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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仙途长宁-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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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元宵佳节,天降大雪不免将这份热闹打了折扣,君长宁拉着冯琳的手来到茶楼的大门后,耳边甚至能听见外面街道上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她焦急的望着冯琳:“大师姐,你再好好想想,最好别嫁给那个楚未央!”

    冯琳任她拉着手,气定神闲的问:“为什么?我们从小就认识,算得上青梅竹马,这不是挺好的吗?”她的目光专注的落在面前少女的脸上,眼角含笑,沉淀在眸底的暗色堆积成无法燃烧的灰烬。

第八十六章 争吵() 
君长宁脸皱成苦瓜,着急的团团转,抓了把头发:“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能每天都跟在他身边,他不是好人,你别嫁他。”她实在不擅长在背后说人坏话,措辞大失水准,透着一股子别样的真诚关心。

    雪花染白了她的发梢,冯琳伸手帮她拂去,笑得毫不在意:“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过楚世兄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劲。”

    一看她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君长宁抿了抿唇,气呼呼的开始揭人黑历史:“他人品不好,真的,我不骗你!”

    “嗯?”冯琳挑眉看她。

    君长宁忍了又忍,还是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大师姐跳进火坑,脱口而出:“他是个恋童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多龌龊,你别给他骗了!”她将当年第一次见楚未央的情形说了,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气愤:“大师姐,我们是修士,道侣这个东西又不是必须的,你别想不开啊!”

    “呵呵呵、、、、、、”冯琳在君长宁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她伸手将少女搂进怀里,力道很大。

    君长宁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一动不敢动,眨巴着眼睛等待她平复下来。

    雪花很快将她和她的头顶覆了一层白色,冯琳抱了君长宁很长时间,她呼吸着少女身上清冽冷淡的香味,眼睛里某种情绪翻滚得厉害,声音闷在她的肩膀上:“我、、、、、、”

    “什么?”君长宁没听清,追问道:“大师姐,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冯琳抬眼,不远处窗户边的一抹红色在纯白天地间格外显眼,她深吸一口气,放开怀里的少女,弹了下她的额头:“说什么,当然是说你是个大笨蛋,连玩笑都分辨不出来。”

    君长宁摸摸额头,不服气:“怎么分不出来了,他真的不好,你为什么要和他结为道侣?”看不出来她很喜欢他的样子,怎么可以成亲呢。

    因为禁忌海一役冯家实力大减,老祖宗寿元无多,之前占有的灵脉资源成为别人觊觎的肥肉;因为楚家是唯一愿意出手相助的世家,条件是她;因为差点灭了冯家的人是她的师尊,她并未诚心相待的人;因为千年九州大比近了,每一千年按照实力划分修真资源的比赛关乎太多人的利益、、、、、、

    冯琳伸手摸了摸少女的脸颊,安静的开口:“因为我喜欢他。”语气轻淡如风,随着飘舞的雪花洒落在空气里。

    “啊!”君长宁脸色通红,明白自己又摆了个大乌龙,她窘迫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的解释:“对、对不起,那个,我不是故意说他坏话的,我不知道你喜欢他,那个,大师姐,你别介意啊。”

    她以后再不能自以为是了,明知道自己没什么看人的天赋还瞎逞强,若非大师姐亲口承认,她真没看出来她喜欢楚未央,在人家面前说人心上人坏话也就她了,君长宁想起自己还差点打断人家的好姻缘,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知道你关心我,心意我领了,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要是你二师姐,她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你!”小小的抹黑了苏茗一下,冯琳牵起少女的手往回走。

    “喂,我听见了,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不道歉不许进门!”苏茗气鼓鼓的两只手张开挡在门前,黑着脸瞪着她们。

    这事让冯琳去做根本不可能,君长宁站出来,清了清喉咙:“对不起。”

    “声音太小听不见。”苏茗下巴一扬,拿起乔来。

    得寸进尺啊!

    君长宁眉毛一挑,开始挽袖子:“二师姐脾气见长,不知修为可有进步?师妹在此想要请教一番,不知可好?”

    “你、你,”苏茗对她这天地差别的对待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的指着她的鼻子,抖了抖:“君长宁你太过分了,想仗着修为比我高就欺负人是吧?”

    君长宁对这种恶人先告状行为深恶痛绝,她眉毛一皱:“你有完没完?”语气里毫不掩饰对她的不耐烦。

    “你,”苏茗一脚踹断了门槛,转身就走。

    君长宁眼疾手快的挥开扑面而来的碎木屑,一边拍自己身上的雪一边嘟囔:“什么人呀这是!”

    冯琳帮她整理头发,笑道:“你也太不客气了点,采薇的性子就那样,非得别人让着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

    “凭什么叫我让她?就因为她修为不如我?哈,难不成修真界最有优越感的反倒是那些终身徘徊在炼气期的人不成?”君长宁声音一点都没压低,她自认为事无不可与人言,不怕给人听见。

    冯琳婉转从另一方面给她分析:“她是你二师姐,你这样让她下不来台。”

    君长宁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她不高兴道:“我还是她小师妹呢,她下不来台是自找的,我不要迁就她,谁规定人人都得喜欢她?就她那副样子,不是公主却有公主病,烦死人了。”

    这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将所有人都镇住了,平常沉默寡言的人刻薄起来真是一点都不可小觑,深有体会的楚未央心有戚戚焉。

    诸葛青的炸泥鳅从嘴里掉出来都没发觉,傻傻的望着君长宁像是在看外星人。

    一直收敛存在感的谢兰雍抬头看她一眼,静了一会儿,将目光移到窗外,看不出情绪。

    师姐妹几个习惯了这样的放养方式,日子久了也渐渐能够放得开,反正除了君长宁挨过批评之外,谢兰雍总的来说脾气温和,连个冷脸都少有。

    被君长宁当面这样撂面子,苏茗气急败坏的冲到她面前:“君长宁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君长宁最讨厌被威胁,她一把挥开苏茗指着她鼻子的手:“苏采薇你怎么越长越倒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会装可怜来博取同情,现在的你就是个泼妇,你的自以为是和优越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我是跟你同一个师父,不是跟你同一个娘亲,收收你的骄纵,我不吃你这套!”

    气到极点的时候,君长宁总会爆发出超出一般的战斗力,只要一看见这张脸沦为别人笑柄的样子,她就压不住火气,那种仿佛见证自己当众出丑的羞耻感简直让她整个头皮都炸了。

    苏茗身子一颤,水汪汪的杏仁眼里泪珠成串掉下来,她嘴唇哆嗦,瞪着君长宁的样子仿佛要生吃了她,张了张嘴,语气歇斯底里:“君长宁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一个没人要的叫花子也配来教训我?要不是师父挑你当徒弟,你以为你能走到哪儿,没有冯琳护着师父宠着,你君长宁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话音一落,空气陡然一滞。

    “啪!”冯琳一巴掌甩到苏茗的脸上,掏出绢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那只手,眼睛从君长宁苍白平静的脸上扫过,落到苏茗难以置信的脸上,高傲道:“既然知道我护着她你说话还不动脑子?想报仇就先把修为提上来,只会汪汪叫的,是狗。”

    这一刻,苏茗的眼中闪过了恨,冯琳看见了却并不在乎,若真到了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天,苏采薇还算不上一盘菜,充其量一味调剂品。

    诸葛青形状凌厉的狼眼中全是困惑,不明白怎么就到这个地步了,她努力思索片刻,自言自语:“君长宁比我厉害还什么都不是,那我打不过她,我是什么?”

    角落里,楚未央冷眼旁观,不着痕迹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禅熙真人,弟子起内讧做师父的也不管管!

    谢兰雍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很淡,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回修真界后,你们就外出历练吧,生死由命!”

    嘶!楚未央倒抽一口气,怜悯的瞅了眼呆愣当场的四个师姐妹。

第八十七章 反省() 
精致的白色毛边裘皮袍子,深紫色打底缀暗金色纹路,胸前两排灿金色金属扣子平添三分帅气,束腿利落,小羊皮长靴做工细致独特。

    这是君长宁特意给苏茗带回来的礼物,一袭异族风情的华裳。

    此刻静静的安放在床榻上,黑暗中君长宁坐在窗边发呆,神情复杂暗淡,她突然想喝酒,不渴望昏醉,只是忽然感觉这一刻的她和前世重叠起来,累得很。

    她泄气的叹了下,收起衣服,一下子倒在床榻上,睁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一动不动,心里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苏茗的存在就像是她心底的一道疤,她想看到她美丽骄傲,想看到她一路顺风顺水,永远不要经历任何在未来回想会感到难堪的坎坷,她在暗地里希望她成长得强大风华。

    君长宁不知不觉忘记了,苏茗是个独立的个人,她不是她的谁,她没有资格拿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教训对方,她甚至,也比对方强不了多少。

    翻了个身,她将脸在枕头上蹭了下,闭上眼,眉心不自觉皱成小山。

    是不是,读书时父母师长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呢?拼命想要呵护的孩子避免那些他们经历过的失败,却总是眼睁睁看我们撞得头破血流?态度强硬一点还总闹得双方不欢而散?

    无能为力的同时还夹杂着无法置之度外的担忧和气愤,君长宁再次翻过来,睁开眼,烦躁的叹口气。

    这一夜,她睁着眼睛到天明。

    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朝冯琳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捡了个离苏茗最远的位置坐下来,将从水箱里捞出的爱宠搁腿上,开始担心这么久不见它还认不认识自己。

    冯琳示意诸葛青将火盆摆在离她近些的位置,亲自端着精心准备的点心热粥走过去,笑眯眯问道:“怎么,被吓得一整晚没睡?”

    “吓得?”君长宁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抬头,疑惑的看她。

    这反应?冯琳笑了,优雅的支着下巴:“难道你不是在担心回修真界之后的历练?师父说,生死由命呦!”

    君长宁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她拿起勺子喝粥,暖了暖胃才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是师父的弟子,这又不代表师父必须无条件护我们一辈子,迟早的事,早一点还更好些,目标杀伤力有限,遇上危险,逃掉的几率更大。”

    她是情商堪忧,但智商可不捉急。

    冯琳简直对她刮目相看,继续追问:“此次师尊灭掉了修真界近二十万修士,他们的亲朋好友来找我们报仇,你也不怕?”

    正喝粥的君长宁顿住,好像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不确定问:“多少?你刚才说师尊灭了多少修士?”她耳朵坏掉了吧?

    冯琳笑眯眯道:“近二十万,还不算那些修为下降,终身无缘大道的。”

    她成功看到了少女傻掉的样子,呆呆的,做梦一样,很可爱。

    好一会儿,君长宁艰难的消化掉这个数字,想象了一下二十万人的家属全扑上来找她报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的情景,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认真想了想,她还是秉着诚实的原则,老实道:“这也没办法,我们毕竟是师尊的弟子,没有光享受庇荫而不承担一点风险的道理,就算被整个修真界追杀也不能堕了师尊威名,真到了身死道消的地步,也只能说是天意。”

    她说的太理所当然,一旁竖着耳朵的诸葛青不由豁然开朗,对嘛,就应该是这样,要想活着,努力修炼就是了。她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块点心,提起剑就往后院去了。

    苏茗眉眼微动,垂下眼,看不清里面翻滚的思绪。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不喜欢君长宁,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直觉,有一种宿命的排斥感,那个衣着寒酸的小女孩身上带着说不出来的尖锐,看她的眼光更是让人无法形容的古怪。

    后来,没想到她们会拜同一人为师,在那个传说中的问禅峰上,她努力想要跟对方做朋友,却终是徒劳而已。

    苏茗抬眸,杏仁眼中一片冷寒狠戾,薄刃一样落在外面的积雪上。

    很多时候,心意不说出来会酿成误会,而误会是很可怕的东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冯琳伸手想抚摸少女的脸颊,却改为轻拍她的肩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师父听了你这话一定很高兴。”她简直不忍心告诉她修真界最残忍的手段绝不是身死道消,她这么怀抱梦想也挺好,能开心活着的时间不多了。

    “是吗?”君长宁开心的笑了笑,又有点羞赧,补充道:“我发自内心这么想,也会努力修炼的。”

    冯琳笑笑,没说什么,眼睛扫过背对她们的苏茗,神色不变。

    今年帝都的元宵夜并不热闹,雪一直没停,君长宁披着斗篷漫步在帝都的街道上,尽管有专门清扫积雪的差役,没过一会儿,地上就又铺上了一层纯白。

    身边来来往往多是马车,少有这么徒步行走的,君长宁悠闲地站在大雪中,来到已关门的公利图书馆门口,微仰脸,想起自己在里面度过的每一天,那些个现在看来枯燥无味的时光,突然觉得很美。

    回头,目光扫到一对相携相伴的夫妻,她一愣之后,微笑转身,感叹: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孤鸾敏锐的感觉到一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皱眉四顾,却没任何发现。

    就在这时,身边做妇人打扮的大眼女子,娇嗔道:“看什么呢,人家差点跌跤你都不关心,不理你了!”粉色小袄下腹部微凸。

    孤鸾连忙伏低做小赔不是,小心翼翼搀着她上马车,不由再次回头看了一圈,失望的钻进马车,慢慢驶远了。

    柱子后面,君长宁走出来,静静看了一会儿远去的马车,转身继续往相反方向走。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前方一抹灯光吸引了她的目光,来到悬挂着灯笼的地方,君长宁仔细端详灯笼上的两个字:随缘。

    她嗅着里面隐隐传出来的酒香,侧脸想了想,走进去。

    无论什么时代,总有那么些寂寞的人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花钱买一醉,君长宁进去之后微微一愣,失笑,没想到这里原来是大民帝国的酒吧,比她们弄那一个下午茶楼正规齐全多了。

    她寻了个角落坐下,刚把斗篷取下,就有一个侍者模样的俊秀少年上前,捧上一本类似于菜单的东西,正要介绍,一抬头看见她的脸,眼神一直,手中的东西掉下来都没发觉。

    君长宁习惯了这样的反应,自然地接住,打开一看,照着酒类的一栏以指敲了下:“来杯胭脂泪。”

    “呃,好的,请稍等。”侍者恍然回神,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红着脸慌忙应道,走了几步,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一眼。

    君长宁左手支着额头,露出纤细伶仃仿佛会发白光的腕骨,右手搁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击深漆桌面。

第八十八章 放开() 
谢兰雍找到君长宁的时候,她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旁边桌子上一杯色泽艳丽的酒液只剩下一口。

    他在她身边坐下,银白色面具反射出微光,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璀璨夺目,照着桌子上的酒杯点了同样一杯胭脂泪。

    玻璃杯盛酒很漂亮,胭脂泪的色泽像桃花凋零之时的那种红,比粉色深,比红梅浅,看久了恍若一滴情人离别之时的血泪,凄艳迷人。喝起来,先是寡淡,后有丝丝清甜,还没等人细品,那丝甜渐渐变得咸涩,咽下喉咙,爆炸一般的热直冲鼻尖,喝的人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故名,胭脂泪。

    谢兰雍没有试图唤醒少女,他的目光从手中的酒杯落在她的脸上,少女粉润的脸颊透着微微热气,紧闭的眼睫湿润而浓长,细致乌黑的长眉轻轻皱起,像是睡也睡不安稳似的。

    他轻轻别开眼,一口一口喝掉杯中酒液,眼神漠然的望着空气中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二月二,大民帝国皇太子大婚。

    谢兰雍告诉君长宁,他们参加过谢清歌的婚礼就回修真界,她需要在皇室宗庙前代表他为新人加冕。

    君长宁愣了愣,乖乖点点头,回过神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她抿了抿唇角,过了一会儿才微微笑了下,呆坐半天,抬头看见天黑了,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冯琳担心她,将少女的反常告诉师尊,谢兰雍无奈只得出来找人。

    这样的夜晚,的确很适合安安静静喝一杯,奈何君长宁酒量不佳,又不愿意用灵力逼出酒气,一杯就倒了,她该庆幸自己酒品不错,没有当众耍酒疯的习惯。

    谢兰雍闲散地坐在胡榻上,微靠着椅背,一手执杯,时不时轻轻晃动,若有所思地观察着杯中打着旋的液体,良久,投注在少女睡颜上的目光染上微微歉意。

    日子在一恍神间就过去了。

    二月二这一天,普天同庆,帝都成了欢乐的海洋,处处张灯结彩,大民帝国的子民自发组织各种表演节目,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的皇太子献上最崇高的祝福。

    太子妃出自甲等世家,兰陵萧氏嫡长女,萧四小姐,宸。据说与皇太子青梅竹马,秀外慧中,姿容娴雅。

    十里红妆,排场盛大,帝都子民津津乐道。

    大民帝国皇室子弟的婚姻从不看出身,哪怕是皇帝,他可能很多地方被限制,但绝不包括选择配偶这点,大民的皇后有出身世家也有出身庶民,甚至江湖女子和农家少女也有过,只要出身良籍,就能得到臣民的拥戴。

    欢腾的气氛将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城市点缀得璀璨耀眼无与伦比,君长宁和谢兰雍站在宗庙里安静的等待新人的到来。

    宗庙里悬挂着历任皇帝的画像,左侧是一排排巨大的箱子,每一千年会将这些画像收集一次,焚毁然后灰烬放进箱子里,这个国家的掌舵者们不相信世界上存在永恒,这样就很好。

    君长宁一袭玄色广袖曲裾,束腰的淡墨色长纱垂到地上,她抬眸观看这些画像中的人,墨银色额饰辉映着她漆黑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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