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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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郑雪娥傅绿云这里装腔作势哄得邢夫人贾琏两个欢喜,产房里头又过了良久才听得“呱”一声婴孩啼哭,邢夫人,贾琏,郑雪娥,傅绿云两个都抢到门前,就见房门一开,里头稳婆走了出来,张着两只血手向邢夫人,贾琏道喜:“恭喜夫人,恭喜大爷,奶奶添了个姐儿。”
贾琏因有梦在前,见梦应准了,倒也欢喜,向着稳婆笑问:“奶奶怎么样?”那稳婆笑道:“奶奶想是生产劳了神思,这回子脱了力,已睡了,好于不好的,还要大夫瞧过才做数的,老婆子这里说不妨,夫人大爷也不能放心呢。”
邢夫人倒是想王熙凤再生个儿子的,听着是个姐儿就有些失望,又看贾琏十分欢喜,又想贾琏同凤丫头也算恩爱,他们又这样年轻,日后多少孩子生不来?也就不计较了,命人送稳婆出去,又遣人去禀告贾母并请太医来瞧了。贾母那里听着添的是个重孙女,倒比添着重孙子更喜欢些。
三日内贾琏不能进血房,新生的姐儿就由裕儿抱出来与贾琏看,贾琏见女儿生的甚是白净,心中十分欢喜。次日,天不明起来,又亲来王熙凤房前问王熙凤如何。平儿出来回说王熙凤还在睡,贾琏以为王熙凤昨儿伤了神,劳累着了,倒也不在心上,自去叫了许多小厮来,使用他们往亲戚邻友处,告知喜讯。
待得用过早饭,先过来把姐儿看了,这青天白日的看着比昨夜更清楚,倒真像是梦里模样,贾琏便以为这个孩子是天赐的,格外喜欢,用过早饭依旧来看王熙凤,不想王熙凤依旧未醒,贾琏心上就有些着急,偏昨儿太医也说过不妨,只好耐着性子等待。
巧哥因年纪还小,昨夜睡得早,今儿一起来听着他娘给他生了个妹子,十分欢喜,不等奶嬷嬷伺候,竟是自己穿了衣裳,散着头发就跑了过来要看娘同妹子。贾琏见巧哥来了,身上衣裳都穿得歪歪斜斜,奶嬷嬷在后头跟着,就向奶嬷嬷道:“怎么衣裳不穿好就叫哥儿跑了来了?”
奶嬷嬷忙回道:“大爷,小哥儿听着奶奶生了姐儿喜欢得不行,要过来瞧姐儿呢,衣裳都是自己穿的。” 贾琏听了更是喜欢,抱了巧哥先去看了新生的女儿,巧哥又问王熙凤:“那娘呢?巧哥要看娘。”贾琏就道:“你娘辛苦了,还睡呢,等你娘醒了再去瞧她罢,这会子不许捣蛋。”
不想王熙凤这一睡竟是睡了好几日,便是洗三那日也未醒,太医也来瞧过几回,只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一来,合家上下无不关心,便是王子腾夫妇也来了几句,把贾琏好生劝慰了,又看贾琏满心忧虑,不过几日这人都瘦了一圈儿,就拉过巧哥来向着贾琏道:“你瞧瞧这孩子,这样乖巧,你们夫妇俩从来又好,想来凤丫头也舍不得你们父子,必然不能舍了你们不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 民国文的名字是《如果没有你》
三
金莉莉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弯弯的眉毛不为人察的皱了皱,转脸清清嗓子拍了拍手,“大家听好,格个是新来格林嫮生,唱歌格,我帮捺港,捺唔许欺负伊。”转头又向林嫮生笑笑,“嫮生啊,你看看你喜欢哪个位置?”
林嫮生?
小妖精?
第一眼看见林嫮生时那不自觉的怜惜在听见她名字时,都化作了春水流进了黄浦江,看在林嫮生身上的眼光也变成了挑剔和尖酸。
“瘦是瘦得来,无么吃饱过饭吧。”
“好好叫有书勿读,帮阿拉来抢饭吃,真是作孽。”
“哎呀,还无么拿伊哪能,格只表情做拨了啥人看。”
林嫮生个子高挑,从金莉莉的肩膀上望过去,正把整个化妆室看在了眼底。百乐门是上海最大的舞厅,化妆室也大,只是舞女的人数更多,每个梳妆台前都有人占着,只有左手第三个位置是空的。
“就这个吧。”林嫮生说的是国语,声音略沉,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微微拖着些尾音,就象是手指在人心上轻轻一挠。
女孩子们看见林嫮生选了那个梳妆台时,窃窃笑了:格记好白相了。
金莉莉看着林嫮生挑的位置,细细弯弯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这个大小姐,什么位置不好挑,非选这个。算了,算了,都是不好惹的,让她们自己闹去。
林嫮生选的那个空位竟然就是徐艳晴的。
徐艳晴从洗手间出来时看见的是个穿着卡其色束腰长大衣的女孩子立在她的梳妆台前,细腰长腿,梳妆台上的灯光投映在她的脸上,那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两丸黑水晶一样闪亮。
虽然金莉莉把林嫮生引见给这些舞女们时徐艳晴不在,可是只这一眼,徐艳晴几乎就能断定,这个年轻的带着妖魅气息的女孩子就是那个林嫮生!
到底是百乐门的头牌,徐艳晴很沉得住气的,摇曳生姿地走到原本属于她的梳妆台前,雪白的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按在了桌面上,笑微微说:“林嫮生?”
林嫮生正看着摊了一桌的脂粉发愁,忽然听着有人叫她,转过头来把徐艳晴看了看,启唇:“请问你是?”
徐艳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林嫮生穿的居然是平底鞋,就这样还能高出她大半个头去,虽然这样高挑,偏还看着纤巧秀弱,徐艳晴的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由自主把眉毛皱紧了。
林嫮生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她说话。
徐艳晴过了一会才舒展了眉头,笑说:“小姑娘,呒么银帮侬港,格只位置有银个?”
163失巧哥
王熙凤生了个姐儿,虽母女平安;可王熙凤却是一睡不醒;便是太医换过几轮;都瞧不出缘由来,直把贾琏,邢夫愁得眉头不展。因此贾母就把巧哥叫了过去;跟了她住,也好叫贾琏安心看着王熙凤。
巧哥年纪虽小;却是十分乖觉,看着父亲,祖母都脸带愁容,他连说话也不高声,脸上少展笑容;就是吃饭也是只吃了几口就说饱了,就是宝玉看他可怜,把话来哄着他玩,巧哥也是皱了眉头趴炕桌上不吭声。
宝玉看着巧哥这样,就发了呆性子,劝他道:“这孩子怎么这样不懂事呢?如今再愁眉不展,又把自己饿着,母亲也不能知道的,也不能醒的,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欢喜。的身体发肤都是父母所赐,正该爱惜才是,不然就是神佛知道了也不能答应。”
巧哥听着这句,就问宝玉说:“二叔,神佛真能知道巧哥做什么吗?”宝玉看巧哥肯说话了,也就喜欢,因听他问话,就答道:“神佛能知道做什么吗?”宝玉为着哄巧哥吃饭,就答道:“神佛连心里所思所想都能知道呢。”不想巧哥听着宝玉的话,竟是不闹了,也肯好好儿吃些东西。贾母听着是宝玉相劝,倒是把宝玉好一番夸赞。
因王熙凤久睡不醒,邢夫就向贾母请示,要给王熙凤家庙里供一盏海灯。贾母听说就叹息道:“凤丫头实是个可心疼的孩子,不独这个婆婆跟前孝顺,就是跟前,也不错礼的,想着她如今这样,心上也痛惜。倒也想过给她请个海灯供供,只是不好越过去,既开了口,这就很好。”说了就把赖大叫了来,吩咐说:“同们大太太商议了,要铁槛寺里给们二奶奶供一盏海灯,请佛祖保佑她们母女。因这海灯是菩萨现身法像,昼夜不敢息的,想着也不要多了,这心诚是最紧要的,一日照七斤油关了去,先送三个月的银子往庙里去,这银子就不要走公帐了,算体恤凤丫头的。”
邢夫一边儿听着,忙道:“老太太,这正是的主意,又是她婆婆,这孩子待同亲女儿也不差什么,正该出这银子,如何好叫老太太破费。”说了眼圈儿一红道,“只想这一世没个亲骨肉,不意老天给了凤丫头,要是收了她去,可叫怎么好。”邢夫想着王熙凤这几年来她身边,尽心尽意地为她谋划,这才叫她得了贾母喜欢,若是她去了,如何再有事,可同谁商量去。只这样一想,邢夫就格外感伤,定要自己出银子,贾母看她意坚,也就答应了。
也是巧,正是该往铁槛寺送这个月的柴米油盐并花费了,所以赖大邢夫处领了银子,亲自押着车去了。看着赖大出去了,贾母同邢夫两个也就安心些,贾母就向邢夫道:“瞧着凤丫头是个有福的,也放宽心些,便是不瞧琏儿也该看着巧哥,这孩子可是乖巧呢,知道他娘病了,一点不淘气,怪叫心疼的。”
王夫那里也得了信,忙过来向贾母邢夫婆媳道:“老太太,嫂子,怎么不叫一声呢?凤丫头还是娘家侄女儿。只得这么一个侄女儿,偏那元春又宫里,等闲不能见面,就是见了面,也要分割君臣,母女们不能亲近,所以心上就把凤丫头看做亲女儿一般,既要为她们母女供海灯,也该尽一份心。”王夫这里话音未落,巧哥的奶嬷嬷跌跌撞撞闯了进来,还未到贾母,邢夫等跟前,已然扑倒地,连滚带爬地爬了过来,哭道:“老太太,太太,出大事了,巧哥找不着了!”
这话一出,贾母,邢夫,王夫等都站了起来。邢夫,贾琏虽不是她亲儿子,可是巧哥是她亲眼看着降生的,一点点奶娃子抱手里抱大,好容易能满地乱走,又能看着祖母了,正是她的心肝宝贝,要真出什么事,岂不是要了她半条命去,所以也顾不得贾母侧,把手指着奶嬷嬷,怒道:“狗东西!们怎么伺候哥儿的!一个奶妈子,两个大丫头,三四个粗使丫头竟看不住一个三岁的孩子!要们还有什么用!倒不如统统拉出去打死!”说了顿足而哭。
巧哥这个重孙儿,看着俊俏可喜,性子又乖巧伶俐,贾母正是越养越喜欢,听着他找不到了,手脚也是发软,躲那里倒是小事,这荣国府的花园里是有大池子的,要是掉池子里,那才真是活活的要疼死。到底贾母有年纪,还稳得住,先骂奶妈子道:“还不去找!”说了叫了金铃鸳鸯过来,命她们带了房里大小丫鬟,媳妇,婆子们出去找去。又厉声骂邢夫道:“也太没用了,这会子哭什么!也不怕晦气!如今正是找要紧!还不撒了的去找!哭哭孩子就能哭回来了!!”
邢夫叫贾母一番训斥,果然不敢再哭,叫了春柳来,令她带了跟着她过来的丫鬟,媳妇,婆子一起撒出去寻。王夫听着巧哥不见了,又看贾母这样上心,知道要是自己这回子要不表现得着急些,等回头不管巧哥有事没事,贾母定然要寻自己不是,也忙向碧草道:“还这里做什么!还不带了去寻巧哥儿!”说了又劝贾母道:“老祖宗且放宽心呢,巧哥是有祖宗保佑的,必然不能出事,想是淘气,藏什么地方哄奶嬷嬷丫鬟们玩呢。”
贾母听了,就哭道:“哪里知道!这孩子年纪小,心思重。他娘身上不好,他就恹恹的不肯吃东西,还是宝玉劝了才好些。”说到这里,忽然收了泪道:“们快去们二奶奶那里瞧瞧,许这孩子回去看他娘了。”说了这句,又掉了几滴老泪。
一会子往王熙凤房里寻巧哥的小丫鬟回来了,身后正跟着贾琏,贾琏熬着几日没好生得睡,脸上都生了胡茬,一双眼通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见着贾母,邢夫,王夫也不及行礼就道:“老祖宗,巧哥没来,说,他能去了哪里!要是凤丫头醒了不见了巧哥,问要,拿什么面目见她!”说了落下泪来,也不拿帕子擦,胡乱拿袖子抹了把。
却说贾母,邢夫,王夫派出去寻巧哥的陆续回来了,都找不见,这会子不独邢夫哭得声噎气短,便是贾母也心肝肉啊地哭将起来,又把跪地上的服侍巧哥的奶嬷嬷丫鬟们指着骂道:“们这群没心肝的东西!的巧哥好好的交了们,们给丢到哪里去了?的巧哥要是不见,们一个也不要想活!”说了也拍着桌子哭起来。
贾母这里正闹得沸反盈天,忽然外头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丫鬟,脸上跑得通红,大声叫道:“老太太!老太太!赖管家打发了回来禀告,说是巧哥他那里。”贾母房前的丫鬟听了,忙进去回贾母,贾母听了顿时收声,捏着小丫鬟的手道:“巧哥怎么叫赖大带出去了!!快把那个小厮叫进来,要问他!”说了又向地上的奶嬷嬷丫鬟们啐道:“把们这些废物!巧哥那么小个孩子,们都看不住!们的眼珠子还要来做什么!还跪这里做什么!都给滚出去!不要看见们。”
少顷,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厮叫金铃带了进来,规规矩矩贾母跟前磕了头,贾母一手捏了帕子,一手按着桌子,把身子前倾问道:“好孩子,慢慢讲来,巧哥怎么跟着赖大就出去了。”
那小厮原是二门外当差,不曾进来当过体面差事,这会子见上头坐了一个老夫,两个中年夫,又有个少年公子都把眼牢牢盯他身上,唬得发抖,还是贾琏好言抚慰了几句,才慢慢把话回了。
原来赖大押着给铁槛寺的柴米到了铁槛寺,看着僧们卸货,忽然里头就有个三四岁的哥儿窝着,那些僧们不认识,赖大如何不认识这是巧哥,当时就唬得颜色都变了,扑上去把巧哥抱了怀里:“的小祖宗,怎么摸上车了!府里这回子只怕都翻了天了!”说了又把巧哥浑身上下一阵摸,要看他伤了不曾。和尚们听着是贾琏的长子,也都上来奉承。
巧哥就道:“们菩萨哪里?要给菩萨磕头。”赖大同和尚们听了,都十分诧异,巧哥又道:“听二叔说,们心里想的事,神佛都知道,可是想神佛跟前说,神佛一定听得更清楚。”和尚们忙奉承巧哥虔诚,就请赖大抱了巧哥往庙堂里去,巧哥还道:“去个菩萨磕头,得自家走才好。”说了要挣扎下地,赖大只得依了他,又怕府里寻不见巧哥着急,就命小厮先回来报信。
贾母听得这样,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倒是哭笑不得,虽觉得巧哥淘气得可恨,又觉得他这样小年纪竟能自己爬上出门的车子,实是聪明得很。转眼又觉得后怕,这是怕上了自家的车子,要是上了别家的车子,可往哪里去寻呢,想这里就向贾琏道:“同立时去把巧哥接回来,可不许再外头呆了,他要是淘气,只管打,这也太淘气了!瞧瞧把太太可吓成什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继续 民国文
徐艳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林嫮生穿的居然是平底鞋,就这样还能高出她大半个头去,虽然这样高挑,偏还看着纤巧秀弱,更叫人讨厌的是她那张小巧精致的面孔上,一点脂粉颜色也没有,那皮色还是当得上雪白粉嫩四个字。
徐艳晴的心里更不舒服了,不由自主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敲。
林嫮生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等着她说话。
徐艳晴过了一会才舒展了眉头,笑说:“小姑娘,呒么银帮侬港,格只位置有银格啊?”
林嫮生一笑,眼角眉梢似春风拂过,脚下退后了几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倒是有几分绅士做派。徐艳晴本想着,这个林嫮生人还没到,声势就这样大,又长了这么一副年轻妖魅模样,一定不是肯吃亏的性子,想不到她竟就这样退让了,倒也不好穷追猛打,只能在椅上坐了,开始化妆。
也不知道是庆幸没闹起来呢,也不知道是可惜看不成热闹,化妆室里窸窸窣窣起来,
徐艳晴拿起那盒子粉底往脸上抹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那个叫菁菁的小舞女怯生生过来请林嫮生往她那张化妆台去。菁菁应该是这个百乐门里最不起眼的舞女之一了,也有七八分姿色,可百乐门里的舞女那一个不是一副好相貌,只有姿色是不够的,这个菁菁顶不会看人眼色,就像这回,其他的女孩子都装煤看见,偏她来出头。那个林嫮生居然毫不推辞就走了过去,就在菁菁的位置上坐了。
格楞急就要啪马屁了,还不晓得这个林嫮生能不能站住脚呢,真当我徐艳晴是切素格。徐艳晴掷下眉笔,踩着高跟鞋摇曳着出了化妆室,过了片刻又回来了,走到自己化妆台前,侧头对了林嫮生流盼一笑,嘴角梨涡一闪,这才拿起眉笔对着镜子细细描画起来。
164巧中巧
贾母听着巧哥找着了;这才把心放下;着忙命贾琏去接。贾琏答应了,转身出来,先回了房;向着郑雪娥傅绿云两个吩咐道:“巧哥儿寻到了,去把他接回来。们好生伺候奶奶。”两齐声答应;傅绿云又道:“巧哥可去哪里了呢;险些把吓死了。”贾琏道:“这孩子也太胡闹了!真真叫哭笑不得。”说了心上也觉得巧哥顽皮任性得太过了;接回来得好好惩罚一回;也好叫他长长记性;不然再大些,越发的不怕了;还不知闯出什么祸来。
贾琏带着兴儿旺儿两个小厮出门,一马到了铁槛寺,到了庙堂里却见巧哥双手合十跪如来跟前的黄垫子上,赖大并几个小厮跟他身后一样跪着收住了和尚们一旁念经,小小的身子也难为他跪得倒是稳。贾琏原是打算见面就训斥几句,见了这个模样,倒也好奇,就立一旁看着。待得那和尚们念完七七四十九边消灾吉祥神咒,巧哥这才站了起来,他年纪极小,跪得久了竟是站也站不起来,还是一旁的贾琏看着巧哥要跌了,抢过去抱住了。巧哥一见的贾琏,倒是喜喜欢欢叫了声:“父亲。”贾琏虽是想笑,只怕自己要真笑了,这小猴子日后再没个惧怕,脸上就冷冷的,哼了声:“巧哥,老祖宗祖母都要给吓死了。”说了想起方才一家子老小都叫他吓=吓得魂飞魄散,心头怒起就巧哥的屁股上拍了几下。巧哥本就跪得膝盖疼,叫贾琏这么一打,十分委屈,顿时就哭了起来。
铁槛寺的老和尚忙上来劝道:“二爷息怒,二爷息怒。孙少爷如此纯孝,正是难得之极。”说了就把巧哥问他们如何给母亲祈福儴灾的事说了,又道:“真想不着,孙少爷这样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作为。贫僧以为,这正是二爷二奶奶素日教导得好的缘故。”
贾琏听着,倒也感动起来,看着巧哥还哭,只是下不来台,就道:“倒是有脸哭,一会子见了老祖宗,祖母看她们放得过去。”说了辞过老和尚,抱着巧哥上了马,慢慢骑回了荣国府。巧哥到底还不上四岁跪了那么长时间,早十分疲倦,本来还哭,叫马儿一颠,就匐贾琏怀里睡了,到了荣国府前还没醒,贾琏只得抱了他来见贾母。
贾母见巧哥回来了,哪里还舍得责备,就道:“他这么小劳累了这半日,可不该倦了!快抱进房里歇着去,只要回来了就好。”邢夫也未回去,看着巧哥脸上还有泪痕,不免又要埋怨贾琏:“好好的一个孩子,训他做什么呢?跟他这样大的时候,可还没他懂事呢!倒是有嘴脸说他!”说了又捂了嘴哭道:“可怜的凤丫头,亏得她不知道,她要知道巧哥不见了,可要急死她了。”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