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长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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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竞相摇头“没见过,只听说过中州人杰地灵,个个都是神仙样的人物,那里的姑娘都是跟你一样好看吗?”
迎着一排闪亮亮的眼睛,君长宁连被夸奖的害羞都被看没了,这情景莫名的熟悉啊。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唔,我大的画风嘛!
她挠挠头,不确定道:“你们这里的人也都是你们这个样子吗?我以前很少出门,没见过太多人,不过,我见过很多比我好看的人,”顿了顿,她补充道:“男女都有,特别漂亮。”
众人眼睛大亮,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真想去中州看看。”
君长宁赞同的点点头:“有机会的话到处走走,才能开阔眼界,磨练心境,如此,修为提升才会更快。”
谁知她这话一出口,刚才还兴致勃勃的众人顿时沉默下来,个个表情黯淡。
君长宁大惑不解。
她正想追问,先前进去通报的小青年已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公子、公子让你进去、、、、、、”
她只得止住好奇心,朝他们点点头,朝里面走去。
第一百零四章 追问()
前世的君长宁有一段时间很是痴迷印度舞,当然她没去过印度,也没吃过咖喱,就是有一次看小侄女校庆表演的时候听到了一段舞曲,觉得很美。
异域的风情,带着独特的空灵和苍凉,被一群孩子跳出了灵动和勃勃生机。
自那以后,她总觉得印度风配上童稚和纯真才最打动人心,不愿去想本就沧桑成熟的曲调由历经红尘的成年人来演绎该是何等模样,狭隘的固守着无人知道的喜好,隐隐的也有些惧怕风尘和诱惑加成后的********妖娆。
却是没想过此生还能见识一回真人版现场秀。
很美,真的很美。
和她想象中一样的美。
纤细妖娆的腰肢款款摆动,雪白肚皮上金色的流苏甩出魅惑的弧度,腰鼓声拍打出清脆的节奏,随着舞姬们手臂的颤动响起的铃铛声,君长宁呼吸微微一滞。
金碧辉煌的大殿正中摆放了两张精致宽大的椅榻,上面坐着两个人,君长宁都认识。
邪魅男的身上依偎着性感动人的异域美女,金色的眼线闪闪动人,碧蓝的眼珠清纯又带着微微好奇的偷偷打量她,唇边噙着魅惑的笑意。
君长宁有些不自在,不是和她特别熟悉的人也很难从她缺少变化的面部表情上发现这点。她将目光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悄悄松一口气。
少年的脚边同样依偎着俊美的娈童美姬,那些特意调教出来的伶俐人儿不知是被其容光震慑还是得了谁的嘱咐,只乖巧的跪坐服侍着,丝毫不敢造次。
场中舞姬勾魂的眼风时不时从上面两人的身上滑过,带着清晰的挑逗引诱,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姿,放肆卖弄天生的本钱,除去本分,上面的人也的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示给他看。
没有人理会君长宁的到来,她摸摸鼻子,识趣的坐在左下手的桌案后,此时才发现殿中尚有其他客人,对上混血少女深邃的看过来的棕色眸光她愣了愣,朝对方举杯打了个招呼。
混血少女似乎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个动作,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平复下来,双手举起金杯,朝她一饮而尽,将杯口朝下,示意一滴不剩。
君长宁微微朝她笑了笑,亦是一饮而尽,这么豪迈的喝酒方式她还是第一次尝试,抹了抹嘴,觉得高兴起来。
场中的歌舞似乎跳到了**的地方,旋转的乌青的发辫,金灿灿的佩饰撞击的清脆声响,悦耳的铃声。这一切让人心生愉悦。
一双修长素白的手优美的为她斟满酒杯,君长宁被那一双手吸引,顺着看去。
那是个完全符合她前世审美的男人,比中原人深刻少许的轮廓,精致完美的五官,微笑的样子很温和,银白的服饰合身而考究,气质高贵。
他倒完酒后就靠近君长宁坐了下来,位置稍稍靠后,体贴而温柔的低头给她布菜。
“谢谢!”君长宁不自觉柔和了神色,想说不用,又觉得不过一点小事,此时敌我不明,犯不着为此生事,便没再拒绝。
单青云一手抚摸着美姬柔软的腰肢一手执杯,不着痕迹的朝身畔看去,却是直接愣住了。
少年半点都不欲掩饰自己的不悦,冷冷将金杯掷在桌案上,暗红色酒液洒落,顺着桌案汩汩流下,他轻抿着唇,淡淡的看着不远处和身旁之人相谈甚欢的少女。
君长宁正侧着头问为什么他们不去中州游历,思索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古怪的时候,感觉气氛陡然一静,不由抬头。
少年眸光冷沉,左手漫不经心搭在扶椅上,姿态闲适,整个人透出的气场却是格外端庄整肃,逼人的压迫感弥漫在空气中。
殿中众人的动作一致僵在半空,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中潜伏的人俱是出了一身冷汗。单青云脸上的笑容僵硬紧绷,他有些后悔先前安排下去的试探,这么多年没见,他终是有些失去耐心了,这一刻,他仍旧和千年前一样,不得不用尽全部的力气去压制滔天的愤怒和委屈。
“公子可是觉得酒菜不合口味?”单青云姿态放的极低。
盛怒中的某人却是半点都不理睬他,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人:“你过来!”
突然成为焦点的君长宁从怔忪中回神,她眨了眨眼睛,眉尖微微一动,表情极为古怪。
顿了顿,她慢慢起身上前走去,心中那种一闪而逝的奇异感抓不住摸不着的难受,心脏不争气的漏跳了两拍,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揪紧,这感觉、这感觉、、、、、、,君长宁苦思冥想。
脚边的尤物们收到一眼冷淡扫视后乖乖退下,君长宁不自在的站在少年面前,被所有人瞩目的感觉并不美好,她一直都知道,何况是这种诡异的环境下。
君长宁掐断了对那抹熟悉感的深究,她现在只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在一众明里暗里的目光中对视良久。
久到单青云本就僵硬的脸直接冷硬成雕塑,射在君长宁身上的目光简直堪化为实质。
右下方静坐的混血少女同情的瞥了眼自幼深受宠爱的兄长,幸灾乐祸的同时不免庆幸,她就不会去做那等不自量力的痴心妄想,眼睛扫过上面那个脸色苍白的少女时忍不住停驻良久,她和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呢?
君长宁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受制于人的束缚感,她在一片倒抽气中一把拉起少年,朝邪魅男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想跟他单独谈谈。”说完拉着少年往外走。
预想中的阻拦并没出现,君长宁却是一点不觉得高兴。
色彩鲜艳的花草将他们被晚风吹起的衣角带起一层层波浪,少年被她牵着手一语不发,顺从的跟她走,眸中的冷沉却是一点点化开,波光潋滟。
来到一片斑斓瑰丽的湖水边,岸旁风化极为严重的假山奇石别有一番美感,君长宁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她想了想,尽量挑出一个不那么让人怀疑的问题:“你,还好吧?”
少年抬头看她,点了点头:“嗯。”
地点不对,什么话也不能说透,君长宁咬咬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握着少年手腕的长指不由紧了紧。
少年也不说话,从认识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由君长宁决定,朋友什么的,具体到如何相处,谁也没有个概念。
“你会留在这里吗?”君长宁脑子里千万种念头闪过,最终也只问出了这个。
天黑得很快,人脸在黑暗中总不那么清楚明白,尽管是修士,君长宁还是忍不住靠近少年,用手捧起他的脸,企图用她从不擅长的察言观色来分析他的真实想法。
她没有注意对方一瞬间紊乱的呼吸,也察觉不到黑暗中传来的震惊骚乱。
少年轻轻的眨了眨眼。
第一百零五章 雪莲()
寒晶雪莲其实并不是人想象中晶莹剔透的白雪之色,它生长在极地冰层的最深处,花瓣殷红如血,薄如蝉翼,圆润妖艳,叶子的形状更是诡异,扭曲而漆黑似墨,这时候的寒晶雪莲剧毒无比,食之,神魔无救。
而它被称为寒晶雪莲的原因,是在于结子的刹那芳华。
君长宁微微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殷红圆润的花瓣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机,无风自动,颤颤巍巍的开始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层层叠叠次第舒展,自花蕊处,一点微光亮起,它像是整朵花世界的一个太阳,光照之处,那如血一般不详的红色仿佛冰雪消融,渐变的色彩瑰丽琉璃,梦幻般空灵,随着花蕊中心的种子成形,一朵寒晶雪莲才算是真正盛放。
这种带着大自然生命的律动和勃勃生机,君长宁几乎看呆了眼。
盛放的寒晶雪莲只维持了半刻钟便像被时间女神亲吻了一样枯萎凋零,君长宁伸手接住了三颗种子,怔怔的,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视觉震撼中回过神。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单青云和花自在身为主人,自是不再对此景感到惊奇,在他们眼中,寒晶雪莲比不上那个蹲在少女身边之人的一个背影。
但那个纡尊降贵弯腰低头的人眼中却只有身边的女孩,一个平庸无奇的女修,她甚至稚嫩脆弱得让人一根手指就能把她捏死。
君长宁自然不知道别人怎样在心中诽谤她,她长出一口气,拉着少年的手腕站起身,赞道:“真美!”
单青云冷着脸鄙夷的瞥了她一眼,花自在的表现就要直白得多,他翻了个白眼,连脸上厚厚的脂粉都阻挡不了他的“受不了”,鼻腔里重重的传出一个音节“哼!”
君长宁无奈,形势比人强,她还真没骨气到不敢开口反呛回去,装作没听到的拉着少年欲走。
“那边还有两朵就要开花了,不看了吗?”少年淡扫了眼花自在,温声问少女。
极地冰层之中温度太低,人呼出一口气马上就凝成冰渣掉下来。君长宁在单青云和花自在差点把眼睛瞪出来的注视下,猥琐的摩挲了下少年的手背,淡然道:“不看了。”
她如此坦然的占便宜举动和少年自然的脸都不变的“宠溺”回应,直看得旁边两只居心不良的单身狗目瞪口呆,妒火攻心,心底再把她的重要性往上调了好几个等级。
“公子、、、、、、?”单青云喃喃唤道,对上少年看过来的表情,神情中竟带上了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
少年看他再无下文,平淡的顺着少女牵扯的力道往外走去。这地方太冷了!
君长宁惯是不会看人脸色的,却也察觉得出此间主人越发讨厌自己了,心中叹了口气,很快便不再理会此事。只觉得有些人天生就是她这种不讨喜的体质,勉强不来。
出了禁地,她放开少年的手,仔细想了想,觉得编不出什么天衣无缝的借口,何况这里又是个难得的知道少年过去的地方,他虽愿意随她走,可她真的就能一点不为他考虑?
君长宁不由看向身边的人。
神姿高彻,气韵卓绝,风华端然。
安静的时候,令人见之忘俗,任何一个表情出现在这张脸上,便似画龙点睛一般整个人都升华了似的。
他看过来,仿佛整个世界对你侧目,你便成为焦点。
君长宁微微不自在的别开脸,抿了抿唇角:“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吧!”她心里紧张,可她觉得应该这么诚实。
少年愣了愣:“好。”
君长宁微笑起来。
身后刚刚出来的单青云和花自在听见这话同时顿住,不约而同看向被少女重新牵手往前走的人,这么、这么“宠爱”吗?
单青云只觉得自己的那点心思仿佛笑话一般被人戳了千百个窟窿,透着风的凉,他身子晃了晃,花自在连忙上前扶住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骂那个不知羞耻的臭丫头,却又觉得这么做衬得自己更可怜,于是便低声道:“要不,我们弄死她吧。”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妥,厚厚的脂粉和他的表情一起裂了裂。
单青云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哥们儿,他知道他偷穿过自家小妹的衣裳,知道他脑子不好使想捉食人蜂吓人自己却被叮个满头包,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搞笑的天赋。
他暂时收起自己那些痴心妄想,抓起花自在,决定好好给他普及一下生存常识。
不是什么人都能被拿来开玩笑的!
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人人趋之若鹜的灵药,君长宁也并不觉得高兴。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来过这里。掌心的三颗种子绝不仅仅代表着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危险,更隐含着少年会离开她这个可能。
她不太愿意承认这种类似于“失去他”的情感,虽然她也算不上拥有过他。
君长宁觉得,自己一个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拥有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她甚至感觉微微羞耻,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庆幸的是,被她冒犯的少年不会知道她的想法,他还愿意跟她走。
但单青云不同意。他诚恳的邀请他们至少留在这里过年。
君长宁勉强点了点头,形势比人强,她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少年失去记忆的事。可是,过年啊!
她明明是个人,却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的人气儿竟然不剩多少了。
这让君长宁心底一揪,又一松。
也不知道那一刹那自己的生命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君长宁神思不属的走在不熟悉的小径上,她差点撞到了人:“抱歉,你、呃,青溪公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为她斟酒的男子。
单青溪微微一笑,比中州人深刻少许的五官散发出别样的魅力:“君小姐脸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他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这样有些交浅而言深的询问也不会让人不舒服,很诚心的关切。
君长宁摇了摇头,她来到一丛沙棘海棠旁,艳丽的海棠花竟和她身上穿着的束腰深衣颜色相类,伸手拂过花枝,指尖的温润触感一时间带给她说不出的恍惚。
她就这么愣在了那里。
单青溪微微歪着头看她,眼睛里泛出些好奇。她在想什么?这表情可真怪!他有些遗憾自己不能修行,不然定可以探寻些她的想法。
他本性温和,自幼所受的教导也不似那些嫡支的兄弟们,放肆张扬从来与他绝缘,他只是单家旁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子,被关注也只是因为这天生的好皮囊,却是没想过还能凭此认识一位中州来的贵客。
君小姐?她的名字是什么呢?她看起来很年轻,有五百岁了吗?他曾听过那些和他差不多身份的兄弟说,外面的人面如夜叉,残暴阴毒,越是看起来面善的越是虚伪,甚至有的兄弟被送出去后没几天魂牌就碎了,君小姐可一点都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单青溪觉得君小姐生的很好看!是他见过第二好看的人,第一就是那天君小姐拉出去的那位公子。他们跟别人都不一样!
这就是中州的仙人吗?
单青溪悄悄侧过身子为她阻挡吹乱她头发的风,一边着迷的打量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忽觉有一团丝絮粘在她鬓角的青丝上,他看她毫无所觉,便伸出手欲为她摘去。
第一百零六章 嘲讽()
君长宁恰好此时回头。
食指滑过她嫩白的肌肤从睫毛尾部擦过,陌生的触感,滑腻若无物,一丝痒意似乎扫到了心底。
单青溪一愣,脸上浮起尴尬慌张,低下头不知所措。袖笼中的长指不自觉捻了捻,后又反应过来,强迫自己顿住,呼吸都尽量放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头发上粘到了这个、、、、、、”他尽量解释道。
面前的人没开口。
单青溪心里惴惴的,想起了以前听过的那些传言,外面的人翻脸比翻书快,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还会使各种手段折磨得人生不如死,她、她也会这么对他么?他下意识觉得不会,可脑子里尽是些可怕的场景,这让他茫然的想分辩些什么:“君小姐,我、、、、、、”一抹海棠花色裙角从他的视线中流走。
他诧异的抬头看去。
君长宁疑惑的走到青衣少年身边,觉得他表情不太对:“怎么了?你不是说困了吗?怎么过、、、来、、、了、、、、、、”她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消失,接过少年礼貌递还给她的玄色狐裘,眨了眨眼,不知道要说什么。
少年转身欲走,君长宁一把拉住了他。
他这么客气的样子,让君长宁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就这么让他走了不好,却又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皱着眉毛苦思冥想。
“你拉着我做什么?”少年眼神冷淡,语气嘲讽。
月光般皎洁的美丽染上了极夜的沉冷便有了一种摄人心神的魅力,勾魂摄魄。
一旁的单青溪早看呆了眼。
君长宁眉毛皱得更紧了,她不喜欢这种搞不懂的脾气,总让她格外烦躁:“你为什么生气?”还很像是在生她的气!为什么!
“你在意这个?”少年挑眉。
一起同行的日子早让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认为她会回答这种类似于挑衅的问题,她又要生气揍他了吧?
谁知,君长宁竟然点了点头,老实道:“嗯。”
这次,哑口无言的就成了他。
少年的目光在单青溪身上一扫而过,单青溪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再去看满脸疑惑等待答案的少女,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暗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什么?”君长宁莫名其妙的也随他看了眼单青溪,纳闷道:“我在看花,好像头发上沾上了什么东西,青溪公子帮忙捏下去了?”说到最后,她也不确定的疑问看单青溪。
单青溪忙不迭点头:“是的,就是这样。”他回想刚才,指头动了动,忙忍住。
他看出来了,这位公子对君小姐有一种奇特的独占欲,非常强烈。刚才他看他那一眼简直像是要将他凌迟处死,用他所认知中最残酷的刑罚来惩罚他冒犯了君小姐。这位公子不是好人!
“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天都快黑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少年说完就走,头也不