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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侠武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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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灵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像其他宗亲子女一样,有选择习武的权利。

    虽同为薛氏,但薛进一脉充其量也只是长陵县内的一介乡绅,实力有限,砸不出这么多钱财来,何况薛灵儿又是长女,他自然要把钱财存在,把栽培的资源留给儿子。

    毕竟再怎么说,女儿终究是泼出去的谁,儿子才是家族传承。

    薛进属于晚来得子,而且几房妻妾都不怎么争气,如今只有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儿,原打算过两年就替他找个门派学艺,谁知道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难来临,整个家族无一幸免,都踏上了前往京都问斩的路上。

    再见到燕来,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先前还略显青涩的皂帽衙役已经找不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做事干脆利落,颇有一番能耐的干吏。

    不过在薛灵儿的心中,这些形容词都不对,她眼中的燕来是阴狠毒辣,又薄情寡义的酷吏,就好像他那张阴郁下来的冷脸一样,阴骘,无情!

    燕来的领悟能力不错,加上前世的经验,没到两天,就能够驭马独行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晚拦截刺客不仅受了伤,而且还立了功,如今得京都贵人看重,黑白行服穿在身上,又佩剑跨马的,不消言说,肯定要平步青云了。

    莫良道每每与他闲聊都是喈喈声羡慕不已,那些一同出自长陵的衙役,也不再只把鸡蛋放在赵高这个篮子里,开始有意无意地与之靠近,套套近乎。

    一想到这,赵高就恨得牙痒痒,自己也佩剑跨马了,可为何衣服还是那套捕快青衣,再看看飞驰而过,一身劲装衬得整个人与众不同的燕来,就开始在心中咒骂,想着怎么就不坠马下来,来个脑袋开花多好。

    这是上岸后的第三天了,距离沧澜山还有不到两天的路程,早有府卫军的斥候来报,沧澜山一带发现不少江湖人士的踪迹,既有绿林豪强的,也有各大派的子弟,目的如何,昭然若揭了。

    这两天队伍周边也开始出现一些来历不明的人,要么骑着马匆匆而过,要么在不远处驻足观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玩踏青的闲人逸士,可眼下这草也枯了,树也凋了,来这装的什么逼。

    上边下了命令,由燕来负责,与一群被抽选出来的捕班快手,开始对周边这些类似不法分子的江湖游侠进行盘查和驱逐。

    对于习惯了与三教九流打交道的捕快们来说,工作倒是简单,只要能够把人截下来,一番涉及姓名,身份,来历等盘问是免不了的,随从有专人记录,明摆着告诉这些不嫌事多的作乱分子,这一路咱们要是顺风顺水还好,要出了事,过后朝廷肯定会找上门。

    如此一来,效果好了不少,起码他们再出现,也只是远远地瞧着,不敢再做出什么挑衅的举动。

    不过总有些后面赶来又不知道规矩的家伙,依旧觉得在押送队伍旁来回疾驰很酷,或者站在一边指指点点,显得自己很是古道心肠,不负江湖侠士那急公好义之心。

    “想我盛世太平光景,竟然会出现这等惨绝人寰的祸事,不过一人之罪,却要连累众多无辜,哼,那位妇人一句话,倒是让多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师兄师姐你们看,咱们来得倒是对了!”

    四匹高良大马,怎么看都是出身不凡,就好像坐在上面的四个男女,衣着得体,打扮华贵,顾盼间的神情,像代天神巡视牧场的尊使,要哪样就有哪样,意气风发得很。

    适才说话的是个未及弱冠的锦袍少年,扬着马鞭面露气愤之色,对行走不远处的押解队伍一指,最终的眼神却停留在那个身披狐裘,皮肤白皙,有着一双清澈明亮瞳孔的妙龄少女身上。

    “玉剑说得好。”

    两道不浓不淡的剑眉轻扬,较为年长的蓝衣青年薄唇微张,语气铿锵:“朝廷众臣碍于那个妇人的淫威,只能忍气吞声,但我等江湖中人却不能忘了肩上责任,此次各路豪杰齐至,咱们云天宗都有不少外门子弟参与,又怎能少得了咱们。”

    披着狐裘的妙龄少女亦是激动异常,小手握拳挥起,脸上现出飒爽英气,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响起:“两位师兄说得对,咱们今番就是要与各路英豪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她抒发完毕,转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清雅女子,讨好笑道:“嘻嘻,书陵师姐,你看,咱们出来对了吧,闷死在山上多无聊!”

    腮凝新荔,顾盼神飞,见之忘俗的清雅女子人如其名,浑身上下透着股鸿儒书气,便连打扮也是中规中矩的素衣长袍,头上玉钗,腕上银钏,名贵的短剑悬在腰间,此刻的她却微皱蛾眉,目视着前方队伍中慢慢分出,又突然提速向这边迂回包抄的两拨护卫。

    “不好,快走。”

    清雅女子大惊失色,急呼伙伴离开。

    可为时已晚,本来他们四人就离得不是太远,眼下才提马,怎么也有个提速时间,哪里比得上已经在疾驰的这两拨护卫。

    燕来跃马在前,看着因为内心慌乱,而在马上东摇西摆的狐裘少女,举起手中的弓弩,轻轻一扣。

    泛着冷光的弩箭从少女白皙的脸颊边飞过,那破空的风声在耳边就像恶魔低笑,吓得本就慌神的她差点摔落下马。

    “想死就继续跑!”

    燕来再次把弓弩举起,冷声警告。

    。。。。。。

    。。。。。。

    “下马,双手举起来,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接触武器。”

    燕来这一段开场白已经极尽熟练,喊得多了自然带着一股威严。

    这段口诀深受书生太监的称赞,比起以前那些俗套的盘问,气势更为高调,也更能彰显职权威势。

    不知是否从未遇见过这样强势的盘查,又或许是江湖经验真的太少,容易紧张,那个锦袍少年不由自主地便想去摸剑,倒不是要反抗,而是习惯了靠这个动作安定自己的心神,显示自己的底气。

    噌!

    燕来不待对方摸向剑柄,仅仅是发现他手上有这么个意向,便把手中长剑抽出,直指喝斥:“想干什么,把手举起来!”

    他这一动,随来的几名衙役要么拔刀出鞘,要么再次把弓弩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这四个已经目露慌张的男女,似乎就等着一声令下,来个大开杀戒。

    燕来趁着这会功夫,命令道:“解除兵器,搜他们身,有妄动者杀无赦!”

    “你。。。你不能这样,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先因一支擦脸而过的弩箭惊了神,刚才又被那杀气腾腾的场面给震吓住,可如今一听说要搜身,狐裘少女当场就把眼泪飙出,跺脚叫唤,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少废话,动手,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胆敢乱动,后果自负!”

    燕来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觉悟,最看不得这样两男两女的搭配,隔着老远就知道有猫腻,哪里不好谈情说爱,偏跑来这么多人面前晒!

    知道这一脸冷峻的少年不是开玩笑,作为四人领头的蓝衣青年赶紧拱手道:“小兄弟,我们是云天宗的弟子,路过此地,有话还请好好说,何必如此相逼,要兵器我们给你便是,我师妹终究是女孩子。。。”

    燕来挥手打断他啰里啰嗦的话,不耐烦道:“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有什么话等下了兵器再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下!”

    看到对方不仅态度恶劣,连报出宗门来都免不了一场羞辱,蓝衣青年目中露出怨恨,狠狠地瞪了燕来一眼,咬咬牙,转过脸去示意同伴遵办。

    “得罪!”

    解除两名女子兵器的时候,两个捕快还是很有规矩地先打了招呼,毕竟之前他们也听到了对方的身份,云天宗的弟子啊,来头真是不小,不是他们这些小衙役能够招惹的。

    或许因为这样,四人最后也只是被缴了身上兵器,并未搜身,但就是这样,他们依旧觉得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已是寒冬天,两个女子的脸上却气得涨红,根本就不在有谁活波可爱,谁清丽动人,女人一旦生起气来都一样,就是想发飙,但眼下有弓弩对着,那个凶恶至极的少年又在那横眉冷对,它们也只能自认倒霉,暂且忍着!

    谁能想到偷跑出来见各路英雄,英雄没见到,却先被一个朝廷鹰犬给逮了!

    她们是气极而怒,可蓝衣青年和锦袍少年却是杀人的心都有,想他们在门中是何等得意,在江左武林也是闯出了名号的,江湖中人一向最讲脸面,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兵器被下,丢的可不仅仅是面子,连带他们引以为豪的身份都觉得受到了玷污。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燕来眼下没有心思在乎他们有多恨自己,是想活剥还是生吞,面对喜欢作死的人,他不介意真的送他们去死。

    早就知道这一路不简单,自己差点又死了一次,若今日任这四人嚣张,那明日他们就有可能更无畏无惧,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使了个眼色,收到指示的衙役也是楞了下,心想这位可真是够胆大的,云天宗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虽有犹豫,但还是不得不硬下头皮,突然把刀架在这四人的脖子上。

    “你们!”

第十五章 云天宗() 
冰冷的寒刃贴在肌肤上,稍微一动就会划出血来,云天宗四子没料到这些朝廷鹰犬在下了自己兵器之后还想把人扣下。

    那少年真是阴狠,打从开始就没想过放人,早知道这样,当初一开始就该反抗,如今真是自己送上砧板!

    “你们凭什么逮我们,我们是云天宗的弟子,律法。。。”狐裘少女嚷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话,更多像在单纯地抗议。

    “幼稚。”燕来抬起下巴,示意先把人绑了。

    四人无从反抗,只能束手待缚。

    方才还挥斥方遒,想要代天刑罚的锦袍少年,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场面上周旋的话他不会说,但威胁人的本事偏最拿手:“我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你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否则我必让你生不如死!”

    燕来不置可否,懒得与这种有中二病的公子哥计较。

    马车上的森冷书吏下来吩咐队伍原地休息,刚好看到燕来等人押着四个打扮华贵的男女,问道:“哪家的?”

    “云天宗的。”

    燕来把还在叫嚷谩骂的云天宗弟子给推赶了过去。

    森冷书吏负着手,打量着这四人,颌首道:“你倒抓了几条小鱼。”

    “认识?”燕来惊叹他的博闻广记。

    “白玉剑,孟非,李书陵,这个,是冉家梧桐的哪位?”

    云天宗的四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想要从那张冰冷如石的脸上寻找印象,结果可想而知,他们都不记得自己见过这名书生装扮的青年小吏。

    那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蓝衣青年算是四人的领头,这刻开口问道:“在下确是松州孟非,不知尊驾如何称呼,在哪个衙门任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森冷书吏开口就把孟非想要攀关系论交情的话给堵住了。

    先前一直在嚷嚷的白玉剑当场就不屑了:“呵,不过一个书吏小办,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算什么东。。。”

    啪!

    话未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就响在他那张俊逸的小白脸上,五个红红的手指印立刻显现出来。

    燕来甩甩手,若有其事道:“救你一命,不用谢。”

    有时候我们常说的人懵了,大抵都是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来得太突然,总觉得它不会发生,不应该发生。

    白玉剑此时便是这样的情况,长这么大还未被人扇过耳光,根本不知道里边的滋味,而自己刚才还威胁那个打他的人,你以后有多远就给我躲多远,别让我找到,否则怎样怎样。

    他一直以为对方再有底气,也不敢过分造次,但现在这一巴掌直接把他打糊涂了:他为什么那么蠢?不知道我什么身份吗?他不怕死吗?他真敢打我?。

    一连串的问号在白玉剑脑海中闪过,也让他瞬间呆住了。

    孟非很想替白玉剑出头,毕竟这次出行是自己提议的,但他刚想动,便被一边的捕快们给压住,再次把刀架了上来。

    之前刚知晓这四人身份的时候,这群捕快们还有些畏手畏脚,毕竟燕来身份不够,给不了他们底气。

    但眼下这位不一样,那可是随京都贵人一起下来的,听说连军指挥使都被他训斥过,再不会表现,这些年还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有个豁出去的捕快,直接一刀鞘撞在孟非的肚子上,让后者再也折腾不起来。

    至于方才反应过来,想要暴跳而起的白玉剑,被燕来一脚踏在地上,长剑抵向喉咙。

    “真是不给面子啊。”

    “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双眼通红的贵公子,也就会嚷这两句,但也是最发自肺腑的两句。

    我爹都没这样打过我!他很想告诉在场的人这件事的严重性!

    “够了!”

    从提醒同伴要离开,到最后被下兵器,李书陵始终处于一种冷眼旁观的状态,现下一声轻斥,那种小女人不怒则已,一怒惊人的气势就表露出来了。

    捕快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白玉剑也在错楞间不再折腾,怨恨地看着居高临下的燕来,等着这位师姐为自己做主。

    “几位既然是官府中人,为何总是不守律法规矩,我等不过经过此地,无故被你们强行绑来,有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可至于这样羞辱人么,莫非云天宗在你等眼中就是这般不堪?”

    果然文绉绉的女人更加伶牙俐齿。

    燕来把剑还鞘,淡然道:“路过?一个多月前朝廷就已经明令各府州县张榜公告,但凡遇见羁押朝廷钦犯入京的官差,都需即可避让,否则当以同罪论处,这位云天宗的小姐,是想说你们没长眼,还是没把耳朵带出门?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到了洛阳有的是人与你们慢慢理论,在下没兴趣招呼,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押下去!”

    也不理会这四人再怎么折腾,一挥手就决定了先把他们当犯人看管。

    “你倒是好心肠。”森冷书吏白了他一眼,负手朝马车走回。

    燕来拱手送他,笑道:“怕脏了大人的手。”

    森冷书吏回过头来,若有意思道:“看好那两个女的,一个是云天宗宗主的女儿,一个是鹿州冉家的二小姐,你知道的。”

    燕来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在碎念:我知道个屁。

    无非是想借此提醒云天宗,不要再掺乎到这池子水来了,原本只是要找几只鸡儆猴,倒是误打误撞逮了几条真能填肚子的鱼。

    “真是够威风的,呵。”

    路过薛灵儿身边时,听到这么一句冷嘲热讽。

    对于这个怨恨上自己的女人,燕来更没什么好说的,故意表现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后,拍拍屁股走了。

    神经病,个个都觉得自己命长,姓白的是,你姓薛的也是,脑子里面都是浆糊么,都到这份上了,还以为别人不敢杀你?

    燕来为这些家伙的智商感到遗憾,也对江湖中人的普遍素质感到担忧,因为这些家伙,看起来都是不讲道理啊,如此一来,更证明了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确的。

    这几日来他这般积极为朝廷效力,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来自从书生太监给他发放福利之后,他就肯定了自己暂时的出路,在朝而不是在野。

    且不说他天赋如何,现在这个年纪修武其实很尴尬,甚至已经是鸡肋,因为一般门派择徒都会从娃娃抓起,便是十岁收入门都觉得稍晚,最好的时间是三四岁的时候。

    越是大门派在这方面越为看重,年岁小,对师门的感情也会更深,若是开了窍懂了事后才进师门,无论是恩情还是依附感肯定便不足,也很难真正把宗门的兴衰视为己任。

    所以但凡大门大派广开收徒之路,也多偏向于年少的弟子,因为好塑造,好培养。

    既然在野的修行之道很难为自己打开,那还不如趁着借此机会,往朝廷体系那边靠,因为据他所知,朝廷拥有的资源才是最多最广的,只是因为派系众多,相互倾轧过重,这才出现了需要承担站队错误的风险,否则朝廷体系实际上是最稳健最踏实的选择。

    但对于他来说没有选择,野派是鸡肋,磕破了脑袋都难得人青睐,倒是在朝廷内选好地方站,有可能一飞冲天,获得无比巨大的好处,当然这些好处,带着一定风险。

    而燕来一直相信,没有风险的机遇,才更加危险,比如他现在就没有拜师的兴趣,主要原因还是不愿承担那份人情,可在朝廷干差就不一样,形势不妙可以趁早抽身,不会落下一个背弃师门的恶名。

    第二点,便是再过两天就要进入沧澜山地面了,现在谁都知晓那里聚集了一堆武林人士。

    想干什么?用屁股想都知道。

    从押解薛进一家到江宁府,进入兵马司大营,他就知道这次押解进京的任务没那么简单,其中的危险肯定是料想不到的。

    自己在船上的遭遇只是刚巧撞上,可以论为倒霉,当然最后也是因祸得福的。

    但如今风声鹤唳,一切都已摆在了明面上,不再是偷偷摸摸,那么一旦交手,就会直接进入白热化,没有过渡,只有看谁的本事大。

    燕来相信朝廷会有后手,各地州府的援兵,伏兵肯定都已就位,但他也相信朝廷无法做到雷霆一击,一战溃敌,即使能赢,恐怕也是在一番厮杀过后。

    那自己,就要想方设法保命了。

    书生太监那边别说不会去,就算他邀请,说能够庇护他,燕来也不敢去,因为大人物总会引来大人物,高手是要高手来应付的,自己这么只小苍蝇,躲在人群中都好过站在他身边。

    但他又不想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做没有意义的殊死搏斗,也不想学其他早已心中有数的衙役,装死或者逃跑,他得找机会立功!

第十六章 各怀心事() 
立功的前提是得先保住命,否则功劳再高没了命享也是白谈。

    燕来把莫良道唤了来,将自己的一些判断和想法大致说了一遍。

    “真会那么糟糕?”

    莫良道朝沧澜山的方向望去,虽说眼下大家伙都知道那里肯定会有一场冲突,但不仅江宁城这边随行有六千多人马,便是南阳城也再派了两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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