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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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听着王熙凤忽然提起厨房里的人,顿时转头,张大了眼把王熙凤从头至脚看了了几眼,心上比之方才更灰些。当年那常家媳妇同林之孝家的惹出事来后,厨房里要安排管事娘子,这琏二奶奶王熙凤满口说着她年轻不知事,只不肯安排人选,当日她还以为王熙凤真是没个决断,又尊重她这姑妈,所以也没疑心,就指派了人下去,不想今日却叫王熙凤在这当口提及了。她唆使了傅绿云要在花珍珠的饮食里下手,那花珍珠也算得小心,一时就不能得手,那能使孕妇滑胎的食物金钏给了傅绿云几次都不能得手。这些食物,一次两次的还能叫人买进来,这回数多了只怕要启人疑窦,是以一半儿是在厨房里得的,一半儿是在使了宝玉的小厮茗烟买来的,偏是这回的蟹爪正是从厨房里出来的,再推脱不得。王夫人是叫贾政打伤了的,再叫这事一激,竟也是双眼往上一插,向地上软了下去,也亏得小丫鬟们扶得紧,这才没摔着。
贾政方才对王夫人下手大半是叫贾敏同王熙凤激的,心上倒是不曾就认定了王夫人真是他骂得那样,这回听着王熙凤讲可叫厨房里的人来对质,王夫人竟不能辩解,反晕了过去,心上也知道邢夫人同王熙凤两个不曾冤枉王夫人,这下更是羞愧不已,脸上涨得通红,对着贾赦,贾敏不住作揖,满口只说自己治家无能。贾赦是从来叫贾政压制惯的,这时看着贾政羞愧成这样,心上居然有些得意起来,咳嗽一声,就道:“你公务繁忙,不能知道你妻子做些什么也是有的,哪里就用羞愧成这样。”贾政听着贾赦的说话还算和蔼,抬了眼看了贾赦一眼,却见贾赦嘴角若有若无挂着笑,更是羞愧,不免更把一口恶气往王夫人身上呵去,跺脚咬牙道:“都是这个毒妇误我,都是这个毒妇误我!” 贾赦还不曾说什么,贾敏在一旁道:“母亲因她气成这样,难不成就这样了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觉得王夫人应该是个什么下场呢?
208各归位
贾敏同王夫人两个素有嫌隙;且这一回王夫人所做之事可谓阴毒,更叫贾母气得风邪入体,以贾母的高龄只怕也不能尽复旧观。是以贾敏怎么肯放过王夫人去。看着大哥哥贾赦邢夫人夫妇倒像是可有可无的模样;贾敏这里便连贾赦邢夫人两个也埋怨上了,又向贾赦道:“大哥哥如今居着族长之位,眼瞅着族里出了这样不孝不顺不恭不慈的人;大哥哥也没个决断吗?”
贾赦叫贾敏点了名,他从来为人中平;连家事也不上心;何况这样的事,顿时怔住了。一旁的贾琏忙过来道:“姑妈且息怒;我父亲是个温和的人;凡事能容则容再不计较的。想来婶子同我们计较;总是我们平时得罪了她的缘故,更有一桩,这事若是传扬开去,只怕伤了贾王两家百余年的名声。”
王熙凤情知王夫人虽身犯七出里不孝不睦嫉妒口舌四桩,可她是为故荣国公贾代善服过三年丧的,正是三不去里的“与更三年丧”,倒是不能休的,索性倒是出面说个情儿,更何况贾元春现在宫内,如今虽不得宠,日后如何却不能预料,也不能结下这个深仇去,因此也过来道:“姑妈,二爷说的是。二太太这回纵有不是,也看在她从前谨慎的份上,总宽谅一二为上,不然叫贵人脸上也不好看,更何况宝玉将来还要娶亲的。”
贾政看着贾敏不依不饶的模样,只是烦恼,要真把王氏处置了也容易,只是治家不严这一桩罪名便好叫自己这一世都折进去,这时听了贾琏同王熙凤的话,正中下怀忙道:“你们的话也有理。亏得这事儿不曾闹大,若是张扬开去,岂不是把我们家几辈子的体面都折了进去,依着我的意思,不若请了舅兄来商议怎么个处置。”
王夫人到底是贾政明媒正娶来的妻子,身为统制县伯家的嫡女,又是宫里贾贵人的亲生母亲,身份也算贵重,真要处置她,总也要看一看她娘家人的意思。如今王熙凤之父早亡,在京中唯有王夫人之兄,王熙凤之舅王子腾了,是以贾政这话倒也合理。贾敏听说也不强逼,只能点头答应,看着贾政遣了赖大去请王子腾来,自己则命人去请林如海过府来。贾政看着贾敏要请林如海,他以为林如海还是从前同他交好的那个妹婿,倒是不急。
王夫人这时已然醒转,听着贾赦,贾琏,王熙凤的说话也还罢了,他们这会子不落井下石已算是有情了,倒是贾政这会子说的话,倒还有些儿夫妻情谊,且贾政要请来的王子腾,在家中时她们兄妹情谊最厚,想来也不能看着她落难不伸把手的,因此坐在一旁一声不出。
过得片刻王子腾同林如海两个先后到了,虽是男女大别,到底也是至亲亲眷,这事邢夫人王熙凤两个也算苦主,所以也不避开,只在把椅子挪在一旁,就由贾赦,贾政,王子腾,林如海,贾琏几个在二厅中间。
到底王夫人是贾政嫡妻,就由贾政开口把王夫人所作所为向王子腾做了交代,在贾政心中到底觉得王夫人所作所为伤了他的颜面,言语之中不免有所回护,只是王夫人所做的那些事儿,便是口下再容情,也是不慈不孝的。是以贾政这里说完,王子腾把眉头皱了,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好个糊涂东西!不孝高堂,不慈子侄!打小儿父母教她的那些道理她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王家哪里有这样的不知人伦礼法的东西!”
一边的贾琏听了王子腾的话,只怕他口中这样讲,到底还是念着兄妹情分,最后将她轻轻放过,如此便是养虎为患。左右这回子把脸都撕破了,索性借着这回叫王夫人再不能翻身,虽他是子侄辈,长辈们说话没插嘴的理,只是这回子他算是苦主,所以就出来在王子腾身前跪了就道:“舅父在上。若不是那郑氏无意听着真相,花珍珠这回小产只怕就要沉冤海底。我内子父母早丧,多亏了有舅父素来把内子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便是我同内子的姻缘也是舅父一手促成,出了这样的事,知道的,说是二太太糊涂,不知道的,只怕就要说我内子嫉妒不能容人,或是治家无能,凭是哪个,与舅父脸上须不好看。都是我们的不是,叫舅父为难了。”
贾琏这番话听着句句是自责,却是字字将王子腾的军,叫他不能开口为王夫人辩解。王子腾听着贾琏的话脸上忽青忽红,就把一旁的王夫人狠狠瞪了眼,暗自埋怨这个妹子糊涂,便是要做这样事,也要把事做周密了,如何留下这许多把柄来,这回竟是王熙凤贾琏夫妇两个按得死死的。倒是王熙凤这孩子,虽不识字倒是有心机,步步为营,竟能把她姑妈逼上绝路也算了得。这些且不去论,只说王夫人同王熙凤两的孩子,那元春在宫中,这皇宫之中的女子哪个是良善,也不知她能不能挣扎得出来,那宝玉,虽有衔玉之征,行事却是十分乖张糊涂,也不像个有前程的。倒是侄孙巧哥,这孩子颇有圣眷,十分伶俐机巧,又熬过了天花,日后还有爵位可袭,只怕是大有前程的。想在这里王子腾也定了心思,转头向贾赦贾政道:“舍妹做下这样糊涂的事,我也无脸见人。凤丫头同琏儿两个这样乖巧孝顺,受了这些委屈,我这做舅父的原该替他们做主才是。只这一边儿是侄女儿,一边是亲妹子,我也不能说话,只看你们的意思便了。”说了,深叹一口气,就在一边坐了。王子腾这些话讲了出来,便是明着不肯回护了,王夫人在一边听了,不由呜咽一声,双目中流下泪来。
贾政看着王子腾不理,他这里就把林之孝看了眼,不想林之孝就起身将他扯在一旁,轻声道:“这是舅兄家事,我也不能置喙,只是念着你我从来交好,我也奉劝二舅兄几句话,二舅兄可别怨着我多事,当今圣上最是仁爱,二嫂子这样的事要是叫圣上知道了,不独二嫂子不能脱罪,便是二舅兄只怕也不能脱身,还有贾贵人和宝玉两个的名声也要受累,二舅兄要想清楚才好。”
贾政听了林如海的话,脸上就有些变色,转头把王夫人看了眼,见她发髻散乱,脸上青青紫紫的,身上也满是污痕,到底是近三十年的夫妇,也有些心酸,又一想自己的前程,儿女们的前程,只得一咬牙过来,向着贾赦一揖到地道:“大哥哥,做弟弟的无能,竟不能管束家室,如今连累得母亲中了风邪,琏儿亡了一妾两子,便是日后我只怕也没有面目见父亲与地下。”说了拿着袖子遮了脸哭。贾赦看着贾政这样,就道:“这也难怪你,你公务繁忙,不能留心在家里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你又做什么打算?”贾政听了贾赦的话,把遮脸的袖子拿下来,咬了牙道:“论起来这王氏该休!想来舅兄也不能为这事同我分说!只是真要将她休了,这事儿便掩藏不住,我们家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是以我想,左右如今母亲病重,床前离不开人只叫她在床前伺候,以尽为人媳的本分,无事不许出门,以示警戒。”
贾赦还未开口,一旁的贾敏就冷笑道:“二哥哥到底是夫妻情深。这做媳妇的伺候婆母总是本分,莫不是她不犯事,母亲病了她就不用伺候了?!这哪里算是警戒!”贾政叫贾敏的话刺得满脸通红,就道:“依着你的意思如何?”
贾敏垂了眼道:“这话儿由着我讲来,只怕伤了你我兄妹情分,只是二哥哥为人端方,大哥哥又孝悌,都不肯开口,这样的丑人只好由我来做了。二嫂子犯下这样的过错,就用薅了她管家的权柄,禁足在房中,每日三餐就由人送了进去。劳烦二嫂子日日念经茹素为母亲祈福,哪日母亲痊愈了,再叫二嫂子出来,不知二哥哥舍得不舍得?”
贾政听着这样想了想,也只得答应,正要命人将王夫人送回房去,不想贾敏又道:“原本这爵位就是大哥哥袭的,这荣国府也该大哥哥住着才是,从前母亲爱惜二哥哥,二嫂子,这才携带了二哥哥二嫂子在荣国府里住了,如今母亲叫二嫂子气得病成这样,若是二哥哥二嫂子依旧住在府里,母亲看着二嫂子,心上不痛快,这病如何能好,倒不如就此换回来,母亲不见二嫂子,这病许还能好的快些。”
贾政听着贾敏的话,脸上的红涨瞬间就褪了干净,一口恶气直往心口撞,待要问贾敏如何帮着贾赦就要同他作对,偏贾敏的话句句在理,竟是反驳不得,只得咬牙答应,又向贾赦道:“哥哥也知道我从来无心占着荣国府,不过是母亲舍不得宝玉,所以才暂居在荣禧堂,原想等母亲百年之后请哥哥住回来的,如今王氏她犯下这样大错,便是妹妹不讲,我也无颜忝居。只是还要请哥哥容情,许我几日收拾家私也好搬出去。”
209撸到底
贾赦袭着爵位却只能居与偏院;要说他心中不曾埋怨贾母偏心,只怕他自己也不能信,这会听着贾敏的话;心里就喜欢起来,这回看着贾政低声下气与他商议,再没有往日那等目下无尘的模样;也不由得意起来,因笑道:“这也不用很急;我那里也要收拾收拾;总要个四五日的光景,总是自家院子里挪动;也不用看黄历了;你看如何?”贾政听着贾赦竟是把日子都定了;又当着贾敏林如海的面儿,只得强笑着答应了。
贾敏看着贾赦贾政两个把换回房的时间都说定了,也就一笑,又向着贾政道:“这荣国府原是敕造的,由祖父起传至父亲,而今大哥哥承继着爵位,自然是该大哥哥住着。不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母亲当日叫二哥哥一家住着,这与礼不合。也是无人上书参劾,若是有哪个御史言官闲着无事参上一本,大哥哥二哥哥都是一身的不是。趁着今儿就换回来,也算了了一桩事,二哥哥也不要嫌我多事呢。”
贾政听着贾敏的话,脸上一笑道:“妹妹也太小心了。我也不是那等昏聩糊涂的人,哪里能就计较这个。”说了又把王夫人看了眼,道是:“有哥哥妹妹在母亲这里,我且把王氏送。”说了就要出去。王子腾此时还未回去,正坐在一旁,王夫人是他嫡亲妹子,王熙凤正是他嫡亲侄女儿,他倒是不好插口的,看着贾政要送自家妹子出去,也只得起身笑道:“各归其位,也算妥当。即事了了,我也告辞了。待得老夫人身子健旺些,我再携内子来给老夫人问安。”
看着王子腾要去,王熙凤忙过来道:“叔父这就要回去吗?都是我的不是,若是我能把傅氏管束住,哪里就有今天,连累了姑妈不算,还叫叔父操心了。”说了拿着帕子遮着脸呜咽几声。王子腾把这个侄女儿看了眼,这孩子从前在家时,虽也是千伶百俐,却不是这样叹息声道:“你总还知道她是你姑妈。”说了跟着贾政身后就出去了。
王夫人听着贾政竟是答应了贾敏,和贾赦将屋子换回来,这一惊恨非同小可,她原是叫贾政打伤了的,再受这样一激,脚下如踩棉花一般,亏得左右都有丫鬟扶着,这才能挪步出去,勉强挣扎着回在荣禧堂东耳房中,张了泪眼把四处看看,想着过不了几日这屋子就要还给邢氏了,心中十分酸楚委屈,哽咽着落下泪来,咬着牙骂道:“好个小贱人,我不知我在哪里得罪了她,竟劳烦她琏二奶奶谋划了这么久来图谋我!”偏是一旁的彩霞绞了手巾来与她净面,正擦着了她脸上的伤处,王夫人疼得一缩,反手就是一掌掴在彩霞脸上,骂到:“贱婢!你可是看着我如今失势了也落井下石吗?”彩霞吃痛,看着王夫人眉横目立的模样,一声也不敢出,将手巾过了水,又来给王夫人擦脸。
贾政送了王子腾出去,进来正看着王夫人斥骂彩霞,心中恶气就涌了上来,过来指着王夫人的鼻子就喝骂道:“我把你个贱妇!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错!还有脸在这里充夫人娘子!若不是你心大,把手伸在了琏儿房中何至于今日!!生生叫三妹妹在人前打我的脸!我这些年的脸面在今儿都折尽了!”
王夫人叫贾政打怕了,看着他这样眉红眼赤心中害怕起来,也不敢再坐着,颤巍巍立起身来,把个彩霞推在一边儿,拿着泪眼看着贾政道:“老爷,我也不过是想叫琏儿同王熙凤那个鬼丫头离心罢了,万不成想凤丫头那鬼东西心机那样深,竟是埋了这样一个陷阱等我。我想着,若是那郑氏知道傅氏同金钏儿交往,如何早不揭穿晚不揭穿,偏在傅氏对着花珍珠下手之后揭穿,想是故意等我呢。”
贾政咬牙把王夫人看着,心中十分气恨,如今贾琏同王熙凤都有了一双儿女,便是离了心又能如何?真是愚不可及:“你伸手也就罢了!若是能把事做得周全叫琏儿和他媳妇脱身不得,我还能道你一声有智谋!偏生你这样蠢,处处都是纰漏!怨不得宝玉糊涂成这样,原来都肖似你这个毒妇!如今可是成全了他们!”王夫人听贾政骂得十分刻薄,只是捂着脸哭,再不敢辩解。偏是她这里不讲,有人不能放她过去。
原是赵姨娘听着贾母晕厥,她也是要献个殷勤,就凑在了贾母房前,因看着姑奶奶贾敏也回来了,她就不敢进去,只在房前等着,倒是把王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听的七七八八,看着王夫人叫两个丫鬟付出来时,头脸上都是伤,知道必然是贾政发怒打的,这一得意那还了得。原想凑过来讥刺几句,不想王夫人之兄王子腾随后而出,正同贾政说话,她这里就不敢动,看着贾政同王子腾郎舅两个分别,这才跟着贾政到了荣禧堂,听着贾政叱喝王夫人的那些话,就有意思添一把火,因此上拿着帕子将脸上的脂粉擦拭干净,又把舌头一咬,疼出两汪泪来,这才摇摇摆摆到门前哭道:“老爷也别怨太太了。太太原是一心为着老爷宝玉,所以才做了这样的糊涂事下来,并不是有意不孝顺老太太。”说了就站在门前,张了泪眼看着贾政。
贾政听着赵姨娘的话,脸上冷笑道:“她疼宝玉?谢天谢地!她若是真疼惜宝玉,就该劝导着他往正道上走!不是镇日里在内帏厮混!还满口的禄蠹,当我不知道?我不过看他是朽木不可雕,不予他计较罢了!”赵姨娘听说就做个着急的模样道:“老爷,宝玉还小呢,都不上十五岁,能懂什么?等他再大些也就知道用功了,更何况,宝玉在兄妹情分上是极好的,二丫头三丫头但凡要添什么了,使着丫头不方便怕二门上的说话,都是宝玉得空从外头带了来的,便是环儿也得了几回呢。”
王夫人听着赵姨娘竟是趁着她得了不是过来在贾政跟前编排宝玉的不是,到底宝玉是她心爱的孩子,她情知如今贾政正在气头上,赵姨娘这些话便是火上浇油,只怕转眼贾政就要去寻宝玉的不是,忙立起身道向着赵姨娘喝道:“放屁!你是什么东西,宝玉又是什么身份,也是你说得的,还不与我滚出去!”
贾政本就叫赵姨娘的话激出一团怒气来,听着王夫人的话,更是恶向胆边生,一脚过去就把蹲在王夫人身边替王夫人整理衣裳的彩霞踢了一个跟斗去,并指指着王夫人骂道:“闭嘴!赵氏说错了哪一句?她倒是个姨娘,可她的环儿读书勤恳,连老师都夸的!你的宝玉又如何!你就有脸骂她!什么兄妹情分上好,莫不是将来迎春丫头,探春丫头出嫁了他也跟随着?”
夫人叫贾政骂得哑口无言,待要求情几句,可看着贾政眉横目立的模样,心中又怕,就不敢出声,想着从前贾政虽待宝玉苛责,好在还有贾母回护宝玉,可如今贾母这个境况,能不能痊愈也未知,可怜她的宝玉竟是无人可以依靠。转念就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琏儿,宝玉他们,哪一个及得上你分毫!我哪里就用费这些心!”说了,拿着头去撞一旁扶着她的彩霞。
贾政听王夫人哭起贾珠来,也就勾动了心肠,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脸上露出几分憔悴来。一旁的赵姨娘看着这样,就不能甘心,捱到贾政身边就道:“老爷,我恍惚听着姑奶奶说,我们家是要搬出去的,叫大老爷他们搬回来?”贾政听了这句,方才和缓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赵姨娘看他脸色,就又道:“老爷,事到如今如何是好,真要搬出去住么?我们家都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了,这样出去,如何还有面目见人呢?“说了又瞅了贾政一眼。
贾政为人端方正直,谦恭厚道,格外看重颜面,赵姨娘这几句话正是切中要害,贾政脸上铁青一般,瞪着王夫人一个字一个字道:“还能如何办!总是要出去的,你也回房收拾去!”赵姨娘听了贾政的这些话,心中不足,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