叫陶院判静心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