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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红楼之凤哥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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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做乌龟,红口白牙的就要钱,贾珍也给了。张华见贾珍这样爽快,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是个不要脸的,瞧在银子的份上,也就答应了。待得尤二姐娶回来,看着这样美貌的一个娘子叫人占了头水去,张华自然有气,就把尤二姐来磨折。尤二姐虽轻浮,性子却温和柔顺,哪里敌得过张华这样的无赖,只得回家哭诉。

那尤三姐虽同尤二姐一母同胞,一样的花容月貌,性子却迥异,竟是个任性泼辣的性子,一意要替姐姐出气。找不着贾珍,就来寻尤氏晦气,一番斯闹,将尤氏气倒,倒在椅子上只囔着心口疼,一叠声的叫人去请大爷回来。

不想贾珍在外头也是叫张华纠缠不过,哪里还分得出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上两段原文大家看看啊。

尤二姐知局,便邀他母亲说:“我怪怕的,妈同我到那边走走来。”尤老也会意,便真个同他出来只剩小丫头们。贾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脸,百般轻薄起来。小丫头子们看不过,也都躲了出去,凭他两个自在取乐,不知作些什么勾当。

这娘三个哟。我真是不大明白的,尤二姐尤三姐两个和贾珍父子两个都是不清白的,柳湘莲怀疑她一点没怀疑错啊。她还搞得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真是叫人恶心啊。

134闹宁府

张松从前不肯叫张华尤二姐两个退亲原是瞧上了宁国府势派;知道只要儿子娶了二姐;他张家便是宁国府姻亲,就是本地县太爷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是以尽管贾珍虽再三催逼,张松张华父子咬死了不肯;略逼得紧些;便寻思觅活地闹。他们正是泼皮无赖;俗话讲的好皇帝尚怕赖汉,何况一贾珍。虽是尤老娘二姐三姐几回纠缠请托;无奈贾珍不肯为着尤二姐舍了自己脸面;竟是拿张松张华父子无可奈何。

这一回贾珍为着掩盖自己同尤二姐私通之事;哄得张华娶了尤二姐。这张华本就个泼皮;拿捏了这个短处,哪里肯罢休。就连贾珍许婚时给的那一千两银子,张松张华父子都能二一添作五,一人分了一半去,由此可见父子两人的为人。这回张华作为宁国府的贾珍的连襟,上得宁国府来,又怎么肯干休。

贾珍也知道张华不是好性,原指派了贾蓉相陪,无奈贾蓉到底年轻,如何是张华这个无赖的对手,叫张华纠缠不过,只得去求贾珍。贾珍亦是无可奈何,还得装一副才从外头回来的模样到二厅上来来见张华。

贾珍瞧见张华,从头到脚的时新衣裳,不上二十岁年纪,面目颇为奸滑,暗自惋惜了回二姐,竟便宜了这样一个人。又想,若不是借着他的幌子,也保全不得二姐母子,只好堆了笑脸过来,口称贤弟,笑道:“今儿你同二姐回门,我这做姐夫的原该在家候着,无奈公务繁忙,倒是失礼了。”

张华看着贾珍过来,遂满脸推下笑来,抢步上前,半揖半叩的跪将下去。笑道:“姐夫好。”贾珍忙伸双手搀住了道:“都是自家亲戚,如何行这样大的礼。”张华歪了嘴儿一笑道:“姐夫客气了。不是姐夫提携,哪有我今儿吃香的喝辣的呢。给姐夫行个礼也是应该的。”饶是贾珍这样任性妄为的人听着这几句酸话脸上也涨红了,勉强笑问:“都是令尊身子欠妥,要冲个喜,所以才叫我们二姐儿这样匆忙就过了门,如今令尊身子可大好了?”这是贾珍为着赶在尤二姐未显怀前将她嫁出去,所以才借着为张松冲喜的借口,对着宁国府里上下也的这般交代,是以贾珍才有这一说。

不想张华听着贾珍的话,就立直了身子,把眼一斜,嘴角儿向下一撇,转脸又笑道:“姐夫也来问这个。我那爹是个穷人,偏生了个富贵病,大夫叫吃独参汤,姐夫也是知道我们家的,头顶一片破瓦,哪里来的力量吃人参。也亏得姐姐姐夫宽仁,给了那些银子,才能支撑下来、这不,病还没好全呢,我们也是穷人,再没别的法子。这回来姐姐家,也只好再求姐姐姐夫开恩了。”

贾珍听得脸上都红了,这一千两银子,便是日日拿着人参当饭吃,这一个月也不能吃了一千两银子去,分明都不往好处去了。贾珍也是个暴烈性子,怎么能忍得张华这样无赖声口,待要翻脸,又看着屋里立着的那些丫鬟小厮,到底还要脸面,忍气吞声道:“即还要吃参,我们家虽没不是豪门大户,总还存着些,一会你和二姐回去,我给你,便是我们家的参不够,西边府里总还有些,一会子我也去要了来,一并给你。”

张华听着贾珍不肯给银子,怎么肯罢休,向贾珍走近,凑在贾珍身边道:“姐夫太客气了。我听着西府里老祖宗也是一把年纪了。我爹不过是个老庄户,怎么敢同老太君比,就能要了老太君的参,只求姐夫开恩,瞧在二姐的份上,多少赏些。姐夫怕是还不晓得,我把二姐可是当天皇菩萨一般的尊着,一个指头也没敢沾呢。”

贾珍听张华这话说得粗俗已极,几乎是当着宁国府那些底下人的面儿说着他张华还没近过二姐儿的身,又羞又气,只怕他下面说出更好的来,忙道:“不意你一个庄户人也懂怜香惜玉,倒是二姐的福气,罢了,瞧在你一片纯孝的份上,我再与你些银子,也不枉你走这一遭。”这也是贾珍做贼心虚,所以才叫张华勒索着了。到了这时,贾珍不免就后悔起来,只怕张华尝着了甜头,再一再二的没个了局。

张华听着贾珍肯给银子了,欢喜得燎毛猴子一般,竟是催着贾珍快些把银子给他,他好回去抓药与张松吃。贾珍无可奈何,只得叫赖大取了张银票来给张华。张华接了银票一瞅,顿时把脸皮翻转了,把鼻子一哼,冷笑道:“好个姐夫,拔根汗毛比我们的腰还粗的体面人,满口的怜老惜贫,竟是当我们叫花子一样打发吗?这五十两银子能吃饭还是能穿衣?也都怪我们命苦,又没有收税的亲戚,作官的朋友,只好任人欺负了。”

贾珍叫张华这些话气得俩眼发黑,偏这时候尤氏还派了人来请,正是两重气凑成一重气,抓起案上的粉底描金盖钟儿朝着来传话的小厮掷了过去,骂道:“放屁,她一个当家奶奶是干什么吃的!这二姐是她妹子还是我妹子,一个个都来勒逼我,真当爷我好性子,气急了爷,爷也撒手,是死是活,都不干爷的事。”那盖钟儿正砸在那个小厮的额头上,顿时一注献血流了下来,将张华吓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儿咽了回去,伸手把那张银票捡了起来,塞在了鞋里。缩在一旁不敢出声了。

贾珍的话传了进去,尤氏心中虽贾珍叫她没脸,可看着贾珍不肯管尤二姐尤三姐倒也得意,转了脸向着尤三姐道:“三姐你也听见了,不是我不给你姐姐做主,原是你姐夫不肯进来,难不成还叫我到二厅上去寻他不成?这也不是我们家的体统。我劝你也消停些,这小夫妻俩个哪有不吵架的,过些日子就好了。”尤三姐听得贾珍不肯进来,只道他占了二姐便宜,,如今不肯管二姐死活,不由大怒,满口骂道:“好个贾大爷,竟是个软脚蟹,我呸!还不若我一个女人!要是叫我瞧见他,不把他的牛黄狗宝掏出来,我也不是尤三姑奶奶。”说了就要冲出去寻张华算账。

尤氏见了,忙叫丫鬟媳妇们拦着,不许叫尤三姐闯出去。也是尤三姐平日为人脾气不堪,不独仗着自己风流标致,打扮的出色妖娆,更是天天挑拣穿吃,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不趁心时连桌一推也是有的。这些丫鬟媳妇们早怀恨在心,不过不敢声张罢了,这回看着尤氏命她们拦着三姐不叫她往前头去,不由得意,一窝蜂的拥上来,拉手的拉手,揽腰的揽腰,借势暗下黑手也是有的。

尤三姐气急,到底是个不上十五岁的女孩子,哪里挣得开这些做惯了活计的媳妇的手,叫拦阻得一步也,只得一面挣扎一面骂些堂堂国公府的老爷哥儿爷儿两个诓骗了他寡妇孤女,天理昭昭,总有报应的话。尤氏在房里听了,忙出来喝道:“三姐喝醉了,你们也醉了吗?还不扶着你们三姐进房去歇着!”

尤二姐正在尤老娘跟前诉说委屈,听得外头闹得这样,母女两个忙相扶着出来,看尤三姐闹得这样,又看尤氏脸上沉得水一样,心里也觉害怕,忙过来帮着一块儿劝解,这才将尤三姐哄进了房。

那贾珍在尤二姐出阁前原是答应了她的,不过是暂时出门去,借着三朝回门,假托着尤老娘想念女儿,留她在家住些日子,想张华也不能做声。尤二姐这里满怀心思,不想贾珍叫张华,尤三姐这两闹了这么一场,哪里还在意尤二姐,同尤氏两个竟是反一块儿催着尤二姐随着张华回去。尤二姐到了这时候,更是委屈,哭得不行,无奈贾珍尤氏两个都不做声,尤老娘虽有意相帮,只是身单力薄,尤三姐也叫尤氏扣在屋里,出来不得,尤二姐也只得满怀委屈随着张华去了。

宁国府这一场闹,贾珍尤氏两个虽弹压着,无奈这样的事,又怎么按捺得住,竟是传得十分动听,只是碍着主子们的体面,不敢在明面上讲说罢了。只是这样的事,便是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不知情,也瞒不过王熙凤,贾琏夫妇去。

贾琏正是同贾珍交好,贾珍同他诉了回苦,不过是抱怨张华贪心不足等话,详细情形贾琏也是知道得模糊,倒是王熙凤,自打知道尤二姐要嫁与张华就留意打听消息。

王熙凤正是个有仇报仇的性子,这张华还罢了,前世里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王熙凤之处,可这贾珍,尤氏两个,王熙凤自问没半点对不住他们的地方,却能帮着贾琏偷娶了尤二姐,将她瞒得好苦,王熙凤又怎么肯轻放了贾珍尤氏两个过去。

135意外喜

也是天缘凑巧;张松张华父子正住在王熙凤买下的那庄子上。好在王熙凤买这庄子时用得不是荣国府的名头;到得后来王熙凤寻着了刘姥姥同她的姑爷狗儿一家子;因感念刘姥姥前世对她的恩情;叫了刘姥姥来;同她交代了;只说是琏二爷外头的朋友的庄子;老烦着宁国府里头的人也不是个事儿;即是狗儿家道艰难,倒不如替二爷来看庄子。这一家子老小吃住都在庄子上,每月有月例;到了年尾更有红例拿;更可把把自己的田地租出去;故此狗儿夫妇倒也喜欢,忙不迭的答应。又因狗儿是男人,走动不得,还是刘姥姥带着她女儿,并板儿青儿姐弟两个过来给王熙凤磕了头。

这回王熙凤听着张华在宁国府的做派,自己笑了回,待得贾琏回来,向他借了旺儿,只说是要给刘姥姥送些东西去,好歹刘姥姥也是巧哥的干娘。贾琏听了,自是答应。王熙凤这里早备下青纱一匹,两匹茧绸,并一匹做里子的实地月白纱,指派了旺儿给刘姥姥送去,只说是给孩子们做衣裳穿的,又说了若是姥姥闲来无事,也往家里来走走的话。旺儿依着王熙凤吩咐,就往庄子上走了一回。

刘姥姥虽是个不识字的村妇,却是有见识,见荣国府的琏二奶奶这般做派,又听了要请她往家里去,忙笑道:“多谢小爷走这一遭儿,我们家都是庄户人,粗野惯的,虽老太太,太太们慈悲抬举,我们也没这嘴脸老上门来打秋风。这回倒是巧,去年年成好,收了好些豇豆,扁豆,茄子,都晒干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请老太太,太太们吃个野趣儿。小爷回去转二奶奶知道,我明儿就去。”说了就要留旺儿吃饭,旺儿哪里吃这些,只说二爷二奶奶另有差事要去办,起身告辞。

狗儿知道旺儿是荣国府贾琏琏二爷身边得意的人,倒也奉承,亲自送出来,拉了马,请旺儿上马。旺儿嘴上笑道:“你也太客气了。”正要踩上马镫,眼珠儿一转,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从眼前走过,衣帽歪斜,脸上正有个五指印,嘴上骂道:“好个小□,在爷跟前还装什么三贞九烈,我呸,不过是问你要些银子使用,就同爷撒泼,还真当自个儿是天仙了,这样的脏货,送给爷都不要。待爷翻过本来,再同你个贱人算账。”说着就从旺儿同狗儿的面前走过。

尤二姐出嫁那日,旺儿也随着贾琏去了宁国府,认得这人正是尤二姐的夫婿张华,听他满嘴骂得难听,句句指着尤二姐不贞洁,当着狗儿的面,脸上就不大好看。狗儿也知趣,知道张华是宁国府的姻亲,宁国府同荣国府又是同气连枝,忙笑道:“二爷不知道呢,这张华是出了名的赖货,满嘴的话,没一句能当真的,许是在赌场里输了银子,拿着自家娘子出气呢,他娘子倒是个好的,等闲连门也不出的。”旺儿听说,也就顺着他的意思道:“说起那尤家的二姨奶奶是个标致人儿,嫁了这样一个人,倒也可惜,无奈是命罢了。”说了翻身上马,一路回来,见了王熙凤就把怎么见的刘姥姥,刘姥姥怎么说的都回了。

王熙凤听着刘姥姥答应了明儿就来,心里也喜欢,就笑说:“你这差事办得好,待我告诉了二爷,叫二爷赏你。”旺儿谢了赏,正要退下去,忽然想起张华来。因王熙凤从来同尤氏交好的模样,尤二姐又是尤氏妹子,王熙凤也曾亲去送嫁,权衡了半日,终道:“奶奶,今儿我到了庄子上,瞧见了一件事,可不知道说得说不得。”一旁的裕儿就道:“你也是个男人,这样啰嗦,奶奶要伺候老太太,太太们,有多少事呢,哪里听得你这样啰嗦。有话就快些讲。”

旺儿叫裕儿抢白了顿,也就将怎么瞧见的张华,张华满口又说的什么,一一的回了王熙凤,看着王熙凤眉间微微蹙气,脸上不辨喜怒,不由就忐忑起来。说也奇怪,王熙凤今世对着贾琏的这几个小厮再没疾言厉色,也不喊打喊卖的,这些人畏惧她倒是比前世更甚,都说二奶奶虽慈和,心思却细,哪个惹了她不痛快,二爷第一个放他不过,还是谨慎些的好。

王熙凤听着张华是这样的人,心下更有了主意,思忖片刻就做个惋惜的样子向裕儿道:“那二姐你们也见过的,雪作肌肤花做肠的一个人,便是夫人娘子也做得,偏老天做弄,将她许了这样一个人。这成亲还没上一个月呢,竟是动起她嫁妆了,日长天久的,可如何了局。珍大嫂子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样心疼呢。”那郑雪娥身子也早复原了,待着王熙凤比之从前更恭敬,这回看着王熙凤话里提及了尤氏,忙凑趣道:“奶奶说的是。东府里珍大奶奶那样的孝悌,听着自家妹子这样委屈,可是要心疼坏了。”王熙凤就点头道:“这事我想着还是要告诉一声珍大哥和珍大嫂子的,便是不瞧着二姐曾叫我一声,也要看着迎春探春两个呢。她们以后也是要许人家的,要是叫人觉着我们贾家的女孩子好欺负,可是要苦了她们两个的。”

郑雪娥忙奉承王熙凤道:“都说我们奶奶是个慈悲的,有真心疼惜弟弟妹妹们,如今一看,再不错的。”王熙凤就道:“这话没的说得我害臊。我到底是贾府的媳妇儿,不为弟弟妹妹们想,还能为谁想呢。”说了拿着帕子掩着嘴角一笑。 王熙凤这话一半儿是真心疼惜迎春探春两个小姑子,还有一半儿却是想瞧尤氏笑话。

这尤二姐同贾珍有私,以己度人,只怕这尤二姐正是尤氏的眼中钉肉中刺,好容易把她打发出去,她在张华处受苦,只怕尤氏只有称心满意的,再不肯管。可是这话儿要是由旁人递到她跟前儿去,就是为着宁国府大奶奶的体面名声,尤氏也要出面理上一理。只是为着眼中钉肉中刺张目这种苦,只怕尤氏也难以下咽。从前尤氏看着贾琏偷娶了尤二姐,竟是全不瞧平日的情分,一点子风声也不露。待得王熙凤知道之际,早已木已成舟,王熙凤气恨欲狂。而今世,这样的滋味终于轮着她尤氏亲尝了。

到了晚间贾琏回来,,王熙凤因有话同贾琏讲说,便命人摆上酒馔来,夫妻对坐,看着贾琏吃了几杯酒,王熙凤这才缓缓把旺儿回的话都同贾琏说了回,又把白日当着郑雪娥,平儿,裕儿等讲过的话再同贾琏讲了一回,又道:(3-U-W-W)“二爷。我看着二爷素日同珍大哥极好,他的姨妹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们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不过去知会一声,可也太薄情了。”贾琏听了,把眉头一皱,手上把个斗彩官窑的酒盅儿转了几转,把郑雪娥,傅绿云两个看了看。郑雪娥素来是个乖觉的,傅绿云经害得郑雪娥小产之后也收敛了许多,看着贾琏神色有异,不敢再留,行了礼告退出去。

贾琏看着两个房里人出去了,这才向王熙凤道:“你素日察言观色的,怎么这点子事也瞧不出?真是白长了一张聪明面孔。”王熙凤听着贾琏声口有异,只以为贾琏同贾珍两个要好,贾珍便不把他同尤二姐有私的事来瞒贾琏,心下冷笑,脸上故意装个糊涂的样子道:“二爷也知道,我从来是个没大主意的,一贯仰仗着二爷做主,二爷今儿这话我很不明白呢,还请二爷明示了,我也好知道我错在哪里。”贾琏听王熙凤这样讲,把哥眉头皱得更深,想了想才道:“这话儿我说了给你知道,你断不能传出去,尤其不能叫老祖宗知道,不然可是有大祸的。”

王熙凤故意做个唬了一跳的模样道:“如何这样慎重,那二爷还是不要同我讲了。二爷也知道我年轻,没经过什么事,漏了嘴就不好了。”贾琏就道:“正是看你年轻,所以才要告诉你知道,好叫你提防,不要到珍大嫂子那里说她妹子的事去。”说了,就把那只斗彩官窑的酒盅儿往桌上一搁,道:“珍大哥同蓉儿两个,都同三姐搅在一起去了。”这话一出,王熙凤果然立起了身,惊道:“二爷可别听人浑说!那三姐才多大,十五都没有呢,怎么能这样荒唐。别是底下人埋怨珍大哥哥严厉,故意传的歪话儿。”

贾琏冷笑道:“都说头发长见识短,果然不差。珍大哥是什么人,哪个敢编排他的不是。都是他亲口讲说的。”说了就把贾珍的话删去那些见不得人的荤话,都同王熙凤讲了。原来自打尤二姐叫张华领回去,尤三姐深自怀恨贾珍荒淫无耻,不能回护她姐姐;又恨尤氏心胸狭隘嫉妒,不能容她姐妹,就起了报复之心,仗着自己生得绰约风流,偏要打扮的出色,另式作出许多万人不及的□浪态来,哄的贾珍贾蓉父子两个垂涎落魄,迷离颠倒,以此取乐。丫鬟婆娘略有不到之处,便将贾珍,贾蓉三个泼声厉言痛骂,说他爷儿两个父子聚麀,诓骗寡妇孤女。贾珍贾蓉到了这时才知上当,只是为时已晚。

王熙凤听了把帕子紧紧掩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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