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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红楼之凤哥传-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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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妇二人这一闹,先是传遍了荣国府,贾敏来看贾母时也听着了这事,她是个七窍玲珑心的,倒是把王熙凤更高看了一眼。

185白费心

王熙凤自猜着贾珍治死了尤氏,冯姨娘又死得不明不白之后只怕贾琏再同贾珍纠缠起来日后有了不断的祸事;故此使计叫邢夫人这里发作;禁止了贾琏同贾珍往来。贾敏虽是出嫁的女儿;到底也是贾母亲女;荣国府里也有她的人,就把此事听说了。说的人且不知道内情,只说是邢夫人愚倔的性子发作,无理把二爷训了回;竟是不许二爷再往东府里去;二爷正是叫大老爷,老夫人宠惯的;虽不敢顶撞邢夫人,回来却把王熙凤埋怨了回;可怜二奶奶受了那样大的委屈,自己哭了几回,又不敢同人说,十分可怜。

贾敏是同王熙凤有着深交的,知道王熙凤同贾琏两个,外头看起来都是贾琏做主,实则是王熙凤处处引导。且邢夫人那个性子,虽是愚倔,却不是个无理取闹的,她那样发作贾琏,只怕内里大有因缘。只怕这事同王熙凤那个鬼灵精的脱不了干系。王熙凤那委屈样儿不过是哄人罢了。

贾敏又想:以王熙凤之为人,也算是玲珑八面,若不是事情十分紧要,决不能使这样破脸的招数。想那贾珍说到底还是贾氏一族的族长,他若是有个行差踏错,只怕荣国府也难全身而退,自己虽是出嫁女,也未必能不受牵连,倒是要打听仔细明白,也好早做预防。

贾敏即觉得王熙凤有事瞒她,就借口黛玉林瑾两个念着贾母,过荣国公府来走了一回。贾母同贾敏虽不若从前亲密,到底还是亲母女割舍不下,待着贾敏倒也亲亲热热。黛玉林瑾两个过来给贾母磕头请安,贾母看着黛玉出落得愈发品貌超逸,不免又起了要把黛玉宝玉表兄妹两个结亲的念头,只是碍着贾敏不肯,只得暂且搁下,愈发拿出一慈爱的模样来哄着黛玉林瑾两个。贾敏看着这样,吩咐了林瑾黛玉两个不许淘气,要听贾母的话等,就推说着要去看巧哥,从贾母处出来,带了紫烟紫霞俩个往王熙凤房里来。

王熙凤见贾敏过来,忙亲自接了进来,亲手奉了茶,因笑道:“姑妈好久没过来了,可是嫌我蠢笨,不愿教导了吗?”贾敏把王熙凤看了眼,笑道:“你若真是个蠢笨的,可也没多少人聪明了。只是未免凉薄了些。”王熙凤听说,就笑道:“姑妈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当不起。姑妈的几回指点之恩,我没齿难忘。”贾敏慢慢喝了口茶,因笑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嘴乖,只是我听说大嫂子忽然就发作了不许琏儿往东府里去。又传说都是你的缘故。你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最有分寸,不肯任意得罪人的。想来是琏儿委屈你了。”

王熙凤听了贾敏这下话,就抬眼把平儿顺儿等看了看,平儿,裕儿,顺儿等看着这样,带了人退了出去。王熙凤见人都去尽了方向贾敏道:“姑妈便是不问,我也是要请教姑妈一二的。”说了就把冯姨娘说的那些话儿都学了与贾敏知道,因知道贾敏为人,不能欺瞒的,就是欺瞒也欺瞒不过去,就直认了是从冯姨娘的丫鬟那里传了来的,又道,“或是冯姨娘自己有愧,这才疑心见暗鬼,只是姑妈请想,莫愁那丫头那里说的是大嫂子夜半没的,可大哥哥报丧却是白日,这里若是有什么弊端,可是大事了。我也不敢就说这里有事,只是心里担忧罢了。所以不肯叫二爷同大哥哥再走近了。姑妈,林姑父那里也要预作防范的好。”王熙凤这番话虽是语焉不详,贾敏还是听明白了,这话里意思分明是说尤氏之死贾珍脱不了干系,这事儿她不知道还罢了,知道了心上也不由着添了几分怒气,脸上就是一冷,把王熙凤看了眼,似笑非笑道:“这是我来了,才听着这话,若是我不来,只怕还听不着这样的话,你倒真是个好的。”王熙凤听说忙站了起来,向贾敏道:“姑妈教训的是,都是我想的不周到。只是姑妈是出了嫁的女儿,说句晦气的,便是我们家谋反了,朝廷问罪下来,也牵连不着姑妈的。”

贾敏听了,就冷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母族有罪,我就有脸了?不独是我,便是黛玉林瑾两个,也无有面目见人。林瑾也就罢了,日后总要靠着自己能耐出人头地的。可黛玉是个女孩子家,日后许人,就有那样一起子轻狂人,挑嫡庶,更有挑母族出身的,有罪的母族,多少人家都瞧不上的,莫非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王熙凤这里听着贾敏的话,脸上一点子血色也没有了,原是她看着贾珍闹出这样大的事来,只怕宁荣两府如前世那样叫朝廷查抄了,那样岂不是白白受累了。是以满心盘算着怎么从荣国府脱身出去。是以王熙凤这里就盘算这,若是到时能不叫宁国府连累了也就罢了,若是眼瞅着不能保全,只叫贾琏一封休书把她休了。好在历来规矩女子嫁妆都是随着女子本身的,这一世她堵了造大观园这样一个白烧银子的主意,又不曾帮着荣国府料理家事,是以她的嫁妆倒是纹丝未动,且叫贾琏替她买的几处庄子也颇有入息,现如今就是离了贾府也能衣食无忧。王熙凤原盘算着她先脱身出去,才能回过手来将巧哥姐儿兄妹两个搭救出去。可如今贾敏这一番话竟如同一瓢冰水从头淋到了脚。她便是能搭救了巧哥姐儿出去,这名声却是搭救不得,事到如今,竟是全无计谋。

贾敏虽同王熙凤有些交往,却也不知道她深心里竟是从未想着同荣国府休戚与共的,是以看着她脸上露出忧愁之色,便只以为是叫自己那番话讲的,到底不愿与王熙凤破脸,因此反拉了王熙凤的手道:“这事事关重大,总要细细谋划才好,你如今断了琏儿同珍儿的路子也算是好事了。只是总要想个法子,摸清尤氏是如何死的才好。若是病死的也就罢了,若是真有冤屈,总要把后事料理干净才好。”王熙凤听说,满口答应了,心上却是疑问,尤氏一族虽是无有近支亲族了,偏张华之父张松未死,他那里若是有把柄,却难收场。不想她这忧心不久竟是应验了。

为着邢夫人不许贾琏贾珍往来,荣国府里闹得沸沸扬扬,便是宁国府里也知道了,贾珍虽狠毒,倒还知道几分廉耻,看着邢夫人怒成这样,他本来又心虚,竟也不再来寻贾琏吃酒看戏,贾琏本就有心要疏远,看着贾珍不来寻他,也就罢丢开手去,这对原本沆瀣一气的堂兄弟竟是叫王熙凤分拆开了。

贾珍这里亡了尤氏,死了冯姨娘,倒仿佛去了心头大病一般。便是张松胡庸医再来勒索之际,倒是有恃无恐起来,便冷笑道:“你们即说是内子买通了你们谋害她妹子,可有人证物证?内子可曾亲笔写信与你们?还是留什么物件儿可做凭证的?可怜内子才一病故,你们这起子无赖竟空口白牙地诬赖她,你们这样黑了心肝的,便是老天爷不能容你们!依着我的意思,就该把你们捆了送官去!只是你们无赖,我们家却丢不起这个脸面,只饶了你们这回。若再有下回,可是怨不得我无情!”说了就命家丁们进来,把张松胡庸医两个痛打一顿,这才扔了出去。

张松胡庸医叫贾珍撵了出去,也两个再不想尤氏竟能死的这样匆忙,这会子倒真是没了人证了,手上更没有物证,便是真告在官府里,尤氏既死,官府也不能再追的。这两个自知技穷,只能恨恨去了。可这两个无赖自打寻着贾珍这样一个发财的路子,花钱就如流水一般,这回蓦然断了来路,不免气恨,不能咽下这口气去,不免互相埋怨起来。张松埋怨道:“都是你的主意,只说是一回要得多了,怕贾珍哪里不能答应,如今可好!连那尤氏都死了,可还拿什么来捏着他!”胡庸医哪里肯认这个,反冷笑道:“这如何怨得我?原是你也答应了的。若是你自己愿意,谁还能强你不成。”张松听了,勃然怒道:“放屁!你害死我媳妇,这笔账怎么算?”胡庸医又冷笑道:“若不是你们太过蠢笨,一个摇钱树送在家里也不知道供着些,生生的折腾死了。若是那尤二姐母子还在,多少银子要不来。”张松听了这话,一把抓着胡庸医的前襟道:“便是我们供着她,也架不住你下手暗害她!”胡庸医正要扯开张松的手,就听着身边有人笑道:“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就是张松了?”

张松斜了眼儿循声看去,却是个眼神的少年,年可二十来岁,身上衣裳倒是华丽,因道:“你是哪一个?”那少年就笑道:“张松,我是哪一个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还想不想发财?”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贾珍的报应就快来了。

186旧祸起

张松这里正心痛死了尤氏白白丢了个拿捏贾珍的把柄,忽然听着有人问他还想不想发财;倒是如久旱逢甘霖一般;顿时喜心翻到;就把揪着胡庸医的手松了开去;转头看去,却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皮色白净,衣裳清楚;却是十分眼生。张松把这人左右看几眼;实在认不出,也就堆了一脸的笑道:“瞧公子说的;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哪个不想发财?莫不是公子有好指点?”

那少年听着张松的说话;脸上就是一笑,把个双手往袖子里一笼,歪了头道:“这丑话儿得说在前头,这要是要来了钱,我也不欺你,我们二八开,我八你二。你若答应了,我们就找个地儿细细说道说道,你若是不愿意,那就一拍两散,各自回去便了。”这少年本来就是面无四两肉的模样,这一副做派摆将出来,面目更加可憎扭曲了些。张松听着二八开,这少年竟要占个大头去,心上先不愿意了,把头一摇,冷笑道:“好你个小哥儿,可是把我当傻子哄?你有什么好主意包能发财?你若是自己有本事取了来,也不会来找我,即凭什么你占个大头,倒是叫我拿少的去?可还有这天理么没有?”说了就把双眼往上一翻,只瞧着天不说话。

那少年看着张松这样,就道:“你们方才说的话儿当我没听着吗?你们发财的路子竟是断绝了,有这样的便宜上门还要挑拣。姓张的,我来寻你,不过是可怜你死了媳妇儿子,难不成你儿子的一条性命还抵不过几百两银子?”张松这里听着少年把张华提起,到底是父子天性,眼睛也有些红了,又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道:“人不与官斗!只恨我家穷苦,叫那贾珍害了我儿性命,若是老天有眼叫那贾珍死在我眼前,才是报应!”那少年就拍了手道:“即如此,我能叫你发了财又出了气,你如何还要同我计较些许银子呢?”

张松听了,咧了嘴一笑,就把一旁的胡庸医扯了过来道:“你也好歹心疼我没了儿子,将来要靠这些银子养老呢,再不济,这胡大夫也是个能人,嘴上笔头上都来得,这事即叫他听着了,也该分他一分才上。□开,你六,我四,你要是答应了,我这就跟了你商议去,你要是不肯,咱们只好各自走路了,就是我儿子的仇,也只好缓缓了。”少年把头一摇,冷笑道:“好个张大爷,我听说你们父子两个会计较,从前还不信,今儿算是见识了。即话说在这个份上,我再让一步,三七,你三我七,我只实话告诉你,我即有把握叫贾珍低头,自然也不能叫你辖制住,不过是借你名头闹一闹,更名正言顺写,你要是执意不答应,我你们不肯答应,我还能寻别人去,到时只要他出个面儿,许他几十两谢银就成,还不用分他许多,不过多费些口舌罢了。”说了把个脸转了过去,不再瞧张松。

张松这里叫这少年的做派弄得惊疑不定,就把胡庸医扯在一边儿,两个人细细商议了几句,也就答应了。那少年听着张松答应,脸上也翻做喜色,连口也改了过来,竟是满口哥哥不绝。当下殷勤引着张松胡庸医两个到了街边一个小酒馆儿,寻了个角落坐下,叫切了一盘肉,烧了一条鱼,一盘豆腐花生,又打了两壶酒来,看着酒菜上齐了,少年方笑道:“不满大哥,我这里正有张欠条儿,原是贾珍亲自写下的,又有画押,尽可上门讨要。只是我一介草民,要说是堂堂三等将军欠着我银子,怕是没人能信,所以要借着哥哥的手,咱们把这些银子要回来。”

张松听得这少年手上有贾珍的欠条倒是不大肯信,把鼻子一哼,端起一盅酒来一口干了,又夹了一筷子豆腐干吃,咂了咂嘴,斜了眼儿把少年一看,道:“你哄鬼呢?你若是能有欠条,哪里不能上门要去,非来求我,我倒是不信。”少年脸上一笑道:“这你老不用管,统共一千四百两,老哥儿你算算,这一千四百两的三成可是多少?三四一十二,一三得三,你老能净得这个数目。”说了竖起四个手指在张松跟前一晃,“四百二十两,你老就是铺子也能看得间,还怕不能养老吗?”张松听得这话,也自心动,就问这少年要欠条看,那少年只是不肯,还笑道:“你们两个人,我只一个人,若是你们起意抢夺,我可找谁说话呢?”张松同胡庸医两个看着少年不肯,也只得罢了。还是胡庸医心细些,趁着酒酣耳热之际又要请问那少年是如何有这欠条的,不想这少年虽两腮红涨,却是笑道:“这巧宗儿可不能告诉了你们。”

原来这少年口中的欠条竟是张华拉在小燕处的。小燕是个粉头,那真是“鸳鸯被里叙恩情,转眼又随人去了”,张华倒是叫她哄得喜欢,倒是一心一意要同她做长久夫妻的,便是从贾珍处讹赖来的银票欠条都把与小燕看,又许诺着待收了那一千四百两就把小燕赎出去,不想转眼就下在了牢里。那张松下狱下得急,那一千四百两的欠条就落在了小燕处,小燕做的是皮肉生意,素来没有廉耻,看着这许多银子早就心花怒放,虽不敢就拿着欠条去讨要,也是好好儿的收藏着。只是发愁怕张华在大牢里想起来告诉了他父亲张松来讨要,倒是白高兴一场,后来打听得张松竟是出城去了,真真喜心翻到,就此将欠条收了起来。

这小燕既然做的皮肉生意,那相好自然不止张华一个,这来找张松的也是她的相好。这少年姓和名鉴,倒还是个秀才出身,家里从前也算富足,自他四岁丧父,十五岁亡母,这和鉴少了人管束就放荡起来,走鸡斗狗,□宿寡,十分放荡。后来叫县学里知道了,打了一百板子,革去了秀才功名,这和鉴自此更是放荡。和母生前也曾同他订过一门亲,岳家见他这样无赖,就拿了五十两银子来要与他退婚,和鉴见着银子竟是一口答应,当即写下了退婚文书。如此一来,这和鉴无牵无挂,不独更添多了一桩好赌的毛病,他父母留下的家业也不过小有罢了,如何经得起他这样折腾,没多少时日就花费尽了,如今只剩几间祖屋还在,眼见得就要山穷水尽。

也是小燕看着自己年纪渐老,又希图这和鉴无有妻室父母,就有意许托终身,这才把一千四百两欠条的事合盘托出,和鉴听得有这么一大注银子,顿时喜心翻到,抱着小燕亲了几口,一口答应了要来银子就同小燕赎身,两个人长长远远地做夫妻去。和鉴即要这银子,又知道贾珍到底是三等将军,别说自己如今是白丁,就是还是个秀才也抗不过去,是以就要寻个人出头去。这个人即要无赖不要脸面,又要能说会道,这样的人选意识倒也难选,也是天意如此,这日他正从一个暗娼家出来,就叫他听着了张松同胡庸医的那番争吵。

张华尤二姐贾珍之间的事和鉴也是从小燕处听了来的,这会子听着他们吵闹这些,正如同瞌睡有人送来了枕头,当即就站下了脚,把利来引诱张松,要哄他出头去问贾珍要银子,自己要坐收渔人之利。也是张华下狱下得急,张松父子情分上也不足,张华竟是没来得及把有一千四百欠条的事告诉了张松知道,是以张松听着这些话,倒也没甚异样,三个人凑在一起,细细商议如何叫贾珍把这一千四百两银子吐出来。

还是和鉴这人心狠,向着张松胡庸医道:“那贾珍十分心狠,张华如何死的,你们可忘了不曾。若是径直上门去讨要,指不定就要叫他害了。依着我的意思,咱们索性就把这事儿给闹大了。”说了,脸上一笑,,“咱们拿着欠条告官去。只要告在衙门里,人人都知道他欠了从前姨妹夫家银子,咱们再出事,他有脱不了的干系。”张松胡庸医两个听着,也十分以为然,只是这告状不是空口白牙的说告就能告了的,总要人证物证,这物证倒齐全,就在小燕手上,人证却是为难,三个人商议了回,就由胡庸医充做人证。和鉴到底是读过几本圣贤书的,虽如今的所作所为十分不堪,当得起一句“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到底还是有些儿底子在,这状纸也不要寻律师写,当即把桌上酒菜挪开,问店家讨要了纸笔来,洋洋洒洒写下一篇状纸来,只说是转告三等将军贾珍,欠银不还,辜负朝廷深恩,愧对贾氏祖先,食言而肥,言而无信,不配为人,不配为官,恳请父母官替草民做主。状纸最后又把长安令吹捧了一番,直夸长安令李瑞堪比包龙图海刚峰,必不会官官相护云云。

为着怕李瑞回护贾府,和鉴,张松,胡庸医三个第二日往县衙递状纸时,一路张扬,竟是把贾珍欠着妹婿家一千四百两银子的事宣扬得街知巷闻。这世人都好个热闹,看着民告官,从前又是姻亲,格外觉得有趣,竟是浩浩荡荡跟着三个到了县衙前,看着张松击鼓鸣冤。事情闹得这样,李瑞虽有心回护宁国府也是不能,只得接了状纸,又发下传票,命传贾珍到堂应诉。

作者有话要说:嗯,贾珍真的要倒霉了。他比较坏,所以多折磨点。

187遇奸刁

贾珍这里把张松胡庸医撵了出去;正是出了一口气;心中得意异常;虽尤氏才死未来足两个月;他做丈夫的也需为妻子守齐衰之丧期;又因贾敬尚在;是以不需杖期,即不用柱杖;不用穿疏屦,一年的丧期还是要的;无奈贾珍哪里是受这些俗理拘束的人,竟是全然不管;反说:“尤氏在世时,是个温厚的,事事以我为重,想来也不忍我孤衾独枕。”依旧招姬妾伴宿,只是不敢在外头纵情罢了。

这日贾珍才从纪姨娘处起来,这纪姨娘原是送尤氏往铁槛寺寄灵回来在庄户上瞧见的,论起美貌来也不过四五分颜色,却胜在青春健美,竟是贾琏从前没有见过的颜色,故此颇为得贾珍的意,这数日来都是宿在纪姨娘处的。这日两个睡到日上三杆才起,纪姨娘正服侍着贾珍穿衣,就听得赖升跌跌撞撞来回:“老爷,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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