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长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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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想法?这是什么意思?
君长宁不明白,她想开口问,却见谢兰雍已闭上了眼睛,只得把疑惑放在心底,想了想,回到桌案前继续写字。
天亮的时候,君长宁放下手中的笔,揉捏着指关节,起身吹灭蜡烛,看了眼师尊,轻手轻脚的出去准备早膳。
谢兰雍在她关上门后睁开眼睛,盯着门扉看了一会儿,起身推开窗,让外面清冷的空气进来冲淡房间里蜡烛燃烧过后的味道。
良久良久,一丝隐约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第八十一章 做客()
这一天,他们被一位清俊风度的老者邀请做客,来到他的庄园过新年。
他们是在观看一场青楼舞娘跳胡旋舞的时候遇上的,舞娘舞姿绝妙,相貌美艳,一曲舞罢全场叫好,只有君长宁和谢兰雍两个安然静坐,反应平淡,连端着托盘收缠头的小姑娘都不好意思上前。
谢兰雍脸上覆着君长宁之前戴过的面具,一身风华落落,让人不敢直视。君长宁向小姑娘招招手,将一枚金元放在托盘里,朝她微微一笑。
小姑娘眼神一呆,脸颊晕红,乐陶陶连走路都是飘的。
恍如众星捧月般走出教坊的时候,遇上了刚从古玩街出来的清俊老者,一见之下,颇有些惊为天人的意思,一大把年纪还颜控的老头不顾场合的上前攀谈。
若是正常人纵不怀疑他居心叵测也要暗自嘀咕是不是遇上神经病了,奈何谢兰雍师徒不是一般人,他们没一点被街头搭讪的局促戒备。
君长宁安静的站在旁边听自家师尊和这个老头,从神话故事里的众神聊到大民帝国的建国史,从北方各个部落的生活习性聊到江南贸易的运输成本,两人引经据典,指点古今,观点犀利不俗,只把这人来人往的路口当成了清谈的雅舍。
最后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再不走就要造成交通事故,在随身下人的提醒下,老者合掌一拍,意犹未尽的邀请他们前往家中做客,并且保证定让他们宾至如归。
谢兰雍戴着面具只露出下巴的脸上看不见表情,优雅而矜持的点了下头:“荣幸之至。”
这反应简直和问禅峰上的时候判若两人,君长宁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
颜控的老头是个资深土豪加名士,居住的地方在一座矮山的半山腰,占地面积极广,庄园里步步成景,每个角度皆可入画,设计之精美虽比不上问禅峰上月无眠的东殿大气,却是把人工雕琢发挥到了极致,君长宁礼貌的赞美了主人的品位。
主人家十分高兴,深觉遇到了知己,若非谢兰雍冷淡的一扫,老头就要抓住君长宁的手大叹相见恨晚,滔滔不绝介绍他当初建立这个庄园花费了多少心血,耗费多少精力,字里行间的自豪骄傲虽不肉麻,也颇有些让人侧目,跟他整个人的形象特别不搭。
庄园里随侍在侧的下人眼角抽搐,表情很有些羞耻,恨不得将自家主人的嘴巴缝上,这么掉价的姿态不会吓跑客人吗?
谢兰雍自始至终淡定从容,哪怕看不见脸,风采也倾倒了所有人,君长宁面无表情,心里特别自豪。
老者姓夜,很少见的姓氏,也是大民帝国最顶级的世家,据说曾与皇室联姻,十分尊贵的身份。
君长宁看了眼师尊,默不作声,跟师尊还是亲戚?怪不得人如此和颜悦色。顿时觉得不能给师尊丢脸,言行举止庄重起来。
由于临到年关,接风宴也十分喜庆,当然,这种有着古老传承的世家大族,再是喜庆也带着矜持到骨子里的骄傲清贵。
这种礼比享受更多的宴席风格,君长宁并不喜欢,她只是随着师尊举杯停箸,寒暄夹菜,自始至终平淡无波。在无需为人情来往费心的现在,她一点也没有勉强自己故作欢喜的打算,哪怕夜老头询问是否招待不周,她也只回了句生性使然。
淡漠得几近傲慢。
宴后,谢兰雍和夜老头在烛光下手谈,君长宁雕塑一样在旁边神游物外,惹得此间主人好奇又惊艳的望了她好几眼。
夜深,亲自将他们领到住处之后,夜老头才风度翩翩的告辞,拂袖而去,衣衫飞扬,那风姿气度一点不似白天搭讪时候的猥琐。
君长宁看得叹为观止。
他们的住处是一处独立的小院,假山流水,苍木扶疏,几只天鹅在水中游来游去,地势起伏的地方还建有一座凉亭,布局精致玲珑,很是讨喜温馨。
房舍建在上坡处,成梯形,君长宁跟在谢兰雍身后走进去,一进去就发现正房里有人,还不是一个,以为是服侍的下人,她很自然的往空无一人的偏房走,正房当然是留给师尊住才对。
君长宁自认孝心可嘉,来到房间随便打量一番,对那些处处考究的细节装饰并没有太过惊奇,推开复古式的纱窗往外看了看,不由一愣,拿出笔墨纸砚准备练字的动作顿住,匆匆出去,不解的望着院中独自静坐的人。
“师父,你怎么不去休、、、、、、”她的问话在不小心瞄到正房里的情景之后自动消音。
君长宁看着把目光投注在假山下流水上的师尊,心中微微尴尬,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局促得紧。
正房里,晕黄暧昧的灯光下,几个身穿轻薄纱衣的绝色少年少女以一种卑微匍匐的姿势跪在地上,这种经过刻意调教的美人举手投足都带有一种引人冲动的魅惑,身上那些鲜明的特质都被保留下来,各个风情万种。
被主人拿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
这并不是什么突兀的举动,对谢兰雍来说更曾司空见惯,只是他离开凡世太久,一时被这种阵仗弄得胸闷气短。
他看少女尴尬无措的样子,面具下的脸上滑过一丝狼狈,静了一会儿,才语气温和的说:“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呃,好、好的。”君长宁几乎是立刻飞奔进屋,只是关闭房门的时候有一瞬间迟疑,师尊会受用吗?
还没等她为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炯炯有神,院中传来渐渐远去的几行脚步声。君长宁呆了一会儿,不淑女的挠挠头,来到窗前摊开纸,开始练字。
直到君长宁的心神完全沉浸在笔下的纸张里,正房里的人才舒了口气,谢兰雍抬手揭下面具,拿在手里,心思渐渐飘远。
禁忌海,原问禅峰的地方只剩下光秃秃的三截白色断峰。
白景瞳揉揉眉心,疲倦又无奈的看着坐在对面浅栗色眸子的白衣男子,只觉得那身白衣上绣着的金梗绿叶散发的光芒如此刺眼,无力的开口:“月真人,我等已发下心魔誓言,请说出你们的条件吧。”
此次灭魔之战未损失修真界一兵一卒,倒是这两年来所谓的“天诛行动”几乎让整个修真联盟全军覆灭,至今剩下还活着的人全陷在那个天罗地网大阵里,此举也迫得他这个联盟统帅不得不主动求和。
听说魔修已趁机攻占了此次出兵各门各派的大本营,一想到此,白景瞳不知该恨还是该敬谢兰雍,算计的滴水不漏。
月无眠淡淡一笑,浅栗色眸子里一片嘲讽,若非禅熙暗中出手相助,此时哪里还有这些所谓的宗门派别,怕是已全成了魔修的地盘。
他望着面前这个算不上情敌的情敌,想到他曾觊觎明熙,哪怕明熙早已不在,他还是觉得对方处处可憎:“麻烦帮忙再建一座问禅峰吧。”不知禅熙为什么会传回来这么个无关紧要的要求,他脑子里闪过一张清冷淡漠的脸庞,只可能与那个孩子有关吧。
白景瞳嘴角抽搐,简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问禅峰乃是由千千万万死在上一次人魔大战中的修士的白骨堆成,岂是说建就能建好的,他宁愿对方索要几条上等灵脉!
第八十二章 比较()
少女身姿灵动,手中拿来做剑的树枝每一次摇曳都会抖落一地星光,辗转腾挪间,一袭玄色压下整个园子的景致成为最亮眼的存在。
不远处高高的凉亭里,谢兰雍和夜老先生站在那里观看,时不时交谈,虽然对客人面具底下的容颜感到好奇,夜老先生还是秉着世家做派忍住了。
他望着在园中练剑的少女,眼中是满溢的喜欢,捋捋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须,眼神一闪,笑得像个偷鸡的老狐狸:“敢问先生,令徒可有定下亲事呀?”
谢兰雍目不转睛的望着练剑的少女,随口道:“没有。”回答之后眼神一凝,回过头看笑得令人不太舒服的老头,对他这句问话中透漏出的信息感到十分不悦。
他如此不加掩饰的拒绝让正想为自己孙子保个媒的夜老先生感到万分诧异,怎么回事?他堂堂夜家难道还会辱没了他弟子不成?
夜老先生很想摆出世家大族的款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再次打量面前红衣银发的男子,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太过一厢情愿了些。原是偶遇,以为不过是哪个小世家里才华出众的子弟,而今,越看越、、、、、、,他瞪着那抹绣在衣襟与里衣交界处隐隐露出的绣纹说不出话来。
气氛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扑通”一声,本来清俊风度的老者脸色刷白的跪在地上,汗出如浆,抖若筛糠。
谢兰雍看少女收剑而立,转身往下走去,随口道:“起来吧,别多话。”小徒弟进步很大,但凡世局限太多,已不利于再待下去了。
“师父早。”君长宁给自己施了个清尘诀,扔掉树枝,快步来到师尊面前,恭敬问候。
“嗯。”谢兰雍点了点头,率先往房间走去,淡淡道:“最近修炼可有感觉滞涩之处?”他来到桌案前,慢慢摊开纸张。
君长宁赶紧上前磨墨,想了想回答:“有的,也只是最近一个月左右的事,全身各处穴窍似乎都很,干涩,隐约抽痛。”
“嗯。”谢兰雍可以很轻易看出她的状态,对这回答并不意外,饱蘸浓墨,在纸张上书写下一行行字迹。
君长宁从没见过师尊写字,不由十分好奇,想上前看看,又怕冒犯,眨巴了下眼睛:“师父,你在写什么?我可以看吗?”
谢兰雍轻笑,泛着优昙花的香气,让君长宁不自觉屏住呼吸,他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本就是给你写的,自然是可以看的。”
似乎感觉到小徒弟的惊讶,他解释道:“你的修炼方法与众不同,处处都要自己摸索,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为师将这篇澄心空明诀给你,修炼之时照此法诀来,会好一些。”
君长宁听了欢喜起来,恭敬的双手接过:“谢谢师父,我一定努力修炼,不给师父丢脸。”顿了顿,补充道:“也会和陌生人保持距离,绝不乱来。”
乱来?
谢兰雍挑了挑眉毛:“乱来什么?”还想怎么乱来?
君长宁一愣,摸不准师尊这话的重点,只得老老实实道:“就是洁身自好,保持得体良好的生活作风,争做模范徒弟。”
还模范徒弟?
谢兰雍看她的目光简直古怪起来,这是被他之前骂傻了吗,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奇怪的想法。他伸出右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又是做好自己!君长宁已经是第二次从师尊口中听到这句话了,她清亮的凤眸眨了下,脸上滑过一丝迷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夜老头的确做到了之前的承诺,最起码,君长宁除了入住的第一个晚上之外,确实感受到了宾至如归的舒适,但是对谢兰雍来说,可能还有哪里不足。
大年初三,天空飞起鹅毛大雪,师徒二人告别了夜老头恋恋不舍的挽留,踏上了没有目的的旅程。
君长宁强忍住自己的诧异,偷看了眼马车里闭目养神的师尊,把不解埋在心底。
今天早上,夜老头的孙子冒着大雪过来给祖父拜年,那是个拥有白蔷薇般秀美风姿的少年,谁知谢兰雍却像极不待见似的,喝了会儿茶便执意告辞。
且不说礼貌问题,单不知为何惹得师尊心情不好,君长宁便不敢在这问题上插嘴,不由多瞅了美少年两眼,察觉师尊心情有越来越差的趋势,她努力收敛存在感,心底下的疑惑却不减反增。
谢兰雍闭着眼睛,突然问道:“你觉得,那个夜家少爷,如何?”
这话问得着实突兀,君长宁还在那儿琢磨师尊的生气点,一听这话,激灵灵回过神来,过低的情商是她天生的短板,猜不出师尊是个什么态度,她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据实禀告:“弟子眼拙,观其不顾风雪前来探望祖父,孝心可嘉,一面之缘,礼仪举止亦是大家风范,谈吐有度,想来心性也是不错的,其他的,就看不出来了。”
评价还挺高?谢兰雍想起临走之前她特意打量那两眼,表情无波,眼神微微古怪。沉吟一会儿,复又问道:“与清歌比如何?”
啊?君长宁快藏不住心里的惊讶了。
她不假思索道:“自是大有不如的,”回想那个冰雪样高贵的白衣男子,她脸上带笑,语气中不自觉染上为朋友骄傲的神采:“比起清歌,夜公子虽说不凡,但也只是比一般人好上一点的层次,他的一切或许是局限于年龄和阅历,太过单薄,缺少历经风浪打击的恢弘与厚重,看似美丽,却不一定经得起考验。”
评价这么高?谢兰雍觉得,他也许小瞧了在那个男娼记忆中出现过的亲吻。
望着自家徒弟神采洋溢的脸庞,他有点拿不定主意,清歌是谢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定要继承皇位,若要他给上邪作伴,再培养一个储君还是小事,就清歌的修炼资质,往多了说也就活个千年左右,到时上邪怎么办?她看起来很喜欢他的样子。
不着痕迹的打量徒弟的表情,欢喜有,甜蜜羞涩没有。谢兰雍心想,或许他还可以有别的选择,上邪好像并不曾深想过那个亲吻的含义,清歌也该成亲了。
做出这个决定,谢兰雍对自己徒弟有些愧疚,但由他来,也比她以后后悔自责强得多,如此一想,倒心安理得起来。
君长宁感觉到周身气压回升,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师父不喜欢夜公子吗?”
“嗯,”谢兰雍觉得这不是什么需要掩饰的事情,他饶有兴致的倾听着哒哒的马蹄声,漫不经心的回应。
“为什么呀?”君长宁十分好奇,应该是初次相见吧,一个凡人少年而已,哪儿来的资本惹师尊这样的人生气呢。
谢兰雍羽睫半掩,深沉的眸子里滑过一线嘲讽的光芒,颇看不上夜家的不自量力,淡淡道:“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嚯!君长宁瞬间睁大眼睛,脸色骤变,义愤填膺道:“真看不出来,他竟是如此一个无耻之徒,亏我还觉得他风姿脱俗呢,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夜老先生怎么会有如此晚辈,我们当初就不该答应去夜家庄园做客,哦,还有第一天那些人,也许是遗传,上梁不正下梁歪,太龌龊了!”
她师尊是什么人物,这些凡人竟然敢起觊觎之心?也就是师尊修养好,她若早知道那人的心思,绝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避开来,非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君长宁比自己被侮辱还要生气!
第八十三章 求助()
谢兰雍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白茫茫的雪光投射在君长宁脸上,那过分难看的脸色让他微微古怪,这反应,着实有点过了啊。
“你不必担忧,为师已拒绝了。”谢兰雍不认为这天底下还有人敢在他明确表态的情况下纠缠他徒弟,说这一句,也是安抚小徒弟气愤过头的情绪,别无他意。
谁知君长宁一听,更是气愤,难以置信道:“他们竟敢对师父提出这种事?”而她师尊竟然还没暴走?
后知后觉的,谢兰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眉心微皱,反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以她的容貌气质,引人爱慕进而向他这个师父提亲,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她这反应、、、、、、
君长宁合上书册,凤眼因怒气更显勃发的清亮:“误会什么,难道不是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师尊?”简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对几个凡人这样忍气吞声,她若是还能见到那个姓夜的,定饶不了他!
觊觎、他?
以谢兰雍如此强韧的神经,听了这话也忍不住无语片刻,他本该生气的,可看着自家徒弟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那股怒气还没燎原便似太阳下的积雪,自动消融了。
他静了一会儿,摆出一幅平淡至极的神色,语气尽量温和不掺杂私人情绪:“夜先生想为他孙子求娶你,为师拒绝了。”
尴尬、窘迫、无颜以对和微微羞耻,在君长宁脸上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表情:木然。
谢兰雍很体贴的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小孩子遇上这种时候最容易恼羞成怒,弄不好还会对性格造成影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最好。
气氛好一会儿静默。
君长宁小心翼翼的瞅了她师尊一眼,默默低下头,翻开书页,她看书的姿态很专注,只是,临到下一个落脚处,谢兰雍也没发现她翻第二页。
不甚宽大的占地面积,一间客栈,许是地处偏僻,墙壁年久失修,两人一走进去,鱼龙混杂热火朝天的气氛便是一静,所有人齐齐看了过来。
君长宁挑了挑眉毛,很快转移注意力,随着谢兰雍随意找了个桌子坐下来。
肩搭毛巾的小二机灵的端着壶热茶凑上来,抹了抹桌子,谄媚道:“客官是想用饭还是打尖啊?咱们这里有上等房天字号、、、、、、”
安静的听完小二介绍,君长宁温和道:“先用膳,再住店,要两间最干净的房间。”摸出一枚金元递给他。
君长宁想用清尘诀,后又想了下,掏出一方锦帕,将两个杯子仔仔细细擦拭三遍,方才给谢兰雍倒了茶水。
看得那些暗自打量他们的人个个发愣,什么人讲究成这样。若是世家贵族,为何出门如此寒碜,连个下人都没有?
不管别人如何嘀咕,师徒二人都是我行我素的主,谢兰雍面具之下的脸看不出情绪,眼神放得很空,姿态随意,右手臂搁在桌面上,长指摩挲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长宁捧着茶杯取暖,眼睛随意的扫过整间客栈,突然在一个点定住,面露诧异。
“你认识他?”谢兰雍看了眼自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